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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抚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背,恋夏柔声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怀秋这才把子霆为她入魔的事情和盘托出,要知道,一旦入魔就意味着他已经与邪灵做了交易,出卖自己的灵魂去获得盖世的灵力,以及他想要的一切。
这世界上总是游荡着一些邪灵,专门在人们积欲成心魔的空档,侵蚀人们的心灵,挑拨引诱他们交换自己的灵魂,来获得他们想要的一切。
而这些所谓的邪灵,往往,是人们自己召唤出来的。
成了魔的人丢失灵魂,除了原本的执念还存在之外,类似于人性、良知这些人世间美好的事情都会完全泯灭。
“子霆是我的亲侄子,我不能……”
“所以,你就打算把我拱手让给你的侄子?怀秋,你有没有想过,我爱的是你,要怎么去假装出对他的爱?”
“不,不是的,”听她这么说,怀秋有些急了,生怕她误会似的,赶紧解释道,“我是想说,假装一段时间,等他摆脱心魔之后再……”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这不是傻是什么?这种东西哪里假装的出来?而且,就算装的出来,谁又敢保证,当她把这一切和盘托出的时候,被欺骗了的子霆能否接受的了,会不会因为受不住而再次入魔?
万一,他这心魔一辈子不去,那她难不成要陪他一辈子吗?
但,他又能怎么办呢?一边是血浓于水的至亲,一边是爱到骨子里的她,两方他都难以割舍,他能怎么办!
恋夏安静的看着他,看着他的表情由纠结变为痛苦,竟没来由的笑了出来,果然爱情面前,都是傻瓜吗?就连怀秋这般的人物,也难逃犯傻的命运。
“解了心魔就可以了不是吗?又不是非得献身,这件事情,有这么复杂吗?你呀,关心则乱。”
怀秋愣住。
额,对啊,他怎么就自顾自的陷入了那种苦情戏码了呢?哪有人逼他做什么啊?真是,因为太怕失去她,关心则乱啊。
低头无奈的看着地上扫出来的那片空地,怀秋自己都笑了,大早上的犯傻,拉着她扫雪,真也是傻的可以了。
心疼的拉过她的手,放在嘴边哈着气,怀秋歉然的看着她,“冷吗?抱歉。”
恋夏豪气的笑了笑,抽出手来走到空地里,站在那儿回头对他灿烂的笑:“你会弹琴吗?”
“嗯。”怀秋点头。
“那,快去拿啊!”
恋夏站在空地里慢慢的转了一圈,似乎对今天早上的成果十分满意。
要说她也算因祸得福吧,要不是殷琦红那次的陷害,她病急乱投医的喝了大神的神药,竟意外的连同她的腿伤一起治好了。
其实寒气侵体啥的,她早就不在意了,反正都已经寒成这副样子了,也不在乎再多一点少一点了吧。
她在乎的是上次语霜造成的腿伤,要她像个猪一般的休养三个月,抱歉,真心做不到哇!
一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跟怀秋逛了一天的集市回来摔了一跤,她这才想起,对啊,她之前腿受伤了呀,怎么就能活蹦乱跳的了呢?所以说,大神就是大神,给的药就是牛!
好不容易终于能行动自如,不活动活动筋骨,怎么对得起自己啊!
不一会,怀秋的琴就拿来了。
将琴放在院中的桌上,怀秋悠然的坐了下来,手指优雅的抚上琴弦,试了几个音后满意的停了下来,清亮的眸子紧盯着她的身影,做好了准备。
虽说不确定槿离王朝究竟处在什么时代,但之前用凌迟吓唬晴心的时候,她就想过,最早不会超过五代十国与宋代之间,那就意味着,这朝代已经历经过盛唐时代了,诗词歌赋应该是不在话下。
第一百二十三章无法任性
抬手举在头顶,单脚翘起撑地,做好了准备姿势的恋夏盈盈看了怀秋一眼,微微的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怀秋点头,手指在琴弦上轻抚,倾泻出悠然的琴音,回荡在这小小的庭院中。
恋夏随着琴音悠然起舞,纤腰款摆,青丝飞扬,尽显柔美无骨的身段。
一个回眸,缓慢的抬眸之间,柔情万种的眼神已然可以魅惑苍生,飞扬的裙裾宛若在地面上绽放出一遗世的花朵,惊为天人。
怀秋悠然的抚琴,眼神却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翩翩舞动。
艾怀秋啊艾怀秋,你绝对是脑子抽风才会傻到有了把她拱手让人的念头!美好如她,得之你幸,失之你有病。
正跳的起劲呢,天空竟又飘飘扬扬的下起了小雪,这一片片被遗弃的精灵飞舞在恋夏的四周,美成了一幅画。
怀秋想,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忘记这一幕了。
一舞终了,恋夏微微喘着走了过来,脸上的开心怎么也掩盖不住,红扑扑的小脸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水还尤不自知。
怀秋站起来,捧住她的小脸,细致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汗珠,宠溺的问道:“累吗?”
“不累!很开心!我们快进去吧,你看你身上,都快成雪人了!”
恋夏说完便抱起桌上的琴,拉着他进了屋。
顺手取过一条布巾,仔仔细细的将他身上的雪花扫干净之后,她单手扶着下巴,细致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满意的说道:“这才是我们家英姿飒爽,举世无双的槿王爷嘛!”
怀秋伸手从背后将她抱进怀里,靠在窗边看起了雪景。
恋夏很自觉的靠着他,微微扬起头来看着飘扬的雪花,不禁感叹:“很漂亮是不是?”
“嗯,很漂亮,绝世倾城。”
哪有人会夸雪花绝世倾城的?恋夏摆过头来,却直接望进了他专注的眸子里,里面的疼惜与宠溺,让她瞬间羞红了脸,不自然的挪开了视线。
就算是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她也还是改不了爱脸红的毛病。
“你,你看哪儿?”
怀秋一本正经的回答:“看你啊。”
“让你看雪,没让你看我。”
“相比于雪,我更想看你。”
恋夏甜甜的勾起嘴角,嘴上却还要倔强一番:“没个正经的,不跟你说了,看雪。”
怀秋也不再逗她,靠在她颈边沉默了起来,两个人就静静的站在窗边,看雪花一寸寸的覆盖大地,覆盖她刚刚跳过舞的空地,覆盖他们在一起的痕迹。
“怀秋,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嗯。”
“明天?”
“嗯。”
“我饿了。”
怀秋淡笑一下,松开她就要去外面做饭,却被她一把拦住了,“最后一天,吃点好的。”
她脸上的奸诈让他不由得发笑,丝毫不怀疑她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这丫头,总是会给他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惊喜。
任由她牵着自己往外走,怀秋只是宠溺的笑着,不作任何反抗与询问,直到一直走在前面的她停了下来。
恋夏紧紧蹙着眉头,手撑下巴,啧啧了半天才说:“我们吃野味,会不会很没有道德?”
“什么?”怀秋不解。
恋夏朝天吹了个口哨,没一会就看见狗蛋儿在天空中盘旋了。
飞了几圈之后,它猛的俯冲下来,坚利的爪子在雪地里略过,转眼就抓到了一只雪白的兔子,扔到了他们面前。
怀秋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真是个奇葩啊,司马狗蛋儿可是灵宠,它那灵鹰之眼是多少修炼武者所梦寐以求的,她竟然用灵宠来抓兔子!
恋夏盯着那雪白的兔子,吞了吞口水,嘴里无意识的念叨着:“清蒸、红烧、油炸……”
伸手提起那只可怜的兔子,怀秋一手牵着她,一手拎着兔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
将她扔回温暖的屋里,他便去做兔肉了,恋夏一个人在屋里也实在是无聊,就跑去书房看看能不能找点乐子啥的。
哪知道一进去,就闻到了冲天的酒气,桌边散乱的放着两个酒坛子,一看就知道昨晚有两个人在此对饮。
眉头稍微皱了一下,恋夏走过去将酒坛子收拾了,打开窗户通了好一会的风,屋里的酒气这才散了一些。
并不想过问怀秋昨夜是跟谁一起喝的酒,反正她知道,肯定是朋友,而且是男的,那就没必要多问什么了。
信步走到书架前,仔细的查看着那里面的书籍名称,最终,目光在一本没有任何名字的书上停留了下来。
没有名字,就意味着有秘密,就意味着,不能看。
所以,恋夏很自觉的略过那本书,拿了一本诗词,坐在桌边认真读了起来。
俗语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在古代又不可能有手机、电脑可以玩,看书基本算是唯一的消遣了,所以,我们的好学宝宝恋夏看着看着,也就入了迷,竟把吃饭这回事给忘了。
怀秋端着香喷喷的饭菜进屋,却没发现她的身影,四处找了一下才在书房找到了她。
见她正看的入迷,怀秋也不忍打扰她,只得返回去把饭菜端过来,想着说,放在桌上,等着她看累了再吃。
恋夏也十分给脸,他刚走了一步,她的注意力就被饭香给引过来了,放下手中的书籍,抬起头来便看到了端着饭菜也不知道是要退出去还是刚进来的他,不由得一笑,“怎么不叫我?”
怀秋的脚步一顿,一边把饭菜放到正桌上,一边略微尴尬的解释说:“额,我觉得,饭香味叫你,更有说服力。”
“贫嘴!”恋夏笑着从书桌前离开,坐到正桌这里,狠狠嗅了一下饭菜,不住的吧唧嘴,“好香啊,我们家相公的手艺就是没话说。”
怀秋只是淡笑一下,拿起筷子来夹了一块兔肉递到她嘴边,她也毫不含糊,张嘴就咬进嘴里大嚼了起来。
刚嚼没几口,她的眼睛立即就瞪的亮晶晶的,伸出大拇指不断的摇晃,对他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模模糊糊的夸赞道:“好吃!太好吃了!嫁给你真是享福了呢!”
“哪有那么夸张,”怀秋淡淡的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继续给她夹着菜,“慢点吃,别噎着。”
两腮已经塞的像只花栗鼠似的,她费劲的嚼着嘴里的东西,豪爽的给他夹了一大筷子菜,“你也吃呀!”
没一会,实在是饿坏了的两个人风卷残云似的解决掉了一桌的食物,撑到不行的恋夏懒懒的往他怀秋一倒,捂着肚子直嗯叽:“撑死了,都怪你,做的太好吃,嘴都养叼了,以后可怎么办?”
怀秋霸道的将她从凳子上拎起来,毫不留情的通知她:“起来溜溜食。哪里有怎么办?我做给你吃就好了啊,你还想吃别人的?”
恋夏甜甜的冲他笑了一下,两颊浅浅的梨涡绽放出甜美的花朵,惹得怀秋心头一阵悸动。
她轻轻的摇晃着他的手臂,软软糯糯的嘟起嘴来撒娇道:“当然不会。”
怀秋这才满意的收敛起刻意严肃的神色,转过身来走到书桌前,拿起她方才看过的书,猛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赶忙回头来询问:“那本没有名字的,你……”
恋夏无辜的摇了摇头:“我没看啊。”
怀秋轻轻抽出那本书,转过身来对她说:“你怎么不看呢?”
“啊?”
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接过他递过来的那本明显就是手装册的书,缓缓的翻开,看到第一页的时候,她就震惊了!
天了噜!这是手抄版的精灵手册哎!几乎收录了全部的精灵种类、等级、技能,是像她这样菜鸟最需要的宝典!他竟然有!
惊喜的抬眼看着他,恋夏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当年学艺的时候,师父逼着我手抄的,想着说,你刚好用的上。”
恋夏扑过去勾住他的脖颈,吧唧就给了他脸颊一口:“我还以为是什么机密,就没敢看,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哪里会有什么机密啊,瞎想。”
恋夏将书卷成一个筒,双手别在背后,凑过来贼兮兮的说道:“你会画画不?呐,不是都应该画一副心爱的女人的画像,装裱起来天天看吗?咱们家里就没有。”
“好,现在就画。”
奸计终于得逞的她粲然一笑,颠颠的凑过来说要陪他一起画。
其实,倒不是要看他画画好不好看,开玩笑啊,又不是照相机,又不是美术专业出身,就算画的再好,也还是毛笔画,画不出她这个原模原样的大活人的。
她只是想通过这幅画,来宣告自己的女主人身份而已。
他们这一走,不知道何时还会再回来,万一,在他们离开这里的时候,有人意外的来到这里,看到这幅画还可以知道,这个屋子的男主人,有一个深爱的女主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总觉得这次离开,他们要很长一段时间回不来。
恋夏站在他旁边,一边给他磨墨,一把脸凑过去让他仔仔细细的比对着画,偶尔也还会给他纠正一下。
第一百二十四章知己不能见外
两个人站在桌前有说有笑的画着画,一派恩爱夫妻的模样,这一幕,深深地落入了房梁上的邱逸尘眼中。
昨晚他跟怀秋喝的可是陈年花雕,酒劲大着呢,怀秋回房间之后,他在凳子上坐了一会,竟然就睡过去了。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怀秋的琴声给吵醒的。
刻意的将气息调节到最弱,隐去了自己的存在感,他起身走到门口,在门缝里看完了恋夏的那支舞。
惊艳之下,并不是没有伤感,但跟她的幸福比起来,微不足道。
她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束缚的舞姿,无一不在彰显着她的幸福,最爱的她如今找到了她的归宿,生活的如此美满,他又有什么理由不为她开心呢?
爱,不就是这样吗?
但没有想到的是,就因为贪恋了这一会,只顾欣赏舞姿而忘记离开,更因为一时的惆怅,在他们出去抓兔子的时候留在了屋里发呆,等到恋夏都快推门进来的时候才终于回过神来,飞速的窜上了房梁。
好在,凭恋夏现在的灵力,还不足以发现他的存在,所以,他倒也悠闲的躺在房梁上,看着她忙上忙下的打扫屋子,聚精会神的看书。
而他也并没有错过她看到那本手抄本时的反应。
很少有人能压住好奇心,只为了尊重爱人的隐私的,大多数的人在面对自己在意的人时,巴不得刨根问底刨到祖坟那儿了,怎么可能会白白放过不去看?
就因为这样,她的尊重才更显的难得,也更让他越发的确认,自己没有爱错人,哪怕,她并不属于自己,但最起码,他的守护,是值得的,不是吗?
然而,他却渐渐意识到一个更加严肃的问题,她竟然坐下看书了!天呐,这得看到哪年哪月?虽然,就这么看着她,也挺好的,但是!她发现不了,不代表怀秋那家伙发现不了啊!
要是让怀秋那小子知道他还在这里,不得秀恩爱到刺激死他啊?!
好吧,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他刚这么一想,怀秋就推门进来了,不过看恋夏在看书,又退出去了。
还没等他高兴呢,这家伙竟然端着饭菜进来了!天!他也还没吃饭的好吗?这是故意在折磨他吗?
好吧,其实不是。
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因为他的气息实在是太微弱,而且就算开了窗,屋子里还有很大酒味,怀秋就探了个头进来,几乎是立马就退了出来,还真没发现他在。
但第二次进来,刚走第一步他就发现了,本来想退出去来着,可是恋夏被饭味吸引,立刻就抬起头来了,整得他没法退出去了。
逸尘这次,还真是冤枉怀秋了。
因为得不到恋夏,子霆已经入魔了,他哪里还敢在逸尘面前嘚瑟?万一刺激过火了,这个也入了魔怎么办?就算他再牛,两个人加起来,对付起来可是不容易啊。
这不,决心低调的怀秋连宠溺的笑都得刻意收敛,只是淡淡的回应恋夏,偏偏,逸尘不领他这个情,真心是饿了啊,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在秀恩爱!
哎呀!烦死了!这是书房好吗?要吃饭去外面吃啊!在这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干什么啊!诚心气他是吧!?
好不容易,两人吃完了,可以走了吧,恋夏又说什么给她画画!
画画哎!多么耗费工时的事情!他们倒是你侬我侬了,他可就快躺成偏瘫了!大哥大姐!拜托快走好吗?!
就在怀秋真心开始同情他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从房梁上翻身下来,轻轻的落地,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一脸阴鸷的看着还在作画的他们俩。
怀秋倒是早就停下了笔,在旁边看着恋夏做最后的修缮,逸尘下来的时候,无奈的对他投去了同情的一瞥。
没想到,恋夏竟像是没感觉到他的存在似的,仍旧在旁若无人的挥笔画着画。
直到那不停晃动的笔完美的一收,恋夏才缓缓的一边把毛笔放到旁边,一边调笑道:“怎么样?顶上的感觉如何?”
真是有些微醺了,就算,她的灵力再怎么不济,怎么说也是个奇才啊,也有作为一个习武之人所应该具备的最起码的警惕性吧,他在房梁上待了这么久,就算她是白痴,也总该察觉了吧!
让你嘚瑟,你牛啊,在房梁上待着呗,下来干嘛!
逸尘也猜到了她的用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尴尬的解释道:“我昨晚喝多了,忘了离开,又怕你见到我会觉得尴尬,所以才……”
“所以才这么生气,”恋夏走到桌前坐下,给他倒了杯水,又冲怀秋使了使眼色,等怀秋心领神会的出去之后,才继续说道,“你红颜知己的家,来就来了,躲什么呀,偷听很好玩吗?所以啊,你以后要来,就正儿八经的来嘛,再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让你在房梁上待到死。”
逸尘微微泯了口茶,只感觉一股苦涩在喉间蔓延,让他的声音里也染上了一层落寞:“你家?所以说……”
“嗯,我跟他已经成亲了。”
“恭喜,恭喜。”
呵呵,早就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