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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打定主意将这个孩子打掉,忽然改变主意,为什么要打掉?不如生下来,也来个母凭子贵,到时候没准就真的嫁到段家去了,也算跟这种落破的生活彻底脱节了。
顾浅云在酒会上看到季江然。一进来就被团团围住,应酬媒体应酬同行,到什么时候都炙手可热。其实话不多,一旦被问到敏感话题,就风趣的打太极,微微一笑,风度从容。他极擅长这个,严丝合缝,言词妥帖,虚虚实实,却不留人丝毫破绽。
这样的场合一定要有女伴,没哪一个只身前来,而季江然此刻就是。
他不傻,这种风口浪尖上,若说女伴只能是顾浅凝,否则以前做的那些戏即便不前功尽弃,也会大大折损。可那个女人怎么可能陪他过来。他不是没要求过,费了一番力气仍没将人诱拐来。又不能不来,所以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兀自出场,就跟走红地毯一样。
即便一个人,仍旧十分出彩。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乌黑浓密的短发,发线下眼眸深邃,狭而长的桃花眼,邪魅的微弯起,波光敛滟,足以使人头晕目眩,跟晕浪一样。双手插在裤袋里,从厅门进来,就仿佛万丈光茫中冉冉升起,身影如剪。反倒翩翩抢眼,效果出奇的好。
被有人开玩笑似的问到:“二少,今天怎么放单来了,不带着顾小姐一起出席?”
季江然嘴角噙着一抹钩子,有求饶的味道:“各位行行好,别再把这个当热点话题了,想平静的谈个恋爱也这么不容易,眼见就惹到了,在家里生闷气,都不肯陪我出门了。”
以进为退,简直妙极。
旁观者揣测了这么久,被季江然一句话证实了。从此不管顾浅凝如何排斥,起码在外要眼中,她打的却是‘季江然女人’的标签。
事态愈演愈烈,已经极难收场。季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局势走到这一步,似乎没怎么出力,却和顾浅凝的关系突飞猛进到众人公认不讳的地步。
说不上是借了哪一股的东风,亦不知是哪个人的所作所为直接成就了他。
顾浅云终于有机会凑上来跟他说几句话。
“二少,浅凝还好吧?”
季江然笑笑:“她很好。”
“这段时间多亏了二少这么照顾她。”顾浅云又说:“还有谢谢二少手下开恩,不跟浅浅计较,让我妈他们可以安心住下来。”
季江然淡淡的眯起眸子:“不用谢我,我看的是浅凝的面子,不过是讨她欢心,你们该谢她。如果她不松口,我是万万不会这么好心的。”
顾浅云嘴角的笑意僵了下,缓缓说:“有时间我去看她,再当面道谢。”
实在不敢跟季江然过多的聊下去,这个男人总觉得难应付,让人脊背寒凉。
顾浅凝没想到简白会找上门来,坐着电梯直达门口。
一见门板打开,看到顾浅凝那张脸之后,就忍不住想要抬手打上去,可是突然想起安子析之前的劝告,这样一见面就冲突,以顾浅凝现在的疯样,极有可能不让她进门。到时候很麻烦,连谈判都没办法进行。
于是,忍下来,冷冷说:“顾浅凝,我们谈一谈。”
顾浅凝心知肚名简白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速度这样快。还是请她进来,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坐过来。
简白开门见山:“你缠着江然,不就是为了钱么?你开个价吧,想要多少?”
顾浅凝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实则她对季江然是没有任何企及的,人不是她想要的,钱么?她已经有了不少,就算一辈子不回基地,也足够花了。
意兴阑珊的问她:“听夫人这话,是会满足我的一切要求?那我想听听,你能给我多少呢?”
简白不屑的哼出声,不出她所料,果然是为了钱,这样下贱的东西。
厌恶攀升至顶,本来最早顾浅凝住进季家的时候,慢慢的还对她有那么一丁半点儿的赏识,如今早已灰飞烟灭了。
“二十万?”
顾浅凝眸子一垂,笑起来。
“二十万想买断一种关系么?我现在一天花二十万,季江然也会乖乖的给我送到手上来。夫人想二十万就打发我走,不是在同我开玩笑么?”
她是很不喜欢这样的戏码的,看得太多了,即便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也很厌倦。她和季江然是无情,可是多少有情人就被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豪门贵妇人给拆散了。呈梅是这样,简白也是这样,同样身为女人,她们的犀利与刻薄仿佛会要人的命。看上的,千般好,看不上的,就踩到脚底下。
这样的人,除了门当户对,利益交换,又懂得什么是真情呢?
仿佛全天下的女人除了她们自己,和她们中意的,就都是心怀不轨的坏女人。岂不知自己已经很恶毒了,实在很难找出更坏的来。
简白被她一句话气的不轻,却看到顾浅凝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气场很强大。似乎笃定了自己会赢,所以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她直气得牙龈痒痒,告诉她:“顾浅凝,你不要太得意了,我的儿子我知道。你现在觉得他是疼你,可是,没个三五天一定就会厌倦,将你像垃圾一样丢弃。到时候别说二十万,两毛钱你也别想得到。”
顾浅凝挑了挑眉:“所以,夫人现在是在好心的劝我识相一点儿,拿上钱走人,省着到了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的局面对不对?”
简白哼了声。
“看来你还演不是特别傻,既然知道,最好见好就收,离得他远远的。你怎么也是个姑娘家,给自己留点儿脸面不是什么坏事。让所有人唾弃这又是何必呢?真正的好男人哪个肯娶你,不过就是看你年轻漂亮,玩弄过转首就丢弃了,实在没什么好得意的。你放心,你这样的女人这辈子别想进我们季家的门,除非我死了。”
其实顾浅凝不想这样刻薄的,可是,没办法,简白吐出的尖锐字眼,实在让她听得很不顺耳。
淡淡的笑起来:“若真要等到那一天,我想也不会太久。你现在这个年纪,还能奢求自己活很久么?那我就再玩个两三年,到时候季江然再娶我,也不迟。”
简白一股热血直袭脑门,啐骂她:“顾浅凝,你不要脸。”
顾浅凝也跟着翻了脸:“是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你儿子跟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我,你再自命清高的跑来这里骂人,当自己是二皮脸才上门来的?难道你们上流贵妇就是这样打着优雅的旗号,干尽流氓无耻的事么?”她喝一口茶水,轻描淡写的补句子:“的确很不要脸!”
“你……”
“我怎么了?”顾浅凝已经冷起脸,眯起眼睛警告她:“问清楚你儿子是怎么回事了,再没脸没皮的上门闹。别说二十万,就算两亿你也买不断什么关系。我和你儿子根本没有关系,你们季家想,我还唾弃着呢。还要再骂吗?如果你不走,我马上打电话报警,到时候弄个人尽皆知,正好帮我和季江然把关系扯清了。”
简白几乎是狼狈至极的被顾浅凝赶出门,她无论如何没想到顾浅凝不仅理直气壮,而且振振有词。说的真跟季江然缠上她一样,简白自然不信。笃定了顾浅凝是胡搅蛮缠。
那样的女人,为了钱不择手段,什么事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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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们,咱的时间慢慢的就调回来了哈~
☆、(074)看清我是谁
司机等在下面,简白直接坐到车里面。被人哄出来,滋味可想而知不好受。不敢在下人面前表的露太多,毕竟是很丢颜面的事。让他开车,直接回家去。
一进家门,摔下手提包大发雷霆。
“快被顾浅凝那个女人气死了,还真是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安子析拿眼神示意之后,提醒她:“妈,先别说了,江影在楼上。”
简白愣了下:“他回来了?”真的不敢再说,她这两个儿子特别邪行,又不知被顾浅凝中了什么蛊。
安子析已经给她泡好了茶,端给她:“妈,你喝点儿水,别太生气了,这事肯定得慢慢来。”
看样子就知道溃败着回来,第一次没能拿下顾浅凝。可是不要紧,都在她的意料之内。顾浅凝今非昔比,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简白信心满满的去,难怪要受一些挫败。不过由此加深了简白心中的怨念,只会对顾浅凝更加唾弃,是件好事。
她也没想顾浅凝一点儿苦头都不吃,直接拿钱落荒而逃,实在太便宜她了。
简白咽下茶水,折腾到现在有些倦了,还要上楼照顾季铭忆……一想到这个,更加坚定了不能让顾浅凝好过的决心。放下茶杯:“你也早点儿休息吧,我先上去了。”
安子析在等季江影,听说他要去国外,不知道几天能回来。不放心,总要问一问。
季江影再下来,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浅色居家服。洗过澡,头发半干不湿,映得一双眼又黑又亮。
之前安子析说好了要跟他聊一聊,坐下来,点着一根烟,问她:“什么事?”
安子析将轮椅凑近一点儿,才说:“听说你要出国?已经让下人帮忙准备东西,就是问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季江影吐了一口烟圈,淡淡的眯着眼:“最多半个月。”
安子析松一口气,其实她挺怕季江影坐阵国外,就要一年半载不回来了。这样只怕连孩子出生他都看不到,要真是那样,她一定要想办法跟着去了。
笑了一下:“我怕你很长时间不回来,孩子出生的时候连爸爸都看不到。”
季江影眼风有一丝微不可寻的凌厉,扫过她的肚子,淡然抬眸,只说:“怎么会。”
安子析开心起来:“这样我就放心了。”
季江影抬腕看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他还不想睡,坐在沙发上抽烟想事情。很晚了还坐在那里,灯影落下来,茫茫然的一点儿微茫的轮廓。仿佛是一团冷气弥漫,暖光一照,呵一口气就要融化掉了。
季江然比他聪明,这一点他从来都不否认。他总能用最柔和又锋利的手段,残忍的得到一切,却总是那么不动声色,仿佛没有不妥,即便十恶不赦。可是他不行,他这一双手似天生就是用来摧毁一切的,那些他看重的,看轻的,似乎无一例外的都要是这样的命运。
季江影叹口气,几乎微不可寻,是心底里发出的喟叹。
下人见他不睡,也不会去睡。磨好了咖啡端上来,老管家细心的提醒他:“大少,少抽点儿烟吧,对身体不好。”
在季家二三十年的下人,只觉得跟自已家人一样。是看着他和季江然长起来的,所以疼惜的说。
季江影揉灭在指间,接着按到烟灰缸里。告诉他:“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他端起咖啡来喝,舌尖滚烫,亦很苦涩,没有加糖,是他一惯的喝法。
他总是对自己这样残忍,对别人更加残忍,揉碎了,再疼再痛也不准人哭,他就是这么残忍。
可是……只有他知道,有人比他残忍千倍万倍。
一直坐到过半夜,可是,不觉得困。掏出手机微微碰触屏幕,修指漫不目地的划来划去,明天就要离开了,有一些话要交代,可是无从说起。又不知该打往何处,就那么一直盯着,直到眼睛酸痛,才起身上楼。
心口的那团惆怅只觉得更浓更重了,他像是得了一种不知名的病,连这个也不愿意去想,去深究,被潜意识里的麻痹情绪一笔带过。
等季江然应酬完回来,顾浅凝还没有睡。
赤脚坐在沙发上,喝了酒,所以情绪很高涨,原有的坏脾气也一时收敛无踪。举起杯子,晃晃悠悠的,跟他打招呼:“季二少回来了?”
季江然坐过来,看她真是喝多了。是朵奇葩,喝的越多,眼睛越明亮,摇曳着星光一样的东西。两腮泛起桃花色,娇憨动人,想起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就该是这么楚楚动人的模样。
“喝多了,去睡觉。”
就要抱起她。
顾浅凝扯着他的衣袖,她很少喝多,酒量不错,虽然不算千杯不醉。可是,今晚细斟慢饮,还是喝多了。唇齿有些不清:“季江然,你别装大尾巴狼。”
季江然好脾气的迎合她:“我不装,我就是大尾巴狼,行了吧?”将她细碎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去:“自己喝什么酒?”
顾浅凝嚷嚷:“开心。”一把攥上他的领带,将人拉紧,笑吟吟的:“你妈今天来找我麻烦,想把我从这A城赶出去。你们季家真大爷,别人的何去何从都要管……不过最后我把你妈从我的地盘上哄出去了,估计她要气疯了,你不回家哄哄她?”
季江然桃花眸子淡淡眯起,修指挑起她的下巴:“她说什么了?”
顾浅凝比划着:“说我人尽可夫,还说我这样的女人终有一天被男人玩倦了,就会扫地出门。只要能让你从这个屋子里滚出去,她就给我二十万。”
“你答应她了?”
顾浅凝讪笑:“那我岂不是傻了。”
季江然弹她的脑袋,慢条斯理:“行啊,这女人还没傻透腔么。让我留在这个房间里,哥哥你给两千万。别中我妈的下怀,把我赶出去正合她的心意,那你就败了。”抱起她:“走,跟哥哥睡觉去。”
顾浅凝缩在他的怀里,笑了声:“其实我在考虑,左右也想把你赶出去,能拿二十万,怎么想都是赚。”
季江然两手占着,俯身咬她的嘴巴,咬疼她。微微的眯起眼睛:“傻了吧,傻了吧,把我留在身边,财富用之不尽取之不竭,何必要她的施舍?有点儿出息吧你。”
顾浅凝诚实的没话说:“可是我不喜欢你怎么办。”
季江然恶狠狠的笑了声:“不要紧,喜欢我的钱就好。”低下头在她的耳畔吹气,痒痒的,而他似笑非笑:“而且你也会慢慢喜欢我的,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招你喜欢。”
他这样算趁人之危?她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被他抛到床上。一定只能任她欲所欲求。他要求了那么多次,她一次也不准许,心知肚名是不想跟他做。
可是季江然顾不上那么多,几个月没碰过她,动作可想而知的重。
弄疼她,抓着他的手臂轻呼。
可是停不下,狠劲的折腾她。
知道她为什么喝这么多的酒,说到底是心里不痛快,却一定不是因为他。就算简白真的找上门来了,却不见得就能伤到她,顶多惹来她的烦燥与不耐。说起能让她痛心的,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够格?这个女人清脆淡泊,打碎了仍旧掷地有声。不是谁都能拿她办法,真等到她反击,眉目轻抬,到时候吃亏的指不定要是哪一个。
顾浅凝纤细的手指被他扣紧,按在枕边。灯光下季江然的眼睛亦很明亮,由于用力,微微的眯着,嘴角也抿得很紧。
她紧紧盯着那一双眼睛,有种星辰摇曳的感觉。
之前去楼下的超市买酒,就仿佛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隐在暗处熠熠生辉。似不是第一次看到了,这两天总有那样的错觉,如影随形。其实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有目光,连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不过那样觉得,所以才要说是错觉。
定定的看着她,顾浅凝拎着装满酒的袋子,步伐加快,一路目不斜视的走进楼里。
季江然嗓音沙哑:“看到谁了?”
这个时候竟然看出她跑了神,真是八宝玲珑。
顾浅凝皱了下眉头,觉出他又重了一分,是在刻意惩罚她。
淡冷的吐字:“你。”
季江然提醒她:“一定要看清楚了,现在要你的男人是谁。”
发梢上一滴晶莹的汗珠跌落,落到她的眉眼间去。
直到夜深,季江然餍足之后,躺了一会儿,替她清理干净。靠到床头抽了一根烟,身边顾浅凝已经睡着了。
劳累加上酒劲,灯光下脸颊泛着若有似无的红晕。烛花渐暗人初睡,眉毛轻微的拧着。整个房间安静的没有一点儿声音,窗帘拉紧,只两盏睡灯开着,很微薄。灯光像雾一样,朦朦胧胧的一层。
季江然伸手抚上她的眉眼,曲指轻轻滑过她整张脸的轮廓。
他这样绝对算趁人之危,她心情不好,喝了酒精神迷乱,对这种事情才有了一分渴求。若是平时,她会不这样轻易就犯,而他也没想真的逼她。
指尖滚烫,烟火烧上来了,掐灭手里的烟,关上床头灯睡了。
顾浅凝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对着天花板缓了一下神,被子里踢了他两下。季江然只是哼了声,抽出垫在她脖颈下的胳膊,转过身去接着睡。
看样子是想翘班,否则这个时候早就起床吃早餐看报纸,等着司机开车来接他。今天却一动不动,顾浅凝吵到他,起床气上来了,还一脸烦燥的瞌着眼:“别闹。”,眨两下又睡了。
顾浅凝不至于要死不活,昨晚她不是一点理智都没有。知道他做了什么混帐事,不过想着,就那样吧,哪怕是放纵。
觉出异样,不敢再动弹他,捞过件衣服快速去洗手间。
季江然仍旧闭着眼睛,伸手摸索床头柜上的腕表看时间。电话关机了,没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