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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江然低下头再咬,咬的直比前一次更重了。
“别岔开话题,告诉我,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自己还去不去那种地方了?嗯?”他眯起眼睛,长睫上漾着一层光,五光十色的。
没有什么以后,到今天一切就已经结束了。她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这样看他还是很好的一个人,灯光下眼光灿烂,漂亮更是不用说。难怪他一个大男人可以自信的说“你还没有我长得漂亮。”。又有几个女人能及得上他呢?
他是得天垂涎,所以样样都好。出生在一个富贵的家庭里,有如意的人生,头脑好用,做什么几乎都是一帆风顺的。他或许是个坏人,多少人恨得他牙龈痒痒……
“季江然,谢谢你。”
顾浅凝只是这样说,这一刻真的很感激他。至少他很担心她,守到半夜,看到他松口气的模样,像个小孩子。疲惫明明写在脸上,可是说话的时候笑语吟吟,心底的轻松一点儿都不掩饰,是真的。
季江然拉着她的手:“你还没有回答我。”
顾浅凝难得这样听话,点点头:“嗯,以后不去了,你不允许就不去。”
季江然倾身亲了她一下。
“你说的是真的?”
顾浅凝笑着:“当然。”
想起她对薄云易说过,她就是个骗子,相信她或许会万劫不复。
催他去休息。
“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反正我已经没事了。”
季江然坐着没动弹,故意将那双桃花眸子睁大。
“我不困,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顾浅凝催不动他,她的眼皮还很沉,迷药的效用没有彻底过去。真的要睡了,闭上眼睛,又微微的睁开:“季江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季江然用她的手撑着下颌,答案明明是张口即出的,却装模作样的想了又想,最后慢条斯理:“看你之前那一动不动的惨样,觉得跟你嚣张时的模样差太远,不适应,就把你送过来了。其实我就是特别闲,才会顺手救一救人。”
顾浅凝白了他一眼,并不明显,她的表情还不能做的十分丰富,肉皮都是紧的。
“你能不能不胡扯,正经一点儿不行么?”
季江然敛了笑,亲了她的手指一下,说:“我不是说过了,我爱你。”接着似笑非笑:“你万一出点儿什么意外,我以后睡谁去。欲求不满,我很十分狂燥的。”
“可以再找其他的女人啊,你怕什么,你的莺莺燕燕不是多的数不过来。”
季江然眯起眼睛:“我之前说的话,你可能还不理解。我说的以后,期限是一直到死。如果你命短,我也认了,我季江然从来都输得起。不过,就算我只认你,你也不用得意,顾浅凝,你要打起精神来。你全意全意,那很好,你活着,我对你好,你死了,我可以给你陪葬。”他神色一转:“你也有个期限,如果我死了,我会拉着你。如果我活着,你出轨了,顾浅凝,那你可真是要短命了。”
顾浅凝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他这样恐怖,难怪爱一个人连他自己都怕。
只怕没有哪个女人是不怕的。
林嫣然打了很长时间,电话才被接起来。
季江然语气不好,烦燥的问她:“有事?”
林嫣然知道一定是心情不好,顾浅凝出事了,她也听说了,而他那样担心她,一定心烦意乱。
不过慢了一点儿,季江然就要挂电话了,他的耐心有限。
林嫣然马上叫住他:“二少,我想跟你说一点儿事,可能跟顾小姐出事有关……”
季江然眼睛蓦然眯紧,沉声问她:“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林嫣然在咖啡厅里等他,先点了一杯黑咖啡,可是胃里满满的,一口也无法下咽。握着杯子一圈一圈的打转,盯着窗外浓烈滚烫的日光,连眼睛都睁不开。
没多久,季江然推门进来,他只穿衫衣,也没有平时工整,不打领带,甚至不有一丝凌乱。
看到林嫣然后走过来,坐下就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林嫣然问他:“二少,你想喝点儿什么?”
季江然一脸的不高兴:“我不是来喝东西的,你有话快说。”
林嫣然呼吸急促,越发觉得自己这一回走的是条正道,顾浅凝没有白指给她。庆幸没有走偏了,否则季江然这个模样,一定会杀了她。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二少,这件事我想了又想,也犹豫了很久,今天又听说顾小姐出事了,我决定还是说出来。这些天我虽然沮丧,虽然难过,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想做让你寒心的事,也不想伤害你爱的人。那样只会让你更加厌恶我,我们连最初都回不过。”她顿了下,掌心里全是汗,季江然盯紧她,几乎一眨不眨,连唇也抿得十分锋利,她涩着嗓子说:“安子析安小姐找过我……她说你之所以不再要我了,全是因为顾小姐。她给我想了一个办法,说是可以把你抢回来。只要我做一些戏,让顾小姐误会我们有什么,再去找她谈判,说你对我是格外看重的,她不过是逢场作戏,安小姐说那样顾小姐一定会被离间…一定会萌生疏远你的想法。然后她说,她还会采取一些手段,让顾小姐心生惧意,甚至灰溜溜的离开……”
她的话不等说完,季江然“呼”地站起身,脸色骤变,眸内阴霾顿生。
林嫣然出口叫他,而他已经推开厅门走了出去。
安子析才肯好好的吃东西,简白给她排长队买了好吃的粥。将勺子放进去,端到床上。
“来,子析,你吃点儿吧,温度正好。”
“砰”一声,病房的门板被人的一脚踹开,力道太大,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动。
简白响得手一抖,险些将粥碗扔到地上。
一转身,脸面绷紧,凶神恶煞的季江然已经走了进来。就算是简白,也从没看过他这个可怕的样子,薄唇抿得太紧,已经泛起白痕,仿佛噙着一柄白刃,而他凌厉的眼眸翻滚着暗黑的波涛,像从九重地狱里爬出的魔鬼。阴冷的嗜杀之气,走路的时候带起一阵风,几步来到安子析的床前。
简白想呵斥他:“江然,你这又是……”
一句话不等说完,季江然伸手掐紧安子析的脖子,一上来就十分用力,几秒钟的时间安子析的脸就憋红了。
“安子析,你他妈的找死是不是?我警告我过你什么?嗯?你不知道什么是安份是不是?”
简白慌了,吓得半死,来拉他的手臂:“江然啊,你这是怎么了,快放开子析啊……”
季江然一伸手将简白推远,另一只手扬起来,已经将安子析直接从床上掀到地上去。
手上的力道一松,一脚重重的踢了上去,正踢在她的胸口上。
安子析从季江然踏进来的一瞬心就跳出来了,可是没给她缓神的机会,甚至不知道他为何气势汹汹的冲进来。一切都来不及,季江然一连几脚已经踢了上去。
她的肚子剧烈的疼起来,下身一热,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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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们,不好意思,今天实在没感觉,重要的段子写出来自己也不满意,又时间匮乏,现在才传~
☆、(086)等着坐牢吧
季江然那几脚并没有踏在她的肚子上,可是从床上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却是肚子先着的地。
胸口连带锁骨被他踢了几下,憋闷的喘不过气来。扯着嗓子哭出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季江然冷冷道:“你的孩子?安子析,你他妈的还是个女人么?你简直就是条毒蛇!”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一定是她做的,她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情,而且只能是她。
A城有顾浅凝和季江影的传言,而她素来恶毒,对顾浅凝针锋相对,哪一次会坐以待毙?就算顾浅凝不去招惹她,她也不见得就能看到她好。况且已经找到林嫣然那里去了,处心积虑不就是对付顾浅凝。她有其他的办法……什么办法?用那种方法恐吓顾浅凝,让她知难而退,不就是她的办法么。这一次是麻药,下一次就不一定是什么东西了。
不是她还会有谁?
简白吓得嘴唇都变了色,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淌,死命的撕扯季江然的胳膊将他往一边拉。顾不上问他原因,只一下一下重重的打在他的身上。
“季江然,你这个混帐东西,你快住手,你是想要了你大嫂的命吗……快住手啊,住手……”
简白拉不开季江然,只得护到安子析的身上,季江然那样子真能要了她的命。没有什么事情他做不出,看到季江然已经红了眼,却凛冽得像冰一样,就知道他是气极。
查房的医生护士听到声音,涌进来几个人。看到后通通打了个寒噤,有医生过来劝解季江然。有简白覆在安子析的身上,季江然动作总算停息下来。
医护人员看到地下那一滩血,不敢耽搁,马上对安子析进行急救。
安子析奄奄的呼着疼,紧紧捂着肚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心底迸发出将死一般的绝望。她对这个孩子有多向望?这是她最大的筹码,也是她在季家安身立命的唯一指望。她要通过这个孩子为安家讨回一切,她要利用这个孩子栓住季江影的心,她要借着这个孩子得到所有的重视与疼宠……
可是她想,没有了,就要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季江影接到电话赶过来的时候,安子析正在抢救室里抢救。需要他来签字,情况还都说不准,医生甚至问他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就说明风险真的很大。
简白在手术室门口哭得撕心裂肺,站都站不稳,被看护扶到椅子那里坐,而她全身竟然是颤抖的。
如果她的孙子没有了,还是一手毁在她自己的儿子手里……她不敢想,哭得越发汹涌。身体慢慢痉挛起来,季江然那样,不是想要她的老命么。
季江影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手术室的大门,过来抚上简白的背:“妈,你去休息吧,这里你不要管了。”
“我不管?子析和孩子不知道是生是死,你竟然叫我不要管?”简白快断气了,说一句话剧烈的咳起来,撕着季江影的衣服:“你去把季江然那个混帐东西给我找过来,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想作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是想要了我的命么。”
季江影垂下眸子看她,几秒钟没动。事实就摆在眼前,安子析要有个什么闪失,简白也一定不会好过,她真的是拿命在保这个人,是安子析无庸置疑的强大靠山。如果季江然今天真的要了安子析的命,呆怕连简白的命也一起了结了。
想动安子析,不将两人之间致命的牵联扯断了,想都别想。
远不到那个时候就出手,难怪简白要找季江然兴师问罪。他虽然玩世不恭,可是什么时候头脑这样不清过?
季江影走到楼梯口给季江然打电话。
问他:“在哪儿呢?你发疯闯下的烂摊子,不打算收拾?”
季江然在外面抽烟,被几个医生护士拉着出来的。吐了一口烟圈,只问他:“你老婆死了?”
“她死了你不就有地方吃饭了,不是太便宜你。”
季江然这一回是冲动了,可是他不傻,已经给秘书打电话来处理整件事。不会出那间病房,所有人只会当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不会傻到做了不妥帖的事,还要落人口实,等待法律的制裁。即便真将安子析踢死了,他也会想法子脱身。
冷哼一声:“就安家?我真不信他们能搞出什么明堂来。你那个老婆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
季江影告诉他:“回来吧,妈等着对你兴师问罪呢。”挂断之前还是忍不住骂他:“脑袋发热?还是为爱冲昏了头?有什么火气你压不下,非要这个时候动手?妈的命你不管了,没长脑子是吧。”
季江然再也不是小时候,他骂两句他就受着,现在他的脾气比谁都大。安子析得寸进尺,火气不是说压就压得住的。那个女人他已经忍她很久了。
简白在走廊里哭天抹泪,本来就已经很让人头疼了。
正好安夫人来看安子析,听说在手术室里抢救呢,一下子慌了神。拉着简白那么一问,虽然不知道是怎么碰到肚子的,却听说孩子不一定保得住,连大人都有危险。比谁哭的都大声,一口一个安子析为季家吃尽了苦头,如果连孩子都没有了,那可真是惨到家了。
简白愧疚难当,总觉得安子析一双腿站不起来了,是她欠下的。如今连孩子也这样,欠的实在太多了。之前已经扇了季江然一巴掌,这会儿安夫人在这里,她也不敢再骂,只怕这个时候知道真相了,矛盾会更加激化,一发不可收。
只是她很好奇,季江然为什么要对安子析下这样的狠手。
季江然不顾及场合,靠在医院的走廊上叼着一根烟。
季江影靠在他对面的墙上,看了他一眼,抬腕看时间。
安子析进去两个多小时了,医生还没有出来过。
简白哭的没了力气,奄奄的坐在那里。
安夫人早已经打电话把安桐叫了过来,虽然没人告诉他们是季江然的责任,可是这一回安家已经不打算善罢甘休了。不论孩子是否保住,都要一口咬住不放。如果没有季江影闹出的那些事,安子析也不会气得动了胎气,他们想,不论这一回是否跟动了胎气有关,都要跟季家好好的讨个说法。这样一闹腾,才能让季家的人警觉起来,更加重视安子析。到时候就算孩子保不住,也要让季家觉得亏欠。
季江然受够了,况且这个女人是死是活关他什么事。站起身要走。
简白一嗓唤住他:“季江然,你给我站住,你想往哪儿走?”
季江然转过身,淡淡的看着她:“她是死是活,跟我有关系么?”
“你……”
不等简白说话,安夫人反倒先骂起来了:“江然,你说的这话我们就不爱听了。你说的这叫人话么,子析在里面抢救,你竟然这么咒她。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大嫂,她肚子里怀的也是你们季家的种,不该唤你一声小叔么,你就是这么咒他们的?”
不提这一句倒还好,一说到这里,季江然将手中的烟盒都揉碎了。
眯起眸子走过来,慢条斯理地盯紧安夫人:“安子析肚子里怀的真是我们季家的种么?叫我一声小叔?我看不见得,我还真就担不起。”
安桐和安夫人的心同进“咯噔”一声,心里有鬼,被人轻轻一问,就会虚的不得了。背后上冷汗涔涔。
安夫人瞪大眼睛,跟见了鬼一样,却仍旧扬起头说:“季江然,你这话什么意思?子析一出事,你们季家就想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
简白本来已经被季江然气得半死,这事就没打算这样算了。现在他又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气的指着他:“季江然,你滚,滚的远远的,季家没你这样的儿子。”
季江然最不怕的就是滚。
他只差要笑出来:“好,我滚,别让大哥再打电话叫我回来,这回我真滚远了。”
季江然前脚一走,安桐和安夫人扇着风的抱怨。
“我们家子析吃了这么多的苦,已经十分可怜了,还要被这么挤兑污蔑,让她可怎么活?亲家,我们把女儿嫁到你们季家来,就是这么糟蹋的么?”
安夫人说着说着,又开始挤眼泪。
简白这样一折腾真是心力交瘁,也有心安抚安家人,可是有心无力。只说:“亲家,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是我们季家对不起子析,一定会加倍补偿她的。”
安桐拉了拉她,示意她适可而止,安家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季家一辈子觉得亏欠安子析,现在要不要这个孩子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了。
没了也好,省着定时炸弹,哪一时引爆了,反倒让人提心吊胆。
季江影操起手臂蓦然的站在那里,瞳光紧缩,连嘴角淡然浮起的钩子都很莫测,一副闲散看戏的模样。
手术室的大门终于大后,医生一走出来,立刻被围上。
安夫人抓着他:“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把口罩摘掉说:“放心吧,大人和孩子都保住了。孩子虽然早产,不过放在保温箱里,一样会正常存活。”
提了几个小时的心,这一刻终于放下来。
简白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季江然再回来,已经换好了衣服。看到顾浅凝坐在窗前看风景,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沉着下巴抵进她的肩窝里。
顾浅凝嗅到他的身上有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
“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回公司上班了,原来是回家洗澡了。时间怎么这么长?”
他一大早出了病房就没有再回来。到现在整整一上午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
顾浅凝几乎是刻意这样问他。
季江然懒洋洋的说:“我去踢了安子析几脚,现在她还在手术室里不知是死是活。”
顾浅凝抽了口气:“你说什么?你踢了安子析?为什么?”
季江然将她转过来,自己则靠到床栏上。操起手臂说:“你昨天晚上在酒吧的事,就是她做的,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