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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妻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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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岭抡起拳头就要打过去,被赶来的苏浅一把握住,“还打,再打出人命了。”
  “殴打朝廷命臣可是重罪。”孟桐看到脸颊深陷的姚若麟,心如刀绞,“我不管薛隐对你下了何种命令,你都不该用如此粗暴的手段对待一位谦谦君子。”
  姚若麟睁开双眼,唇边带着满足的笑意,“你来了。”
  高岭受够了姚若麟的冷漠和白眼,从来没见到他展露如此惬意自在的笑容,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姚若麟,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她是长平王的人。”
  “是吗?”孟桐面无表情地扫过高岭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你可曾知道,长平王若是不幸归天,我就不再是他的人。”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苏将军,麻烦你把她带出去,我和话要和姚侍郎单独说。”
  高岭打不过苏浅,所以她很认命地自己走出去。没有高岭的喧哗,屋子里变得好安静,静得只剩下姚若麟粗重的呼吸声。
  孟桐缓缓落座,“五哥,我方才说的话,你应该明白。”
  “你要我做什么?”
  孟桐轻哼,“薛隐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你能做的就是好好地爱惜自己,回到京城去做你的礼部侍郎,步步高升,和那些反对薛隐的人为伍,给他制造一些麻烦,好让他放了我。”
  “你的意思是,要杀了他?”
  孟桐摇头,“他还没有十恶不赦的地步。他虽有错,但错在他爱上不爱他的人,说到底他也是可怜之人。找些不利于他的证据和他做交易,让他放了我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为毛都不喜欢老薛呢,多耿直的汉子啊。。。。





第28章 第九章(2)
  由于连日的绝食,姚若麟在交州的第一餐只有熬烂的米粥。他对食物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兴趣,似乎只是为了生存的本能而进食。他吃得很慢,动作舒缓,小口慢咽,有着属于百年门第特有的优雅举止,丝毫不见这几日来与高岭剑拔弩张的粗暴之气。
  高岭非常的不服气,气冲冲地踹门进来,“姚若麟,孟桐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你怎么不绝食了?”
  姚若麟依旧缓慢地进食,“爱一个人要活着才能爱,我若是死了,还如何去爱她?岂不是便宜了薛隐。”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抬眸,属于世家子弟轻佻的笑容回到他的脸上,“自然是比你的薛隐哥哥活得更久一些。”
  高岭的脸色陡然一变,从袖中抽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你信不信我会先杀了你?”
  姚若麟不为所动地点头,“我信。但是,你得陪我一起死。”
  高岭握刀的手收紧,抬步就要往前,可那个男人依旧专注于他面前的粥,动作缓慢而优雅。他的侧颜是高岭见过最完美的线条,相比薛隐的冷硬,他更驱于柔和,像是浓雾弥漫的山峦,每一道线条都被浸润打磨,那份美好让人不忍等到云开雾散。
  高岭移开目光,小心翼翼地问道:“姚若麟,除了孟桐,你不会再爱别人了吗?”
  姚若麟沉默半晌,直至他把碗里的粥吃完,才回道:“或许吧。”
  高岭若有所思地轻噘起唇,“既然如此,我要禀告薛隐哥哥,让我到京城监视你,以免你做出什么缺德事来。”
  
  见过姚若麟之后,孟桐回到梧桐轩,彼时夕阳正好,斜影疏朗,她搬了一方竹摇椅置于树下,静静地享受这份偷来的静谧。
  姚若麟是聪明人,他总有一日会对现实低头。她不是真的想让他与薛隐为敌,而是给他活下去的希望。姚家这两兄弟都太感情用事,他们把自身的感受看得比家族和名利还来得重,若她再对他说决绝的话,只怕他会更加地极端,此时只能剑走偏锋。希望有一日,姚若麟意识到他不可能是薛隐的对手,知难而退,亦或者他找到另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而把她当成一场不诉离殇的回忆。从姚府退婚起,他们就不可能成为夫妻,不是姚家不能回头再议亲事,而是孟谦的骄傲不允许他最珍视的女儿被人如此糟贱,且不说姚孟两家如今是政治上的死敌。
  她不是那种怀抱不切实际的希望过活的人,寄希望于薛隐被人弄死,还不如脱光衣服往薛隐的床上钻来得更容易一些。
  三年前,她认为薛隐不过是一介鲁莽武夫,显然是错误的判断。他能带领二十万的薛家军从漠北到西南,并悄无声息地渡过漫长的三年,根本就不是一个鲁莽武夫能做到的事情。今上在这些年里赐下多少绝色女子,都被他一一赐于部将为妻,从此消声匿迹,再无任何消息传回京师。此一路行不通。孟谦又收买了不少流民回到故乡,原意是从中作梗,煽动百姓对付薛隐,令他重建西南的计划搁置。可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回到故乡的流民都不再离开,没有人愿意为朝廷卖命。是以,当今朝堂对这个重建后的西南以及二十万薛家军的动向非常的好奇,皆因当年薛隐拒绝朝廷的援助,一力承担重建的银两和全体薛家军的军饷,朝廷自从再无过问的权利。
  现下,西南的重建业已完成,广袤的土地,丰富的物产,宜人的气候,都让这一片曾经被水患困扰的土地重建生机。世人只知道这里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而关于薛隐和薛家军的一切却已成谜。
  而她如今正身处于这个谜团的中央,并且有可能与这个看似简单却琢磨不透的男人共渡一生。她真的有些后悔,在京城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也比和薛隐朝夕相对要来得轻松许多。
  
  今日的晚食是用各色香木和药膳烹调的香食,刚端起院中,就已经能闻到满溢的花草之气。
  孟桐昏睡一天一夜的消息已经传遍长平王府,华太妃探视过几次,但因为春日湿气太重,行走困难,而不得不让离春来回打听消息,听到孟桐已经安然无恙,她才安了心。午后,她去太妃处请安,说起她研制的香食,太妃兴致甚高。于是,孟桐就让沉香和松香亲自下厨,备下这一桌的香食,回报太妃多年的爱护之情,也顺便请了西门岸,酬谢他救命之恩。
  关于孟桐因何昏睡,薛隐下了封口令,府中上下皆有不同的猜测,有的说是因为初夜承欢,有的说是因为孟桐自不量力触怒薛隐,被崇尚武力的王爷打昏了,而不管是哪一种猜测不外是闺房的那些事儿,隐秘而暧昧。
  但是华太妃无疑是最高兴的一人,因为薛隐总算是开了窍,破天荒地搬到梧桐轩,估摸着抱孙有望。抱孙这件事是华太妃的心病,她和华太后争了一辈子,可人家的儿子是皇帝,薛隐的本事再大也是臣子。今上大婚已经六年,东宫至今仍无所出,急煞了朝中大臣,华太后不知选了多少美貌女子进宫,可东宫依旧专宠椒房,无人能撼动其皇后之位。从孟桐来了之后,华太妃就把全部的心思放到抱孙这件大事上,倘若能比华太后早抱孙子,她就算是死了也能笑着阖上双眼。
  
  “来,桐儿,多吃一点,你太瘦了,这样下去不行。”华太妃的心思都放在孟桐身上,“身子太弱不易受孕。”
  孟桐尴尬地陪着笑,“义母,我……”
  “别不好意思,你是隐儿第一个收进房的妾……”华太妃顿了顿,“虽然是妾,但他没有正妃,你若是生下薛家长孙,这长平王府还不是你说了算。”
  “义母,我才到西南,等过些时日再说。”
  华太妃想想也对,“新婚燕尔,耳鬓厮磨,我不该催得太急。倒是岸儿啊,你时常过来给桐儿把把脉,开些调理的方子,她看着太瘦了。”
  “华姨说得是,我会时常过来的。”西门岸礼貌地陪礼,“倒是华姨的腿,不宜经常走动。”
  “我这老太婆自然要听大夫的,才能抱上长孙。”华太妃扶着离春的手起身,“我吃好了,你们聊着。”
  
  华太妃走后,孟桐命人撤去菜肴,沏了一壶消食的普洱上来。
  “先生,请。”
  西门岸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我听说夫人是孟相府上的千金。”
  孟桐不禁讶道:“我曾与先生说过,难道先生三年前不是到孟府求助的吗?”
  “这个……”西门岸目光飘浮,“在下对朝廷之事向来没有关注,并不知道夫人所说的孟府是哪家府上,是以当年我找的是薛隐去救夫人,难道夫人没有看到薛家军的令旗吗?”
  “原来如此。”孟桐不疑有他,“怪不得这些年来,我送到府上的礼物都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来。”
  西门岸道:“内子善妒,不敢收旁的女子所赠之物。”
  “先生爱妻之心,孟桐有愧。”孟桐突然想起西门岸之妻已经病故,歉然道:“先生,节哀。”
  西门岸摆摆手,“我娶她时,她已有恙在身。都怪我这只腿不争气,让她家里家外地奔波,以至于病情加重。”
  孟桐见过他行走的样子,有时与常人无异,有时步履蹒跚,颇为艰难,“先生的腿何故如此?”
  西门岸忙道:“此事说来话长。”
  “孟桐愿闻其详。”
  西门岸放下茶碗,目光投向帷帷夜空,新月如钩,皎洁似水。
  “我幼时随父亲在军中长大。”他开始娓娓道来,“他治病救人,我骑马习武,舞枪弄棍,对西门家世代相传的医术并无多大的兴趣,父亲也就随了我。我有一个兄长叫西门堤,他的医术精湛,被祖父钦定为西门家的传人,而不是长子长孙的我也就没有太过严格的要求。岂料,十三岁那年,兄长上山采药滚落山崖而亡,身为嫡次子的我不得不弃武习医,回京潜修医术。”
  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随性而为的次子,继承家业的长子,但总是会有不幸发生,不受拘束的次子变成长子,责任随之而来。
  “就在我要回京的那一日,我的玩伴,也是我最好的兄弟,把我踹下马,打断了我的腿。”
  孟桐吃了一惊,“为何?”
  “因为我背叛了曾经的誓约,我们曾经说过要一起上阵杀敌,一起戌边守土,然后一起马革裹尸,同看长河落日。可是我违背誓言,在他眼中就是背叛,他不能容忍这样的遗弃。”
  “后来呢?”
  “后来?”西门岸苦笑,“我也有我的责任,我就算是爬着也要爬回来。他等着我服软,眼睁睁地看着我错过医治的最好时机,直到我昏过去,他还是固执地不肯让我医治。最后我变成了瘸子,再也不能骑马,不能练武,他才放过我。”
  “你和你的朋友一定是很好的兄弟,所以他才不能忍受你的离去。”孟桐虽然不能认同这种残忍的行为,但是她能理解那个人的心情,因为太孤独了,想要有一个人陪,这么多年她也是如此,只可惜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忙有没有时间交付真心。
  西门岸似乎不想深谈,“或许吧。”
  “那个人呢?他现下何处?”
  “他……”
  “是我。”薛隐从阴影处走了出来,负手而立,目若朗星,身姿挺拔。
  孟桐突然沉默,心想自己竟然会同情他。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西门岸起身告辞。
  “西门先生的故事似乎还没有说完呢。”薛隐大步流星,须臾间已经在孟桐对面落座。
  “已经说完了。”
  西门岸扶着病腿,一瘸一拐地走远,只剩下相对无言的两个人,共享一轮明月。
  
  “你认为自己错了吗?”孟桐幽幽地开口。
  薛隐说:“我只能尽力弥补。”
  “倘若弥补不了呢?”
  “所以我说尽力。”
  沉默再一次弥漫开来,风吹树摇,树叶沙沙。
  
  “我明日要出征,占城剿匪。你能为我披甲吗?”
  孟桐倏地抬眸,“那是长平王妃的权利,我只是王爷的姬妾。”
  “我愿意赋予你这个权利。”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孟桐会去吗?
又过十二点了。。。讨厌。。





第29章 第九章(3)

  自古占城多海贼,每逢春来风向转变,大批运载海外物货的船只返回闽中和南海,必经占城短暂休憩贸易。数百年来,占城也因为便利的地理优势,与南海诸蕃往来互利。而占城出产的各色珍稀香料物货,也因此水涨船高。有利者,必有人窥之。海上贸易的便利促进诸蕃的交流,同时也给海贼们疯狂获利的机会。
  大周内忧外患,北有蛮夷侵扰,内有流民滋事,已无瑕顾忌国土之南的海贼,虽然王公贵族对香料趋之若鹜,但训练一支水军出海剿匪,远比高价购入香料更加昂贵。权衡之下,今上放弃筹建水军的计划。
  薛隐自班师西南,倚仗交州、占城有利的地理位置和当地百姓靠海为生的生活经验,在一年前开始训练水军。今日,薛家水军第一次出征,他希望孟桐能够为他披甲,因为这一次他将为她而战。
  
  东升的旭日赶走人间最后一丝黑暗,停靠在浅滩的战船整装待发,战旗猎猎迎风,硕大的“薛”字在晨光中展露锋芒。
  秦飞披了一身金黄的铠甲立在甲板上,朝天地间吐出一口浊气,“他奶奶的,老子的铠甲再不拿出来晒晒就该生锈了。”
  “我看挺亮堂的,平时没少抹油吧?”高鉴只穿了皮甲,倚着栏杆擦拭他的剑。
  秦飞不太好意思地呵呵笑,“平日操练我不穿这身,这是为大战准备的,老子都三年没打过一场痛快仗了。”
  高鉴从头到脚打量他,点评道:“挺帅气的。”
  “那当然,这是俺媳妇亲手给俺披的甲。”
  高鉴啧啧出声,“就你有媳妇啊。”
  “你们俩小声点。”陆子滕晃悠悠地走过去,“老薛怎么回事啊?难道今日有人给他披甲?”
  秦飞转过头去,看到薛隐意气风发地指挥若定,“不是很清楚,老苏没出现,没有给小道消息。”
  高鉴说:“出征披甲是大周将士出征的传统,只是向来只有妻子能有资格为出征的男人披甲,老薛他还没有妻子吧?”
  陆子滕点头:“皇上新赐的是侍妾吧?”
  “那些侍妾没问题吧?今儿可是水军第一次下水出征。”
  三位薛家军的统帅围在甲板上闲话家常,完全不像是要出征打仗,反倒像是出海游玩般自在悠闲。
  正说着话,只见苏浅身胯跟随他征战多年的黄骠马一路疾驰而至,手捧银色铠甲跪在海滩,银甲在阳光下被照得闪闪发亮。
  “王爷,您的甲胄。”
  薛隐站在船头,目光急切地望向远方,可除了整装的士兵,看不到半点红妆,“她人呢?”
  “她……”苏浅迟疑着开了口:“她在城外长亭送姚侍郎归京。”
  薛隐的脸陡然黯淡,“来人啊,备马。”
  
  
  选在这一天送姚若麟回京是薛隐的特别安排,因为他在同日出征,长平王府必然空虚,若是将姚若麟留在交州,时日一久,以他的聪明才智,必能将薛家军的近况摸得清清楚楚。
  姚若麟也清楚他在交州已不能久留,没想到离开的日子转瞬就到了。
  
  孟桐没有依依不舍,也没有饱含的热泪,她平静地送别姚若麟,这个与她少年相伴的男子,终究还是没能和她相伴一生。姚若麟是同龄的世家子弟中最出挑的一个,不浮夸,不骄纵,为人谦和,饱读诗书,心怀天下,性情也是极温润平和,从不曾见他和谁争执过。这样一个品性优秀的男子,已经不多见了,未免有些遗憾。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五哥,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珍重。”
  姚若麟身着官服,又是风光霁月的挺拔身影,“很快,很快我就会来带你回家。”
  孟桐淡淡地笑,将一把琴递到他手中,“这是陪伴我多年的七弦琴,五哥可还记得?”
  “记得。”姚若麟轻抚琴弦,“那是你从乞儿手中抢来的宝贝。我从未见过你如此强悍野蛮的一面,没想到堂堂京中女公子,淑慧仁德的大家闺秀,竟比男子还要凶悍。”
  “谁让那乞儿说话不算话,说好给一吊钱就把琴给我,他竟然反悔。钱都给了,我没有理由不把东西拿回来。再说,他肯定是偷来的,我拿钱跟他买,已经很客气了。”
  那些过往已经远去,他们再也不是当年的佳偶天成。
  “今日,我把这把琴送给你,就当这些年相依相伴的回忆吧。”
  姚若麟无限感慨,“真的要这样吗?断了我的念想……”
  “这是为五哥弹奏的琴,今日之后,愿五哥能找到能弹此琴的良配。”
  “此琴我会为你一直保管,直至你归来。”
  
  一排垂髫的新柳随风飘舞,一双璧人四目相对依依话别,如画的美景也敌不过情人眼中无法抑制的情意绵绵,那般动情,那般美好,那般叫人嫉妒。
  薛隐快马加鞭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让人不忍打乱的美景。女子一袭水蓝色的丝袍,淡雅如兰,笑意盈盈,对面的男子容颜出挑,眼含情意。
  原来,她也会有这样的一面。他突然忆起在太师府初见时的那一幕,她和姚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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