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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欢迎我?”低沉的嗓音幽幽传来,但见阳光在他的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他正低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与此同时,桐婼格外有眼色的悄声离去。
“不欢迎。”仙琅在女子当中已不算矮,但却和孟南浔比却还是要低他半头,所以要微微抬头看着他,“如果有事,进去说,我不喜欢仰头跟人说话。”
孟南浔紧拧眉头,上前两步抱起她,抬眼看她,嘴角衔着丝笑。
“孟南浔!”我上辈子和你有仇啊?!仙琅怒看着他。
“你不喜欢仰头说话,那换做我仰视你可好?”照着表妹夫哄骗表妹的原话搬,仙琅沉默了,心中无端升起一丝感动。
表妹夫说的对,女人这种执拗异常的人格,只有顺着她的意,抚平她刺着的毛,她才能心平气和、小鸟依人。表妹夫,预祝你可以早日从拓跋越手里夺回表妹。
☆、第60章 还我金山
思绪回笼,仙琅平静的看着孟南浔一望无际的黑眸,“能放我下来了吗?”
“不能。”他唇角上挑,此刻的他像个执拗的孩童,仙琅嫌弃他一脸,“圣上让你接管禁苑周桥的事情,你现在不仅在耽误我的时间,也在耽误你的时间。难道你就没有正事要做吗?”
“和你在一起就是正事。”孟南浔低声说道,眸光中带着丝晦暗不明,“年前我们没能成亲,只能排在年后了。”
冷静,仙琅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深呼一口气,仙琅尽量平静的看向孟南浔。
“孟总督,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仙琅平静而又淡漠的目光直视着孟南浔,那淡淡的眼光射过来,犹如脸上被泼了一盆冰水。
稳稳地将仙琅放到地上,孟南浔牵强的勾起一丝浅笑,表妹夫的无敌不要脸他学不来。
“孟总督可还有其他事?”对孟南浔近乎霜雪般冷漠的态度,连仙琅都有一种错觉这不是自己。
“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孟南浔决定采用迂回政策,你既要相敬如宾,那也未尝不可。
“请说。”明明知道来者不善,但现在仙琅的大脑已经失去理智,不受控制的没有赶走孟南浔。
“现在,可需要帮助吗?”他俊美的脸上带着丝动人的笑容,仙琅也忍不住沉浸其中,回过神忙转过身去,“需要孟总督能离我远一点,孟总督还是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吧!仙琅承受不住总督大人的帮助。”
在禁宫,仙琅怒气冲冲的话又重新闪现在孟南浔脑海,他心里有些小郁闷,自己的表现力有那么弱吗?看着仙琅留下纤瘦背影,孟南浔霸道强横的从她身后环住她。
“乔仙琅!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我既承诺娶你,定不会后悔,而你想要的真心,我也能给你。你又在优柔寡断什么?”其实孟南浔很多次直接表达了自己的动机和态度,只是仙琅觉得他虚伪。
她始终缺乏一种安全感。
没有反抗,没有挣扎,仙琅尤为平静的回道:“孟南浔,请切记,我乔仙琅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优柔寡断这四个字。我的字典扉页写着八个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究竟想怎样?这是仙琅预测孟南浔应当怒气冲冲说的话。
然而孟南浔也尤为平静,环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他的声音低低的:“先别说话,我们安静一会。”
如果仙琅能看见孟南浔现在的表情,一定会很吃惊,他的眸光流转间温柔似水满柔肠,温暖而湿润的看着她。
正是冰雪消融的时节,带着冰雪味的微风拂过,也许两个人心中都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时间永远驻足该多美好。
“孟总督去找乔大姑娘了?”远远传来十王的声音。
十王的出现实在不是时候,孟南浔已经在心里把他骂了千百遍,不舍得松开仙琅。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仙琅先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南浔,小皇叔回来了,我们去找沈流年一起聚聚吧。”十王看似丝毫没有注意他们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其实心里头比谁都要清楚明镜。
“乔大姑娘,不如一起吧?反正我们都认识。”他顿了顿,以为仙琅不知道小皇叔指的是谁,便又道:“小皇叔就是温亲王姑母,小皇叔应该跟你说过他这个全长安人都知道的身世吧?”
仙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想拒绝,孟南浔就低低的说道:“还是老地方老时间,到时我带她一起去。”
“嗯,好。”十王古怪的笑看两人,一脸你们要做什么继续把我当空气就好的表情。
“圣上找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看见仙琅脸上的不悦,孟南浔找个由头警告十王一眼,就离开了。
看着孟南浔渐行渐远,十王笑嘻嘻的走过来,“乔大姑娘,帮本王个事呗。”
“什么事?”看着十王,仙琅不敢相信梁跋说的是真的,十王会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吗?
“帮我带封信送给乔三妹。”看出仙琅有心事,十王随即道:“乔大姑娘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
真说出来怕把你吓到!仙琅摇头失笑,“十王为何不亲自去送?”仙琅顿了顿,“让仙琅代交也不是不可,那得麻烦十王去圣上那里请条让仙琅出宫的旨意。”
“没问题。”十王摸了摸头,套近乎的笑道:“乔大姑娘,我们也认识那么久了,我叫婉如三妹,那就叫你乔姐姐怎样?”
“随你。”俗话说春乏秋困夏打盹,仙琅现在是又乏又困又想打盹,找个由头就送了十王。关于培养暗线的事,已经连续审核了五天,她现在只想呼个大觉补一补。
出宫的路上,耳边尽是些宫人们的对话,无意听到仙琅的名字,孟南浔忍不住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你可不知道,在如意殿圣上和长公主大吵了一架,是为了仙琅呢。”
“真羡慕仙琅啊!不仅有温亲王和孟南浔对她好,还能得到圣上的眷宠,真是上辈子拯救了全人类。”
“有什么好羡慕的,树大招风,况且圣上还不是罚她去宫刑司领板子了。”
“你们知道仙琅为什么去领板子吗?”
“为什么啊?你快说啊!别神秘了,快说快说。”
“辱没大唐和圣上,扬言圣上没有子嗣退位让贤。”也不知道是哪个宫女说的,她的话一说完,所有人都炸了,这种话轮到谁头上谁都得死!换做仙琅却只罚了五个板子。
“真的吗?没想到圣上那么宠着仙琅,说这种杀头的话都没重罚她,而且为了她还和长公主吵架。看来今后宫里的风向是要变了,仙琅在圣上心里啊,远比长公主重要了。”
宫女们七嘴八舌,孟南浔心头莫名生出一堵怒气,加快步伐离开帝宫。
正是发财的美梦,仙琅唇角微微上扬,所有的黄金突然消失不见,鼻子又痒痒的很想打喷嚏。
猛然惊醒,只见李红秀拿着一根羽毛搔痒自己的鼻子,仙琅顿时怒上心头,“李红秀!你还我金山!”
“以为你做什么好梦呢!原来梦到金山了,真是个财迷。”李红秀好脾气的笑看她发怒的模样,“这次我进宫两个目的,一个是来看看你,另一个是帮云家姐姐带个话给你。”
有个足够时间缓冲,仙琅平复了情绪,怔怔的看向他,“云家姐姐?你说的不会是母亲吧?”还记得李红秀说过,云沐两家曾是世交,关系匪浅。
李红秀点头笑道:“舅舅曾是云麟云大将军的副将。刚好长安,我就去了一趟乔府,云家姐姐消瘦不少,但精气神还不错。她让我给你带话,说让你有空回去一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很重要的事情?”仙琅不禁紧拧眉心,担忧母亲在乔府里是不是被云德音欺负,或者遇到什么大麻烦……
似乎看出她的心事,李红秀安慰她道:“别担心了,等你有空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好不容易进宫一趟,陪我喝酒吧。”
“不了。”仙琅婉拒他,“听十王说,你们晚上不是要一起喝酒吗?”
“是啊!孟南浔和沈流年不知怎么了,都说不去了。只有我和李崇文俩人,没意思。”李红秀叹了口气,“仙琅,晚上吃火锅吧。我去给你准备食材,到时候你来拌酱汁就行。”
想了想,仙琅点头应下。
李红秀的动作倒是快,不一会,就有宫人准备好火锅食材以及碗筷,在无名殿院里架起锅,就开始吃。
两个人都属于只要有好吃好喝的塞住嘴,就可以一句话不说也不会觉得尴尬。
酒过半巡,喝的正尽兴,长公主贴身侍女紫萼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碗筷有毒!”出于曾经对仙琅男装时的好感和内心本来的正义感,她不惜冒着被长公主惩罚来救仙琅。
仙琅很是感动,但……是不是有点晚了……
大吃大喝的两人瞬间酒醒,一起看向紫萼,李红秀还有点醉意,指着紫萼道:“你不是长公主的侍女吗?”
紫萼微微行礼,“奴婢正是长公主殿下的侍女,云公子……仙琅,王爷,奴婢扶你们进屋休息吧。”她并不知道药效何时发作,只知道如今要做的是把两人分开,然后去找个御医来。
“紫萼,谢谢你。”仙琅发自内心的感谢,脑袋开始发晕,眼前出现重影,身体开始窜过一缕缕燥热。
真是哔了狗了!这就是仙琅当时的想法,竟然第二次在催情药前跌跟头!
“紫萼,去找祁喜子,把我和温亲王中毒的事情告诉他。”这宫里,也只有祁喜子能信。
紫萼也不迟疑,应了一声小跑离开。
之所以没有找御医而是找祁喜子,是仙琅不想连累紫萼。紫萼为何知道碗筷有毒?想必此是与长公主脱不了干系,若是长公主知道自己的心腹侍女告密,不会杀了紫萼都怪。
“王爷,都说碗筷有毒,你还吃!”瞥一眼李红秀,就见他又去夹了一筷子,仙琅忙上前抢过他的筷子。
“忘记跟你说了,本王是泡着毒浴长大的,平常的毒对我根本产生不了危害。”让他从小觉得自卑的事情,现在说出来倒有几分得意和成就感。
仙琅尽是无奈,放下筷子,踉跄不稳的走回房间。
☆、第61章 此章有毒
注意到仙琅的不适,李红秀敛起玩意,跟在仙琅身后,在她要摔倒的时候一把扶住她。
她的双颊比火烧云还红,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嘴里还伴着细细碎碎的呻吟。
没被药意所左右的李红秀反而更像中了催情药一般,在仙琅床头坐立难安。
本良善的心头竟生出一丝邪恶的念头,要不要趁火打劫?!
“想什么呢!”李红秀一巴掌呼在自己的脸上,不行!自诩是个正义的公民,况且如今又把仙琅看做妹妹。
“祁公公还没来吗?”仙琅欲哭无泪,浑身燥热的感觉真是相当不爽,瞥向床头的李红秀,只见他腰间有一把匕首,“王爷,帮我!”仙琅伸手欲够那把匕首,只有疼痛才能让思绪清晰,要不仙琅也不知道会不会重蹈现代时的覆辙。
“啊!这样不太好吧。”李红秀完全没注意仙琅的点,坐到床头握住她抬起的手,“仙琅,你深呼吸,祁公公一会就到了。”
“匕首……”仙琅喃喃,可她的声音已是有气无力,李红秀不禁俯身附耳到她唇畔,“听不清,仙琅,你再说一遍。”
把手从李红秀手里抽离,一把拿下他腰间的匕首,不经意的一瞥,就见不远处孟南浔挺拔而颀长的身影。也许是错觉,孟南浔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因生怒变得狰狞恐怖。
“南浔。”李红秀起身,看到孟南浔不禁一惊,忙解释道:“南浔,你别误会。”
孟南浔转身就走,留下的只有他冷峻的背影。
“仙琅,我追去跟他解释一下。”李红秀还不知道仙琅和孟南浔之间破裂的关系,一股脑的追了出去。
屋子突然空荡荡的,仙琅只觉自己的心也空落落的,体内的燥热越来越磨人,很快就把仙琅飘走的思绪拉了回来。为了让自己思绪清晰,仙琅咬紧牙关,拿起匕首在手臂上划出一条口子。
而李红秀追着孟南浔出去,走出无名殿没多远,就被孟南浔上好的轻功甩开。
看着李红秀的身影与黑夜融合,孟南浔晦暗不明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担忧。
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仙琅正准备第二刀的时候,手腕被孟南浔强有力的桎梏住,匕首‘砰’的摔落掉地。
他一把拥过她,当他看到她裸露的手臂上长长的刀口流着血的时候,他的心着实实的痛了下。
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后背,孟南浔看着她满眼的宠溺和心疼,“别伤害自己。我去给你拿药,等着我。”
可仙琅的手却紧攥着他的衣领,只知道任他这般抱在怀里,她体内的荷尔蒙开始躁动。
“孟南浔……”轻轻地唤他一声,目光迷离的盯着他精致的五官,吻上他的唇。
向来沉静的孟南浔也有些转不过弯来,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感受着她唇的温润香软。一时间,和仙琅的种种,像倒带一样划过孟南浔的脑海,还记得初遇,她蒙着面,不知羞赦的主动亲他。
随着吻的加深,仙琅用力扯下他的腰带,扒开他的外衣。
手腕突然被他握住,他拧眉看着她,“乔仙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然知道!仙琅褪下被汗水洗涤的外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双手伏在胸前剧烈的喘息着。仙琅只知道,面前的男人能让她不再受体内燥热的影响好受。
双臂还上他的脖颈,用吻来答复他,呢喃着低低的声音:“帮我……”
孟南浔的神态很慎重,眼睛眨也不眨,小心翼翼地回应着她,仿佛看待这世间最难得的珍宝般。
任眼泪滑落满腮,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笑容在泪花中闪烁。
门外的祁喜子紧紧地贴在门板上,不时地发出几声低笑,知道已经不需要他了,少顷便眉眼带笑的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仙琅睁眼时就看到眼前呈现了一副惊奇的景象。
见她醒了,孟南浔抿唇,平素如霜雪般冰冷的眼眸笑成了天边最美的月牙,“如今,你我已是名副其实的夫妻,阿琅,你怎么看?”
手臂微微一痛,仙琅紧拧眉心看着孟南浔,“名副其实的夫妻?谁知道我们是夫妻?”
孟南浔直接翻个身压在她身上,露着多一分肥少一分瘦恰到好处的白肉,又恢复一贯的霸道嚣张,勾唇威胁道:“做了事就要有担当,你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一边说着,一边手又不老实的游走在她滚烫的脸颊上。
看着他如煦阳和暖的笑容,仙琅觉得自己醉了,醉在这残夜下,醉在这个人温暖而宠溺的笑眸里……
但是那个夜晚一定是仙琅的错觉,她没有醉,是她疯了。
他并没有着手准备婚礼,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对谁都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如意殿中,仙琅手拿着拆开的邀请函,是楼兰王女对仙琅的邀请,她说想要见识一下额驸曾经的未婚妻。
“如果你不想去赴约,朕会帮你和楼兰王女说一声。”圣上背手而立,他也没料到楼兰王女突然来京,而且还指名道姓的宣布孟南浔是她的额驸。
她努力扯动脸颊,努力笑道:“多谢圣上。对了,禁宫的这一批宫女潜力和素质都很高,不过一月,她们就能外派了。”
“很好。”圣上满意笑道:“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出宫回家看看家人吧。”
正合了仙琅的意,仙琅拿着圣上颁发的圣旨出宫,一路失神。
真是不少冤家不聚头,就在帝宫的宫门口,遇到孟南浔和一位装扮奇异的女子。
火红的紧身长裙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的完美身姿,衣服上镶嵌着耀眼的宝石,腰间露着一截雪白的肌肤。长发垂直是身体三分之二的长度,用各种镶嵌着宝石的珠链挽着。整个人耀眼夺目,让人看上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孟南浔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和她还有说有笑,“有空,我会去拜访王兄的。”
“孟总督,王女阁下。”仙琅努力扯出一丝笑容,低声打了个招呼,心里恨不得两个人只顾聊天没顾到自己,却又很想吸引过孟南浔的注意。
楼兰王女闻言转头看过来,一双黑眼亮如西域进贡来的紫提子,莹莹的泛着光,却是嚣张又不可一世的傲慢之光。
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下巴昂的高高的,道:“你是谁?”看到仙琅的面容,楼兰王女心中是有一丝嫉妒的。
仙琅刚想答王女的话,就被孟南浔抢了过去,“宫女而已,落鳯,你不说要见识一下长安的未央宫吗?走,我带你去。”
说着,他就拽着落鳯的手腕,在心里叹了口气,强忍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的冲动,擦肩而过。
他看到了她肩膀轻微的颤动,岂不知她气,而他则是心痛!
落鳯回头极为傲慢的看了仙琅一眼,心下生出一丝迷惑。
“孟南浔!干得漂亮!”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仙琅发誓忘掉和孟南浔不堪的过往。
依旧是翻墙回家,流萤看到仙琅回来,黑葡萄般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