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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微倾照晨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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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韩曦病愈五成之时,便是接人回来之日。因为若是韩曦差不多痊愈,那些人定会先把人给请回夜国再治疗。所以必须在此时下手,把其中一个药童易容后留在那里。当然也会安排趁乱时,让那个药童伺机逃走。
  救人之后,娉诚和邵白薇都会重新作女子打扮,然后兵分两路,从相反的方向离开,混淆敌人。
  事情的发展很顺利,正如娉诚所计划般进行。在城中较有名气的医馆永寿堂揭了悬红,不久,就有一个管事打扮的老者前来寻邵白薇。
  马车一路似是在城中兜圈,老者似是不经意地问了好几个外伤内伤的问题,待听得邵白薇有条理的作答后,那马车才回复方向感,往城中最繁华的金雀街走去。
  这个夜国七皇子果然是个胆大的,竟把房子安置在东陵最为繁华的路段。也暗叹那老者果然是个老狐狸,只怕以后行事要更为谨慎,不要让他看端倪来。
  邵白薇一路心情紧张,直至见到韩曦后,瞬间变成极度的愤怒。虽然已做好心理准备,此刻的韩曦肯定很不好,但却没料到是这么糟糕。
  虽然完美的五官依然是惊艳得让人过目不忘,但脸色却已是变得苍白,是有种接近死亡的那般,毫无血气的苍白。
  邵白薇脸色看起来如常,但握着的双拳,指尖已狠狠地陷入手心,来缓解心中的难受。心里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床边看个仔细,无奈那老狐狸就在身旁,唯有拼命收敛情绪。
  “要治的可是床上此人?”邵白薇轻轻拂了一拂下巴的假须。
  “正是,不知道白大夫能治否?若是救活了,家主必有重酬”老者打量了一下,看来这游医好像也有点本事。这么多大夫也治不了这人,此时,权作死马当活马医。
  “嗯,待老朽看看。”邵白薇这才走到床边,伸手按了按脉搏,再慢慢拆开包扎伤口的布条,待再三确认后,心下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实际情况没有样子看起来那般糟。
  治好韩曦对邵白薇来说当然不成问题,不过样子还是要装一下,皱了皱眉,看起来有点不乐观地摇了摇头:“若是早三天来,倒有九成把握,如今,也只剩六成了,老朽也只能是尽力而为。”
  “那就有劳白大夫了。”有六成把握,无疑是近几天来听到的最好消息,这下,头上的脑袋是暂时给保住了,只盼望着这老游医真的有办法能把人给救活。
  “这样吧,老朽先写个方子,劳烦先生带我家药童去先把药材备齐,待我稍后施针完毕,再煎药内服。”邵白薇说完,也不理那个管事如何反应,打开带来的药箱,要先将伤口清理好,韩曦之所以高热不退,主要原因还是伤口没处理好,发炎导致。 
  那管事也知道大夫治病都有规矩,所以很自觉地带着那两个药童离开。
  清理,上药,施针,喂药,待韩曦身体的高热退下后,邵白薇才舒了口气,一头倒在依然昏迷的韩曦身上,一滴晶莹潇然而落,扶上因病消瘦许多的手臂,一路向下滑去,直至触摸到冰凉的指尖。扶上去,指尖两相交缠,一只白莹修长,一只干瘦皱巴巴。
  此刻,若是有人冲进这房间来,必然会看见一道挺骇人的画面,床上,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形容凄切地伏在一个半身赤‘裸的男子胸膛上,十指紧扣,喃喃自语。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真的再也看不见你了,若是我赶不及来东陵,你必死无疑。知道嘛,你若死了,我便会马上消失,永生永世,不再相见。我知道那天总会来临,但是,如今才知道,若那天真的就这么来了,原来,我根本承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写到大半夜,脑袋又有些凌乱了,希望没写蹦。。。。

☆、逃之夭夭

  忽而感觉到指尖微动,邵白薇遂从忧伤中惊觉醒来,抬头看了看床上那人,面容依旧,仍然昏睡着。此时脆弱的抱怨实在不宜维持过久,离开那人的胸膛,从床上起来,整理衣袍,提起桌上的毛笔,写好之后几天的药量和恢复进度。
  虽然邵白薇有数十种能让韩曦尽快康复的法子,然而为了争取多些时间,却只能调整药方,拖延身体恢复的进度。
  自从邵白薇把韩曦从死亡边缘救回来后,那位管事对这位老游医越发敬重,可任意出入府邸,不受盘查,韩曦的康复如计划设定那样循序渐进。
  第四天,正当邵白薇打点好准备出门复诊,娉诚却是神色有些焦虑地匆匆赶来,带来夜国商铺那里传来的信息,七皇子今天会从夜国过来,下午或晚上将到达东陵。 看来,救人的计划必须提前。还好,韩曦的恢复比预期要快,此时逃跑也不成问题。
  邵白薇如往常一样,提着药箱带着两个药童过来复诊。借着换药的时机,在韩曦耳边低声说话,表明自己的身份,简略地说了一下逃走的计划。
  床上的病人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诧异,好像一早就知道似的,静静地配合邵白薇,易容换衣。准备妥当后,留下易容成韩曦的那位药童,邵白薇带着韩曦和另外一位药童离开。
  然而出大门时,并没往常般顺畅,那位老管事匆匆赶来,说是特意带来珍藏的天合酒送给老游医以表谢意,却是借机瞄了几眼身后的两位药童,待从后院过来的小厮在耳边回禀后,老管事才点了点头,寒暄几句,把人送出府。
  看着老管事这个架势,想必是对方已经起了疑心,此地不能再留。不过,邵白薇并没有马上带着韩曦离开,而是先去往日经常去的酒楼先饱饭一顿,而后再逛逛市集,买些送酒的佐料,然后才慢悠悠地回到客栈。
  回到客栈后,邵白薇连忙帮韩曦和自己换装,易容成两个中年农妇,红藤则装扮成寻常村姑模样,带着一早就收拾好的行装,坐上由川乌驾着的破驴车,顺利地出了城。
  当七皇子赵梓安傍晚赶来时,原来代替韩曦留在房中的小药童,趁着府中人不注意,贴上邵白薇准备好的一块□□,装扮成府中的下人溜走了,而那位老游医所住的客栈也早已人去楼空。
  那位老管事此刻却是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战战兢兢地低头跪在地上。
  “你是说,今天那几人走的时候,你确定韩曦并没有在其中?”赵梓安捏着手中的药方,阴冷地责问。
  老管事虽然害怕,但还是很有条理地把那老游医过来复诊和离开时的情景复述一遍。“那人离开后,还特意派恒十一去盯梢着,看着他们去了品味居吃过午饭后便回客栈再也没出过来,却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离开的。”
  “看来,救人的不止是疗伤圣手,原来还是个易容大师啊。”赵梓安阴冷的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药方上。虽然自己不善治疗外伤,但却通晓药理,若非如此,哪能看出这药方中的破绽。照着这药方,那人应是两天后才会带人离开,想不到竟会提前动手,莫非夜国也有他们的细作。
  “恒字队的所有暗卫听令,火速出城,把那几人给追回来!”赵梓安的暗卫分“天”“恒”“地”“久”四队,除了“恒”字队,其他三队皆留守皇城。趁着人还未走远,即使出动整个恒字暗卫队,也要把那几人给追回来。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有这通天的本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人给救走。
  伤病尚未痊愈的韩曦出逃,速度肯定是不能太快。庆幸的是,娉诚早已预计到此行必然多舛,既要躲避夜国的追捕,又要防备韩哲的势力,因此特意备了多个身份的户纸和路引。这一路二人扮成或夫妻兄弟、或佃户商贩,或许是户纸的效用大,又或许是邵白薇的易容术了得,总之,这一路,二人过关卡皆畅通无阻。
  二人如是这般,连赶了六天的路,虽然有个神医相伴,但由于韩曦一路都没有好好休息,再加上本来受了伤,身体状况不算太好,精神也很疲惫。
  被一路颠簸晃醒的韩曦慢慢睁开眼,入眼的依然是抬头不见天的马车,这几天,除了入夜住宿以外,更多的时候是坐在马车上。为了掩人耳目,每到一个城镇,都会换一架马车。
  扭过头,看到的是位满头华发的老太婆,正酣然熟睡在自己身旁。这才暮然记起来,这回二人的身份是落叶归根的兄妹俩。
  想来她定是累极了,不然,如此颠簸的马车,又如何能睡得这般安稳。想着她一路的忙碌,若不是还有红藤和川乌帮忙打点,如今车上的病人就可能不止自己一个。
  此时,同是老翁打扮的韩曦,有些好奇地举起手在眼前晃动,看着皱巴巴如干枝的双手,再看看侧卧在车上的老妇,爬满皱纹的脸不见沧桑落寞,只有熟睡的酣然安稳。这个女子,带给他的,除了那无法言喻的情感外,还有那一个又一个让人琢磨不清的迷。
  这回,竟又是她救了自己。短短半年,三番四次地救自己于生命垂危之时,若不是她,韩曦很肯定,自己早已长埋黄土,骨化形销。
  作为一名大夫,治病救人,这个是本分,但是,她仅仅是深山的一名孤女,但却有能力寻到自己,还能助得自己顺利脱离危险。
  单单是寻到自己,就连吴泓也没这个能力,而这个女子却是做到了。就连那日忽然告之要马上逃离,也是如此轻描淡写,不带一丝慌张。若不是身上那熟悉的药香味,韩曦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那些人寻来为自己治病的老头子竟然会是她。
  若不是自己参与其中,韩曦实在难以置信世间竟有如此令人惊叹,鬼神莫辩的易容术。忽而,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会不会一直以来所见到她的“真容”也是易容而来,但想想,很快就否定了。
  无可厚非的是虽然此女子的易容术很强,但整个过程却是很费时,每更换一个妆容都至少要半个时辰。回想起二人从东陵初遇,到后来的朝夕与共,除了捣鼓药材,也没有见她有其他异样的举动,她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易容,想来实在是自己多心了。
  难不成自己心底会期待此女子是个绝色美人不成。笑笑地摇了摇头,绝色美人么?当年偌大的皇宫里头最不缺的是美人,那时身为太子,只要自己想,各式各样丰姿的美人都可以络绎不绝地送来。
  或许是与此女相处时,每每看见那张蜡黄凉薄的脸说起话来,总觉得和她展现出的表情有很强烈违和感,甚是别扭。
  不知为何,反而觉得此刻的白发苍苍,眉染风霜的女子更觉恬静舒适。不知道他和她到老之时,彼此的模样会不会是就是这样子。
  忽然,韩曦心中强烈地萌发一种若与之相守到老,便可能如此刻般相依相伴的意念。莫名地,似是一股甜蜜的暖流缓缓淌过心房,有种说不出的舒坦欢畅。
  然,真的可以吗?一旦攻下帝京,坐上那个位置,那时的他虽有无尚的权力,但却变为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切都变得身不由己。
  那时,来到他身旁的女子,也只会是制衡各大世家的工具。他,又怎舍得置她于那吃人不见痕迹的后宫。
  只是,要放手么?经历此番,自己还能放手,还会放手吗?她于他,已然成为人生中最大的业障,避不开,更是躲不过。
  想起她离开的那些日子,夜深时的孤寂煎熬,与如今的每天相见,安稳舒心,实在是天壤之别。
  马车走着山路依旧不停晃动,韩曦在颠簸摇曳的凝视中,情不自禁地提起手,滑过那静静安睡的面庞,指尖触碰着那不平的皱褶,似是一道道坎,一道道他与她可能无法跨越的鸿沟。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今晚的发文时间是破纪录了,为了亲爱的你们,偶也是拼了啊,希望喜欢包子文的亲继续一往无前滴喜欢吧【心中默默念

☆、午夜屠村

  
  眼前熟睡的人儿,除却容貌不说,既没有显赫的世家,也没有讨喜的性子,然而正是这样一个寻常不显眼的小女子,却深深扎根于他的内心深处。
  她于他,也只是仅仅几个月的相处时光。所谓之情,缘于是何时?是从她奋不顾身飞身挡刀开始,还是更早时,即使被他三番四次地奚落,骂了个狗血淋头,她却仍连续几天不眠不休地留在在身旁救治。
  年少时,喜欢洛桐更似是一种执念,正如世人喜欢美好的事物一般,洛桐美丽、聪明,有着与众不同的性格,且追求者众,很容易激起内心的意欲,越是得不到,越是念念不忘,越变得奋不顾身。
  为了洛桐,多次忤逆父皇母后的安排;为了救她,擅自离开父皇临终前为自己设下的最后一道防御屏障,落得个锒铛入狱差点尸首异处的下场。
  如若那时真的死去,凭着那时的满腔执着,定会觉得死得其所,反正对于江山,他从未在乎过。然而,自绝处逢生后逃至东陵,与眼前这女子多次的出生入死,见识了世间百态,悲欢离合,才渐明白,当初的任意妄为有多过分。
  大夏的江山,倾注了父皇母后的无数心血,身为当朝太子,又岂能儿戏行事。如今,幸得天助,能挽回从前的所犯的错。此后,值得一心守护的,除了大夏江山,还有就是眼前这个女子吧。
  就韩曦的认知来说,自小便认同男人天生就该守护自己的女人,这一点说起来也觉得有些惭愧,自二人相识,似是她相帮的时候更多。正如这次,若非她千里迢迢赶来,此时的他,或许,已成一具尸骸。
  当邵白薇悠悠醒来时,才想直起身,却发现有什么扯着自己的右手。低眼一看,有点呆住了。韩曦盘坐在身旁,闭目靠倒在窗边,但二人的双手却是十指紧扣。
  才睡醒,入眼的这个画面,令邵白薇感到有些茫然。这可以理解为,韩曦趁着自己熟睡,继而吃豆腐什么的?这个念头瞬间就被否定掉了 ,任谁也不可能对着一个老太婆有兴趣,更不会对一个比自己丑的人有旖念吧。
  或许,韩曦是在梦中梦到什么不好或者很可怕的事情,缺乏安全感时就会随便抓着东西不放手。邵白薇默默地在自我脑补想当然的解释。
  想把手抽出来,却发现被桎梏得死死的,使了几次狠劲也拔不出来,只是如此闹腾几下,终是把韩曦弄醒了。
  只是这厚脸皮的家伙,醒来后,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手,也不看邵白薇一眼,只是,出神地看着车窗外。韩曦满肚的郁闷,怎么就拖着她的手,闲来无事便遐想了一下大婚后的美好生活,就美滋滋地睡过去。
  入夜后,马车才来到一个人烟稀少的村落。因为是小村落,并没有正规的客栈,只有几个小驿站,可是早就已满员,走访了好几处,才寻得一家酒肆有几个空余的库房,连着车夫五人一同宿于此。
  却不料,这人少的村落却并不太平。午夜之时,村中宁静不再,不少地方升起阵阵冲天的火光;哭叫喊声不绝于耳;滚滚黑烟,混着呛鼻的枯草味儿飘进屋内。
  “姑娘,逃兵来屠村,掌柜说,说,说。。。”红藤声音急促颤抖,听来应是又惊又害怕,说话也不利索。
  “掌柜说那些应是朝廷打败仗,没有归降的士兵,一来到就放火杀人。这酒肆位置较偏,一时半刻怕是过不来,这些人已杀红了眼,若真的寻到过来,这里也没有藏身的地方。”马夫见这家人丫鬟已吓得无了形,心里虽然也后悔接了这趟车,若是一个不小心,小命就有可能搭在这里。
  “你们几个先寻到酒窖里躲起来,大家分开藏起来没有那么危险。”韩曦镇定地吩咐外面那几人先避好。心中却是慌乱,自己那些功夫对付五六个士兵还可以,若是有百来人的话肯定寡不敌众。男儿牺牲战场那本亦无所惧,但,只是怕连累了她。
  邵白薇理清状况后,余光望了望似是一脸忧愁的韩曦,再次认命了韩曦那自带瘟神的男配坎坷之路,我不入地狱谁入的豪情壮志油然而生。
  周围看了一圈,没有什么可藏的地方,看来这里是不能留。走到木窗边,外面是个院子,左边放着木材,右边有一口井,旁边放着几个大水缸,种着几颗石榴树。根据多年的躲猫猫,专业救人经验,邵白薇很快就找到几个可以躲得妥当的点。
  邵白薇很习惯地牵着韩曦的手,跑出去院子,指挥韩曦把那几个水缸的水倒掉,然后搬到堆放柴火的墙边。将柴火和劈柴的工具扔到水缸中摆着。用枯草枝叶柴火将韩曦包扎在里头,而后再内内外外绑了好几层,俨然绑成一个柴堆。
  才把韩曦放置好,门外就传来声响,邵白薇捏着鼻,躲到小菜园的肥料池后。
  进来的士兵,先到房间里搜刮一番,扫了扫院子,走过去瞧了瞧几个大水缸,然后大脚踹烂。
  “娘的,这几户人逃得真快,爷这刀今晚还没过足瘾呢。”想起其他队里头的收获颇丰,心里郁闷得要死,操着一黄板牙,愤愤地大叫。
  “若是没有,就赶紧烧干净,我们早点去下一家。  ”这个说话的人有几分冷言,看来是这几人中的队长。 
  “快来!快来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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