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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黄镛外,其余三个人听了这话,都愣了愣。别人愣什么小礿不清楚,估计是黄镛的态度转变得太出人意料。小礿除为这个发愣外,总觉得黄镛最后的那句话,听着不是那么对劲。一起住了那么久,她从没见黄镛喝酒过,就算今天有客人,要喝酒,买什么酒不好?啤酒、红酒、黄酒,什么不行,偏喝白酒。杨直还是个学生,喝得了这个吗?还“买几瓶”!
黄镛最后的那句话,果真把杨直给吓着了,只见他忙不迭地摆着手:“不不……谢谢,我还是回去吧……”,说完,拔腿就往门外走。黄镛又高调地挽留了几下,直等杨直已经走到大门外才作罢。
等小礿送了一程杨直,回到别墅时,只见岳风正坐在椅子上,笑得东倒西歪。而黄镛还霜着一张脸,闷不吭声。
小礿也不知道他们在自己离开的这几分钟,说过什么,但见他们一见她进来,就闭上了嘴,就知道肯定有猫腻。她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几眼,就去花园里找自己的小花盆了。
晚饭时,岳风依旧是吊儿郎当,有说有笑。黄镛除了和平时一样,不停给小礿布菜外,神情一直没有恢复平时的明朗。
小礿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心里开始活动了起来。他们两个肯定有事瞒着她,凭她的直觉,很可能是黄镛对杨直有看法。黄镛刚才留杨直吃饭,明明是假客气。
黄镛闭嘴不言,岳风又鬼精鬼精的,不可能问出话来,这次她想看看,能不能靠自己的办法一解疑惑。
小礿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好的素材——今天是“七夕”。
“呃……”又酝酿了一会儿,小礿准备开始了。
“我晚上出去玩一会儿。”
“嗯,好的。要我和岳风陪你吗?。”黄镛问她。
“不用。”
“那怎么行,姑娘家晚上一个人不安全。”黄镛态度有点坚决。小礿心想,坚决才好,你不坚决,我等会儿得一个人在外面溜达了。
“我不是一个人,我和杨直一起。今天是‘七夕’,他约我一起过。”
“杨直!就是刚才那小子?——‘七夕’怎么了?为什么‘七夕’要跟他过?”
小礿很诧异黄镛竟然听不懂她的话。“七夕”,国产情人节嘛!牛郎和织女约会的日子,你说杨直跟她出去干嘛,约会呗!
当然,小礿最后把黄镛的话理解成,黄镛是在明知故问。她正想跟黄镛挑得更明白一点,一边的岳风忙打断了她的话,示意小礿,让他跟黄镛解释一下。
“是这样的……这个‘七夕’节呢,对现在的少男少女们,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日子,就是所谓的有情人月下相会的日子——当然,也不一定全是有情人,比如像杨直和小礿那样,杨直喜欢小礿,也会约小礿出去。”
小礿看到黄镛脸上都快结成了冰。“你们晚上出去会做什么?”黄镛问。
这个问题让小礿真的非常无语,这让她怎么回答?这有必要回答吗?小礿的脸“噌”地烧了起来。这个黄镛,是不是故意的!
这时,岳风又替小礿接过了话茬,开始非常非常认真地解答起了黄镛的问题。看来他对黄镛的无知程度已经非常习以为常了。
“干什么就不好说了,送送花,拉拉小手,亲亲小嘴是难免的,至于会不会往下发展,那得看女孩子愿不愿意了。像小礿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身边这种事发生得多了,如果真让她遇见喜欢的男生,一般……”
小礿听出来了,岳风这些话明明是在故意刺激黄镛。好哦,岳风在这件事情上,一不小心就跟她结成了同盟。
但黄镛是没听出岳风的意图的,他只当岳风只是单纯地在跟他普及常识。
“好了……”岳风的话被黄镛打断。小礿和岳风一起看向黄镛,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
小礿大概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黄镛这个老古董,害怕她和男生交往,更害怕她和他们做出轻浮的事情。
可这些又关黄镛什么事呢?封建卫道者的心态?作为“远亲”或师父的朋友,对她的责任感?如果是这样,有黄镛在一天,她就别想谈恋爱了是不是?除非包办婚姻,两人洞房花烛夜才认识的那种。没看到今天,她就和杨直一起挖了个泥巴,杨直就被黄镛看成可疑人物了?
就在小礿浮想联翩时,黄镛的脸已经转向了小礿。他很认真地看着小礿,说:“小礿,你想跟那个杨直交往是吗?”
小礿摇了摇头,这回她是认真地在回答黄镛:
“还没想跟他交往。我对他也说不上有多喜欢,我只是觉得那些追求者中,他人算是不错的,就算恋爱谈不成,也是个不错的朋友人选。”
这些话,她是实话实说,她说得很流畅,丝毫没有压力。
顿了顿,小礿在自己的话上加了点份量,“约会嘛,是给别人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处处看,互相了解一下,并不是两人最后非要结婚。”
这些也是实话,但不是她的实情,她只是想在黄镛的心里下点药,让他吐点东西出来。
小礿暗自观察着黄镛,她发现黄镛先是松了口气,然后表情又凝重了起来。她知道己的药起作用了。
“那你还会给别人机会吗?”黄镛问她。
小礿歪头想了一下,说:“如果我确定杨直不合适,我还会考虑别人的。”
“还会考虑谁?”
“不知道,在喜欢我的男生中选一个吧。”
“你选择时考量的前提是什么?”黄镛又问。
“喜欢我,单身,对我认真。”
……
正当小礿以为,自己正把想要的答案快引出来的时候,没想到黄镛用一句话,草草结束了这次谈话:
“我知道了——你今晚不要出去了。”
什么!这样可以这样!
这样的结果是完全不能让小礿死心的。她坚持要把对话继续下去:
“为什么不能出去,给个理由先。”
黄镛垂着眼皮不吭声。
不吭声也没用,小礿决定拿出杀手锏来,“我今晚可以不出去,可我这辈子总得谈恋爱吧?”——“你不会想让我结哑巴婚吧?”这句她没有说出来,只在心里念了一下。
黄镛终于抬起眼睛,看向了她,“常静大师已经为你特色了一个人选,如果你不接受,再考虑别人。”
“什么!”小礿难心置信地看向黄镛,“不可能!师父从没跟我提起过。”
“是真的,他们很早之前就为你物色好了。”黄镛回答她。
第三十五章 未见钟情
小礿靠在床上,还在生着闷气。黄镛说出最后一番话的时候,连一向嬉皮笑脸的岳风也收起了笑容。从岳风看向黄镛的眼神中,她看得出岳风是知道什么的,只不过岳风也惊讶,黄镛会用这种方式说出来。事后,她单独向岳风打探过,可恨岳风支吾着不肯说,只说黄镛会告诉她。
黄镛推门进来时,小礿没有起身,也没有看他。她知道,他多半是来解释刚才的话题的。不管师父有没有帮她物色对象,黄镛这样粗暴地干涉她的恋爱,都让她感到有些愤怒。
黄镛在小礿的床沿上坐下,和往常不一样,今天他背对着小礿。
“小礿,”黄镛轻轻地喊她,“因为失了杨直的约,不高兴吗?”
小礿没有理他。虽然和杨直约会本来就是个谎话,但黄镛是不知道的。小礿这时正在琢磨,该怎么让黄镛明白,剥夺别人恋爱的自由,是何等的野蛮。
“我知道,你们都喜欢自个找伴侣,常静大师只是为你推荐一个人选,中不中意,还得看你。我今天没让你出去,是听了岳风的那番话后,我——实在做不到让你去见杨直。”
看来,黄镛心里还是明白,自己在生什么气的。可他的话听着又挺荒唐,师父为她物色的对象,师父自己为什么不跟她说,让黄镛来着什么急?
不过,听黄镛话里的意思,对这事,他好像知道一点。黄镛这里是个突破口,她可以从他身上问出点什么。
“师父怎么会帮我物色对象呢?他是和尚,怎么当起媒婆来了?”
黄镛没有马上回答,明显是在思索该怎么回答。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那个人和常静大师有些渊源,而且,常静大师相信,那个人会是这世上最珍爱你的人。”
“啊!”小礿不仅惊诧,而且越听越糊涂了。长辈替晚辈物色恋爱对象,这也说得过去,可认定还未丝毫接触过的两个人,一方定会喜欢另一方,甚至会“最珍爱”另一方,这是打哪说起?
小礿探出身去,难以置信地看着黄镛,等着他把话说下去,而黄镛却在躲闪着她的目光。
见黄镛支吾了起来,小礿急了。她转到黄镛面前,催促说:“快说嘛!”
黄镛很买她的帐:
“他是四年前和常静大师结识的,他们从阿尔泰山一路过来,,用了三年的时间游历各地风土人情、地方面貌……”
小礿心里默算了一下,师父就是四年前离寺云游的,一年前回寺,当中确实有三年的时间出门在外。没想到师父的那次云游,居然走得那么远。说到阿尔泰山,小礿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照片上的雪山。
林玲跟她说,师父这三年一直是和黄镛在一起。黄镛口中的那个人,不会就是他自己吧?可这又不太可能,他都这个岁数了,师父不至于这么离谱,要她嫁给一个快可以当爸的男人。黄镛说的那个人,肯定另有其人。
“你认识他吗?”小礿问。
黄镛点点头,继续说下去,
“大师从认识那人的第一天,就跟他说起了你。那时候方达夫妇也在,他们给那人看了你的画像——噢,应该不叫画像,他们那是用电脑做出来的……”
小礿明白黄镛说的是什么,就是她在林玲房间里见过的图片,那张自己的脸部模拟图像。原来,那张图像四年前就存在了,而且一开始,它竟是被用来“相亲”的。
黄镛说到图像,又勾起了小礿原来的一个疑惑:那张图像,林玲他们是拿什么拼凑起来的?他们之前没见过她本人,也没有她的照片——她小时候的照片不算。
“那个人打第一眼看到你的画像,就哭了……他打第一眼看到那张画,就决定这辈子非你不娶。他当时想立即来找你,可常静大师告诉他,那张画像上的你,是十八九岁时的模样,而那时的你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长相跟画像上也有些出入……”
叫到这里,小礿被撼住了,甚至感到有些害怕。那是怎样的一个怪人呀!只看了一眼她的电脑模拟图像,就说非她不娶,而且还“哭了”。师父就是凭这个认定那个人会“珍爱”她,那是神经有毛病的表现好不好!
“你知道那张图是怎么做出来的吗?”小礿想通过黄镛,顺便一解自己之前的疑惑。
“那人也问过方达他们,他们说在你年幼的时候,他们就测取了你骨胳的数值,通过这些数值,可以推演出你日后的长相。而且他们还见过你的……母亲……”
哦对,母亲。林玲他们是见过自己的母亲的。看来她和自己亲生妈妈应该长得挺像。
“常静大师也说那张画像和你本人极相似,只是那时候的你显得更稚嫩些。”
……
小礿静静地听完黄镛对整件事的叙述,她没想到,在师父他们那场关于“项链”的阴谋里,还穿插着这场小阴谋。他们这帮人,怎么这么喜欢暗箱操作。既然已经给她操作了一个男人,却又不跟她提起。一旦她有了心仪的男生,那个男人岂不要搁浅?
“师父为什么从没跟我说起?”小礿又把这个问题重新提了上来。是呀,师父都没提,你黄镛着什么急呀,说不定那个男人已经被师父pass掉了呢?
“那个人想自己来找你。”黄镛说。
“那他怎么还不出现?”在她十五岁的时候,那人不是就已经想见她了吗?
“他觉得你还在上学,谈婚论嫁的事还早——可是他却疏忽了,现在的女孩子,成婚虽晚,恋爱可一点都不晚。”
什么叫“现在的女孩子”!难不成那个人也是个跟黄镛一样的老古董,认为女孩子一被人牵了手,就得立刻跟人拜堂成亲。
“那今天你看到杨直,就替他着急了,是吗?”小礿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问黄镛。
“我以为谈恋爱对你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事,但今天看到那个杨直,我才想到,很多人正在横刀夺爱了。”
“所以你今天就出手行侠侠义了,是吗?”小礿讽刺地想。
费了好大的劲,今天的谜底总算揭晓了。可小礿却没有丝毫轻快感,反而觉得心头乌动正笼罩上来。黄镛所说的那个人,就像一个地雷,在师父没拆除之前,她随时都可能要面对。就凭那人光看到她图像就“哭了”来看,估计是个比丁一还难打发的主。
“你能跟我说说那个人吗?”如果那人真的是丁一第二,她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黄镛久久没有开口,久得小礿都等不及了。小礿看向他,发现他的神情不像在思索怎么开口,而是在纠结要不要开口。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小礿心想。
“他其实已经来找你了,只是还没开口跟你明说。”黄镛到底还是开口了。
黄镛的这句话说得轻轻的,小礿的心却像什么重物击中。她的脑海里闪过一束强光,照亮了某些东西:
黄镛打第一眼见过她时,就对她无限热情;他愿为她倾尽所有只为博她开心,他若对谁对这般大方,哪还有这份家业;还有他遇见杨直时的不快,那种抑郁的神情,不是在为别人的好事将黄担忧,而是事关自己的切肤之痛。
其实这些小礿早有所察觉,只是她一直被“黄镛打第一面见到她,就是这般热情的”;“他没见到她之前,就送过她‘栖鸾琥珀黄金圈’这么贵重的礼”这些理由给蒙住了双眼。
小礿僵在床上,黄镛转身看向她,搜索着她眼里的内容。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润,那么诚挚。小礿迎着他的目光,不敢相信自己猜到的结论。她想从他眼里找到否认的内容,可是黄镛的眼睛告诉她,她的猜测是对的。
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她慌乱地收回目光,赤脚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了阳台上。
她想离这个男人远点,离这个阴谋远点,她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户外没什么月色,花园一片漆黑。这样正好,背着房间的灯光,她不想别人看到她此时的脸色。
黄镛也走了过来,他站在小礿身后,把一只手搭在小礿的肩上。在他的手触及小礿肩头的一瞬,他明显感到小礿的身体颤了一下,他又缓缓把手放了下来。
“小礿……”黄镛轻声喊她,他的语气比平时还要温和许多。
“你们都是大骗子!”小礿打断了他的话,她的声音不大,但有明显的愠怒。
黄镛没有吭声,就这样一直站在小礿身旁。
小礿默默生了会儿气,郁闷一直无法排解。她真想把黄镛揪过来暴打一顿,或者像对丁一那样,骂他个狗血淋头。可她只瞥了一眼黄镛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黄镛站在她身后,一直默默地看着她。他的表情没有讨好,也没有委屈,只是那么柔和、清澈地看着她。他的眼中有对她的无限关怀,那么清透,那么无邪——让她对黄镛使粗,她会感觉自己在犯罪。
无计可施之下,小礿只好趴在栏杆上抽泣起来,不是因为伤心,单纯只为排泄情绪。
黄镛又喊她:“小礿……回屋可好?赤脚容易着凉……”
小礿没理他,继续哭自己的。
抽泣了一会儿,小礿心里的委屈清空了不少,她渐渐止住了泪,又在栏杆上趴了一会儿,胡思乱想了一番。睡意渐渐袭来,她感到双腿有些不支,便跑回了房间。
黄镛也跟着走进来。小礿洗完脚,爬到床上,扎进床的最里侧躺下,背对着黄镛。她现在困得一个字都不想说。
房间里静悄悄的,小礿裹上毯子,自己管自己先睡过去了。等她一觉醒来,发现黄镛正趴在他的床沿上,也睡着了。
第三十六章 狭路相逢
黄镛起身离开时,小礿是醒着的,怕尴尬,她装作还睡着。
起床时,小礿感到有些鼻塞,身上也有股凉意。房间的窗帘拉上着,她看不到外面的天气,她猜想今天应该降温了。
一起吃了早饭后,小礿立即上了楼,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她把黄镛送她的红纹石手链退了下来,收进柜子里,又把自己的三两件物品归拢了一下。她没有告诉黄镛自己要搬回学校,怕黄镛又要阻拦。可这次她必须得走了。
她掐算着时间,平时这个时候,黄镛和岳风应该去上班了,可今天还没听到他们出门的声音。小礿在房间里静坐了一会儿后,有点按捺不住了。她拎上包,想到房门口去张望一下,如果黄镛他们离开了,她也后脚跟着离开。
没想到她一打开房门,就撞上了站在门口的黄镛。黄镛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小行李包,脸色顿时黯淡了下来。
“为什么要走?”他问
小礿一看,偷偷地走是走不掉了,就只能明着走了。要不是怕看到黄镛受伤的表情,她也不想这么一声不吭地离开的。
于是她便开门见山地说道:“现在知道了你的真实心意,我再继续住着,那岂不是变成‘同居’了?”说完,小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