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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妖娆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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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若水又拿了个胡饼扔给王赞,“给你当宵夜。”
  王赞揣进怀里,转身找了一个没风的地方蜷缩起来睡觉。
  他们三人都已卸去一身的盔甲,只着单衣,外面披着大氅,又不能生火,身子早已凉透。董大成皮实,不怕冷,可却苦了杜恪辰。
  他的腿伤还没痊癒,又被冻了一天,右腿早已僵硬。若是明日想冲出重围,怕他也是难以为系。钱若水说的没有错,倘若能用粮食换他一条命,也未尝不可。可是实行起来太难,可谓是陷了一个死局。
  “在想什么?”钱若水听到他一直都在叹气,她想睡也睡不着。
  杜恪辰说:“我们或许会饿死在这里?”
  “怎么会,若真到了如此境地,不如放手一搏,杀出一条血路。”
  钱若水的冷静让他这个血战沙场的常胜将军也有些胆颤,可他却不敢冒如此大的风险,在钱若水到来前,他或许可以放手一搏,可现下的形势完全不一样了。
  “本王倒是有个主意。”杜恪辰沉思良久,把她带至怀里,相互取暖,“明日,本王和董大成出去引开盗贼,你和王赞从后面狭谷离开。还有,逐浪应该离此不远,只要听到本王的口哨声,它定然会出现。这样,你就能安全地离开。”
  “玄武,你不觉得几个盗贼而已,有必要死在这里吗?”
  “他们占山为王,而我们是闯入者,面对这样的铁桶阵,本王也只能是束手无策。”杜恪辰一筹莫展,他也想全身而退,可是敌人在暗,他们也在暗,且人数上已然是劣势,根本无法一战。“你可知道,当年的狼口关,本王是如何战胜叛军的?”
  。。。

  ☆、第97章:突围

  钱若水换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窝在他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当然记得。大魏战纪上记载,政通二十三年,厉王辰带兵平剿叛乱,以十万之众与西南叛军在狼口关对峙,以合围之势将他们困住,整整三个月,叛军被活活饿死,而十万镇西军也伤亡惨重,只因后继补给没有及时到位。但此战也为厉王奠定了不败战神之名,只因其坚强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置之死地而后生,从此全歼叛军,得保我西南边陲的安危。”
  她顿了一下,“是以,你想故计重施?可我们现下是被合围的人,而非高高在上的围剿者。”
  杜恪辰轻拍她的背,“本王想说的是,那只是战纪,并非当年那场战争之全貌。”
  她没有说话,安静地等待着。
  “当年,没有粮草补给的镇西军与被合围的西南叛军没有区别,他们的后援被我们斩断了,只能挨饿等死,饿到不行的时候,只能互相屠杀,生啖人肉,以维持自己的生命,那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即便是能活下来,还能不能逃出去,但至少他们是活着的。可是在包围圈外的我们,同样没有援助,只能依靠所剩不多的配给粮,和叛军比一比谁的忍耐力最强。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们能互相屠杀维持生命,而没有束缚的镇西军却有很多人开始逃跑,因为无法忍受饥饿,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生食人肉的残酷场面,也是为了活下去。”杜恪辰并不愿回忆当日,不愿记起自己的残忍,“为了稳定军心,一经抓到逃兵,定斩不赦。开始的时候,谁也下不了手,只是将他们关押起来。可关起来也需要进食,也需要消耗为数不多的粮草。为了整肃军纪,是我……是我亲自砍下第一批抓获的一百六十八名将士的人头。”
  那一日,鲜血冲刷了河谷,潺潺的溪流也变成了猩红的色泽,他的视线也被鲜血模糊,看着那一具具没了呼吸的尸体,他不可抑制地吐了出来。从他十三岁入军旅,杀的人无数,可他从未有一刻那般憎恨自己。可是为了更多的兄弟能活着,为了西南的安定,他不得不手刃同袍。
  这也是史书没有的。
  不知是史官刻意隐瞒,还是经历过狼口关战役的将士不愿回忆那些残忍,总之这场战役的最后胜利让大魏举国欢呼雀跃。历史只属于胜利者,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倘若说钱忠英那时没有把粮草拨给在北方作战的征北军,也不至于让杜恪辰如此狼狈。
  这也是多年来,杜恪辰一直对钱忠英耿耿于怀的原因。因为他不愿于面对自己曾经的残忍。
  “怪不得了,我一直找不到当年那一万多将士死亡的真相。以战纪上的记载,镇西军占据主动,完全可以坑杀叛军,安然返回。我不明白,为何要等到三个月后,才实施坑杀,不在一开始就把叛军剿杀。”
  “也是我那时年轻气盛,想着胜利已经近在眼前,没有必要费尽心思地杀掉二十万叛军,只要耗着他们便是了。”
  “那你现下是想,那盗贼也是想耗死我们?”
  杜恪辰摇头苦笑,“我是在想,这样的事情终于轮到我了,因果循环,恶有恶报,合该我也会有这一日。”
  他们把当年狼口关的一切罪责归咎于钱忠英,归咎于他的不作为,然而追根溯源,逼死那一万多名将士的人,正是他自己。这也是他多年来一直不愿和钱忠英和解的原因。
  “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将镇西军和一群乌合之众相比,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们了。”
  “我至今仍未与那贼人头目正面交锋,足可见他并非一介草莽。”杜恪辰面色凝重,“或许是故人也说不定。”
  “当年的西南叛军已经全军覆没,无人生还,怎么还有余孽未除吗?”
  杜恪辰并不确定是当年的叛军余部,还是其他什么人,委实是他的仇家太多,他根本没有机会理清,“我也是猜测而已。”
  “可王爷至今难逢敌手,除非冉续重生。”
  “睡吧,明天或许会是一场恶战。”
  钱若水却笑了,“不忙,我还有一些干粮,还能撑一日。”
  “一日时间才做什么?”
  钱若水美目转动,搂着他闭上双眼,低声道:“养精蓄锐。”
  天还没亮,正在值夜的王赞听到外头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似有人踩在雪地上,而且不止一个人,似乎有一群人正从不同的方向包围过来。他环视洞内,并没有光亮和声响。
  不对,他猛然一颤,这董大成还在打呼。
  他手里团了一个雪团扔过来,成功地让董大成转了个身,没了声响。
  他悄然过去,捂住董大成的嘴把他唤醒,“别睡了,有人来了。”
  董大成骤然开眸,手握在刀柄上,“有多少人?”
  “大概有二十多人,不多,但也不好应付。”
  杜恪辰在这时也被惊醒,抬眸往外望去,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他娘的,雪居然停了。”
  这雪一停,方才王赞和钱若水的踪迹便没能及时地掩盖过去,让他们找到了行藏。
  “王爷,该怎么办?”
  杜恪辰沉眸一想,“你二人守着洞口,若是被发现行踪,你们便杀出去,不用顾忌本王和侧妃。二十多个人,对王赞而言,如同辗死一只蚂蚁般轻易。且此时正是酣睡之时,对面山头的人不会立刻醒来。”
  “末将誓死保护王爷,决不离王爷左右。”王赞单膝跪地。他是厉王的侍卫,保护厉王是他的职责所在,若是置王爷于不顾,独自求生,他还有何颜面回到凉州大营,面对四十万的兄弟袍泽。
  “照本王说的做。”杜恪辰对董大成说,“这是军令,谁敢不从,立斩不赦。”
  董大成只能领命,“放心吧,主帅,末将等若是能杀出去,定能搬来救兵。”
  “若是能逃出去,你和王赞去找管先生,不必再来营救。”钱若水也醒了,殷殷嘱托,“你俩出去了,他们的防范也就会松懈下来,我和王爷会见机行事。”
  王赞和董大成对视一眼,拒绝了钱若水,“营救王爷是末将职责所在。”
  “死脑筋,你们杀出去了,盗贼会以为这山里没人了。若是你们主动营救,不是让他们知道这山里还有人?”钱若水无限感慨,真是什么人带什么兵,都跟他们的主帅一样,不知转圜。
  “这倒也是啊。”董大成点头表示赞同,“侧妃好计谋,可是你确定他们真的不会找?”
  “总是要赌一把。要是让他们知道一军主帅被困在山中,你们觉得该如何处置呢?既然有迹可寻,你们便杀出去吧。”
  王赞与董大成披上铠甲,手握刀刃,朝杜恪辰跪地一拜,纵身跃出。
  只听得一阵阵兵刃相交的声响,由近及远,渐渐没了声音。
  “想必他们已经跑远了。”钱若水心中的大石稍稍落地,“该我们了?”
  “想怎么做?”杜恪辰不知何时已披了大氅,一脸严竣地坐在洞口,看着对面山头的盗贼朝王赞和董大成逃跑的方向追去,“若是叶迁没有杀出去,必然会与他们汇合,合他三人之力,必能突围。若是叶迁出去了更好,里应外合,正好成事。”
  钱若水也把她的匕首握在手中,“如此一来,我们正好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杜恪辰这次竟没有反对。
  “你是怕拖累他们吧?”钱若水发现他的行走并不利索,“你的旧疾发作了?”
  杜恪辰睨了她一眼,“本王只是想活着而已。天快亮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伸出手,“这次只能生死于共了。”
  钱若水笑着牵住,“不,你要是死了,我会改嫁的。”
  他狠狠地拉攥,把她紧抱在怀中,“你放心,本王还没有洞房呢,不会这么快就死的。”
  钱若水翻了一记白眼,“王爷,请你认真一点好吗?”
  “本王很认真的,只要能活着出去,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好吧,只要能活着出去,你想做什么都行。”
  杜恪辰的神情有几分得意,“那你可抓紧了,不要松开手。”
  钱若水与他十指交缠,眸光孤冷,带着一抹前所未有的决绝,语气却是戏谑,“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这话似乎有些不太妥当。”杜恪辰站在山洞前,天已微亮,映亮他深沉的眸光。
  天地一片缟素,雪地里凌乱的脚印在晨光中渐渐清晰。钱若水从布包中掏出半块胡饼递给他,“如何不妥了?”
  他摇头拒绝,“这话该在洞房花烛之夜才合时宜。”
  钱若水没有理会他的刻意调侃,把那半块胡饼强行塞进他的嘴里,“吃饱了才有力气上路。”
  “这话又错了。”杜恪辰似乎挑刺挑上了瘾。
  钱若水瞪他:“闭嘴,咀嚼,吞咽。”
  杜恪辰只得照办,神情凄楚无奈,可上扬的嘴角却泄漏了他此时的内心。
  。。。

  ☆、第98章:擒贼先擒王

  山上没有人,杜恪辰和钱若水很轻易地下了山,在幽长的狭谷悠闲地走着,仿佛这只是一段狭谷而已。然而,尚未完全散去的血腥之气,却在提醒着他们那一队人马被射杀的惨况。
  “是不是很奇怪?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钱若水不敢放松警惕,匕首已然出鞘。
  杜恪辰也感觉到了,他没着甲衣,单薄的衣袍抵挡不住狭谷的寒风彻骨,嘴唇发紫,“难道他想放了我们?”
  “可能是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不是普通的守城主将,不想与镇西军为敌。难道是叶迁逃出去了?”钱若水想不通,“前日残忍的射杀,而今日却放任自流。”
  “既然有机会全身而退,就不要推辞了好意。”在接近狭谷的出口处,杜恪辰吹了一起响哨,只听逐浪熟悉的嘶鸣声传来,蹄踏声破空,如同天籁。
  却在这时,那独眼盗贼赫然出现在前方的山腰,一身狐裘裹身,腰佩长刀。
  钱若水停了脚步,冷冷地看着他一步步地走下来,立在她跟前,笑意盈盈,与他那张胡渣丛生的脸极不相配。
  “没想到是二位。”他的语调生硬,似乎是刻意隐藏他的真正口音,“阁下答应我的粮食,我已经自己取了。”
  杜恪辰骇然,“你知道我是谁?”
  他呵呵一笑,“只是稍稍跟踪了一下。”
  这不可能,叶迁和王赞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影卫,尤其是王赞,只有他跟踪别人的份,怎么会被人跟踪了还不自知。
  “你想做什么?”
  “我说过了,只是想要粮食而已,既已拿到,便没有必要为难王爷。”
  “那你杀我将士又该如何解释?”
  那盗贼无奈地摊手,“占山为王,总不能让人长驱直入而视而不见吧?王爷统领镇西军,也该知道犯我国境者杀无赦,与我这小小的山头,其实都是一样的。”
  “你只是要粮?”杜恪辰还是不太愿意相信。
  “占山为王只是生活所迫,并不无意与官府为敌。我和兄弟们都是关外的夷族,逐草而居,四处漂泊,今冬正好囤于此地,却因为无粮过冬而不得不扰民滋事,还请王爷体谅。等来年开春,我便会离开此地。”那盗贼语气诚恳,而他连日来的行径,也只是夺粮而未伤人,并不是穷凶极恶之徒。
  杜恪辰却道:“可是我为何觉得,你囤的粮也未免太多了,这可是土门关将士过冬的口粮,你这占山为王的草蔻可吃不下吧?”
  盗贼欠了欠身,微笑道:“有备无患,这不是中原人最爱说的一句话吗?”
  “你既知这是军粮,又恶意抢夺,这已是与官府为敌,且又杀人在后,这又岂是一句犯境者死可以解释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阁下既是夷族,却在我大魏境内占山,又袭击我大魏将士,这不是挑起争斗吗?眼下,你又想以和为贵。这天下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我是苦主,我被人抢了粮,却要安然接受,只因这是你胁持我而向王爷索取的赎金。说来说去,这些都不是你应得的,却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你这是欺我二人无援,却忘了本王手握四十万镇西军,随时都能把你这山头夷为平地。”他咄咄相逼,近前一步,与他四目相对,“西北苦寒,去岁的收成不佳,你却抢走了百姓储蓄过冬的粮食,你只知自己的兄弟在挨饿,可曾想过他们也会因此而丧命。你说不伤人性命,可你此举与杀了他们有何区别?”
  “固然,你有你的情有可原,可这毕竟是在我大魏国土上,岂容你放肆。”杜恪辰振振有辞,“你的兄弟在挨饿,可我数万守卫将士也在挨饿,若是与你讲和,本王该如何面对誓死守卫大魏国境的将士。”
  “只要王爷能让我的兄弟们在这暂居,我可以将抢来的粮食如数奉上……”
  那盗贼的话还没有说完,颈间已经抵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钱若水不知何时已经绕至他的身后,将他控制住了。
  “阁下应该知道中原人还有一句话,擒贼先擒王。”钱若水朝杜恪辰狡黠地笑了起来,“王爷,有了他,我们何愁出不去,要不回粮草。”
  杜恪辰的面色却是凝重,“佛儿放了他。”
  钱若水不解,“为何?”
  “本王曾经许诺过,夷族一日不犯我国境,本王绝不主动挑起事端。他只是一个盗贼,并非犯境。你也说过,能用银子摆平的问题,并不算什么大问题。”杜恪辰轻轻叹气,“你的兄弟也在挨饿,便留下足够过冬的粮食,其他的本王要带走,你看如何?”
  那盗贼勾唇一笑,“成交。只是夫人这刀可不能乱挥,万一伤了自己就不好了。”
  钱若水眸露凶光,“我倒是觉得,杀了你才是最好的办法。”
  “佛儿。”杜恪辰朝她摇头,“本王相信他也是生活所迫,只是此事到此为止,若是你再在我西北境内行凶抢掠,本王定斩不赦。”
  钱若水无奈地松开他,用力向他膝盖处踹处,只听骨骼断裂的声音清脆响起,那人单膝跪地,神情痛苦。
  “我虽不能杀你,可王爷没说不能伤人。你杀了我镇西军将士,我不过断了你一条腿,已是吃了亏的。”钱若水神情倨傲,高高在上,抬手又是一记重拳挥在他的脸上,“这拳不是为国为民,而是为了一己私仇。当日你绑架了我,我还没跟你算帐呢场面会有点血腥,王爷你转过去。”
  话音刚落,她抬腿踢向他的胸口,身手利落。
  “夫人既有这般身手,当日为何会如此轻易地被擒?”那人大骇,却不知厉王府的夫人怎生如此了得,这还算京城里的大家闺秀吗?
  钱若水直接把他踢翻在地,“当时想事情入神,一时不察,才会着了你的道。”
  逐浪的马蹄声近了,钱若水退至杜恪辰身后,“走吧,我打完了。”
  杜恪辰宠溺地轻抚她的发顶,“以后切不可如此暴力。”
  “我知道,要以德服人。”
  回营后的隔日,那盗贼头目便把劫走的粮草送了回来,只留下足够过冬的部分。这颇让人费解,已经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还会吐出来,真是什么人都有。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主帅威名远播,闻者丧胆,见者流泪,是再正常的不过的事情了。”董大成突围时受了点伤,手臂被砍了一刀,钱若水缝制的第一件冬衣也被割破了,杜恪辰回来的时候看到,那眼睛都要掉出来,恨不得把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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