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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拼杀在一起。
穿着坚盔重甲的兀布骑兵们都是马背上长大的,原先对待明元的步兵和骑兵都向来都如切豆腐一般容易,自从巴彦派了骑兵之后这情形才有所收敛。
如今见这队列中并无巴彦的骑兵,这些兀布的骑兵们很快就切入到了明元军的阵中,然后以娴熟的战阵技巧和强大的个人能力向周边的明元士兵们席卷而去,犹如锋利的刀刃般撕扯着明元的阵线。
令兀布骑兵们吃惊的是,在如此不利的形势之下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失去了继续战斗的意志,他们没有畏缩和后退,那被骑兵冲散的队形却迅速的合拢在一起,并没有太多的伤亡,并继续向前杀进。
有些骑兵觉得面前长矛和长矛之间有足够的缝隙;自己可以顺着这间隙冲过去;杀伤持矛的兵丁;于是他驾驭着马匹呐喊着闪避;他也的确避过了两根长矛的刺杀;冲进了间隙之中;然而第二排的长矛刺了过来;他锋利的长矛毫无阻碍的穿透了马匹,深深刺入他的肚腹,然后抽回,这骑兵连喊叫都没来及,便从马上摔下而亡,最后一眼是看见明元士兵那行进中的整齐划一的步伐如鬼魅一般踏过。
有些侥幸快要冲过队列的士兵,还没来得及挥舞起手里的大刀,就见后面拿着□□的明元骑兵在嘹亮的号角声中迅速自两侧聚拢而来,一排射出,顿时退散,下面一排紧跟着列队而上,又一排密密的箭如乌云压顶一般排涌而来,连着三排毫无缝隙的衔接,将那些骑兵射成刺猬。
绿色的草原转眼之间就溅满了鲜红鲜红还在冒着热气的血液,血肉模糊的躯体在人和战马地践踏下翻来滚去,断肢残臂和着泥沙在马蹄下飞舞。
后来史书将此站命为定州大捷,记载:明元兵强,习长矛,利镞穿骨,惊沙入面。主客相搏,山川震眩,声析江河,势崩雷电,直捣皇宫。
兀布的国主弩罕被杀,与逃亡兀布的灵云寺慧律大师的头颅一起,被石灰硝了半个月后送到萧绎龙案之上。
此一役,兀布彻底的归于明元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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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文中关于打仗的文言描述是扒自吊古战场,实在没那个水平啊,请见谅。
☆、流民
按照规制,新皇登基头一年还是沿用之前的年号,自第二年起才正式用自己命的年号。此次战役又值新年刚过,萧绎改国号为征和,兀布归于明元后设为郡,名升平,原落梅镇县令齐彛慰な兀徒煌蛳仑2嫉镊庀滦〗舴闪粼谪2迹ㄗ羝霃|。这两人一能文,一能武,萧绎便是要将兀布守的固若金汤。
巴彦国国主查尔金顿时感觉危机四伏。
此次灭兀布,巴彦国帮忙戍边的的骑兵虽未上战场,却是观望了的,回来后竟是个个如惊弓之鸟一般受了惊吓。查尔金心里充满了愤懑和纳罕,这些去的骑兵都是勇士,据他们的描述,那手持长矛行进的步兵队伍竟如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竟能碾压骑兵如齑粉。
这些话说完,大帐里顿时哄笑声一片,兀布和巴彦虽说之前给明元纳岁贡,但都是权宜之计,其实心里都暗暗较着劲谁都不服谁,巴彦和兀布比起明元泱泱大国来,不过是弹丸之地,之所以那么多年明元都不能奈何,兀布一发难还频频对巴彦示好,凭的是什么?还不是勇猛的骑士,彪悍的骏马和闪亮的大刀?
如今这些人居然说兀布骑兵居然被步兵所屠戮,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阿古拉站出来指着他们笑道:“你们一个一个,去了定州才几天,便养成了明元那些汉人的文弱穷酸气不成?真真给我们巴彦的勇士丢脸!”接着站出来道:“若是明元敢来犯我们巴彦,还需问问我手中的铁锏答不答应!可汗,两国若是交战,我愿做个先锋!”
查尔金却并没有笑,而是沉思起来。这些派出去的骑兵他知道,有的可能在草原上混了多年有些油滑,但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若是一个两个这么说便罢了。可个个都交口一致,那就说明,他们说的是事实。
明元如何在短短时间训练出这样的队伍,究竟是如何才能让所有上了战场的士兵步履一致进退如一?
这些来不及考虑了,明显的,巴彦便是明元第二个目标,除非他们永远甘于俯首称臣。如何应对才是最主要的。
查尔金道:“和曦去了一年有余,并无诞下子嗣,说明我这步棋,终究是错了。”
此话一出,大帐里都安静下来。
查尔金如鹰一般的眼巡视了一周,道:“和曦来信给我说过,原先那太子太傅高仪跟萧绎颇有过节,和公主往来密切。那高仪如今自己位列三师,但萧绎对他颇为不喜,他的两个儿子,其中一子在兵部供职却不得重用,一子外放西南,经年回不了家。除了这个高仪,还有几个要臣也与和曦有来往。”
查尔金忽的从位子上站起来道:“前些日子明元来的教书的与我讲兵法,谈到两兵交战,攻心为上,如今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便要拿明元一试!”
一仗打完,需休养生息一番,毕竟明元还是羽翼未丰,粮草不够充足。只忽然之间,一种在巴彦和兀布地区传出的袄教在明元各地忽然四处开花。
这种教义似乎看起来没有害人的地方,只劝一心向善,勤练气功重在修炼自身,努力做到“归真”与“还乡”,便是劫变之时步入无极之乐的唯一途径。入教门槛极低,多少不论只需供上几个香火钱,便能日日听人传经说道,修炼气功。有些穷苦的人不过交了一两文,入会也能一般对待。顿时在明元有燎原之势展开来。
说来也巧,这教不过传了两三个月,便赶上六七月份水稻灌浆,可不过是一夜之间,南阳连着附近几个州府的稻子叶上都生出暗绿色的小斑,再一日便渐渐扩大为梭菜斑,叶子两面都生了霉层,竟然得了稻瘟病!
萧绎心急火燎。南阳附近那几个州府堪称天下粮仓,如今这稻瘟病一生,怕是百姓连进嘴的口粮都无,玉米番薯种的虽然也不少,但也顶不了多少大用。萧绎令户部立刻派人下去看能否有法医治,可十天去了两天拨,可中药水,蒜头水、草木灰等等办法治了几天,那情形愈发坏了起来,上千里地的麦子都死了七七八八。
一时民心浮散,那袄教趁机又发展了不少教众。宫里的和曦从高仪那里获知了这个消息,满意的笑了起来:“太师从哪里寻来这般好的稻瘟?如此说来,下月咱便可以动手了!”
高仪拱手道:“儿子在西南地,多瘴气奇病,便让他弄了这许多生了病的稻谷,皇后放心,送来的那人再也不能开口了。兵器咱家也准备的差不多,袄教教众如今已有近十万之巨,只待皇后吩咐!”
和曦笑了下:“太傅果真是个能干的,我必会在我哥哥面前为太傅美言!只这蒋均轩的练兵之法,高太傅那边可有了着落了?”
高仪道:“回皇后,听说是圣上得了一本兵书,那兵书却是曾借与蒋均轩和几个老臣看过,他们都口风甚紧,那书现在仍在圣上哪里自己收着,兵部不曾染指一毫一分,实在是难以下手。”
和曦冷哼了一声道:“练兵与阅兵都没你的事,看将你防的跟防贼一般,高太傅,你可曾是帝师啊!”
高仪微微抬头扫了眼和曦苦笑道:“老臣不得圣心也是无法。”接着又顿了顿小心的说:“那巴彦的骑兵。。。。。。”
自家哥哥对明元练兵之发有志在必得之意,怎和曦在明元抓到手里的这几个人都不堪用,如今有些不耐烦:“如今兀布还在整肃,定州倒是兵力空虚,待你将那南阳城攻下,我哥便从定州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家里的存粮吃完了,为数不多的番薯玉米吃完了,到了八月该丰收的季节,被饥饿和绝望折磨的已经没有出路的百姓,被那些袄教的教众携裹着,一同向南阳出发。
流民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越来越多,有说南阳城里有国公府,出了皇后,家里存的粮食单独建立粮仓来收,有说圣上体恤,南阳城要开仓放粮,若是得了那么几捧,也多了些活路了。
待萧绎得到消息,南阳城已经被流民围了城。
南阳城的城门如今四处紧闭,城楼上士兵具甲持刀箭而立,一个袄教的小头头每日拿着鞭子和一车的馒头,指使这些流民每日去南阳城的城门叫嚷着要放粮。
喊完便可以回来领一个馒头,若是有人没有出力白混馒头,东南西北哪个城门都有袄教的人看着,一旦瞅见便是一刀剁下手掌,有侥幸逃过去混的,若是被两个或以上的人指认出来,照样拖出来,一刀剁下。而那人的馒头也由被指认的人平分。
逃哪儿去,哪儿都没有出路,这南阳城便是那最大的肥羊,那些袄教的人整天再说:“弟兄们,城里不说那富户,还有咱先皇后娘家,除了粮食,金银珠宝应有尽有,等咱们进了城,喝酒吃肉都不是事!如今庄稼都生了瘟了,这馒头是咱教主向圣母求来的,哪些死了的弟兄也别怕啊,都是往极乐世界去了,咱教主天天帮着念经祈福呢!”
话说高仪跟和曦一起,将那袄教发展的有声有色,这教众一多,眼线便也多了起来。有日高仪接了个密报,道有人曾在浦霞镇给一位年轻妇人诊过脉,那妇人象极了已经死去的先皇后,当时却有了两月身孕了。
高仪正搂了牡丹阁新来的美人喝酒,顿时满腹的酒气化成涔涔汗珠自后背额上流了下来。
他将怀里的美人一把推开,面色一肃问那回话的人道:“此消息可真?”
来传话的人跪在地上道:“回太傅,当时将那徐昭佩的画像给那看病的大夫看了,大夫说确认无疑。”
高仪又问:“如何会在浦霞镇出现?”
“回太傅,举凡去南洋的船都在浦霞镇补给,徐昭佩便是在一艘去南阳的船上下来的!”
高仪冷笑一声:“好个定国公府!儿子干着投机倒把的朝廷明令禁止之事,女儿亦不守妇道整出这瞒天过海桃代李僵诈死之事,真真是需要我等清君侧了!”
那恶狠狠的眼光一转:“徐璟臻这书呆子只知道读书却没几分灵透心肠,忽然被赶出定国公府,想必也去了南洋了吧!倒是那徐璟明,还是颇难对付,你看南阳已被围城几日,还能民心不乱,除了徐璟明再无他人之想。”
接着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下一掷,“咣啷”一声,好好的一只哥窑的杯子摔的粉碎,如毒蛇般阴冷的声音吩咐了下来:“徐璟明的船都跑南阳哪几条路线,速速与我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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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将至
南阳城的县令程慕恭一直觉得这是个肥差,南阳城物产丰富气候适宜,又因国公府在此圣上多有眷顾,按照历来的规矩,若是稳稳当当几年不出差错,便能妥妥升迁。上几任都是如此,简直就是江南官场镀金所。
只摊到他头上,前两年还是顺的,不知怎如今却被流民围了城。南阳县也是受了灾,只不过没那么严重罢了。如今竟有人煽动说这里粮满仓,圣上还要开仓放粮着实无稽之谈。
他也知道流民无小事,这会能围城逼着放粮,指不定明日便成了造反。一来南阳城没有那么多粮,二来这放粮也是需要圣上亲笔御旨的。可这城如今被困的水泄不通,消息完全送不到西渭城去。
但这程县令脑子活络,知道兹事体大,便亲自上门求国公府出面。若是一旦无事便罢,若是万一有什么大事发生,有国公府在前面顶着,自己也不能落下什么大罪,着实油滑的很。
徐延铸是个纯臣,多年又受皇恩,明知这程县令打的一手好算盘,还是应了下来,与程县令一同协理这内外之事。
徐璟明便跟着徐延铸跑前跑后,这位南阳城里之前出了名的逍遥三爷,此时方渐渐显露出他的本事来。
困城第一日,徐延铸与程县令便命人维持城中的秩序,有抢掠时期发生一律押入大牢,城中几口水井和存储粮食的地方也命人严加看管,以免城里有袄教教徒乘机里应外合纵火下毒。同时又让人只会城里的富户,万一围城时日一长,便要拿出米粮来施粥,只不到万不得已断不如此。
只这危机时期便是民心贪欲尽显礼法败坏,第一日推行下去着实困难重重,不少衙役还受了百姓殴打,这徐璟明持剑杀了几名闹事的,这才渐渐安稳起来。
徐璟明授课之时讲授心学,当时离开善兮堂的弟子不少,但也有留下来的弟子牢牢记住他的话:若只是死读诗书,不通世故,不懂风土人情与危机应对之法,如何替天子牧民?
这些弟子自发组织起来,每日在城里巡逻。不过三两日,城里不少壮丁也加入到这个队伍。
围城第二日深夜,程县令手书一封密信,由徐璟明绑在信鸽腿上,送了出去。
程慕恭如今才服了这位三爷,若是消息送不出去,只怕自己坚持再久,最终还是丧命于此。只他小心脏还没放回去,徐璟明便一脸严肃的告诉他,据他的信使来报,越来越多的流民正在向南阳集合,要程县令务必做好迎战的准备。
千里之外的巴彦,国主查尔金也做好了开战的准备。只等流民再聚集两三日,自己与那流民同一时期,一南一北两向夹击,务必要让明元左支右绌,无力还击。
三日之后,是八月十五,明日便是正是月圆人团圆的金桂飘香的日子。可南阳城外的流民有病有死,剩下的若是想逃走,便会被袄教的人捉住,一顿鞭笞。到处都隐隐漂浮着臭气和绝望。
袄教头目这一早便拉来十几车的月饼,道:“这么些天了,南阳城门关的死死的,一粒粮都没有出,这是不给我们活路啊!弟兄们,咱们教主体恤大家,今日给大家送来了月饼!咱们今日一起打开这南阳城的城门,县衙府里我们吃月饼,过中秋!”
草原上的月夜,格外的明亮,八月正是水草最为丰美的世界,清凉的夜风拂动着,一支铁骑趁着月色大踏步的向定州方向行进。
成千上万的骏马奔跑,地面踏出雷鸣一般的声音,已经马上临近定州方向。
这支队伍的前面,捆了从明元送来的那些工匠,足足一两百人,查尔金便是要把他们放在阵列前面,看看那些守城的将士如何对自己人下手!
这些工匠被人拿绳子拴成长长一串,被马匹拖着,只略走慢了些,那牛皮的鞭子便劈头盖脸的抽了下来。这些人都咬了牙,面上一片死气沉沉。
行军至半夜,查尔金命原地休息两个时辰,因一个老者年岁大了些,跌了一跤,便又是几鞭子下来,那后背衣服早已绽开,血痕交错。在这队伍里有一人站了起来道:““小民李荆明,愿意追随大王讨伐明元!”
这群明元的队伍里一片死寂,周围的人以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李荆明。
查尔金勒住马匹抽出苏鲁锭小跑了几步喝问:“你是何人?”
“小民乃是明元来的工匠李荆明,愿随大王左右,听凭差遣!”听闻大王要讨伐明元,愿追随义师!”
查尔金怒极反笑:“你是明元来的人,怎要随我去征讨?还不快些前来受死!”
李荆明上前几步道:“小民虽是明元人士,却与那些狗官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小民的父亲因缴纳不够税赋被官府打死,母亲几年后亦病重身亡,小民定了亲的妻子也被强逼这取消婚约,小民实在没有活路,这才应征来了巴彦,小民愿随大王一起,杀尽明元的狗官!”
查尔金道:“按照你们明元的规矩,此时你可有投名状?”
李荆明从怀里抽出一卷轴道:“此乃小民绘制的明元版图,愿助大王一臂之力!”
此时那明元工匠顿时哄乱做一团,方才那被抽了几鞭子的老者硬走了几步,一口啐在他面上道:“我呸!你这个明元的叛徒!早晚不得好死!”
李荆明也不闹,任他唾面自干,对那些工匠说:“咱们来的时候,咱们来的时候,太子给我们送行,言必会接我们回去,只一直等到太子登基,草原的公主成了明元的皇后,咱们依旧在这里喝着西北风,当初来的都是家里没有活路的兄弟们,为何要给那些狗官白白送死?!”
李荆明又向查尔金道:“小民今日愿向草原上各路神明发誓,今日若有半句虚言,定死无葬身之地!”查尔金哼了一声,又细细打量一番地图。草原上的人都信神明,既然他发的誓这样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