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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学长,好久不见”
陆严挑挑眉:
“是好久不见,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见你了,看起来你过得很不错”
时萧脸色微变:
“你来这里看病人……”
陆严挑挑眉,目光在她脸上寻梭一遭,落在她身边的叶驰身上,才缓缓开口:
“嗯!一个朋友住院了。”
坐上车,叶驰给她扣好安全带,似笑非笑的看了时萧一眼:
“看起来你大学时代过的颇为精彩,说实话,我非常意外”
时萧轻轻蹙眉,有几分警醒的和他对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有些好奇,中午想吃什么”
时萧心里一松,微微阖上眼,摇摇头,叶驰伸手抚上她的脸,心疼的哄她:
“记得你爱吃意大利面,我给你做这个好不好”
时萧睁开眼睛,眸光不由自主落在他的脸上,这样一个大男人低声下气的哄着自己,实在令人难以拒绝,遂点点头说了声好。
叶驰笑了,顷身一个吻轻轻落在她额头上,温温软软的,这种温软,一瞬间仿佛穿过额头,进到了时萧的心里,在平静的心湖里幽然落下一颗石子,荡起圈圈轻微的涟漪。
时萧请了三天假,赶上周末,足足五天不用上班,叶驰也在家照顾了她五天,公司的事情都是在家里做的,时萧也头一次注意到原来叶驰是这样忙碌的。
虽说一直知道叶驰生意做的很大,可平常她少有真正接触到他工作的一面,或者说,时萧从来就没注意过这些。她印象中,叶驰他们那伙人就是一伙凭借父辈余荫,吃喝玩乐的太子党。
因此时萧躺在书房窗边的摇椅上,看着叶驰一脸严肃正经,开视频会议的时候,颇有几分意外,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次,他给自己的印象,高贵而从容,却也难掩从骨子里迸发而出的犀利和杀伐果断。
那一刻时萧知道,他的成功绝非偶然,仿佛瞬间,时萧重新认识了这个男人。
叶驰是温柔的,如若他想,甚至可以毫无原则的宠溺。叶驰是犀利的,面对他的员工,他果断坚决,毫不留情。叶驰是霸道的,他几乎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只按照自己的意志为转移,时萧忽然发现,原来匆促中自己竟嫁了这样一个男人,该说自己的运气是好是坏?
十五回
周五晚上,大院那边来了电话,叶驰随手就递给了时萧,笑眯眯的说:
“是妈,让咱们回去吃饭,叶骋和林燕也在“
时萧迟疑片刻,只得拿过话筒,接起来,低低喊了声妈,这声妈叫的,还是有几分不怎么习惯,那边叶夫人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萧萧啊,好点了吗,我那天就说,让叶驰带着你家里来,让阿姨给你熬点姜汤喝下去发发汗,说不准好的更快些,今儿过来吃饭吧,我让阿姨煲了汤,你们过来喝……”
话还没说完,话筒就被叶安安抢了过去:
“时姐姐,时姐姐,你过来陪我拼图,快点啊,我等你”
说完,也不等时萧答应,电话就撂了。叶夫人敲了小孙女光洁的额头一下:
“胡说什么,哪里来个时姐姐,要叫大伯母”
小丫头撅撅嘴,哼了一声:
“哪有时姐姐这样的伯母吗,她比电视上的月亮姐姐还小”
翘起古怪的小模样,逗得沙发上的叶将军和叶骋两口子都笑了起来,林燕摇摇头:
“要说时萧也真是,本来年纪就小,长得又清秀,穿着一身运动服,这莫一看上,和我们学校那些大一大二的小女生,还真差不多,怪不得大哥宠着疼着”
叶聘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小声说了句: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大哥疼媳妇”
林燕脸微红,白了他一眼,倒是轻笑了起来。
时萧和叶驰五点进的门,孙阿姨开了门就说:
“可是来了,就等着你们开饭了”
时萧脱了外头的大羽绒服,叶驰接过去挂在门边的衣架子上,低头就给她拿拖鞋,蹲下去替她换上,一抬头才发现,小安安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扎着两只羊角辫,眨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们:
“老师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时姐姐,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让大伯给你换鞋”
奶声奶气的,声音清脆悦耳,引得屋里一阵笑,时萧弄了个大红脸,叶驰却不以为意,揽着时萧,弯下腰去摸摸小侄女的发顶,貌似十分认真的说:
“你们老师说的很对,安安真是个好孩子,可是你大伯母病了,没力气,所以大伯帮忙,你想想你病得时候,是不是也是妈妈替你穿衣服换鞋的”
小丫头眨眨眼,歪头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嗯”
拉起时萧的手,小大人似地说:
“病了就要打针吃药,可不能怕疼哦”
时萧笑了起来,伸手抱起她走了进去,小声喊了声爸妈,又和叶聘林燕打了招呼,就坐在沙发上,叶将军严肃的点点头,叶夫人却过来拉着她的手,端详了一会儿,亲热的拉家常。
叶夫人很温柔,是那种典型大家闺秀的温婉,每次时萧来,都让时萧感到非常温暖。经过了许明彰的妈妈,时萧多少对这种大官的太太,有些本能的抵触和惧怕,而叶夫人却很不同,不至于冷落,也不至于太热情,却让时萧感觉轻松而亲近。
说实话,每次见到大儿子这个小媳妇,叶将军和叶夫人两口子都不禁在心里感叹,这是多好一个女孩子啊,纯净温柔,那双明亮的的眼睛,就和他们的小孙女安安一样,透着那么清澈,惹人疼。
别说叶驰,就是叶将军,每次和大儿媳妇说话,都不觉的会放缓些语气。
吃了饭,叶将军和叶驰叶聘去楼上书房说话,林燕和时萧在楼下的地板上,陪着安安玩拼图,叶夫人亲自端了一盘洗好的草莓出来,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招呼他们吃水果。
小安安欢呼一声,扔下手里的拼图,就要过来抓草莓,时萧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
“洗了手才能吃东西,不然肚子里要长虫虫的哦”
说着抱起小丫头去了那边盥洗室里洗手。
林燕不禁笑叹了一声:
“大哥真该要个孩子了”
叶夫人嗯了一声:
“可不是,小安安都七岁了,萧萧这个年纪怀孩子最好,生了以后,也好恢复。”
时萧牵着安安出来,正听见这句,心里一阵尴尬,这话从上次叶夫人就私下和她提过,只是,她和叶驰的孩子,总有那么几分不真实。
林燕插了一颗草莓递在女儿手里,随意说闲话:
“我记得大嫂也是A大毕业的”
时萧一愣,咽下嘴里的草莓点点头。
“我们系里最近外聘了一个刚回国的心理学博士讲课,也是你们A大的毕业的,倒是很有才的一人,难得”
时萧微微一怔,忽然想起蒋进和她说的事,开口问:
“不是姓蒋的吧”
林燕笑了:
“正是姓蒋,蒋进,怎么,你认识他,他的课每堂爆满,旁听的都是小姑娘,真是颇有人气”
时萧笑了:
“蒋学长,在我们A大的时候,就是名副其实的风云人物”
叶驰一出来,就听见这句话,挑挑眉问:
“蒋学长?谁?”
忽见时萧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前的水晶项链,叶驰忽然就明白过来,脸色微沉,坐到时萧身边开口:
“林燕,这个蒋进,真有你说的这么好,未免夸张了吧”
叶聘摇摇头:
“前几天我去学校接林燕,倒是无意中见了一面,真是不折不扣的青年才俊,别看是海龟,却有那么几分,真名士自风流的味道,非池中物的男人”
叶驰心底的醋意翻上来,揽着时萧哦了一声:
“哪天我倒是也想见识见识,谢谢他对我家萧萧的关照”
时萧懒得理他的阴阳怪气,林燕的眼睛在他两人身上兜了一圈,笑了:
“你们好像也不是一个系的,而且他比萧萧大几岁呢吧,怎么认识的”
叶驰一双眼睛也盯着时萧。这机缘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时萧咬咬唇支支吾吾的说:
“嗯!那个我骑自行车撞了学长,就认识了”
叶驰凉凉的说:
“这可是,你们A大这么多人,你倒是蛮会撞的,一撞就撞了个真名士自风流的学长”
时萧皱皱眉,扭头盯着他好半天不说话,叶骋轻轻咳嗽一声:
“那个,时萧,你的入党问题解决了吗”
时萧摇摇头,叶驰揽过她的肩膀:
“这丫头傻着呢,那里知道政府部门里头的道道,我说在个小破街道混什么,清水衙门,叶骋你看看能不能给她调调”
叶夫人这时也附和:
“我说也是,叶骋你给上点心,调个轻松点儿的工作”
时萧忙说:
“不用,不用,我在哪儿挺好的”
叶骋却认真起来:
“按你的学历,当个小街道干部,倒是埋没了,回头我看看给你调上来。”
时萧那插得进去话,事情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定了。
车子一开出大院,时萧的小脸就掉下来了,叶驰也不理她,到了地下停车场,时萧才闷闷的说:
“你回头和你弟弟说,我不想调动工作,现在的工作我干的挺好”
叶驰松开安全带,哼一声:
“你少给我掉脸子,我说调就得调,什么干的挺好的,当我真不知道,你们那个混蛋领导,都快那你们当三陪使唤了,别人我管不着,我叶驰的媳妇,容不得他们糟蹋”
时萧吓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的”
叶驰忽然扳过她的小脸,盯着她看了好半天:
“怎么,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嗯?”
时萧心里跳了一下,低头,挥手推开他:
“你胡说什么”
叶驰本来是随便问了下,可是看到小丫头心虚的表情,倒真起了疑心,眯了眯眼:
“不是真有事瞒着我吧”
时萧也不理他,飞快的推开车门下车,叶驰叶不禁摇头失笑,自己还真有点疑神疑鬼了,堂堂叶少,原来也有这么一天,若是倒退一年,谁说他变成这么个黏糊样,他一耳光早就招呼过去了。
昨个胡军那小子打电话和他说的,说那天晚上在锦江,仿佛见到了时萧和几个女的陪着市局的两个小子吃饭。
胡军那小子在交管局高层混,一个系统的,指定不会弄错。叶驰一想就明白了这里头的事,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胡军那小子说过,他们每次陪着领导下基层,都是挑出来最齐整的小警花们作陪,喝酒吃饭,机关部门就这规矩,就时萧长得这个惹眼的小模样,没被潜规则了,还真算她运气好。
叶驰本来也想顺着这丫头,可出了这事,就不成了,既然这丫头乐意混机关,调到上头来,才让他放心。有叶骋看着,看看谁还敢动他叶驰的媳妇。
时萧进了家,还不怎么痛快,两只鞋脱下来,甩的一东一西,叶驰随后进来一看,就知道这丫头又别扭了,心里倒乐了,和他使性子是吧,行啊!使吧!他有法子治她。
好脾气的弯腰摆好鞋,上了楼,小丫头已经进去洗澡了,叶驰也去客房那边洗澡。
时萧一边洗澡,还一边忐忑的想,叶驰到底知道多少,时萧这时候真有点怕了,怎么说也是结了婚的女人,在那样的公共场所,和别的男人激吻,一般男人知道了,恐怕都要疯了,何况霸道的叶驰。
想到此,时萧不禁打了个冷战,可又一想他若知道了,那里还由着自己耍小性子,不禁又放了心,可心里忽而涌上的罪恶感,竟是另她分外愧疚起来。
忽然浴室的门咔一声从外头打开,时萧吓了一跳,伸手就去抓上头搭着的浴巾,胡乱的遮身体。
手忙脚乱的样子,倒是引得叶驰一阵低笑,叶驰大步上前,一把抱起她就走了出去,放在卧室中间的大床上,身体就严严实实的覆了上来,眸子中升起腾腾**,咬牙切齿的说:
”小丫头,学会和我使性子了,嗯?”
接着唇落下来,擒住时萧的唇就咬了一口,时萧啊一声:
“疼,你干嘛”
伸手推他,却被叶驰一只大手握住她的两个手腕举高,固定在头上,目光往下,落在她无遮无挡的身体上,暖色的壁灯幽幽散出柔和的光线,映在她的身体上,氤氲出一层薄薄的光晕,美的惊心动魄。
以叶驰的眼光,这具身体,并非见过最美的,凭良心说,小丫头的胸部不够丰满,性事上也生涩的很,根本谈不上什么技巧可言,和叶驰过去那些床伴,没有丝毫可比性,可偏偏就是这具生涩的身体,却带给了叶驰最销魂的享受,那种满足和快乐,不足为外人道。
有了喜爱的因素,其实别的真可以无关紧要,薄唇如蝶翼轻轻划过她颀长的颈项,挨次向下,他想取悦她,他知道她身上一切的敏感所在,在这方面,小丫头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很快小丫头就闭着眼,浑身止不住颤栗起来,随着这初次到来的颤栗,叶驰一举侵入。合二为一,研磨纠缠,舞动着最原始的节奏,使身体再无一丝距离,那种滋味,灵肉合一,可以上天,可以入地……
十六回
周一时萧上班的时候,刚进办公室,就被通知上头大领导传召。
说真的,虽然在同一座楼里办公,可大主任的五楼,她还真没怎么上去过,其实,见得面也不过区区几次而已,上次锦江那次,算是最接近大领导的一次,因此时萧这一路上楼梯上的极慢,心里有几分忐忑不安。
琢磨着是不是自己请假时间太长了,领导要敲打敲打她,可她交了三等甲级医院的病假条,应该很合乎规定吧。
当初考公务员之前,老娘就极力鼓吹说,只要考上了,当上了,以后请个假啥的,比别的单位方便多了,端着国家的铁饭碗,咋滴也没事。
其实老娘不知道,现在公务员也不好混了,铁饭碗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末位下岗听过呗,只要人家想不用你,找个借口你就玩去,前几个月就吵吵过一阵,说他们街道要裁人,说是哪位领导的亲戚要进来。
如今一个萝卜一个坑,想填进来,就得先拔出去一个,满打满算,各个部门时萧掂量了一遍,不是资格老的,就是有根有叶的,她算一个最撞大运的,如果要搞下岗,估计她就是第一个。
时萧咬咬嘴唇,想着,是不是让叶驰找个路子垫句话,可又一想,就在前天她还和他赌气说不让他管她的事,结果现在回过头去求他,岂不可笑。
叶驰那张坏嘴巴,好起来可以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地,坏起来,说出的话硬的能噎死人,和他赌气不理他,也没门,他变着法子的整治你,非让你认输屈服不可,强硬霸道的一个男人,容不得他人反抗,时萧越来越觉得他像古代的君王,高高在上,生杀予夺全凭一念。
时萧撇撇嘴上了五楼,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主任办公室的门,推开走了进去,别看同样是办公室,她们那个小计生办和主任的可不是一个级别,虽说还是机关里千篇一律的规整方正格局,却明亮讲究了许多。
范主任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有些热情过头的笑容:
“小时来了,坐,坐,坐下说,不要拘束”
时萧微怔,规规矩矩坐在那边的沙发上,范主任放下手里的文件,走过来坐到时萧对面,不着痕迹的打量她几眼,真人不露相啊,这是范主任接到上头调令的第一个念头。
这时萧,当年拿着一张名牌大学的本科文凭和公务员证,虽说托了门路,可当初范主任还真犹豫了一下,也是这丫头赶得机会好,当时那几个走他关系的,后台都不算很硬,加上他也爱惜羽毛,仕途想走的小心些,虽说是个街道,可市里都挂了号,没一两个拿得出手的人,也说不过去,因此就顺水推舟,时萧就进来了。
这是个处处讲究关系的时代,她没关系,没后台,自然不可能进好的部门,索性扔在计生办那里窝着,其实范主任当时还想,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学历又硬,没准干不了多长时间,就跳槽走了,毕竟她们那个部门,都知道一点油水也捞不着,那一千多块的死工资,说实话,现如今小姑娘的一条裙子都买不上了。
偏这丫头还真耐得住,竟然干了两年,不能说兢兢业业,绝对也挑不出错来,不是那天市局里来了人,他都快忘了这小丫头。
说起市局,范主任就更纳闷了,那天就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许少和时萧的关系非同寻常,时萧去了趟洗手间,人就没了,不多会儿,许少亲自打电话来说和学妹几年不见,单独出去叙叙旧,今儿的饭局他请客,让他们继续。
范主任忙客气了几句,心里就琢磨着,时萧当年搁着许明彰这么个路子不走,还托那些不着调的人干啥,许明彰就是垫句话,她想进公检法都没问题。
虽说好奇,却也不敢死乞白赖的探听,范主任机关上折腾了这么多年,虽说升的慢点,可根底不深,能混成如今这般成色,就是凭着两个字,懂事,什么事该问,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