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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遍一遍的看,胸中的怒火一截一截攀升,怒意起来,手一抬,电脑被他掀在地上,站起来,就冲了出去。
脸色被怒意充斥着有些狰狞恐怖,就他这个脸,连他的秘书小刘,都略犹豫了一下,没敢上前,小刘非常了解自己的上司,毕竟跟了叶驰这么多年。
可今天这样,也是第一次见,因此本来想上前提醒一下明儿出国的行程,也打了退堂鼓。
怒到极致,叶驰反而诡异的平静了下来,一路上车开的都异常平稳,可是想到视频中他媳妇的神情,叶驰握着方向盘的手就有些发白。
视频中,时萧沉醉的表情,深深打击了叶驰,她不爱他,一点不爱,她爱的是许明彰,从始至终,许明彰说的竟是对的,他们相爱,四年前如此,四年后依然。
既然爱,当初为什么要招惹他来趟这场浑水,招惹的他动了心,如今旧爱回来了,她想怎么样,想离婚,想甩开他,双宿双飞,想的挺美,他叶驰的绿帽子,是这么好戴吗。
许明彰有种,时萧你个小丫头更有种,三番两次想离婚,一碰,就他妈恶心呕吐,却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吻的这么热烈投入,行啊,跟我玩红杏出墙这块儿,长这么大,时萧这丫头是第一个,不好好收拾一顿,你都认不清你丈夫到底是叶驰,还是许明彰那小子了。
叶驰车开到市政府楼前的存车场,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上去,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叶驰咬咬牙,举着电话下车,刚上了两层台阶,一抬头,就看到楼上玻璃幕天桥上的两个人,更是烈火烹油一般。
许明彰定定望着眼前女子,春阳越过玻璃幕投在她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晕。垂落的发丝边缘毛茸茸,金闪闪的,有一种梦幻的美丽。
许明彰还记得那时候,在他租的房子阳台上,有一张原来房东留下的老旧摇椅。春日的午后,两人最喜欢腻在上面晒太阳。
她靠在自己怀里,他的下巴抵住她的发顶,发丝绒绒的,蹭的他痒痒的,直痒到了心里去。他就会扳过她的脸,凑过去吻她,吻她的额头,吻她粉红清透的脸颊,吻她小巧俏皮的鼻尖,最后落在那微微翘起的唇角上,他最爱那一弯笑,浅浅的,但是那么动人。
那是他的女朋友,他的萧子,他以为那样会抱一生一世,他以为那样就能永远,他当时真的那么笃定着。可不过瞬间,她就成了别人的,靠在别的男人怀里,肚子里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而自己,竟然不能怨她一丝一毫,没有资格,没有立场,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父母赐予的。
想赢回她,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他不是叶驰那个男人的对手,就像陆严在医院里和他说的那样。
“放手吧!明彰,你回来晚了,知道的也晚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时萧已经结婚,而且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如今的境遇,本来今年板上钉钉的正厅,可突然就空降了一个正厅长过来,你知道这位正厅长是谁吗,叶驰发小,左宏的叔叔,这里头的事,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了吧。许叔叔以后的日子,不会太顺遂了,而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再说,你觉得时萧如今还爱你吗,也许你们两个都被四年前的爱障住了,毕竟你们在最爱的时候分开,我见过几次时萧和叶驰相处的情景,那种默契和亲近,恕我直言,也许时萧早就对叶驰动心了,只是她自己还迷迷糊糊的,她一向后知后觉,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所以明彰,虽然残酷,虽然不舍,但是放手吧。”
也许是旁观者清,陆严一向是理智而犀利的。其实许明彰心里也是隐约清楚的,只是他不愿意去正视罢了。毕竟萧子是他爱了这些年的人,他放不下,他舍不得放下,因为他很清楚,一旦放手,就再无一丝拥有的机会。
许明彰发现,自己实际上是个卑鄙的男人,远没有自己原先想的,那样伟大而执着,当父亲住院,看到母亲一瞬间苍老憔悴的面容时,许明彰屈从了,说到底儿,他父母当初也是为了他好。
爱情,在他父母眼里一向无关紧要,而失去爱情,他再也不能失去亲情。许明彰忽然就理解了四年前时萧的选择,如今想起来,当初如果时萧对他坦承,他会选择放弃家庭而只要萧子吗。
当时光前行,当爱情褪色,也许她们会互相埋怨,即使不埋怨,心底总有不平,这就是人性。萧子远比他通透,人毕竟不能只靠着爱情过一辈子。
许明彰平生第一次被击倒,他深深知道,自己真的不如叶驰,什么都不如,他自以为优秀的家世,如此不堪一击,他自以为卓绝的能力,可却护不住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这就是他,一个口口声声爱着萧子的男人,这样的爱,廉价而卑劣。
他配不上萧子,他不配爱她,这样剔透的女子,莫如归去。那时候他曾信誓旦旦的和叶驰说过,如果萧子爱的是你,我甘心退让,远远看着你们幸福,哪里想到,最终一语成箴。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难,就在此时不期而遇,看着有些憔悴的她,许明彰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阵阵疼,可纵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也只一句:
“你还好吗?”
时萧的手指攥了攥手里的文件夹。平常她尽量避免过来这边,可有时候总是避无可避的。再说许明彰外调,她想着不见得能遇上他。
这些她是听田大姐说的,说是调到四川什么地方,什么职位,也不是很清楚。
说真的,时萧也想过是不是和叶驰说说,可最近和叶驰闹的有点僵,轻易不乐意说话,还有就是,时萧觉得如果自己开了这个口,对许明彰不见得是好事。
而且时萧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听到许明彰的名字,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撕心裂肺的痛了,即使如今两人相对而立,时萧也能心绪平静。
时过境迁啊!曾经多刻骨的爱情,最终逃不过的,就是时间。
时萧抬起头,望进他笑了,微微点头:
“我很好,你放心”
说着,向前走过去,错身而过,时萧低低说了句:
“许明彰,再见”
许明彰身子一震,却没回头去望,不能给她幸福的将来,不如现在放手吧,也许她还有幸福的机会,这是陆严的话。
许明彰挺直脊背,走进了大楼,阳光隐没在他身后,他的生活中,从此再无那样灿烂的骄阳。
电梯叮一声打开,许明彰刚要举步,就看到从里面出来的叶驰。叶驰站在他面前,冷冷的望着他。
两人对峙良久,许明彰目光一闪,后退一步,叶驰越过他走了过去。许明彰进了电梯,伸手挡住阖上的门:
“叶驰,珍惜她,爱她,不要让她哭”
叶驰停住脚步回头,嘴角轻缓的扬了扬,颇为讽刺的笑了:
“这是我们夫妻的事,和你有个狗屁关系”
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他一遭,沉声道:
“是哭是笑,时萧都是我叶驰的媳妇,她是我的,这辈子都是,就是死了,墓碑上刻的也是叶门时氏,和你姓许的一点沾不上边,所以,滚的远远的,别他妈让我再看见你,听到没有。”
四十三回
时萧送了文件回来,刚到了玻璃幕天桥,就看见了叶驰,靠在那边抽烟,望着外面,脸色隐在袅袅烟雾中,仿似有几分难解的阴霾。
时萧印象中,叶驰已经好久不吸烟了,自打知道她怀孕之后,在家里绝少吸烟,就是瘾头上来,也到阳台上去抽,这个男人有时候也颇为自制。
时萧略略低头,如今他旁边垃圾桶上的烟灰盘子里,已经有三四个烟头。叶驰抽的烟与别人不同,是特供白签的那种,因此时萧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时萧不禁心生警惕,总觉得现在的叶驰,有些不对劲儿,飞快的想了一遍,侧头望了望楼下,从玻璃帷幕上,能清晰的看见停车场里,叶驰的那辆银灰色卡宴,那么,他刚才看见了她和许明彰说话。
时萧心里咯噔一下,说真的,对上次的事情,时萧真有些怕,若是惹恼了叶驰,她绝没有好果子吃。
时萧下意识抬起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摸了两下,叶驰回头盯着她,目光略阴沉的扫过她的手,冷哼了一声,上来拉她的手:
“走,回家”
时萧一愣,急忙甩开他:
“叶驰,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正在上班”
“我无理取闹”
叶驰抬手握住她的后脑拉近,近的呼吸可闻:
“萧萧,我以前说的话,你忘了是不,那让我再告诉你一遍,你是我的,是我叶驰的媳妇,这辈子都是,记住了”
迎面几个同事从那边过来,时萧忙扯开叶驰,有些尴尬的和几个同事打招呼,同事们扫了叶驰一眼,暧昧的眨眨眼走了。
叶驰凑在她耳边低声说:
“我有事问你,你要是不怕丢脸的话,在这里问,我也没意见”
时萧有几分不耐烦:
“什么事非要现在问,下班不行吗”
“不行”
叶驰回答的异常坚决,开玩笑,这绿帽子都要扣脑袋上了,他还等下班。
时萧知道,只要叶驰拿准了的事,自己一向拧不过他。因此,请假,回家。
一路上,都不理叶驰,等红灯的路口,叶驰侧头看她,她望着窗外出神,最近她总这样,仿佛藏着无限心事的深闺怨妇,神情总是那么飘渺难期。
叶驰抓下领带,仍在她身上,时萧顺手把领带卷折好,放在前面的置物柜里,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低声道:
“刚才刚才我和学长在哪儿正好遇上”
叶驰挑挑眉,颇有几分讽刺的说:
“倒是巧,足以说明,你们还真是有缘是不,可惜啊!缘浅情深也枉然”
时萧侧头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学长,别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哪个学长学妹像你们这样,一见面就死盯着对方,一幅难以自拔旧情难忘的嘴脸”
时萧脸色一白,盯着他好半响,别开脸去,叶驰俯身过来,捏住她的脸硬转过来:
“怎么,没话说了,他那儿那么好,值得你这么想着念着,是不是在我身下呻吟的时候,脑子想的也是他”
时萧一巴掌打过来,叶驰一抬手捏住她的手腕,时萧咝一声,疼的几乎要被他捏碎了腕骨。抬眼和他对视,不禁有些害怕起来,他眸中隐隐的愤怒,仿佛要破土而出,愤怒、嫉妒、夹杂着黯然犹如冰火两重天,时萧觉得自己夹在其中,仿佛立时要焚烧殆尽,或是冰冻而死了。
后面车喇叭响的刺耳:
“喂!哥儿们,泡妞找个清净地儿,这大马路上的,你们演电视剧呢”
叶驰放开时萧,一踩油门,车子嗡的冲了出去,时萧有些忐忑,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除了刚才和许明彰碰上,说了两句话,自打上次,就没见过面,他这次又发什么疯。
车子开进地下车库,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进了电梯,叶驰不可避免想起视频中的镜像,向前一步,手撑在电梯壁上,把时萧逼在电梯的角落,微微俯头,嘴唇几乎快碰上时萧,噁一声,时萧捂着嘴干呕两声。
抬起头,却看见叶驰阴毒的目光:
“恶心吗,嗯?”
伸手捏住她的下颚抬起,唇直接落下,大手托着她的头,令她根本躲避不开,捏住颌骨的手让时萧想起了上一次的经历,令她再也不敢反抗,极力忍住胃里的翻腾,任他毫不温柔的侵入,纠缠。
叶驰吻的非常用力,不像亲吻,反而更像惩罚,带着怒意,夹着不甘,还有,几乎压抑不住的嫉妒。
尤其看到时萧这一副极力隐忍的神情,更是火冒三丈:
“你死人是不是,不会反应啊,就是僵尸,都比你有活气儿,还是对我不满意,是不是要是换了姓许的那小子,就不一样了”
时萧靠在电梯的角落里喘息,听了叶驰的话,惊跳起来,想起了许明彰刚回国的那件事,两人在锦江电梯里的吻,难道,他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以叶驰的独占欲,知道了,肯定就是一场轩然大波。
时萧不禁瑟缩,电梯开了,叶驰出去,时萧靠在电梯角落里一动不动,叶驰回身,牵起嘴角,走回去,凑近她耳边低声道:
“怎么,想起什么了,走都走不动了,用不用我抱着你”
时萧咬咬嘴唇:
“叶驰,不想你想的那样,真的,你听我解释”
叶驰脸色一沉,用力拉着她的手臂,出了电梯:
“好,我我听你解释,但是必须回家,在这儿,四周都是监视器,被别人听了去,我叶驰丢不起这个脸儿”
时萧脸色惨白,进了玄关,关上门换鞋,叶驰车钥匙丢在茶几上,啪啦一声,吓的时萧一激灵。
时萧进去;坐在叶驰对面,正是中午,阳光从落地窗透进来,落在宽阔干净的空间里;有一种别样的冷寂。
时萧心里虽怕,却又有一丝怨,这两种情绪;都来自于面前的男人,他对于自己过去那点情爱小事;始终耿耿于怀,而他呢,在自己怀孕期间和别的女人
想到此,时萧忽然就觉得没意思起来,既然已经决定分开,这时候解释这些,真有些说不出来的可笑。
“说啊!我听着呢”
叶驰沉声开口,语气中带着暴风雨前的压抑和阴沉。时萧微微叹气:
“就是学长刚回来,我们单位领导请他吃饭那次”
时萧说了开头,可无论如何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下去,叶驰却接了她的话头
“嗯,吃着吃着,你们两个就中途退席了,旧情难忘,天雷勾地火,在电梯里就抱着激吻起来,后来呢,你们进电梯的时候,还不到八点,你十点多才到家,中间这几个小时呢,你们干什么去了,去酒店开房间,还是随便找个地方野合”
时萧蹭站起来,定定的望着他:
“你当我们是你吗”
眼前阴影笼罩,叶驰站在时萧身前,从上到下的俯视她,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我怎么样,我向来光明正大,不像你和姓许的那小子,偷偷摸摸,知道你们这是什么吗,狗男女”
叶驰吐出这三个字来,时萧气的浑身发抖,几乎失去了理智:
“你呢,你是什么,你连狗男女都不如”
叶驰倒是笑了,只是笑得有些阴冷:
“行啊!长本事了,敢和我顶嘴了,这是你自己承认了是不,怎么,想着我和离了婚,跟姓许的那小子双宿双飞,可惜,那小子明儿就去川陕那破地方了,还有婷婷一准追过去,有婷婷那么个漂亮的小丫头,你就笃定,姓许的还会要你这个二手货,更可惜的是,就是他要你,也不成,我叶驰的东西,就是毁了,也轮不上别人接着,你是我媳妇,我老婆,我怎么着折腾,都是天经地义”
目光下滑,眸色暗沉,不知什么时候,时萧的衬衫扣子绷开了两个,从叶驰的角度,正好看到里面凝脂般的肌肤,和深深的沟壑,这对禁欲已久的叶驰,简直就是难以招架的诱惑。
目光一闪,俯身低头,埋在她胸前,沿着肌肤细碎的啃噬,时萧推拒不开他,也不敢太激烈的挣扎,毕竟肚子里的孩子要顾及。
可当叶驰挑开胸衣,大手从裙下面伸进去的时候,时萧不知道从那儿生出一股力气来,一把推开了他。
叶驰被他推的退后了两步,时萧三两下扣上自己的衬衣:
“对不起,我累了”
叶驰哼哼冷笑两声:
“累了,怎么姓许的那小子一碰,就一点都不累,浪的站都站不住,我都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叶驰气的口出恶言,时萧脸色白的几乎透明,直直盯着叶驰,好半响,突然扬起一个笑容来:
“你说的真对,孩子就是别人的,和你一点关系没有,你一碰我,我就恶心,恶心的不行”
“啪
叶驰一巴掌呼过来,时萧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他打的踉跄了两步,倒在地上,叶驰这一巴掌怒极攻心,实在没控制住力道,打的非常重。看到萧萧倒在地上,叶驰才找回了些许理智,急忙过去。
时萧的小脸突然就抬起来,晶莹的脸上,有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子,叶驰不禁心疼起来,抬手要碰,被时萧头一偏躲了开去,把叶驰的心头火又勾起来。
他那么说,不过是嫉妒,可是这话从他媳妇嘴里说出来,他受不了。
就她媳妇现在这个又臭又硬的模样,恨的他牙根都痒痒,小嘴里吐出的话来,能气死活人,这他妈算哪门子解释。
叶驰气的极致,可真不敢对她怎样了,上次的教训,足以令叶驰记的扎扎实实的,只要还想着和他小媳妇过日子,那样的事,这辈子都不能有第二次,可这丫头,不收拾她,叶驰实在憋屈的慌。
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制住,唇就凑了过去,这丫头就是欠收拾,欠收拾
两人这场架吵得热闹,可到了后来;不知怎的,还是吵到床上去了。
以前是叶驰顾及着时萧,凡事有一点不顺心,就忍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