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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什么事?”陆雅茹不再理会他们,自己往宿舍走去,陈皮梅逮住了好机会安慰被背叛被抛弃的纯洁男孩。
陈皮梅接下来的日子刻意缓和了和陆雅茹的关系,陆雅茹也不理睬她,只是屋里其他对校草有意思的人现在的矛头都转向了陈皮梅,她现在已经以校草女友的身份自居了。每天为校草打饭占座抄笔记不说,还忙着为校草织毛衣毛裤。
陆雅茹无暇去管这些毛毛雨,她从那天晚上,心里就开始不安,然后是思念,当她认清了她的确对许达均存在了不应该有的感情时,开始痛苦。她不能,也不应该动这份心思,他毕竟是她的姐夫,而表姐对她有养育之恩,程一锦与她情同姐妹——没法儿再想下去了。于是第一次,她没有在周末回军区大院,她也没有回程家。
第二个礼拜,小杨来接她,她推说要考试,这样一拖就到了年末。许达均从北京开完会回来,让老魏亲自来接她,这回陆雅茹是真的在准备考试。老魏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考完了试,陆雅茹想着在假期申请住校吧,老魏又来了,这回他没犹豫,直接说首长受伤了。
陆雅茹急忙问道哪里受伤了重不重怎么会受伤呢不是有一堆人在的吗……一路上她急得要哭,下了车上台阶时绊了一下,整个人都摔在台阶上,她也顾不得痛,爬起来直接跑进了书房,书房里许达均正在和一个中年人下棋,两个人看见她狼狈的冲进来都吃了一惊,陆雅茹的眼睛只上下打量许达均,看他哪里受伤,老魏悄悄把那中年人请出去关好门。
许达均这才站起来,问道,“怎么了?”
陆雅茹知道自己受骗了,咬着嘴唇道,“你们都是坏人,都骗我的。”
许达均走过来,“谁骗你了?”
“老魏,他说你受伤了……”陆雅茹低下头,寻思这下糗大了,自己怎么找个台阶下呀。
许达均说道,“他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受伤了,而且极重。”
陆雅茹抬起头,“哪儿受伤了?”
许达均把她抱在怀里,“我的心受伤了,你若不来,我就好不了了。”
陆雅茹又羞又恼,可是被他抱在怀里便连力气都没了,只是喃喃的说,“你骗我的。”
许达均轻吻着她的秀发,轻声在她耳边说,“不骗你的。这辈子,我都不会骗你。”
陆雅茹身子发颤,摇头,“不行的,我不能。我不能这样伤表姐,还有大姐……”
她漱漱的流着泪,许达均坚定的告诉她,“你不会伤害任何人,映琳那里我去说。”
陆雅茹还是摇头,“不能让她们知道,我不能这么做。”
许达均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子,坚决不让她脱离自己的怀抱,“我和映琳早就不是夫妻关系了,我和你的事我会向家人说明白,让他们接受你,你只要待在我的身边就够了。”
陆雅茹一方面不舍得这个温暖的怀抱,另一面更加舍不得与程家十年的养育之恩,两难之际未免伤神。许达均信誓旦旦不会让她为难,自陆雅茹这番自投罗网,哪还肯放她离去,除了处理极紧急的公务,便终日与佳人守在一处,陆雅茹如何是他的对手,许达均使尽温柔手段,让她再不提离开的话。
纠缠
陆雅茹和许达均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开心,但许达均总是要上班的,于是,当陆雅茹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会很痛苦。
虽然许达均承诺所有的事情由他去解决,但是,陆雅茹无法让他去解决自己的心结。不用问,表姐与程一锦肯定是不会原谅她的。
细心的老魏当然发现陆雅茹的不对劲儿来,许达均上车的前一刻她还笑意盈盈,转过头便一脸哀伤。许达均不在家的时候,她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眼睛常常是红肿的。
老魏想着陆雅茹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家,又是那样单纯善良,这样过于沉重的负担,她一个人怎么抗得起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陆雅茹也是这样想,虽然许达均说他和程映琳已无夫妻的关系,但程映琳不是别人,是把她养大的表姐。如果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不想别人去说。
一个周末的早上,许达均去上班,陆雅茹很惊讶他为什么没穿军装,许达均解释道,“今天去市里开会,快过年了,不过是普通的座谈会罢了,不用穿军装的。”
陆雅茹送走了许达均,在二楼往程家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乔阿姨自己要回去一趟,又问程映琳最近情绪如何。
做了最坏的准备,陆雅茹只身回程家去了。
乔阿姨给她开的门,说程映琳在房间里,让陆雅茹自己进去。
陆雅茹敲门之后进去了,程映琳正在起居室里看报喝茶,见她来了,问了几句学校的情况,陆雅茹心不在焉的答了是或否。
“可有事?”程映琳放下了报纸,问道。
陆雅茹抿了抿嘴,跪在程映琳的身边,还没说话,眼泪就流下来了,她边哭边说,“表姐,我,我对不起你,我犯了错。”
“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程映琳要扶她,可是陆雅茹坚决跪在地上。
程映琳根本使不上力,见她如此,也只好由得她,便道,“快别哭了,说说看,到底出什么事了?”
陆雅茹哭道,“我,我,喜欢上了姐夫。”声音虽然轻,但每个字都很清晰。
陆雅茹使尽了平生之力,终于把这难以启齿的话说出来了,泪还在流,但她尽力不哭出声音来,低着头,想听程映琳有什么反应。可是半天,程映琳都不说话,陆雅茹抬起头来。
程映琳对着陆雅茹的目光,平淡的问道,“所以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陆雅茹懵了,半晌才道,“是我做错了事,对不起表姐,我只是觉得如果瞒着您,更加的对不起您,所以……”
程映琳轻轻一笑,“自古美人爱英雄,呵呵,你喜欢上他原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的,”陆雅茹拼命的摇头,“是我做错了,表姐原是让我去照顾姐夫,我却,却背叛了表姐,辜负了您对我的信任,我只求表姐您别生气,我,我这就回苏州去,再不回来的。也再不会见他。”说到那个“他”,声音已微不可闻。
程映琳没有说话,陆雅茹哽咽着站起身来,向程映琳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乔阿姨进来了,“雅茹哭着走了……”
“还不出来么?”程映琳撇过头,对着卧室方向问道。
许达均打开了虚掩的门,走了出来,他眉头深皱,不发一言。
程映琳叹了口气,道,“这丫头最是心实,既然说了这话,恐怕现在就往车站走呢,你去晚了,恐怕要找到苏州去了。”
许达均朝门口急走了两步,又停下,“映琳——”
程映琳抬头一笑,“这次你拿什么谢我?”
许达均展开了眉头,冲着她微微颌首,便快步走出房间。
乔阿姨回头看着程映琳,只见她笑容变得苦涩,喃喃自语道,“这个丫头,到底是我害了她。”
刚才陆雅茹对着程映琳哭诉,乔阿姨在门外听得清楚,知她情根已种,这男女之间动了情,却再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所以然的道理,于是安慰程映琳,“是她自己动了心的。”
“说起来也是我养大的,这般算计她,她还一心想着我,罢了,也算命该如此。索性成全她——”
乔阿姨一惊,难道?
程映琳苦笑道,“让她正式成为许夫人。”
许一山向东夫妇带着孩子回来过年,许一河也一道回来,头一天晚上,程映琳便宣布了一件大事:许达均与陆雅茹在年前登记,正式结婚了。
许一河的反应是,“不会吧,让我问妹妹叫后妈?”
许一山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情。向东当然也是如此。小孩子们的反应不提,程一锦是除了程映琳外最早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因为许达均和陆雅茹把她约出去,陆雅茹亲自把结婚的消息告诉了她。程一锦的反应比较火爆,甩了陆雅茹一个耳光就走了。
许达均要拦住女儿,却被陆雅茹制止了。
“是我对不起你。”许达均知道女儿的脾气,拦住了也没用。
陆雅茹主动抱着他,“既然你知道对不起我,那就答应我一件事。”
许达均低头看着小妻子左侧的脸颊还红着,非常心疼,“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的。”
“你不许因为我同大姐生气,我相信,她是最心疼我的人,所以,你不要管她对我态度怎样,好不好?”
许达均除了心疼还是心疼,这个小人儿怎么就这样让人爱不够呢?
过年了,程映琳主动邀请许达均夫妇一起到家里聚会,虽然气氛稍有尴尬,但毕竟,这是一个团圆的开始。程映琳似乎特别的开心,还同许达均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天。吃过汤圆,许达均就携妻子离开。
当二人回到家的时候,老魏迎了出来,他暗自向许达均使了个眼色,许达均同他到书房,老魏确认陆雅茹上了楼,这才说道,“蓝月带了孩子来了。”
许达均皱起眉头,“人呢?”
“我给安排到大院外了。看样子是要来常住的,而且她已经同很多人讲那孩子……”
早晚要来的,许达均不是没有准备的,他的准备是让老魏带着一笔钱去廊坊安顿好她们母子,确保她们不会上门来捣乱。
老魏想了想,还是说出来,“据我看,她是有备而来的。”
有备而来又能怎么样?许达均冷笑,不过是来找不痛快的罢了,只是不知道想找他不痛快的到底是谁。
“别让雅茹知道——算了,”许达均心里叹了口气,雅茹什么都好,就是太单纯,这事儿根本是瞒不住的,而且背后又有有心人的操纵,看来自己还是得学学她,坦白吧,坦白从宽,对伐?
许达均上楼,陆雅茹已经洗漱好了,看他进来,就捧起了桌上的一杯热牛奶过来,“还温的,快喝。”
许达均听话的喝光牛奶,看到陆雅茹光着一双脚踩在拖鞋里,让她快上床去,自己则去更衣洗漱。
许达均上床的时候,陆雅茹正在看书,许达均上床后就贴过去抱着她,“别看了,我们说会儿话。”
外面的鞭炮噼啪响着,就是想睡,也很难睡得着。
陆雅茹放下书,缩在丈夫的怀抱里,撅着嘴,“今天一河笑话我来着,你没看到吧。”
“他怎么笑话你?”
“他说既然我结婚了,那你就成了他小姨夫了。”其实他想说妹夫来着,到底没敢。
许达均笑道,“这臭小子,他也敢在我面前说这个?”
“他就是不敢在你面前说才欺负我的。”陆雅茹的一口苏白把许达均的心说得软软的。
今天,毕竟是陆雅茹以新身份面对全体家人,紧张是难免的,但是敏感的她还是发现了些问题:程映琳和许达均说着不咸不淡的话,她是有心事的;许一山许一河的反应都正常;向东,两个人并不熟悉,今天她却刻意的拉着自己说了一些话,当然了,都是一些敷衍的话,虽然不是政客,但她还是能分得清谁关心她谁别有居心——是的,向东今天就是给她这种感觉。难道因为她嫁了许达均后就需要家人的讨好吗?许一山不会因为这样讨好她,许一河也不会因为这样而疏远她,向东的行为让她不自在。
“雅茹,我有事想同你讲。”没注意到妻子的异常情绪,许达均一心想早点解决棘手的难题。
“你说。”陆雅茹把心事放在一旁,专心听丈夫讲话。
“你晓得我在北京时候的事吧。”
陆雅茹心思一转,已经明白几分了,“是想讲那个孩子的事吗?”
她在决定结婚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毕竟程一锦曾经反应同她讲过,结婚不是容易的事,要面对的也不是一个人。程一锦虽然没原谅她,但是陆雅茹在她的影响下已经开窍了。
既然许达均不是一个人,那她要面对的也不是一个程家,许达均的过去,许达均不光彩的历史,她都得面对。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他,因为,那是一个圈套,当然,我也不想否认我做过的事情。对不起,雅茹。”
陆雅茹摇摇头,“那时你还不认得我,要是说对不起,应该同表姐说吧。我知道这么说要伤你的心。但这是我心里话。我既嫁了你,自然是因为爱你敬你信你,只是你真的没有必要因为过去发生的事向我道歉的。你并不欠我什么。”忽又故做生气状,“哼,除非你在结婚之后又瞒了我什么!”
许达均见她先是真诚以对,接着又做出嘻笑怒骂的样子,心里爱极了她,情不自禁把她揉在怀里,但想着事情的重大,不好这时亲热耽误了解释,再造成不好的误会就遭了,于是把蓝月母子突至上海的事说了。
“你想我做什么?”陆雅茹看向他,问道,“你想我见他们吗……”我不要!
许达均见妻子并无伤心气愤,便放下心来,“我不想你见她,就是我都不想再见他们的,整个事情我会交待人去处理,只是怕你听见谁故意提起来伤了心,就不好了。”
说不担心不关心是假话,但伤心还算不上,毕竟那个孩子都十岁了还是十一了?两口子到底有了心事,夜深了,陆雅茹撑不住,便是鞭炮再响,也在丈夫怀里熟睡了。
许达均心中气恼,但如果是程映琳的话,还真没办法去算帐。
初一初二这几天许达均反而要忙,因为要接收各方来电,还要回电,接受团拜,还要组织团拜……
他特意嘱咐妻子哪儿都不要去,就在家里待着。陆雅茹也哪儿都不想去,但是,向东来了电话,约她去吃饭,中午饭。陆雅茹想着今天丈夫回家晚,自己中午不在也没什么,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先前对着向东的不自在终于有了答案,在陆雅茹进了饭店的包房时,看到除了向东,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不用问她就猜到了对方是谁。
真见到了,陆雅茹反而平静下来。她只是不明白,向东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毕竟,得罪公公的事,还真不是普通儿媳妇能做出来的……
由不得她猜想,蓝月一副喧宾夺主的架势,上来就称呼陆雅茹为妹妹,陆雅茹冷冷的道,“我只有一个姐姐,姓程。”
说罢看了眼向东,向东只含着笑,一副作壁上观的姿态,陆雅茹心一冷,但她不动声色,任凭蓝月口吐莲花,把个十年来她与许达均的爱情说得惊天地泣鬼神,陆雅茹看着她说到激动的时候,手指都做兰花状,心里暗笑,如果是唱戏呢,这一口苏白说得不伦不类,她到底在干什么呢?
蓝月说了半天,陆雅茹没有反应,她也不说了,喝了口水。
陆雅茹起身,对着向东说,“你们好好吃吧。失陪了。”
她要走,蓝月如何能答应?伸手就去拽陆雅茹的手,陆雅茹不耐烦与她纠缠,“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有什么话你去找你认识的人去说吧。”
蓝月死拉住她不放,陆雅茹生气了,使出老魏教她的擒拿手,把蓝月的手臂拗住推到一边,警告她说,“不要来缠我。”
陆雅茹这边转身出门,蓝月撒了泼,从后面跑上去死命的用力把陆雅茹推倒在地,向东出门来见到陆雅茹摔在地上,蓝月还要上前去扯她头发,幸而旁边一个服务员机灵,拉住了蓝月,大叫救人。向东去扶陆雅茹,陆雅茹却晕倒了。
陆雅茹再醒来的时候,看见了程一锦的脸,她刚想叫一声大姐,却见程一锦转过头去,大声喝斥道,“向东,你最好给我说明白一点,你为什么帮着那个人找雅茹麻烦?”
向东辩解道,“她养着爸爸的儿子,找爸爸的妻子要主意是很正常的事儿,我一个做媳妇的怎么能偏帮着继母对付自己丈夫的小兄弟?”
“我呸!谁认那个野种的?是许一山让你认的?我不管你们夫妻两个打什么算盘,你敢算计雅茹就是不行!”
向东一旁不吱声,程一锦冷笑着,“雅茹没事还好,若是她有半点闪失,我就同你没完!”
陆雅茹头晕晕的抬不起来,她伸出手去抓程一锦的衣服。程一锦见她醒了来,也顾不得和向东再说什么。向东这时乖觉许多,忙出去叫大夫。
陆雅茹只是对着程一锦说,“别让你爸爸知道……”
程一锦又气又心疼,“你个没用的丫头,我就是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女人都护不好。”
陆雅茹缓了一会儿,“让他知道了,必要和表……一山生气的,何必呢?一山回一趟上海不容易,这会子闹起来,不知道哪一年才能和好。”
程一锦还想说什么,向东陪着大夫过来了,经过一系列问询检查,原来陆雅茹晕倒并不是意外,而是她怀孕了。
程一锦嘟着嘴巴,“原来是我又要当姐姐了。切!——”
看着陆雅茹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到底受不了,“我送你回家去。”
向东自是不能在大姑姐和继母面前讨没趣,自己回程家了。方平接到程一锦的电话,问单位借了车子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