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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冠天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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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手点了点宝匣:“你要与我同去。”
  身侧的裴湛蓝目光寒戾,我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扬声道:“你保证我和他平安,我们便与你同去。”
  “你们?”陆君涵扫过我俩交握的手,胸膛微微起伏,强自平息怒意,冷笑道:“想作同命鸳鸯?好,我成全。”
  
  我审视着眼前的木匣,图案仍是拼好的,上头的血渍已擦拭过,只遗下隐约的暗红。
  我习惯性地伸手摸向发髻,却摸了个空,一愣之下才想起,从来不离身的玉簪今早不见了,丫鬟们将屋里翻了个遍也没见踪迹。我明明记得昨晚拆下后放得好好的。。。
  “那个。。。”我咳嗽一声,镇定地道:“我的发簪没带,没有工具。。。”
  “这支?”陆君涵从怀里拿出一物,我一看,正是那根我遍寻不着的玉簪。我看了看他手里的簪子,又回头看了一眼负伤的裴湛蓝,,蓦地明白了,不由得狠狠剜了陆君涵一眼,暗骂:“卑鄙!”
  他恍若未闻,将簪子递与我。我用手指细细抚摸玉簪,前尘往事一幕幕从脑中映过,从我离家出走,遇到公孙纾学功夫,后又在津芜撞见老主持之死。。。一切的机缘巧合,注定了这一世我要承担的责任。或许这便是命运,从你紧赶慢赶上了那趟车开始,便只能一路坐到终点。你绞尽脑汁想要换乘,最终会发现不过是殊途同归。
  躲不开,亦逃不掉。
  我手上一用力,将玉簪上的镶片扣了下来(忘记的童鞋请参看第二卷24章)。
  拼好的木匣图案,是一条翻飞腾天的龙,整幅图独独缺少的,便是那一双点睛的龙眼。
  我小心翼翼将镶片对了上去,一红一篮两颗宝石,扣上去恰恰是龙眼的位置,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只听极轻微的一声“喀嚓”,我用手轻轻一抬,盒盖赫然打开。
  
  “江湖流传的宝匣钥匙,想不到竟然在你这里。”陆君涵若有所思,随即自嘲地一笑,大概自讽万万没想到我竟会将那么重要的东西镶在簪子上,因为太显眼反倒无人留意。
  我将盒子调转,推给了陆君涵。他探手入内,拿出一片灰棕色的不知是什么皮,上面似乎绘了很多线条,看了半晌,凝重的表情渐渐转为欣喜若狂:“玉瓷,你真是我的福星!”
  我嫌恶地撇撇嘴,径自走回裴湛蓝身边。
  陆君涵将地图小心地收入怀中,拿起已经空了的宝匣仔细查看,伸指在匣壁四下轻叩了几下,随即用手在侧边一扣又一拉,一小块木楔被他撬起,随即露出一个夹层。
  他从里面抽出一物,我只觉银光一闪,一股寒气逼来,眨眨眼仔细一看,竟然是把匕首。
  这一次,连始终对宝匣无动于衷的裴湛蓝都轻吸了口气,我更是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
  匕首并不奇特,奇特的是上面的图案:一只展翅腾天的凤凰。无论正看倒看左看右看,与我的倚天都是一对!
  陆君涵脸上笑意更浓了:“玉瓷,看来冥冥中早有天意。”
  那你就等着遭天谴吧!我在心底问候完他八辈祖宗,回头看裴湛蓝:我记得当年怒江边我把倚天给了他。。。就见裴湛蓝脸色阴沉,目中少见的戾气慑人。
  我一怔,就听身后声音道:“在找这个?”
  我缓缓转过身,果然,倚天被陆君涵随手把玩着,他看了我一眼,凉凉道:“定情信物么?藏得那么贴身。。。”我气得正要开口骂回去,忽觉肩膀被轻触了一下,侧头,裴湛蓝冲我微微一笑,道:“身外之物,不要也罢。”声音虽低,车厢能有多大,听了个清楚。
  看见那比春光还要明媚的倾城一笑,所有怒焰瞬时烟消云散。我释然,靠过去用头在他肩上蹭了蹭,他用额头轻抵我的发,爱人间的亲昵一览无遗。
  毫无疑问的,身后某人的头顶冒起了青烟。
  “既然你帮我打开了宝匣,不如我也送你一样礼物。”陆君涵盯着我俩,阴恻恻地道,随即冲车外唤了一声:“进来!”




96

96、图穷匕见真相显 。。。 
 
 
  车帘一挑,一个身影轻盈地跃入车中,冲陆君涵躬身施礼:“见过将军。”
  那熟悉的娇颜,清脆的嗓音。。。我怔怔呆立原地,半晌,蓦地醒转般,上前一步抓住来人衣袖,慌张而急切地问:“小雪,你怎么也被抓来了?”
  江雪面色隐隐泛白,望着我的眼神中百般情绪纠缠,陌生到我再也看不懂。半晌,一把甩开衣袖,转身冲陆君涵恭声道:“将军有何吩咐?”
  望着空空的手,我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靠倒在裴湛蓝身侧,只觉通体生寒,竟是止不住地颤抖。
  陆君涵满意地看到我茫然失措的样子,冲江雪道:“你和玉瓷姐妹一场,趁此好好聊聊吧,以后怕也没机会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挑帘而出。
  
  车厢中静谧无声,诡异的空气缓缓在三人周边流淌,越凝越沉,重得便似要瞬间坠落,破碎成尘。
  嘴唇动了动,我努力了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为什么是你?”
  江雪面无表情地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想想,的确,这个问题真蠢,我当她是妹妹,但她并不是。就算是又如何?如果她一开始的选择便是陆君涵,那她对我甚至连背叛都谈不上。换个角度说,反倒是忠臣一个,只不过忠的对象不是我罢了。
  虽然如此自我安慰,可心还是像被鞭挞似的,一抽一抽痛得厉害。我鸵鸟般地把头往裴湛蓝怀里扎了扎,只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大梦一场,那些欢笑的、嬉闹的、亲密无间的美好日子,不过是梦中幻境。醒来,没有憨傻迷糊的子玉,亦没有狡黠率真的江雪。
  “伤敌一分,自伤三分。况且,玉瓷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耳边传来裴湛蓝清冷的声音。
  “江雪的命是将军给的,与将军为敌者,便是我的敌人。”
  “是么?那你又何必费那么多心思,用二十年才得一花的青昙作药枕,只因那青昙花可以养心安眠?玉瓷被劫那次,绑匪欲给她下的本是药性极烈的迷药。你将药调包,因为你知道以她当时的身体状况若服下怕是就醒不过来了。。。”
  “我不过按将军的要求,留活口而已!”
  江雪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襟口,裴湛蓝淡淡一笑:“当真?那他叫你给玉瓷下华胥散,为何你没有听从?”
  江雪一愣,如遭雷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早就知道了?不可能!什么时候。。。。。。”
  “你的身世和你所说无异,查不到漏洞,言谈举止亦无破绽。但你右手手指尖处有薄茧,那是长期习琴留下的。倘若真如你所言家境贫寒,连饭都吃不饱,又怎会有闲情修风雅事?”
  江雪死死咬住下唇,脸色惨白:“你们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为什么还。。。”
  裴湛蓝没有答话,只是挪了挪身子以便怀里的人靠得更紧些。
  江雪怔怔地看着眼前相偎的两人,明明深陷囹圄,首先想到的还都是对方。若不是如此,她又怎有机会用一根簪子骗得他来?他甘愿被骗,只因为系关她。她亦甘被骗,只因为那人是他。
  还有那个人,他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江雪如梦初醒般,身子开始止不住地发抖:“你们没有揭穿我,是因为她?因为怕她知道,不想让她伤心,所以你们一直隐瞒,只在暗中盯着我,是不是?”吼出这句话,她眼眶发红,死死地瞪着裴湛蓝。
  裴湛蓝冷冷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江雪看着他的眼神,只觉犹如坠入万丈冰崖,浑身每个毛孔往外透着冷汗。她边摇头边往后退,惨白的脸上全是绝望和不置信:“原来他一直在骗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的眼里都只有她?甘愿为她做所有的事?就因为她喜欢,所以你们让我活着?原来在他心里,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她开心。。。哈,哈哈。。。”
  我抬起头,看到江雪疯狂地笑着,却是泪流满面,圆睁的美目恨恨地瞪着我,我亦透过眼前的雾气看向她,那张娇俏的脸在越来越浓的水雾中逐渐模糊、消逝,犹如那些美好的过往,再也无法回头。
  良久,我止住了抽咽,用衣袖胡乱抹了抹脸,看向裴湛蓝。他一直静静地凝视着我,那温柔而了然的目光令我激震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我开始伸手摆弄绑缚在他身上的铁链,想试试看能否打开。
  “锁口被封死了。他知道你有这手,怎会不防?”裴湛蓝笑了笑道。
  我颓然地靠倒在他肩上,片刻,又坐直了身子,伸手捧住他的脸:“讲讲吧,我刚恢复记忆,现在是一头雾水。”
  裴湛蓝轻舒一口气,缓缓道:“此事要从一年多以前你被掳走时说起。。。”
  
  原来从我被掳、墨邑先帝在靳被刺一连串事件发生后,裴湛蓝便深感怀疑,对于陆君涵一个从未来过夏都的人来说,怎会如此熟悉夏都内外的情形?无论是掳走我的时机还是刺帝的地点,都选得恰到好处。因此他开始怀疑朝中有内奸,并将此事只告诉了燕铭九。
  以当时的情形分析,挑起靳墨纷争,无非有两个目的,盼靳国大乱而趁机得利,或复仇。而与当今皇上有仇且有此能力的,只有范鹤年的余党。两个人将朝中所有人过滤了一遍,留下了几个嫌疑,当即决定暂不露声色,择机逼那人露出马脚。
  我在边境投江后,靳墨大战打响,一下半年多过去了,并无太多动静。而后不久,燕铭九在军中找到了失忆的我,裴湛蓝知道这消息传出后,老鼠一定沉不住气,很快便会出洞。果然,没过多久,我和燕铭九从亭屏救回了江雪。想来当时陆君涵并不确定燕铭九带回的人是我,因此便派她想办法接近确认。以燕铭九的心机,自然不会相信江雪所言,一经探查果然在细微处暴露了。
  就江雪的去留问题,燕铭九和裴湛蓝曾起过很大争执。裴湛蓝坚持先观察一阵,因为当时的子玉初到夏都,人地两疏,与同样无亲无故的江雪自然产生了依赖情绪。于她而言,同为沦落人的江雪定然比燕铭九和裴湛蓝这些大男人更为亲近。
  我想了想,当时的确是这样的心境,心里有什么话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江雪,倘若当时她出事,子玉所受的打击定是非比寻常,怕不是一时半会能接受的。想到这儿,心头不禁一黯,裴湛蓝虽是为我着想,但也的确利用了江雪。
  燕铭九却很反对留下江雪,理由是她与我日日相处,若要下手伤人实是防不胜防。裴湛蓝虽有顾虑,但仍是力劝他先观察一阵,若有不妥便即刻拿人。当时裴湛蓝并不知道江雪对燕铭九的心思,如今想来,怕是燕铭九已有所察觉,想遣走她亦是恐多生事端。
  “所以若说利用,也只是我的心思罢了,倒与燕将军无关。”裴湛蓝看着我道。
  “你是心疼我。要怪便怪那个混蛋,自己不露头,倒把女孩子推出去涉险!”我撕下衣襟,垫在绑缚他手腕的铁链上,那处已被磨出一圈深深的血痕。
  紧盯了一段日子,发现江雪并无异动,对我亦是极好,燕铭九也就不再反对,只不过对她的监视一直都在,同时也利用了她传出一些有关燕裴二人的假消息。而陆君涵却一直没有动静。裴湛蓝推测,他先前派来江雪,只因不确定燕铭九带回的人便是我。目前人是确定了,却失了忆,而且身上的毒也没有解。陆君涵知道那毒他解不了,就算把我抢回来也撑不了多久,便让江雪继续留下,等裴湛蓝解了我的毒,他再动手抢人。
  “这么说,那次绑架是意外?”我插嘴问。
  裴湛蓝摇摇头:“陆君涵可以等,有人却等不及了。先是在朝野散播将相不合的传闻,惑乱人心。后来便策划了那起绑架,他虽不见得知道宝匣的事,但陆君涵指明要保证你的安全,他便明白你定然是个极重要的筹码,若是落到他手中,无论是我或燕将军还是陆君涵,皆要受制于他。”
  我默然,自己的存在却成为心爱人的掣肘,体会这样的无力感已不是第一次了。
  裴湛蓝看出我的心思,温声宽慰:“一世不过数十载,于万千人中能寻到自己的软肋着实是件很幸运的事,纵然付些代价亦是值得。”
  我心中暖极,伸手环紧他的腰,这样知我懂我惜我恋我的人,我怎舍得将他忘记?
  “你说江雪将迷药换了?可我记得她那天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我才独自逃了出来。”我仰头问他。
  “你还记得你跟我讲如何逃出来的?”
  我点点头,用簪子开的锁,当时纯粹是危急情形下的本能反应,获救后紧接着就发高烧,等病好我早把这事忘到脑后了,现在想来,难道。。。
  裴湛蓝颔首:“她装作昏迷,故意将簪子掉到你跟前,为的就是试探你那手开锁的功夫,是不是也随着记忆丢失了。”
  我又是一阵沉默,她怀着那么多心思留在我身边,我却没有一丝察觉。或许因那时的子玉总有着不安全感和浅浅的自卑,对于身边这唯一的姐妹,太过信任倚赖,反倒看不清楚。若是换了现在的我,大概会有所觉察。
  想到这儿,虽然明知很蠢,我仍是忍不住问:“子玉和玉瓷,你。。。更喜欢哪个?”
  裴湛蓝含笑望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喏嚅道:“子玉虽然不记得你,但亦是很喜欢你,而且她心思单纯,不像我。。。”话没说完,唇上忽然一热,我惊愕地抬起头,看到某人得逞后的笑意,不觉又窘又羞。那人却得寸进尺,低头又是一吻,直把我亲得迷迷糊糊,方贴着我的耳畔道:“子玉太羞赧,还是玉瓷放得开些。。。”
  我脸涨得通红,伸手捶他,听到他闷哼又吓了一跳,生怕碰疼了伤口,忙拉着他上下看了半天,见他含笑望着我,才放下心,想起刚刚的亲近,脸上不禁又是一阵燥热,暗忖这家伙绝对是个外表清冷,内心闷骚的腹黑男。
  目的得逞,裴湛蓝便继续讲了下去。
  绑匪事件后,裴湛蓝已大抵确定了朝中奸细的身份,此人叫严轶,是吏部侍郎,虽是范鹤年一派但以往与范鹤年往来并不密切。严轶平素做事极为谨慎,为人亦是卑谦低调,在朝中并不显眼,也素少与人结怨,因此范鹤年出事后并未受到牵连。裴湛蓝和燕铭九不想打草惊蛇,是以没有马上动手捉拿他。
  我用力想了想,发现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裴湛蓝点点头:“你没印象是正常的。严轶装出一副懦弱卑微的姿态要的就是不被注意。我也是留意到他之后才查出,他十几年前还是一介布衣时曾因下毒伤人而入狱,后被范鹤年无意中救出,留在身边当了门生,范鹤年对他可说是有救命之恩。但他一直隐藏得很好,所以此事甚少人知。”
  我揉揉额角,心想这大概就是古代版的潜伏吧。
  “范家被诛后,他处心积虑想给范鹤年报仇,因此一直隐忍不露寻找机会。直到接触到陆君涵后,两个人皆以覆靳为目的,因此一拍即合,策划了墨邑先帝被刺事件。”
  “那他也知道宝匣的事?”我疑惑地问。
  裴湛蓝摇摇头:“我想以陆君涵的脾性对他不过是利用罢了,断不可能将如此大事告诉他来分一杯羹。严轶对陆君涵亦不信任,因此才会想绑架你以作要挟。”
  “救出你后没过几日,你便赌气不吃药导致毒发。当时我还曾以为是陆君涵或严轶搞的鬼,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你这丫头自己胡思乱想。”说着裴湛蓝板起脸,我赶紧谄笑着给他捋毛,难怪那日他得知真相后如此生气,想来没打我一顿已算便宜了。
  “但你不吃药的事,江雪确是牵扯其中。”他看着我的脸色,缓缓道。我不禁一僵,半晌,闷闷道:“你是说,她知道我没有吃药,也知道不吃药的话毒会发作,但她并没有说出来?”
  裴湛蓝点了点头:“你中毒的事陆君涵早已告诉过她,藉此机会迫我不得不提前为你解毒,她的任务便完成了。”
  我摇摇头:“不吃药是我自己的决定,她若偷偷说出去搞不好我倒会生气,说到底此事还是怪我。”
  裴湛蓝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叹了一声。
  “后来呢?”我不愿再提此事,便催促他讲下去。
  “你的毒既解,陆君涵自然不会再等下去,便通知严轶动手劫人。严轶第一次绑架失败,如今自是不愿乖乖拱手交人,却又不敢跟陆君涵明着对抗。对于你和陆君涵之间的纠葛,他必是打探到一些,因此便在陆君涵动手前放了一把火,藉此刺激你。他既是范鹤年的人,知道欢乐之家的事并不难。而你倘若记忆恢复,定然对陆君涵恨之入骨,陆君涵对待子玉或许还可以哄骗,对玉瓷却只能用强腕。如此一来,我和燕将军必不会坐视不理,一场争斗势不可免,且必定是生死拼杀。而他便可趁着两方拼斗力衰之际,设下埋伏,坐收渔翁之利。”
  不见血的争斗,复杂难测的人心,我听得脑袋发胀,真不知道裴湛蓝他们是怎么捋清脉络并纵横其中的。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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