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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知,只是一蒙古小兵模样,今日午时大家歇息时候,奴婢本想着去湖里捧些清水给格格洗漱,但却被九阿哥的随从不小心挤进了泥里,弄脏了衣衫,不想污了众人的水源,便走至下游洗了下衣衫。”她喘着气顿了顿。
“难怪今天中午你回来的有些晚,都错过了饭食时间。”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就是在这洗衣时间,奴婢遇到了那蒙古小兵,本觉得很奇怪,但他说他已跟着队伍许久,又一副蒙古人作派,还有王爷的印鉴为证,所以奴婢觉得是真的。”
“印鉴在哪里?”我匆忙说道。
“这里,格格!”她从袖里拿出一方帕子,真印刻着丹津多尔济的专用印鉴。
应是没错了,我打消了所有疑虑,但仍是对此行有些迟疑,若被康熙发现了,那便百口莫辩了,他定然会以为我与丹津多尔济有了私情,那丹津多尔济的仕途便算是完了!如今葛尔丹的战事已经完结,若土谢图汗部这边还有何异动,康熙定然不会再有任何隐忍了。
回帐时候神色匆匆,撞上了别人的胸膛也未察觉,抬眼却是四爷,我不好意思的曲了曲腿,正欲走时,他却拉住了我的左手:“今夜子时,我在西面等林子等你。”
说罢便径直走了,我心虚的望了眼周围众人,还好有一帐篷挡着前路,大家都在忙碌着生火做饭,倒也没人注意此地情景。
“格格,你打算如何?丹津多尔济王爷在南面,可四阿哥却在西面。”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淡淡说道:“雪莲,你这般聪慧,难道不懂么?”
她闻此默默的顿住了话语。
我又怎能在与他单独私会,在宫内之时,我与他仅是潜流在下的两颗水草,如何缠绵也无人会觉,但如今,却已然成了随流而漂的浮萍,忽远忽近,皆是光天化日,路人皆知。
而丹津多尔济,亲自前来此地寻我,定然是有了紧要之事,若今夜我不去见他,明日到城之时出了什么纰漏,连累甚广,最危险难避的,还是四爷啊。
子夜,整队都一片寂静,除了偶有几个巡逻兵士举着火把走过帷帐之外,再无其他生息,待巡逻兵士换班之时,我急忙小心翼翼的离开帐群,牵起早就藏于小林中的马儿,一路往南急奔,远远绕开靠着西侧的树林,就怕自己一个不忍心,便掉转马头朝他狂奔。
夜风吹的我一脸冰凉,紧捏着马鞭的手儿也忍不住处处颤抖,五年未见丹津多尔济,不知他带着儿子生活的可好,那白胖的弱小孩童,如今可是已经踽踽可行?犹记得他那稚嫩的小手,阻住了直刺我心脏的致命一箭,念及此,我便止不住的心间柔软。
方才五里的距离,我却似跑了百里一般,浑身冷然僵硬,隐隐瞧见前方独立着一魁梧男子,便焦急落下马来,但一阵风儿飘来,却带着极为浓烈的草药味道,且越走近,便越觉着此人不似蒙古男子,单说衣着,虽然看不清衣料颜色,但那款式,分明就是大清朝特有装扮,不是我曾熟识的蒙古袍子。
“你…是谁?”我紧捏着马鞭,一看势头不对,便急速上马奔走,但他却一个神速转身,便夺过了我的马缰,朝马屁股上狠狠一拍,马儿吃痛,嘶吼一声便扬长而去。
“你!”我恼极!此刻已然能够肯定此人不怀好意,我定然是中了别人的诡计。
“做了格格,便连我也不认识了么?”他低笑着越走越近,步步紧逼之下,终于让我看清了眉目,我早该想到是他,在闻到第一股药味之时,便该知道是他!
月光照着他那张讪笑的脸孔,狰狞的五官纠结的拧在一处,分不清他到底是喜,还是怒,我终于明白,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中毒事件,难怪他会忽然之间食了相冲的食物而中毒难治,他乃堂堂当今太子,饮食起居自有人照看,又怎会这般大意!
我本就觉得事有蹊跷,但却总是一味想着往前看,竟忽略了被康熙留下养病的他!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欺君之罪!”我愤怒的吼道。
“怎么,现今你居然还有勇气这般诘问于我么?你可以跪下来求我,或者爷一高兴,便对你温柔一些!”他轻佻的捏起我的下巴,下身已经急不可耐的贴上了我的身体。
兀然感到他的阵阵涌动,我一阵抖缩便扭过身子欲夺路而逃,怎耐他一个狠劲便拉住了我一只手臂,我一阵吃痛,身体也随着巨大惯性而摔倒在地,他顺势卧倒在我身上,滚烫的秽手已经摸上了我的腰间,一阵阵恶心的味觉自下而上一路抽搐翻涌。
双脚狠命的踢着,而他却似个经验老道的惯犯一般,两腿似旋螺一般缠住了我肆意踢弹的双腿。
“要杀便杀,你不必这般羞辱我!”我已经欲哭无泪,只是那奔腾的胃酸,一股又一股的溢出嘴外。
他粗暴着撕开胸前襟扣,顿觉一阵寒意凉彻脊骨,那滚烫的嘴唇在我胸前不断游离,似蜿蜒的水蛇一般,所行之处,皆是涎过水迹。
“从第一眼在万春停内见到你,爷便想要得到你!你说爷怎么舍得杀你!”他喘着粗气说道。
见他有了些许回应,我便继续分散他的注意力,急忙说道:“你…这般行事;可知后果…索相那般懂得算计;竟是教会你做这等苟且之事么”
他身子陡然弯曲,我急忙挣扎着起身,却被他一手猛然一推,复又仰躺于地!
“他老了!竟胆小到要爷杀你!哼,一弱智女流,还能翻出爷的掌心!”说罢他便不再言语,任我再作何种引言,都不为所动。
衣服已被他撕扯尽烂,而腿间裤子,竟是被他硬生生的扯了下来,当那滚烫的坚硬在我身体里遍遍厮磨之时,我已痛到毫无知觉!那温热的血腥之气,弥散着触及鼻尖之时,我竟有着些许欢喜!或许心底最犀利的嗜血之意,通过此夜涅槃,便再也压制不下!
原来这便是极致,痛到生不如死,痛到尊严尽失,痛到一切明月星光,暖风寒流皆这般墨黑一片的在眼前闪过,心中唯一清明的,只是那双带点忧色,带点疼惜的双眸。
原来我的心里,一直芳香满溢的草地,只是留给他的。
但眼前这个匍匐在我身上的男子,正用他淋漓尽致的带毒汗水,浇灭了我所有零星的希望,扼杀了那仅存的一片绿色。
我的心,在渺如一点的肯特山前,彻底沦陷!
永堕阿鼻,若今夜之前,我曾知道如何明哲保身,我仍知道自己本是历史看客,不沐风雨便也能瞧见那既定的历史结局。
那么从今夜以后,我将不会再让任何人,在我面前耍尽诡计!我已输尽一切!
所有负我之人,皆要为此付出代价!
第一百三十九章:问罪1
第一百三十九章:问罪1
剧痛的感觉让我猛然晕厥,不知他是何时离开的,只是隐隐听见耳边低低的抽泣声响,才朦朦的有了知觉。
张口欲言,却嘴巴干裂,喉咙如火烧一般麻辣刺痛。
“格格!你醒了格格!”雪莲焦急的晃着我的胳膊。
“痛…”只觉浑身疼痛,如撕裂一般的焦灼锥心。
“对不起,格格对不起,都是奴婢害了格格!”雪莲红肿的双眼又止不住的流下泪来,她仅着一身白色内衣,在风里瑟瑟发抖,而她身上的袍子褂子,尽数盖在了我的身上。
我挣扎着起身坐起,待眼前景物不再围绕转圈以后,稍稍眯眼稳了稳心神,颤抖着双手掀开盖在身上的衣物。
“格格别看!”雪莲焦急说道,她哭的这般抽搐不已,又何尝不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不堪遭遇。
我虚弱的抽动了下嘴角,想挤个微笑让她宽心,却仍是身难控心,难抑的落下了滴滴绝心之泪。身上一片淤红,双腿已经麻痹到毫无半点知觉。
“雪莲,去找胤祥,莫要惊动他人!”她一弱女子,恐怕也无气力将我抱上马背。
她擦了擦满脸泪水,头也不回的急奔而去,我拢着酸痛不已的身子,瞧着周围的草儿仍是短短的未及膝盖,找不到半点遮掩,又无半分气力走至一侧树林,遂只好勉强一点点的挪动身体穿好衣衫,地上那一滩猩红,是那般触目着干涸在地,甚至都已闻不到半点血腥之气。
从未想过,我的人生,竟是以这般污浊的姿态,领入了另一种生活。
远处已有了马嘶声响,我侧躺在地,耳中响过一片隆隆之音。
“笨蛋!”马儿都未站定,胤祥便急急落马,一把将我啦进怀里,轻拍着我背低低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多么烂熟的安慰之词,竟掀不起我心里半分悸动。
但他孤寂决然的身影,只那般呆愣的牵着马儿远远站在前面,我却仿若能闻见他的呼吸,一呼一吸似拼尽了余生所有气力。
泪终于肆无忌惮的横流于脸,原来最大的伤痛,不是来自那疯狂的刺穿,而是让他见到我如此狼狈。
原来所谓的咫尺天涯,便是我与他如今的距离…
“胤祥,让他走!” 撕痛着说道。
胤祥满是悲悯的看了我一眼,终于还是点头奔向胤禛。
他不该来的,原本我仍能当此仅是噩梦一场,但如今,却是再也不可能了。
胤祥带着满身血污的我,回了帐篷,此时康熙还未起身,周围一片蒙雾,上天似乎也在帮我遮盖此等丑事,除了几个下人,竟是没人看见我此等狼狈模样。
但我明白,云在头顶飘一日,便有暴雨落一时。该来的;始终还是会来的。
胤礽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弓虽。女干而又不灭口,自然是作了完全准备,不然也毋需那般辛苦自服毒药,装病不前了。只是这下一步,他到底意欲如何,却仍需静观其变!
果然,未坐定多久,方喝下一杯定惊茶水,康熙便已经衣冠整齐的来了我的营帐。
“心儿,朕听闻…”他不顾皇帝仪态,径直叫喧着入内,见着胤祥和雪莲在场,便轻轻扬了扬手示意她们出去伺候。
“皇阿玛吉祥!”我忍着下身刺痛,站起身来向他行了个请安礼。他忙走上前来,仔细端详着我这张疯婆子一般的脸。
发髻早已歪七扭八,未有时间整理,身上虽然穿着雪莲的衣裳,却脖颈的点点红迹仍是那般赫然的印刻在前。
“混蛋!到底是谁干的!”康熙愤怒的将一侧茶杯尽数掀翻在地。温柔着替我拂正了额前乱发。
“月色太黑,我并未看清他的眉目。 ”我知如今太子装病不前,此刻回去恐怕为了以测万全,会再次服食毒药,且索相已经赶来,事情便更加难办,看着康熙对太子的种种溺爱表现,便可知道,在他心里,江山最重,太子次之,女人更次之。以自身清白来换取太子易位,我自问无此能力,如今要拉太子下台,是势在必行之事,但不是凭借我,而是需要凭借康熙心中那最具分量的江山!
试问一无能无德的太子,又如何有资格坐拥康熙最珍视的江山?
“那般夜黑,你又是为何会外出行走?”康熙疑惑着问道,但却不似诘问,眼里满是疼惜神色。
“在蒙古的这些日子,心儿总是半夜惊醒后便久久不能安寝,已经习惯了在夜风中驰马,原来也无甚事情发生,又怎知今夜…”他听闻蒙古之时,便愧从心来,靠过身来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是朕的错,朕的错啊!在景阳宫时,朕便知你极易惊醒,却仍让你涉入蒙古这一场杂乱的纷争里,寝食难安,皆是缘自朕的妒忌之心啊!”他懊恼着仰天长呼,身形震动。
“皇阿玛!不要计较了好么!”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我,却始终不肯答应我的恳求,正在此时,门外有人禀告:“启禀皇上!随行宫女玉娟有要事禀告!”
康熙不耐的说道:“进来罢!”,边说边将我一把抱起,安置在了内侧榻上,我隔着屏风细细听着外侧言语。
“朕记得你便是方才那位通知朕,格格遭人…的宫女是么?”还未等此宫女说话,康熙便急不可耐的问道。
“回皇上话,正是奴婢,奴婢瞧见格格裤子上的大滩血迹,才大胆前去禀告皇上!”康熙怒叹一声,继续说道:“废话少说,你还有何事禀报,快快尽数道来!”
“皇上,奴婢方才收拾八阿哥营帐之时,发现他被褥丝毫未动,匆忙从外披雾回来,而裤子上,也带着血迹…”嗡的一声,随着她这番含沙射影的污蔑之词,我浑身凛然,直直抽搐!
原来如此!太子未病之时,设计的河岸擒“奸”一幕,便是整件事情的序曲!或许索额图本意是想让太子装病不前,然后寻人模仿印刻了丹津多尔济的印鉴骗我深夜出营,将我杀于野外。而太子却对我始终色心不改,于是便在此计谋之中,又添加了自身独特的演绎!
不出意外,这位丫头亦是太子精心安排的牵线之人,为的就是防止我吃了亏,却仍是不寻康熙主持公道!
这般一石二鸟之计,果然使的出奇!即便后来查无证据此事乃胤禩所为,也在康熙心里,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混账!这个畜生!”康熙已然是撕心裂肺般大吼,我急急出言维护,哑着喉咙说道:“皇上!事有跷蹊,莫要枉怪好人那”
康熙走至床侧,低声说道:“心儿,我定然要为你将此事搞个清楚明白,还你一个公道!”那灿目的龙眼,此刻正喷射着难以抑制的怒火。
我知自己已无力劝他,便恳求道:“那让他来此吧,皇阿玛也可与他对峙。”
“好!”康熙温柔说道,揽着我的手,始终未有任何松动。
八爷此番深夜离帐,必定亦是受太子私下引诱所致,而他裤子上的血迹,摆明就是栽赃家伙。既然胤礽已经铁了心要让八爷百口莫辩,那他即便再如何解释,也不可能寻到为他作证之人!
而如今唯一能救八爷之人,唯有四爷了!若四爷能证实昨夜是与八爷一同野外小游,康熙虽难免有些分怀疑,但却能止住外面众人的怀疑之口。
如今箭在弦上,我虽百般不愿在此刻面对胤禛,但为了不让太子奸计得逞,为了扶起太子的敌对势力,我必须去求他!
“皇阿玛!至今我仍未进食,已是饿了许久,且仍穿着污浊衣衫,能否唤小衣进帐,伺候我梳洗一番。”他未细想便同意了,他是那般的小心翼翼,不敢拂逆我任何意思,怕我心郁难解,便走了不归道途,如今见我主动要求进食,自然是欢喜非常的。
“瞧朕粗心的,竟连这些都忘了!你等一会,我即刻命人准备膳食,唤那丫鬟进来伺候你梳洗!”他欢笑着急急奔出门去,竟使我又有了几分错觉。
雪莲来时,我赶忙将心里所想,统统告诉了她:“告诉四爷,此事乃是太子所为,而太子欲借此事在皇上面前嫁祸八爷!如今能与太子匹敌势力,唯有八爷,所以望爷帮他一把,为他昨夜离帐作个同行证明!”
雪莲沉默着点了点头,她是知我心中所痛之人。
香喷的红米粥端至面前,却被康熙拂袖掠翻在地:“谁的主意煮这玩意,赶紧收拾干净,改些别的来!”
一阵不明所以,难道他是怕我看见这红米颜色,思及那血腥之夜么。
不几八爷便来了,他毫无半分警觉着向康熙请安:“儿臣参见皇阿玛!”
“昨夜你去了哪里?”康熙拿着厨子新做的鸡粥,一勺一勺的喂我,表情温软无比,却出言即是冰寒之词。
八爷果然如我所料,呆愣着跪在前侧,却寻不到半语一言回答康熙的问话、
“怎么?说不出来么?要不要朕替你说?”康熙句句讥讽着说道。
正在此时,外面侯旨公公唤道:“启禀皇上,四阿哥求见!”
康熙闻此捏勺的手忍不住抖缩了下,稳了稳心神便说道:“让他进来!”
第一百四十章:问罪2
第一百四十章:问罪2
许是隔着屏风,我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打量他,那瘦削模糊的身影,极缓沉重的步子,入了帷帐便久久颔首而立,不许一言。
历经此事之后,我虽心中百般仇恨,但能坦然的面对现实,亦能在所有人面前装着冷静自恃,却唯独他!唯独在他面前,仿佛所有裂心痛楚都只因他而迸裂。
“回皇阿玛话:昨儿个夜里,儿臣与八弟夜间肚饿,忽然想食些野味佳肴,所以便相约出去打了一晚的猎!”若我不知他心中存着怨愤,也难听出他此刻的颤抖之音。
八爷难以置信的转投望向胤禛,稍刻便掩了慌乱神色,接口说道:“诚如四弟所说!”
“哦?那你裤腿上的血迹,可是野味留下?”康熙此话虽多此一问,但问话的气势,却是令人胆寒,若心里承受能力稍差之人,便会忍不住抖索着不敢再造次。
“是!”四爷镇定说道:“是儿臣杀野兔之时,不小心污了八弟裤子!”那般云淡风轻的仿若描述事实。若我不知其中千秋,定然不会有丝毫怀疑。
康熙见四爷铁了心要袒护八爷,但心中又十分清明,这事情定然不会如此简单,便恶狠狠的说道:“来人那!传胤禛营帐伺候奴婢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