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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本王觉得这些丫头自从跟了你越发的没规矩了,连本王也敢取笑?”元邈故意板着脸责问天心。
天心很配合的接着往下演:“可不是越发没规没矩了,一会儿王爷亲自打她们板子,就怕王爷下不去手呢!”
几个丫头没有半点怕惧,嘻嘻哈哈、推推搡搡地出去了。元邈这才说到正题上:“明日歌舞升平之下只怕少不了勾心斗角,你……”知道他担心什么,天心接过话头:
“我也正琢磨这事,明天这出戏多少人等着看呢,我们要如何演才能令大家都满意放心呢?”
元邈站起身缓缓踱步:“太后自然希望我们夫妻恩爱,早日产下麟儿,圆韦家下一代的皇权梦,加之上次你和相国闹翻,太后定会竭力说和;但皇上那边想必已为近日你我的传闻有所疑虑,我想明天他定会找机会与你相谈,刺探你的心意到底向着韦家还是向着夫家?”
听了“夫家”这两个字天心微微有点脸红,连忙微低着头掩饰过去:“天心有点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难得见她如此谦逊,元邈倒是颇为诧异:“直说无妨!”
“外戚专权向来是祸国殃民之本,但皇上一方就一定是正义的,太后和相国一方就必定是邪恶的吗?无论如何,王爷都是支持皇上反对韦家的吗?”
元邈停住了脚步,他没想到天心会问出如此深奥的问题,以至于自己从没从这个角度思考过,一直以来自己的政治倾向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他是元家子孙,是皇帝的亲兄弟,支持帝权反对后党是天命所归。今日天心一问,他不觉往深处细想,长叹一声道:“其实谁家的天下都无所谓,只要老百姓有好日子过。可惜这些年战乱频发,皇上和太后忙着争权夺利,都没有把心思放在民生大计上,京师是权贵聚居之地,一派繁荣,却不知京城之外百姓的愁苦!”
心忧百姓而非一家之天下,能有如此胸襟不愧为大元朝的栋梁,天心默默赞许,禁不住又略略灌输了一点“天下为公”的思想:“王爷,百姓视您为战神,是因为您守土保国,让他们免于在战火中流离失所。但如果您还能保他们安居乐业,生活富足,这才是为王者更远大的目标。管他帝党还是后党,王爷您真正效忠的难道不该是百姓吗?”
如一股清泉流过心田,北定王心头一阵清明,这种本不该是这个时空该有的先进理念使元邈有机会成为一代圣王,开辟一番盛世。他不觉心潮澎湃,一种全新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令他犹如重生一般:“效忠于百姓?爱妃,你真是上天送给我的至宝。”
天心抿嘴一乐:“你先别急着夸我,我可真不知道明天怎么演才能无碍你的大政方针?还请王爷指教!”说完假假的施了一礼。
“你呀!”元邈揪揪她小巧的鼻尖惩戒她的顽皮:“我们的立场越模糊越有利,这样太后、皇上都会极力拉拢,一旦撕破脸很可能逼得他们一方采取行动,我虽不怕,但纷争一起,受苦的还是百姓啊!上次你和相国翻脸,只怕他心里很是不安呢,明日太后问起,如能回旋你不妨回旋一番。”
“你这么一说,我确实太冲动了。”天心吐吐舌头:“你却不知那日他有多可恶,哪有半点为人父的心肠。若不是身体发肤受之于他,依我的脾气,真想一剑劈了他!”想起那天韦玉纶的言行,天心还是忍不住义愤填膺。
元邈伸手搂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轻抚她的面颊:“如非必要,本王还真是喜欢你这爱憎分明的性子,只怕倒是本王连累你惹上这些俗世尘埃!”
凝视他的双眸,天心喃喃地说:“俗世有你,纵然红尘滚滚,天心无怨无悔!”
如干柴猛遇烈火,元邈狠狠地吻上刚刚说出誓言的红唇,天心迎合着,更让元邈无法自持,他手上用力,几乎把天心提了起来,在他的神力之下,天心轻巧的身子已然离地,如藤蔓攀附在他身上。元邈不满足了,腾出一只手拉开天心的衣襟,火热的手掌隔着里衣覆上了胸前的小山峰。是的,小山峰,天心的身子不是丰满而是纤细型的,所以胸前并没有两块浑圆,被元邈的大手盖住,不足一握,但却极有韧性,手感甚好,元邈不由加大力道肆意揉搓,刺激得天心忍不住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这一声入耳,元邈哪里还把持得住,两手一分,伴随着布帛撕裂的脆响,天心衣襟全开,完美的脖颈和雪白的前胸便坦露在空气中,元邈低吼一声,向眼前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傲然挺立的两点殷红含去。可天心却在胸前一凉之时回了神,下意识的把元邈撑开,自从两人互许终身之后,也曾有过亲热的举动,但每每到暧昧关头天心就会退缩,元邈也不强求,两人始终没有突破最后防线,弄得几个了解内情的丫头私下都怪王妃不争气。今天又是如此,但到了这等地步元邈还收得住就真不叫男人了,他强势的扣住天心的腰,暗哑着嗓子问:“怎么?”言下之意竟是不容她退缩。
天心也是自知理亏,把人招惹到如此地步又打退堂鼓实在不够地道,但她有心理障碍,要知道这副身子才刚过17岁生日,这也就是高二的年纪,在天心的潜意识当中这简直是犯罪,是不道德的,她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可这个理由又实在不好明说,只得结结巴巴的找借口:“这个,王爷,我,我害怕!”
“怕什么?”
“我、我、我还是个孩子嘛!”逼急了只得豁出去了。
元邈本是□焚身,今天无论如何不打算放过她了,可听到她如此无厘头的借口,再看看她一脸无辜又我好怕怕的表情,竟被逗得大笑起来,这一笑倒是释放了一些□。两手缓缓松了劲,只轻轻搂着她,慢慢等欲望平复,天心此时甚为乖巧,她当然知道这时候如果在他怀里乱动,无异于火上浇油。良久,元邈的呼吸渐渐平和,富有男性魅力的声音在耳边刺激着她的耳廓,痒痒的:“本王等你长大,只是不要让本王等太久哦!”
直听得天心心荡神摇,一个权倾天下的男人在这等情形下还能顾虑她的感受,天心对元邈除了爱慕更多了敬重。
☆﹑太后寿诞(二)
终于到了正日子了,北定王府今日大门洞开,门外全副仪仗已列队排开,足足有半里地。元邈平时为人低调,进出都是一人一骑,带两个护卫而已,今天不同以往,再低调反而显得轻慢,秦风深谙宫廷礼仪,早早安排妥当。王爷紫色龙袍,头戴金冠,器宇轩昂的站在大厅门口等他的王妃,他的等待有了回报,回廊那头,柳儿飘雪搀扶着一位绝代佳人缓缓行来:眉似柳叶目如星辰,弹指欲破的粉腮红霞双飞,柔润清透的双唇略带浅浅笑意,引诱人一亲芳泽;发髻正中是太后御赐的南海玉凤凰——口中衔着一串珠串,由九颗大小完全一致的南海明珠串成,一直垂至额前,随着步伐摇曳生姿;身上霞帔是皇后所赐,据说和皇后今日的服饰出自同一批皇家绣工之手;披风是皇上御赐,最为珍贵的是一圈滚边,由极为罕见的天山雪狐的毛皮制成,是世上致纯致白之物,更衬得来人一身圣洁。
大厅门口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全都定格,但秦风甚有定力,一恍神间立刻垂下眼帘,不敢再看;侍立两旁的青松劲松张大了嘴巴,口水都快滴下来了,幸亏秦总管一声轻咳,吓得急忙用手托住下巴;只有北定王目不转睛一直看着,来人走到面前,小心翼翼的松开搀扶的人,小心翼翼的转了个圈,笑语嫣然的问:“王爷,如何?”
元邈扶住她,凑到她耳边说:“本王不想带你出门了!”
“嗯?”天心头上太重,不敢贸然扭头看他,只能用语气质疑。元邈那恼人的声音继续在她的心上挠痒痒:“你的美丽只能本王独享,今日却要暴露在众人面前,本王实在是不甘心。”
“那就请王爷闭上眼好了,眼不见为净嘛!”天心说完自己憋不住乐了,元邈恼她故意气人,更靠近一点往她脖子里呵气,天心连忙告饶:“王爷可饶了我吧,今日我可是不敢有一丝妄动呢!”
“可我看你的小嘴倒是动得很欢。”两人旁若无人的斗着嘴,元邈亲自扶着她走向大门,踢开踏脚的矮凳,微一用力,直接把天心送上马车。旁边天鹰牵过追风马,元邈一摆手:“本王今日不骑马,陪王妃坐车!”
说着脚尖点地,轻飘飘飞进硕大华丽的车厢,亲自扶天心坐好,还帮她理了理衣服,才自己坐定。柳儿和飘雪一左一右放下车帘,天鹰见一切就绪,向前面打个手势,只听前队一声轻斥,北定王府的车队缓缓前行,驶出王府步道。
要说这北定王的仪仗并不豪华,但与众不同的是别人家的护卫多为家丁家将,而北定王的卫队全是金戈铁马,个个都是战场上退役的英豪,尤其在最前面领队的王猛本是军中大将,骑在马上如一尊铁塔威风八面,这么一支护卫队在前面开路,无刁奴趾高气扬之气,却有威严肃穆之风,让人肃然起敬。
车厢内布置得宽敞舒适,但天心坐了一会就不耐烦起来,顶着满身的绫罗珠翠,本就行动不便,加上车门车窗都密闭着,又气闷又无聊。
元邈看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觉笑道:“她们是怕你冷,才捂得这么严严实实的。”
“不冷不冷,我一点儿也不冷。”天心急忙把自己温暖的双手伸给元邈检查,一脸讨好的看着他。
轻敲车厢壁,元邈对外面吩咐:“卷起车帘,打开车窗。”
瞬间车厢内亮堂起来,一股清冽的凉风吹了进来,天心虽然瑟缩了一下,心情却雀跃起来,在头部可能转动的微小范围内观赏着沿途景物。
由于今天是普天同庆的大日子,百姓为一睹平时难得一见的王公贵族,纷纷扶老携幼上街看热闹,越往皇宫走沿途人就越多,北定王车驾所到之处更是万人空巷,争看北定王和王妃的风采,哪怕看个人影也是好的。却不料王爷王妃的马车三面洞开,一派亲民形象,群众欢呼不断,奔走相告,元邈和天心不时向人群挥手致意。
突然一阵骚乱,马车急停,天心猝不及防被晃了一下,元邈反应极快搂着她稳住身形,眼中精光一闪查看出了什么事。只见一个孩子扑倒在卫队的马蹄前,正嚎啕大哭,前队及时勒住了马,王猛飞身下马,向那孩子走去。
元邈清朗的声音穿过嘈杂的吵闹清楚的传遍街面:“休要吓着孩子。”只这一声,街面顿时安静下来,王猛转身行礼:“遵命!”王妃娘娘又吩咐道:“让那孩子近前来。”
王猛哪会抱孩子,双手叉在小孩腋下,举到王爷王妃座前,满街百姓都眼睁睁看着,不知这个冲撞了王驾的孩童会怎么样?那孩子本来哇哇大哭,被铁塔般的王猛一路举过来竟止了哭声,天心接过孩子,从袖中取出一方雪白的丝帕,细心地抹干净那张污七八糟的小脸,柔声安慰:“小宝贝,怎么一个人呐?家里人呢?可伤到哪里了?”
元邈伸手拍拍孩子身上的灰尘,手底暗自探查,知道孩子没有受伤,弹了孩子鼻头一下:“没有受伤,真是个幸运的小家伙!”
孩童最能识别人心善恶,元邈天心平易近人,那孩子很快去了惧意,显出天真本色。竟还知道亲近貌美之人,贴向天心怀里撒娇:“我找不到娘亲了。”
“不怕不怕,你在我这里,娘亲很快就能找到你。”天心一边安慰一边又把孩子污浊的双手擦干净。
果然一名妇人很快跪倒在路中央,额头点地,抖抖索索喊道:“民女死罪,小儿犯驾,求王爷王妃开恩。”
“起来吧。”元邈说道,那妇人哪敢起身,只是磕头。元邈话中略带责备:“今日车水马龙,更要小心看护孩童。冲撞了本王事小,伤了孩子事大,你要切记。”
天心满意的看看小孩被她整理过的仪容,在孩子粉嫩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去吧,到娘亲那儿去,不可再顽皮哦!”
孩子恋恋不舍,被柳儿带下车,回到母亲怀里,眼睛还直往天心身上转。元邈一挥手,外面一声“起驾!”车队又缓缓前行。此时满街百姓竟不约而同齐齐下跪,一遍又一遍高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妃娘娘福泽绵长,吉祥如意!”欢呼声响彻云霄。
大街上的温情一幕征服了平民百姓的心,北定王和王妃在民间的声誉如日中天。元邈和天心却没料到这无心之举带来的轰动效应,他们本不想过于招摇,只怕引人猜忌,不过他们都是豁达之人,事已至此,也无需懊恼,毕竟事情再发生一次,他们还是会这么做,至于别人怎么想,也由不得自己了。
☆﹑太后寿诞(三)
虽说能入宫贺寿是至高的荣宠,品级不够的官员连宫门都进不了,但这荣宠却是件极苦的差事:必须得早早去报到列队排班,到了时辰一拨一拨的人往慈宁宫门口一跪磕头贺寿,一般人等连太后寿星的面也见不着,只有司礼太监在高台上喊一嗓子:“跪——,起——”这就算完事,贺礼留下,走人。够级别的才能享受晚上的赐宴,与皇族见上一面,还得看你的位子靠不靠前?只有太后传见的人才能入慈宁宫觐见,这不,北定王、王妃的名才唱进去,里面就一层一层的传出来:“宣——北定王、北定王妃觐见!”
天心搭着元邈的手一步一步拾阶而上,大殿里一溜小跑迎出来四个太监、四个宫女,在前面引路,可见太后对他们的恩宠重视。进了大殿,主座高位上太后娘娘正襟危坐,两旁还陪着几位贵妇,天心不敢细看,目不斜视只望着正前方的太后——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看上去哪有五十岁,分明只有三十左右,神情温柔慈祥,一点也没有独掌乾坤数十载的威严与霸气。天心暗自警惕,越是这样深藏不露的人越是危险!
早有人送上跪垫,元邈天心双双跪地,口呼:
“臣元邈。”
“臣妾韦天心。”
“叩请太后娘娘金安!祝娘娘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太后开了金口,声音和面容一样透着祥和喜气:“快,快搀起来!多俊秀的一对儿!妹妹,瞧你这双佳儿佳妇,真是羡煞姐姐了!”最后这句话却是说给左边首座的一位贵妇听的。
这时天心被元邈带着,又向这位贵妇行礼:“儿子给母妃请安!”原来这就是元邈的生母永平太妃,她原是宫中舞女,善舞孔雀,被先帝宠幸,赐名“屏妃”,先帝去世后,其他妃子都被太后处理了,只有她因是北定王生母保全了性命,但太后恨她独得先帝恩宠,故意给她“永平太妃”的封号,讽刺她出身平凡。元邈曾多次奏请接母妃到王府奉养,都被太后以不合礼制拒绝,要知道元邈是个大孝子,尤其知道母亲为他受了很多苦楚,更是深感不安,这也是太后牵制元邈的一招棋。
天心也赶紧行礼:“媳妇给母妃请安,愿母妃福寿安康!”
“我的乖儿!”太妃一手一个搀起来,红了双眼。她在宫中一直受太后欺压,未免儿子担忧,总是尽量隐忍,之前太后赐婚自家侄女给元邈,她就很是担心,却半点帮不上儿子的忙,如今见一双璧人站在面前,表面一团和气,实不知儿子内心是不是真的平安喜乐,在太后驾前又半个字也问不得,只说了句:“你可还好吗?”就垂下泪来。
元邈在母亲手心捏了一把,以示安慰,又带着天心给右边首座的皇后见礼。皇后韦天瑶果然艳丽不可方物,可惜骄狂之气溢于言表,只淡淡说了声“罢了。”
转眼看到太后眼中厉光一闪,又不情不愿的加了一句:“妹妹、妹婿是自家人,无需多礼!”她出身相府,年方15就入宫为后,可以说是全天下最好命的女人,从来目中无人。昨天被太后耳提面命,对韦天心一定要极力拉拢,让她为韦家效力,她别人不怕,就怕这位姑母,只得虚与委蛇。
按道理,元邈是先帝之子,理应称太后为母后,但元邈自还朝之后一直口称太后,客客气气的拉开了距离,不过太后故作不知,人前始终是慈母模样:“皇儿,怎的大婚之后都不进宫,你不来看我这个母后也罢了,怎么连你母妃那里都不去请安?”一付长辈责备晚辈的口气。
元邈心说还不都是你害的,嘴上却称:“新婚燕尔,小王有些乐不思蜀,还请太后和母妃娘娘恕罪则个。”
太后对着永平太妃笑骂道:“你看看,你看看,北定王也知道耍贫嘴了!”又对元邈说:“你且到皇上那儿转转,让我们女人们聊聊天。”这是下逐客令了。元邈早有心理准备,用眼神示意天心小心应对就退了出去。
太后又命永平太妃及其他命妇也退下:“你们也都回去歇着吧,今儿可有得忙呢,都回去养养精神。”她带着皇后和天心进了内殿。
到了内殿就是姑母和两个侄女话家常了,太后先是大骂韦玉纶不是东西,亏待了天心母女;又说早知道有这么一个可人疼的小侄女,就会接进宫来做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