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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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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座下一个二十郎当岁的青年,唇上两撇八字胡一挑,轻蔑的嗤笑了一声,“厉温瑜也就是空有虚名罢了,镇守西北至今也就打过那么一两次响当当的胜仗,其他时候何曾有什么建树,我看啊那些个美名也就是被吹嘘出来的,不足一提,我劝兄台还是少说两句厉温瑜了,说说那《西厢记》、《三国志》的可不是比这个更好,省得砸了你的招牌。”
  其他人不乏点头赞成的,嘴中也说起了自己的见解,一时间小小的茶肆充斥了各种的言论,多以贬低辱骂厉温瑜为主,极少有称赞的,就算是有也底气不足,淹没在众多斥责的声音中。茶肆内嗡嗡直响,突然的不知是谁磕了一下茶碗,紧随其后所有的声音骤然消失消失,就像是商量好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对此事的议论,大家面面相觑,不少人端起茶碗喝起了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大齐吏治清明,不禁百姓议论国事,但是作为百姓还是安分守己的好,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说书先生刚才和那个八字胡争论,弄得自己面红耳赤,此时他双目圆瞪一副说不过就要上前干架的模样,那八字胡比说书人还要狼狈,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和用口舌吃饭的说书人相比,他的口才显然不是那么好。
  “哼,西北边疆数万儿郎的尸首可不是摆着看的,这就是厉温瑜最大的过错,你再为厉温瑜说好话就等着瞧吧,有你的苦头吃!”八字胡气呼呼的扔了几个大子儿在台面上走了。
  说书人张了张口,随后满脸懊恼的叹了一口气,颓然的坐了下去,原本喧闹的店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今儿个的米汤更加好喝了不是,还是专注于自己的米汤更来得好啊!
  茶肆的角落里坐着几人与周遭的气氛格格不入,坐在他们邻桌的纷纷觉得晦气,一年刚起个头就遇到丧家,这一趟生意看来要更加小心注意啊。
  那几人应是刚刚办了丧事的人家,穿着麻布粗衣,正是斩衰重孝。一行人中为首的赫然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少年左右各倚靠着一个粉雕玉琢的五岁孩子,两个孩子安静的靠着少年睡着,在香浓的米汤味中做着一个安美的梦。少年长得十分俊秀,五官精致漂亮,特别是一双眼睛,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安静和沉稳,这个少年就是厉景琛。
  上一刻大火烧灼着皮肉的感觉还清晰入骨,下一刻他已经回到了十二岁那年,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父母已经被安置在了祖坟中一个偏僻的小角落,没有得到厉家阳陵侯府这一支掌家人应该得到的待遇,连灵位都不能够进入厉家宗祠。
  上一世厉景琛为此闹过骂过,可是任他如何争吵都没有见到厉家的那些族长、族老,有族人说厉温瑜做下恶事,已经给厉家蒙羞,能够让他们夫妻二人进入祖坟已经是族老们开恩,厉景琛就应该知足。厉景琛不服,愣是在族长家的大门口站了一夜,那一夜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宿,淋得十二岁的少年自此在心中落下了愤恨的种子。
  厉景琛第二天就病倒了,再醒来已经不是十二岁的少年,而是历经了一世、有着成熟灵魂的厉景琛。
  厉景琛没有再痛骂打闹,他安静地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待丧事都处理好后就让家人收拾了东西带上了两个明显受惊的弟妹走上了去往京城阳陵侯府的路上,其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
  厉家也就阳陵侯这一支有些出息,其他人都是仰仗着阳陵侯的鼻息而存,他的父亲厉温瑜是个宽厚之人,让族长全权掌握族中大小事务,他从来不多过问。厉景琛知道看似慈祥的族长已经与大伯父厉仁远沆瀣一气,就等着厉温瑜倒霉呢,现在有了机会,怎么可能不趁机多踩几脚,没有对留下的三个孩子下杀手,真的是族长心慈了!
  族长、族老也就是挡路的小鬼,厉景琛最应该做的是对付他们身后的人,而不是和小鬼多做纠缠。
  厉景琛垂着眼,刚才人们的所言他都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里,记进了心中,他为父亲的恪尽职守而不值,驻守边疆十多年,换来的也就是现在的骂名,又有多少人能够记得父亲十几年如一日的巡视边境,杀退来犯的匈奴人,保得一方太平,没有,一路行来,他听到的只有对晋王的赞扬和对父亲的辱骂。
  厉景琛没有像前世那般朝着那些人骂过去,这样只会给父母蒙羞,给自己留下暴躁无礼的名声,待日后他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父亲厉温瑜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是他杀死了匈奴单于挛鞮勿契,是他救下好大喜功的大皇子祁宏志,是他避免了更多士兵因为晋王的愚蠢而丧命……
  抱着弟妹的手臂已经麻木,但是厉景琛没有要放开弟妹的打算,僵硬的四肢让他感觉到真实,让他能够确定自己是真的重生了,重新来过,一切终将不同!
  “琛儿、小沫儿。”厉景琛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时间不早了,赶到京城应该是刚好傍晚。
  两个孩子嘤咛了一下,揉着眼睛醒了,他们也没有睡熟,一叫就醒了。本该粉嫩胖嘟嘟的小脸,一个月不到就憔悴了很多,两腮上的肉都小了,让厉景琛心疼不已。厉魏紫眨巴着眼睛,微微嘟着小嘴,小手紧紧的抓着大哥的手臂,依赖之情溢于言表。
  厉景深从长条凳上跳了下来,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眼角余光不无羡慕的看着妹妹,但是他是哥哥,大哥告诉过他,他是个小男子汉,是这个家的男人,要有担当。爹爹也说过,有担当的男人是不能够撒娇的,哥哥抱着他们已经很累了,他不能够再给哥哥添麻烦,虽然真的很想靠在哥哥的身上!
  厉景琛轻轻一笑,搂着妹妹,拉过弟弟的小手,“文叔,准备一下,我们启程。”
  “是,大少爷。”文叔是阳陵侯府老管家文伯的大儿子,厉景琛母亲姜氏去前特意交代了文叔要照顾好三个孩子,也告知了厉景琛,文叔一家可以信赖,回府后要善加利用。
  文叔长相并不出众,但是身量很高,虽然年近不惑,但手脚有力,并且心思细腻能力不错,厉景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文叔心中思绪万千,其弟现任阳陵侯府的管家文二是大伯父的人,文叔与其弟的关系极好,并没有因为各自主子的不同而产生隔阂,对待厉景琛也是尽心尽力,绝无二心,可是上一世厉景琛并不相信文叔,觉得他和文二走得近就是背叛了自己,将文叔一家越推越远,待文叔离去,他们兄妹三人就彻底的成为了侯府中的聋子瞎子。
  “文叔,马上就要回府了,可不能再叫大少爷了。”厉景琛在阳陵侯府中尚有几位兄长,他排行第三,应该称之为三少爷。
  文叔点头,“是我疏忽了,三少爷说的是。”
  “哪里是文叔疏忽了,只是最近忙乱,您一时忘记罢了,父母过后多亏了文叔忙里忙外的操劳,景琛都记在心中,一丝都不敢忘却。”厉景琛认真的说道,他年少不懂事,上一世没少因为冲动耽误了事情,都是文叔忙里忙外的打点、料理妥当,厉景琛从来没有忘记过。
  文叔以前是厉温瑜的小厮,和厉温瑜主仆情深,也是看着厉景琛兄妹三人长大了,现如今主家遭逢大难,只留下三个年幼的孩子,他当然要尽心尽力的照顾,但是如果三位少主明理懂事,他处理事情来更加的顺遂。有了厉景琛这番推心置腹的话,文叔十分感动,做起事来更加的尽心。
  过了不久,文叔就走了进来,告知厉景琛,“三少爷马车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好,我们这就走。”脚刚迈出一步,厉景琛就停了下来,调转方向带着弟妹走向了说书的先生。走到近前,厉景琛在说书人惊讶的目光下深深的鞠躬,“我父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驻守燕山关十余年,日日练兵、天天巡查,从不有一丝懈怠。十数年来,与匈奴作战不计其数,捍卫大齐疆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与单于挛鞮勿契一战,更是斩其首级,让草原自此群龙无首,陷入纷争。从燕山关至此,先生是唯一为我父说话的人,我在此感谢先生,先生且看着,加诸在我父身上的骂名早晚会洗清的。”
  厉景深和厉魏紫看到兄长长揖,懵懂的虽然不知为何,但也学着大哥动作。文叔也抱拳鞠躬,从燕山关一路行来,世态炎凉看得太多,自家主子尸骨未寒,却已经落得累累骂名,心中无力苍凉,很少听到为他说话的人,像说书人能够这么大声的为将军辩白的,少之又少。
  厉景琛的话音不大,只有身边的人可以听的清楚,其他人只能够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些字词,却也无法从只言片语中猜测到什么。
  从茶肆中出来,厉景琛望着京城的方向,阳陵侯府就在其中,十二岁之前他生活在西北,有一望无边的大草原、有成群的牛羊、也有黄沙土墙,在那里他是自由的。十二岁以后,他就要生活在京城中被院墙分隔出来的框框中,那里少的是真心亲情,多的是冷漠算计,为了活着,为了弟妹安康,为了蒙冤的父母,他都要勇往直前、不能够有丝毫退缩。
  茶肆内,说书人的表情又呆愣到震惊最后变成放心的释然,有如此优秀的儿子,厉将军黄泉之下当可安心,他就看到了,迟早有一天人们谈到厉将军时只会有赞叹和敬仰。有好奇之人问说话人刚才一幕是什么个原因,说书人只是笑笑,端起茶碗说起了故事,说那院墙内外、兄弟阋墙,大儿子好大喜功,为了功名利禄不惜杀害父亲的合作伙伴,好一出争斗戏码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封面看到了咩,我自己做的哦,图片来自于网络,整体应该还行吧,挠头!!


☆、第三章:兄妹情深、阳陵侯府

  三辆普通的青帷马车缓缓的离开茶肆驶入了官道,马车内正是厉景琛一家,第一辆马车坐着兄妹三人和奶娘刘氏以及管家文叔的妻子李氏,有刘氏和李氏的一路照顾,鲜少出院门的兄妹三人才没有太过疲累。
  刘氏和李氏都是厉景琛母亲姜柔婉的陪嫁丫鬟,跟着主家去了西北燕山关,从小丫头变成了管事妈妈,年华已去,但对主人的心始终没有变过,现在老爷夫人没有了,她们待厉景琛兄妹三人更是用心。驾车的是刘氏的丈夫孙大宝,后面两辆马车驾车的分别是李氏的丈夫文书和家将吴兴德。
  跟随厉景琛的只有两房家人和一名家将、两个小丫头,两房家人分别是奶娘刘氏一家和管家文书一家,这些人就是厉景琛在京城侯府最坚实的依靠了。
  青帷马车极其的普通,很快就没入了其他车队里面,毫不起眼,此距京城并不远了,以马车的速度再过两三个时辰就会到。
  别看马车简陋,但内里自有乾坤,姜氏都为他们准备好了。
  厉景琛兄妹三人虽然走得匆忙,但是之前的准备却不仓促。当丈夫征战归来不是载誉而归,而是被投入大狱的时候,姜氏就觉察到不同,做了最坏的打算开始准备,为兄妹三人准备了可以信赖的家人和众多的财物,并将他们送到了燕山关旁的镇子内,交代了管家文书一旦事有不对,就立刻带着三个孩子走,远远的离开燕山关。
  厉景琛抱紧了两个弟妹,他们三人的性命是用父母的死亡换来的,以后更应该好好的活下去。
  今日是个阴天,傍晚天更是阴沉,远远的京城就像是一只狰狞的巨兽,城门就是血盆大口,进去了仿佛就出不来了。起风了,呼呼的响个不停,厉景深和厉魏紫胆怯的缩在厉景琛的怀里面,厉魏紫抓着厉景琛的衣服,小声的问道:“哥哥,我们一定要去京城吗?”
  “是啊。”厉景琛将罩着妹妹的素锻斗篷拢了拢,听着外面的风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厉魏紫皱起了眉头,“我们不回家了吗?”
  厉景琛愣住了,家,那个位于燕山关的镇西将军府吗,那个家他们已经回不去了,更加用力的搂住两个弟妹,厉景琛的声音沉沉的说道:“深儿,小沫儿,有哥哥的地方就是你们的家,我们不回燕山关了。”
  厉魏紫伤心的垂着头,眼眶发红,抽着鼻子,“哥哥,以后再也见不到爹爹和娘亲了吗?沫儿好想他们,好想家,好想家里面的桂花树。”
  “我也想,爹爹说过要带我骑大马的,娘亲还帮我们做着衣服呢。”厉景深将脑袋埋进哥哥的怀里面,声音闷闷的说道。
  在厉景琛没有察觉的时候,厉景深和厉魏紫已经明白了什么叫做死亡,就是他们的爹娘睡着了,被装进了两个不宽敞的盒子里面,随后被埋进了一个偏僻的洞,然后就再也不会有人给他们做衣服、再也不会有人带他们喜欢吃的糕点回来了。
  厉景琛心里面钝钝的疼,这些话是上一世的他没有听到过的,那时候的他只有满腔的愤怒和急欲出人头地的渴望,全然忽视了两个弟妹的孤独和无助,面对父母的葬礼,他们该是多么的害怕啊!
  “哥哥也想爹爹和娘亲,但是爹爹和娘亲累了,他们要休息,要睡很长很长时间,但是他们给我们留了保护神,保护神会紧紧跟在深儿和小沫儿的身边保护着你们,不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哥哥也会成为你们的保护,让你们安稳长大。
  “是小马吗?爹爹说小马会保护小沫儿的。”厉魏紫从领子里拽出一块小小的羊脂玉佩,玉佩雕刻成小马的模样,马儿神情娇憨,很是可爱,玉佩的背后雕刻着平安喜乐四个字。
  厉景深看妹妹拿出了小马,他也从领口抓出了玉佩,同样的羊脂玉佩、同样雕刻成小马,只是厉景琛的小马四蹄跃动,看起来就活泼好动,玉佩的背后雕刻着福乐安康四个字。
  两个孩子出生于马年,父亲托人好不容易找回了一块羊脂玉,雕刻出了三块玉佩,三个孩子各有一枚,厉景深和厉魏紫的是马,厉景琛的是猴。三个人握着自己的玉佩靠在一起,就像是父母还在一样。
  “它们就是爹爹和娘亲给我们的保护神,有什么心里话都可以告诉它们,它们会告诉爹爹和娘亲的。”厉景琛编造着谎言,语气温柔,心里面却酸涩难受,真希望玉佩们真的是父母的使者。
  “深儿和小沫儿要好好的戴着她们,不让任何人看到小马。”
  “真的吗?”厉景深眼睛一亮,紧紧的抓着玉佩凑到嘴边,“告诉爹爹,他答应带我骑大马的,我等了好久了,还有娘亲,能不能在衣衫上绣一只小马呀,要红色的。”
  “我也要告诉爹爹,我好久没有吃街上的茯苓糕了,我想要娘亲给我梳头发,还有,我很想他们。”厉魏紫也高兴的拽过玉佩说着自己的心里面,说完后还将玉佩举到厉景琛的嘴边,“哥哥也说。”
  “我会照顾好深儿和小沫儿的。”厉景琛顿了顿,“我想你们,爹爹,娘亲。”
  兄妹三人的互动让在一旁伺候的刘氏和李氏心里面酸酸的,眼睛酸胀,胸口像是堵上了一块浸满了水的棉花,闷得难受,强忍着才没有哭出声来。深哥儿、沫姐儿最近的沉闷和抑郁她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就怕他们因此出什么事情,劝过、安慰过,却始终无法让他们释怀,现在好了,自老爷夫人出事以来,这还是他们两个头一次说这么多话,心里面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还有三少爷,自老爷夫人出事,就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暴躁、易怒,像只把所有刺都竖起来的刺猬,即伤害了别人,也在伤害着自己,眼睛中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不甘和仇恨,现在好了,少爷一夜之间长大,懂得照顾弟妹,也学会了照顾自己,只是这种被迫的成长总是带着辛酸。
  将近酉时,厉景琛他们才进入了京城,天看着更加阴了,孙大宝挥了一下马鞭,催促着马儿加快速度,尽量在下雨前赶到阳陵侯府。
  阳陵侯府位于京城东安坊的桂花巷那儿,偌大的侯府占了整条街,越过高墙,隐约的可以看到墙内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就连走在桂花巷内也可以闻到从侯府内飘出来的富贵味儿。因先代阳陵侯救驾有功,后来数代阳陵侯亦有军功,累积了数代荣华的阳陵侯府可谓是老牌的世家,有着泼天的富贵。
  只是当代阳陵侯厉温瑜延误战事、致使万多儿郎战死沙场,被陛下褫夺了爵位,现在就连阳陵侯府大门上挂着的那块先帝御赐的匾额都撤掉了,过去的荣华霎时黯淡,阳陵侯府众人越发的低调谨慎,就连下人出去采买都不敢有大的动静。
  这一日,自厉温瑜出事后就无人上门的阳陵侯府侧门被敲响了,打着哈欠的门丁揉着眼睛打开了小门说道:“我家主人最近都不见客,走吧。”
  文书挡住即将关上的门,将揣在袖子里面的一串钱顺进了门丁的手里,“我们是二老爷的家人,烦劳告诉老夫人,三少爷、七少爷、四小姐回来了。”
  门丁打哈欠的动作一下子卡住了,借着微弱的光端详着敲门的中年男子,迟疑的喊了一声:“文叔?”
  文书也看着十七八岁的门丁,从记忆中搜寻出与之符合的人物,“张小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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