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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廖辉把马鸿宾、马鸿逵招他入赘,以及穆亚平的命令述说了一遍。参谋长分析说:“这是马鸿宾、马鸿逵在向穆军长示好,亏他们想出这种馊主意,师座,你答应了?”“不答应有何?他们用军座来压我,我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关键是我必须加入穆斯林,成为穆斯林教徒,妈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师座,这下子你可惨了,不知马鸿宾的女儿长相如何,如果长的像猪八戒他二姨的摸样……”“闭上你的嘴,胡诌巴列什么,”参谋长立即打断了一名警卫员的调侃,他知道现在师座的心情,极其恶劣,不能火上添油。廖辉并未在意,依然我行我素大口咀嚼、大口喝酒,当天晚上他喝醉了。
一连两日,廖辉率领属下,吃遍了兰州城有名的饭馆。顿顿大鱼大肉,让平时很少吃肉的属下,都开始反胃,以至于到后来,满桌的美味佳肴,竟然没有一个人动筷。两天之内,廖辉花了300大洋,那可是他三个月的薪水。
几天以后在兰州城一座最大的清真寺,全城所有德高望的穆斯林云集于此,举行了隆重的穆斯林洗礼活动。仪式上,兰州城最知名的阿訇亲自主持。繁琐的古兰经教义,廖辉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但是他还得装模作样表示虔诚。
随后开始定亲准备,因为小姐还在来兰州的路上,因此只能是耐心等待。无论如何描述马小姐的长相,无论说的天花乱醉,可是没有见到小姐之前,廖辉怎能相信,等待期间,廖辉十分难熬。然而,就在小姐要到达兰州时,青海西宁传来噩耗。
原来是久病在床的马麒病故了,消息传来,马鸿宾、马鸿逵只好前往西宁奔丧,因此定亲的事暂时搁浅。但是廖辉和小姐必须见上一面,因此他在兰州城不得不迟留下来。这期间兰州的上层,为了巴结他纷纷登门拜访,搞的廖辉十分苦闷。
这期间,穆亚平又给他发来了几封电报,内容大体上都是让他如何真正的融入穆斯林。穆亚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尤其是在战略高度首肯了联姻的重大意义。并为他今后如何去做进行了周密的部署,廖辉的心情总算平静下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融入穆斯林3
骄阳映照在兰州城,热浪滚滚。这座塞外明珠独特的魅力,吸引八方来客。黄河之水,如一条银带泛着清澈的碧波穿城而过,为古老的城市增添了别样的色彩。正午时分,一辆篷车,在十几名骑兵的护卫之下,悄悄的进入兰州城,然后直奔马家官邸。
在马家公馆,蓬车停稳后,一名身穿白色裙袍头戴莎丽的年轻女子走下车。女子身材苗条、婀娜,亭亭玉立的身姿,吸引了周围人们的眼球。“小姐,到地方了,你瞧太太正站在门前接你那!”一名担任护卫的小头目凑过来说。
年轻姑娘透过纱巾,一双好看的眼睛抬头望去,顿时出现激动的神态。姑娘立马飞跑起来,并大声喊着:“娘!娘!”母女亲热的拥抱在一起。母亲歉意说:“兰花,大热天让你来兰州,路上吃苦了,为娘的正为你担心那。”
马兰花撒娇说:“娘!我早就想来兰州,可是上学没有时间来。这下子好了我毕业了,瞧!兰州多漂亮呀!”马兰花是第一次来到大都市,自然感到非常新奇。娘俩说说笑笑进入院子,在屋内坐定后,丫鬟端来了漆好的盖碗茶让她解渴。
马兰花喝了几口茶水,见母亲不错眼珠的望着自己有些茫然说:“娘,我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母亲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说:“闺女,一年不见你长大了,如今变成大姑娘了。唉!姑娘大了,翅膀长硬了就要飞走了。”
见母亲这样说马兰花撅嘴道:“娘!瞧你说的,我不是飞到你身旁来了吗。日后把奶奶也接来,我们一家人又在一起了。奥对了!我爹那?”母亲回答:“青海的马家你马麒爷爷病故了,你父亲、叔父还有几位哥哥前去奔丧,因此没有在家。”
马兰花没有见过马麒,只是听说过,因此她内心不是十分震惊,也就无从悲伤。见母亲神情寡欢说:“娘!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就不要悲伤了。”其实马太太倒不是为马麒病故悲伤,她是琢磨如何开口告知女儿,父亲做主把她许配给了汉人。
既然女儿来了,这种事情必须告知,马太太咬咬牙说:“兰花,你父亲给你选了一门亲事,把你许配给他的属下,一位年轻的副师长。这位军官我见过,长相英俊、高大魁梧,条件无可挑剔,遗憾的是此人是汉人,不过日前他已经选择加入了穆斯林,成为穆斯林教徒。”
马兰花脸色变的通红说:“娘!我今年才十六岁,父亲就着急把我嫁出去。现在都民国了,提倡婚姻自由,你们为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受过现代教育的马兰花不满说。母亲无奈说:“兰花,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事已至此、无法更改。你爹金口玉言决定了,你就认命吧!”
马兰花生气说:“你们只顾替自己着想,为什么不考虑我的感受。”马兰花说完赌气的跑了出去,对于父亲为他指定婚姻,作为知书达理的马兰花来说,倒不是坚决反对,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这种事情迟早要发生。令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不事先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就随便决定他的婚姻大事。兰花小姐站在一颗杏树下,伤心的哭泣起来。
马家小姐到了,本来应该立即通知廖辉,可是小姐心情不好,马太太怕二人见面,出现不愉快的场面,故暂时隐瞒小姐来到兰州。马太太怕办事不力老爷回来怪罪,因此她决定,等小姐心情好一些再说。这两天派人跟着小姐,在兰州城散散心、好好的玩一玩。
马兰花小姐来兰州已经三天了,随着在城内游玩,再加上母亲这两天的关爱和劝说,兰花小姐心情好了许多。尤其是母亲站在父亲的立场上,游说她与这位汉人师长成婚所带来的好处等等。毕竟马兰花受传统礼教影响深厚,心里默默接受了父亲的安排。
随后马兰花向母亲询问,这师长姓什么、叫什么等,母亲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粗浅的向描述了一番。这天阳光高照,兰花小姐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女式上衣,下身是黑色的裙子,脚蹬黑色皮鞋,手里拿着一把小洋伞,来到黄河岸边散心。
兰花小姐这身打扮,完全是女学生的装束,时下非常流行。两名保镖站在远处跟随,他们不敢打扰小姐,因为马太太已经告诫他们,小姐心情不好,一定不要惹恼了小姐,否则拿他们是问。因此两名保镖在远处跟随,不敢靠近一步。
昨天夜晚下了一场雨,清凉的河水有些浑浊。马兰花站在黄河岸边望着河水,心里不由自主揣摩自己未来的夫君,既然已经无奈的接受了父亲的安排,姑娘的心思自然而然用到这方面。想着想着,她有些脸红,不由自主四外偷看了一眼,心里责备自己,真是没有出息。
这时,右下方的草丛下面突然传来声音:“这条一定是一个大个的,快拿抄罗子。”廖辉双手紧紧赚紧竹条鱼竿,一边大声招呼。此时,警卫员比他还紧张,手里拿着抄罗子就跳进水里。“你可真笨,能不能轻点别把鱼吓跑了。”此时,廖辉双手赚着鱼竿,鱼竿被鱼线拉扯已经形半圆形,一条大鱼在水面上拼命挣扎,警卫员在水里面,连扑腾带忙活,俩人更是连幺喝带手舞足蹈,其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马兰花被吸引,向前走了几步,便见到二位手忙脚乱滑稽的身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廖辉受到干扰猛回头,见一位漂亮的姑娘正开心的冲他们笑。他一分神只听咔嚓一生鱼竿断了,眼瞅着那半截鱼竿和鱼线被鱼儿拉动着顺着江水就飘远了。
马兰花见到这番情景更是笑的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廖辉本来这几天就十分烦恼,在清真寺洗礼后,他的身份已经是穆斯林教徒,自然要遵守穆斯林的清规戒律。因此这几天他和鱼较上了劲。尤其是黄河鲤鱼特有的味到,吸引他一连几天都在河边垂钓。
这几天晚上,清一色是鱼宴。城里一家酒楼巴结他,凡是他钓上来的鱼,一律免费加工。今天廖辉钓了一上午,居然一条鱼没有钓上来,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大家伙,居然让这位突然现身的小姐给搅和了。鱼儿不仅跑了,关键是鱼竿断了鱼线也没了。
廖辉没好气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要不来捣蛋,我的鱼能跑吗,鱼竿能断吗?,我说小姐,你独自一人跑到江边,也不怕碰到坏人。”马兰花受到抢白,脸色通红反驳道:“自己钓术不精还怪别人,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真是岂有此理。”
姑娘伶牙俐齿,到让廖辉无言以对。因此只好把气撒到警卫身上说:“你还在水里呆着干嘛,真是笨到家了,今天晚上你不许喝酒,必须惩罚你。”廖辉说完转身就走,在一个姑娘面前,今天这人丢份丢到家了,因此自尊心促使他赶快逃离。
警卫员赶忙爬上岸,手脚忙乱的收拾东西。善良的马兰花歉意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害的你晚上吃不上饭了。”警卫员笑说:“小姐你不知道,我们师座就是哪嘛一说,这两天他心情不好,平时不是这样的。”“你们师长?”“警卫员自豪说:“大名鼎鼎的廖副师长,兰州城谁人不晓,小姐你不知道?”
马兰花闻听脸刷的通红,她不由自主的向走远的廖辉张望,内心怦怦直跳。当天晚上,马兰花几乎半宿没有入睡,她大胆决定第二天去找廖辉。**姑娘相对汉族姑娘,在男女相处上,要遵循古兰经教义,要无条件的履行自己的诺言,既然父亲把自己许配给了这位男人,哪嘛自己今后就是这位男人的衣裳,理应受这位男人支配。
次日一大早,廖辉吃完早饭,正琢磨今天干什么去,忽然副官走进来告知,有一位漂亮的姑娘前来找他。廖辉有些迷惑,赶紧收拾了一下走出去。廖辉一出门发现一位身穿黑色旗袍的姑娘,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心情复杂的望着他。
廖辉有些慌乱说:“请问姑娘你找……,奥!原来是你,怎么跑到我住处嘲笑我来了。”廖辉认出了马兰花。马兰花仍然盯着廖辉,微笑着不吱声。廖辉躲闪着姑娘的眼光说:“你!你要干什么?对于昨天的失礼,我向你道歉。”
马兰花轻声说:“我叫马兰花,马鸿宾的女儿,也是你未来的妻子。”廖辉闻听有些发傻,一点也没有思想准备,顿时处于无语之中。马兰花见到廖辉呆若木鸡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这时军人招待所里,陆续出来了不少人,大家窃窃私语,好不热闹。
面对这么多人,廖辉默默无语,马兰花气恼的转身就走。走了一段距离,马兰花站定回头张望,似乎在说你真是一根木头。廖辉如梦方醒,不由自主挠了挠头,赶紧跟了上去……这段时间,廖辉成了马公馆的座上客。八月底,马鸿宾和马鸿逵回到兰州。
显而易见,定亲顺理成章,一段姻缘尘埃落定。
第一百四十二章 事变前夕1
“报告!”“进来!”朱日成进来匆忙说:“军座,鲁大虎来了。”穆亚平望着墙上的军用地图点点头。朱日成心领神会转身出去招呼,紧接着鲁大虎走进来。“军座,我要走了,你还有什么交代的吗?”穆亚平没有吱声眼睛仍然盯着墙上的地图。
良久,穆亚平说:“青甘两省的总体战略,现在已经基本上处于稳定阶段。我们制定的对宁夏、甘肃二马的融合,以及对青海二马的控制,初步达成了我们的目的。今后相当长时间内,整个西北地区将趋于稳定并出现对我非常有利的局面。”
鲁大虎高兴说:“军座,你预期的目的达到了,我们这几年下的功夫,终于有了回报,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穆亚平说:“根据我的猜测,日本人很快就会在东北动手,从今以后,我们的主要精力,就是对付日本人,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鲁大虎说:“军座,整个军训期间,所有针对日本人的举措,是你事先早就想到的吗?”“是的,长久以来,这头凶猛的野兽,一直是我的心腹大患。现在这头野兽终于按耐不住,要跳出来发威了。你看,蒋介石在南方重兵围剿红军,而且损失惨重,他的心思不会用到日本人身上。”
穆亚平手指着地图继续说:“张学良的主力部队,绝大多数都布防在关内,整个东北兵力虽然还有几十万,但是兵力非常分散,战斗力弱。针对这种情况我猜测,日本人是不会错失这次机会,这是其一。纵观国内局势,经过中原大战,整个国体更加衰弱,而且现在仍然内战不止,所以日本人蓄谋已久的占领中国的计划,首先吞并满蒙,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鲁大虎严肃说:“军座,我们干什么哪?如果情况危急,我们是否出兵东北?”穆亚平叹了一口气说:“出兵东北,我们根本办不到,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无疑是以卵击石。因此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同时不断的打造我们的武备。今后若干年我们将长期处于守势,这就是我们的现实。记住,我们将来所面对的敌人,有着强大的武备,顽强的战斗力,雄厚的物质基础,一旦开战,中华民族将面临生死存亡的境地,你要清醒的认识这一点。”
鲁大虎是第一次聆听穆亚平描述日本人的强悍,内心有些黯然。话题太沉重了,穆亚平似乎想起什么问:“军官培训结束了,很多军官不能回到原来的部队,下面反响大吗?”鲁大虎答:“情绪是有,不过基本上服从命令。”
穆亚平笑说:“这次你们师抽调的军官数量最大,其它部队来的军官,或多或少不尽人意,你要有思想准备。部队完成整合我们仅仅是迈出了第一步,以后还要逐步淘汰不适合在一线部队指挥作战的军官。要打造一支现代化、正规化的军队,绝不是一日之功。今后能者上、庸者下,形成有序的军官体系。另外,低级军官,要逐步过渡到以军校培养为主。”
见鲁大虎点点头,穆亚平接说:“你回到部队后,除了继续进行上述的工作以外,要在骑兵军事训练上下功夫。今后我们骑兵部队,将在草原上担任主要防御作战任务。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日后草原上将没有安宁的日子了。”
鲁大虎挺胸说:“军座,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穆亚平脸上露出笑容接说:“听说杜雅芬要和你去五原,不愿意在太原独守空房,你娶了一个善解人意的老婆。”鲁大虎无奈说:“她执意要去,我只好答应了。”
鲁大虎走后,穆亚平驱车前往司令部,军官培训告一段落,军官们已经陆续赴任。而主抓军训的傅作义,也完成了他的使命。在军官培训期间,部队也进行了换防。傅作义的第三十五军调往娘子关驻守,并担任防御任务。
穆亚平前往司令部见傅作义,一来是为他饯行,二来是商议一下今后的工作。走进傅作义的办公室,不少人员正在忙碌,显然临时军官培训督查室解散了,傅作义正在指挥手下人收拾。傅作义见穆亚平走进来说:“穆老弟,我正等着你那,瞧!我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穆亚平笑说:“酒楼我已经订好了,今天咱们哥俩好好的喝一顿,这一段时间你幸苦了。”傅作义笑说:“幸苦谈不上,心苦才是最折磨人的。以前也许认识肤浅,通过这次系统的学习,才真正了解,日本人是多么强大,而我们是多么弱小。尤其是我们的军官体系,整体素质令人失望,而我们的军事思想也非常落后。时不我待,我心里着急呀!”
穆亚平说:“能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比什么都重要。好了现在不是谈论的时候,我们到酒桌上再细谈。常言说:民以食为天吗?你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傅作义看了一眼手表,随后二人出门,驱车前往酒楼。目前,总司令徐世昌仍然迟留在南京斡旋,他对于穆亚平在太原的举措,几乎充耳不闻,基本上默认了山西的变局。无形中穆亚平顺利的完成了晋军的洗牌,现在的格局已经不可逆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傅作义说:“这次军官培训,淘汰了115位军官,震动够大的,我都没有想到,能平稳的过度简直不可思议。”穆亚平说:“其实不难理解,这些被淘汰的军官,在培训过程中,意识到了自己的危机。关键是我们合理的安置了他们,军衔没变、待遇没变,虽然回不了一线部队指挥作战,但是这些人也无话可说。”
傅作义说:“按照我的脾气,这些人直接罢职罢官了,还是穆老弟的手段高明,如此这般,即达到了我们的目的,又使部队相对稳定。尤其是异地平级调动,更是兄弟的大手笔,你知道吗,阎锡山的根基彻底动摇了,他已经无法指挥晋军了。”
穆亚平说:“是呀!我们这样做的主要目的,就是把晋军打造成一支国防力量,而不是那一个人的私家军。你放心,阎长官我会让他想通的。”穆亚平心里清楚,阎锡山是无法想通的,但是阎锡山必须面对这无情的现实,失去兵权,日后阎锡山只能在政务上施展拳脚了。
傅作义似乎想起什么问:“蒋介石来电,让我们抽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