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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为了能够尽快见到裴晨,她动用了拾取到的技能,于是,她现在的状态不是人,是、只、猫!!!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女主才回来不到半个月又被男票干掉了(づ ̄ 3 ̄)づ
有多少聪明机智的小天使看出男票不对劲啦~
这个故事是撒糖哒~过程小虐全程撒糖~
可怜的正牌·男主又要吃醋了……
感谢“红汤锅”的地雷,我会努力码字哒!
☆、第三章 琴师(二)
第三章琴师(二)重逢相认:无论如何,我会保护你的。
掉落技能拾取,就管瑜目前的摸索,应该是在她经历过的世界中,她能够随机带走一样本身的技能,如从奚瑶身上她获得了人形与猫形自由转化的能力。至于这种能力是不是能够带到现实世界中,她还要进一步探索。
虽然久别重逢见到裴晨很开心,但是管瑜更希望是能用自己原本的身体啊!
不过,为了避免裴晨被她吓到,管瑜是不敢就这么大大咧咧直接化形的。不管怎么说,这还是个古代的世界,世人信奉神佛,惧怕鬼怪。
虽然可惜,管瑜既来之则安之,钻进裴晨的怀里亲昵地拱着,呼吸间充盈的都是熟悉的清冽气息,管瑜低低地叫唤着,高兴得不能自已。
裴晨、裴晨。
终于,又见到你了。
活生生的你。
怀中小猫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裴晨浑身僵硬不敢动,好一会儿他才克服条件反射,让自己放松下来,肤色白皙到透明的手掌轻轻落到了小猫的身上,不熟练地柔声诱哄。
然而,这回却是管瑜身体僵了僵,她猛地从裴晨怀里钻出来,扒着他的手掌细细看起来。
与记忆中相比,这双手显得更加修长,可是,比起当年,这双手却显得更加苍白纤瘦,好似身体中被抽掉了生命力,干枯似垂死的蝶翼。
管瑜心中一痛,再看那曾经莹白干净的手掌,如今却是伤痕累累,一道狰狞的伤疤宛如蜈蚣,横亘在掌心。
这双手、这双手……
管瑜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细嫩的舌头疼惜地轻轻舔舐着那双遍布伤痕的手。
这双手曾经举落间弹奏出无双的琴曲,那清泉般的琴声陪伴着她度过初入将军府时的惶恐不安;这双手曾经稚嫩却有力地带着她走过学琴的枯燥艰辛,轻拢慢捻的优雅令她崇羡不已,才能咬牙坚持到如今;这双手曾经在大难来时将她藏匿脱身,可他却深陷泥淖被作践至此……
裴晨……
“怎地哭得更厉害了?”
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不停地擦拭着怀中猫咪滚滚坠入掌心的泪珠,少顷,他突然低低笑了一声,“你这模样,还真是像极了她,都是爱哭包。”
念及今日殿中那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少年的声音忽又透出些怅然与担忧来:“阿瑜……”
深宫似海,伴君如虎,要是可以,他更希望他的阿瑜永远不要踏进这个地方来。更何况,他早已没有资格再陪伴她了。
原本快要收住的泪水在听到少年的话后再一次决堤。
多好啊,她心心念念的少年,也如她一般,从未停止过对彼此的思念。
这一夜,管瑜没有回她的住处,而是在裴晨的床榻上伴着他直到天明。
梦深之时,裴晨像是被魇着了,额头沁出了细细的汗珠,眉心紧皱,牙关紧扣,身体不停地辗转着,口中更是逸出痛苦的呻|吟。
管瑜忍不住化作人形,将他紧紧抱住,与他一起分担那些痛楚。
“我在,阿晨,我在你身边呢。”
“永远不会再离开你……”
一夜未眠。
管瑜拥着裴晨,不住地安抚着他,看着天将破晓,裴晨终于停止痛苦的挣扎,开始安静地沉睡,她缓缓收紧手臂,感受着怀里那甚至不比她壮实多少的瘦弱躯体,心疼再一次漫上心头。
不难想象,这些年,裴晨究竟受了多少苦。
她自幼入府,与他相伴着长大,谁知十年前一道圣旨,将军府家破人亡。
忠心的仆人费尽千辛万苦才将他们二人送出府外,躲躲藏藏相依为命了两年,岂料乞丐的一次乱斗,他二人就此失散。
裴晨容貌惊人,雌雄莫辩,在流落琴坊时被当时还是太子的萧帝一眼相中,琴坊主心思歹毒,与太子的宫人沆瀣一气,将裴晨药倒后送入宫中,等他醒来,已被伪造了文书净了身,自此成了太子的内监。
太子自是喜不自胜,可裴晨好端端的男儿无端遭此横祸怎能心平?对太子更是横眉冷对屡屡拒绝,从没被人忤逆过的太子怎懂服软,那些年对裴晨更是做下许多暴行,裴晨的手亦是在那时被太子生生打断,从此再无法抚琴。
又是两年,先帝病重,太子逼宫即位,成为当今,对裴晨的喜爱不减还增,倒也懂得了软硬兼施,遂建清籁阁珍之藏之。为了讨裴晨的欢心,萧帝每三月招琴女入宫,遍听琴曲,只盼能博人一笑。
分开后的事,管瑜是从半部剧情中得知。
半部剧情,知过去而不知将来。
而自从知道了别后裴晨经历的事情,管瑜毅然卖入桂华坊,只求琴艺能在京中闻名,有机会获得皇帝宣召入宫。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成功入宫,能够再次见到裴晨,还能够有机会再同他靠得这么近。
她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她只知道,有生之年,她再不愿离开面前这个少年。
身体缓缓下沉,将视线移到与少年持平,呼吸交缠像是永不分离般缱绻,管瑜珍重地将吻烙印在少年的唇角。
“好梦,阿晨。”
梳洗完毕,管瑜还没开门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招来宫女询问,方知是昨晚萧帝幸了与她一同入选的那位纪宁。
是了,半部剧情中写到,萧帝虽然对裴晨不再暴力相加,改换了策略求欢,但裴晨依旧宁死不从,每次被拒,萧帝不愿将怒气施加在裴晨身上,就会在清籁阁外围选一位琴女发泄。
管瑜抿起唇,不愿将心绪表露在脸上。在这深宫里时刻都有人虎视眈眈,你不知道面前的人究竟心思如何,是以,她绝不能掉以轻心,若是因为自己连累到裴晨,她绝不会原谅自己。
“管琴女不必着急,只要你尽心服侍皇上,定然也能得宠的。”
琴女地位比宫女略高一些,为了让琴女尽心弹琴取悦裴晨,每一位住在清籁阁外围的琴女都有一到两位宫女服侍。
说话的就是昨天分给管瑜的娟耳,管瑜听完浅浅一笑,不置可否。用过早食后,她遣退宫女,稍事休息,便取出琴来,对着主阁开始弹奏。
屋外,娟耳站了片刻就躬身退了走。不一会儿,来到了另一处屋子里。
屋里正中央坐着琴女婉歌,她住在这里已有五年,因着她姿容姣好,皇上也时不时会来临幸她。
“怎么样?”
婉歌在这里也算是老人了,因为得宠,在宫里也有些门路,因此在这一批琴女入宫之前,她就安排了人过去。
“回婉琴女,管琴女今早起后知道皇上幸了纪琴女,面上就有些不好看了,后来没一会就开始抚琴。”
“倒是痴儿。”婉歌叹息一声,“可惜皇上心不在此,她纵是琴声再动听,也入不了那位心里。”
入了这里的琴女慢慢都淡了练琴的心思,见天争宠,没见如今皇上不在这里的时候,已经听不到半点儿琴声了吗。
“无妨,你继续好好伺候就是。”
“是。”
在众人眼中是在争宠的管瑜兀自专注地拨弄着琴弦。她知道,她的琴是那人手把手教出来的,所以哪怕见不着面,只要他听见琴声,就能知道她在这里。
琴声悠悠,飞过窗沿,越过围墙,爬上阁楼,一点一滴飘入裴晨的耳中。他快步走到最近的窗口,循着琴声,遥望着阿瑜所在的地方,神情怔仲,久久不语。
是夜。
“听说你今儿听了一整日的琴?坐在窗口可有着凉?”
裴晨垂着眼,并不开口。
这种程度萧帝早已司空见惯,他想了片刻,道:“若是你真这么喜欢,宣她过来弹给你听便是。”
裴晨的唇动了动,有些心动,可又担心给阿瑜惹祸上身,毕竟以往萧帝一言不合将琴女拖出去发落的情况并不鲜见,他闭起眼,强自开口:“不必了。”
萧帝眯起眼,嘴角反倒勾起笑来,语音轻柔:“那便听晨儿的。”
心下却对那个会让裴晨下意识袒护的琴女动了调查的念头。
召来宫人撤了膳食,萧帝遣退旁人,着人将门关了起来。
“晨儿……”
管瑜一直关注着主阁的方向,见萧帝进去后,没一会儿又脚步匆匆地离开,不一会儿,有宫人请了一位琴女离开。
管瑜又等了一会儿,化作猫身之后循着昨天的路溜进了清籁阁。谁知,她脚刚一落地,就见裴晨跌坐在地上,而地上星星点点,遍布血迹!
“阿晨!”
她心急如焚,哪还顾得上会不会吓到人,立刻重新化作人形奔了过去。
才靠近裴晨,就被一件衣衫兜头笼了起来,紧跟着,带着笑意的嗓音徐徐在头顶逸散。
“还是这么迷糊。”
管瑜这才记起她目前是不着寸缕的模样,羞赧地将衣衫裹好,她忽而瞪大眼,惊讶地低呼:“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看见她竟半点没被吓着,衣服也是提前备好的外衫……
却见裴晨笑得清隽,揽过她低低斥了声:“笨蛋。”
清晨醒来便见枕畔几根长长的青丝,比之他的长了寸余,他哪里还猜不到昨晚有娇客夜袭。
只是……
阿瑜能变作猫这件事实在太过骇人,若是被旁人知悉,只怕她命休矣。
想到这里,裴晨将管瑜拥得更紧。
无论如何,我会保护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BE不是BE不是BE,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裴晨和管瑜会苦尽甘来的!!!
另外,请不要考据,细节经不起推敲的。
☆、第三章 琴师(三)
第三章琴师(三)假死脱身:我们都要活着,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管瑜耳尖红红的。
太久没听到裴晨的声音,而今不过是在她的耳边说话竟然就有了这么大的杀伤力,要不是她现在手被裹在衣服里,真怕她会丢人地去捂耳朵。
“啊,对了!血!”管瑜从衣衫里头把手挣出来,急慌慌地在裴晨身上寻伤口,“你哪里受伤了?”
“阿瑜。”裴晨伸出食指轻轻点在管瑜的眉心,止住了她的动作,“别看。”
清淡的笑容里有让人不忍拒绝的恳求,这是裴晨从来不曾在她面前露出过的表情。
裴晨多半是以自残的方式拒绝了萧帝,而且多年来只怕还不止一次,手上的伤就已经让她难过成那样了,身上只怕要比手上的伤痕惨烈数倍。
——而那些,裴晨不希望让她看到。
管瑜咬着唇瓣,却还是听话地后退几步,转过身坐在了地上,低着头闷闷地说话:“那你快点包扎好。”
等待的时候管瑜想了很多,可当裴晨到她面前蹲下的时候,她又恍然觉得自己似乎什么都没想。
满心满眼就只有面前这个人了。
她伸出手来,一寸一寸细细描摹着裴晨的模样,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像是要把这人和记忆中的小小孩童一一比较,再深深刻进心底。
“呐,阿晨。”管瑜的声音轻得像是羽毛在飘,“你应该猜到了吧,我已经不是人了。至少,不完全是人了。你会怕我吗?”
“不会。”裴晨的声音不像少年时那样清冽,有些低沉,却一样好听。
“真的?”
“阿瑜。”
裴晨的眼睛还是像小时候那么好看,眼尾有些上挑,笑起来就好像蝴蝶的翅膀飞了起来一样漂亮。双瞳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让人觉得你就是他的全部,怎么能不让人沉沦。
更别说,那惑人的嗓音还说着那么让人容易沦陷的话语——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阿瑜。”
管瑜听得脸颊泛出胭脂色,眼睛却亮得很,她不依不饶又追问:“那你会离开我吗?”
当管瑜是在不安,裴晨丝毫没有犹豫地保证:“不会。”
“那好。”管瑜突然笑得眉眼弯弯,“我也不会离开你,所以你也不能赶我走。”
裴晨一怔,随即忍不住莞尔:“倒是比小时候长进了,居然给我设了套。”
的确,他已经这样了,这辈子估计都要耗死在这深宫里,可阿瑜不一样,她还这么年轻,这么美好,她不应该被拘在这个鬼地方,陪着他这个废人,一日日地虚耗年华。
等他回过神,第一件事只怕就是劝说阿瑜离开,离皇宫、离他远远的,哪怕老死不相往来,哪怕此生不复再见,只要知道她在某一处好好地活着,他即便是立刻死了,也觉得无憾了。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管瑜拉着裴晨的手晃呀晃的,脸上的笑容就像小时候一样甜,“我们都要活着,一起好好地活下去。”
想了想,管瑜又补充道:“还要活得比那个皇帝长,活得比他好,每天都开开心心快快活活的,气死他!”
“好。”被管瑜孩子气的话逗笑了,裴晨也禁不住嗓音轻快,“我们一起好好活着。”
——眸底的阴翳却依然没有消散。
管瑜知道裴晨现在并没有把她的话当真,不过不要紧,她就希望裴晨安安心心地待在清籁阁,其他的事情都交给她来做。
不想裴晨再想不开心的事,管瑜努力拉着他继续畅想未来:“等到咱们都自由了,就一起去游山玩水,等咱们老了累了,走不动了,就找个……”
一不小心就说得睡着了,管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床上,应该是裴晨把她抱上来的,管瑜摸了摸额头,迷迷糊糊间好像感觉裴晨亲了她这里……她脸红了红,应该是做梦吧。
说到裴晨,管瑜看了看她身畔,裴晨并不在床上,她有些心急地张望着房间,在看到裴晨睡在榻上的身影时才定下心来。
猫儿一样踮着脚静悄悄地趴到裴晨睡的榻边上,她小声地告了别后,忍不住又站起来低下身子,亲了亲裴晨的脸颊,这才意犹未尽地变成猫形离开。
而在她的身影彻底不见之后,床榻上的人悄然睁开了眼,耳根一点一点漫上了绯色。
管瑜昨晚上对裴晨说的话是认真的。
她想和裴晨两个人一起活下去,想离开皇宫,自由地游山玩水,当然,如果可以顺便打击到萧帝就更好了。
管瑜也仔细地想过了,能够实现她目标的方法只有一个,扶立新帝。
萧帝,全名萧天煜,先帝第三子,虽身为太子,明里辉煌,可实际却不受宠爱,在先帝重病逼宫后,囚禁了一干兄弟。这几年下来,他明面上顾及兄弟情义并不赶尽杀绝,暗地里却屡施毒计,到现在仍活着的皇子已经只剩下先帝第五和第八子,其中八皇子中毒已深,恐怕命不久矣,所以管瑜的目标定在了五皇子身上。
先帝第五子,萧天衡,先帝在世时并没有过多的重视这个儿子,萧天衡做人也极为低调,并不参与皇子之间的党派竞争,因此,在当今即位之后,对他的迫害也是最轻的。
不过,单是这样是不能让管瑜下定决心扶立萧天衡为新帝的。
从半部剧情中可以看出,萧天衡看似低调,实际上手里暗中握着不少筹码,之所以会让当今逼宫成功,主要还是萧天煜占了天时地利和人和,而萧天衡就差了一步与皇位擦肩,含恨被囚。即便如此,萧天衡也不是就这么坐以待毙了,他依然在暗中活动着,随时准备着打个翻身仗。
可以说,萧天衡差的就只是一个机会。而管瑜,恰恰可以成为制造出这个机会的人。
只是,管瑜不希望费心思立的新帝成为第二个迫害她和裴晨的萧帝,所以当前最重要的事,就是亲自去确认一下这个萧天衡的品性如何。
作为一个白天要给心上人弹琴示爱←_←,晚上要给心上人暖床→_→的琴女,管瑜表示,时间似乎不太够用?
管瑜正在冥思苦想着该怎么挤出时间来才好,宫女娟耳就进来了。
“管琴女,皇上宣你去清籁阁觐见。”
管瑜收回思绪,这才发现竟然已经到皇上下了早朝的时候了。
她应了声后,迅速整理了一下仪容就迈了出门:“走吧。”
真好,白天也能光明正大见阿晨了!
(╯‵□′)╯︵┻━┻
她要收回刚才说的话!!
管瑜正襟危坐在琴后,萧帝和裴晨都在上座,她纵然是可以弹琴时分个心偷看下阿晨养养眼,可往右上方看的动作这么明显,要真做了不是给萧帝抓把柄嘛!
这么拘束,还不如晚上还可以跟阿晨亲亲抱抱呢!
“怎么了,晨儿。”
萧帝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手下惯例地吃着豆腐,察觉到手下那人僵硬得不行的反应时,他心里冷笑了一声,看着座下琴女的眼底也隐隐燃着怒焰。
根据宫人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