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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许桡阳抢过话,许经天的表情让他有些沉不住气了。“可儿没有参你,是我无意中知道的。”许经天笑哼了一下。“有什么区别?你放过了蓝卫晨,不知道他能不能放过你?蓝卫晨的背景你知道么?你在给自己设一个看不见的障碍。”
他用眼睛的余光扫了扫里间的房。“你应该知道,早之前,我没有太强烈地反对过你们,即使她出身不好,没有受过多好的教育,即使她身上还有其他的问题,假若你真的最后娶了她,我也拿不出什么反对意见。可时至今日,发生过这么多事,她跟过谭东城,在跟着你的时候跟过他,如今又扯上一个蓝卫晨,我们不是有多保守,但是,你敢说她的品质没有问题么?同时一脚踩两只船,不,很有可能三只,四只船。你能做到心无障碍,可是,你知道别人怎么看?我和你妈受不了有人在身后指指点点。”
“她绝不是你说的这样,”许桡阳有些心慌地扫向那房门,不知道里面的人听到父亲这番话会怎么想?他有点后悔刚刚自己的沉不住气了。他坐立不安地抽了口烟,烟雾混乱地被他吐了出来,他有些激动了。“我相信她,不论是感情还是品质,我不怀疑她。那如果有人的地方,我们活不了,那我就带着她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永远不再回来。”
许经天瞪着他,“你在威胁我?”他的火又被燎了起来。“你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连父母都抛到脑后了?你怎么可以抓着我们的软肋来要挟我们?”
许桡阳抬眼去看父亲,“我没威胁你。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做子女的,他们任意践踏父母对他们的爱,不是他们不孝顺,是因为他们知道,不论他们做过多少大逆不道的事情,做父母的最终都会原谅他们。而爱人不同,你守不住,让她伤心了,你就分分秒秒失去她。失去父母,我痛,失去爱人,我会死。我失去过她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我这段时间没有回家去,不是我有了她忘了你们,是因为我没能力合理划分亲情和爱情在生活里的比重。你说我肆意妄为也好,说我看穿你们无法抛掉我而无所忌惮也好,我总是让你们伤了心,失了望。但是,我记得回家的路。如果你们不封了这路口,如果你们在这一分钟乐于把门敞开,我保证会在下一分钟拉着她即刻回去。”
许经天气冲冲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阐明了你的立场,我也阐明了我的立场,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同意。”
许桡阳也站了起来,隔着桌子,他与许经天面对而视。“我知道你的作战手法,你差遣我去美国,我们前脚走,你后脚就会差人把她送走。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不怕威胁你一句。爸。”他眼神坚定,口气决绝地说:“如果你在后面做了手脚,害她离开了。你不会比我多赚一点,我失去了她,你也从此失去了一个儿子。那如果,你觉得有人在你背后戳你的脊梁骨比你儿子的命重要,那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许经天脸变了颜色。他瞪着许桡阳喘着粗气,频频点头,“好,好,你又用了这一招,你就是这么践踏我们对你的感情的。”他怒火万丈地往门口的地方走。“你的事我不再管,我只提醒你一句,别最后被眼前的美景迷了视线不止找不到回家的路,很有可能连回家的方向也找不到了。”
他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并没有立即出去,而是扬声喊了一句:“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还活着,就别想躲开人群,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是没有人烟的。如果她真的是个好女孩,她最起码应该知道什么是孝道,最起码应该知道怎么去维护男人的声誉和尊严,最起码应该知道怎么不成为男人的绊脚石。”
许经天出去了。许桡阳白着脸抛掉烟头,绕过桌子,一刻没敢耽误地冲到里间房门口,一把推开了房门。可儿的头原本盯着桌面,在他开门的同时,抬起了头,侧过脸来看着他。她的脸色比他预想的还要难看,完全传染了他的白。但是,她在看着他的时候,竟然难得地微笑了一下。
他心里有些发疼。走过去,揽住她的头,把她轻轻贴到他腰间的位置,声音沙哽地说。“希望你不要受我爸这些话的影响。我真后悔,不应该让你听到这些。”
可儿无言地揽住他的腰,靠着他腰间的地方牢牢地贴着。那地方暖融融的,以强大的厚度快速暖了她心里的冷。半晌,她扬起头,抬起眼睫毛看他。乌黑乌黑的大眼睛上水光漫的四处都是,但是,到底被她扛住了,没有成团掉出眼眶。“许桡阳,”她慢慢起身。手脚好长时间没敢动,因为血液不通而酸的站立不稳。她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即刻条件反射像抓着根救生的木头握牢了他的手。
许桡阳了然于心地将她的身子整个托起,一手腾出去揽住她的腰,将她的人攥在身前,紧紧贴着。“许桡阳,”她捧住他的脸。她的面色似乎比刚刚的更白了。“我以你为荣。”她说。她的眼睛里灼灼升起了一束奇异的光,围着那瞳仁在亮晶晶地跳动。“我真的以你为荣,我相信你,你一定会建起华泰世纪。”她再问:“你真的会爱我一辈子么?”
许桡阳点头。“会。”他盯着她瞳仁里的那两束火光,和火光里自己的头像。再强调了一句,“这辈子都会。”
她轻轻舒了口气,站直了腰,与他的目光对视着。“我也会,”她肯定地说,她的嘴角随即往上翘过去。“我再也不怕了,许桡阳。我不再哭了,我不再管别人怎么在背后说我,只要你要我,我绝不从你身边走开。我不会让你不专心,不会让你提心吊胆,你好好分配亲情和爱情。好好去做事,好好去建立你的王国,好好建起华泰世纪,让所有的北京人,让这个世界上的人都知道许桡阳的名字。”
她说的急促而激动。她脸颊上的白因被渗进了血丝,而多了一抹奇异的嫣红。“我不再粘着你了,我不能让你因为我没了尊严和荣誉。我如果不能洗掉原来的黑,我就用我对你的好淹没它们。许桡阳,”她低叹了口气,充满感情地注视着他。“因为,我不能再离开你了,再离开你,我肯定没命活着了。”
世界还能有比这好听的甜言蜜语么?还能有比这美的一张脸么?
他提着的心落回了原来的位置。他情绪激动地把她揽过去,把住她的头,贴近她的脸,温声低语:“真的,我现在如履薄冰,我害怕一不小心你又没了影,我知道你身上每个细胞都被自卑控制着。我告诉你,我从没介意你的身体,我介意的是你的内心,如果论不干净,你纵有一百次的过错都不及我一次的脏。我又拿什么来你面前说话?所以,别再胡思乱想,我从来没有真正嫌弃过你,我嫌弃的是我自己,嫌我自己不够干净,我简直担心我配不上你呢!”
“许桡阳。”可儿被他抱上了身。摸着他的下巴,她眼里闪着泪光,声音哽的厉害。“我刚刚还说,再也不哭了呢!你再说的这么好听,我就怕我忍不住了。”他移开脸,俯眼看她。“那怎么办?”“那怎么办?”她也重复了一句,与他的目光对过去的时候,有滴眼泪就守不住地从睫毛里滚了出来。
他倏然俯下头,将她的身子托起直接将她抵到墙上。注视了她一会儿,然后,他无比热烈地俯冲过去,从她的睫毛上滑过,吻掉那两颗泪珠,再牢牢贴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7 章
邵佳佳扶着方向盘,有条不紊地开着她的车。前方,夜灯闪烁,午夜的北京城,冬季的街道人少,车也不多。她却开的沉静而安详。第一次,脚下的力道比平时少了几分厚度,多了几分顾忌。
前方红灯亮起,她老老实实地把车停下来。等灯的时间,她扫眼向两边望过去,车身边是高大的建筑物,底商是各种大小不一的店面。路灯将那些店面的招牌照的清晰明了,照不到的地方闪着自己的霓虹。
她无意识地匆匆扫了两眼,离车不远是家婴儿用品店。店面上方是一张偌大的招牌,招牌侧角是两个男女婴儿蹒跚爬行的图像。她的目光停留在那婴儿的身上。满月似的小脸,肉墩墩的小胳膊,娇憨的笑容,和那水汪汪的的大眼睛。她看了一会儿,把头转了过去。
绿灯亮起,她踩下了油门,车子平稳地向前滑行。斜对面有灯光扫过来,将她车头前照的一片闪亮。她凝望着前方,黑黝黝的眸子里逐渐窜起两束奇怪的光。有一会儿的功夫,她突然微笑了起来,然后,那微笑在她唇边越放越大,像倒翻了的水彩没有阻隔地在她脸上肆意流着,漫了她一脸,闪着深浅不一的颜色。
终于,她控制不住了,将车靠到一边,伏着方向盘,她彻底地笑开了。捧着肚子,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到笑出了眼泪,笑的身体痉挛,她才慢慢止住了笑。喘吁吁地重新扬起头来,她看着车前窗,灯光在她眼里像朵花般地盎然绽放。
凯宾斯基饭店门口,邵佳佳的车驶到门前的停车区,熄了火。有保安过来想要替她拉车门,她冲对方摆摆手,同时,拿起了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她即刻把声音送了过去。“我不上去了,你下来。”随后,她没等对方说话,兀自把电话按断。
放下电话,她懒洋洋地靠到座位背上,拿起旁边的烟盒,抽出一支烟,放到嘴边,刚要点火,想想,又把烟拿下装进烟盒。手拄着额头,她倚着窗口,眼睛没有落点地望着前方,瞭望着,思想着,她的唇边不知不觉地展开了一个看不见的笑靥。“许桡阳,”她咬着嘴唇,眼里带着轻飘飘的笑意从齿缝里慢慢咬出了这个名字。
一个长发男子从酒店大堂急匆匆过来,下了台阶,四处张望。邵佳佳摇下车窗,招手向对方示意,男子随即扬脚过来,打开车门,跳上车,“怎么不上楼呢?”然后,他不由分说扑过来抱住她就要亲。被她用胳膊拦住。“干什么?”她颇为不悦地:“你没看这是什么地方么?”长发男子四下看看,一脸迷惘地说:“这不是在酒店么?”他转眼看佳佳,“怎么了?”
邵佳佳不耐地把头转了过去,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陈锦,你给我记好了,这是在中国,不是在美国,说话做事规矩点。”叫陈锦的男子用眼尾斜睨了她一眼,一乐“你怕了啊?这不像是邵佳佳的做派啊!”
邵佳佳白了他一眼,四下望望。“快点,有什么话快点说,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还要回家呢!”陈锦嘴角向上斜过去,哎呦了一声,“邵佳佳做乖孩子啦!”他眼里涌上一窝坏笑,“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人跟着扑过来,死命攥住邵佳佳的头,“快点,让我亲亲,想死我了。”
邵佳佳想挣脱,却不料陈锦的力道够坚固,她挣扎了几个回合,都被对方把着纹丝未动。末了,对方的手肆意伸过来,从她的腰身向上摸索过去,恶意地揉捏着她胸口的那两点。她被揉的面红耳赤,又气又恼,死命挣脱对方,扬手就给了对方一个耳光。
陈锦被打的一个错愕,捂住脸怔住,随即怒目圆睁,“你干嘛?”“我干嘛?”邵佳佳左右看看,气急败坏地骂过去,“你疯了,这在饭店门口,随时会有保安过来。”陈锦皱起眉头,“来了又能怎么样?你他妈的装什么纯情啊!我们在哪没玩过?”
邵佳佳翻了脸,扬手就要打过去。被陈锦一把攥住胳膊。他眯着眼,研究地瞅着她。“又钓上新人了?装处/女了?”他突然面色一沉,双手压住她的胳膊,整个人俯冲过去,贴近她的脸。“我特意从美国回来来看你,你给我玩矜持是吧!”他咬着后槽牙,去扯她腰间的皮带。“我就是要在这里上你怎么了?你不是喜欢玩车/震么?我会让你舒舒服服的。”
邵佳佳嘴里骂,身下死命挣扎,“陈锦,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臭流氓,你敢强迫我。”“我强迫你怎么了?”陈锦死皮赖脸地往上凑。“你不是喜欢这种被强/暴的滋味么?”一个要用强,一个想要摆脱,两个人在车里就博了命地纠缠开来。这会儿功夫,有人敲邵佳佳这边的车窗,两个人双双停住了手。
邵佳佳受惊地转过头来,车窗边上站着两个男人。敲她玻璃窗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相貌堂堂,有份气度,有份儒雅,看样子有些面熟呢!她只想了几秒钟,脊背上突然起了一层冷汗,乔风。她认出来了,谭东城的老子。
她迟疑着,不知道应不应该开车门。乔风挺立在那儿,看看车门没开,车窗也没摇下来。他没离开,微微弯下身,执着地敲了敲车窗,隐约觉得有点不妥,他不知道怎么就看出来车里那两个人似乎在有点不妥了。邵佳佳定了定神,看对方那反应,如果她不摇下车窗,对方定不会离开。她瞪了一眼陈锦,硬着头皮把车窗摇下一条缝隙。
乔风隔着窗子礼貌地问她。“姑娘,你没事吧!”同时,他警惕地向邵佳佳邻座的陈锦瞟了一眼。没等邵佳佳回答,陈锦嘻嘻笑。“没事,我们打情骂俏呢!”邵佳佳皮笑肉不笑地冲着乔风点点头,即刻将车窗摇上,心里恨得咬牙。
乔风那边直起了腰,站在他旁边的年轻男子附和过来。“走吧!乔总,合着人家是男女朋友。”乔风想想,笑笑,自己还是多管闲事呢!他回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抬脚坐了进去。
看着乔风那两人把车开走。邵佳佳回过神来,吐了口气,转过头,眼里刀光剑影般地瞪着陈锦,“都是你,王八蛋。”陈锦不以为忤,凑上脸来。从眼皮下瞄着她的脸色。“怎么了?至于吓成这样么?”“你不知道他——”她硬生生住了口,随即愠怒无比地冲他喊口。“你下车,我今天没兴趣。”
陈锦咧嘴一笑,“我有兴趣就行了,你只要闭上眼,什么都不要你做。”他人靠上来,邵佳佳伸手阻住他,“今天不方便,”她喉咙里有个硬结横在那儿,蠕动了一会儿,到底没说出来。
“怎么不方便?”陈锦凑过来,在她身上闻闻,一边围着她耳边绕动,一边压沉了声音暧昧地问:“不方便?老朋友来了?”他突然一用力,攥住她的腰,轻车熟路找了个空隙就将手伸了进去。探身往前,他就一把摸到了相熟的地界,底裤上已经湿润,除此之外,别无它物。他嘴角裂开,谙熟于道地将手往前使劲用力伸进去。
邵佳佳怒不可遏地推开他,扬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陈锦,你这个王八蛋!我都说不行了。”陈锦被打的火起,想都没想,就回手甩了她一个耳光。“邵佳佳,”他破口大骂,“老子大老远的回来,连老家都没回,先来看的你,你他妈的真把自己当成角儿了?”他咬牙切齿地凑近她,扯起她的下巴,“别四五八六的,你不还是许桡阳不要的烂货。”
邵佳佳瞪圆了眼珠子,“你说什么?”“我就说你,烂货。”陈锦擦了擦嘴角,收回身子,冲她冷讥一笑。“结婚当天,新郎不知所踪,你以为谁都不知道呢?你不看新闻么?早传遍了,在波士顿华校友群里,你早就成了一个大笑话。”邵佳佳脸色发青了。“你上次怎么没和我说?”
“我干嘛说?”陈锦轻飘飘的地笑了一下,“说穿了就不好玩了。你丢不起这个人跑我那躲着去了吧!许桡阳为什么不娶你?还用说么?Bitch!”他拉开车门,回头轻佻地又重复了一句:“Bitch!”随即,车门拉开,他跳下车,吹着口哨,双手插衣兜,晃晃悠悠地向酒店台阶上大步而去。邵佳佳脸色铁青,目光死死盯着那酒店门口的人,直到不见。
霓虹在车窗前如数落尽,冬季的夜空寒气逼人。车里开着暖风,仍然挡不住那扑天而来的冷。邵佳佳面无表情地开着车,眼光黑黝黝地盯着车前窗。“许桡阳为什么不要你?还用说么?Bitch!”
她转头看看,摇下半边车窗,夜空苍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寒气从窗缝里涌进来,顺着袖口钻进她的衣缝。她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战,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深吸了口气,她摇上车窗,转回目光,冷冷地盯着车前窗,心里早先挣扎的念头这会儿成倍稳定地在她胸口滋长,逐渐长全了触角,长全了手臂,狠而绝地撕扯着她心里那根理智的神经。
车子沿着路边慢慢滑行了一段。她逐渐眯起了眼。路灯照着她的脸,照清楚了她眼里窜起的那两束怪异报复的火苗。“许桡阳,”她再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吐出一口气,加重了脚下的力道,车子带起一阵风,发了狂般地往前冲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8 章
奔驰车在夜色中沿着路边慢慢滑行。乔风稳坐在车上,有一会儿的功夫,他没有说话,沉默地靠在车边,思索着瞭望着远方。夜色在无声地向前流动,岁月也无声地向前滑行,生命也在无声地向前流逝。又快过年了!时间真快,二十年了!二十个年头就这么弹指之间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