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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到处都有眼线,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山西。我姐在神木穆氏庄园,咱们要求到穆氏庄园躲避,穆大少爷不可能不给情面,目前什么都没有保命重要。爹!儿子媳妇,还有你的孙儿求你了。”说完儿子噗通跪在地上,这时儿媳带了孩子也进来个跪在地上。侯德贵依然没有吱声,毕竟这张老脸拉不下来。
侯公子见父亲不言语,猜出了父亲的心思说:“爹!到山西后你若顾及脸面,由我向穆大少爷求情。况且我姐夫也在太原,我们要求去神木他们肯定会答应的。”接着他吩咐老婆赶快收拾东西,并说日本人肯定在查找他们,事不迟疑马上动身去山西。侯夫人望了侯德贵一眼,也动手收拾东西。
穆亚平驱车从太原西部联合指挥部回来,刚走进司令部,属下便报告说,侯德贵一家到太远了。穆亚平心想好快,昨天他接到娘子关前线谭鹏师长报告,说有一位自称叫侯德贵的人是司令的亲家,要求给与保护。穆亚平有些意外,他原以为侯德贵一家人应该跑到南方去了,怎么跑到山西来了。可是转念一想,侯德贵遭如此劫难,恐怕已经吓破胆,肯定会想到日本人要继续寻找他、不会放过他,哪嘛最安全的港湾自然是山西了。
随即,穆亚平命令谭鹏派人火速把侯德贵一家人送到太原来。别说来得很快,昨天接到的通报,今天下午他们便到太原了。上午穆亚平陪同彭总又仔细研究了北方战区的防御计划,在北平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日军想要得到的理由已经无需在遮掩,战争迫在眉睫。
穆亚平深知,战端一旦开启,一时半会儿日军也不可能大规模的向山西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必然要有一个逐渐升级的过程,因此穆亚平还有一段时间充分准备。早在半个月前,穆亚平扩军的命令已经发出,独立第一、二、三、四步兵军迅速成立,并迅速上报南京国防部,至于南京方面给不给番号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充分的防守兵力。
大约半个小时后,属下进来报告:“司令!侯德贵的大公子求见?”“侯德贵本人没有来吗?”穆亚平有些诧异问。属下如实禀告只有侯公子一人,穆亚平吩咐让侯公子进来。少顷,侯公子被警卫引进来。“大哥!大哥!可见到你了,我们家遭难了,”一见面侯公子带着哭腔,面露痛苦的表情嚷嚷道。穆亚平忙站起来说:“这不是侯兄弟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侯伯伯怎么样?你不用这急慢慢说。”
侯公子顿时泪流满面,总算见到亲人了。他哽咽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述说了一遍,并要求得到穆亚平的庇护。穆亚平痛快说:“兄弟,我们是儿女亲家,侯伯伯和你们一家人遭如此大难,我那有袖手旁观之理。你们放心在我这一亩三分地绝不会让你们受屈,安全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你们愿意我把你们一家人送到神木去。”
侯公子破涕为笑说:“大哥!太感谢你了。我爹糊涂哇相信日本人的鬼话,其实日本人早就打我们的注意。要不是另一伙强人出现。我们一家早死了。”穆亚平说:“事已至此多说无用,我早就说过,日本人就是禽兽,甚至连禽兽也不如。钱财就是粪土,好在你们性命保住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就算破财免灾吧。请问你爹怎么没有过来?”
侯公子说:“我爹在旅馆里,我姐夫陪着那。我爹没脸来见你,他说要为抗日尽一点力,让我务必把这些东西交给你。”说完侯公子把天津日租界和其它租借的房产不动产的房契等交给了穆亚平。穆亚平心中好笑,这位侯德贵够精明的,他明知天津的房产要被日本人查封,无非是送一个空头人情而已。
但是穆亚平还是接过了“礼物”,口里飘出了一番赞扬。他踌躇一下决定还是不去见侯德贵,给他留点面子。接着穆亚平让侯公子转告穆维平,并授权他负责把岳丈一家人安全送往陕西神木。侯公子千恩万谢地走了,望着侯公子的背影,穆亚平忽然生出连闵心里,妈的是不是自己太狠了,毕竟侯德贵不是十恶不赦。
穆亚平拿起侯公子交给他的房契,知道这是侯德贵再向自己买好。他一边查看房契、不动产,一边琢磨这笔财产应该怎样用。忽然他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接着拿起电话:“是耿一夫吗?”确认后接说:“你马上通知八路军办事处李处长到我这来一趟。”
半个小时后,李克农的身影出现在穆亚平的办公室。穆亚平亲自给对方倒了一杯茶水说:“李处长,方才一位想为抗日做点事情的财主,捐献了一批不动产,我考虑再三决定送给你们。这些不动产价值几百万元,不过这些不动产有些麻烦。”
李克农说:“感谢穆司令支持,我正愁在京津一带没有活动经费那!”穆亚平接说:“日租借内的房产,估计日本人已经查封,不过问题不大。我给你写一封信,你派人到天津英租界找一位叫约翰森的英国人,此人是一家颇有名气的进出口贸易公司的董事长、也是我的好友。你们拿着房契可以卖给他。英国人出面日本人是不会耍赖的。另外其它不动产你们可以变卖,也可以酌情处理。这件事情你我二人知道便可,不要泄露给别人。”
说完穆亚平便动手写了一封信,天上掉下了馅饼,李克农大喜之下,赶紧回去布置去了。
次日一大早,傅作义匆忙从北部视察回来,一进门便焦急说:“穆司令,据可靠情报北平日本人的财产遭到大范围的洗劫,这无疑点燃了一根导火索。我猜测你把特种部队派出去,莫非就是干这件事情?”
穆亚平笑说:“前段时间你忙着视察北部防御工事,我没有和你打招呼。不错,特种部队是我派出去的,并对北平日本人的商社和经济实体进行了大范围的洗劫,而且收获颇丰。不仅于此,接下来还要对亲日分子、汉奸等进行洗劫。”傅作义吃惊说:“此举无疑给日本人口实,我们点燃了导火索,战争迫在眉睫。”
穆亚平笑说:“我们不做日本人也要寻找理由,因为日军在京津地区、热和地区、多伦地区已经完成兵力部署,大范围展开军事行动是早晚的事情。我们不能老是被动,该来的就让他来吧!让日本人愤怒,也许对我们大大有利。”傅作义说:“我们是否召开一个军事会议?”穆亚平说:“还是保持低调,内紧外松,今天晚上我要和闫主席、商副主席摊牌!”
第二百九十八章 决心
傍晚下起了绵绵细雨,天气阴霾,莎莎的雨声仿佛让闷热的空气似乎缓解,并从窗外飘来一丝凉意。此时,穆亚平站在窗户前,望着窗外的雨幕,思绪不由得飞向京津地区,显而易见,日本人以出兵北平保护侨民为由,实际上以经擦亮了战争的火花。哪嘛日本人要派兵进入北平,哪嘛宛平城是唯一的路径,而宛平城是中国守军的防线,看样子宛平城又将成为焦点,难倒这就是巧合吗、还是历史的必然。
后世历史日军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究其一点就是国共合作产生的催化剂。日本人认知若让国共两党乃至地方军阀有效地整合在一起,日本人将失去先发制人的最佳时机,另外中国的战争资源一旦整合起来,日军必然要付出举大的代价。其实日军的战略企图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中国屈服,这是日本人上下达成的共识。
当初普遍认可的日军北进计划,分析家都曾说,是中国的西安事变改变了日本人的想法。另外一种说法是日本在若门坎遭到苏军重创,所以才改变了北进的计划。其实不然,深度分析一下不难看出,日本人所谓的北进计划,纯粹是忽悠中国人,其实日军是在为进攻中国而放的烟幕弹。
毋庸置疑,战争的目的是什么,用最小的代价谋取最大的利益。且不说苏联的西伯利亚地区如此荒凉,当时人们并没有认识到他巨大的价值,即便占领苏联东部地区,所获取的战争红利几乎微不足道,精明的日本人怎能干这种赔钱的买卖。大和民族取得今天的成绩来之不易,他不可能进行无望的消耗。即便在德军大举进攻苏联之时,精明的日本人也没有采用北进战略,而是把眼光瞄向了富庶的南洋。
另外,苏联必然要用举国之力进行抵抗,一旦战争进入僵持状态,中国若突然发动进攻,试想想会产生什么样的结局。实际上日本的所为北进计划实际上就是掩盖对中国发动全面进攻。而国共两党再次联手并喊出一致对外的口号,无疑促成日本人摘下最后一块遮羞布,并采用军事手段迅速打垮中国,坦率说这是偶然中的必然结果,是日本军国主义自我膨胀的唯一途径。
现阶段苏联由于自身的问题,再加上日益崛起的德国,以及他所面临的周边军事威胁,苏联作为孤家寡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因此苏联的核心利益在欧洲,至于远东仍然无暇顾及。同样这种外部环境也为日本人提供了绝佳的条件。目前美国单边保护主义,谁也不得罪,一心只想发大财,老牌帝国主义强国英法,日益面临德国的威胁,尤其是对远东地区更是鞭长莫及。如此绝佳的外部条件,日本人还等什么那?
站在历史的高度,穆亚平或许是最清醒的人。然而自己的蝴蝶效应已经产生巨大的变化,尤其是山西在西部异军突起,日本人必然更加重视。而山西的强大的工业基础,日本人必然要赚为己有。如此这般,日军如何向山西发动进攻,动用多少兵力,采用什么样的手段,已经是穆亚平无法驾驭的。因此这段时间穆亚平内心十分忐忑,随着战争的脚步,未来的战场必然是未知数。
“穆老弟!想什么那!像一尊雕像似的,”伴随话音傅作义匆匆走进来。穆亚平从沉思状态清醒过来笑说:“没有什么,我在想我们的战争准备是否还有不完善的地方,百密也有疏漏,必须想到亡羊补牢。”傅作义说:“瞧你,这段时间瘦了许多,不要太苟求自己。车已经在下面等多时了,我估计阎主席、商副主席已经在酒楼静候,我们该动身了。”穆亚平恍然大悟说:“傅兄,你要不提醒,我几乎望了这件事情。主人请客,哪有让客人等候的道理,今天我的自罚酒了。”
雨仍然在下,天空渐渐昏暗,地面上已经形成径流。轿车在前后四辆三轮摩托的陪同下,快速向酒楼方向驶去。摩托车和轿车打开了灯光,快速行驶的车轮卷起了四溅的泥浆。轿车停在酒楼门前,穆亚平下车发现早有两辆轿车停在那里,而且四周站满了身穿雨披的警卫。穆亚平苦笑了一下,果然他们早到了。
“阎主席、商副主席,晚生告罪,让你们久等了!”穆亚平一进屋便双手握拳表示歉意。大概阎锡山和商震已经聊了一段时间,从他们各自的脸上不难看出,二人神采奕奕气氛不错。由于穆亚平的原因,阎锡山和商震,在各自领域或许没有什么利益之争,现在相处的很融洽。关键是阎锡山态度的转变,促使商震改变了其想法。毕竟阎锡山在经济领域和政务上能力非凡,这一点商震不得不佩服。
阎锡山笑说:“无妨!无妨!穆老弟日理万机可以理解,为兄的若有异议岂不显得矫情了。”傅作义说:“二位主席有所不知,若不是我提醒,穆老弟恐怕都忘了请客之事!”商震说:“穆老弟,莫非是北平之事引起你的关注。我听说北平的日本人遭到抢劫,财产损失无数。日本人提出抗议并要求派兵进入北平。日本人的无理要求,南京方面肯定不能同意,如果日本人强行派兵,恐怕引起军事冲突,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穆亚平说:“这正是今天找二位要商榷的问题。北平爆发大范围洗劫日本人事件,无疑给日本人发动军事进攻的理由,确切说日本人等待多时了。战争一旦爆发,山西必然成为日军进攻的首选,残酷的大战必然上演。对于这场战争的残酷性,我们必须要有清醒的认识,根据双方力量的对比,战争初期我们只能是被动的防御作战,甚至要沦陷大片国土,甚至很多人都要动摇。今天我当着二位表明我的决心,无论何种逆境,我都不会丧失信心,并且和日军血战到底,同时我希望各位也要树立信心。”
阎锡山叹了一口气说:“看样子战争不可避免了,穆司令你放心,阎某定会全力以赴站在你的立场上,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商震说:“穆司令,为兄会视死如归,绝不会退缩一步。”傅作义说:“我决心与山西共存亡。”穆亚平有些激动站起来说:“好!喝了这杯酒,我们以此明志!”众人碰杯一饮而尽!
穆亚平接说:“战争爆发后,我们要实行战时经济,我们的口号是一切为了前线。我决定战时省政府撤到五原地区,并由阎主席痛统筹山西、宁夏、甘肃、青海四省的战时经济。我们所有的兵工、军需企业,全部纳入统一管理,而且民用企业也要全力纳入战时经济。商主席负责交通要道的保卫工作以及前线作战部队的后勤补给,我们所有的资源都要为战争服务。”
阎锡山和商震闻听严肃的点点头。穆亚平接说:“战时你们掌握生杀大权,对于那些消极怠工、消极抗战、及一切危害对日作战的人和事,无论他是谁,你们都可以极端处理。另外民众也要发动起来,要求全部的力量都投入抗战之中。我可以告诉大家,山西的地形地貌,给我们提供了绝佳的条件,对于固守山西,我充满了信心。我和傅总司令一样,不会离开山西半步,誓与山西共存亡。”
大家都显得很激动,阎锡山说:“穆司令,战时兵员的补充非常重要,我建议成立预备役培训基地。”穆亚平说:“现在我们在河套地区的军垦农场和银川的军垦农场,储备了近20万预备兵员。后期的动员视情况而定,我初步统计了一下,在四省我们可以一次动员50万兵员,我想一年之内可以满足我们的作战需要。现在我们唯一不清楚的是,日军能出动多少兵力向山西发动进攻。为了有备无患,希望阎主席在四省的各个村落,组织青壮年展开军事训练。”
阎锡山说:“这个办法好,应该纳入战时经济的统筹之中。”穆亚平接说:“商主席,战时交通线是重中之重,尤其是铁路运输线,必须保证我们北部铁路大动脉畅通无阻。我们那支铁道兵部队,要变成护路部队、抢险部队,一定要让这支部队发挥最大的功效。”商震表示全力以赴保证铁路大动脉畅通无阻穆亚平接说:“三三年日军的常设师团已经达到三十多个,目前日军的常设野战师团已经达到73个,其总兵力已经达到150万人,而且还在陆续动员。根据我们分析三年之内日军动员能力能达到400万人,日本人的总人口是75000万人,因此日军能动员的极限是1000万人。大家不要被这个数据吓倒,这1000万人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即便它能全民参战,能全部投入战场的人数,最多能维持到400万人。”
阎锡山说:“穆司令的意思是说,日本人要想打败中国必然是速胜,战争一旦陷入僵持阶段,日本人的战争潜力必然要打折扣。”穆亚平说:“信心就是于此,也许战争初期阶段我们要节节败退是无奈之举,你们想想看,日军每占领一地必然要派兵把守,随着战线的拉长,日本人的战争补给兵员等就会拙荆见肘,关键是中国幅员辽阔,国土面积太大,这是日本人无法想象的。一句话只要我们坚持到底,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这就是我的决心。”
大家听到穆亚平的分析,联系到自己的实力,顿时增强了信心。
第二百九十九章 战争的脚步1
穆亚平坐在晋军司令部宽大的办公室里查看资料,他要温习一下年初到现在所有的战争准备。资料上显示,从一月份开始山西从国外进口突然倍增。从国外进口的各种机械设备,已经储备十万台,橡胶储备已经达到100万吨,各种西药进口近10万箱,总之从一月份截止到六月末,山西方面从国外采购物资所花费近2亿美元的资金。
穆亚平几乎把手里的黄金、珠宝几乎全部换成了硬通货来购买各种日后短缺的物资。仅上个月他通过约翰森又从美国进口军用电台收发报机500台,并作为储备之用。原计划五原军用电台工厂投产,可是小小的二极管成为最大的瓶颈。虽然二极管理论上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技术原因和生产工艺根本达不到要求,因此穆亚平期望的军用电台小型化问题,成为最大的难题。没有办法,穆亚平决定再给两年时间,务必突破二极管新材料的研制课题。
上个月甘肃至玉门的铁路已经通车,穆亚平指示马鸿宾在玉门大范围开始石油化工建设,事先准备的各种相关机械设备开始向玉门集结,穆亚平要求马鸿宾亲自主抓玉门的石油工业建设,并且给了时间限制。这两年穆亚平指示甘肃和宁夏两省,上交的税收全部用在工业基础建设方面,比如新建学校,大量的工厂厂房,发电厂。哪怕建起的厂房在哪儿闲置,也要求建起来,坦率说穆亚平的举措简直有些不讲道理。
尤其是这两年整个山西基本上停止了实业、工厂的建设,甚至很多大型工厂都向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