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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水流居然开始缓下来,过了一会开始顺流。等到接近尾声,角丝们顾不得惊魂定还是未定,赶紧将船划拉过去,上岸后急速朝着岸上人的方位狂奔,周波涛将皮筏拖上岸后马上弃筏而逃!
岸这边这几人都盯着老人,都在等他的答案。
老人一直盯着河面,过了好半晌才面色凝重地说:“按照我的经验,这是这条河的特色,河水倒流,跟……跟季节性有关。这是正常现象,小伙子们别担心。”
过了好久,老人才说:“我去接他们吧。”
在他把筏重新放入水中的刹那,王易水抢先一步跳了上去,回过头对老人说:“老人家,让我去吧。我车开得不错,开船技术也应该还可以。”
还好最后四个人顺利过来了。
小狗依然生死未卜,摄影师夫妇只好相互安慰着。大家走了没多久就在一片临近小溪的开阔地扎下帐篷休息。看着这些人的帐篷依然离得远远的,角丝不免感到一丝悲哀。
为了防止意外再度发生,罗海组织人轮番巡逻,最先排到的是周波涛和吕夏宏。
老人走到王易水和张一驰的帐篷里。点燃一根烟,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看到了吗?”
一驰说:“岂止看到,我还经历了。这水流也太离谱了吧?季节性的?”
王易水沉思一阵说:“老人家,您说的是那条狗吧?刚好我的灯照着它,看得很清楚……真是匪夷所思啊。”老人笑笑说:“小王同志,不要说出去了,引起惊慌就麻烦了。”
王易水:“老人家,您刚才没有说真话。是吗?”老人笑笑,不置可否。
一驰很紧张地问:“王叔叔,您看到什么了?”
王易水瞟了一驰一眼:“看到什么无所谓,一驰你别问了。现在后悔也没用,我们暂时没办法回去。”
一驰不甘心:“王叔叔,是不是河里有什么不正常的现象?那狗怎么了?”
王易水看看一驰却不知道怎么对他解释:“好了,我出去活动活动,一驰,饿了你先吃点东西吧。”
王易水边说边站了起来:“老人家,您的猎枪借我一下,这压缩饼干吃得难受,我去附近打两只野味来!”
老人笑笑同意了。王易水回过头问一驰:“一驰,你去不去?”一驰赶紧摆手:“我不去了王叔叔,我有点不舒服。”王易水无奈地笑笑,跟着老人拿枪去了。
提了猎枪出去正好被角丝撞到。这角丝换了一身衣服:橙色高领露脐衬衫,浅色紧身牛仔裤,前凸后翘,煞是迷人!
角丝知道王易水要去打猎,不由得替他担心起来:“黑灯瞎火的能看到东西?”
“有月亮。”王易水感激地笑笑。
“不危险吗?”角丝自打王易水抢过老人皮筏的那时起就开始注意他了。
“当然不危险。就在附近。远了我也不敢一个人去。谢谢你的关心,小姑娘。”王易水轻描淡写。
“那你想不想我陪你一起去呀?”角丝笑嘻嘻地问道。
“不想。你一个女孩跟去,太危险。”王易水自相矛盾了。
“你刚才还说不危险……不想也不行!本小姐在这里呆着不爽,就要跟你去!”角丝故作凶恶状。
“再说了,你穿这一身红去,不把山鸡吓跑了?”
“那就要考考你的水平喽!”角丝嬉皮笑脸道。
王易水缠她不过只好领她走。走了没几步就见医生刘冰凌在散步。刘冰凌看到二人,很反常态地打招呼:“别走远了,早点回来。”王易水赶紧笑笑:“刘医生一起去吗?”刘冰凌说:“不了,我不喜欢打猎。我劝你们也别去,这地方挺古怪的。”“就在附近,不走远没问题。”二人礼貌谢过刘冰凌。
王易水本想旁敲侧击问问他是否注意今晚背后那东西的,却又没想好现阶段该不该问,只得作罢。
路上,角丝神秘地问道:“王叔叔,你说那个白小强是不是出事啦?”王易水答道:“你们跑掉后,我回去远远地看到他了。”
“什么?你是回去了?胆子也忒大了吧。他怎样了?”很多发生的事情角丝都没看到,很想探个究竟。
“既然大家都不提,就当它过去算了。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们。”她现在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否则真的承受不住。王易水心想。
“哼,不说就算……你是专门开车的吗?我看不象。”角丝露出得意笑容。
“哪点不像?”王易水明显在装傻。
“气质啊。还有,我知道咱们没有远离露营地,你带着我在不远处绕着露营地半径转圈,你真是太有经验了!再说了,你一开车的会使猎枪,说出来谁信啊!”角丝手舞足蹈。橙色的高领衬衫伴随着她潇洒的动作,在森林里像一团火焰在跳动。
“人家特种部队的也可以当黑社会,我开车的来打打猎有啥希奇?呵呵。其实我啥也不会,挺没出息的。”王易水总是很低调。
“不,你很勇敢很优秀,明知那河里有巨大危险,你居然从老人手中抢过皮筏,真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我喜欢负责任的男人。”角丝把“负责任”这几个字说得分量很重。
“喜欢就好,如果大家互相猜疑,互相拆台,这事情没法进展下去了。……河里能有什么危险?你多心了。”王易水暗自一惊:难道她也意识到什么了?
两人一段时间没有说话,猫着腰沙沙地踩在草地、落叶上在林中穿梭。天色渐黑,月亮也被茂盛的树叶挡住,能见度比较低,搞得角丝有些紧张。
王易水见状赶紧找来话茬:“小姑娘,你来的目的是什么?”角丝抿嘴一笑:“你猜猜呗?”王易水停下脚步:“估计是遇到了不负责任的男人,一气之下出来的?”
“厉害,真厉害!本小姐佩服!那你呢?”角丝眉毛一挑。
“我啊,我是无聊。受朋友之托来的,当作探险,挺好。”
“受谁之托?张一驰?”
“其实是受他父亲之托,说他胆子太小,从小惯的。他爸让我锻炼锻炼他。我也正好趁休假到这里来玩玩。”
“你撒谎!休假哪里会来这个地方?肯定有目的!”角丝一张俏脸涨得粉红。
“……来这里的人都有目的,那都是自己心中的秘密吧。不要多问。”王易水边说眼睛边到处看。
“可我就要问呢?每天都担惊受怕,每个人都鬼鬼祟祟,这种日子我忍受不了!
如果你不说我就自己离开这里,死了也不要你管!我说到做到!“角丝在挑战王易水的忍耐极限。
“嘘!……咱再这样说下去,有可能把野兽吓跑了,也有可能把野兽招来了。”王易水嘘住她。
“到底是把野兽吓跑还是招来?”角丝一下没反应过来,“哦,你说的这两个野兽是两个概念。那我不说话了。”角丝暗暗佩服自己灵敏的反应速度。
“不过你的声音真的非常悦耳。”王易水补上一句。
角丝闻言赶紧谦虚一下:“除了你,从来没人说过我声音好听的。”
不知不觉中王易水就扯开了话题。
“转移对方注意力最好的方法,就是说一句逼迫他思考的题外话,然后再夸他。”他想起当初那人对自己说的这句话,心理暗笑:那老家伙,真是神了。
“呯!”,枪起处,一棵矮树上的野鸡中弹扑落,角丝欢呼着要跑过去捡。
“小李等一下吧。”王易水赶紧叫住她,“一起过去,不要这么毛手毛脚的!”
角丝老老实实地跟着王易水过去了。
走到跟前,率先发现的竟然是躺在芭蕉树下的刘冰凌!第09章
他是谁?
角丝花容失色,尖叫起来!
刘冰凌脸朝上躺着,左耳朵流出很多渗出液。两眼圆瞪,脸上很多划痕,好像不行了。
王易水一声不吭赶紧用电筒上下左右勘察。没发现什么东西。他赶紧看了一下现场:周围草被动过,好像是什么东西压滚过的痕迹,但附近没有血迹,只有些不明的液体。
王易水总感觉不安全,再次用电筒探照着在周围走动。角丝一言不敢发,像个尾巴似的跟着他,仿佛一离开他几步,自己头上的天空马上就会轰然塌下来。
当王易水的电筒光刚照在远处一棵树后的时候,一个怪东西从树后露出,正好撞倒他的电筒光里。虽然很远看不清楚,但明显可以看出是张脸。当他被电筒光锁住的时候,索性不动了。
就这样双方远远对望着。王易水左手换过电筒继续锁住这张脸,右手掏出匕首猛地冲将过去。角丝什么也不顾,跟着就跑!
锁住这张脸并不难,因为整个过程中这张脸始终不消失,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目视着他们二人向前冲。
神了!唯一有点生气的那束电筒光越来越微弱。就在快要看清这张脸的时候熄灭了。是电筒没电了?
来到那棵树的不远处,角丝跟着王易水放慢脚步慢慢停住,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就这样双方在无形中对峙着。
没有动静。王易水来回开关电筒,依然不亮。
角丝听到心脏“通通”地跳,心里寻思着:如果这个时候出来个东西,不论什么东西,自己要镇定,千万镇定,否则不死也会疯个彻底。
王易水向树的上方看了看,扔掉电筒,左手朝后伸伸,意思是:“一有意外你赶紧往回跑!”角丝明白了:她的搭档马上要作出最强烈的一击!
王易水动手了,倒握着匕首以刀护脸扑了过去,一刀就扎了过去,没想到扎到的是树。树后什么都没有!
王易水不敢恋战。他急令角丝后退,两人急忙回到刘冰凌处,还好,刘冰凌还在。王易水俯下身背起刘冰凌就往营地跑。角丝抓起野鸡就跟上来。
背回露营地的时候刘冰凌已经没气了。检查完尸体,罗海马上招呼周波涛和洪伟将刘冰凌的尸体丢在远处的一棵树下,只在尸体上草草盖上芭蕉叶,连个坑都没为他挖。
潺潺的溪流旁高玉强烤着野鸡,头也不抬。其他人也都默默地围坐于篝火旁,久久都不愿发言。
王易水掐灭烟头,皱着眉头说话了:“今天发生的现象大家都看到了……不论怎样大家走到一起来了。相互之间不喜欢也好,不信任也好都先放在一边吧,因为现在首要解决的是生存权。我建议大家先抛开私人恩怨,团结起来渡过难关。
我仔细查看了刘冰凌的尸体,发现他很明显是死于窒息,但身上却有很多奇怪的划痕。具体怎么死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我不是医生也不是法医。需要说明的是,这个案子很可能为他杀!凶手可能就在我们当中!“
王易水没有理会在座这些人对最后一句话的各种剧烈反应,继续他的讲话:
“加上早些时候白小强出的事情,肯定闹得人心惶惶了。请大家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吧,毕竟大家都有知情权,否则每一个人都性命堪忧,因为这里的确存在巨大危险!
我发现大家都是些……来这里实现理想实现抱负的人,“他说得很婉转:”但是,不做亏心事,怕什么?“
一问,谁都能找到证明自己没有做案时间的证人。
罗海叹口气,对洪伟说:“白小强的事情,讲吧。”洪伟和周波涛吞吞吐吐讲了傍晚白小强的事情。
这件事一讲出来立刻引起轩然大波,角丝、一驰更是惊叫起来。他们这时候彻底明白了:来时的美好憧憬已经被无情地撕碎了。原以为只是些潜在的危险,现在已经大摇大摆地浮出水面。可怕的是:只知道危险,但却不知道对手是谁。
更惊奇的是王易水:“什么?我折回去看到白小强了,他远远地走着,但看不出他瞎了眼睛步履蹒跚的样子。我大声叫他,没想到他一转身就跑了。”
这回轮到罗、周、洪三人不解了。周波涛愣了很久,问道:“你折回去是找他?”
王易水紧蹙眉角:“没错,我的职责就是这个。我是警察!本来是来玩玩的,没想到出这么多事情!诺,这是我的工作证。”
看到这个工作证,众人也是反应不一。看得出来罗海、洪伟浑身不自在。角丝也吃了一惊,唯有张一驰脸上没有表情。
凭着警察的身份,王易水反反复复地盘问每个人的情况,看样子刘冰凌一案非常难有结果。
“现在,我们坐下来把这些天的事情理一理。”王易水果断地说,“首先,我认为老人家讲的事情不会是凭空捏造的。如果它是真的,那个白衣人是不是今天出现这个?他也太老了吧?!”
“今天这个是不是当年他手里抱的那个婴儿?”摄影师高玉强问道。
“怎么会?”杨学波想也没想就生硬地打断他。
王易水避开这个婴儿,捡重点说:“五十多年前,领张黑子赴黄泉的那个杨龙真是杨龙吗?他为什么这么做?是不是白衣人在杨龙死了后扮装成他,他撕下杨龙的脸皮戴上就可以做到。然后对土匪进行了惨绝人寰的屠杀?”
大家满是惊叹,唯有吕夏宏脸上露出钦佩之色。
王易水继续说:“那个最简单的游戏又是什么呢?是什么暗号吗?为什么几十年前的啪啪声到今天还在响起?难道真的是白衣人的婴儿在继续他的‘事业’?”
杨学波很不耐烦地说:“我再说一遍,和那个婴儿无关,那个婴儿可能早就被他拿刀剁碎吃了。”
“你怎么知道?”吕夏宏一句话问得杨学波无言以对。
王易水朝杨学波做个手势,示意让自己先说完:“杨学者,那个白衣人是谁并不重要……为什么啪啪声一响起,马上就有人失踪就有人死去?是白衣人要告诉我们什么秘密吗?还是发给吃人怪兽的暗号?对了,我在河边看到那个白衣人了,他当时就出现在死去这个刘冰凌的背后……”
此言一出,又是一片惊呼声。
角丝:“王叔叔,我是学生物的,我怀疑这个吃人怪兽的存在。”
王易水看了看所有人:“本来老人家叫我别说的……今天那条小狗翻落水中后,转了九十度往岸方向猛跑,注意,它是跑,是跑,不是游,跑了好一会才落入水里不见了。”
王易水的这番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一般在众人当中爆炸。他没有明说,但所有人一听就明白他这段话包含的意思。
一驰还是忍不住问:“王叔叔,你是说那东西的横截面差不多有整条河那么宽,有个好几米?难道真的有怪物?”
高玉强吞吞吐吐道:“我也看到了,当时正好有一束灯光打到小蒙身上。小蒙掉水里后那束光才移开。”现在才知道那条小狗叫小蒙。
大家神态各异,罗海稳住军心:“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我们下一步找个机会将这个白衣人除掉,什么事都没有了。”
老人终于开腔了:“除掉他?哈哈。你们除不掉的。”
洪伟冷幽默一把:“老东西,有机会要除。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除!”说完瞪着牛眼盯着老人,流里流气的样子。
老人看了他一眼,继续闷头不吱声。
野鸡烧好了,高玉强逐个分给大家。众人都大大惊叹他的手艺:爽滑的口感,细腻的味道,真是少有的美味!高玉强淡淡一笑:“我算得上一个很讲究的美食者。”
吕夏宏随口问道:“老高你是哪的?”
高玉强没有思想准备:“我?哦,我是浙江K 市的。”
吕夏宏吃了一惊:“什么?这么巧?!和我一个地方的啊。市东街有个新疆人开的饭馆知道吗?很大。”
高玉强回答:“唔,当然知道,那里的羊肉串非常好吃!新疆人烤羊肉串喜欢在中间搞上一块肥的,烤出来很香很软。我经常在冬天的时候买上十串,走在街灯下慢慢品尝。”
“是啊是啊,我也是,冬天的时候买上十串,咬上一口,满嘴冒油……你这么讲究的美食家都这么高评价,看样子他们的羊肉串水平做到家了!”吕夏宏说得唾沫星子直飞。
王易水本来在思考,最后猛地被二人谈话中的破绽打断思绪,这种微小的破绽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敏感地抓住。
王易水吃了一惊:高玉强真是好深的城府啊,他出于什么目的撒谎?……这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吃饭晚饭后,大家在一起聊起了天,破天荒第一次。
只有他不想参与。
他坐在树下,仔细回忆来之前的变故:
本来英吉应该和他一起来的,没想到英吉走之前一周被捕了。被捕前一天英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在电话里匆匆告诉他:“如果下周我去不了,说明我有另外的安排。你一个人一样可以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这些天,我们接应的人全是和我联系,我现在电话里不方便告诉你是谁,但我知道,凭你的智商很容易找到联络人。不过请切记,这次行动一定要谨慎,不要冒失,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和真实姓名,要处处表现出你的冷静,先博得大家的信任。另外,下手一定要狠毒。对一伙人的仁慈就是对另一些人的残忍,下起手来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