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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做一个心口不一的人很不容易,因为骗的了所有人却骗不了自己,那种孤独的折磨让人煎熬,那种骗了别人后的悔恨不值得同情。
我现在就是一个不值得同情的骗子。在感情上,我似乎无时无刻的不在欺骗着自己,我除了憎恨自己外,更憎恨冥冥之中的注定,如果不是遇见了赵冉,也许余楠就不会离去,但是残酷的现实没有如果,只有真实。
其实我只能恨自己,感情上的事儿都是人为的,没有我的前因也绝对不会有现在的后果。现在的我只能默默的承受,或是认了。认了自己的命,认了本不应该如此的命,认了自己一手造成的命。
思念是一种病,它让我心烦意乱,使我无心睡眠。寂静的深夜,我觉得自己根本无法让自己心安,于是我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余楠的电话,听到了她的声音,瞬间我的心就踏实了。
“怎么不说话?这可是国际长途!”
我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不知道怎么了,现在的我也变的如此脆弱了,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自己。
“喂,你说话呀!你再不说话我可挂了啊!”余楠在电话的另一头有些抓狂。
“你,你还好吗?”我擦了擦眼泪问道。
“你终于说话了。还好,呵,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余楠说话的语气显的很轻松,至少听起来不像我这般沉重。
“我想你了。”此时此刻说这话我毫无顾忌,虽然知道现在不应该再说这样的话了。
电话的那头突然鸦雀无声了,电话并没有挂断,“你怎么了?”我担心地问。
“没什么。”余楠的语气和之前相比判若两人,声音很低沉,像是哭了。
“快过年了,过年回北京吗?”
“不回去,再过一阵子我爸妈就过来了,陪我在英国过年。”
听完余楠的回答,我忽然语塞了,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余楠也保持着沉默,过了许久,才由她打破沉寂说:“你和赵冉还好吧?”
“嗯。”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不知道,我还没想好呢。”
“赵冉是个好女孩,好好对她,别辜负了她。”
“但是我辜负了你!”
电话里传来余楠一声牵强忧伤的笑,她叉开话题说:“现在在做什么?上班?”
“没有,我已经决定创业了。”也许真的没有必要再谈关于我和她的问题了,过去了,再谈谁的心都不会好过。
“是吗?那太好了!我提前预祝你成功,希望能在明年的福布斯百富榜上看到你的名字。”
余楠笑了,我也笑了。
“谢谢,我会努力的。”
“你那现在是夜里吧?”
“恩,你那是白天?”
“恩,我马上就要去上课了,以后有时间再聊吧。”
“好。”
余楠挂断了电话,而我却依然把电话攥在手里放在耳边,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不忍放下。
爱情其实像一只无辜的风筝,拉扯着线的人都是对爱情极其在乎的人,每个人都不希望自己手里的线断掉,因为断了便会失去爱情。我和余楠之间,余楠像是那只风筝,而我则是那个拉扯线的人,现在线断了,余楠挣脱了束缚,飞远了,就表示她已经不再属于我了,其实她从来都不曾属于我。所以我衷心的希望她幸福,比我幸福。
不了解的东西我从来都不会去碰,甚至是不去看。现在决定做泰国菜的生意了,就必须做到对它百分之百的了解才行,为此我在网上查阅了大量的关于泰国菜的资料,以及包括一些可以加盟的泰国菜的资料。
我觉得自己既然选择了自己干,那就必须把这条贯彻到底。考虑到加盟还需要付高额的加盟费,于是我决定不走加盟的路线,自己摸索着来。
年底了,几乎所有的北京人都在忙,唯独我每天看上去无所事事,但事实我却自己忙的不亦乐乎。万事具备,只差厨师和店面的问题了。
把北京差点绕了一圈的我看中了一些不错的店面地址,但考虑以近年关,开业恐怕得等到过完年以后了,所以店面的事儿只能暂时搁下来了。
找泰国菜的厨师一直是件让我为难的事儿,看了一些报纸上的招聘启示,几乎就没发现一个字和泰国菜沾边的,受聘的面点师到是遍地都是。
这个为难的问题,我想来想去还得找林子华解决,毕竟他的门路要我宽的多。
跑到博维地产跟林子华说了以后,林子华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什么时候需要?”
“过完年以后吧,我打算完过年再开业。”
“没问题,保证给你找一个做泰国菜的大厨!”
“那太好了,不过价钱可别太贵了,兄弟我现在资金有限啊。”
“了解。”
见林子华答应了下来我很高兴,但之后的他却露出了愁容。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我林子华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为什么事儿愁过,但这回我是彻底折韩真真的手里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哎,先出去找个喝酒的地儿,边喝边说吧。”林子华无精打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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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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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的北京(89)
进了一家小饭馆,林子华坐下就连喝了三杯酒,看的出心情特别不好。
“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儿啊?”
林子华低头不说话,拿起酒瓶就往杯子里倒酒。
“等会儿等会儿。”我拦住啊说:“你不是说边说边喝吗,这都喝完三杯了,你也该说说了吧,不然一会儿你多了该倾诉不了了。”
林子华沉默了片刻后,说:“上次我和你说韩真真和一个男的关系不一般,后来我仔细查过了,那男的根本就不是她的男朋友。”
“那这是好事儿啊,你怎么还心情不好呢?”
“我知道她没有男朋友以后,我就孤注一掷的向她表白了,可是结果——”林子华摇了摇头。
“她没同意?”我小心翼翼地问。
林子华点了点头,“她说我们不合适,她对我没感觉,觉得我们做普通朋友更合适。”
“那你怎么说?”
林子华苦笑几声,说:“我能怎么说,人家不同意我能怎么办?”说着,林子华又是接连喝下了几杯酒。
“想听听我的看法吗?”
“当然,我觉得这事儿只有你能给我指点迷津,所以我才跟你说我的心里话。姚远你说,我就连一点戏都没有了吗?”林子华有些微醉地说。
“我是这么看的。我觉得爱情和事业是一样的,再牛的人也不可能把三百六十行都干了,他只能选择其中的一行,而且想要成功还必须干一行爱一行。就像爱情里男的再帅女的再漂亮也不可能同时娶两个或是同时嫁两个,必须从一而终才行。可能我说的不完全对,但我坚持认为喜欢一个人很不容易,所以既然选择了就不要轻言放弃,一定要坚持,坚持到自己觉得自己真的该放弃的时候,我想到那时也不会有遗憾,你觉得呢?”
“精辟!说的太好了!给你鼓掌!”林子华显然是喝多了,激动的抓住我的手说:“哥们,我真的是特别喜欢韩真真,我不想放弃,至少目前我还不想,谢谢你对我说这些,谢谢!来,干杯!”
予人玫瑰,手有余香。自己的言语能给别人以帮助,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看着眼前的林子华,我又想到了自己,在我心情郁闷不好的时候怎么就没人开导我呢?不过想想自己还真是那种说别人字字在理,说自己就只能当局者迷了。
和林子华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我们聊了很多,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从小饭馆出来时,林子华脚下无根晃晃悠悠地说:“还是他妈的朋友好!好朋友今朝有酒今朝醉,女人却他妈的只能让老子难过伤心。狗屁爱情,见鬼去吧!”
“对!统统见鬼去吧!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今日一醉解千愁,走,咱们找地方接着喝去!”
其实酒根本不能解什么愁,也许还会起相反的作用。人往往如此,但确实如此,只懂得享受片刻。享受瞬间不能永恒,但却能让人不知愁滋味。而痛苦的深刻往往都是刻骨铭心的,也许会记一年,也许是一辈子。
活到今天我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人生一世的痛苦远多于快乐。活着就是不断的从一个痛苦中转移到另一个痛苦中的过程,人们得到的所谓的快乐可能就是付出的过程。今天的我们,强颜欢笑远多于真心的笑,这个世界真的是太需要快乐的人们真心的笑了。
关于爱情,它永远是个难题,我想人们始终不能彻底完全的去了解它,因为爱情像枚硬币,我们能看到的永远只是其中的一面,而另一面就成了一个迷。
顺其自然是我现在想到达到的境界。我知道牵扯到事业和爱情这很难,但是顺其自然却是我追求的,我希望林子华也能学会。
陪林子华喝完酒没几天,林子华就兴高采烈的冲到了我的住处,进了屋对我又是亲又是抱的,完全不是平时我认识的那个稳重的林子华。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不会是你中五百万了吧,这么兴奋!”我对林子华反常的举动感到困惑。
“五百万?”林子华不屑一顾地说:“我林子华,青年才俊,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上市公司的副总,五百万对我来说九牛一毛而已。”
“你说的是事实,不过这和你之前对我那样有什么关系吗?”我十分费解。
“呵呵,不好意思,刚才失态了,哥们我完全没有显阔的意思,这个你能谅解吧?”林子华不好意思地说。
“这有什么呀,谁让咱哥们就是有钱呢,显摆显摆怎么了,不显摆才不正常呢。不过你还是赶紧说你到底怎么了吧?”对于林子华的显摆我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那就好。我想说的是哥们我走运了,天下的好消息,你猜怎么着,韩真真给我追求她的机会了!哈哈!”
“是吗?这还真是一好消息!快详细说说,哥们我最近可是好久都没听到什么好消息了。”我也有点瞎兴奋。
“你先给我找点什么喝的吧,渴死我了!”林子华站了半天,坐在沙发上说。
“没问题!”我到厨房拿了瓶可乐递给林子华说:“给,非常可笑!”
林子华猛喝了一大口,打了几个嗝后说:“那天咱俩喝酒的时候,你和我说的话,我这两天一直在反复的想,我觉得你说的简直就是至理名言!对我来说无疑就是救命稻草——”
我笑着摆了摆手,“行了,别给我戴高帽儿了,直接说正题吧。”
“总之就是你的话给了我勇气,我认为我必须像当下非常流行的一句话那样做:不抛弃,不放弃。于是我喝了二两老白干,直接奔了龙新房地产公司。”
“后来呢?”
“到了龙新,进了韩真真的办公室,一拍她的办公桌说,韩真真你给我听着,我就是喜欢你,我是不会放弃追求你的!”
“就这么答就答应你了?”
“怎么可能。于是我就把那天你和我说的话我又跟她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就给她震住了!”
“不是吧?”
“怎么不是,韩真真问我这话是跟谁学的,我又一拍桌子说和姚远学的。哈哈,她就同意给我追求她的机会了。”
林子华的话让我有点难以置信,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把我对他说的话当成了示爱表决心的话了,真是有点可恶。不过看到他现在高兴的样子就觉得没什么了。爱情啊,让人欢喜让人忧,真是个既神奇又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暧昧的北京(90)
林子华刚从我这儿走没多一会儿,我的手机就响了,是一串似曾相识的数字,一时间却想不起是谁的电话号码了。
“喂,你好。”
“你也好,还记得我是谁吧?”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一个女人能有如此美妙的声音我想她肯定是个美女。但正因为熟悉,所以就想不起她究竟是谁了。
“对不起,你是?”
“真让人失望,好歹我们以前也是工作伙伴,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就把我给彻底的忘了,哎。”
“你是韩真真?”
“呵,我真的以为你完全把我给忘了呢。”
“怎么会呢,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
“不用道歉,贵人多忘事也是正常的。怎么样?有时间吗?咱们见个面吧。”
“见面?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见你了?呵,如果你要是没时间我们可以另换时间。”
“我没别的意思,好吧,你说地点。”
再次见到韩真真的感觉犹如我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只是没有了当时的陌生感。
“听说你要自己创业?怎么样了?”韩真真温文尔雅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要创业?”我觉得不可思议。
“林子华告诉我的,已经开始做了吗?”
“还没呢,马上不是要过年了吗,我打算过完年再着手做。”
“你打算做什么?”
“餐饮,泰国菜。”
“不错,时下很流行泰国菜的。”
“龙新一切都还好吧?”
如今的我对龙新还是有种难以言说的感情,因为那毕竟是我事业的起点,虽然不能说成就了我,但至少是成全了我,如果没有在龙新工作的经历,我也不会有像林子华和安其这样的朋友。
“托你的福,一切都还好。”韩真真不紧不慢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说着,我就不知道该和韩真真再说些什么了,而她一个劲的看着我笑,笑的我心直发慌。
“怎么这么看着我?”我伸手摸了摸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长的很帅,所以才会目不转睛的看。”
“得了吧你,我长的帅?你说的太假了,其实你应该说我长的突然,而不是突然觉得我很帅。”
我的话把韩真真给逗乐了。韩真真笑声不止地说:“关不得会有两个漂亮的女孩喜欢你,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两个女孩?”
“不是吗,林子华告诉我的。”
又是林子华,心想你小子为了讨好女孩竟然把我的事儿给抖的一干二净,做人太不厚道了,等我下次见到你一定要讨个说法。
“别听他瞎说,他那是为了讨好你乱说的,不可信。不过你也是,怎么能任他说几句假话就答应给他追求你的机会了呢?你应该抻抻他才是。”我调侃韩真真说。
韩真真不在乎的笑了笑,说:“给他机会?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不然他怎么能乖乖的不再缠着我呢。”
我惊鄂,“你说给他机会是假的?不是吧?他可是真喜欢你,我觉得你这么做——”
“这么做不好对吧?”韩真真认真地说:“你说他喜欢我,我承认,那你说要是整个北京的男人都喜欢我我该怎么办?”
“啊?这个——”
“爱情需要执着,但不等于执着。虽然林子华他很执着,但这次我给机会到确实是真的,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的罢了。”
“我?”
“对,就是你。林子华和我说了你对他说的话,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既然选择了就不要轻言放弃,一定要坚持,坚持到自己觉得自己真的该放弃的时候。’我觉得你的这句前面还应该加上‘选择对的人’几个字,否则盲目的坚持是没有结果的。”
“什么意思?”
“我和他不合适,就算他再坚持,我也不会被感动,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的情绪有点激动:“他有追求你的权利,你当然也有拒绝他的权利,不喜欢他你就应该直接告诉他,你这么做只能伤害他,你知道吗?”
“我拒绝他了,而且不止一次。难道你不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注定是要被伤害的吗?表面上看似的伤害是别人给予的,但事实上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韩真真轻松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韩真真的话让我联想到了余楠,也许韩真真说的对吧,坚持对的才叫执着,坚持错的则是执迷不悟。这也使我想到了一句话:香烟爱上火柴就注定要受到伤害。其实香烟和火柴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讲不明白的道理了。
“姚远你知道吗,我对你特别有好感,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你离开龙新让我难过了好一阵子,直到现在想起心里仍觉得很不舍,如果林子华换成是你就好了,呵。”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