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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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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的错!”元邈摩挲着她的发,柔声安慰。


☆﹑第七十六章
  前方大捷,鞑靼都城被攻陷,乐嘉乐平率少数残兵遁入沙漠,凌越请示是否要继续追击、斩尽杀绝?占领的土地、俘获的俘虏、王宫和贵族的财物等善后事宜如何处置?
  元邈看着战报:“让乐嘉乐平跑了?凌越不该犯这样的错误啊!”疑惑的看向传令兵,那士卒被他眼光一扫,吓得匍匐在地:“启禀王爷,本来飞鹰将军是可以活捉鞑靼大王的,可是,可是……”
  “说!”战报啪的一声摔在桌上,捉在手上的俘虏都能跑了,是不是久未打仗,手下这些骁将都退步了?
  “是那大王的一个妃子紧要关头护住了,还和飞鹰将军打了起来,后来小的们才听说是飞鹰将军的妹子。本来她也打不过飞将军,被飞将军制住了,可她跪在地上抱着飞将军的腿哭求,说是已经怀了身孕。飞将军一听就失了神,被那王妃一剑刺中胸口,才让他们跑了……”看到元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小兵赶紧说:“凌大人已经命人把飞鹰将军送回庸门关救治,随后就到。”
  “飞鹰伤得很重吗?”不然凌越怎会着急把他送回来?
  “军医说没有伤到要害,但飞将军一直昏昏沉沉,怕是心里有千斤巨石卸不开,如长此下去也会有性命之忧,凌大人说非得自己的师兄才能救治,所以连夜把人送回来。”
  狠狠的一擂桌子,元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飞——燕!”别说飞鹰这个亲哥哥接受不了,就连自己也难以接受飞燕背叛到这个地步!上次绑走天心,但天心一直为她开脱,本打算看在天心和飞鹰的面上不予计较,也还存着一丝希望她能改恶向善,现在竟连自己的亲哥哥也下得去手,真是无可救药了!
  “传我军令,斩草除根!鞑靼的王还有王妃,本王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收起心中最后一丝怜悯,元邈又变成那个杀伐果断的北定王。
  “慢着。”传令兵尚未走出门口,被后堂走出来的王妃娘娘叫了回来:“你且退下,不忙回军中传令。”
  传令兵疑惑的看向元邈,要知道在军中只有王爷的令才是军令!元邈示意他照办,他才敢行礼退下。
  “军国大事我本不该插嘴,但王爷能否听听臣妾的意见?”她忽然王爷、臣妾的称呼起来,元邈知道这不是夫妻间的家常话,也认真起来。
  “但说无妨。”
  “杀了乐嘉乐平,王爷准备拿鞑靼的大片疆土怎么办呢?据为已有吗?”
  “我本无此意,但鞑靼屡犯我大元边境,乐嘉乐平更是变本加厉,欺我太甚。趁此机会将鞑靼纳入大元版图,岂不一劳永逸?”
  “要征服一个民族远比打赢一场战争要艰难得多,何况鞑靼以坚忍善战著称于世。他犯境我守土,我乃正义之师,故能所向披靡。反之我们就变成侵略者,鞑靼人为捍卫主权必誓死奋战,大王被戮,从此结下血海深仇,世代不休,大元将如芒刺在背,骨鲠在喉,不得安宁!”是的,军国之事天心确实不太懂,但纵观历史,妄图征服一个民族的战争都是以失败告终,被打败容易,被征服太难了!天心不希望元邈变成一个军国主义者,但在这个胜者为王的年代谁能理解?
  果然,元邈很不以为然:“我还怕他不成?反抗者杀无赦!”
  “你!”天心气往上涌:“杀杀杀,你就知道杀!你是屠夫吗?是暴君吗?如果你的双手沾满无辜者的鲜血,就再也别碰我!”
  这句话实在说得有点重了,元邈立刻变了脸色,一把扯过她的手腕:“你说什么?我这双手早已沾满鲜血,你到今日才知道吗?”
  气恼之下,手上力道没有拿捏好,天心顿时疼白了脸,嘴上却不肯示弱:“你,你索性连我也杀了,不用这么折磨我!”
  元邈更加气苦,心里道:我对你的心难道你还不知?却说这样的话来刺我!若不是鞑靼欺辱了你,我又怎会如此毫不留情?一时间只觉得自己一番深情都付了流水,又不愿解说更让她轻看自己,手一松任由她倒在地上,走出门去。
  揉着自己的手腕,天心也是一肚子的火,正没处发泄,就听到元邈在外面喊人给他备马,这个人高兴了、生气了、憋闷了都喜欢纵马狂奔一番,宣泄过后才能平静,可是现在的他怎能骑马?
  不顾手疼腿疼,天心跌跌撞撞走到门口,正看见元邈右手按住马鞍,借力飞身上马,天心冲上去抓住缰绳:“你这是干什么?你有火冲我发就是,这么折腾自己,扯动了伤处,又要人伺候你!”
  “放开!我这双手沾满鲜血,废了岂不更好?也省得你嫌弃!”元邈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弯腰就来夺她手里的缰绳。
  天心赶紧把缰绳藏在背后:“我不过一句气话你就这样,好,你去,踩死我就是了,反正你杀人无数,也不多我一个!”
  两人都耍起小孩子脾气来,越说越僵,下人们眼看平日里和和美美亲亲爱爱的王爷和王妃这般闹起来,也不敢上前劝解。天心越想越窝囊,自己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眼泪一颗颗落下来,谁让她是女人呢,哭可是一大武器,这不,元邈就快要缴械投降了。
  她这么俏生生站在马前,珠泪涟涟,元邈的心先就软了几分,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伤,更是暗暗欣喜,但今天她的话实在太气人,元邈还在想不能这么轻易就算了,要好好惩罚她一下,正在僵持就听见有人说:“他要自作孽,你又何必拦着?跟我走!”
  一阵风裹挟着天心飞出了墙头,只留下天心的惊叫:“哎呀!子冲?放我下来——”
  元邈从马背上飞起,就要去追,却不料人在空中牵动伤口,内力一滞,又落了下来,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按住左肩不停喘息,心里大恨自己刚才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让胡子冲有机可趁。
  这时接替飞鹰飞燕成为他贴身近卫的古风和雷岳来禀告:“启禀王爷,飞鹰将军已到门口。”
  “快接进来!”元邈亲自去接,走了几步又吩咐古风:“你去请胡大侠,就说飞鹰重伤,请他大义援手!”
  天心和子冲并肩坐在庸门关西北角一处废弃的旧城墙上,极目远眺,只有蓝天白云和望不到头的荒原,静谧祥和,两人久久不语,任由清风荡涤自己纷乱的思绪。
  还是天心先开了口:“这里真安静啊!”
  “既喜欢宁静,又何必沾染俗世的污浊纷争?”胡子冲的声音如同拂面而过的风飘渺虚无,天心转头看他,一身的白衣出尘,确实不似凡尘俗世的人物。
  “听说你的师父是世外高人,隐居海外仙岛,早已不理世事,为何你和凌越还要入世,到这纷扰凡尘走一遭?”
  “师弟少年心性,毕生所学一无所用岂能甘心?师父允他出山一展所长,也是为了磨磨他的性子。而我在这世间还有牵畔……”
  “还是你师父洞察世事人情,”天心又把目光投向眼前的一片空茫:“想必他老人家也是历经人世沧桑变幻,方能看破红尘,无欲无求。所以并不强求年轻的弟子也能超凡脱俗,须知不经历焉能看破?”
  胡子冲沉默不语,想起他和凌越出山时师父的话:“去吧,红尘中走一遭才会知道,纵有绝世武功,惊世之才,终究斗不过人生无常!”他有些明白了!
  “或许生命的魅力就在于此,”天心散尽了心中郁闷,重又振作起来:“因为有风雨,彩虹才格外美丽,所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哈哈哈哈……”突然背起小学语文课本来了,天心自己都觉得好笑,格格的笑弯了腰。
  子冲见她在城墙上笑得花枝乱颤,虽然不能体会她这忽而忧伤、忽而奋进、忽而深沉哀怨、忽而慷慨激昂的做派,也被她弄得烦闷渐消,伸手扶住她怕她掉下去,却被趁机抓住深情告白:“子冲,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你,求你不要对我生气好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没有伤害我,是我自己勘不破情关,与人无尤!”手被她握着,胡子冲觉得心头一阵悸动,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回来。
  “子冲——”对于胡子冲的一往情深,天心不以为报,深感愧疚。
  不敢再放任自己的情感,胡子冲努力克制着想要拥抱她的念头,只深深的看进她的双眼:“天心,无论你做了什么,我永远不会对你生气!”
  在这一刻,天心冒出个念头:元邈也能这样该多好!这个念头只闪过脑海,就被天心掐灭了,还心虚的转过脸去,不敢再看子冲倒映着自己身影的双眸,幸亏古风适时寻到这里。


☆﹑第七十七章
  胡子冲为飞鹰诊治过后摇头叹息:“伤得虽重但都不是要害,他身体强健本没有大碍,但他似乎内心抗拒醒来,长此下去恐有不妥。”
  元邈和天心对视一眼,此刻都在忧心飞鹰,两人也只好把方才的怄气暂且搁在一边。他们知道飞鹰的心结所在,想必是实在不能接受亲妹妹卖主投敌、刺杀亲兄的事实,内心一味逃避不肯正视现实。
  天心沉吟道:“可有办法强行令他清醒?”
  “用金针刺穴之法可以令他短暂清醒,但如不能解开他的心结,无异于饮鸩止渴,往后会更加凶险。”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治,也是药石无能为力之处,子冲没有把握,不敢轻易下针。
  “你只管令他醒过来,我自有办法开解与他。”天心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救命要紧,也顾不得会引人疑窦了。
  几根针扎下,飞鹰睁开了眼睛,见王爷王妃一站一坐都在自己床头,下意识就要起身请罪,被天心轻轻按住,也不说其他话,只问:“飞鹰,本宫有没有骗过你?”
  “娘娘何出此言?飞鹰惶恐……”
  “你只说本宫的话你信还是不信?”天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趁他惶恐不安之际灌输强烈的信念给他。
  “自然相信。”飞鹰刚从昏迷中醒来,本就有些恍惚,被王妃娘娘严肃的质问,又是当着自己一直言听计从的王爷的面,飞鹰如同被催眠一般点头称是。
  “好,下面我的每一句话你都要仔细听清楚。我说飞燕病了,不是托词,而是真的有一种病,叫,叫绑架失心症……”没办法了,天心只得临时给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取了个比较让人信服的名字,把自己所知道关于这种病的起因,症状细说了一遍,还把那些世界上著名的有关人质情结的案例改头换面加以佐证,有论点、论据和论证,由不得人不信,胡子冲和元邈本以为她是胡诌了来宽慰飞鹰的,听到后来也有些将信将疑,不知她到底是真是假了!
  “当真有这种病?”飞鹰已有几分信了。
  “只因不是常见病,世人甚少知道,也没有医治良方,但子冲是当代名医,学贯古今,不信你问他!”天心又拉了一位专家下水,接收到她暗示的目光,子冲只得帮她圆过来:“古医书中确有记载,但在下也不懂医治之法。”
  “我曾看过书上说只要将她带离绑架者身边,假以时日,能慢慢消退她对恶人的依赖。可如今飞燕怀了身孕,她与乐嘉乐平有了牢不可破的羁绊,再难让她回头了!”天心也知道要得回原来的飞燕已无可能,她不想让飞鹰心存侥幸。
  “是大哥害了你,是大哥害了你!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你被乐嘉乐平掳走,如果我能早一点救你出来,就不会……”飞鹰终是相信了天心的说法,对飞燕的恨化作内疚和自责,多日积压的情绪爆发出来,不禁痛哭失声。
  元邈心里也是万分难过,上前想要安慰他却被子冲拦住,朝他摇摇头,这番痛哭对飞鹰大有好处,只有将心中积郁彻底宣泄,他才能康复。子冲出去开方熬药,示意天心跟他出来,只留下元邈陪着飞鹰。
  出了房门,子冲问:“你说的那个绑架失心症,是真是假?”
  “呃?”半真半假吧?病是真,名字是假!天心企图蒙混过关:“你说呢?”
  “天心!”子冲略带责备的唤了一声,以表示自己的不满:“我是医者,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
  “哦!”对这样认真的子冲,天心也是没有免疫力的,乖乖的说:“是真的有这种病的,不过名字是我编的。”
  “为何我闻所未闻?你从何处得知?可有出处?”作为一代名医,碰到从未听过的疑难病例,子冲的反应实在太正常不过,却让天心犯了难。
  她不想胡乱编个谎言糊弄子冲,这样会亵渎了医者治病救人的苦心,只说:“不要问,好吗?子冲,我不想骗你,所以不要问,好不好?”
  子冲没有再追问,但眼神越发深邃,隐藏着神情,透露着探究……
  天心亲自端着药送到飞鹰房中,飞鹰情绪稳定了许多,就要起身谢恩,被元邈按住。天心吹凉了药,一勺一勺喂给飞鹰,两个人都对飞鹰细心呵护,彼此却不说话,连个交流的眼神都没有,连飞鹰都看出不对劲了,不明所以也不敢问,只是被这别扭的两人伺候得尴尬非常。
  好不容易一碗药喝下去,天心叹了口气:“你不用再为飞燕难过,其实她此刻自己必定是幸福的!有她爱的男人,又有了血脉相连的骨肉。”
  “可是乐嘉乐平是我们的敌人!”飞鹰还是心有不甘。
  “国家与国家之间没有永久的敌人,也没有永久的盟友。”天心早就看透了,国与国之间有的只是利益,21世纪的世界争霸中哪有多少正义:“自古以来,王者争霸受苦的永远是百姓,鞑靼的百姓也是人,他们是无辜的!”
  元邈心中一动,她这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此番鞑靼遭重创,多则二十年,少则十年,难以恢复。若再杀了乐嘉乐平,不仅飞燕的孩子没了父亲,鞑靼的王位之争又要搭上多少无辜者的性命?此时若能施恩于鞑靼,或许可以缔造一个长治久安的边境,造福大元和鞑靼两国的子民。杀戮容易,掠夺也容易,却不是一个真正王者的所为。”
  话说到这个地步,连飞鹰也听出来这话不是说给他听的了,不住拿眼睛去瞟元邈,天心只当不知:“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目不斜视出了门,只当在场的另一个人是空气。
  飞鹰从没见过自家王爷被这般无视过,试探的问:“王爷,娘娘的意思……”
  元邈一声苦笑,伸手轻柔自己的额头:为什么在这样的国家大事上自己的王妃也这么有见识呢?!
  晚上,王爷在书房枯坐,王妃在卧房也不熄灯,古风和雷岳两个近卫看不下去了。两人叽叽咕咕、推推搡搡:你去!我不去,你去!王爷那儿我可不敢!那就去王妃那儿,王妃比较好说话!
  古风轻敲王妃的房门,里面传出慵懒的声音:“何事?”
  雷岳在后面戳古风的后背,催他回话,古风只得硬着头皮背起书来:“娘娘,王爷已经下令不再追击乐嘉乐平,不许惊扰鞑靼王宫,不许侵犯鞑靼百姓,前线将士不日就可班师了。”
  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动静,古风讪讪的看向雷岳,耸耸肩:你看,没用!雷岳把他推到一边:没用的家伙,瞧我的!
  “娘娘,王爷肩伤未愈,又是刚刚大病的身子,那书房比不得咱王府的,阴冷透风……”我就不信这样王妃还能无动于衷!
  房里的人其实听完古风的话,嘴角的笑意就越来越明显:这人明明已收回成命,采纳了我的意见,却硬撑着不肯服软!他不肯服软只能自己屈尊降贵了,谁叫人家是王爷呢?不然门外这两个家伙还不知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房门猛的打开,古风和雷岳赶紧站直了抱拳行礼,王妃娘娘也不说话,只拿嗔怪的眼神看看这个,喵喵那个,两人终是抵挡不住,嘿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都跟元邈学坏了,就知道欺负我!”天心彻底认输:“你们歇着去吧,本宫去瞧瞧你们王爷,可以了吧?!”
  元邈人在书房,其实心早就不知飞到哪儿去了!他也在思想斗争:怎么还不来找我?天心你真狠心啊!本王再等你一盏茶的功夫,你再不来本王就、就、就过去找你了!
  如此这般等了不知几盏茶功夫了,终于听见期待中的脚步声,赶紧正襟危坐、装模作样起来,可心思全在那步步靠近的人身上!
  “哧——”耳边痒痒的,吹气如兰:“王爷这练的什么功夫?书倒着看!也教教臣妾啊!”
  被抓包了!红了脸恼羞成怒,索性把书一丢,凶恶的瞪着她,可惜全无杀伤力。调皮的手指抚上他的胸膛,有一搭没一搭的画着圈:“分别了这么久,臣妾对王爷甚是想念,可惜王爷有伤在身……”
  这简直是严重的挑衅!抓住她那只在自己身上点火的手,眯起桃花眼,他变得危险魅惑:“爱妃这是在勾引我?”
  “王爷忧国忧民,臣妾以身相报如何?”她这话无疑是已经知道了他对鞑靼的宽宏大量,算是对他的认同和赞许,真不容易呀!稍一用力,天心跌进他的怀里,元邈惩罚性的狠狠蹂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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