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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牙其实本就饿了,看见这么多好吃的不免有些食指大动。待她与查毅走到饭桌前,执起筷子准备吃饭的时候,刚刚的食欲瞬间消失殆尽,还突然觉得有些犯恶心。
冥牙极力的控制了一下,终归是没有控制住。跑到门外,找个桶就吐了去。
这下子,冥牙吐的有些厉害,几乎是将隔夜饭都给吐出来了。
查毅见状,只得起身给冥牙倒了杯水,等冥牙吐完了,将水杯递给她,让她漱漱口。
冥牙吐的眼眶都红了,接过水杯漱漱口后,才觉得好了一些。
她以前就是护士,现在又做了郎中。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她自己心里也有数。但是还是觉的有些不适应,要不是这一下,冥牙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怀着孩子的事情。
冥牙弯着腰,有些痛苦的靠在门框上。查毅望了冥牙一眼,想了想又去厨房,过了一会出来,手中端着一杯东西。
他将那一杯东西递给冥牙,冥牙望了望杯子中有些浑浊的颜色问道;“这是什么?”
“你先喝喝看。”
冥牙尝了一口,甜丝丝的很好喝,喝了后,刚刚的那股泛着恶心的感觉也瞬间压了下去。人也舒服多了。冥牙干脆将它喝完。接着将空杯子递还给查毅后,才又问;“到底是什么呀?”
查毅闲闲的接过杯子,缓缓的回答;“蜂蜜,外加了点山楂研磨的粉末。”
原来这样,难怪喝了之后,觉得胃舒服多了。
冥牙胃不难受了,只是身上觉得没有什么力气。她缓缓的从地板上站起来,与查毅打了声招呼道;“那个,查毅小哥,我先回去了。谢谢你为了做饭,但是现在我压根就吃不进嘴。抱歉了,让你忙活了”
查毅闻讯后,从厨房中出来,将湿漉漉的双手,随便用干毛巾擦了几下,就对冥牙说;“等下,我送你。”
冥牙转身摆摆手;“不用了,这么一点点远。”说着就下了楼。
冥牙未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以为查毅没有出来,就放心的慢吞吞的往家中走。
等到了家门口,冥牙伸手打开了门,却又见到匆匆而来的查毅。
他手中端着几样东西,见到冥牙在望他,他就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她后说;“这个你先留着,晚上要是万一饿了的话,你也有东西吃。”
冥牙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他是将晚上没吃的晚饭又给她打包送了过来了。
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冥牙将那些吃的东西接了过来。想了想,冥牙说了句谢谢。
查毅闻讯后,却是莫名的将冥牙望了一眼,那眼中的含义好像在说,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查毅送完了吃的东西后,就离开了。小楼上,留冥牙一人,独坐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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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最难过的时期,算是前三个月的时候,胎位不太稳定不说,还各种反应。
自从在查毅家吐了一次后,后面的几日,冥牙基本上没有吃什么东西。因为本身没有胃口,外加上吃点东西就吐了,还不如不吃。
冥牙本来因为长时间的奔波,外加又没怎么好好休息,身体已经很消瘦了。现在被腹中的孩子一折磨,瘦的就更厉害了。
连出了门趟,刚刚出来的查亚见了一次冥牙后,也不免感叹;“怎么才几日未见,就瘦成这样了?”
冥牙被说的也只得摇头叹气,回了句了;“一言难尽。”
查亚是过来人,自然是知道冥牙的状态的,于是就问冥牙想吃什么,是不是想吃酸的或者是辣的。
冥牙压根什么都不想吃,只得摆摆手说;“没事,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查亚望着冥牙虚弱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她自己就是这么熬过来的,知道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熬日子。于是甚是有同情心的伸手拍了拍冥牙的肩膀。
冥牙理解查亚的含义,于是就差眼泪汪汪的将查亚给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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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谷中难得的居然下起了雨来。冥牙将晒在外面晾着的衣服全部都收回家中,又将从外面的马匹安置好,接着就坐在屋中的窗户边上,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发起来了呆来。
雨下的不大,浇灌庄稼正好。冥牙坐了一会,觉得胃里面空空荡荡的搅着痛。这是饿极了后的反应,冥牙想,或许现在吃点东西能吃的下,于是就想起身去厨房。
她刚刚起身,只觉得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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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毅本来就知道冥牙最近什么都吃不进嘴,最后无计可施了。他只得给冥牙熬了一碗鱼片粥,给她端送过去的时候,才看见冥牙晕倒在自家的窗户边上。
雨势渐大,她窗户又没有关,雨水顺着窗户将地板打湿,连冥牙的衣服和她的头发也都沾染了许多的湿气。
她面色有些苍白,几缕散发湿漉漉的搭在脸上和脖子边,又美又柔弱。
查毅慌忙的将手中的食盒放下,将冥牙从地面上抱起来。这一抱,他才发现她这短短几天究竟瘦了多少,入手的重量,让查毅都觉得有些恍然。
他将冥牙抱到卧室,放到床上,伸手拍了拍冥牙的脸颊,冥牙还是未醒。待他想要将她的湿衣服脱掉,又想起自己的男子身份。最后,查毅无法的自嘲的笑了笑。
借着窗户外面恍惚的光线,查毅望了望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冥牙。他伸手戳了戳冥牙的脸颊,最后无言的勾了一下嘴角。须臾,才自言自语的低喃一句;“你说,我该拿你报仇吗?但是如果我那样做了,那我和那些人又有什么俩样呢?但是我不做的话,我的这份痛,又有谁来替我承担呢?”他的喃喃低语,接着便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恍惚的表情。
昏迷中的冥牙自然是不能回答他这个问题,查毅自己也觉得无聊至极。他面色讪讪的,最后戏谑的笑了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须臾,他起身,借了冥牙的针灸,给冥牙扎了一针后,冥牙才算是渐渐的转醒。
冥牙看了看周围,知道是在自己的房间中,于是也就默默的抱着被子没有动。
身旁的查毅见了,皱了皱眉头;“你衣服湿了,快换了。你都这样了,难道还想沾染风寒不成?”
冥牙歪着头睨了查毅一眼,本想说点什么,却突然吸了吸鼻子问;“什么东西这么香?”
查毅被冥牙一问,这才想起来,刚刚给冥牙送来的那一碗鱼片粥。
刚刚为了救她,他随手就放在门口了,却不想却被冥牙闻出来了。
查毅知道冥牙是饿晕的,能自己把自己直接给整饿晕,他也不得不佩服她。他走到门口将那碗鱼片粥端出来,对着冥牙言;“粥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你快把湿衣服换掉。”
等冥牙慢腾腾的将湿漉漉的衣服换下了,查毅不但将鱼片粥重新的热了一下,他还顺手的给冥牙煲了一碗姜汤。
冥牙先喝了姜汤后,才开始吃鱼片粥。或许是这几天真的太饿了,那一碗鱼片粥,不费力气,就被冥牙全部都吃光了。而且最可喜的是,居然吃完了后,也没有吐掉。
冥牙瞬间安慰了,终于可以好好的吃东西了。
☆、七十;心结
大渝勤抿的新帝,总是喜欢熬夜处理国事。服侍在身旁的黄公公年纪大了,一直陪着皇上熬夜他也于心不忍。于是最近服侍在皇上身旁的人换成了黄公公的徒弟,李霖。
走廊上灯火透明,乾嵌殿宫中虽然点着许多的蜡烛,但是却也不知为什么,李霖还是觉得这宫中却是一室的清冷。
自皇上前段时间外出处理完国事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改变了很多。
他回宫之后先是大病了一场,待病好了之后,整个人却没有什么精气神,消沉了许多。虽然气场变得更强大了一些,眼神也变得更暗晦了一些。但是李霖也不知为何,他有些心疼这样的皇帝陛下。
皇帝处理好几案上的卷宗,抬手掩唇轻咳了几声。
一旁的李霖见状,赶忙劝道;“皇上,可是觉得有什么不适?前几天李太医说,这段事情沾染风寒的人多,皇上还是要多保重身体呀。”
凤尘远听着一旁胆大的小太监絮絮叨叨,抬眸睨了他一眼。
那眼神并没有什么,只是淡淡的。却不知为何,李霖望见了却就是怵了几分,赶忙禁声了。
凤尘远将手中的折子一合,伸手揉了揉眉心,接着抬步就从龙椅上起来。李霖赶忙跟在身后。
凤尘远出了乾嵌殿,围着宫中的花园转了几圈,那郁结在心中的烦闷却是越加的甚了。加上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只让他恍然的觉得,这里不是什么大渝的皇宫,只是一处无名的牢笼罢了。
这样的想法一起,他便觉得这富丽堂皇的皇宫他一时都待不下去了。
他转身让身后的李霖退下,接着脚步轻点,几个来回后,飞身跃出了皇宫的围墙。
深夜的太尉府,肖朗手上的事情刚刚忙完,就听到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等见到来人是谁的时候,肖朗吓了一个踉跄。
肖朗赶忙要下跪请安,却被凤尘远一只手拉住言;“宫外不用讲究这些。”
肖朗闻讯后,起身,正想斟酌着想问,你老这大晚上不在皇宫中待着,跑我家来干啥了。却是见到凤尘远扬扬手中的酒坛子,低低的语;“陪我醉一场。”
肖朗望了望皇帝手中的俩坛酒儿,以及他不太明朗的面色,将想回去陪老婆的心情压了压后,赶忙点点头,带着皇帝俩人一道去了府中后花园的一处小亭子里。
满月之夜,喝酒品月,本是快事。但是肖朗望了望,最近一段时间,越发消沉的皇帝陛下,默默的选择了不言语。
凤尘远将手中的另一坛酒儿,随手扔给肖朗。他自己找了个亭沿,靠坐在上面,松松垮垮的半依着。心事重重的样子。
凤尘远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亭沿之上闷闷的灌酒。好似喝的那不是酒儿,是白水一般。
肖朗见了,心中绕了绕。他知道年轻英明的皇帝陛下这是为情所困了。但是感情的事情,是俩个人事,你个外人看着快急死了,圈中人想不开,你也只能干着急。
肖朗不敢贸贸然的开口问,只得陪着年轻皇帝陛下灌酒。
俩人胡乱的灌了一通后,凤尘远带了些醉意。他抬头望着天空的满月,悠悠的叹了口气,接着才低低的问;“难道,古家人的话是真的?她心中竟半分我的位置都没有吗?”
肖朗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听得一清二楚,听罢后,面色诺诺的不敢回答。
凤尘远继续言道;“当初,你为了一个别国的探子要死要活,我还笑话你。你看,现在报应来了。”
肖朗听罢,面色讪讪的,更不想说话了。
“冥牙已经从我手中逃了三次了,我想她大约心中真的没有我。否则的话,她又怎么忍心?她又怎么忍心说走就走?”那语气颓废的,肖朗一个外人,都听出来了苦味。
斟酌着,肖朗语;“其实陛下或许只是当局者迷。”
“此话怎讲?”
“陛下你想,如果冥牙姑娘对陛下没有半分的心动,她为何要留下陛下的胎儿。而且古耀也说了,冥牙姑娘得知自己怀有身孕后,也是欢喜异常。陛下想,如若不是喜欢的男人的孩子,她会那般的高兴吗?”
肖朗的话儿,好似投进了平静无波湖面的一颗石子,让快要穷途末路的凤尘远终于看见了一点点光亮。
他眼眸亮了亮,但是很快就熄灭了下去,口气闷闷的言;“但是她把暗卫给甩了,我现在找不到她。”
肖朗心思绕了绕,皱了皱眉头;“咱们动用了郦国的势力还是找不到吗?”
凤尘远点头,眉头篡着;“还是找不到,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她还怀有身孕,就这样走了。难道就不知,我很担心吗?”他说完,伸手捂住心口的地方,好似那里不只是一道疤而是空了一块一样。
肖朗伸手,手指轻轻敲击着一旁的桌面,又言道;“既然这样都还找不到,那冥牙姑娘此番一定是在,咱们势力范围触及不到的地方。郦国虽然大,但是这种地方,却不多。”
凤尘远终于回神,眯了眯眼睛,随手将酒坛子放置在一旁,打量着望了望肖朗;“你是说,那处?”
肖朗点点头,凤尘远面色更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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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牙在般若中,难熬的日子还是没有过去。
虽然知道日子难熬,但是还是得坚持住的慢慢熬。
冥牙在吐呀吐呀总会习惯的,这样的思想准备下。在孕期快到三个月的时候,终于结束了吃点东西就会吐的这样的状态。
不过,她前段时间耗损的太厉害了,虽然最近渐渐的可以吃点东西了,但是消瘦的状态一直没什么变化。以至于这段时间冥牙自己都不太敢照镜子了。因为无意中照过一次,看见镜子中鬼一样的自己,冥牙自己被自己吓到了。
她本来就做好心理准备,也知道单亲妈妈,自己一个人怀孕生小孩要受什么罪。真正感受了那种煎熬之后,她也在咬牙坚持着。所以,这么点小小的打击,不足以让她动摇。
冥牙这般想着,吸了吸鼻息,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她这段时间,其他的东西都吃不进嘴,只有查毅熬制的鱼片粥,她还可以吃点。
冥牙闻到香味,就起身往厨房去了。她靠在门框上,见到查毅穿着一件单衣,身姿甚是飘逸的在厨房忙着。
他一边手法很漂亮的将一条鲜鱼剔骨,接着剁碎,然后均匀的撒到稀饭中。最后点缀了一些葱花。
原本寡淡的白米粥,自他的手下立马就活色了起来。
厨房热气渺渺的,将他的身影映的有些恍惚。他手中执着汤勺,不断的搅拌着锅中的稀饭。俊俏的面颊在热气的照耀下显得很隐约。但是冥牙却看得清楚,他面上的表情好像在说,他只不过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罢了。
对呀,对于他来说,她是孕妇,作为需要照顾的人群,他照顾她最平常不过。但是在冥牙的角度,她与他非亲非故,他却花费精力尽力照顾。这种的事情还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
冥牙就这么靠在门框看着查毅这般的动作,心情却无端的有些沉重。原本说好,一个月后,冥牙安全的过了缓冲区,她就该离开这里了。
但是现在时间到了,冥牙却一点儿都不想走了。冥牙有些唾弃自己。骗了别人,却得到了别人最大的善意,现在还喜欢上这里。简直也没有几个人了。
查毅给锅灶里面又强加了一些柴火,接着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靠在门框上的冥牙言道;“粥熬好了,你趁热吃了。我先回去了。”
冥牙点点头,张了张口,还是说道;“谢谢你,谢谢你查毅。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查毅转身出门的身影,在听到冥牙出口的声音后,稍微的顿了一下。他转身将冥牙瞥了一眼,面上的笑容极淡,但是冥牙还是看出来了。
查毅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对冥牙说,不用谢。接着他才转身离开。
冥牙望着查毅背影,微微的勾了一下唇角。
她走进厨房,盛了一碗稀饭,慢慢的喝着。稀饭顺着冥牙的喉咙滑到冥牙的胃中,让她全身都跟着暖和起来了。
等冥牙吃完了早饭,就有人过来看病。冥牙渐渐的忙了起来,也将满满的心事压了压。等到忙好了后,都已经是下午了。
晚上的时候,查毅又过来了。
冥牙正窝在房间中看书,这一个月冥牙天天看书外加实习,她自觉医术倒是渐渐上了正轨了。
查毅过来时,看见冥牙正对着一本研究奇经八脉的书看的直皱眉头,忍不住就走了过去。
她这本书还是从查毅那里顺来的,看见查毅过来了,就不免将自己不懂的几个问题向查毅请教。
查毅闻讯后,也不吝赐教,将冥牙不懂的都一一的给冥牙讲清楚。
俩人这一说话,就忘记了时间,等查毅听到冥牙的肚子叫了,才惊觉已经很晚了。
俩人都还未吃晚饭,于是查毅起身让冥牙休息一会,他独自下楼给冥牙做饭。
冥牙见状,觉得不能一直让别人帮忙,匆匆忙忙的将手中的书放下,也跟去了厨房。
家中蔬菜很多,查毅切了一段萝卜,准备用猪肉一块红烧。
冥牙见了,赶忙帮忙洗放在一旁的青菜。
笃笃笃的切菜声传来,冥牙抱着一颗青菜转身去了井边。冥牙将青菜一颗颗的拨开,一点点的洗干净后,抱着盆,欲回厨房。
清脆的切菜声戛然而止,突入的传来一声菜刀掉到地面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凤尘远的内心独白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另外,肖朗萌萌哒,有没有人想看他番外哒?
☆、七十一;毒发
冥牙听到声响后,眉头皱了皱,赶忙往厨房赶。到了门口却是见,查毅倒在地面上,面上的表情痛苦异常。
他听到了脚步声,才踉跄着挣扎着,面容痛苦的从地面上爬起来。似乎是有些站不稳,手儿扶着桌子,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