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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凉抬起头来,眼里写满了鄙夷:“我没有偷玉玺。”
落樱国国主气得要死,瞬间就忘记了宇轩还在场,愤怒的拍着桌子,气的胡子都快歪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来人,再给我打!”
宇轩冷冷的睥睨了他一眼,出声提醒道:“落樱国国主莫不是要对本宫的太子妃屈打成招?”
落樱国国主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为难的说:“可是这人证物证俱在,根本不容抵赖啊,太子还是不要为难本王了吧。”
“为难?”宇轩简直快要笑死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国主竟就为了自己的皇位,轻而易举的相信别人的片面之词,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屈打成招,这可真是,够为难的啊!”
落樱国国主还没说什么呢,旁边的皇后先说话了:“太子这话可就说错了,语凉自幼生活在冷宫,相当于流落在外,谁知道这些年接触过什么人,受过什么挑拨,万一再被奸人挑拨,对陛下从未看过她一眼而怀恨在心,偷玉玺、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哦,原来是本宫错怪国主了啊,这根本不是虎毒不食子,而是,根本就没把语凉当孩子疼爱过啊?这么说来,皇后说的奸人,应该就是本宫喽?”
他这阴阳怪气的质问让皇帝面色一红,更是让皇后心头一惊,赶紧低眉顺眼的认错:“太子多虑了。”
宇轩也懒得跟她一介女流之辈计较,伸手揽住语凉的肩膀,靠在她耳边低语:“这样的父皇,不要也罢,你有我就可以了,不如,学一下恋夏吧,恩?”
语凉万分感动看了他一眼,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个场景已经出现过不止一次了,不管是梦里还是幻境里,她早已经对这个有生无养的父皇死透了心,效仿一下恋夏,又有何不可呢?
得到了她的首肯,宇轩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以一副万人之上的统治者语气对落樱国国主宣布道:“我槿离王朝的太子妃在你落樱国受此屈辱,本太子绝不会就此算了的,只是,国主,你要付出你应付的代价!”
落樱国国主狠狠吞了下口水,小声的问道:“什么代价?”
“语凉对你一片赤诚,你却从未尽过为人父的责任,现在竟然听信谗言,对自己的女儿下此毒手,养育之恩本就没有,生育之恩,早就在你要杀掉语凉的时候就已经还清了,所以,若是事实证明语凉是无辜的,本太子就要带她走,从此之后,落语凉与你落樱国,再无任何关系。”
周围的大臣之中爆发出了不小的窃窃私语,连落樱国国主都被这惊世骇俗的举动给震惊了,十分不能相信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今日,我便给你们一个看清真相的机会,只是,如若证实是语凉偷走玉玺,企图叛国,那么,要杀要剐,本太子绝不再插手。”
宇轩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并无异议的语凉一眼,接着说道:“但若是证明语凉是清白的,那么,国主你的所作所为,也早已不配做语凉的父皇,所以,本太子要求,语凉脱离落樱国族谱,入我艾氏家门,从此与你,再无瓜葛!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宇轩帅气挺拔的站在大殿中央,十分利落的一甩衣袖,在空中划了一面玄光镜,那日的情景便清清楚楚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跪在地上的,是语凉的宫女,有个人一直背对着玄光镜站着,将一包药粉和玉玺盒子扔到了地上。
“去,给那个小贱人的饭菜里下迷药,然后再把玉玺塞到她的柜子里,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了,做完这件事之后,本宫就放了你的父母。”
“是。”
那宫女唯唯诺诺的拿着东西走了,背对着玄光镜的那人转过了身,让在场的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天哪,竟然是皇后!
玄光镜的镜面切换,来到了阴冷的大牢。
已经被打到遍体鳞伤的语凉被绑在十字架上,高傲的睥睨着坐在她面前的皇后。
“陷害我的人,是你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正在喝茶的皇后悠悠的放下茶杯,十分好笑的看着她,红唇都笑的发抖了,似乎她刚刚问了一个白痴到不能再白痴的问题。
“当然是要杀了你了,不过,不是本宫亲自动手,是让你最亲爱的父皇亲自下令,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很痛苦?”
“父皇不会信的。”
“哈哈,语凉啊,你怎么到了现在还这么天真啊?你还不了解你父皇吗?名利地位是最重要的,只要是对他的皇位有一丝威胁,哪怕是亲生女儿,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你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罪妃的孽种,没有任何别的感情的而已!”
“啊,你可能忘了吧,你娘亲当年不是受尽了他的宠爱吗?结果还不是被我轻松的一挑拨,连证据都不用,你父皇就立马下令将她处死了吗?对你父皇来说,爱情、亲情,从来都是皇位的陪衬而已!”
“语凉啊,别傻了,认罪吧,你的父皇是绝对不会给你一丝宠爱的,何必再苦撑着呢,啧啧,多么漂亮的一张脸蛋儿啊,何苦受这些刑罚呢?”
第一百八十六章效仿恋夏
被绑在刑架上的语凉冷冷的笑了:“你也真可怜,就算是能够利用父皇排除异己,也只能终日陪着一个根本没有爱情的人,你的确将父皇看的很透,也利用的很好,可是,这也正是你的悲哀。”
“啪。”
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语凉脸上,皇后因为生气而扭曲的面容瞬间便近在眼前。
粗暴的扯着语凉的头发,皇后笑的张狂:“你错了!当我看透他的那天起,就对他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了,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我爱,他也不配享有别人的爱!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给我地位和富贵的工具!我才不会为他悲哀!”
这句话,她说的是真的。
当皇帝仅仅因为她说了那句“皇贵妃意图谋反”,就下令绞死语凉的娘亲时,她对他的爱、对他的期冀也随之死掉了。
对一个完全不在意的人,她又怎么会觉得悲哀呢?
相反,她觉得很幸运,这样的男人其实最好哄,只要出现了对自己有威胁的人,不需要费脑子去设计陷害,只要找出些对皇位有威胁的证据,皇帝就会自动帮她铲除异己。
多么方便的事情啊。
语凉被架在刑架上,讽刺的笑了,“不能悲哀,才是你的悲哀。”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皇后的痛处,无情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在她的身上,她的嘴角却一直噙着笑,怜悯的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
皇后真的是被她戳到了痛处,恼羞成怒的一鞭子一鞭子的打着她,直到手累了,打不动了。
“来人,继续给我打,记住,不要打死,也不要打的太明显,我要让她的父皇,亲自,解决了她!”
皇后大笑着出了牢房,身后是一下下的鞭打和语凉隐忍的闷哼。
只不过,玄光镜的影像到了这里还没有结束,反而是倒回了皇贵妃被绞死的时候。
一个绝色的女子面如死灰的站在刑架前,眼底满是沉寂,似乎已经对这个世界死了心。
小小的语凉就站在人群中,脸上虽然满是泪水,却一字不吭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娘亲生无可恋的自己套上绳扣,了结了生命。
去牢里探监的时候,娘亲曾经说,她活的很痛苦,所以,现在这样,应该算是解脱了吧。
娘亲,你放心,语凉不会哭的,娘亲得到了解脱,语凉替娘亲开心。
从那以后,小小的语凉一个人生活在没有任何人烟的冷宫,打雷的时候,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整夜整夜的不敢睡。
冬天的时候,就算是没有一丝热气的房间,寒气像刀子似的割着骨头,她也仍旧住在那里,不敢出门。
每天只有送饭的宫女会来到这里,把那已经馊了的食物扔在门口就走了。
镜面中,只看见小语凉打开了一条门缝,从里面伸出黑兮兮的手,抓起那跟手一个颜色的馊馒头,快速的回到了屋里,就算是饿肚子,也仍旧待在房间里。
宇轩看到这里,心就像被谁揪住了一般,疼的撕心裂肺,语凉啊,他的语凉。
就算是这样,语凉还是没有放弃对父皇的渴求。
她每天都会偷偷溜出去,在朝堂外的角落里看着父皇走去上朝,就靠着这每天的匆忙一面,坚持了下来。
九岁的时候,语凉实在是挨不住宫里的苛待,想着说外出学艺,等到功成之后回来,就可以让父皇再次疼爱她。
于是,她偷偷跑了出来,偌大的皇宫里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就算发觉了,也没有人在意。
饥寒交迫的语凉瘦的不得了,几乎是刚走上集市就晕了过去,亏得一户好心人家将她收留,给她做了一顿饭。
那天,是娘亲死后,语凉吃过的第一顿饱饭。
得知她要去拜师,那户人家给了她一些盘缠和干粮,让她去拜师。
可能是老天垂怜吧,语凉拜师拜的很顺利,一位隐世的高人收留了她,并将自己毕生的绝学毫不吝啬的传授给了她。
语凉很勤奋,日日习武,夜夜读书,每天只睡四个时辰,不分寒暑的勤学苦练,只为了有朝一日,学成归国,让她的父皇能够注意到她。
学成之后回国的路上,语凉遇到了她的晴天哥哥,一路护送着她,陪着她,直到语凉归国。
那是语凉笑的最开心、最诚挚的一段美好的时间。
有生以来,第一次,宇轩没有吃醋,反而是很庆幸,晴天能够出现在语凉身边。
玄光镜的影像到这里就结束了。
落樱国国主的脸色已经变作灰白,连同旁边事迹败露的皇后,一同灰白着。
影像中的一切都在鞭挞着他的心,早已被皇位冲淡的亲情在看到小小的语凉对他的那份执念时,竟然重新生根发芽。
他是不是太愚蠢了?为了这个虚无的皇位,他亲自下令杀了自己最爱的女人,现在甚至还差点杀了自己的女儿。
语凉亲眼看着自己的娘亲被他所下的命令害死,却仍然没有恨他这个父皇,反而是在那极端困苦的日子里,用每天偷看他一眼来支撑着活下去。
她的勤奋、她的隐忍、她受过的所有痛苦,换做是男子也可能承受不来,她竟然会为了一个早已丧心病狂的父亲,熬了下来!
“皇上!”见到他那悔恨的表情,皇后暗道一声不妙,赶紧出声制止,“不要听信这个人的胡言!他是不是太子还说不定呢!肯定是语凉这个小贱人找来的,为了给自己开脱,虚构了这些影像!臣妾是冤枉的啊!”
落樱国国主狠狠的一拍桌子,大骂道:“你骂谁是贱人!她是朕的女儿!你这刁妇,竟敢玩弄朕!来人啊!把皇后给我拖出去!打入冷宫!”
很快,皇后便尖声叫着,被人拖了出去。
宇轩也不愿跟他们再多费唇舌,心疼的吻了吻语凉,将她从椅子上抱起,转身就往外走。
语凉伸手勾着他的脖颈,低声说道:“最不愿让你见到的难堪,竟然全部被你看到了,血淋淋的印证着我的不堪。”
宇轩低头轻语:“我爱的是你,不是什么落樱国的公主,所以,见到了又怎么样?我只会更爱你。”
见语凉还紧锁着眉头打算说什么,眉眼之间的哀伤那么清晰可见,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傻话,宇轩立马恢复了自己的霸道,“废话少说,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想跑?没门!还有!你太瘦了!抱着很不舒服,回去一定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太子留步!”
身后传来了落樱国国主的呼唤,让宇轩停下了脚步,不悦的回头看去,“又想干嘛?”
落樱国国主满脸羞红的迎了上来,看着他怀里的语凉,局促的缩回了手,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太子要带语凉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了,还能去哪儿?我告诉你,语凉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要再妄想什么!”
宇轩“恶狠狠”的警告着他,抱着语凉,消失在了大殿。
“陛下!”
旁边的大臣赶紧扶住摇摇欲坠的落樱国国主,出声安慰道:“陛下,语凉公主会回来的。”
落樱国国主苦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们退下,然后一个人木然的往寝宫走。
他知道,语凉不会再回来的,永远不会。
他果然也落了个最通俗的下场,有了江山,失了美人,更失了自己的良知。
现如今,对他死心塌地的女儿,也离他而去了,他真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默默的流下一行清泪,落樱国国主在心里祈祷着,太子,希望你能照顾好语凉,让她永远幸福,不要再受这样的痛苦了。
宇轩抱着语凉从幻境中走了出来,迎面就撞见了正吻得难舍难分的某两个人,不禁出声咳嗽了一下。
听到咳嗽声,怀秋赶忙将恋夏紧紧抱在胸前,警惕的看向了他们。
那充满杀意的眼神让宇轩无奈了,“呀呀呀,干嘛啊,这眼神是要吃了我吗?谁让你们光天化日的就”
怀里的语凉笑着揪了揪他的衣角,打断了他的话,“放我下来啦,伤口已经愈合了。”
宇轩赶紧低头去看,这才发现她身上的囚衣已经不见了,又换成了槿离幻灵院的衣服,身上哪里还能看见一点伤口?
赶紧将她放下,仔细的察看,确认过没事之后才终于放了心,“你没事就好。”
“当然没事,因为这只是幻阵啊,如果是真的,那该多好。”
竟然还有人期待那恐惧是真的?
从怀秋怀里探出头来,恋夏十分疑惑的看着他们俩,歪头问道:“你们两个进了同一个幻境?语凉是怎么受伤的?”
“这个啊,是我在落樱国被父皇打的。”
“所以,不是宇轩刺的?”
语凉似乎十分不能理解她的话:“怎么可能,是宇轩救的我啊。”
恋夏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奇怪,为什么语凉他们会进入同一个幻阵?而且还不是蛊阵?
难道说,只有她进入了蛊阵吗?这到底是几个意思?是要困住她一个人吗?
“这才是逸尘真正的迷幻阵,看来,是有人只想要困住你一个人而已。”
第一百八十七章幽闭恐惧症
身旁的怀秋像是看透了她的疑惑,出声解答道:“逸尘用阵法将语凉和宇轩送回了过去,刚刚他们经历的不是幻境,而是改变了过去。”
恋夏被吓到了,这怎么可能呢?大神以前说过,时空秩序是不容打破的,否则会出大事的。
“什么?你是说,他们刚刚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改变了过去?这怎么可能?这可是打破时空秩序的!”
同样被吓到了的语凉和宇轩也不解的看着他,大家似乎都很不能相信。
怀秋轻笑:“因为语凉的执念太重,重到她的时空秩序都错乱了,凌傲也是昨天意外的才发现语凉的幻阵波动,因此,就趁此机会将他们送了回去,时空秩序反倒平和了呢。”
好吧,这么说来,不是没有可能的,人的执念是很要命的,有的时候,甚至能够创造奇迹。
对怀秋的解释已经慢慢消化了,恋夏却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逸尘和子霆,不会也”
话音刚落,这样的假设让他们四个人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的假设是非常对的,他们俩的确去了同一个幻境,但,这不是凌傲的安排的。
这片幻境,是迄今为止,最奇怪的幻境。
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刚落到这里的时候,逸尘还以为自己眼瞎了呢,缓了半天也没能看清任何东西,这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全黑的地方,瞬间就像个女人似的,抱住头尖叫起来。
“逸尘,你怎么了?”
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却看不到他的子霆听到他的尖叫,立马冲了过来,搂住他的肩膀询问着。
就像是垂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颗稻草,逸尘现在只觉得自己一定要抓住他,一旦松手,自己就会死掉。
立即像只树袋熊一样的紧紧缠在子霆身上,逸尘趴在他的颈窝里,吓得浑身发抖。
本来是想推开他的,可是这家伙抖得实在是太厉害了,子霆竟然不忍心下手,原本要推开他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轻轻的抚摸上了他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我在啊。”
子霆的安慰像是给逸尘施了魔法一样,奇迹般的安定了他那颗焦虑的心。
虽然已经停止了发抖,但逸尘仍旧不敢从子霆的颈窝离开,还是靠在他身上,紧紧闭着眼睛,“对不起,但是,可以请你不要推开我吗?我真的很怕这种漆黑的环境,不要推开我。”
几乎带着哭腔的乞求让子霆根本就狠不下心来不理他,反而是收紧了抱着他的手,柔声安慰:“不会,我不会推开你的,我会陪着你。”
逸尘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声音也比刚刚稳定了很多,“我小的时候溺过水,从那之后就会害怕漆黑的场所,不是故意要这样的。”
其实,逸尘是因为溺水而患上了一种心理疾病,在现代,这种疾病叫幽闭恐惧症。
患者因为遭受过濒死的恐惧,所以对这种密闭的黑暗空间会产生极大的恐惧,他们会认为,自己要死在这里面。
当然,被困在黑暗空间里人,如果迟迟得不到解救的话,会被自己的恐惧活活逼疯,甚至逼死。
从根本意义上来说,这是世上最恐怖的死法,患者的完完全全都是被自己的恐惧折磨死的。
在现代的影视剧里,幽闭恐惧症的最直接表现就是,电梯忽然停电。
而在古代呢,虽然还挺不能理解这种恐惧的,但是子霆还是很有义气的抱紧了逸尘,将他的脑袋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