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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的手指头长得糟烂,打个人都能打自个儿手指头打断,真有两下子!”
陈天冷哼一声,再不理他,却在一块墙砖上摸了一把,然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顿时脸色大变。他不是害怕,而是吃惊。他发现,这块墙曾被两人用脚踩过。确切地说,这两个人都是从这里蹬墙进入了看守所。
有门不走,却翻墙而过,又是在看守所,还杀光了里边所有的人。这样的高手,会是何其强大,而他们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最关健的是他对这两个人留下的气息都有着一丝熟悉,立时就感觉到这两个人应该都与自己有关。虽然这感觉不知从何而来,却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肯定。
以前的记忆完全都在,他根本想不出曾经什么时候交结过这么强大的朋友。既然不是朋友,那么一定就是敌人。
可“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过这样的人呢?他是什么情况再清楚不过,如果真要是遇到了这样的对手,恐怕连一个呼息都撑不住,直接就再找地方投胎了,连再度释放灵魂的机会都没有。
“走,快离开这里!”感受到大墙里面传来的阵阵腥臭气息,陈天一刻也不想再这里待下去。
胖警察是个浑人,虽然受了伤,但绝不服气,刚找块砖头握在左手,非要给陈天点颜色看看不可,却不想陈天回身一巴掌抓在砖头上,砖头应声粉碎,然后是手骨再度裂开的声音。胖警察一愣神的功夫,就觉着自己已双脚离地,身子放横,接着被陈天扔进了车里。
陈天现在最想的就是赶快处理完这些琐事,然后全身心地提升自己的实力。虽然短时间内并不会有太大的增长,但变强一些总没坏处。就算是这两个人未必会对自己怎么样,但总有那么一两双强大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任谁也不会太舒服。
胖警察接连受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再不敢动手,只是嘴上不消停。“小王八蛋,你敢袭警,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他妈给我等着……哎哟……我的手……”
陈天冷冷地说道:“王德才,你根本没机会给陆定荣报仇,你要再不老实,我一巴掌拍碎你的脑袋。”
胖警察一哆嗦,又感觉到陈天身上气势大涨,甚至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气焰顿消,但仍小声嘀咕道:“好,好,你狠,算你狠,你等着……”
“开车。”陈天没再管王德才,捅了一下又在愣神的瘦警察,低声喝道:“回你们局里,我做完了笔录还有事,快点!”
瘦警察啊了一声,稳了稳精神,急忙启车走人。一边走一边还有些犯迷糊,“我是警察,怎么听一个嫌犯的指挥?”可偏偏又感受到从陈天身上释放出来的强大威压,连声也不敢吭。
回到第三区警察局的时候,五辆警车满载着人,挂灯鸣笛从大门急驰而出,看样子都是去第九看守所的。
办公大楼下站着一个年轻的协警,看见瘦警察开的车子停下,急忙跑过来。
“张警官,张局让你把人直接带到他办公室去,咦……王警官怎么坐到后面去了?”
胖警察点头示意这小协警过去,待瘦警察带着陈天急急走进办公楼,这才哼哼两声,咬着牙说道:“小李,快开车送我到医院,妈的我的手……哎哟,两只手好像全骨折了……你再把我手机拿出来,给孙局打过去,我有话和他说……”
张局长叫张问江,是个老成持重的人。本来陈天所涉及的这点儿小事根本不劳他过问,可是刚刚他接到市局局长杨本成的电话,要他妥善接待好陈天,而且一会儿要亲自过来。能劳驾市局一把手到下属单位来,这事情就不小了。
陆卫国是什么人张问江当然知道,虽然算不上冰城的一霸,但也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而且又是局里一把手孙长龙的姐夫。亲外甥在自己的地盘挨打,孙长龙这个当舅舅的自然震怒,不然何必亲自过问。
可这个杨局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去找孙长龙要人,却偏偏把电话打到他张问江这个副职这儿来呢?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让自己把顶头上司亲自要抓的人给接待好……这不是出难题吗?
但是他转念一想,就隐约抓住了其中关健,难道,杨局是对孙长龙有什么意见?
张问江果然不愧是混迹于官场上的人物,想通了这点之后,连电话也不给瘦警察张景成打一个,而是直接派了个无关紧要的小协警出去迎接他们。一来防止王德才有意破坏,二来也算是陈天觉得有些面子,如果这个陈天的背景很有层面,至少他也不失了礼数。
好在,一切都在他的算计当中,没出什么差错。
现在陈天就在自己面前坐着,而且还绷着个脸,就好像自己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但陈天现在心里烦得要命,就等着这个笔录快点做完,哪怕把他关起来,也可以多利用时间进行修练,但他怎么也想不通这点儿小事怎么会让一个分局副局长亲自出马。副局长也行,你也快点儿记啊,弄完了该干嘛干嘛。可是这个张局却是丝毫没有动笔的意思,反而和他聊起了家常。
“陈天啊,你今年多大了啊?”
“二十一。”
“你是从京城来的?”
“嗯。”
“你爸爸妈妈都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嗯。”
“那个……你怎么到冰城来上学啊?”
“嗯。”
就在陈天烦到无可再烦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倒让陈天大感意外。
第零一一章:两面三刀
陈天灵觉扫动一下,立刻觉得这人有些熟悉。抬头一看,居然是柳胜男。
在柳胜男身边,还有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男子。这人五十岁开外,一身灰色的高楼西装倒是笔挺,笑容可掬,并不让人反感。
张问江急忙站起身来,让出座位。“杨局长,您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好下去接您……”
柳胜男见到陈天,立时就松了口长气,直接打断张问江的话,向陈天歉意地说道:“陈先生,真对不起……我爷爷醒来后非要回家去住,所以……我又怕您烦,就没派保镖护着您……”
陈天摇摇头,“这个跟你没关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柳胜男脸上一红,转头看了看秃顶男,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后来我回到医院听说您出了事,才一路打听到这里。杨本成局长是我爷爷的好朋友,本来是要去探病的……可是爷爷的病完全好了,又正好遇到我,所以……想见见您。”
陈天一听就明白了,一定是杨本成从柳胜男那里知道了是自己救活了柳老爷子,而他正好也想求人治病,这才找到了自己。
果然,杨本成慈祥地一笑,“这就是陈天同学吧,很了不起啊。柳士才老先生的病已经拖了很久,国内的所有大医院都去过,也没见好转呢。嗯,好,年轻有为,年轻有为。”
“哪里哪里,杨局长见笑了。我喜欢看些偏门草头方,这次也是歪打正着,好在有惊无险。不过我虽然爱给人乱看病,可也不乱惹事。陆定荣陆大公子在学校就爱没事来点儿刺激的,呵呵,也该着我倒霉!”
陈天虽然心里很急,但是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面对一个省会城市的市公安局局长,如果一个处理不好,麻烦更大。所以说话时尽量小心,免得出了状况。
况且这个杨本成给人的第一感观不错,而他能和柳胜男一起出现,无非就是想借着眼前的事送给自己一个顺水人情,好让自己出手帮助。他猜都不用猜,自己现在绝对已经没事了。不过,这时候还是要就坡下驴才行,免得杨本成不好开口。
果然杨本成脸色一变,转向张问江,“问江啊,这件事我听说是孙局长亲自过问的?怎么,陆卫国有他这么个倚仗,就想询私枉法吗?”
那个孙长龙根本就没在场,陈天知道,这话纯粹是说给自己听的。心想你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交待一句就走人得了。
张问江陪个笑脸,刚要说话,就听见有人敲了下门,接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瘦高个走了进来,一脸阴笑地走到杨本成跟前。
“呀,杨局,您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您……”
陈天听着直咧嘴,看来这句话是本行业的标准用语。
杨本成点点头,“长龙,你来了就好,陈天这个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下,问题不太重。现在你可以放人了,回头陆卫国有什么事,让他直接来找我吧。”
“杨局……”孙长龙的表情有些为难,又往前凑了半步,小声地说道:“小荣那孩子嘛……嘿嘿,您一句话,就是屁事没有了,他就是想给他哥们儿出口气,其实也是小孩子使性,回头我教育教育他。可是……杨局啊,王德才让这小子把两只手都打骨折了,王副市长刚刚给我打了电话……我知道您来了,就赶快跟您汇报一下。”
杨本成皱起眉毛扫了眼陈天,微一沉吟。陆卫国在冰城势力不小,上上下下都有他的人,比如孙长龙,王德才之流,这都是一圈亲戚。
但现在自己有急事需要陈天这样的人帮忙,怎么也要用一下再说,于是又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神色。“没事,王副市长那里我去说。”然后转向柳胜男,笑道:“小柳啊,那就麻烦你带陈天同学先下楼,在车里等我。我还有些事要交待一下,看来要再耽误你几分钟喽。”
柳胜男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半分拘谨,大大方方地说道:“没事的,今天我可以全程陪您。不然冰城有这么多富家子弟出来玩乐,万一冲撞了谁没准儿就是一大麻烦,我可真不敢到处乱跑。有您在身边,我可安全多了。”
杨本成听了,不禁一阵干笑,“小柳真会开玩笑啊……”而另两位局长却是一脸尴尬,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是什么来头,想陪笑脸却又觉得不妥当,表情相当丰富。
陈天心里不禁有些纳闷,这柳胜男看来底蕴深厚啊,在市局局长面前都敢这么说话,而且人家还要给她陪笑脸,看来不不单单个集团经理那么简单。如此说来,那柳老爷子更不一般,怎么“陈天”在冰城混了两年多,却压根没听说过这一号人物呢?
不过,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已从杨本成的面目表情里看出些问题。所以被柳胜男让出门之后,走了几步就蹲下开始系鞋带,同时通过虚掩的门缝将灵觉渗透回张问江的办公室里。
只听杨本成说道:“小孙啊,我急着让这小孩帮我做件事,王副市长虽然已经打了电话,这事儿也好办。我呢,让他尽快,只要一完事,我保证马上派人把他送回来……这样也不会误了你的功课,怎么样?”
孙长龙道:“杨局,我听您的安排。不过最好要快,毕竟王副市长的儿子出事,他能不急吗?我怕您前脚走,后脚他再派人来问,当事人不在就不好办了。”
杨本成略一沉吟,微微笑道:“没事,到时真有人来,你就说这小孩当时和王德才一起去过第九看守所,我亲自来把他带去了解情况了。而且这也是事实,至于王德才带他去的理由嘛,呵呵,我相信你的能力……”
陈天听到这里,顿时火冒三丈,心里暗骂。“人精鬼滑,原来也不是个好东西!”
忽地闻到一阵香气,原来是柳胜男伏着身子凑了过来,吓了他一跳。柳胜男嘻嘻一笑,“陈先生,您这只脚上的鞋带都系三遍了……”
陈天脸上一红,忙站起身来,一不小心撞到柳胜男还没来得及收回的高耸胸部,不但脸更红,心脏不争气地一阵狂跳,慌忙向楼下走去。
柳胜男的脸上也飞过一片红云,接着就恢复了常态,装做什么事也没发生,紧步跟在陈天的后面。
其实,撞得还真疼。
上了车,柳胜男为了不让陈天太过尴尬,直接坐到了后面。定了定神,说道:“陈先生,真的很对不起!”
“嗯?”陈天舒了几口气,已压下了紊乱的气息,听柳胜男说对不起,不禁一愣。“干嘛又要道歉?”
“杨本成确实去看望了我爷爷,那时我派去医院找您的人知道您发生了事情……而且第三区警局的头头脑脑我一个不认识,只好拉了他过来。没想到这人也是两面三刀,恨死我了。但您放心,那个王副市长也不算什么,有我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陈天又是一怔,原来她也听到了办公定里的谈话,看来在医院里,自己根本就没摸清她的底细,这妞儿会的不少啊。不过,陈天也能感觉得到,柳胜男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恶意。
但是,陈天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堂堂一个京城四大家族的少爷,还要一个名不见经转的什么柳氏集团撑腰,这也太没面子了吧。就算是陈家的势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还不想去动用呢,何况是别人。
前世的陈天最不愿的就是欠人情债,因为别的债可以衡量出来,但人情债可没个标准,多了少了的,最不好弄。他从穷苦子弟一步步到无极门的掌门大弟子,都是自己凭着惊人的毅力修炼出来的,从没求过谁,这种脾气恐怕几辈子都改不了。可是到了这里,却处处不得不需要帮助,这让他心理极其的不舒服。
但事已至此,这个人情是欠定了。他打定了主意,这件事完了之后,一定要万分小心在意,再不能惹出事端,直到将来能力提升,非把这些人情百倍还上不可。
柳胜男见陈天脸色阴晴不定,沉默不语,还以后他很为自己的处境担心,干脆把电话掏了出来。
陈天见状,摆摆手道:“现在不需要你动用什么关系,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哼,杨本成够精,可我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姓王的想给他儿子出气,根本就没有机会,你放心吧。”
他确实有些担心,但并不是因为这个什么副市长。虽然他在三宝庄外只修炼了一晚,但以现在的能力,对付一个副市长还是不在话下。当然,实力不可或缺,但也不全靠这个,智慧更主要。
这时,杨本成已下了楼,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柳胜男下车热情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到驾驶位。这是她的车,又没司机,自然要她来开。
按照正常的情况,陈天也应该下车迎接一下,然后坐到后边去,这是起码的礼节。可陈天不但动都没动,甚至连看都没看杨本成一眼。杨本成眉宇间掠过一丝不快,但马上恢复了正常,拉开车门坐到后面。
车子开动,杨本成见陈天居然闭目养神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小柳啊,你已经和陈天同学说了小彤的情况吧!”
柳胜男点点头,“我跟他说了您有一位亲人得了种怪病,好多医生来看过,但都没治好,所以请他来帮忙。而且只要杨局出面,他犯的这些小事自然也就解决了。何况据我所知,陈先生根本没有打伤任何人,就算是打伤了,也纯属自卫。您也知道那些不长眼的东西,连人渣都算不上,您曾经说过最恨的就是这样的人了,我也相信您一定会主持公道的。”
其实她根本没和陈天提过治病的事,但现在说也不晚,而且她也相信,以陈天的智商,不用说也能猜到,更会很好地配合自己。
本来她以为杨本成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一定会摆平陈天的事。可听到办公室里的谈话后,他有些后悔找杨本成了,还不如直接找省厅的人痛快呢,所以干脆挤兑他两句。
但是再深得罪也没有必要,毕竟这种人能在省城里混到这个位置,所掌握的人脉和能量也相当巨大,轻易还是不要太过交恶。
杨本成轻轻一笑,并没回话。实际上他现在也有些后悔了,本来以他的身份,压下陆卫国那边也就是个电话的事儿。可没想到,这个陈天还真不是省油的灯,连副市长的儿子都打伤了,弄得自己费了好多脑细胞来理顺。
最关健的是,自己头脑一热就要找这小子看病,万一治不好,耽误事不说,还白忙活一回,那不是没事找事吗?特别是现在自己有求于他,他倒还装上老爷子了。
他打定了主意,如果这个陈天真的没那个本事,骗了自己,非往死里整他不可。
至于柳胜男,她只不过就是个经商的,能量再大,总不能和国家相器对抗。先不说陈天是不是真对陆定荣下了手,可他弄伤王德才却是事实,自己出力帮忙,那是人情,不出力帮忙那是正常,柳胜男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本来他还想如果这学生确是有些真才实学的,自己过河拆桥,是不是有些不太地道了。可现在就凭他对自己的态度,就没什么好内疚的,反而下定了决心。
一路上按着杨本成的指点,车子穿过市区,直奔东郊。再上高速走了摸约半个小时的车程,直到夕阳西下,才来到了一片依山傍湖的高级别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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