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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下了心头的不悦,他前行一步,轻轻拍着顾衡勿的家肩膀道:“四弟不要着急,父皇此时已经疯了,让本太子与皇后监管朝政,恐怕不能见到皇上了。”
顾衡勿似察觉了面前之人的与以往的不用,皱了皱眉:“那水蕊呢?水蕊在哪儿?”
顾衡钰轻笑出声,惹得顾衡勿一脸诧异:“看来四弟什么都不知道呢,四皇妃已经逃离了扶叶,都不知道去向了。”
顾衡勿瞳孔一缩,转身就要离开,可顾衡钰却一把拦住了他,甚是忧思道:“本太子见皇弟如此憔悴,不如在宫里头住一些日子,也好让本太子好生照顾着你。”
一口一个本太子,记忆中的三哥可不是这样的,失去了水蕊的踪影,一个月来的路程都仿佛让他老了几岁,重重叹息了一口气,他道:“我想去见见长清。”
顾衡钰抿唇不言,心想:我怎么可能让你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去见他,不过让你一同进牢里面去,我倒是可以满足,面上故作为难的样子,皱着眉开口:“不是本太子不让四弟去,只是这是父皇……”
“好了,三哥不必多言,我自当是不会让你为难的,我暂且下去休息了。”顾衡钰笑着点头,让一旁的宫女将顾衡勿带下去,又吩咐几名侍卫将他好好“照看”起来。
正当夜深人静之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宫殿上跳动,猫着腰溜进了天牢里。
深夜的天牢里面侍卫喝的酩酊大醉,犯人也已经睡着了。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落在顾长清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顾长清睁开眼睛,看见良衣用眼神示意看外面。
目光一转,他看到顾衡勿站在牢栏外,穿着一身黑。
站起身走至牢栏边,他轻轻皱眉轻声问道:“四哥,你来这里做什么?”
在顾衡勿进城之后就有人来告诉他,所以并不惊讶,可让他震惊的是,如此大张旗鼓的站在天牢外面,生怕顾衡钰找不到治他罪的办法吗?真是鲁莽至极。
“长清,在回城的路上我听到一些传言,水蕊去哪里了?”一双炙热的眼睛,似看得出来一丝的疼痛,顾长清叹了一口气,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四哥本是战场上的宠儿,为官多年战绩累累,可偏偏志气……
细细思索了一会儿,他道:“想来应该去丰城找你了。”
丰城……一听到这两个字,顾长清免不了有些忐忑,他还没有完成可律阿汗尔的任务,也不知水蕊去那会不会有危险,更何况她身怀六甲。
“不行!我要去找她!”顾衡勿坚定不移地看着顾长清说道,转身正欲走,牢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带着愉悦的心情,传到每个角落。
“恐怕四弟来去不那么容易了……”来着偏偏如玉公子,身着高贵典雅之紫衫,发髻半梳,身后跟着一位白衣女子面带白纱以及一大帮的侍卫。
顾长清的瞳孔一缩。虽然顾衡钰的到来在他的预料中,但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来的这么快,本以为能够等到顾衡勿离去。
顾衡勿显然也是一脸茫然,随即反应过来,沉着声音:“二哥,你变了。”
“变了?”顾衡钰一脸不可置疑的表情:“哈哈哈,四弟啊,我可从来没有变过,只不过这是父皇的旨意,我也不可违背,来人,将四皇子连同一起关入牢内。”
良衣早在顾衡钰到来之际就隐身于暗处了,侍卫摁住了顾衡勿将顾长清的牢房打开,一把将顾衡勿推了进去。
“四哥。”顾长清皱着眉头看着他,顾衡勿低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顾衡钰站在牢房外面,对着顾衡勿与顾长清道:“二位在里面待上一段日子吧,等父皇下达了旨令之后,自然会将二位放出来的。”说罢,转身离开了天牢。
天牢里顿时躁动起来,隔壁牢房的家伙突然道:“原来你是皇子啊,哈哈哈哈,能跟皇子是邻居,我也不算白活了。”
顾长清十分头痛的坐在草垛上,顾衡勿扯了脖子上的面巾,坐在他旁边,不知过了多久,才叹息了一口气:“长清啊,或许你是对的。”
顾长清盯着顾衡勿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以及隐隐的担心。
“过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黑暗中他的眸光闪动着,流露出异样的神采,自言自语地说。
顾衡钰走出天牢大门,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原本还以为顾衡勿回来会扭转局面,可现在他身在牢里,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难逃脱,这太子之位更为妥当了,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坐上帝位,享受那至尊荣耀。
回到东宫,顾衡钰的心情大好,招来了几个舞姬为他跳舞,歌舞升平、景色犹好之际,忽然看见了站在门口没走的篱落,忽然心情不悦,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进来吧。”顾衡钰举着酒杯饮了一口,热酒下肚,很是灼热舌头更是火辣辣的烫。
“公子。”篱落站在他面前,欲言又止的样子轻轻皱着眉,好似一幅美好的画卷,可惜他想在对她的耐心全无。
又饮了一杯,他道:“有什么事快说,本太子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
篱落自嘲的一笑:“不知太子那日在城中与民女相诺的一句话,民女至今都记得。”
顾衡钰紧皱眉头,盯着她。
“此生只汝为妻。”她一字一言道,可不知为何眼睛忽然一酸,有晶亮的液体从眼眶中滑落到嘴边,落入嘴中很是腥咸。
满室静默许久,顾衡钰站起身默默地走到她身边,执起她的手掌将她拢在手心里,口气颇为无奈:“篱落,你知道的现在我是太子,很多事情并非我能够决定的,如果你还爱我,我愿意让你做一个侧妃,如何?”
篱落睁大双眼,似乎在这一瞬间她看懂了全部,原来……原来他就这样一个男人,如果还爱他,爱情可以如果么?她把整颗心都给了他,结果只换来一句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那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他,宁愿一辈子做她的逍遥神医!
忽然挣脱了他的手,篱落拔腿就跑了出去,顾衡钰没有追上去,因为他知道,只要她哭完了,伤心完了就能马上回到他的身边,因为她是爱他的,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一句话而失去了一个爱他的人。
月静悄悄地,顾衡垣知道篱落很久没来这里了,心里甚是思念她,睡不着的时候就轻轻捏着草,做成一只只的草蚂蚱。
“进去吧。”听见门口侍卫发出的声音,他疑惑的想到,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找他呢?
思绪还未解,一道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顾衡垣心中一喜站起身正想要叫名字,那个身影一下子扑到自己的怀里,让他一瞬间变得受宠若惊,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听见轻轻抽噎的声音,他才忽然明白过来,连忙把她从怀里捞出来,一手抚着她的脸颊看到她红红的眼睛,心中不是滋味。
“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啊……”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沙哑,似乎是被她的情绪所影响的。
篱落哭了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心情来,抬起头目光坚定地问:“我问你,如果我愿意嫁给你,你愿意这辈子只娶我一个吗?”
顾衡垣觉得自己的脑袋忽然被一块巨石砸中,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呆呆的站在那里愣神了很久,篱落嗤笑道:“原来这世间的男人都一样,什么情爱的……”
“不是!”顾衡垣匆匆打断了她,脸上忽然染上了一层奇怪的红晕,随后傻傻道:“你如果嫁给我,我肯定愿意,但是你不是真的嫁给我……再说了我现在在静宁府里面,也不忍心让你受苦……”
篱落破涕为笑,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额头,灰蒙蒙的眼睛终于转为了灵动:“你傻啊,天下姑娘这么多。”
“但是我只中意你。”他很认真很严肃地说。
篱落忽然看到了一丝黎明的曙光,原来她爱的不是顾衡钰,她只是需要一个能够拥抱她温暖着她的男人,但是眼前这个人好像就是她要找的人。
“好啊,等到你出来了,你就来娶我。”她轻轻歪着头,将脸上的白纱取了下来,整张脸白如玉脂,只可惜右脸有一道微不可察觉的伤疤,已经凝结了但是却永远的留在了这个姑娘的脸上。
篱落面对他的目光,心慌意乱地低下头:“是不是很难看。”说罢又想把白纱遮上去,却被他的手抓住了,他的脸轻轻侧了侧,唇落在那道伤疤上,篱落的身子颤动了一下,脸上红晕骤起,他似乎在告诉她,他不建议她脸上的疤。
随即唇稳稳地落在了她的朱唇上,温暖的温度不由得让她眼睛闭上了,月光正透过窗头悄悄地溜进来,却害羞的闭上了眼睛。
☆、第三十三章 误入敌营
知道第二天太阳升起,篱落才从静宁府出来,直奔皇宫而去,篱落是太子身边的人,守门的侍卫也未阻拦,于是篱落直奔东宫而去,转了一圈之后没有找到顾衡钰的身影,便找了平时服侍在他身边的大宫女问,大宫女说太子殿下去了皇后娘娘那里。
篱落便去了皇后娘娘的宫中,走至门口,听见了里面的对话,不由得心变得更加寒冷了。
“钰儿,如今你年纪不小了,父皇又让你当太子,眼下应该找一个女子稳定后宫才是。”皇后娘娘苦口婆心的劝导着,似乎很担心这个问题,没有看见她脸色的篱落光是听口气就能想象出她的表情。
顾衡钰没想过要这么快立太子妃,可太子妃的人选到底是谁,他也说不好,于是笑着问道:“既然如此,母后可有合适的人选?”
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答应,皇后愣了一下随后欣慰的笑着说:“母后看中了薛家的嫡女薛芙蓉,此女子是扶叶的才女,更是有名的美人,何况她爹是朝中的二品大官,你看如何?”
“薛芙蓉?”顾衡钰重复了一遍名字,随后起身:“母后若是觉得此女子好,那改日儿臣登门拜访一次,也好瞧瞧她的品性,若真是极佳那儿臣就下三礼六聘娶她为太子妃。”
皇后万分欣慰的点头,她的钰儿啊真的是长大了,只可惜皇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转。
篱落站在门口出神,甚至连顾衡钰出来了都没有发现,顾衡钰望见了她,她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来应该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于是将她拉到了一边。
“你知道我现在是太子,不可能所有的事都随心所欲。”他低下头伸手将她的下巴抬住,一双眼睛里的情绪似乎真的很悲哀,但是篱落却心生了厌恶,退后了三步,她呼出一口气,很冷静地说道:“篱落不在乎太子妃的位置,或许太子与民女之间真的不可能,既然如此,民女有一事请求太子。”
顾衡钰收回了手,心想着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不过篱落是知道他所有行动的人,眼下不可能一下子除去,毕竟太医院里有老家伙的爪牙,能够控制住皇帝的人恐怕只有篱落了。
“只要是本太子做得到的事,皆可以解决。”
“这件事情太子做的到。”她看着他道:“只要太子将二皇子放出来即可。”
“放顾衡垣出来?篱落你疯了!”顾衡钰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篱落居然要放出顾衡垣,难道是那家伙给了她什么好处,才让她一夕之间恍如换了一个人。
而他完全没有思考过自己有给篱落过什么。
篱落没有看他的表情,冷声道:“不是说太子什么都做得到么?区区一个顾衡垣难道就把太子给难住了?还是跟皇上醒来相比,顾衡垣的价值更大?”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衣角狠狠地攥紧了,咬着嘴唇才说出口的话,她只想要一个安安稳稳的能够对她好的人,但是明显面前之人做不到。
顾衡钰哼笑道:“你可知顾衡垣曾通敌叛国,若非父皇手下留情,他现在早就成了刀下亡魂!”
篱落沉默不语,半晌过后她轻声道:“若我能劝说顾衡垣不与你敌对,你又当如何考虑?”
说罢,转身道:“明日篱落自会来找太子爷,太子爷自有一晚上的时间考虑。”
顾衡钰将侧身摆放的手握成了拳头,上头的青筋依稀可见,望着那一袭渐渐远去的背景,心里头不是滋味,好一个顾衡垣竟然让他的人临阵倒戈,若非现在篱落对他至关重要,早就与旁人一起丢进牢里了。
冷哼一声,顾衡钰甩袖离去,也管不得身后的小太监跟不跟得上了。
明月。
山里穿梭着几道人影,用极其微弱的动作,好似不想让人发现他们的行动,赫连如意与萧邦还有秦婷玉三人蹲了下来,围成了一个圆圈,在地上画了画用眼神示意,三人对视点头,虽然往三处不同的方向走去。
在可律阿汗尔的逼近之下他们三人还敢冒险出来是因为军队里的粮草不足,而丰城的老百姓的粮食也只能勉强自足,于是叶青与如意决定兵分两路,叶青带着一批人去挖野菜野草,而如意这一边负责打猎。
丰城周边的山上是不为人探路过的,所以打猎是极好的,如意瞄准了前面一只兔子,拉开弓弦只一瞬间,弓在空中划破长空,直中射兔子,当即便没了气。
如意松了一口气,从丛林中钻了出去,想要捡回那只兔子,耳边却传来马鸣的声音。
“啊!”面对突然窜出来的人,水蕊还没有任何准备就拉了缰绳,马的前蹄高高扬起正要落在如意的脸上,只一个侧身,她便躲过了,可水蕊却没有那么好运,从马上掉了下来,第一反应是捂住了肚子,额头撞在了地上突起的石头上,一下子晕了过去。
赫连如意来不及捡兔子,疾步走到水蕊的身边,皱起眉头将她翻身过来,看到额头血红一片,还是推了推她的手喊道:“姑娘,姑娘?”
水蕊没有任何反应,紧紧地闭着眼睛,如意将手指放到她的鼻子下面,还好呼吸还是均匀的,忽然注意到她的肚子还是凸起的,心想着这是个孕妇,还是待会军营里比较好,于是将她背上了马,跑下来了山。
叶青还没回来,赫连如意将水蕊放在她的床上,请了丰城的大夫来看了看,大夫看了之后之说惊吓过度并无大碍,留下了两方药贴之后就走了,如意十分懊恼的揉了揉眉角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不知什么时候了,水蕊恍惚从梦里面醒过来,摸了摸额头还有些痛楚,起身下床到了一碗水喝,如意本在外头和叶青商量此女子的去留,听见屋里头有动静便探身进去,看见了水蕊。
“醒了?”她走了进去,身后的叶青也跟着进来,上下打量着水蕊,眼中满是戒备的神色。
水蕊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喑哑道:“这里是哪里?”
“丰城。”赫连如意看了一眼她的肚子问道:“你既然已经身怀六甲为何还要犯险赶路?”
水蕊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只能含糊地说了一声:“我是来找我的夫君的。”
“你的夫君在何方?”如意留了一个心眼,谨慎的问。
水蕊两眼泪汪汪,眼泪不住的往下掉:“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赫连如意最不喜欢女人掉眼泪,当下心头就懊恼的几分,叶青也是个见不得女人掉眼泪的,而且面前的女子身材娇小,柔弱无骨的模样,哭起来梨花带雨的,真是楚楚可怜,于是软下了心对如意说道:“要不就留下她吧,现在也不知道她夫君在哪?这么个孕妇也不忍心让她到处走,万一出事了也不好办。”
如意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死活都不让这个女人留下来的,现在倒好了,都白费了她一番口舌,人家一个照面就已经心神动摇了。
“行,那就暂且留下了就是了,你叫什么名字?”如意问。
“水蕊。”水蕊倒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从刚才进门到现在,她大概知道了她不是在夫君的军队里,而是在明月的军营里面,先是入了狼窝现在又是虎口,一张小脸都变得惨白惨白的。
不过自从如意救回了水蕊之后倒是没有一丝懈怠,平日里的吃食都是水蕊要求做的,而且大鱼大肉不少,后来在军队里看见士兵们吃的都是野菜白粥,于是便问了问,才知道只有她的饭才是最好的,一开始找了如意要求与士兵们一样的待遇,但是被如意驳回了,其原因无非水蕊是个孕妇。
从此之后不光是饭菜,就连半个月一次的请平安脉都准备好了,后来秦婷玉被派去当水蕊的丫鬟,一开始水蕊是很戒备,但是后来发现她的性格很好,而且又活泼,时常陪她说话解闷,水蕊才觉得这一回可能来对了地方。
很快战争就进入了僵局,因为明月的天已经进入了冬天,满天飞雪散落,四周看起来都是一片宁静,仿佛所有的血腥都被掩埋在了地底下。
赫连如意在寒冷的天气里给水蕊了一件大衣,上面狐狸毛很是顺滑,穿在身上之后水蕊觉得都不冷了,然而面临着肚子越来越大,水蕊大概能够预料到这个孩子即将来到世上,可没想到,生这个孩子居然是在敌对的国家。
生孩子那天,稳婆和大夫都守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