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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平程一锦平时上班,都是方平开车,程一锦胆子小,学了几次开车都没有后文,现在和方平吵了架,两人一道上班时,她说道,“嫌我贪财,这车也是我贪来的,你倒别坐呀。”
方平闻言,便真的弃车而行,去坐公交车了。程一锦不会开车,只能也坐了公交车上班去。方平又借口加班不同她一道下班,这些日子,两个人都各走各的,谁也不理谁。
方芳周末回家,发现车子在,便开出去找朋友玩了。
方芳已经二十岁,早在高中时期,她已经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她家庭条件又好,五官长得秀丽,又被几个同学捧得自以为举世无双。上了大学,她在校园巡视了一番,觉得有几个男生还看得过眼,她自认是校花,当然要找个能匹配自己的男朋友,可是她风头太猛,一上学那番阵势把不少人都吓得退避三舍,眼见得大一下学期开始,班上就有出双入对的,可她如此优秀却无人问津。
方芳一边觉得自己就应该像公主一样有大把的人追,一边觉得看得到的男生都配不上她。转眼间,已经到了大三下学期,她锁定的几个目标身旁早都有了女友,她不禁暗暗着急。
她相中的都是比她高一级的几个学生,恰巧那几个人互相又都是好朋友,家庭背景经济条件都是学校里数得着的。方芳拿自己同他们的女友尽数比较,只觉得自己无一不好,那些个女生没有哪一个在任何方面比得上,到底想寻个法儿和他们亲近才好。
机会总是给常惦记它的人留着,方芳大二暑假里学开车,考驾照那天正遇到她候选名单上排名第二的李琛。
李琛这天是陪表弟来考驾照,看到一个少女频频看向自己,表弟一边笑问,“可又是哪个不相识的妹妹?”
李琛面向那少女,不好嘻笑,板着面孔,轻道,“有点眼熟的,好像是我们学校的。”
表弟奇道,“真的认识?”
“学校里人多了,我没上过的也多了,……”他们没说完,那少女径自走来,“师兄,你也来考驾照么?”
李琛微微一笑,摇头道,“不是,我陪表弟来的。你,是外语系的?”
方芳摇头,“我是会计学系的。”
“会计学系?”李琛故意上下打量她,一副不信的样子,“会计学系有这么漂亮的师妹我怎么不晓得?”李琛的女友就是学会计的。
方芳红了脸颊,“师兄!”语调中充满了娇嗔。这时叫到方芳号了,她去考试。
李琛的表弟微微摇头,“这小姑娘也太容易上钩了。”
李琛瞥了他一眼,“我有钓她么?”
方芳考试这天是她叔叔找人安排她过的,陪她来的是她高中时期的一个死党。两个人早就看到人群之中的玉树临风的李琛,方芳一时暗喜,和同学说那是她大学的的学长。
“真够帅的,难道不是你男朋友?”就快是了,方芳于是鼓起勇气和李琛进行了上述谈话。
方芳考完试,和同学过来寻李琛,知道他是开车送表弟来考试的,方芳于是问可请师兄把她们载回家么?
李琛当然点头答应。待李琛表弟考完,四人乘车离开,方芳灵机一动,要请李琛吃饭,以表达谢意。
李琛便从此时成了方芳的好朋友。
李琛在学校对外称是方芳是他比较好的学妹,他的朋友圈子有聚会的时候方芳也积极参与,不为别的,方芳不时能把家中那辆奔驰汽车开出来,这就让她很受欢迎了。
方芳心中的NO。1是生化系的张遥。张遥是扬州人,父母都是扬州的高干,据说他大伯是本市副市长,张遥的女友也是扬州人。方芳自认为自身的条件比那女生更优越,因此聚会的时候,常常坐在张遥身边或是对面,一往情深的看着他。
李琛本来以为方芳一直暗恋自己,几次聚会下来,发现她对几个男生的态度都非常殷勤,尤其是对张遥,比他们几个更多了二分热情。他不动声色,在众人面前真把方芳当成妹妹那般对待,连自己的女友都瞒过了。
学校虽然大,但像方芳这样从入学就那样张扬的人还真属少数,当时张遥几个也是接新的学生会成员,对方芳还是有印象的。张遥不喜欢这样太嚣张的女孩子,几次接触下来,觉得她既娇气又爱发脾气,对方芳也就比较冷淡。
方芳则觉得张遥对自己似乎也不是无情,只是他因为女友的关系而不那么主动罢了。
这样,需要用车的时候,方芳就会被叫进圈子的聚会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家利用,还在宿舍的众同学面前炫耀。
到了过年的时候,张遥留在上海的大伯家没回扬州。方芳以为是她的机会来了,因此更主动的频频邀请张遥去玩。张遥总是拒绝,但李琛有时会同时约上他们几个,方芳一见他就幽怨的说,“我一约你就没有空……”
张遥无语,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春节的前三天,是西方情人节,李琛把上海的这些个比较好的同学约在一起,开了个party。方芳乘着几分醉意向张遥表达爱意,张遥仍是无语。方芳哭着跑出了舞厅的门。她想着所有的女主角这样哭着跑出去,那男主角肯定要跟随的呀,可是跟出来的是李琛。李琛也学着张遥不说话的劲儿,只是跟着方芳。方芳觉得夜色中的李琛更加的英挺俊美,于是便学着所有女主那样投入了男主的怀抱。
紧接着两个人便热恋起来。李琛从高中开始就交女朋友了,奉行的原则就是出了事就拿钱摆平,方芳虽然行事轻浮,但到底家教还保守严格,因此李琛几次动手动脚都无功而返。他并不着急,正月十五这天晚上,他刚吃完饭,突然接到方芳在公共电话亭里打来的电话,她声音中带着哽咽,李琛便出门去寻她,出去不远又折回来,把过年得的红包都拿出来。
方芳见了李琛,也不说原因,只是哭泣。李琛说这里太冷,咱们找个地方暖和一下吧。方芳点头,只跟着男友一路哭一路走,等坐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到了一间阴冷潮湿的房间。她想着说什么理由好,果然李琛问她为什么哭,她道,“本来小姨婆答应给我买一辆红色的外国跑车,可是爸爸却拦着不让,我就……”
李琛笑了,真是小姑娘,赶紧洗洗脸吧。方芳脱了大衣,到卫生间里洗了脸,发觉这应该是一家宾馆,她没多想,只是多照会儿镜子——刚才哭的不难看吧?
出了卫生间,李琛已经把鞋子外套都脱了,此刻半靠在床头,“来,上来暖和。”
方芳见李琛笑容与平时无异,她自己早脱了长貂皮大衣,现在身上的却只是极薄的呢质连身裙,于是她上了床,两个人裹在被子里坐在一处说话。
李琛后来吻了她,抚摸她,成功的把她的衣服脱下,成功的把她变成女人。
如果程敏和程一锦关系良好,那她早会告诫程一锦母女,女孩子大了谈恋爱什么的在所难免,但要做好防范措施……正如她同谌霭玲所讲的那些事,到了什么年纪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堵是堵不住的。
分道
程一锦同父亲和陆雅茹有了嫌隙,第一件事就是想到弟弟那三十万巨款还在陆雅茹手中攒着呢。她怎么想怎么觉得那笔钱应该自己保管。如果存定期或是购买国债的话,那她得赚多少钱……她越想越觉得陆雅茹占了她的便宜,于是打电话吩咐陆雅茹把许一河的存折给她保管。陆雅茹断然拒绝,而且抢先撂了她的电话。程一锦气得跑到电信局打电话给远在英国的弟弟。
许一河早先就听陆雅茹问他如何理财。他表示那些都给妹妹,“你别看我爸是将军,死了也留不下几个钱还都得捐党费,住的院子再气派也得给人挪出来。别的孩子这回都有了着落,就妹妹没有,你都给她存着好了。”
陆雅茹听了大为感动,她一向和一河最亲,于是告诉他自己也有钱有房,孩子将来不需要他操心,只是现在存钱不是最好的投资理财手段,她有法子在香港或是在美国投资股票债券,而且看样子中国开股市是迟早的事,既然许一河不愿意理财,那她愿意帮他一起做投资。
许一河在英国待了这么久,也知道三十万人民币也就是在大陆听着像那么回事儿,其实换成英镑都不算什么,既然陆雅茹愿意投资,想着有表哥程奕在,陆雅茹断亏不了。所以毫不犹豫的点头,“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过完农历正月十五,大姐程一锦打电话来,上来就讲陆雅茹如何贪他的钱,然后又开始说陆雅茹的坏话,说她同香港的舅舅和姨妈走得近就不理她了,还挑拨程一锦和他们的关系,以至舅舅和姨妈现在都不同她来往了。
程一锦絮絮叨叨的说了大半天,许一河耐着性子听完,“大姐,那钱是我给妹妹的,雅茹不要,她替我保管也是我要求的。你就别管这事了。国际电话不便宜,我不同你讲了。”
许一河和陆雅茹总保持着联系,程纾程敏也时常给他打电话,甚至二人还曾到伦敦亲自探望过他。谁也没提过程一锦如何,但他想起正月十五他打电话给大嫂向东时,向东言语里暗示程一锦过分贪财而且她一家都看不起陆雅茹如何……他当时打给父亲家和程一锦家都没有人接,想是出去吃饭了。
许一河本就不原意听那些家长里短的是非,现在换成是自己家的是非就更不爱听,别说管,他是想都不想要想一下的。他撂了电话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程一锦在弟弟这边碰了壁,十分的气愤,好你个陆雅茹,把我弟弟都迷了去,真是祸害,真是妖精!
这次她拿了证据跑到许达均面前告状,说陆雅茹控制了弟弟的财产,这不公平!
许达均问道,“那一河的钱你拿着就公平?”
“我和弟弟是同胞姐弟,她陆雅茹算什么?顶多是个黑心的后妈,她凭什么把着我弟弟的钱不松手!还哄得一河听她的话……”
许达均再不看她,对老魏道,“让她出去,以后别放这人进来。我不愿意见她。”
说罢起身离开客厅,程一锦要拽父亲手臂,被老魏拦下。程一锦哭道,“连你们都只向着她,她占了妈妈的位置,现在什么都抢我的,为什么你们都不帮我?”
许达均回过头,轻蔑的看了一眼,到底不肯再同她多废一句话,转身走开。
老魏见她哭得伤心,便让她自己在客厅里哭,也不撵她,也不同她说话。程一锦问,“魏叔叔,你同爸爸讲呀……陆雅茹她不怀好意,要贪弟弟的钱。”
老魏和程一锦也有多年的感情在,叹口气,“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程一锦觉得自己是正义懔然,“我要大家都看清她的真面目!”
老魏这个后悔呀,我多这一嘴干嘛?跟个利令智昏的人讲什么理?当下一言不发,也不再看程一锦。
程一锦本来以为自己又有机会,但看老魏淡漠的表情,内心更是委屈,她痛哭不止,也没听到外间陆雅茹回来的声音。
陆雅茹一进门就听得哭声,仔细辨了辨了,是程一锦,心中纳闷,就想去看个究竟,老魏在客厅门口附近,听到外面的声音,就走到门口,看到是陆雅茹回来了,打了个手势让她噤声,又指着楼上,示意让她先上楼去。
陆雅茹想到了程一锦问她要钱的事,于是猜到程一锦此次前来的目的,心中也颇有怨气,于是硬下心肠,上了楼。
许达均在楼上看到妻子回来,陆雅茹也不用他说,就把上午程一锦问她要钱的事讲了。
许达均是早就知道陆雅茹帮着许一河投资理财的。陆雅茹当初也没瞒过他,本来也想帮着程一锦做些投资,但想到她把钱把得那样紧,因为财产又同向东争执,因此不想和她有金钱上的瓜葛。
许达均叹了口气,“想想宝贝,我就不生气了,何必呢?为她气得难受不值得。”
陆雅茹却难过的流泪。想到她自己这么多年,因念着当初虽寄人篱下,但到底与程家有了极深的感情,尤其是程一锦。现在程一锦为了钱,着实是伤透了陆雅茹的心。
许达均安慰着妻子,见她仍不开怀,问道,“要不你把你的钱都给了她?”
陆雅茹抬头看了看丈夫,见他很是认真,便道,“你的钱我不管,我还有意宁,那些都是我给意宁留的。”她又见许达均了然而笑,嗔道,“你打趣我?是啊,我有私心,可是我绝不贪别人的钱财就是了,当年表姐收留我,我也是真心想对表姐的三个孩子好。真要是他们谁有困难,我能不帮么?我同一山不熟,向东和一锦都不是好相与的,所以投资的事儿我是不会找他们,一河这些年倒是和从前一样没变过,他又没成家,我就替他管着钱吧,等他结婚后自然是给他妻子管的。”
许达均还要说什么,老魏上来,告诉他们已经把程一锦送走了。三人一时讷讷无语,忽听得外面汽车声响,知是许意宁放学回家了,陆雅茹忙去洗脸换衣服,老魏先迎下去。
许意宁知道最近家里有点闹,放学之后回家也跟着“闹”一点,不是缠着爸爸就是缠着妈妈,不是想吃西餐就是想下馆子。她刚才在车上看到程一锦从自家院门出来,脸色不快,进门见老魏也不似平常那样挂着笑容,就猜大姐来没什么好事情。
她上了楼,看父母的卧室门开着,于是道,“爸爸,我回来了!”
许达均在里面应了一声,许意宁走到门口,探个小脑袋,“咦?爸爸,你家房间里干什么?”
“小东西,你妈妈回来了,正在洗手。你也快回房间洗手换衣服,咱们商量着去哪吃饭。”
“去哪里?”
“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许意宁呵呵一笑,跑上楼去。再下楼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程敏给她买的漂亮衣服,许达均看着就开心。
“想好了么?”
许意宁点头,靠在爸爸身边坐下,陆雅茹还在衣柜前挑衣服,问女儿,“你想去哪里吃饭呀?”
“得月楼!”
“咦?”夫妻两个都奇怪,“得月楼?在哪里?”
“不是在苏州么?”许意宁说道,“我们开学典礼放了个老片子,叫《小小得月楼》。我同桌过年就去了她苏州外婆家,说真的有个得月楼,做菜老精的,很有名,我很想去吃吃看,看妈妈做得好还是得月楼的味道好。”
“你要到苏州去吃晚饭?!”
许意宁点头,“她说从上海到苏州去也没多远的,坐车子一两个小时,咱们现在出发的话,还不到晚餐时间呢。”
许达均一拍大腿,好呀!反正明天是休息日,咱们索性在那过夜,明天还能游一下寒山寺!宝贝不是学过姑苏城外寒山寺么?大好,老魏——
一家四口加两个警卫员两辆车子往苏州去吃传说中的甫里鸭,当然了,鸭子没吃着,到底是失传了,不过松鼠鳜鱼、蜜汁火方、碧螺虾仁等几道有名的苏帮菜还是让一行人大快朵颐。
许达均笑问幼女,是妈妈做得好还是这里的好。许意宁似模似样的沉吟片刻,“各有千秋吧——”
连两个警卫员都被逗得笑出来。
许意宁说,“这里的菜是好吃没错了,可是妈妈做菜有妈妈的味道。”
陆雅茹被女儿说得哭笑不得,但许达均也赞同女儿的看法,认为妻子的几道菜的确有个人风格,连得月楼的大厨都做不出来的。
陆雅茹被这父女两个哄得眉开眼笑,晚上和丈夫睡在床上,好半天也睡不着,“真是怪啊,难道真是因为到了家乡就兴奋如此?”
第二天,陆雅茹兴冲冲的带着丈夫孩子去寻她的旧居,看到残垣断壁未免失意。
许达均说,“我听老苏讲他女儿在苏州买了个大宅子当绣坊,怕绣娘们耐不得寒,把房子都装了暖气——咱们不如把这园子拾掇一下,周末过来住住,不也蛮好么?”
陆雅茹知道丈夫说的老苏是苏培琛,她同苏家的长媳杨依月挺熟的,杨依月的弟弟要从香港回上海发展,还找她帮忙。程奕的公司也做房地产,修个园子倒不成问题,只是这个园子太大了,她怕修起来容易维护却难,但又一想,自己挣那么多钱干什么?还不是为了家人舒适的生活?眼看着许达均一年老似一年,再享受又有几个十年?于是点头。
决绝
陆雅茹周日和家人回到上海,家中保姆说程奕打过电话,说他已经到上海了。许达均听了对妻子说,“让他过来,我得吩咐他几句。”
不用他催,几个人刚换了衣服,程奕就到了,进门还说,“我估计你们下午就回来了。”
程奕抱起许意宁用手掂量,“又重了,半年不见,你又胖了。”
“哥哥,你不好讲女孩子胖的。”许意宁在程奕的怀里抗议,
众人笑,程奕问道,“那该怎么讲?”
“讲我漂亮苗条!”
程奕重重在她小脸上亲了一口,“但愿我也有个这样的女儿。”
“不要!”许意宁摇头,“你要养个淘气不听话的儿子,才能继续这样疼我……”
大家又笑,程奕抱着许意宁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