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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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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简单地交谈了几句,苗苗就挂断了电话。    
    自此以后,每天下午或者傍晚,苗苗就会给我打一个电话,一连三天都是这样。    
    在电话里我对她说:“什么时候我们出去玩啊?”    
    苗苗说:“好啊好啊,哪天没课我就过去找你。”    
    三天以后是星期六,中午苗苗就把电话打过来了,她说:“我想去找你玩。”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满口答应。经过几天的调整,我已经有些想通了,我觉得我们之间并没有真断,苗苗每天都打一个电话来,如果仅仅是朋友是不至于这样的。她的心思和我一样,想和好,当然这需要时间。我们约好在新街口的金鹰商厦门口见面,然后去东郊转转。    
    我先到,等了一会儿就看见苗苗从人群中笑吟吟地挤了过来。她穿着一件浅黄色的风衣,风吹起衣服的下摆。此时已是十二月初了,天气变得异常寒冷,我觉得苗苗穿得过于单薄,如果去郊外风会更大。于是我建议先去金鹰里面给她买几件过冬的衣服,然后再说。    
    苗苗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大约十二点多,在金鹰门口见面时已经快三点了,我们在金鹰里面逛了两个多小时,几乎每一层楼的每一截柜台都逛到了。我牵着苗苗的手,在电梯履带上上上下下了好几次,最后苗苗选中了一件白色的半长羽绒服和一双也是白色的皮鞋。羽绒服很轻薄,比苗苗身上的那件呢子风衣厚不了多少,但是新款,苗苗毫不犹豫地就买了下来。从试衣间里出来时她显得容光焕发,羽绒服再也没有脱下来,换下的风衣被卷成一卷放进了纸袋中。皮鞋也一样,苗苗穿上后再也没有脱下,鞋盒里装的是换下来的平底鞋。    
    从金鹰出来,外面已是昏黄一片,寒风萧瑟,这时去东郊已经太晚了。于是我们打了一辆车,去了新华二村。    
    我的身上只剩下两三百块钱,我计划好好地请苗苗吃一顿晚饭,这钱也就差不多了。这笔钱是导演汇给我的,一共五千,当然不是今天一下子花完的。从四川回来后我就靠这笔钱支撑着,和苗苗一起吃饭、打车、配寻呼机、给她买东西,总算坚持到了现在,今天以后我就需要另想办法了,因为我们还得一起吃饭、打车、买东西。其实,已经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但我当时并不知道这点。    
    我把苗苗领回了新华二村,自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恢复了,这还用说吗?我们像以前那样的逛街、买东西、手牵着手,一起打车回来。在北屋里,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来,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没有开灯,但打开了电视机,房间里于是有了一些隐约的光影闪动。    
    我紧挨着苗苗坐下,从背后抱住了她,我发现,她的身体非常僵硬。苗苗并没有推开我,但也没有迎合,任我隔着衣服在她的背上摸来摸去的。我把手伸进她的羽绒服里,苗苗仍端坐不动,羽绒服下面是毛衣,毛衣下面是棉质内衣,暖烘烘的,束在皮带里面。我想把苗苗的内衣拽出来,她这才挣扎了一下。此路进攻受阻,我仍不甘心,抽出手扳过苗苗的脑袋,试图去吻她的嘴唇。苗苗的脖子硬梗梗的,有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量,如果我的手一松劲,她的脸就会转回去。苗苗一言不发,看起来任凭我摆布,实际上却自有主张。我亲吻着她的脖子、嘴唇,她的脸颊,苗苗抬起一只手,在被我吻过的地方擦揩着,就像我把她弄脏了似的。我自己随后也闻到了那股唾沫的臭味儿,觉得很尴尬。只要我稍一放松,苗苗便马上转过脸去,面对着电视。自从进门在北屋的沙发上坐下来以后,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电视,就像此时此刻电视节目对她来说多么重要似的。苗苗全力以赴地盯着电视机。    
    后来,我也不再动了,但仍然抱着苗苗。我把脑袋搁在她的后背上,脸侧着,把耳朵压在下面听苗苗的心跳。    
    我说:“我听见你的心跳了,声音好大。”    
    苗苗不说话。这个游戏以前我们经常玩,但这一次苗苗显得毫无兴趣。这时有一股香味儿从她的身上透了出来,钻进我的鼻孔里,我伏在苗苗的背上使劲地嗅着,发出很大的吸气声,以辨别那香味儿的性质。不可能是香水,因为苗苗从来不用香水,也不可能是洗衣粉或者沐浴液的气味,更不可能是洗发香波。我觉得这就是苗苗的气味,是她的体香,它是肉的气味、年轻的气味。在昏黑寒冷的房间里,其他的感官关闭了,这气味尤其明显和清晰。我看不见苗苗(她背对着我),也摸不到她(隔着衣服)、听不到她(她始终沉默),惟有这神秘的气味弥漫开来,令我忧伤不已。    
    我在苗苗的背上伏了很久(她一直在看电视),一动不动。慢慢地我觉得自己已性欲全无,下面萎缩得就像灰烬,完全感觉不到了。我的姿势和状态只能说明我对这个人的爱,对怀抱里这温热的身体无限而绝望的依恋,我被自己深深地感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苗苗动了动,同时对我说:“我们下去吃饭吧。”


第三部分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我们打车去了金满楼,这家饭店很有名,但因为比较贵,我一直没有领苗苗来过。我们去的时候已经客满,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块地方,服务员安上桌子、铺上桌布,我尽其所能地点了一桌菜,并要了啤酒,在金碧辉煌人声鼎沸的店堂里我和苗苗开始享用。苗苗的表情很严肃,她吃得很少,话就更少了。有一句话我憋了整整一天,此刻借着酒劲终于说了出来。    
    我对苗苗说:“我们和好吧。”    
    苗苗笑了笑,未置可否。    
    后来,我又重复了一遍,苗苗说:“还是做朋友吧。”    
    我说:“为什么呀?为什么就不能和好呢?”    
    她说:“不为什么。”    
    苗苗换了一个话题,说起英语班的事情来,我顺着她的思路说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问苗苗说:“你还爱我吗?”    
    苗苗只是笑,不回答我。    
    她的态度不由得我不顶真,我说:“你还爱我吗?”    
    问了好几遍,苗苗始终不回答。她越是不说,我就越是渴望知道答案,就像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多么性命攸关似的,也的确如此。    
    苗苗说:“我们谈点别的好不好?”    
    我说:“不好,你说嘛,爱不爱我?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苗苗收敛了笑容,脸上出现了厌烦的表情,事已至此,我已经豁出去了,觉得非得问个明白不可了。    
    直到我们从金满楼吃完出来,上了出租车,我仍然在问她:“你还爱我吗?”    
    苗苗说:“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苗苗真的不爱我了?这么一想之后我不免更加烦躁了。    
    我们在东文门口下了车,像往常一样,我把苗苗送到了她家楼下。可她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因此我并没有征求苗苗的意见,就抱着纸袋提着鞋盒跟着她上了楼。苗苗也没有阻止我,她打开防盗门,揿下顶灯的开关,我放下纸袋和鞋盒。    
    站在客厅里的餐桌边上,我又问苗苗说:“你还爱我吗?”    
    苗苗还是那句话:“你不要逼我!”    
    蓦然亮起的灯光下,她的面孔显得很阴沉,突然之间我就抓起了桌上的一只杯子,向地板上砸去。杯子里有半杯剩茶,大概是苗苗在家时喝的,随着一声巨响,杯子被摔成了几瓣,茶水四溢。就像举杯为号一般,苗苗也哇地一声哭了,闪烁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滚而下。苗苗边哭边嚎,完全失去了控制,过了很久我才听清她在说什么。    
    苗苗在说:“我不爱你了!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啊!我只爱李彬,这辈子就爱他一个人!我和他的感情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理解啊……”    
    苗苗一面号啕大哭,一面吐出这些可怕的言词,就像她的泪水般滔滔不绝。她走到沙发前面坐下,一会儿又站起来,走进厨房里,拿来扫帚扫地板上的碎玻璃,完了又去拿拖把。她在房子里走个不停,一面忙活,一面哭泣,一面高声地咒骂我。我仍然站在餐桌边上,就像是僵住了,实际上自从那只杯子落地,我马上就冷静了。    
    我听见自己在对苗苗说:“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苗苗说:“你走吧!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这时候她已经清扫掉了地板上的杯子,拖干了水迹。苗苗坐在面对电视机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她拿着一卷纸,不断地擦着眼泪,擦过的纸一团一团地扔在地板上,同时嘴巴仍然不停,各种恶毒的词语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比刚才更连贯也更成句子了。苗苗的咒骂中多出了一份讥讽,甚至于幽默。    
    她说:“你滚吧,滚到外面的大街上去,就是被汽车压死我也不会心疼的!”    
    又说:“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人爱呢?怎么爱得起来呢?真不知道你爸你妈是怎么把你给生出来的!”    
    一面骂,苗苗一面盯着电视,也不朝我看一眼。    
    我则不断地重复道:“我是要走的,但要等你冷静下来。”    
    但我总不至于就这么站着吧?总得找点事情做,于是我走进厨房,灌了一壶水,打着煤气灶坐上,然后再回到客厅里,听苗苗继续骂我。后来水开了,我泡了一壶茶,给苗苗也倒了一杯。    
    她说:“你还不滚啊?真不要脸!”    
    我说:“我是要走的,但得等你冷静下来,反正是最后一面了。”    
    苗苗似乎平静了一些,但突然之间又激动起来。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拼命地把我向门外推。自然她推不动我,但我怕她过于亢奋,还是适当地向门口挪了挪。苗苗打开门,终于把我推到了门外,可我的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门框,苗苗怎么也掰不开来。    
    她说:“你不走我走!”放开我后就冲出门去了。    
    我跟着苗苗也向外走,苗苗转过头说:“琴被偷了你赔啊?”    
    我说:“我赔。”    
    苗苗说:“你这个穷鬼赔得起吗?也不照照自己!”


第三部分我听见她说了句:“再见”

    她返身上楼,冲进客厅里,试图把我关在门外,但这怎么可能呢?于是又重演了刚才的那幕:我死死地扒着门框,她拼命地把我向外推,最终也没有得逞。然后苗苗又下楼去了,我仍然跟在她的后面,这一次我把门给带上了。我们一前一后,来到黑暗的校园里,苗苗四处乱走,我远远地尾随着她。    
    苗苗说:“你是一条狗啊?跟着我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我不说话,默默无语地跟着她。    
    在篮球场北边的路上,苗苗不走了,她截住我说:“你再跟着我,我就揍你!”    
    我走过去,她果然拳脚相加。苗苗穿着我下午刚给她买的那双皮鞋拼命地踢我,踢了至少有几十脚,我也不觉得疼,双腿站直,任她狂踢一气,同时她的嘴里仍然咒骂不停。只见旁边的宿舍楼窗户一扇一扇地亮了起来,显然里面的住户被惊动了,苗苗多少缓和了一些,大概也踢累了。她离开了篮球场,上了大路,我仍然紧随其后。    
    在离篮球场较远的地方,苗苗再次停下来,骂我说:“你他妈的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撵都撵不走!没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男人,你他妈的还是男人吗!”说到激奋处,又抬起腿来踢我。    
    我说:“等你冷静下来我就走,现在你还没有冷静。”    
    这时前面的路上出现了两个人影,打着手电筒慢慢地晃了过来,走到跟前才看清是东文保卫科的,两个人都戴着袖标。    
    其中的一个人问:“你们是干吗的?半夜三更的吵什么吵啊?”    
    苗苗对他们说:“他是流氓,赶紧把他弄出去!”    
    两个人转向我,问:“你是哪里的?”    
    我说:“你们不要听她的一面之词,我们是谈恋爱的,发生了一点矛盾。”    
    保卫科的人说:“不要在这里吵,影响别人休息,有什么话跟我们去值班室说。”    
    苗苗气哼哼地说:“那就去值班室!”    
    我心里想,你不在乎,难道我会在乎吗?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于是我说:“去就去!”    
    我和苗苗在前,保卫科的人在后,像押解犯人一样我们向学校门口走去。眼看就要到了,苗苗的脚步越来越慢,她大概已经清醒过来,意识到这样的事弄到学校里去没有任何好处,她毕竟是东文的学生,岳子清是东文的岳老师,他们家在东文也已经住了十几年了。    
    后来苗苗表示这件事我们可以自己解决,保卫科的人也不勉强,得到我们不会再吵的保证后就离开了。苗苗转身往回走,我跟在后面,半路上她又停下来,开始骂我。由于经过刚才的变故,她的嗓门到底小了一点,情绪也有所收敛,但她仍然坚持让我离开,不要跟着她。    
    我说:“我要等你完全平静下来。”    
    苗苗说她已经平静了,又说看见我她就来气,气不打一处来,意思是说我是她不平静的原因。    
    我说:“我们上去坐一会儿,最多半小时,半小时以后你平静了我就走,我保证。”    
    苗苗说:“什么人啊!”说完掉头就走。    
    我跟着苗苗上楼,又回到她家的客厅里。我们隔着桌子面对面地坐下来,苗苗不说话,恶狠狠地瞪着我,显然是余怒未消。    
    我说:“你平静下来就好,我马上就走,最多半小时,反正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往两只紫砂小杯子里倒了茶水,将一只杯子推给苗苗。我一面喝水,一面点起一支烟,还故作轻松地跷起了二郎腿。房子里非常安静,甚至能听见灯管发出的嗞嗞的电流声,我等待着苗苗“平静”下来,等待她的平静趋于稳定。突然,苗苗抓起前面的杯子,手一扬,一杯水就泼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衣服马上就湿了一块,显出较深的颜色。幸亏我穿着棉袄,吸水性能好,并无大碍,况且那杯茶已经凉掉了,杯子不大因此水也不多。    
    直到苗苗放回杯子,一切都悄无声息,我仍然端坐不动,就像没有被苗苗泼过一样。苗苗的脸色有所缓和,不再像刚才那么亢奋了,甚至露出疲倦的神态。也难怪,经过下午到晚上这一番折腾,她肯定觉得很累了。我又坐了一会儿,估计到了半小时,就掐灭香烟站了起来。    
    我对苗苗说:“我走了。”背着包,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一眼。    
    苗苗也正好抬起头来看我。    
    临出门前我听见她说了句:“再见。”


第三部分我感到非常的内疚

    我没有回家,去了新华二村,自然一夜未眠。只是在天快亮的时候我迷糊过去了一会儿,再次醒来时我觉得很冷。身上盖着八斤多重的棉被,此刻我觉得它又冷又硬,就像铁壳一般。被面是丝绸的,在昏黑的房间里发出一些隐约的暗光,看得我无比绝望,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苗苗。    
    然后我起床了,也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天快要黑的时候我给朋友们打电话,向他们宣布我和苗苗分手了,梁二、老冉闻讯赶过来,我们去了楼下的一家饭店。虽然一天没有进食,我也不觉得饿。席间,我向梁二、老冉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他们不免劝慰一番。    
    梁二看了有关的信息后说:“苗苗会来找你的,她现在也很矛盾。”    
    饭后我们去了城市猎人,一面喝啤酒,一面接着谈我和苗苗的事。突然,我的寻呼机响了,是苗苗家的号码。    
    我说:“是苗苗。”    
    梁二说:“怎么样,我说她会来找你的吧?”    
    他和老冉都松了一口气,老冉给了我两个硬币,我去吧台回电话。苗苗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城市猎人,和梁二他们在一起。苗苗说她刚下英语课,想过来。    
    我说:“那好吧。”    
    回到座位上,我告诉梁二、老冉,苗苗马上过来,他们表示要先走,我说:“用不着,她来她的,看看她怎么说。”    
    梁二说:“也好。”    
    没过多久苗苗就到了,老冉把我旁边的座位让给她,自己坐到对面去了。他和苗苗聊起那天晚上去她家里听琴会的事,梁二则问了几句苗苗上英语课的情况,谁都没有提我们分手的事,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苗苗也看不出有明显的异常。我心里想,要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该有多好啊!    
    老冉起身上厕所,梁二说他也要去一趟,他们离开后就只剩下我和苗苗了。    
    苗苗转过脸来问我:“你怎么样?”    
    我说:“还行吧。”    
    她伸手拉起我的一只裤管,一面说:“让我看看踢得重不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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