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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忱微微的勾唇,那笑容很是难看:“画楼,你的话里有话。”
“老四,我对你之间,不需要话里有话。”
画楼的话语很是直接,东忱听着她的话语,沉默了片刻之后笑道:“是啊,不需要,有什么疑惑的就可以直接说明。”
“所以,就算是刚才我说的,也是我的疑惑,从始至终,我都清楚太后和东赫的关系并不像是我们见到的那么简单。”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东忱问道。
画楼看着东忱,微微一笑,缓声说道:“我那个时候哪里会从哪儿看出来?只不过是后来我死,进宫来的时候,发现太后和东赫的关系有些紧张,有些事情,只有回头想的时候才会格外的清晰明了!”
她淡淡的说着,很是平静,东忱想起了一些过往。
是啊,司太后那个时候为难画楼的事情,只有两个极端,一个就是东赫和太后很好,因为知道东赫不爱画楼,所以为难画楼。
另一个就是太后和东赫的关系根本就是不好,所以以此给东赫下马威也不一定。
左思右想的,画楼当然是会知道一些的。
“是不简单。”东忱缓声说完,便陷入了沉默。
“既然不简单,那这件事情,东赫会怎么处理,就要问他,我又怎可知?”
“其实他会怎么样处置,在我的心中已经觉得差不多了,只是你呢?你的心中对她可恨?”东忱说出此话的时候,目光怔怔的看着画楼,似乎就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对于她,我没有什么意见。”画楼这话语说得有些违心,从她入宫以来,司太后对她的刁难就不曾少过,只是这一次入宫之后,司太后在她这儿也没有讨到什么样的便宜。
“画楼,这宫内已经平静太多了。”
画楼抿了抿唇,沉默了许久说道:“这宫内,从不曾平静,包括现在,只是东忱,沈青蔷死了,我也忽然感觉有些累了。”
“最后只剩下他了,你想怎么办?”
画楼望着东忱,她微微一笑:“我其实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等着看最后的结局了。”
这才是真的话里有话。
司太后怀孕定是不能活的,画楼很是清楚。
那一天东忱也没有见到司太后的面,她这个年纪了,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有什么资格见东忱?
九月中旬,司太后恰好要找画楼,没有想到画楼自己找着去了。
看着面前坐着的女人,司太后心中又万千的感慨。
“今日本来是哀家想要找你,没有想到你却也来找哀家。”
画楼静静的望着她,她并没有发福什么的,只是面色变了一些,她的肚子也微微的隆起,听着司太后的话语,画楼就笑了起来。
“这么说起来,我们这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默契,真是难得。”
司太后看着她的嘴角泛着冷笑,又像是自嘲。
“你太像沈画楼,太像那个不能留的女人。”司太后说完这句话之后,画楼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司太后看着画楼的笑容,眉头紧蹙,脸色也随之变了变。
“你笑什么?”
“我笑你错了,错得太离谱,而且因为错这一次,再无翻身之地!”画楼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让司太后的眉眼紧蹙。
“你说什么?”司太后沉声问道。
“我说,太后娘娘,难道我说的话不够清楚,我笑你错了,而且错得离谱!”画楼的嘴角带着冷笑,似司太后看着看着忽然觉得心中犯怵。
久久的沉默之后,画楼缓缓的起身看着司太后说道:“娘娘,您刚才说我太像沈画楼,其实我应该告诉你,我不是像沈画楼,我就是沈画楼!你会不会觉得惊讶?不相信?”
司太后的脑中嗡嗡嗡嗡的作响,看着眼前的这张脸,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红唇,只觉得整个人都懵了。
“你说什么?”司太后声音颤抖的,那话语中都带着不可置信。
“我说得很清楚呀,我是沈画楼,难道你真的不相信吗?知道你不会相信的,所以我觉得你错得离谱。”画楼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司太后。
司太后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特别是那惊愕而不相信的眼神,画楼看了,越发的觉得有意思。
“如今我倒是想听听太后您老人家所谓的不能留的女人是什么意思?是因为东赫不是你的儿子,所以不能留?还是说她在会扰乱你的计划不能留?其实我觉得吧,似乎两者都有!是不是?”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司太后听着画楼连东赫不是她的儿子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气得胸口都起伏不定的指着画楼问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曾经,我是太子妃,新婚的第二天来给您请安,给您敬茶,您估计打碎了茶盏,滚烫的茶水在我的手上都烫起了水泡,您不会不记得吧?如今,我是慧妃,很有可能您这命东赫就交给我了!你说我是谁?”
“妖孽,你个小贱人,你就是这个宫中的祸害!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哈哈哈!”画楼听着司太后的话语,仰声大笑,笑得司太后的心中越发的没底。
“你说我为什么回来,我不就是死不瞑目么?我不就是觉得被你们这样的算计死了不甘心吗?沈青蔷已经死了,沈栋也死了,容家也没有了,现在该轮到你了,你说,我为什么还要回来?我想回来索命呀,你们欠我的,不是吗?”
画楼说着这些话,目光阴狠的看着司太后,司太后的身子都微微的颤抖着,她恍惚的想起来一件事情,千姬,千姬除了是现在的医药世家,在很多年前,千姬,曾经是巫族!
想到这儿,她的脑子就像是炸了一样,巫族,巫族,巫族的人可是有本事能够借尸还魂,能够篡改天命!
那么,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沈画楼,她倒是没有什么可意外的了!
190 周妃娘娘出事了
太后许久许久都没有回神,她此时此刻已经确认并且已经肯定面前的女人很可能是沈画楼了。
不过千家和沈画楼有什么样的瓜葛?为什么会愿意给她做这样的逆天之举?
司太后左思右想依旧是难以明白。
画楼看着她的样子,淡淡的笑道:“怎么?是想明白了?还是不曾明白?”
“你和千家有什么样的关系?让千家的人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帮你?”司太后看着画楼沉声问道。
画楼微微蹙眉,千家帮她?
听到司太后此时此刻的话语,画楼也有些微微的不解。时至今日,她也依旧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重新活在千姬的身体里面,曾经的千姬去了哪里了?她本想着找到能够知晓天下事的玄若大师解惑,可是玄若从来也不曾告诉过她原因。
“太后娘娘此话怎讲?我本是千家的女儿,我和千家人的关系难道不是一目了然么?”画楼面色平静的问道。
“哼!”司太后冷哼了一声,斜睨着眼看着画楼说道:“你这副身子是千家的小姐没有错,可是千家的人为什么要牺牲了自己的女儿来给你做垫脚石呢?”
画楼微微的皱眉,恍然明白,司太后以为是她找上了千家所以让千家帮忙给换了人。
“到底有什么样的缘由。此时应该不是太后娘娘应该担心的事情吧?”画楼说完顿了顿,随后冷笑道:“刚才太后娘娘也说了,我们很有默契,那我们就来猜一猜我们找对方是因为什么事情好不好?”
司太后听了画楼的话语,大笑了起来:“不,既然你真的是沈画楼,那么。我们恐怕会有很多的往事要说,也有很多的话要谈不是吗?今日找你来的事,已经不重要了!”
画楼的面色沉了沉,特别是看着司太后的笑容,她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但是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事情是能够牵动她的心绪,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肝肠寸断?
“往事?太后娘娘有很多的话语要和我说吗?我倒是没有什么好和您老人家说的,我唯一想说的,只是此时此刻你肚子中的孩子,仅此而已!”画楼镇静的望着司太后,她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儿,似乎是什么都影响不了她一样。
相反,她的心中有些空空的。不论这段时间司太后是否栽到了她的手中,这个女人,从最开始的一介丫鬟,到后来的皇后娘娘,再到如今的太后,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良之人。画楼很是清楚,再说,有太多的陈年往事,画楼知道的未必有她知道的清楚。
例如。太皇太后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还有沈青蔷死前说过的话语,似乎是话里有话,她当时不曾好好的想想,一直到后来午夜梦回的时候,才恍惚的想起。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对峙着,看着明明是画楼更胜一筹的,可是人最害怕的就是未知,就是忽如其来的意外不是吗?
司太后的手中有什么样的秘密,画楼尚不可知,她这样镇静而平和的看着司太后,无非也就是打心理战而已。
此时此刻的政务殿,一片安静,偶尔的传出来两声咳嗽声。
李钦给东赫斟茶端了过去,匍匐着身子:“陛下,您歇会儿吧,喝口热茶。”
东赫没有抬眸,只是缓声说道:“放在那儿吧,凉会儿。”
“陛下,已经凉了。”
“嗯。”东赫着淡淡的话语,让李钦深深的蹙眉,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东赫忽然整日整夜的都在这政务殿度过,沈青蔷死了之后,他的神情都不曾变多少,司太后的事情他也几乎是不管,他唯一专注的就是朝政,让李钦有一种感觉,就是东赫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点点滴滴的都询问着要朝臣办妥。
其实就算是这样着急整理朝政,也不需要这样没日没夜的。
李钦是越发的看不清东赫是什么样的心思了。
就在此时,忽然有宫人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李钦皱眉,快步的迎了过去:“何事这么惊慌?”
那宫人在李钦的耳边细声说完,李钦的眸光骤变,快速的来到了东赫的身边说道:“陛下,慧妃娘娘在永寿宫坦白了身份了。”
“什么?”东赫一句惊呼,猛然的起身,手中的宣笔胡乱的仍在了桌上,笔尖浓黑的墨染了奏折一片。
李钦此时并不能着急收拾,只是迅速的跟上了东赫已经冲出了政务殿的身影。
东赫这样着急,到底是和太后有着什么样的事情不能让画楼知道?李钦不知,但是从东赫的神情中能够看得出来,他对这件事情的担忧。
而永寿宫内,司太后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东赫就突然闯入,看了看司太后,那眼神中带着浓浓的警告,随后回眸看着画楼说道:“怎么跑这儿来了,跟我回去!”
画楼看着东赫的样子,微微的皱眉,很久很久都没有回过神儿来,如今望着东赫的反应,这中间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事情,让东赫如此着急。
“我就是过来看看太后腹中胎儿的,毕竟,这可是沈家的孩子,我得关注一点。”画楼说着这话语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就打掉了东赫紧握着她胳膊的手。
司太后听见画楼的话语,看着东赫阴沉的脸色,她的脸色也变得很是难看。
太后娘娘腹中的孩子是沈家的血脉,这听着是多么的让人恶心。
“你是想看着这个孩子出世吗?”东赫沉声问道。
画楼微微勾唇:“她不会出世的。”
“既然知道答案,那么还来这儿做什么?等着结局不就好了吗?”
“你在害怕什么?”画楼冷声问道。
东赫的面色沉寂,目光阴冷的看着司太后,一眼不发的就拖着画楼出了永寿宫。
出了永寿宫的画楼,愤然离去,其实她心烦意乱,东赫到底为什么护着司太后?
东赫追着画楼从永寿宫内出来,画楼在前,东赫在后。
只是刚刚出了永寿宫不远一点儿,画楼就看到了站在远处的东华,墨发白衣犹如谪仙一般,画楼猛然的顿住了脚步,这些日子,她光顾着忙宫内这些琐事了,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
这猛然的忽然出现了,画楼的心中忽然间就生气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东赫看着停住了脚步的画楼,第一眼并不以为意,等继续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远处慢步走过来的东华。
看着画楼呆呆的站在那儿,东华的眼角微微的弯起,缓缓的走了过去。
“怎么呆呆的站在这儿了?想什么呢?”画楼的出神一直等到了东华的声音响起。
“你来了。”画楼看着东华缓声说道。
东华看着她一脸怒气的样子,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带着淡淡笑意。
“嗯。”东华也是淡淡的性子,看着她从永寿宫内跑出来,其实东华已经知道或许是在永寿宫内听到什么样的话语了。
东赫静静的看着前面的两道身影,其实很近,一点儿都不远。
只是他却怎么也移不开脚步。
本是对着画楼有很多的话语要说,可是如今,看着东华的动作,他的嘴角染上了浓浓的苦笑,那苦涩的滋味,怕是只有他一个人懂得。
李钦追着出来,跟随在东赫的身后,他同样的看到了东华对画楼的举动。
看着东赫的神情,他担忧的唤道:“陛下?”
“回去吧。”东赫说着缓缓的转身,他落寞的模样,让李钦深深的蹙眉。
看着东华,她缓缓的回头看东赫,东赫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看着画楼的样子,东华缓声说道:“他转身走了。”
画楼微微的抿唇,沉默了片刻,抬眸看着东华说道:“刚才司太后和我说了一些话,我觉得他们有事情瞒着我。”
“嗯,饿了不,咱们先出去用膳?阿筀都想你了。”东华想要她分散一下注意力,说道阿筀,准能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
画楼听到了阿筀,缓缓的勾起了笑容。
“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又胖了?”听着画楼的问话,东华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他们讨论的胖和肉多。
东华看着画楼嘴角的笑容,淡淡的笑道:“你去看到了不就知道了?”
画楼和东华回到王府的时候,阿筀正站在门口等着,一见到画楼下了马车,她就奔了过来:“娘亲!”
“宝贝儿~~~”画楼一下子就把奔跑而来的阿筀抱了起来。
东华看着画楼和阿筀的样子,嘴角的笑容缓缓的卷起。
阿筀趴在画楼的怀中,开口就问道:“娘亲,我瘦了没有?”
画楼微微蹙眉,当真是女的都一样,不管大小都会念叨到底是胖还是瘦啊。
东华一下子就想起了画楼问阿筀是不是又胖了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爹爹,你笑什么?”阿筀听到了东华的笑声回头反声问道。
东华微微的敛眸,笑道:“没,爹爹没笑什么。”东华虽然是如此说,但是他依旧是笑着的。
“娘亲,爹爹他笑什么?”阿筀看着东华问不出什么来,只得朝着画楼发问。
画楼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子,说道:“你瘦了。”
虽然是答非所问,不过这一句话胜过无数的话,一下子就让她开心起来了。
晚上吃过晚膳,阿筀跟随着阿九去练剑了,画楼和东华就那么静静的坐在东厢房内。
躺在东华的怀里,昏暗的烛光下面,带着暧昧的气息,东华含情脉脉的望着她,那眉眼间都是她一个人的样子,总感觉要把她吃了一般。
她就这样平躺着,东华看着她那平坦的小腹,心思微微的变了变。
“怎么这样看着我?”画楼笑着问道。
东华没有说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画楼的心也缓缓的平静了下来,在东华的瞳孔中,有着她整个人的倒影,她细细的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东华缓缓的搂紧了她呢喃道:“我想你了。”
有些时候,明明是很平常的字眼,偏偏说出了让人心生暖意的意思。
此时此刻的画楼眸光潋滟,红唇微张,回道:“我要说我也想你,你肯定会说我骗你的。”
“我相信。”
听着东华的话语,画楼唇角微微的扬起;她的眼神看着格外的清澈明亮,眉眼间的笑意都掩藏不住。
看着东华的眉眼,恍惚间觉得有一种这世间什么都不用想的感觉。
“等阿嫤离开之后,我也就可以出来了。”画楼说得很是平静,东华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阿嫤的事情,你已经想好怎么办了吗?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东华说的时日,画楼明白是什么日子。
“我已经想好了,近几日就可以办好。”
“需要我帮忙吗?”东华看着画楼缓声问道。
画楼挑眉望向他:“这件事情我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你就不用担心啦。”
她的话语柔和,还带着星星点点的撒娇的意思。
“困了吗?”东华看着她轻声问道。
画楼躺在他怀中,缓缓的摇头笑道:“还不困。”
谁知道画楼说完之后,东华的眸光一动,嘴角泛起了异样的笑容。
画楼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只是脑子中一下子闪过那件事情的时候,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还有些滚烫。
昏暗的烛光下,东华看着画楼通红的脸,邪魅的笑道:“真不困?”
“不困。”画楼抿着唇笑着,东华看着她那故意的笑容,抿了抿唇,缓缓的扑了下去,在她的耳边呢喃道:“画楼,你故意的是不是。”
还不等画楼开口说话,东华已经吻上了她的薄唇,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画楼缓缓的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动作。叼吐每亡。
整夜的温存,画楼午后了都还没有醒过来,靠在东华的怀中,压着他的胳膊,东华本想起身,但是怕弄醒了她就一直这样躺着等她醒。
问是否用早膳的时候贺州来过一次,接着又到用午膳的时间了,贺州又赶了过来。
东华没有办法,只能等着。
过了大概又是一个多时辰,外面忽然出现了吵闹的声音。
是苏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