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如今青枫昨日虽下狱又得罪了长平帝,但还是官身,谭尚荣等人需要先给青枫行礼。时光似乎没有给这三个人教训,依旧横行霸道,只是这一回找麻烦的对象不是青枫。被他们欺负的可能是长安书院里的学子,酒菜翻了一地,那青衣少年已经被逼迫的跪在了地上。
青枫心里忽然有股恶气,招呼了韩单,就向那桌走去。“这不是谭公子,钱公子和吴公子吗?士别三日真是刮目相看,这欺负人的本事日渐长进啊!”
谭尚荣听到青枫的声音就是一抖,自从上次坑了青枫一把以后,他的日子可不好过,钱士明和吴桂成也是,那一次的事情之后出门被人套麻袋打了好几次,谁还学不乖?这些青枫不知道,看他们这样怕自己,还有些惊讶。
三人整整齐齐的朝青枫行了礼,语气也是客气到不行“贾大人怎么在此,我们不知您在此,知道绝对不敢闹事的!”
青枫朝着韩单望了一眼,这叫什么事?韩单的死人脸毫无变化,眼里却带了笑,世子不知道,他知道,当初这事还是他和顾迁干的,当然命令是顾之毅下的。
“咳,你们这样的态度,我不是很习惯啊,这位小兄弟是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好大的面子竟还要人跪下?”
三人半点不含糊,噗通一下都跪在了青枫面前“是是是,这位公子没有得罪我们,是我们误会了,您大人大量饶了我们。”
青枫真是一脸懵逼,可是没来由的爽啊!“哈?我饶你们做什么?去给那位公子道歉才是,道了歉还要把人好好送回去,不然没有诚意。”
“是,贾大人所言极是,我们一定把人安全送到家,并送上银两以作慰问。”三人麻溜的把那个傻了眼的青衣公子扶起来拖了出去。
青枫留在原地也是莫名“这,韩单,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韩单没有回答,白石答了“世子,您当了那么久的官了,到底有些官威了,哪是他们这三个纨绔比得上的。”
“那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啊!”青枫摇着脑袋,还是挺莫名的,不过,算了,开心就好。
下午顾之毅要去点兵把青枫一起带上了,这一次要从长宁军里点上十万组成御南军。长宁军里许多人都是严震的部下,眼里只有严震,这点兵恐怕不好进行。朝里的老将军们都抱着看笑话的态度一起来到了操场。
谁成想顾之毅到了,一句话都没说,只从身上摸出了一个银色面具,轻轻往脸上一套,整个操场沸腾了。银面杀神!严震军力呼声最高的二把手竟然是国公爷?!老将们都惊呆了。顾之毅蕴含着内力只说了一句话“退其南诏,护我大宁!谁愿同行?!”声音沉稳,整个操场都能听得清楚,可见内力深厚,就是有些不信的也信了,银面杀神真的是这个看上去孱弱的国公爷。
一时间呼声震天,谁说点兵难,如今是个个往前冲,只有顾之毅挑选的份。青枫骄傲的站在顾之毅的身侧,这个霸气十足,能文能武的男人啊,是她的男人。
原本预计的十万大军三天点完,却在两天里就完成了,于是第三天长平帝在宫里设宴,为定国公送行,祝他旗开得胜。
夜色渐深,悠然居西角楼,顾之毅躺在榻上,青枫站在西窗口,“沉决,这棵树又长上来了。”
顾之毅闭着眼睛,声音慵懒“无妨,再砍。”
青枫痴痴地笑了,顾之毅睁开眼睛,看着窗前的姑娘,那一年还是个没长开的豆芽菜,如今经过时间和他的双重洗礼,已经这般可口诱人。“青枫你怕吗?”
“怕?”窗口美艳的姑娘转过头“我好兴奋!”眼里的光彩亮的照人。
“呵呵,也是,你到底不是一般的姑娘家。是我多心了。”
青枫走回榻上,摸上了顾之毅的脸“传说银面杀神面有残疾,莫非是长得太妖娆?”
顾之毅抓住她的手“就知道你要问,严震是我的至交,那时候听说他有难,我自然坐不住,可身为定国公我有不能暴露的苦衷,才出此下策。一般我重病卧床,都不在府里,约莫都在战场上。”
“恩,我懂,我的性别都隐瞒了,何况你的脸。我只是感叹罢了。”
顾之毅把她打横抱起,走出西角楼,回卧房“今晚早些睡吧,往后就没那么好的床睡了。”
青枫乖巧的让他抱着走,像只小猫咪一样依偎在他胸口,让顾之毅爱不释手。最后这一晚到底也没能“好好”睡下。
☆、第 17 章
这日太阳还未露面,长安城外就已经集结了大军,长平帝亲自登城门相送,顾之毅身着银色盔甲骑在枣红色的大马上,英姿飒爽,让跟在他身侧的青枫看花了眼。顾之毅没有带上他的银色面具,而是用那张骗人的病容脸,勾起了狂妄的笑容。
北风起,今年注定不安稳,几万人的脚步扬起了长安城外大片的灰,滚滚烟沙中将士们踏上的是保家卫国的路,城门里许多百姓光是听到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都多了份信心,南诏算什么,大宁的军力从来都是最强的!
青枫也被这样的阵势感染了,心情激昂,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真的特别把自己当个大宁人,什么二十一世纪早就忘了个精光,她回首看了看城门上的文武百官,突然有点眼热,那边站的那群人两年来给自己使过多少绊子,吵过多少架,包括长平帝不久前都还想杀了自己,可这一刻忽然觉得他们很亲切!这些人就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最早接触的人,也是这些年来唯一接触的人。她把视线调回前头,娇艳的红唇露出了魅惑的笑容,不过这所有人都及不上这个银色的背影啊。她怎么就那么爱他呢,呵呵。
顾之毅感到背后一凉,没忍住转头张望了一下,就看到青枫翘着的嘴角,惑人的弧度对他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身体的某一处突然开始了反应,这,该死,骑马的时候,要不得啊!他迅速转回脑袋,忽然有点不确定,带着青枫走,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
顾之毅的领兵理念和严震是差不多的,行军的第一准则还是不扰民,所以一路走得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路,睡得更都是帐篷,作为大将军顾之毅当然有自己的军帐,而青枫就没那么好了,她在朝堂上是四品官,现在是监军也没升什么档次,并且在军里文官就更没有地位了,还想有单独的军帐?不是大通铺已经对得起她是世子的身份了。
青枫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跟另外两个文官一起挤一挤了,谁知道头一天刚扎营就被顾之毅拎回了主帐,主账里还站着白石,当初白石死活不肯留在长安非要跟着她一道进军营,青枫哪能肯?自然也是死不松口,这话被国公爷听到了,想也没想就说准了,之后白石怎么进来的青枫是一点都不知道。现在看来国公爷是把白石当自己的婢女混进来的?“你带我过来看看白石?”青枫觉得有点小感动,她自己把白石当朋友,毕竟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主仆什么的分的没有那么清楚,可国公爷是土生土长的啊,她还能那么照顾一个她的婢女,她觉得已经非常到位了。
顾之毅的脸色有些不好,白石也笑的尴尬,外头韩单虽面无表情,眼神也是无力。可青枫依然不懂“不是吗?”
顾之毅都想撬开她脑袋看看了,是不是装的是草“你准备就寝了?恩?”
青枫觉得背后凉飕飕的,特别是那个升调的恩?有种脖子后面被人吹气的阴森感“额,不,不然呢?”
“白石,你先出去。”顾之毅的脸越来越黑,不过看上去还有理智,他还先叫白石出去呢!
等等!白石出去,这感觉为什么是要收拾自己的样子?果然白石刚一放下帘子,那边顾之毅就把青枫推到在了床上,狠狠地吻了下去“你竟然就打算在那里睡了?胃口挺大啊,一个人睡两个男人?”
哦,原来问题在这里啊,青枫茫然的眼神终于有了方向,国公爷这是吃醋了?小心脏有点开心啊,“一个睡两个会吃不消的。”她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表示,这么高难度,我做不到。
国公爷就差磨牙了,昨天他还觉得那么有胆气的青枫很可爱呢,今天他就想收回了,国公爷不想再跟她多废话了,青枫的口才素来不错,说多了并没有什么意义,咱们国公爷从来是个行动派,别说了,爱还是要做出来的。
青枫半推了几下就从了,心里暗爽,原来看上去无欲无求的国公爷比自己想象的要有情绪多了,两年来他们之间始终有一层说不透的阴霾,是不能宣之于口的选择和结局,顾之毅弄不明白她和云南王府的关系,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提这些,连带着小心翼翼的哄着青枫,总怕她哪一天就从云端掉落,摔疼了他心疼。而青枫也不刻意提及,顾之毅是长平帝的心腹,很多话她实在是没法主动跟他说的,而且那时候她还在忙着保命,谈恋爱这个事情吧,她是觉得赚到了,有就有了,没有也没办法这样的心理。于是那么一个结,从开始一直结到了现在,之后被云南王和长平帝联手一刀斩断。
当那天顾之毅牵着她的手走到长平帝面前的时候,就无形的散去了。青枫也是在顾之毅出手把她从刑部捞出来,在大殿上不管不顾的护着自己,在养心殿肆无忌惮的承认感情后才发现,原来她一直以为赚到的爱情,已经变成了必须,重要的连最珍惜的命她都可以不要了。顾之毅刻意小心的面具被撕破以后,好像,很有趣嘛。青枫舔着嘴唇,回味着顾之毅的味道,比起那个处处护着她,哄着她,只会不痛不痒发发脾气的顾之毅,还是这样酸的更对她的胃口?她果然口味挺重的,早说了,医院住了五年,哪有正常人。
顾之毅本来已经准备放过她了,今天走了一整天,青枫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子哪里受过这样的苦,肯定是吃不消了,然而,小巧的舌尖舔着艳红的唇,这样子,简直就是在勾人,他挑眉,兴许青枫不太累?
最后青枫是在天泛白时才睡去的,顾之毅不忍把她叫起来骑马,就让顾迁给她专门准备了辆马车。
当平南大将军,银面杀神,肱骨定国公,公主抱着熟睡的青枫走出主帐的那一刻,将士们都吓呆了,本来准备收帐篷的都忘了自己要干什么,拆到一般的帐篷被一松开,直接就砸到了下头的人,呼痛声此起彼伏。而国公爷只是面无表情淡定的说了一句“世子爷身体不适。”
在光华殿有一席之地的两位副将相对一眼,长安城传了很久国公爷和世子爷断袖的事情,而在那天国公爷为了救世子爷大殿相护之后达到了顶峰,此刻看他们二人同时从主帐出来,他们二人老脸都红了,原来他们还抱着一点希望,想驰骋沙场的银面杀神不该是这样的人,没想到,竟是真的啊,还一点不知遮掩。世风日下啊。
而不知道内情的则纷纷在猜测这位监军大人是什么来路,在知道是云南王世子后,竟有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传言,云南不安分是大多数人都清楚地,他们去打南诏也有很大原因是云南王不好,毕竟你云南王如果做得好,人家南诏为什么莫名其妙要来打呢?所以对云南王世子大家都抱着某种敌视。于是传言的版本就是,国公爷牺牲小我,教训了世子爷,导致世子爷第二天昏迷不醒,被国公爷扔在了马车里。
关键是这么瞎的版本,竟几乎全军都信了!副将们仰头望天,无知的少年,真幸福啊。一时士气高涨,顾之毅听说以后也不解释,明目张胆的把青枫的床帐移到了自己的主帐,不是要教训吗?一晚上怎么够?
那边新上任就递交了辞呈结果没被批准的平西王蒋勤听说了青枫的事情,差点没跌坐在地上,“她真的那么大胆?!”
科海恭敬的回道“是,据说还把福禄公公打了。”
蒋勤愣了一下,“哈哈哈哈!福禄那个胖子!大内总管都敢打!青枫真霸气!”
科海看了看最近好不容易稳重成熟起来的蒋勤,怎么提到云南王世子就活回去了?蒋勤当然没有退回去,他心里并没有面上那么乐观,嬉笑过后同科海吩咐了一句“拨一批暗卫去,保护青枫,当年在长安城,我没少给他添麻烦。”
科海不是很懂,不过蒋勤的样子非常认真,横竖几个暗卫,王爷乐意,就这样吧。蒋勤亲自写了封信,给青枫寄去,免得暗卫到了被人当刺客就不好了。科海看蒋勤写信都写的红光满面,无奈的摇了摇头,云南王世子这个名号他去了一次长安就如雷贯耳了,一个世子做到四品长平帝亲信已经是不容易,这次又去了军营,看看自家王爷,当是他的感受真的是,同样是世子怎么差那么多呀。当然贾青枫断袖的消息他也是听到的,如今看蒋勤的面色,不禁怀疑,莫不是好的没学到,坏的学会了?不行,他要抓紧给蒋勤张罗几房妻妾了。
事实上蒋勤还真的想对的,平西王府暗卫到的时候,还未来得及拜见就被顾迁带头的国公府护卫们拦在门外,双方都是实力强劲,一边又来势汹汹好几个人,于是顾迁有了危机意识,不分青红皂白先打再说。蒋勤给青枫派来的人是当年平西王亲自训练的,武艺自然是不用说,而顾迁那批则是国公府亲属,也是个个彪悍,一时间难分难舍,声势渐渐大了。
青枫问讯赶来,手上拿着热乎的信件,看到有人斗殴,立马就联想到了,于是走上前去,又看了看信件后,终于扭捏的喊了一句“在天愿为比翼鸟。”
灰衣人一愣,答曰“在地愿为连理枝。”
青枫尴尬的要死,对着顾迁道“行了,别打了,自己人!”
顾迁斜眼看了看灰衣人,自己人?这样的暗号,恐怕还是要来上一场的。他给了青枫一个微妙的眼神,默默的收了剑。
青枫脸都要烧起来了,蒋勤真是什么暗号不好,非要用这两句?
顾迁退下后,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果然看到国公爷一脸黑气的向她走来,青枫头皮一紧,周遭将士们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瞬间就把青枫凸显了出来,顾之毅什么也没说,扛起人就走。青枫欲哭无泪啊,蒋兄,亏我把你当兄弟,为什么这样害我!
顾之毅看蒋勤不顺眼不是头一天了,他警告过青枫两回离男人远点,都是因为蒋勤,也不知道那个胆小如鼠的平西王世子是哪里入了青枫的眼,跟他关系那么好。“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恩?”
青枫听着余音,忽然发现最近国公爷很喜欢这个字,前两天讲路线的时候,副将刚提出一个意见,国公爷就“恩?”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话可不好回呢“解释?哦,信在这,你看。”
青枫大大咧咧的把蒋勤的信直接就给了顾之毅,国公爷这才舒坦了一些,可是越看越不对劲,“你竟然告诉他你的性别了?”
青枫一惊“啊?没有啊,他哪里写了?我怎么没看到。”
顾之毅把信直接糊在了她脸上“字字衷肠啊,你恐怕是有眼疾了。”
青枫“……”国公爷最近的行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啊。恩?她也会的。
“那么你没告诉他,是他自己发现的咯?我让你离他远一些,你还记得吗?”顾之毅明明在笑,声音却冷的掉冰渣子。
青枫忽然想起了那一天,蒋勤在她府上失魂落魄的那一天,莫非是那天?这可不好解释呢,她讪笑“记得。”
“很好,不止忘了,还学会骗我了。”
青枫“……”
结果当然是床上解决。第二日众人又得以看见监军大人被大将军教训了一顿,惨叫声夜半不止,第二日昏迷不醒。
副将们“呵呵”荒淫无道。
走了半个月,一直还都挺太平的,可越往南越不好走,前面的探子出事率直线上升,顾之毅皱眉,贾正的势力已经到这里了吗?他们才走了半个月,前头还有一个月的路程,当真是颇为棘手啊。
青枫也隐约知道了一点动静,她最近在跟后勤部队攀交情,希望到时候能在后面帮上一点忙。本来跟随大军出来的医护人员都是只选年轻的不选厉害的,所以医疗水平都比较有限。这才有了青枫的发挥余地,跟正正统统的御医,名医,老中医比,青枫肯定是小草鸡,但跟这些基本上就会一点皮肉伤的嫩大夫比,她才叫专业。于是短短半个月,青枫就以领导者之姿把后勤部队好好整顿了一下。为后方医护人员好好地上了一堂感染课。
于是青枫的人气在后勤文官那里得到了质变的飞跃。
行军打仗,在没有到地方的路途中,往往非常的无趣,那也是士气低迷的时候。顾之毅在晚上扎营之后办了个小比赛,本朝武官想要升迁就只有战功一途,而战功说白了,你没有舌战群儒的本事就只能靠刷人头,这都是用命在换的,而顾之毅这个小比赛来的就很吸引人了,不用付出人命,靠武艺取胜。
规则很简单,三天一次,在主帐附近,下属士兵可以向上属挑战,如果赢了可以酌情升官,而被挑战的,只要不是输的太难看也不会掉官。所以一时间兵营里练武气氛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