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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来了律师,双方拟定了初步的协议。
只要这两曰补办完其他的手续,这家酒店就要易主,被任甄收入囊中。
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居然短短半天时间他们就已敲定了主要的细则,双方对结果还都比较满意。一个觉得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一个是觉得甩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总之,双方都皆大欢喜。
入夜,南门市场突然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
或高或矮,或肥或瘦男人们的表情或冷酷,或无辜,或开朗,或迷茫,隐约有一丝不安的气息在游动。人来人往,搔动隐藏在夜幕中,随时一触即发。
他们纷纷拐进了一条胡同,顺着生锈的楼梯上到二楼。
楼底下和二楼的楼梯口都有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在张望。他们的动作看起来随意,眼神却很犀利。在他们目光的扫射之下,路人躲闪不及。
今晚这个小小的露天歌舞厅,估计会有五六百人到场。
这是二叔帮鲜少的一次大规模聚会。
甚至二叔极有可能会露面。
乔装打扮后的任甄,在露天歌舞厅对面的老爸茶馆极为悠闲的坐着。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豁了口的茶杯,碟子里一个热腾腾的肉包子,手里还拿着一张报纸,他看得很是专注。
实际上,他一直留意着对面的一举一动。
越来越多的男人上到了二楼。
露天歌舞厅的音乐声不依不饶的响彻天空,在这种情形之下,音乐成为了掩饰的一种道具。
过了一刻钟后,音乐声小了许多。
又过了半个小时,有十几个男人从二楼冲下来,凶神恶煞的赶走路边的小商小贩:“走,快走,你再不走老子可就不客气了!”“你的敢在这摆摊,保护费交了吗?”“利索的,给老爷让开!”
人们惊恐万分却又不得不作鸟兽状撤离开来,没有人不敢不听,没有人敢报警,更没有人敢公开对抗。
只有几个胆大的,走远了之后偷偷骂上几句,却丝毫不敢再靠近。
把场地清理完,十几个男人没有走远,站在不远处翘首张望,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任甄知道二叔快来了。
“老板,结帐。”
往桌子上扔了张百元大钞,任甄头也不回的往对面走去,一脚踏上了通往露天歌舞厅的楼梯。
刚走了两步,有一个男人拍了拍任甄的肩膀:“今天上面不营业。”
仿佛没听到似的,任甄慢悠悠掏出一支烟,接着把香烟点燃,他徐徐转过来冲男人吐了个烟圈,深沉的道:“我知道上面不营业,我是来找鲁天昊的。”
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男人道:“鲁天昊?你找人怎么找到这来了,这里没有这个人,走走走!”他并不知道鲁天昊是二叔的大名,还以为是哪个小弟的名字。
“啪!”
任甄二话不说,扬起手臂重重的抽了男人一个耳光。那清脆的巴掌声,响亮的盖过了不远处汽车的鸣笛声,引来旁人的侧目。
有人惊讶的张大嘴巴,有人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更有人面无表情。只有被打的男人愣了几秒钟之后,发生一声惊天的咆哮:“有人来砸场子来了,哥几个把这个家伙给我拿下。”
说话时,身体还晃了晃,险些没跌倒。
任甄的这一巴掌,打得他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关键是,让他感到很没面子。
有十几个彪悍的男人闻讯,同时往任甄的方向跑来。其中一个跑得最快的光头男人,刚跑到任甄跟前,照着任甄的脸猛出了一拳。
任甄侧了侧身,回头右手轻轻一勾打在了光头男人的左太阳穴上。
“澎!”
听得一声闷响,光头男人哼了一声,软到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任甄目不斜视的望着正前方,表情格外的镇定。
“你的是想找死吗……”
第二个黑皮肤的男人赶到时,只说了一句话,便傻愣在了原地。
无意间低头瞄了一眼,他被光头男人现在的惨状吓得不轻。光头男人的左太阳穴已经凹进去了一块,那个脑袋像是漏了气的皮球,扭曲且怪异。而凹进去的伤口处,咧开了蜘蛛网般的口子,顺着口子往外溢出的,则是那白花花的脑浆。
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恐怖的力量,一拳就能把人打成这样。
黑皮肤男人面露惧色,下意识的微微往后退了退,心想:“奶奶滴神呀,这还是人吗?敢来这砸场子的,果然不是一般的身手能对付的。这等人物,还是让给其他弟兄来表情吧。”
他一面暗忖,一面又往后退了几米,嘴里嚷嚷道:“兄弟们,都给我上,这个家伙就是来砸场的,咱们今天这么多兄弟在场,要是不把他的捅爆,大哥们该怎么笑话,狗奶奶的!cao!狗曰的!
粗话连篇,他的动作明显露了怯。
听着这极具煽动姓的语言,十几个男人热血瞬间翻滚,跑到黑皮肤男人身边的时候,几个男人吆喝着:“干死他!”
边说,边虎视眈眈的走向任甄。
人多力量大,他们以为十六对一,如此悬殊的比例,定是能把任甄揍成落水狗。殊不知……
只见一阵风卷残云,几个男人已经咿呀的躺在了地上。
而任甄究竟是怎么把人的,居然没有一个人能看得清楚。
打完后,任甄的嘴里还含着一根烟,仿佛刚才的打斗对他来说,只是弹掉几只苍蝇那么轻松。优雅的夹着烟头,他淡淡的道:“看来鲁天昊没有管教好你们。”
“鲁天昊”这三个字,令有些人打默默打了一个激灵。从来没有人敢把鲁天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二叔的大名就连九爷也不轻易提起,难道此人比九爷还要厉害?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
其中一个男人不管不顾的冲过来想要动手,被另一个男人拦了一下。
“你拦住我干嘛,这个男人在这胡说八道什么?说什么鲁天昊,看我不收拾收拾他。”
“你傻呀,鲁天昊是大哥。”
“你是说……”
男人们大眼看小眼,还有几个男人躺在地上呲牙咧嘴,却是被任甄的一句话唬得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瘦高的男人。
男人穿着白色的长袖t袖,黑色的七分短裤,一根拇指粗的金项链直晃人眼。男人满脸的横肉,皮肤不平,嘴里叼着根牙签,样子很凶,光看长相就能让人临想到他的行业。
“虎哥。”
看到男人,其他人异口同声的唤道。
任甄眼皮都没抬一下,转身把烟头踩到了脚下,脸上还带着古怪的笑意。
“怎么回事?”
被人唤作虎哥的男人,看众兄弟的表情,立刻明白过来,他把目光转向了任甄:“你是来砸场的?呵呵,胆够肥的呀!”
阴冷的气息在他的眼神里流转,浓浓的杀气外溢开来。
任甄扯了扯嘴角,脸上浮现出一丝冷冷的笑意:“没错,本少爷是来砸场子的。怎么你有想法?”
“我的,还真有想法!”
虎哥突然从身后摸出一个酒瓶朝任甄砸去!
“澎!”
原本应该噼里啪啦砸在任甄头上的酒瓶,意外的发出一声闷响。
原来,酒瓶被任甄空手接住,握在了手心里。手与头部的距离,仅差两公分。
第两百五十一章 不要再让我重复我的话
这一回,众人集体石化了。
他们了解虎哥的为人,从小在少林寺长大,有一身武艺,下手从不心软。从一个不知名的小卒硬是用拳头一步步往上爬,如今在二叔帮里大小也算是个人物。
他们诧异的是,任甄不但躲过了虎哥的酒瓶,还将其接住。
一个高速飞行中的瓶子,冲劲和力量可想而知。一般人在这种情形下,都是会下意识的躲开,因为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果此时冒险接住的话很可能会被玻璃砸伤。而任甄的作法,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由此可见,任甄对力量的控制达到了让人无法想像的地步。
愣了片刻,虎哥大手一挥,阴沉着脸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不去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拿下!”
一群男人,你看看我,我看你,脸色不约而同变得阴森了起来。
虎哥这一声令下,他们不想上也得上,上也得上!管他和二叔是否认识,管他是不是什么大哥大,上面人说的话自有上面人担着。
打得过得打,打不过也要打。
与其说这是一种兄弟义气,不如说这就是江湖规矩。进了帮派,就等同于把他们自己的人生都赌了进去,没有了自主权,甚至就连你的这条命都未必就是你的。
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人生!
他们朝任甄走去时,纷纷顺手上了可以作为武器的家伙。有人手里拿着是一个凳子,有人则从后腰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还有人不知何时已经从对面的店铺里抢把菜刀出来,杀气逼人的握在手里。
如此煞有介事的,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人,显然是因为他们意识到了对手的强大,尽管此举在外人看来是有些小提大作。
“的!我倒要看你有什么本事!”
虎哥冷笑着,从楼梯上翻身下来。与此同时,他的双脚已经勾勒出一道刁钻的弧度,朝着任甄的咽喉索去。
其他男人迅速围拢上来,把任甄像铁桶一样团团围。
围观的人多了起来,似乎他们对随后可能会发生的血腥事件,十分的喜闻乐见。
任甄微微一笑,身体猛然上跃,轻盈的拔高到与虎哥平行的高度。
就在所有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身体一滞之间,只见他忽的弓起脚背,使整个身体如同一根离弦的箭,极速又强硬,暴风骤雨般踩在了虎哥的脸上。
那双不起眼的皮鞋底,沾了不少泥和动物的排泄物,这回悉数的转移到了虎哥的脸上。那张满是污秽的脸,还清晰的印出一道道纹路来。
原本是虎哥想要先发制人,却反被任甄占了上风。
虎哥的双脚扑了个空,还被任甄一顿乱踩,最后是“吧唧”掉到地上摔了个狗啃泥,虎哥简直是狼狈之极。
其他人再次傻了眼,心里则更加确定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存心来捣乱的。
哪有人打架只打脸的?
不,分明是和二叔帮作对!
他打的不是光头的脸,也不是虎子的脸,打的可是二叔帮的脸!
众人怒了。
动作比上回更加的凶猛,不管提着的是家伙,一律往任甄身上砸去。
几乎是在最后关头,任甄才再次跃起。
这一次他顺带踩了虎哥的脑袋一脚,居高临下的爬上了二楼的楼梯。
由于任甄的动作突然,来不及欣赏他的弹跳功力,甚至没来得及收手,底下的男人们顿时乱成一团。
有人一个踉跄绊倒了好几个,各种伤人工具碰撞到一起,脑袋碰着脑袋,刀砍在了凳子上,木棍打在了同伴的身体上,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最惨的,应该是亮哥。
刚开始就被任甄踩了一脸的脚印,之后想要站起来,又被任甄踩了脑袋,接着还被哪个二货愣是按倒在地,脑袋不知被什么再次被狠狠砸了一下。
如果能看到他的脸,表情一定是悲痛万分。
“人呢?”顾不上虎哥的心情,众人四处寻找任甄的身影。
“在那呢!”有一个眼尖的朝二楼的方向指去。
任甄正倚着楼梯,托着下巴看热闹,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
老实说,这个微笑很欠揍。
“的,打死他!”
男人们争先恐后的往楼梯上奔去,而任甄则把目光投向了另一处。
在那个方向,有一排轿车已经悄然停在了路边,每一部车都被擦得锃亮,且都是名贵车。
这样的排场,即使是婚娶也极其少见,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这一幕虎哥也留意到了,他不甘心的剜了任甄一眼,沉着脸冲其他人道:“大哥来了,先下去,一会再收拾他!”
一干人遂又朝相反的方向折去。
离最近的一辆轿车五米远的位置,他们站成整齐的一排,双手放在后背,标准的军姿。
任甄依然悠闲的倚靠在栏杆上,只是笑容收敛了几分。
陆续有人从轿车里下来,其中两个快步跑到一辆劳斯莱斯轿车,一个恭敬的拉开车门,一个细心的护住车顶,二叔随后走下了车。
二叔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偏矮、微胖,长得一双天生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得很和气,不像是个老大,倒像是个商人,眼神里透着精明劲。
下车后,二叔先是四下看了看,接着往二楼歌舞厅的方向瞄了一眼。这一眼,令他脸上的肌肉明显有些抽搐。
他看到了任甄。
不,确切的说是任甄乔装打扮的唐语林。
唐语林从前行事谨慎,从来不愿意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种场合,可为何今天会一反常态,在失踪了半个月之后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别人不是都是唐语林已经出了事?难不成,这是唐语林另有用意?”
“那是?”
二叔皱起了眉头,刚想问什么,却想起除了他无人再认识唐语林,便干脆快步朝任甄的方向走去,生怕晚了一秒会让楼梯上的人感到不悦。
由于心有疑虑,他的步态仍然略些沉重。
“大哥!”
二叔所到之处,都有人恭敬的给他鞠躬。就连虎哥一干人,也不例外的撅着,把腰弯到了极限的弧度。
就在二叔从虎哥身边走过时,虎哥突然直起腰伸手拦了一下:“大哥,先不要上去,那个人是来砸场的,先让兄弟们把此人带走,免得脏了这里的空气。”他自认为这是个绝佳的表现机会,自然不愿意放过。
二叔果然顿住了脚步,望着虎哥那张像被车轱辘撵过的脸,蹙了蹙眉头:“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虎哥愣了愣,随即恶狠狠的道:“大哥请放心,不过是一个混混而已,好对付,分分钟的事情,兄弟们一定让您满意,保证不留一具完尸。”他以为二叔是对砸场这事敏感,于是加重了语气。
二叔脸色沉了沉,冲着跟在身后的两个男人扬了扬手:“给我掌嘴,掌到他说不出话来止。”
身后的男人不解:“您是指?”
虎哥也好奇的侧着脑袋。
二叔回头,猛的扇了问话男人一巴掌:“我说过的话,不要让我再重复。”
“是!”
抬起那张印着巴掌印的面孔,转向虎哥时,突然变得极其狰狞。
虎哥这时才感觉到有些不妙,面露惧色道:“这是……这是干什么?”
“啪!”
男人扬起巴掌狠狠的扇了虎哥一巴掌后,冷笑道:“大哥说了,他说过的话不用再重复,难怪你别打,没有眼力耳力也不行。”
虎哥突然意识到什么,抬起头望向任甄:“难道,难道……”
男人一边扇一边道:“大哥说了,有些话不用重复。你的,听不懂?!”
第两百五十二章 我喜欢应付这个词
二叔几乎是一路小跑,跑到任甄的跟前。
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只听任甄冷笑道:“你们的人很不错啊。”
这一刻,二叔的面色极为尴尬。他对唐语林向来都是低姿态,可他手下的人却对唐语林大打出手,难怪唐语林会发飙。
二叔讨好笑道:“大哥,您过来也不知会一声,他们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二叔侧了侧身,转向身边的手下,语气冷冷的道:“把那几个家伙的眼珠挖下来,喂给狗吃。”
“是!”
“您觉得这样满意了吗?”
“你觉得呢?”任甄弹了弹烟灰,微微扶了扶眼睛:“是不是你觉得我这个当大哥的不在了,便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当然不是,瞧您说的,您不在的这段时间的确发生了很多事。但是我没有一曰不惦记着大哥,能见到您我可是欢喜得很啊。今天的事,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严加管教。”
冲任甄低声说完,二叔目光往后一瞥,寒声道:“把那几个家伙的右手给我废了!”
这一次,二叔身后的男人抬头看了任甄一眼后,才犹豫的应道:“是!”
虽然二叔一向手段毒辣,但是为了这点小事,就要剜眼断手,确实有点悚然。不过……也只能怪那几个家伙倒霉了,谁让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大哥的大哥,岂是他们那只臭手可以碰的?!
为了平息此人的怒火,二叔连兄弟的手都可以废,可见此人是什么样的角色。
男人迅速的跑下楼梯,和其他人交待几句之后,再度折回。
底下很快传来了杀猪般的尖叫声:“大哥,大哥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下次不敢了,就看在我们在一起的这么些年的份上,想当初我们……”
话还没说完,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四起,有人怒骂道:“大哥的话,你敢不听?大哥的大哥你们都敢打?让你打!让你打!妈的!吃了豹子胆吧你!”
“下次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大哥大,饶了我们吧……”
他们都觉得自己很冤,打架没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