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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耳房里,还残存着独孤信的狂野气息,空气中,依稀可以嗅到纵yu后的淫靡味道。在这样的地方,在这种时候,她实在难以无所顾忌。
稀里糊涂地握着小小卫玠,手心里的灼热,让她心如撞鹿,理智却渐渐占了上风,偷窥小美男目光中的惶惑,所有的联想,都是美少年的清纯与干净,深深的初恋情结潮水般的漫过心海。
她来自物欲横流。情欲泛滥的年代,所以,越发觉得这种感觉很美,弥足珍贵。
依稀记得小美男刚才说过什么,要娶她为妻?要对她负责?醉意又惊醒了几分。这一刻,她竟然有些鄙视自己,她自诩自尊自爱崇尚神圣的爱情,她钟情却绝不滥情,可是,来沐唐不到一个月,她却同时喜欢上两个男子,独孤信让她热血沸腾,卫玠令她柔肠百转。
虽然,沐唐帝国允许女子一妻多夫,可是,她十分清楚,以卫玠的纯洁,独孤信的骄傲,她的贪婪只会让她一无所得。
她想对他说“对不起”,可是,樱唇被美少年猛地封住,卫玠渐渐粗重的喘息声,让她不由方寸大乱,不敢挣开双眼,清醒地面对意味着他们的关系将陷入不可逆转的境地,也会让干净到无可挑剔的珠玉美男觉得羞愧,他已经深藏在她心底最温柔的地方,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潇洒的放弃。
残留的几分理智,压抑住越来越脆弱的激情,可是,美少年的热情再度袭来。
卫玠猛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边狂热地亲吻她,边把冰凉的手伸进她的衣襟里,喘息着呢喃道:“子高,我喜欢你,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我舍不得伤害你,可是,我却渴望得到你的全部……”
微凉的湿柔的薄唇辗转而下,在沐小鱼凝脂般的颈项流连,舌尖一卷她的耳垂,回应他的是轻轻的战栗,压抑不住的呻吟终于从唇齿间溢出,叹息般沉闷,听之却格外销魂蚀骨。
卫玠已经完全沉浸在对她的爱抚之中,清纯的美少年,纯洁无暇的爱之初体验,让沐小鱼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她觉得,自己不配得到这份纤尘不染的清纯初恋。
“卫玠清淡性最强,明时独拜正员郎。关心珠玉曾无价,满手琼瑶更有光。谋略九参花府盛,才名常带粉闱香。终期内殿联诗句,共汝朝天会柏梁。”
脑海里浮现出对卫玠的赞美诗句,或许是受到某狼边做边低声叫她名字的启发,沐小鱼近墨者黑,坏坏的简直有些变态,装着还在酒意浓薰中未醒,吟一句律诗,在小美男的颈侧或胸前轻咬吮吸一阵,以至于后来卫玠一听到她吟诗,就羞得满脸绯红。
好容易听她把一首诗吟完,卫玠的呼吸已经完全变成了喘息和呻吟。
“哦……子高,为什么,会这样……我好难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她继续装醉耍酒疯,促狭地舔着他的耳郭,舌头在耳道里一卷,引来小美男一声闷哼。
感觉到卫玠的心跳越来越快,玫瑰色的薄唇也渐渐苍白,沐小鱼这才想起,卫玠还在病中,他的身体十分虚弱。
“比如朝露,去日苦多。”像是突然诗兴大发,紧紧地把卫玠搂在怀里,不让他动弹,嘴里呢喃般的继续吟咏道:“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沐小鱼的声音越来越低,很快就“沉入”梦乡。
这首短歌行,卫玠也曾读过,听她不再言语,忍不住接着吟咏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发现沐小鱼突然醒来,卫玠心里原本心里纠结得想哭,感觉自己很龌龊很无耻,可是,沐小鱼这一番借酒发挥,恰到好处的装痴卖傻,又让他羞怯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美少年越发喜爱韩子高,她看起来有些顽皮,甚至有些刁蛮任性,然而,她又是那么的聪颖睿智,头脑清晰,行事决断而又颇具胆识。
这个闷骚的美少年,犹在惶惑于自己的异常反应,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和沐小鱼拉开距离,他甚至不敢再看她的身体。
卫玠睡得很沉,从未有过的愉悦体验,让大病未愈的他精疲力竭,几乎晕厥过去。
沐小鱼体力本就透支,此时,倒还没忘了支撑着收拾好残局,把卫玠抱到独孤信的房间里安置好,然后,回到自己的床上,头一挨枕头,就优哉游哉的见了周公……
第069章 失音
金凤分舵的麻烦似乎并不简单,独孤信和梅御风一直没有回来,俞白芷接到梅青传来的口信,大管家拜托他帮助照顾小卫玠和韩子高。
房间的门竟然忘了上闩,好在没有主人同意,下人们并不敢随意进出,天黑时,俞白芷进屋看了看,发现两个美少年睡的正香,也就没有惊扰他们,独自用过晚餐后,就在船屋里边垂钓边休息。
翌日早晨,卫玠从甜睡中醒来,下意识地伸手抚摸身边的沐小鱼,却摸了个空,急忙睁开双眼,不由讶异,自己稀里糊涂的怎么睡到这里,回忆起夜晚的旖旎情景,犹如做了一场春梦。
急忙翻身下床,跑到对面耳房里一看,沐小鱼衣衫齐整,并不见梦中的痕迹。
暗道一声惭愧,他可以断定昨天的事情并非一场春梦,因为,每一个细节都太真实。
按耐不住悄悄地掀开她的衣襟看了看,胸前的玫瑰色吻痕,让他心神一阵激荡,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想要重温沐小鱼甜美的樱唇,只听房门“砰”地撞响,惊得小美男双膝一软,直接扑倒在沐小鱼身上……
其实,卫玠悄悄进屋,沐小鱼就已经警觉,不动声色的偷窥着小美男的表演,看他傻乎乎的凝眉,对着自己胸前的吻痕沉思,似乎不敢相信曾经发生的事情,她就特别想笑,不想让小美男觉得难堪,所以就拼命忍住,几乎没有忍出内伤。
装着被卫玠的身体“砸”醒。沐小鱼趁机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听出有人进屋,不敢太放肆,由了卫玠尴尬地直起身来。这才笑问道:“早安,叔宝!”
“早安!我来看看你酒醒了没有。”
“酒已经醒了,人依然醉着!”沐小鱼笑得好不暧昧。
卫玠的脸颊浅浅地泛起晕红,这更勾起沐小鱼的恶趣味,本想逗他一逗,转念一想。昨天的事情纯属意外,最好是借醉酒装糊涂,就当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来人显然不是“水云居”的奴才,浓眉大眼的一个小厮,大高个儿,长得颇为阳光,给人的感觉就像邻家大男孩。
阳光男孩气喘吁吁,十分焦急的问道:“哪位是韩子高公子?”
“在下韩子高,请问……”
“庞婓,金凤分舵巡抚使。请子高公子速去西门经典书行,独孤公子被火器所伤,希望再见你一面。”
被火器所伤,希望再见一面,什么意思,伤得很重。危及生命吗?所以,要做最后话别?沐小鱼愣了片刻,猛地翻身坐起,一把拽住庞婓的衣领,厉声问道:“你说什么?他伤到哪里?”
阳光男孩腹诽,这美男皇后果然彪悍,小白脸儿长得如此清秀精致,举止粗鲁得却实在有些违和。
“左胸部,你看,就是这东西所伤。”庞婓伸出手来。掌心赫然是一枚柯尔特m1911式手枪弹头。
以这种枪弹的杀伤力,左胸中单,九死一生,独孤信,你不能有事。你还要生八个儿子七个女儿呢,只要你好好活着,我、我什么都依你……
“子高,你没事儿吧?”卫玠发现沐小鱼脸色惨白,神情恍惚,急忙握住她的手,掌心的寒凉,让他意识到独孤信一定伤的很重,他显然比沐小鱼镇定很多,急忙吩咐闻讯赶来的梅雨道:“请帮我们备车,尽快送我们去西门经典书行。”
上了马车,卫玠方才想起来问道:“庞公子,为什么没有送独孤公子去医馆?”
沐小鱼心念一动,独孤信在西门经典书行,那应该是经营书籍的地方,伤的不重,自然没必要去医馆,伤得太重,也没有必要……希望见最后一面,那就是说……很重吗?
张嘴想要问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突然发不出声音来,急切之下,双眼顿时就充满了血丝。
阳光男孩淡淡的解释道:“附近没有医馆,由于伤者不宜挪动,所以,我来请俞大夫,他正在准备药械,随后就会赶来。”
卫玠对独孤信的伤情十分关心,忍不住追问道:“伤他的是什么暗器,如此厉害,据说独孤公子的武功十分高强,可不是轻易就会中招的。”
“是从奇怪的火枪里射出来的,不是打猎用的火铜,长不盈尺,火弹是射向舵主的,独孤公子直接用手去接火弹,估计是没有接住。”
沐小鱼黯然感伤,柯尔特m1911式手枪,是二战时期美国军官的装备,每秒钟246米的弹头初速,岂是可以用手接住的,独孤信,你这个笨蛋,你以为自己的身手能快过子弹吗?
“西门经典书行”离“水云居”不远,表面上做的是印刷和书籍发行生意,实则,是金凤分舵的一个堂口,八大堂口做的都是正当生意,掌柜的也就是各堂掌事。
没有看到胖莲花,庞婓领着沐小鱼和卫玠进了街门,直接往后院,穿过一片竹林,在依山而建的一字三间窑洞式拱门前停下。
“子高公子请。”阳光男孩指着左边那扇镶满铆钉的木门,黄铜空心铆钉组成规则的菱形图案,看起来很是阴森厚重。
不假思索的推门闯进屋去,木门自动在身后关闭,阳光从铆钉的空心透进来,洒一地斑驳的光点,这也是空旷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内外的光差让沐小鱼眼前一阵昏暗,只觉得有浓浓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心脏不由紧缩,微眯了双眼,好尽快适应室内的光线,只见屋中间一张卧榻,白色的床单下,是覆盖得严严实实的人体的轮廓。
这屋子是凿山而成,实际上就是一个石窟,里边的温度相对较低,沐小鱼觉得透过铆钉的空气像被冰镇过,沁凉沁凉,吹在脊梁上,激起飕飕的寒意。
双腿就像被灌了铅,站在离卧榻一米远的地方,再也挪不动半步,不,那不是独孤狼,他是那么桀骜不驯,就算阎王老子也不能让他屈服……
像是对沐小鱼的心声有所感应,白被单下的身体微微蠕动了一下,以为自己产生幻觉,沐小鱼猛地睁大双眼,定睛再看时,一切重新恢复静寂。
被这幻象刺激得太强烈,沐小鱼刹那间癫狂,竭尽全力吼叫道:“独孤信,你给我滚起来!”
发现自己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沐小鱼双眼憋得血红,疯了一般的扑过去,跪倒在地上,用额头在他胸部撞击着,却没有一滴眼泪流出来。
只听“噗嗤”一声,似乎是尸体的嘴里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白单被染红一大片,血色迅速弥漫开来……
第070章 究竟谁在玩谁
沐小鱼当然不会相信什么诈尸之说,她立刻反应到,独孤信还活着,于是,冰冻的理智又恢复了运转,她抬起头来,猛地掀开白被单……
再说卫玠被关在门外边,诧异的问阳光少年:“怎么回事儿?为何把我关在门外?”
“对不起,独孤公子想和韩公子单独见面。”
回答来自身后,卫玠听着像是胖莲花的声音,回眸一看,可不是,胖莲花笑吟吟的走过来,和他打了个招呼,急忙把眼睛贴在铆钉孔上,往里偷看。
卫玠更是惊讶不已,独孤信重伤,庞舵主竟然如此淡定,转而一想,看来,独孤公子伤得并不严重。
正在胡乱揣测,紧闭的房门倏然被拉开,沐小鱼狂怒的狮子般指着胖莲花,想要骂人,却苦于说不出话来,手指颤抖着,突然,一大口鲜血喷了胖莲花一脸……
“子高!”卫玠吓了个半死,抢上前去抱住沐小鱼的细腰,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感觉到她的头耸拉下来,无力地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卫玠的心顿时坠入冰窟。
强迫自己朝那间屋子看去,空旷的房间,冷寂的木床,那上面躺着的,想必就是孤单的独孤公子……
眼泪刹那间就涌了出来,美少年十分伤感,同时,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伤心欲绝的子高。
就在他惶惑无助的时候,耳垂突然被温热的唇含住,舌尖坏坏的一卷,卫玠心神一凛。刚想发问,沐小鱼的牙齿又在他耳垂上轻轻的碾磨了一下。
俊脸本因惊恐和伤心变得惨白,此时,突然烧得厉害。虽然不清楚沐小鱼的用意,联想到胖莲花的神情,倒也醒悟出,子高所谓的悲伤欲绝显然是在做戏,情知独孤信无大碍,少年人本就聪慧顽皮。呵呵,子高,你不是要做戏吗,我就帮你把戏份做足。
“子高,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就算独孤公子伤重不治,你还有我,还有慕容公子他们一班兄弟,请节哀顺变,千万别太伤心呀……”
对小美男的配合十分满意。沐小鱼轻轻一吮表示嘉奖,在众目睽睽之下偷情,那种感觉简直敏感到极致,卫玠被她戏弄得啼笑皆非,在她腰间使劲儿掐了一下,疼得沐小鱼差点一个激灵。
显然没料到“韩子高”会伤心得吐血。胖莲花急得扯起嗓子吩咐道:“快、快点请俞大夫……子高兄弟,信他没事,真的,那屋里躺着的不是他……”
沐小鱼听了心里一声冷笑,独孤信,竟然敢玩小爷,看我们谁玩的更有水平!恍惚之下,把卫玠当做某狼,下意识的狠咬了一口。
卫玠疼得“嗷呜”一声低吼,沐小鱼这才收回神儿。情知咬疼了小美男,痛惜地用舌头猛舔几下,撩逗得卫玠面红耳赤,想要推开她,又怕穿帮。只好狠狠捏一下她的腰以示警告。
这一切都在飘飞的长发遮掩下,胖莲花哪知道其中的猫腻,担心他二人伤心过度,想要接过沐小鱼,却被卫玠紧紧抱住不放,这里正不可开交,独孤信、梅御风以及俞白芷已经飞一般的赶过来。
远远地听到小卫玠惶恐地呼唤着“子高,你别吓我……”独孤信心肝儿一阵颤抖,从十几米开外几步跨过来,直接把沐小鱼和卫玠一起揽进怀里。
“信……信……”沐小鱼张着嘴直喘气,虽然发不出声音,看嘴型,独孤信也知道她在低唤着自己的名字。
见她嘴唇和嘴角都是血渍,独孤信用手擦了下,心疼得抽搐起来。
“怎么回事儿?子高他,怎么会这样?”
“对不起,信,都怨我,因忌恨子高打你那一巴掌,想要给他点教训,就和子高开了个玩笑,让小婓带他去那屋里,让他误会肖老大是你……”
胖莲花话音未落,粉嫩的腮帮子就发出“啪”的脆响,粉嘟嘟的俏脸立刻隆起五道指印,惊得所有人鸦雀无声。
“姑姑,你没事吧?独孤信,王八蛋,竟然敢对我姑姑动粗!”庞婓勃然大怒,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剑,挥剑就向独孤信的脑袋砍下去。
胖莲花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厉声呵斥道:“小婓!你疯了!”
胡斐拼命挣扎,哪里挣脱得开胖莲花的手,气得嘴里怒骂道:“全沐唐没人敢对我姑姑不敬,我爷爷都舍不得打姑姑,独孤信,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对我姑姑动手!”
“好了,救人要紧,别误了子高公子的病情。”梅御风随后赶到,首先把卫玠揽进怀里,柔声安慰道:“没事儿,俞大夫是沐唐最好的医生,子高不会有事的,你别再把自己折腾病了。”
听说俞白芷要给自己诊治,沐小鱼知道无法再“晕厥”下去,只好缓缓地睁开双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帅气的俊脸,半是做戏,半是心有余悸,眼泪就那么无声的盈满了眼眶。
“子高,哥没事儿,哥好得很,你别再吓唬自己!”独孤信目光柔得像要流水,软软糯糯的小鼻音,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
沐小鱼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来,这次是真的急了,满眼焦虑,满头满脸都是黑线。
“独孤公子,子高公子急火攻心,这才出现失音状况,不过,脉息和呼吸已经趋于平稳,性命无忧,请宽怀。”俞白芷提高声音,以便其他关心着的人也能听到,心里却在犯疑,这人脉息怎么像是女子。
卫玠以为沐小鱼失音也是装的,觉得好笑,抱着沐小鱼做戏,早累得气喘吁吁,借梅御风的胳膊支撑自己,极力绷住以免笑出声来,有点小坏的调侃道:“俞大夫。子高他以后还能讲话吗?”
俞白芷不得不如实回答到:“这种神经性失音,有人很快就会恢复正常,有些人,却需要很长时间。当然,也有可能,再也难以恢复。”
独孤信一听这话,顿时心乱如麻,以小鱼的个性,若是心里有话说不出。想骂人的时候又骂不出口,只怕她会活活被憋死。怜惜地把沐小鱼抱得更紧些,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疼和怨恨,怒视胖莲花道:“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