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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氏?
秦惜诧异,不由得插了话,“母妃,舅母,你们说的可是老建昌侯府的老侯夫人?”
“是啊。”沈氏点了头,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她转头问秦惜,“对了,你那个庶出的姐姐好像就是嫁到了建昌侯府吧?”
可不是嘛,秦珊那个女人可是很有手段的。她点点头。
王妃跟她道,“你那个庶出的姐姐现如今日子可就好过了,听说先前她刚刚入府的时候闹了大笑话,瞿氏每天给她摆脸色立规矩,现如今瞿氏卧病在床,起不来了,府里的大权反倒是落在你那个庶出的姐姐身上了。”
秦惜挑眉。
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先前她看到瞿氏的时候那个女人可是强悍的很,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卧病在床了?
“母妃,您可知晓她得了什么病?”
“这个不甚清楚。”沈氏摇头,“建昌侯府的消息封锁的紧的很,只听说重病卧床,可没传出来究竟是什么病,但是既然没有传出来,恐怕就不是什么好听的病也就是了。”
秦惜点点头,她坐在凉亭中,亭子里地势比较高,她一转眼就瞧见不远处的秦珊。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是还是能大致的看出一个轮廓,秦珊很会做人,刚刚嫁到建昌侯府的时候虽然备受人的羞辱,也闹了大笑话,但是现在她身边竟然能围着这么多的夫人小姐,看来也是不少下功夫啊。
比起上一次秦惜看到她,现如今的秦珊多了几分圆润,尽管离的远,也能看到她举手投足之间的惬意。
秦惜挑眉,看来秦珊没有了瞿氏的压制,过得比较舒心嘛。
她看着秦珊的时候秦珊也发现了她的视线,秦惜就看到秦珊对着身边的小姐夫人们略一点头欠身,便带着身边的丫头大步向她的方向行来。
秦惜眉头又是一挑。
与此同时,沈氏和叶氏也瞧见了秦珊,她们两个对秦珊可没有什么好印象。秦珊仿佛没有看出沈氏和叶氏的不快,含笑行了礼,到底也是建昌侯府的夫人,脸面上不能太难看了,沈氏点了头,让她起身。
秦珊扶着丫鬟的手起了身,含笑看向秦惜,“二妹妹,许久不见了。”
“的确是许久不见了。”秦惜端着茶杯,淡淡的看着她,“不过就算是十年八年不见,也绝对不会想念大姐姐就是了。”
秦珊眸子一闪,掩唇一笑,“这么久不见二妹妹竟然还这么喜欢开玩笑。”
秦惜淡淡晃着茶杯里的茶水,开玩笑?呵呵!她可不想和秦珊沾上半点关系,转眸淡淡的看着她,“你来找我有事儿?”
“没事儿难道就不能找妹妹说说话吗?”瞧见秦惜面色不悦,秦珊也不跟她虚以委蛇,她立在凉亭的台阶下,沈氏和叶氏没有开口让她进亭子里坐着,因此她只能仰头看向秦惜,她掐着掌心,笑道,“前些日子父亲给我送来书信,说祖母的病越发的不好了,二妹妹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姐妹两个一起回府看看祖母吧。”
“秦珊你开什么玩笑呢,你忘了我已经和秦家断绝关系了吗!”
“二妹妹可别动气,以前父亲做事是有些不近人情,可到底也是咱们的父亲。”秦珊叹口气,突然抬高了声音,“都是父女哪里有隔夜的仇,更何况咱们祖母先前最疼爱的孙女就是你,如今祖母在弥留之际,最想念的人就是二妹妹,就算是出于孝道,难道二妹妹不该回府看望一番吗?!”
这一发话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秦珊的语气不像是在劝说秦惜回府,倒像是在告诉所有人,她秦惜是如何如何的不孝,连自己的祖母命悬一线了都不回府去看看情况。
已经有好多人的视线都扫了过来。
沈氏和叶氏面露不悦,沈氏当即给秦惜出头,她“砰”的一声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声道,“瞎嚷嚷什么,有本王妃在这里岂容的你如此放肆!”
“王妃……妾身只是一时激动,这才……”
秦惜按住要发作的王妃,笑看着秦珊,“姐姐不是要跟我一起回府看看吗,刚好我也正有此意,那改天说个时间一起回去看看也就是了!”
她倒要看看秦漠北和秦珊又想干什么!
秦珊得了满意的答案,含笑点头,“那改天姐姐一定给二妹妹下帖子,然后跟妹妹一起回家!”
她刻意咬重了“回家”二字,秦惜只当没听出她言语中的深意。秦珊也不在意秦惜的冷脸,得了满意的答案便悠悠然的离去。
到了正午时分,后院里开宴。
因为人数众多,所以就开在了后花园,后花园中摆满了桌椅,一边用膳一边赏花倒也是一件雅事。
沈氏的身份高,因此和几个诰命夫人坐在位置最好的一桌上,秦惜几个小辈则是坐在了别的桌子上。丫鬟领路,把秦惜和孙芷领到了位置上,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已经坐满了人。
秦惜一看,忍不住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给安排的,这一桌上都是她认得的人,并且跟她的关系都不甚好。
温婉,温怡,赵颖儿,秦珊,还有一个略胖的女孩子,圆圆润润的脸,粗黑的眉毛,实在不算美观,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容貌娇俏的女孩子。
温婉和温怡已经收拾妥当,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可比起方才已经好多了。两姐妹瞧见她同时厌恶的别过头去。
秦惜微微一笑,也别过了头。反正她们现在是相看两厌,倒不如不看。赵颖儿比上次秦惜看到的时候消瘦了一些,秦惜想起方才沈氏说的瞿氏重病的话也就了然了。
她的目光落在胖胖的女子和娇俏的女子身上。
孙芷看到秦惜盯着那两个女子,轻声给她解释,“一个是永禄候的妹妹,一个是永禄候的表妹。”
妹妹?
她怎么从来没有听韩子玉提过她有个妹妹?表妹就更没听说过了。
“听说妹妹是老侯爷继室所出,虽然是永禄候的嫡出妹妹,但是不是一母同胞的那种。那个圆脸的小姑娘,唔……据说也是老侯爷继室那边的侄女,听说最近这几个月都借住在永禄候府。”
秦惜恍然大悟,原来韩子玉那厮躲的就是这个小姑娘。
秦惜和孙芷落了坐,不由得细细打量那小姑娘,小姑娘没有韩子玉说的那么夸张肥胖如猪,但是说真的,容貌并不出挑,兴许是因为个子矮的缘故,看上去就显得很短,脖子短,胳膊短腿也短。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皮肤也很黑,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的年龄,皮肤却十分黝黑,尤其是嘴角一圈,嘴角一圈明显的黄色印子,肤色太不均匀了。
怪不得韩子玉要跑。
被这女子有想法,而且还同住一个屋檐下,韩子玉那厮能受得了才怪了。
这女子绝对是属于丢在人海里绝对找不出来的那种。
秦惜脑海中不由得闪现出这女子和韩子玉并肩站在一起的画面,呃……韩子玉那厮皮相绝对是数一数二的,眼前这女子若是跟他站在一起,恐怕要被认为是丫鬟的可能性比较大。
秦惜刚刚落座,就有人介绍其秦惜的身份来,那胖胖的女子原本怯生生的坐着,听到秦惜的身份,她目光里闪过一丝凶狠之色,那一丝凶狠衬的她五官都扭曲了起来,看上去分外狰狞。
秦惜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那女子皱眉看着秦惜,“你……你就是秦惜?”
秦惜挑眉,“我就是。”
“我未婚夫这段时日就是成天和你在一起?”那女子咄咄逼人。
众人露出看好戏的模样。
秦惜的脸却一下子阴沉了起来,什么叫她未婚夫成天跟她在一起?目光一沉,秦惜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她逼视那女子,冷冷的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对本夫人如此说话?!”
“我……我是韩子玉的未婚妻。”
“嗤——”秦惜冷笑,“说话也不怕人笑掉大牙,据本夫人知晓,韩子玉并未订婚,你这个未婚妻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有!这位小姐你说话注意点,本夫人何时跟你的未婚夫在一起了?韩子玉和本夫人的相公是生死之交,暂住在简亲王府,这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的事情,他为什么住在简亲王府想必你比谁都要清楚!”
圆脸姑娘目光里满满的都是凶狠,瞧着秦惜的眼神十分不善。
骗人!
肯定是在骗她!
把她当成无知小孩子一样欺骗!
方雅狠狠的瞪住秦惜。
容恒是个傻子,韩子玉难不成天天逗傻子玩吗!别以为她不知道,上一次韩子玉她们四个人一起去踏春被永禄候府的人给看到了。当时她就觉得不对劲,才四个人一起去踏春?
容恒是个傻子,那丫鬟又是秦惜身边的人,这跟韩子玉和秦惜一起去踏春有什么区别?!
这贱女人,有了相公还来勾引她的韩子玉!
方雅咬紧牙关,努力隐忍,她眼眶微红,突然泪眼朦胧的看着秦惜,“侯夫人,您都已经是侯夫人了,您就别跟我抢韩子玉了好不好?韩子玉他很快就要跟我成亲了,您已经有了定安侯,您把韩子玉让给我好不好?”
哈哈!
好一个委屈求全的女人!
秦惜可算知道韩子玉为什么这么厌恶这个女人了,她忍住怒火,冷冷的扫向女子,“这位小姐,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你就这样求本夫人,你觉得合适吗?还有,我的相公是容恒这一点不需要任何人来提醒!我奉劝这位小姐你说话注意点,再这样往本夫人的身上泼脏水,本夫人就不客气了!”
“侯夫人……”
“表姐,你跟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孙芷一把拉过秦惜,“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看不上!”孙芷目光犀利的瞪着方雅,厉声道,“我警告你,我表姐也不是好惹的,你再这样没有证据就乱泼脏水,本小姐一巴掌给你甩出去!”
“我……”
“别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呢!”孙芷冷冷的看着她,“韩子玉不喜欢你你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反倒去责怪起旁人来了,可千万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龌蹉。我表姐行得端做得正,韩子玉借住在王府里,连王爷和王妃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你反倒来给我表姐难堪了。自己的脸呢?!”
方雅脸色骤变,怒视孙芷。
秦惜拉住孙芷的胳膊,把她拉到座位上,淡淡的道,“芷儿,记住,狗咬了你一口,千万不要也咬回去,脏了咱们的嘴。”
狗?
孙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对对对,表姐你说的对,咱们是人嘛,总不能跟畜生一般见识。”
方雅涨红了脸。
一旁娇俏的女子微微皱眉,她按压住欲发火的方雅,冷冷的瞪她一眼,方雅似乎很惧怕她,她一个眼神扫过来就真的不敢动了。
女子正是韩子玉的嫡出妹妹韩子霜。
“少在这里丢人现眼!”韩子霜目光清冷,转头看向秦惜,歉意道,“侯夫人,我表姐她口不择言冒犯了您,我在这里给您陪个不是。”
秦惜淡淡的点点头,“韩小姐,以后还是劳烦您的母亲好好管教这女子,否则这女子借住在你们家,丢的可是你们侯府的脸。”
韩子霜态度很好,她缓和了脸色点点头,“侯夫人教训的极是,这一次回府一定让母亲好生管教一番。”
秦惜点点头,既然都道歉了,她再追究倒显得自己心胸狭隘了。
很快就开饭了。
丫鬟婆子端着托盘四处送菜。
太子妃抱着年幼的容洛到处敬酒,感谢宾客的到来,戚嬷嬷陪在身边。敬酒到秦惜这一桌的时候所有人都起了身,孙芷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手伸进了怀中悄悄的掏出一个药包,不着痕迹的把药粉洒在自己的酒杯里。
她端着酒杯起身,起身的那一刻脚下仿佛被绊了一下,身子顿时一歪。
“芷儿!”
秦惜慌忙扶住她,“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就是坐的时间太长了,脚有点麻了。”她人虽然没事,但是因为酒杯倾斜,却硬生生的洒在了太子妃的手上,不止如此,那酒水还溅到了身后的戚嬷嬷身上,她计算的多精准,太子妃怀里的容洛身上半点水痕都没有沾上。孙芷站起身子,十分不好意思的掏出帕子就去给太子妃擦拭,她连连道歉,“太子妃真的对不起,方才脚下一软,哪里知道竟然把酒水泼到了您的身上,我给您擦掉!”
“没事,就是洒在手上了一些。”周华瞧着孙芷满脸歉意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她是故意报复上次在太子府发生的事情,还是真的不小心洒了酒,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也就洒在了手上而已,她也没有在意,“孙小姐不用这样客气,我自己擦就好。”
“不行不行,太子妃若是不让我给您擦掉,这就是不想原谅我……”
“好吧,那你擦吧。”
孙芷这才笑出声来,她小心翼翼的把太子妃手上的酒水都擦拭干净了,这才移开了身子,“太子妃,好了。”
“劳烦孙小姐了。”
太子妃淡淡一笑,孙芷转头看向她身后的戚嬷嬷,“嬷嬷,酒水也溅到你身上了,我也给你擦擦吧。”
“不用不用,老奴就是一个奴婢,哪里敢劳烦孙小姐。”戚嬷嬷还清楚的记得上次被孙芷偷袭的事情,她心里隐隐感觉到孙芷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想起上一次她身上出现的药包,她头皮发麻,赶紧用袖子蹭掉身上的酒水,“已经擦掉了,孙小姐还是安心用膳吧。”
孙芷无所谓的耸耸肩。
太子妃敬了酒,很快就抱着容洛离开了。
重新落座,秦惜转眸含笑,压低声音和孙芷交谈,“你应该不只是倒点酒水就完事儿了吧。”
孙芷嘿嘿一笑,同样压低了声音,“知我者,表姐也!”
“说说,干了什么?”
“嘿嘿,不是说了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秦惜凝眉沉思了片刻,随即恍然。
上一次芷儿是被下了春药,并且下了软骨散,难道芷儿也给戚嬷嬷和太子妃下了同样的药?
她看向孙芷,就瞧见孙芷对她调皮的眨眨眼。
秦惜不禁微微一笑。
这样也好,她和芷儿的性子这点还是很像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以芷儿的性子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不是百倍奉还,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等会儿若是发作太子妃恐怕第一个算到你头上来。”秦惜有些忧虑,她们好歹是在太子府,也算是在周华的地盘上,被她抓到把柄就不好了。
“放心吧,软骨散的效果会先发作。”孙芷已经算计好了,“我特意让哥哥给我配的,春药是慢性的,今天应该发作不了,最早也要等到明天。至于软骨散嘛,药效也比较小,她只会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她猜到了也没关系,有证据能证明是我做的吗?”
秦惜失笑,没错,抓不到证据就算知道是芷儿做的,也是枉然。
“戚嬷嬷呢?你给她也下了春药?”
“嘿嘿,没错!”
秦惜嘴角一抽,戚嬷嬷看上去也有四十多岁了,秦惜真的想不出来她春药发作的时候发春的模样,哈哈,传出去她也不用做人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招虽然损,但是却有效。
谁让上一次戚嬷嬷竟然连通太子一起算计芷儿呢,就算戚嬷嬷因为芷儿的算计丢掉了饭碗,甚至是丢掉了性命,也是不值得同情的。
太子妃亦然。
她现在都还记得先前芷儿出事的时候太子妃无所谓的态度,什么叫芷儿原本也是要嫁人的,什么叫太子对芷儿有意。难道太子对芷儿有意,芷儿就该脱光了衣服等待他的临幸?
这些人未免也太可笑,太高看自己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一刻都不愿意在太子府待着,停留一刻都觉得恶心的慌,她拍拍孙芷的胳膊,“快用膳,吃完了咱们就走。”
显然孙芷也有同样的想法,点点头,也不跟同桌的人应酬,索性大家都是受了“食不言寝不语”的教育来的,因此餐桌上倒也没有人说话。
可秦惜压根没有想到,这一次来太子府,竟然回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如果她能预测,她肯定不来!
就在秦惜和孙芷刚刚开始夹菜的时候,前院里忽然有小厮和侍卫急切的禀报。
“侯夫人!侯夫人您快去前院看看,定安侯他中毒了!”
秦惜蓦然一惊,她面色陡然苍白下来,厉声道,“你说什么?!”
小厮完全不敢看秦惜的眼睛,他别过头去,“定安侯,是定安侯……他中毒了,中毒还不轻,您赶紧过去看……看他一面吧!”
见他一面……
秦惜分明听出小厮话里的意思,他想说的,分明就是最后一面!
秦惜脸色蓦然惨白一片,身体抖的厉害!
温婉的脸色同样是惨白一片,甚至是温怡的面色都十分难看,不等她们两个脸色转变完,小厮又转头看向温婉,“世子妃,中毒的还有世子爷,您……您也去看看吧,还有韩小侯爷也中了毒,还有建昌侯……你们都去看看吧!”
本来方雅等人还在看秦惜的笑话,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