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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妻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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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隐清了清嗓子,“此时正是冬季,万物被冰雪覆盖,在下委实无法分辨。”
  “可我却能闻到西门先生身上有铁锈气息,先生昨日为我把过脉敷过药,被褥里残留的气息似乎也有先生独有的味道,先生除了药草,对兵刃也有研究吧?草药的味道压不住兵刃的锋利。”孟桐的嗅觉最为敏感,特别是在黑暗的环境中,嗅觉更为灵敏。
  薛隐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姑娘真是厉害,在下少时也曾习武,在军中呆过几年,平日喜欢舞枪弄棒强身健体。”
  “原来是这样。”
  薛隐抹了一把冷汗,“姑娘还有何疑问?”
  “我猜绑匪应该很快会放先生下山,先生下山后可否去往玄武大街的孟府告知孟尚书,就说孟桐在此。”
  “这……姑娘,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不知道这是何处,如何告知?”
  “这个先生不必担心,你只需告知孟尚书,到水月庵附近探寻即可。”
  薛隐再度冒了一身的冷汗,若他只是普通的绑匪只怕很快就会被找到,还好他是薛隐,身经百战的薛隐,如若他不知道如何隐藏大军行进的踪迹,早已不知道死过几百次。
  
  与此同时,苏浅将一份信函用箭射进孟府,直直插进孟谦的书案上。一夜未眠的孟谦看到这封信函,无异于五雷轰顶。他在乎的不是金银,而是孟桐的名节,这份晚来的勒索信函即便是让他千金散尽,也无法买回孟桐的声名。
  早在昨夜,已经有人四处扩散孟桐失踪的消息,姚若水养的门客早就按捺不住,指出孟桐与薛隐同时不在京城,恐怕是一起私奔了。无独有偶,薛隐昨夜也不在王府内,正好给了这些人可乘之机。
  绑架他孟谦最疼爱的女儿,真是找死!他若是不能荡平这些匪类,为女儿找回清白,他还如何为人父。
  孟谦托病不朝,策马出城,直奔薛隐的京郊大营。
  
  回到大营的薛隐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苏浅,快,准备把孟桐送回去。”
  “将军,恐怕很难啊!”苏浅脸色尴尬,“方才,孟大人借兵一万,说要荡平匪寇。”
  “你借了?”
  苏浅点头,“他说要交赎金,先将城外十里坡围了起来。”
  “你……”薛隐焦头烂额,“借我的兵抓我的人,我说苏浅你脑子清楚吗?”
  “孟大人拿着勒索的信函而来,我怎敢不借?而且京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你和孟二娘私奔,为了洗刷将军的冤屈,我能不借吗?”
  “你现下立刻把孟桐送回孟府,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去,知道吗?”
  苏浅面有难色,“将军,你从来没有这么方寸大乱过,再难打的仗你都不会自乱阵脚,这次却弄得如何尴尬难以收拾,难道在京城呆久了,你真成了鲁莽武夫?”
  薛隐不得不板起脸,控制住不安的心神,“苏浅!你再敢废话一句,自己去领二十军杖!”
  “将军……”
  “算了,我自己去。”
  
  薛隐的计策本是天衣无缝,吓唬孟桐的同时,也能知道孟府的家底,神不知鬼不觉,可是他忽略了人心的难策和谣言的可畏。这或许不该怪他,因为孟桐实在是树敌太多,以至于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足以造成致命的影响。
  一个本该万众瞩目的女子,却被一连患的谣言诋毁,而失去她赖以为生的声名。 
  在薛隐离京前,这成为他此生最大的遗憾,比起西门岸废了的腿,这让他更加的无言无对。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咳咳,新年快乐……
我会用日更来赎我断更的罪……






第19章 第七章(1)
  第七章
  
  “二娘,夫人吩咐人过来说,明日相公的寿宴你不要露面。”沉香低着头,声音也压得极低,在这个香料混杂的香坞里,显得格外的压抑。
  孟桐正在调墨,指尖处沾染了漆黑的色泽,和她白皙的手背相比,突兀而丑陋,她似乎并不在意,专注于手上的事情,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二娘,你倒是说句话啊,夫人这么欺负人,你跟相公说说,整个京城都该忘了您才是相公的女儿。”沉香替孟桐抱不平,自从三年前孟桐被山贼绑架得救后,她也因此被毁了名声,一个出身官宦尚未出阁的女子和山贼共处了两夜,且在第二日才送来消息,谁又能知晓在失踪的空白中发生了什么,因为姚若水坠崖而被怀疑与薛隐有染的她,已经成为坏女人的典范,被文人墨笔口诛笔伐,即便是贵为当朝执宰的女儿,也难掩悠悠众口。
  孟桐停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左右转动,“忘了不是更好,这三年来我就怕被人惦记,可还是没人会忘了孟桐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可是长平王也已离京三载,这谣言也该不攻自破了吧。”
  孟桐淡笑,“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又能如何?”
  “二娘,不是这么说的,都三年了,您的婚事……”
  “好了。”孟桐打断她,“把这些墨条送到城西西门家。”
  沉香不悦地噘起嘴,“又是西门岸,二娘不要忘了西门岸已经成亲。”
  “他的妻子已经病逝了不是吗?”孟桐阖了眼睛靠在椅上,“你就不要再啰嗦了,再不走天就黑了。”
  沉香走后,香坞陷入无边的沉寂,香炉内的火苗时明时暗,浅淡的香气缭绕,驱散心中无尽的黯淡。
  她再也不是当年受尽万千宠爱的孟家女公子,她被父亲遗忘,被胡氏欺压,被京城的贵女圈排斥,唯一的容身之所只有这片融了清疏花影的香坞。她就像是一个瘟疫般的存在,没人敢靠近,更不必提什么亲事。
  
  日头渐渐沉了下去,孟桐坐在位置上不知何时已陷入梦乡。梦中的她行走在一片空旷的沙漠,看不到前方,也看不到尽头,她努力地前行,可是除了漠天的黄沙模糊她的视线之外,再无其他。
  她怕极了,睁开眼睛逃开这场虚幻的梦境,却落入一弯温柔似水的眸光中,在那双幽深明亮的瞳仁里,她看到一脸惊恐的自己,无措而又惊慌。
  “别怕,是我。”那人将她拥进怀中,语气轻柔地询问:“又做噩梦吗?”
  她没有说话,轻轻地推开他,“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那人的手抚上她的侧脸,“才几日没来,你又瘦了,抱着你都没感觉到重量。”
  “姚侍郎是抱府中的侍妾抱多了,难免觉得我干瘦无肉。”孟桐起身理了理衣裳,“你快走吧,今日孟府送礼的人多,别叫人碰见了。”
  姚若麟淡然地直起身,“我从后门进来,没有人会发现的。”
  “我倒是忘了,姚侍郎喜欢偷偷摸摸。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这偷偷摸摸的滋味倒叫你上了瘾。”孟桐唇边滑过一抹苦涩的笑,“回去吧,我不想见你。”
  “可是我想见你,疯了一样想见你。”姚若麟从身后抱住她,动情地说:“桐儿,我带你离开这里,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厮守一生。”
  “我为何要躲过来过日子?难道我孟桐就如此地见不得人吗?”孟桐挥开他的手,“三年前若是你提这样的要求,或许我会放下一切和你双宿双栖,可是你让我等你三年,这三年我等了,结果却是无奈的逃离,你觉得我会吗?”
  姚若麟挫败地垂了头,当年鲜衣怒马的少年被磨平了棱角,投身于尔虞我诈的朝堂,他想要位居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给她风光无限的正妻之位,可是身处于姚孟两党的夹缝之中,他只能仰他人鼻息才能坐上今日礼部侍郎的位置。而这个人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孟谦。
  “我让你带进宫里的香品,太后可还满意?”
  姚若麟一瞬间回过神,方才的失态一扫而光,“满意,太后命你明日进宫。”
  “那就多谢姚侍郎。”孟桐福了福身,“不知大人可见过齐王殿下新收的侍妾锦绣?”
  姚若麟不解地蹙起眉,说到齐王殿下新收的侍妾可谓是一件最荒唐的艳事。半年前,齐子行在京郊的庄子避暑,突然心血来潮到水月庵上香,一眼相中庵内的一名女尼,将其带回王府赐名锦绣。据说,这位女尼长相酷似姚若水,故而得到齐王的青睐。姚若麟只当是笑谈,并没有在意,此时被孟桐刻意地提及,他突然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沉香在暮色四合时回了府,带来了三年来西门岸的第一次回礼,一瓶化瘀去疤的药膏。孟桐捧着青花瓷瓶端详半天,有些失望地扔在一边。
  “这是西门先生亲手交给你的吗?”
  沉香摇头,“是他的书僮拿出来的,说是先生交代的。”
  “他不在府中?”
  “他还在守灵未归。”
  “快一年了吧?他也该回来了。”
  三年前的绑架事件,孟桐最终得救全赖于西门岸的通风报信,她感恩于他的仗义相助,多次示好被拒,碍于他已有妻室,她也不便多有骚扰。去年,西门岸的发妻因病去世,孟桐一直差人送去不少的礼物,可都被西门岸退了回来,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收下孟桐的礼物,并有了回礼。
  “二娘,就算再不济,您也不能给人当填房,还是个没有功名的郎中。”松香端着晚饭进来,狠狠地瞪了沉香一眼,沉香不服气地瞪回去。
  “松香,你别骂沉香,是我让她去的。西门大夫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的帮助,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松香放下盘子,“二娘,带兵救你的人是长平王薛隐,他是兵不血刃地把你救回来。”
  “兵不血刃?”孟桐冷笑,“没有西门岸的机智,他如何能兵不血刃?”
  松香还想再说什么,被孟桐冷冷地打断了,“不必再争,明日我要进宫,要早些歇息,晚饭就不吃了。”
  
  隔日一早,孟桐拿出一袭新置的粉色襦裙,一扫这些日子以来素雅的装扮,将自己打扮得如同三月的海棠,悄悄地从后门出府。
  华太后和她算是旧识,曾经在元宵灯会上见过一次,当日华太后对她颇为满意,想召她入宫侍候今上,后来因为种种意外而夭折。华太妃随薛隐远赴西南灾区后,华太后似乎也没有争夺孟桐的心思,依稀只记得她是一个容颜出众的女子。可是当她面若桃李地跪倒在大殿之上,华太后还是被她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无怪乎她会成为众矢之地。她拥有太多别人想要得到的东西,出众的相貌,父亲的宠爱,所以她理所当然地隐藏她同样出色的才华,而这份才华她到今日才让它重见天日。或许已经有人窥见一二,才会对她下如此狠手。华太后开始有些后悔。
  “你制的香品,哀家很喜欢。和当日姚家九娘的香品比起来,你的香更清朗明媚,不似她的香那般勾人心魄,却有着荡气回肠的空旷委婉,特别适合宫里。”华太后虽然知道她是为了投她所好而制的香,但不得不佩服她调香的手段,恰到好处,让她挑不出半点毛病。
  她低着头,双手掩于袖中,“谢太后夸赞。”
  “今日召你前来,哀家是想当一次媒人。”
  孟桐掩饰不住心中的不安,双手在袖中绞得紧紧的,“臣女不敢。”
  “是这样的,哀家的姐姐,也就是你的义母长平太妃向哀家求亲,要哀家把你赐给长平王。可是数年前京城那段未了的谣传至今仍未散去,若是让你嫁给长平王,恐怕会遭人诟病,毁及长平王的声誉。哀家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你赐给长平王当侍妾为好。一来,你的名声已毁,若是圣上将他赐予长平王为妃,那就是看不起长平王。二来,长平王至今未再立妃,已有人猜测他是为了娶你而不近女色。是以,哀家这次会赐下三名女子与你同行,前往西南。”
  孟桐脸上血色全无,似被人掐住咽喉,无法呼吸,“太后,臣女不愿意。”
  她就算再不济,也不能嫁给毁了自己声名的薛隐。这三年来,他逃到偏远的西南,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所有的流言蜚语,她恨他都来不及,怎么能嫁给他,而且还不是正妃之位。
  “孟桐,你应该想想你现下的处境。”华太后有些遗憾地看着她,若是没有这些蜚短流长,让她入宫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只可惜,一场流言,一次绑架,就让她变成人人唾弃的不洁之人。
  
  孟桐回府的时候,正是觚筹交错,宾主尽欢。酒至微醺,人与人之间也变得不那么拘束,宿日的政敌变成亲密的酒友,一醉泯恩仇。
  她没有再走后门,而是抬着头从正门堂堂正正地进去,曳地的裙摆划出张扬的弧度,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她是孟家的二娘,人人艳羡的孟府女公子。三年的蛰伏并无损于她的美貌,相比年少的青涩稚嫩,此时的孟桐就像任人采撷的桑果,娇艳欲滴。可是却没有人敢上前轻薄,在她的眼中有着比往日更甚的疏离与冷漠。
  
  孟谦把她带至书房,脸色微变,“不是让你不要出现吗?”
  “我又没有做错事,为何不能出现?”
  孟谦心疼地看着他最疼爱的女儿,“桐儿,为父这是在保护你。只要你不再出现,流言迟早会被人遗忘。”
  “可是并没有人遗忘,我为何还要继续躲起来,等到我人老珠黄,无人敢闻吗?”孟桐受够了这些的日子,她一再地退,退到无路可退,可还是不放过她。
  “那你要为父怎么办?”
  孟桐苦笑,“太后要把我赐给薛隐为妾,你知道吗?”
  “什么?”孟谦暴跳如雷,一向温润的孟相气得脸都扭曲了,“她怎么敢让我最心疼的女儿给别人当妾。”
  “一日为妾,终身为妾。根本大周的法度,为妃者终生不能为后,为妾者终生不能为妻。为了怕女子惑乱后宫扰乱纲常,太祖皇帝曾立下此法,至今无人敢逆。华太后这一招可谓是高明之举,既不拒绝自己的姐姐,也不让你和薛隐有更深的联系。”
  孟谦扫落桌案的镇纸,双目如炬,“你错了,这不是太后的主意,这是薛隐前日的上疏……”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补昨天的。
等会可能还会有一更。。
今天太冷了,码字都好纠结,爪子僵硬啊。。。





第20章 第七章(2)

  前日,一份来自西南的八百里加急送至今上齐子略的书案上,自离京后薛隐极少参与朝政,他就像当日承诺的那般,不要朝廷的银两,依靠数十万薛家军的双手重建西南灾区,三年来齐子略曾无数次地派遣钦差大臣前往西南,都被薛赐赶了回来,他只能从百姓的口中得知西南重建的情况,从水淹阡陌到如今的屋瓦良田,都是薛家军的努力换来的。当地的百姓对薛家军极为推崇,对薛隐更如再生父母般爱之敬之,奉若神灵。
  无论齐子略愿不愿意承认,薛隐都是一个可怕的存在,不管是在西北大漠,还是今日的西南灾区,从铁血将领到爱民如子的一方父母官,他都无可挑剔。
  这三年来,齐子略赐下十数名女子远赴西南,以慰薛隐当日丧妻之痛,可这些女子都被薛隐分给部下。他以为薛隐至今仍在为姚若水的死伤心难过,可他却用八百里加急上疏求赐孟桐。
  齐子略连夜召孟谦入宫商议,孟谦百般推辞,可今上对西南的现状颇为在意,派去的细作未有消息回报,力图说服孟谦让孟桐去西南打探消息。孟谦自然不允,身为大周寒门世族的领袖,他岂有让女儿以身涉险的道理,就算是舍了这身官袍,他也断不会让女儿为妾。
  就在孟谦以为今上打消念头的时候,太后竟然密召孟桐入宫,这让孟谦很恼火。
  
  “阿爹,女儿始终是要嫁人。在这京城之中,恐怕已容不得女儿的存在,不如让女儿去西南,为阿爹建功立业。”这似乎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与其留在孟府任岁月匆匆苍白了她的容颜,不如拼尽全力搏一次。
  “不行,为父绝不答应。”
  孟桐俯身拾起地上的镇纸,“阿爹何不想想,你若是抗旨,不是给了姚相排挤你的机会,你如今不再是一个人,你身后的跟随者都在看着你,不容有失。若是圣意已决,阿爹不如答应下来,不给圣上诟病的机会。”
  孟谦万般无奈,可孟桐所言确是如今最好的选择,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孟桐。
  “女儿只求阿爹一件事。”孟桐双膝跪地,“求阿爹将三郎带在身边教养。三郎如今在胡英处开蒙,女儿怕走了之后,胡家薄待于他,女儿别无所求,只求爹爹不要让昶儿受委屈。”
  “你起来。”孟谦扶她坐下,“若非你这般在乎昶儿,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孟桐哑然,良久才道:“女儿无悔。”
  
  夜凉如水,宾客散去,孟谦的书房来了一位久未露面的客人,钦天监袁益仁。
  “袁兄?”孟谦颇为惊讶,“兄已久未露面。”
  袁益仁拂着花白的胡子入坐,“听闻二娘要远行,特来叨扰。”
  “请袁兄直言。”
  “二娘此行一喜一忧,喜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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