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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词的主力军都在战场上,由严秋泽统帅操♂练着,随时防备那些虎视眈眈容国的人对边疆出手,是以叶词回到靖城,只带了不到一百精锐军。
这百人算的上是叶词的心腹了,他们个个都是打架的好手,颜荞带走了二十个人,剩下的随行都是她的暗卫。
这些年她养了无数的暗卫,为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毕竟她颜荞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啊,怎么能没有点保护人员呢?
不管是暗一还是燕澜还是其他人,其实或多或少都和太师有点关系,太师弄权,曾为了利益错判罪案无数,这之中有太多无辜的人因此丧命,而她大方地提供了庇护之地。
交换条件是,完全抛弃过去,成为她的棋子。
而她会为他们平反。
——太师容承倒台之时,便是所有命案平反之日。
她当年曾这样中二而认真地说道,脸上满满都是坚定的表情。
☆、第四十八章 杀手
颜荞估摸着,容承大抵是会在这一次的祭祀上出手的。
毕竟这些日子里,容夜的位子逐渐稳了,所以他要是想动摇对方的基础,舆论是必经之途,偏生刚巧最近是祭祀,而这个活动是百姓的精神寄托,十分重要。
所以假如说这一次的祭祀出点事情,比如说祭祀点香的时候,香点不燃,比如说在点香的时候,容夜突然摔倒——这些不算太大的事情合在一起,再经过有心人的暗箱操作推波助澜,绝对可以给他身上现有的不多的功绩抹一把沉重的黑。
而这或许只是一个开始。
颜荞并没有跟在容夜的身边,毕竟最近因为容承的回归,他有些焦躁,而作为“三权分立”的当事人之一的颜荞,她自然是不会赶着上去讨骂,况且她的暗卫随行跟着祭祀的队伍的每个成员,每天都有无数的消息传递回来,而她需要从中筛选出有用的部分,而就算颜荞并不觉得这些消息复杂,但她的体力显然有些吃不消这样大程度的分析,这时候的她,哪里有精力去特别关注容夜。
再加上舟车劳顿最容易滋生疲惫,是以才不过行了三分之二的路程,颜荞就有些吃不消了——毕竟不管坐了多少次,她还是觉得有些晕马车XD。
而前头那个身娇体弱的小鬼虽然是也坐马车的,但他身子一直有太医的调养,今日日头这么大,不休息一会儿的话,指不定会不会真的在祭祀的时候晕了过去,这样想着,领头的官员和容夜示意了一声后,便是停下队伍,稍作休息。
于是第一波的攻击就这样来的猝不及防又意料之内。
值得幸运的是崇明山附近这条路,两边并不是山,他们不需要担心山上的落石,只要对付那些行刺的杀手就好。
颜荞不会武功,是以她听到外面打斗的声音的时候就稍稍掀起了帘子,她良好的视力让她望见了一群戴着面罩握着刀的人朝着他们冲了过来,和周围的侍卫混战在了一起,夜阑是她的私人暗卫,自然是不会离开她的身边的,而暗一已经带了几个好手加入了混战。
暗一他们是颜荞用前世的方法训练出的暗卫,个个身手非凡,最重要的是忠心,颜荞对自己这一世最不满意的一点就是她半点不会武功,要知道上一世她的时候虽然是太女,但她的根骨好,女皇喜爱她,甚至为她召了闻名帝国的武师来教她武艺,把她教成了一个文武双全的合格的太女,可讽刺的是,现在她却成了个废人,连内力都修习不出。
但好在她的记忆还在。
只是她心已经死了。
扳倒太师和容承,与其说是仇恨,倒不如说是执念了。
她还在这边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边的打斗已经快结束了。
有了暗一等人的参与,胜负简直再明显不过,毕竟他们练习的可是她从上一辈子带来的东西——所以说为什么她就只能是武功废材啊摔!
##未来的男主:为了让我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地在身体上压制你呀,毕竟我比较蠢嘛,当然我清楚我的智力实在不高,但我只要强壮就行了嘛QAQ
强♂壮……
这真是一个引人遐想的词汇。
这些人的身上并没有什么花纹,武器也只是普通的匕首和砍刀,款式也是大众货,扯掉面罩以后也全是生面孔,再一问暗一,方才这些人用的招式个个都杂乱无比,看起来就不像是个统一的组织。
倒像是被控制了。
颜荞顿觉这次的行动里或许有太师的手笔,毕竟如果单单容承一个人,他绝对做不到这么干净。
毕竟他蠢【点烟】
*
这突然的暗杀算是给这只队伍敲响了某种意义上的警钟:至少那些侍卫的神色一个个都紧张了起来,轮换的班次也有了足够的秩序,
看起来不像是在郊游了。
但对于颜荞来说,这反而更麻烦了。
虽然双方都警备了,但是直到到了崇明山的祭神台,队伍里也没出什么麻烦事。
路上遇上的那帮人身手不错,但这种程度绝不可能会是太师的限度,他的大招肯定在祭祀的时候等着。
而酝酿的越久,这招数肯定也越厉害。
今日的祭祀的每一个过程的安排人员都是她的心腹,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其中唯一的变数大概就是那一对双胞胎兄弟,毕竟她带着他们全程围观了祭祀的安排。
但是她可从不是那种会随意暴露自己的弱点尤其是关乎大笔稀有财产的弱点给别人看的人。
所以只要那两只小可爱露出一点想要背叛的趋势……那么她为他们准备的礼物绝对会让他们受宠若惊。
——比如说,一个委屈的女人。
他们现在在靖城的发展是在借她的秋风,但如果她告诉世人,其实被这两位睡了的,不是她,而是她的侍女呢?
那一定是很有趣的场景。
哎呀,莫名有点期待了呢。
*
祭神台上,容夜还在和祠祭清吏司一起准备具体的祭祀过程中需要的道具。
而需要容夜做的事情并不多,他其实只需要点上一束香就好,“演讲稿”自然会有人替他念了的,他的年纪毕竟是他最大又最容易被人抓住的无可奈何的“把柄”。毕竟在大多数人眼中,就算他处理政事的能力不错,政治天分高的出奇,那也是他身后有太傅与摄政王的原因。
之所以会有颜荞……也不过是因为她在军营那点事几乎是一战成名。
没人会不害怕一个知道你所有秘密的人,并且这个人还偏偏又难缠又位高权重。
而三位太傅是两朝元老,经验丰富,若不是容夜的天赋和心性打动了他们,他们不一定会愿意接受现在这个烂摊子。
但相对的,这也让更多的人看不起容夜了。不仅是因为他的年纪,还有他身后的人。
【有一个靠着太傅和摄政王颜荞才勉强在容国站稳脚跟的幼帝,容国果然是走到了尽头。】
这个传闻曾经流传了好一段时间,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是颜荞散发出去的。
只有站在最低的地方,那么他爬上来的每一个脚步才能被每一个人看到——不管容夜明不明白,颜荞终究是希望,容夜能坐稳这个位子。
她都不止一次感喟过,如果容夜能大十岁,那么容国绝不会有如今的问题——可惜,没有如果。
☆、第四十九章 神水
祭祀竟是意外的没有出什么问题。
唯一让她意外的是燕薛那边传来的通讯,关于这一次的祭祀。
他显然比想象中的还要果断——竟是没有在利益面前动摇,毫不犹豫地投靠了她。
容承的人其实来找过他,当然不是以容承的名义,而是编造了一个由头,希望他能够出卖这次祭祀中的细节,作为交换,他会提供他们需要的条件。
若不是暗卫跟踪了这个人,然后耐着性子跟着对方七弯八拐之后,看见他进了容承的府邸,颜荞也不会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大胆,真的敢拿祭祀说事。
这人显然已经打听清楚了颜荞这两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直带着这两个燕国送来的美人走过了整个祭祀,虽然不甚清楚具体过程,但他们清楚以圣教圣女燕薛燕澜的智力,肯定能够记住这祭祀的细节,唯一的问题就是她们会不会说。颜荞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想从她的心腹方面下手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是以这唯一能透露消息的源头,便只剩下了这一对双胞胎。
容承的人调查了他们所求的东西,自信能够给的起,就算给不起,他也完全可以开出空头支票,立下一个不可能的承诺,毕竟当时那场乌龙,有眼力见的都看出了这两位的自作主张,而颜荞向来是不喜欢别人插手她的计划的,所以这一遭她会有什么反应根本不用怀疑。、
而这时候他的人伸出的橄榄枝,这两个走投无路的蠢货必然只能接受——以上就是容承的真实想法。
只是现实打了他的脸。
他太不了解颜荞了,颜荞身边之所以能跟随这么多人不离开,除了她那百事通一样的聪慧,更重要的是她的人格魅力,即便她性情暴躁,即便她总是看起来漫不经心,但跟着她的人都能感觉到那种安心的感觉。那是一种“我绝不会被这个人反捅一刀”的莫名的信任感。
来的莫名其妙,却汹涌如潮。
但燕薛更多的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选择相信颜荞。
他生性多疑,喜爱分析和揣摩人心,只是颜荞心思深沉,他总看不透这个人。
这种情况很危险,但他还做了选择,只是因为燕澜。
燕澜赌上了他这么多年的判断,直白地告诉燕薛,颜荞是一条不归路,如果他忠心耿耿,那么他得到的就是无限丰厚的回报,但若是他心怀不轨,必定遭遇生不如死的结局。
也正是因为燕澜的坚决,他才决定真真正正地倒向颜荞。
而与容承虚与委蛇从而套取到时候对方的安排,既是颜荞的要求,也是颜荞的考验,为的就是他的忠心。
燕薛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也没拒绝。
而这次祭祀的事,颜荞与容夜通过口风,双方的意见都一样,小小的亏可以吃,只要不影响祭祀就行,毕竟按照太师的习惯,他必然不可能只把希望放在燕薛身上,是以她们得做双份的准备,这才能避开到时候可能有的倒霉。
而对方果然在神水上出手了。
祭祀所求无外乎风调雨顺,这雨顺的求法便是以水撒向天空,意思是以这微末的雨水,带上皇族的最真诚的诚意祈求来年的及时雨,以求耕者的丰收,百姓的安康。
神水祭天本是过场,但偏偏对方从中作梗:他们无法在人员上动手脚,也无法说动这一对双胞胎,所以他们干脆动了这专人看守的祭神台。
神水撒向天空,落在地上,而祭神台下早就被挖空,那水摔落,竟是要让那块地塌陷了下去。
这事要是往坏了传,非得说是容夜不受天神喜欢,祈求神水却引得土地塌陷不可。
颜荞心神一动,眼神一示意,身边的流月便是上前一步:“皇上小心!是谁竟敢偷偷在祭神台下挖坑,想要坑害皇上性命?”
这种陷阱,先声夺人就好。
颜荞不动声色地看着四周的人的脸上的表情,有担忧,有恐慌,也有暗讽,这么拙劣而直白的手段,不像是太师的手笔,容承被抛弃了不成?这一个两个手段用的,真真看不出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之间各种手段的交流。
如果是这样的话……计划可能就要改一改了呢。
*
容承就住在太师府附近的消息被流散了出去。
百姓都是有阴谋论天赋的政治家,再加上如今幼帝年轻,国宴堪堪结束,容夜早已通传百姓一周后是容承回归日期,要他们欢迎,但偏偏容承提前回来了,这私底下的心思,不言而喻。
到了这时候,容承的年纪反倒成了有利之处。
因为他太年轻了太幼小了,看起来就不像是那种心思深沉谋害兄弟性命的角色,但容承不一样,他早先就有暴戾的传闻,又因为当年修筑柏墙的提议,他在民众心目中的地位不能更低。
但他毕竟是个皇子,又远离朝堂,是以这名声传了不到半年就渐渐消失了。而容承这次回归,除了容夜的传召,也有再入朝堂的意思。
但没想到的是,他的计划还没开始,就被这消息打的猝不及防。
颜荞摩挲着掌心,按照太师的能力,帮容承扭转流言轻而易举,毕竟这早归可以说是思国心切,洗白多容易,可直到现在,流言依然没有淡褪的趋势,反而像是有人在推波助澜,使它愈演愈烈。
这就有趣了。
容承和太师不是一伙的么?
还是说,太师已经开始厌烦容承的愚蠢,打算换一个新的棋子了?
可容夜虽然花心滥情宠妻灭妾,但他的孩子,真真只有他们三个啊。
所以说……太师终于忍不住,要对容夜下手了?
“暗一。”
“在。”
“帮我盯着容承,顺便让暗七人盯着容夜,太师府那边能盯就盯着,不能就在外围看着就行,最重要的是不能暴露你们的存在。”
“喏。”
目送暗一远去,颜荞目光深沉。
“夜阑。”
少年现出身形。
“我没事,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快得偿所愿了。”
☆、第五十章 控制
容承的事被传了没几天就开始了洗白的反转。
但这反转来的太迟,最初的印象已经深入人心了,是以虽然传闻的风向变了,但那些私底下讨论的人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偏向于第一个猜测。
人总是习惯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人,即便对方真的是清白的。而八卦是人的天性,假如说洗白来的再早些,他们讨论的不会这样热烈,但偏偏在他们的结论马上就要被脑补完全的时候,更完善的合法的理由出现了。
而且还是有利于容承的。
这就由不得他们不多想了。
当然,因为后者更有理有据,是以,一段时间以后,相信后者的人还是不少的,于是两方的言论开始了分歧,容承瞬间成了八卦的中心。
颜荞品着口中的茶听着下属的汇报,眼神晦暗。
这条消息是她传出去的,倒不是为了帮容承,而只是为了把这一滩水搅浑。
那点小小的舆论根本动摇不了容承的根基,毕竟就算没有太师,他也是有自己的势力的。而他毕竟是皇子,投向他的人也不是没有,颜荞不想在这时候横生枝节。
容承并没有和太师闹翻。
她很清楚这一点,无论太师的想法,至少容承单方面还是嚼着他和太师依然是可以继续合作的。
而太师也不会嫌弃这样一个免费的挡箭牌。
是的没错,挡箭牌。
太师根本不是和容承真心合作。
她派去的人跟进了太师府的后续动作,晓得了那些人接下里要做什么——他们要传出容承觊觎帝位,谋害皇子的消息。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太师是想把容承推向帝位,可奇怪的是在她根基不稳的那段时间里,对方明明可以落井下石,他却没有。反而是等到她的势力稳定了,他才开始穷追猛打,为了保护自己,她习惯性地开始搜集身边的人的资料,直到她的线网遍布了整个靖城。
容承提前回靖城是个可大可小的事情,在她的劝说下,容夜并不打算追究,毕竟这种事情,抓到底也不可能废了容承,还不如顺势推波助澜舆论,只把这件事当做一个小麻烦。
本来以为她可以开始铺展算计容承的路,却没想到依照太师的意思,他似乎是想把祭祀的时候,她让流月喊出的那句谋害幼帝的罪,扔到容承头上去。
她那时候只是为了引开这些人的注意力,却没想到似乎被人将计就计了。
虽然有点不爽,但事实上她并不生气。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先做了这螳螂,怨不得有人在后面执行着黄雀的角色。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要立刻弄死这只蝉。
蝉只是诱饵,包括螳螂本身也是诱饵,她的目的,从头到尾只是那只黄雀而已。
容承因为这次的事情,必然会对太师生出异心,而本打算一次性解决容承的太师,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竟然会帮容承——毕竟她看起来那么仇恨丽妃一家子。
当然,在做这些事之前,她事先知会了容夜。
非常时期,她不想引起容夜的怀疑,再加上她马上就要离开皇城了,她可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和容夜之间起了嫌隙。
虽然对她的行为不甚理解,但容夜并没有提出异议。
她要离开的事还不曾告诉这个孩子,颜荞打定了注意,到时候就假死脱身,最好能留着好名声,成为一个流芳百世的传闻,当然,实在不行,做一个贪官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以后皇宫之事与她再无干系,她可以潇潇洒洒地去享受山水——至于皇宫之中,没有了太师和容承这最大的威胁,朝臣的怀疑和那些小打小闹式的贪官是容夜成长过程中必须经历的东西,她不会插手。
*
颜荞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
太师为什么会突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