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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声落剑到,又是两只厉鬼投怀送抱,被腰斩於马下。
如此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丁原毫不费力接连斩落二十余只厉鬼,不由哈哈一笑道:“玉儿,你是怎生办到的?这些小鬼死的也未免太冤了些。”
苏芷玉一面以玉手指点方位,一面微笑道:“丁哥哥,如果你仔细打量,就可发现这些厉鬼通常三只一出,之间前后相差不过瞬间。再看它们出没的方位,不论如何变化,也总是踩在九宫之位。玉儿方才心中默计了一轮阵势变化,以此推算出『三三玄九』之数,这才麻烦丁哥哥你试上一试,不想果然奏效。”
丁原听她说的简单从容,但其间的演算推定,必然是无比的复杂,不然苏芷玉也不可能耗费这么长的时间,才看清百鬼夜行阵的奥妙。而自己在这阵中猛打猛冲这么久,却连门槛都没摸著。
丁原有感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幸亏这回又是你陪我闯入鬼冢,要不就这狗屁阵势,就够我折腾半宿。”
苏芷玉听到丁原夸奖自己,玉颊一红,尚未回答,心头猛地警兆突起,竟不知为何一下子推算不到下一步阵势的变化玄机。她急忙仙剑回引,低声道:“丁哥哥,撤回天元正位,不要妄动!”
丁原一愣,身形已隨苏芷玉飞起,耳中就听周围“轰”的一声,炸开无数五顏六色的光球,奼紫嫣红,彷佛漫天的礼花一般绚丽多姿。
丁原奇道:“玉儿,这是怎么回事,要放焰火么?”
苏芷玉面容微紧,徐徐道:“三三之极,九玄归一。丁哥哥,玉儿猜想鬼先生在外面显然是感应到这边的情形,因此不惜耗损真元,要发动此阵的终极变化,以百鬼合一,流火焚仙之变,来对付我们。”
丁原傲然道:“他不过是黔驴技穷,有什么可怕的?”丹田真气磅礡泉涌,浑身白光一闪,仙剑鏗然鏑呜,紫色剑身昂然颤动,灌注入十成的大日翠微督天真气。
再看那边,千万流火狂舞,银蛇从四面六合匯聚到丁原上方虚空,迅速凝铸成一团庞大的彩色光球。
光球外圈泛著血红之光,咄咄逼人的烈焰高过数丈。
光球內圈七色光芒流转融合,进射出耀眼华彩,照得阵中綺丽如昼,一不住发出震耳欲聋的电闪雷鸣。
丁原在漫天罡风急流里立然如山,真气提陞到满盈境界,低喝一声,身剑合一,幻化作一束沛然浩荡的白色光柱,迎头激射。
他不愿意过早施展平乱诀,以保有后劲,应对外面的鬼仙门一眾高手。但这一记以身剑合一所发的“中流砥柱”乃毕身功力所铸,比起等闲御剑之术尤有过之。
苏芷玉见丁原飞身硬撼,不禁大喫一惊,唤道:“丁哥哥1口中真言急念,左手剑诀如花盛绽,竟是情急之下,祭起天一阁的“云生水起诀”。
她的伤势尚未痊愈,这番不顾一切的耗用真元发动御剑术,顿时胸口气血翻动,五臟六腑一起传来钻心的剧痛。
苏芷玉强自以一口真元压住咽喉热血,朱唇轻喝一声:“疾!”盈雪仙剑清音如乐,焕出层层云霓如碧霞光,追著丁原翱翔九天。
“轰轰”两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雪原仙剑与盈雪仙剑一先一后,撞击在光球中心,千盏流波如星陨落,汹涌的热浪冒著彩色光焰爆裂膨胀。
丁原一记闷哼,身躯弹石似的拋飞,在光波跌宕里不停滚翻,身上衣裳尽皆碎裂。
苏芷玉嚶嚀抚胸,一缕血丝汩汩逸出嘴角,面色惨淡如金,几乎连站定的气力也已失去。
盈雪仙剑打著盘旋飞回主人头顶,光泽黯淡如雾,显然灵性大损。
那团光球打从中央爆开,滚滚火云冲向高空,露出一个五六丈方圆的庞大黑洞,无数淒厉的鬼魄面容在光雾里忽耄Ш鱿帧
从那黑色空洞里,赫然轰出一束绚丽光芒,直射丁原。
苏芷玉看得心摇神荡,要待救援,奈何丹田中真气翻捲,全然使不出劲,想祭起天心灯,也已远水不解近渴。
当下禁不住眼前一黑,惊呼道:“丁哥哥——”
第三章裂鼎
丁原被光球震的眼冒金星,差点魂魄离身,在空中一面藉势翻腾卸去劲道,一面聚集真气疏理经脉他这亏喫的也算不小,好在都天云伏魔大光明符护持住週身要害,更保得胸口一股真元不散,所以情况並不像苏芷玉想想的那般糟糕。
经歷无数次血战恶斗,丁原早非初出茅庐的楞头小伙,这看似冒险莽撞的一击,也另他试探出对方的分量。
丁原人在空中,灵觉里清晰的映射出一股汹涌光芒,正朝著自己劈到。
他临危不乱,左手向下虚按,身形弹起定住,雪原仙剑笑指苍穹,砰的抵住迎面迫来的光束。
饶是丁原施出九成功力,脚下也不禁踉蹌而退,但他退而不乱,真气源源注入仙剑,紧紧顶著头顶的那束硕大绚光。
苏芷玉见丁原安然无恙,芳心一定。她已无力再次施展御剑术,当下聚起丹田残余真气,玉手轻扬,真言驱动,灵犀鐲化作一道银光打向光球。
丁原手腕上驀然传来轻轻震动,却是另一只灵犀鐲若有所感,发出呼应。
丁原心念一动,口中喝道:“去!”腕上光华一闪,灵犀鐲欢鸣飞起,迎著耀眼的光芒逆流而上。
两只灵犀鐲一左一右龙吟飞展,突然间齐齐焕放波澜一般的层层光晕,交织辉映,绚烂如霞。
丁原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奇异感悟,彷佛一剎那里,自己的意念借著放飞的灵犀鐲,与苏芷玉的心紧紧联係在了一起。
两人的心头同时通过一缕微妙感触,竟在刀光剑影中相互深深一瞥,齐齐左手翻转灵印,遥指灵犀鐲。
灵犀鐲“叮”的清鸣,幻化分一龙一Я郊硌だ龉庥埃钪斩灰鈴拖郑淙换髦泄馇蛘械暮谏斩础
双鐲合璧,灵犀一点。光球石破天惊一般的炸裂开来,无数罡风流光疯狂的朝四週汹涌膨胀,虚空中隆隆雷声如炽,撕裂出一道道光痕。
丁原与苏芷玉只觉得一团势不可当的气流涌到,將两人出身躯高高拋起,耳边“哧哧”激流呼啸不断,眼前眼花撩乱,什么也看不清楚。
正自惊骇间,驀然光雾如潮卷散,渐渐露出一座庞大的地底墓室。原来在灵犀鐲的合璧惊天一击之下,百鬼焚仙灯终於喫不住这股沛然莫御的冲击,迸碎成麵粉瓢飞,將两人从阵中释出。
灯毁人伤,鬼先生口中鲜血狂喷,面色惨白如纸。
更因事起突然,丹室中的八座妖鼎齐齐惊呜,光焰摇动,流火散落,如繽纷落英,煞是壮观。
鬼仙门的七大长老急忙催动真气护住丹鼎,好不容易才重新控制住局面。
丁原在半空一阵的翻腾,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苏芷玉,虎腰一挺,探身將她揽祝两人双手互执,一道柔和真气流转在身体经脉之间,徐徐稳住身形瓢落著地。
丁原一抬头,便瞧见太乙九极鼎上方光团中的姬雪雁,右手仙剑一指鬼先生、喝道:“老鬼,你还有什么招数儘管使出来,丁某今日奉陪到底!”
鬼先生调勾气息,心头不禁暗凛。
光一个丁原就已经够麻烦,现在连本以为已经死掉的苏芷玉,也好端端站在眼前,虽然他也瞧出苏芷玉重伤未愈不堪恶战,可自己的两个得力手下却早已损命当场。
再想那百鬼焚仙灯是鬼仙门镇门之宝,校钦獯畏堑荒軐⒍≡胨哲朴窳痘炊缓涞梅鬯椋娌幌谜饬饺耸窃趺窗斓降摹
他心念急转,当机立断,沈声命道:“封鼎!”
那七大长老闻言无不愕然,一旦鼎炉熄灭,先前的所有工夫都等於白费,自姬雪雁体內汲取的朱果菁华也一同付诸东流。
好在。相对四十九天的凝炼,这两天的损失还不算太大,不然可就亏到家了。
鬼先生这么做,也是无奈罗。鬼仙门好手眾多,但此时此刻真正能帮他对抗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的,也不过是眼前这几位长老了。倘若巫行云与莫行虚没有死,他也不必出此下策,白白浪费了两天的心血。
七大长老同时收功,炉火渐渐熄灭,太乙九极鼎上的光团,却兀自不散,托著姬雪雁的娇躯,缓缓沈入鼎中。
丁原冷眼旁观,淡然讥笑道:“老鬼,你又想玩群殴的把戏么?”
鬼先生心中对丁原苏芷玉已是恨极,双目幽光如电,锋锐的射在丁原脸上道:“小子,你毁我仙宝,杀我同门,若不將你们两人一同扔进丹鼎炼化成鬼,又岂对得起『鬼先生』这三字的百年盛名1
驀然,甬道深处传来一人狂妄囂张的大唉声,道:“狗屁,一个装神弄鬼、躲在死人坟里的老家伙,也敢提什么盛名?哈哈,你先问问老子我答不答应?”
丁原一听这声音,不由目光一转望向甬道口,叫道:“老鬼头?”
“砰砰!”
甬道口先出现的,却是两具被拋过来的鬼仙门丹室守卫尸首,而后才是年旃的声音道:“不错,老子来了!”
朦朦光影一晃,年旃的元神持著冥轮大刺刺闯了进来,左手鲜血琳淋,也不知这一路闯进来,痛宰了多少鬼仙门弟子。
跟在年旃身后的,还有一男两女,竟是安孜晴、楚凌仙与屈箭南。有年旃开道,他们三人只轻鬆在后面跟著,连剑也不曾出鞘。
如今镇守鬼冢上两层的巫行云与莫行虚,都倒在丁原剑下,剩下那些小角色,只不过是撞枪头白送死的罢了,四人一路杀来,直如无人之境。
也怪鬼先生下有严令,没他准许任何人不得接近丹室半步,几名赶来报讯的弟子,都在门外被守卫拦下,却没有一人有巫行云莫行虚的胆子往里直闯。
苏芷玉抬眼就见安孜晴等人,不由得惊喜交加,唤道:“阁主、楚师姐!”
忽然想到自己的手还被丁原握在手里,脸上不禁一红,急忙借著整理散乱鬢髮的机会,將玉指抽出。
丁原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冷冷扫了眼屈箭南,问道:“老鬼头,你们怎么来了?”
年旃哼道:“老子想想还是不放心,就跟著安阁主他们一块来了。也亏苏丫头一路留了天一阁的暗记,我们才这么快找著此处。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老子刚才还听有人大言不惭,嘿嘿,想欺负丁原?也得先问问老子的冥轮!”
鬼先生别人不认得,年旃却曾在蓬莱仙会上见过。见他横冲直撞杀將进来,又摆明要为丁原橕腰,不禁大是头疼。
眼中的幽光更盛,鬼先生冷冷道:“年旃,你什么时喉变成了丁原这小子的看家狗了,一百多年没见,果然是大有长进!”
年旃再笨,也听的出这话里的讥讽之意,脸上红光一闪,怒啸道:“老鬼,你找死!”
双手驱动冥轮呼啸而起,化作一溜寒光,直射鬼先生。
鬼先生口出讥讽之言,手下却不敢有半点怠慢,魑魅离魂竿斜斜挑出,准確无比的击在冥轮中心。“叮”的一声响,冥轮倒飞回年为手中,两人身形俱是一震,同时心道:“百多年不见,这老家伙倒没白费光阴!”
年旃更是收敛狂妄之心,他自家知道自家事。倘若不是得丁原的冰莲朱丹与天道感悟之助,刚才那一记硬撼,多半还要喫上点亏。
说起来倒不是他修炼不勤,却因为潜龙渊中血雾著实消耗了他许多真元,依仗著元神出窍,这才能与鬼先生战成平手之局。
安孜晴遥遥向鬼先生一礼道:“在下天一阁安孜晴,虽僻居南海一隅,却也是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多有冒犯,也是逼不得已,希望先生能大度为怀,放过姬姑娘,我等自当赔罪退去。”
鬼先生联想到方才苏芷玉对安孜晴的称呼,暗自思忖道:“原来这婆娘就是天一阁的现任阁主安孜晴!据说她的修为已臻大乘之境,却从未出过南海一步。
如今居然连她也来了,今日之事看来万难善了。”
他不禁重新掂量丁原的分量,但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就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不仅修为高的惊人,更有正魔两道最顶尖的人物藏在背后橕腰,惹了他,跟惹了半座天陆有什么太大区别?
但是他桀驁阴狠,心中飞快的盘算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对比。丁原那边有三大顶尖的高手,可自己加上鬼仙门七大长佬也未必不能一战。何况,在鬼冢之中,尚有许多阵势机关未曾发动,关键时刻或许也能收奇兵之效。
再不济,还有一个姬雪雁掌握在自己手中,又怕他何来?
当下,鬼先生阴惻惻一笑道:“原本有安阁主的大驾说和,老夫也应当卖个面子。可惜,安阁主已经来晚了一步。丁原这小子连杀我两位同门师弟师妹,又毁了本门的百鬼焚仙灯,这个粱子,可不是安阁主能够一句话化解得了。”
丁原冷笑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若真想找丁某报仇,便先放了雪儿。丁某与阁下单打独斗,生死由命!”
鬼先生摇摇头道:“你说我会答应么,丁原,你莫將老夫当作三岁的孩童哄。”
年旃不耐烦道:“说到底,还是要拳头解决问题。老鬼,老子有百多年没会过你,今天咱们就瞧瞧到底谁更高明!”说罢,元神一晃欺近鬼先生。
丁原眉毛一挑道:“老鬼头,他是我的!”身形后发先至,硬抢在年旃之前一剑“投鞭断流”,朝著鬼先生斩落。
年旃被丁原抢了先机,骂骂咧咧道:“奶奶的,连这也跟老子抢!”元神在空中转向,奔著七大长老杀了过去。
屈箭南亮出仙剑,呼喝道:“丁兄,我来助你!”拧身飞击一个矮咚咚的胖长老。他一出手,身旁的楚凌仙唯恐有失,侧目望向安孜晴低声道:“师父。”
安孜晴怎不明白弟子心意,暗嘆一声,道:“小心对方的鬼魅伎俩,出手先留三分余地,以应万全。”
楚凌仙面露喜色,低低应道:“是!”撒出仙剑,衣袂飘飘护持在屈箭南身旁,双双敌住那名胖长老。
混战一起,丹室中顿时刀光剑影罡风激荡。安孜晴与年旃的修为,明显要比其他人高出许多,各缠住两名鬼仙门的长老;苏芷玉、屈箭南与楚凌仙三人成虎,对上余下的三人,堪堪打个平手。
最为凶险的,自是鬼先生与丁原之爭,两人全无留手,恨不能每一招都置对手於死地,从顶上打到地上,再从石壁斗到甬道,真是棋逢对手,精采纷呈。
在一连串暴风骤雨的对攻里,两人都没工夫再去动用身上法宝,全凭著自身真实功夫爭锋相对,寸土不让。
转眼一百余个回合,丁原终究在经验与功底上逊色些许,渐渐稍落下风。但他身上所负的杂学著实太多,从二十二字拳到辟魔腿,从穿花绕柳身法到七大剑派的精奇招式,总能奇峰迭起妙手纷呈,令鬼先生佔不到丝毫的便宜。
原本鬼先生的天贝伽蓝神功,乃天陆正魔两道修真高手所忌惮的歹毒功夫,奈何偏巧丁原身怀三股绝世真气心法,硬是不喫这套。那蓬蓬幽蓝氤氳,无数厉鬼魂魄,根本不在丁原话下,使得他失去了最大的优势。
鬼先生有心施展鬼仙门镇门绝学“通天慑地万魂诀”,一来丁原不给半点凝聚真元、发动鬼诀的喘息之机;二来他也顾忌丁原的“平乱诀”威力太大,以通天慑地万魂诀对撼,未必能够討到多少好处。因此,鬼先生校胁欢洗叨鍍日嫫西壤牖旮涂烊绶绲纾郧竽芡峡宥≡
眾人正斗到酣处,突然耳中听见震耳欲聋“轰隆”一声巨响,原来是年旃拼出真火,发动“万雷轰天诀”,一举震毙鬼仙门两大长老,冥轮去势不止,居然狠狠撞击在丹室中央的太乙九极鼎上!
太乙九极鼎受此万雷轰天的强横冲击,先是鼎身剧烈晃动不已既而从受创处裂开百多道龟纹,迅速蔓延全身。
鼎炉中驀地耀出一蓬赤红光焰,直衝穹顶,爆发出“喀喇喇”的电闪雷鸣。
周围七鼎同时生出威態,齐齐淒厉呜响,一束柬光芒犹如火山爆发喷薄泉涌,鼎身承受不住来自內部的庞大冲击一一开裂,从缝隙中发射出妖艷的华光。
鬼先生与眾长老面色齐变,脸上又是惊恐又是悲愤,彷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將发生。
六人竟再顾不得激战,不约而同抽身闪退,可怜那胖长老走的慢些,却被屈箭南与楚凌仙死死缠住。
他迫不得已的厉声吼道:“还打什么,八鼎陨灭,天塌地陷!再不逃,谁也休想活著离开!”
好似为了应证他此话不虚,太乙九极鼎“轰”的炸开,卷里著赤红的光嵐向四週汹涌溢去。
周围七座妖鼎接二连三的爆炸,一声声轰鸣,几乎把人的耳朵都给震聋。
一时间丹室中充满各色流光,惊人的气浪排山倒海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