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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身!搜身……”声音由小及大,新娘也不由得歉意的望向林丹。
新娘知道这个被人认为是小偷的男人,是和林丹一起的。人是她请来的,按理说都是客人,可是现在出来帮这个小伙子说话,丢东西的人不愿意。如果不帮,万一只是误会一场,她很难对自己的老同学解释。考虑再三后,她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她的沉默,等同于默认了大家的做法。
平静的望着义愤填膺的贵妇——指向自己的那根中指,任甄沉着的道:“如果你搜不出东西,你怎么办?”
这回真把贵妇问住了,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凝神想了半天,依然用手指着任甄,决然的说道:“别人都看到你偷东西了,如果没有……随便你怎么办。”
“好,那到时候把你的这根中指掰断如何?”
要把别人手指头掰断这种事,听着就很血腥,任甄却说得极为平静,就像在说一件平常得再平常的事情。
很多人,暗暗的打了一个寒战。
却也有人以为任甄在开玩笑,并不以为意,比如林丹。
任甄没有开玩笑。
掰手指这件事情,在刚才那个道貌岸然的西装男用手指指向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断人手指的冲动。被人冤枉这么狗血的事,他从前也经历过,知道忍让只会让他人察觉你的软弱而变本加厉,所以现在的他根本不可能会轻饶了冤枉他的人。
贵妇朝那对新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回头道:“行!随便你!”这所以敢说这样的话,是因为她不信别人会拿她怎么样。再说,公安局的人很快就来了,难不成要有人当着警察的面行凶不成?
“很公平!你可以来搜了。”
一个笃信他是小偷的人,就算被断了手指,任甄也不觉得愧疚,这就是他所说的公平。
说完后,十分坦然的举起了双臂,等着别人来搜。
林丹知道自己此刻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能冷眼看着。心里暗想:“如果搜不出来,看这些女人还有什么话可说!”
贵妇朝另一个女人使了个脸色,两个臃肿的女人一拥而上。
很快,把任甄上上下下都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她们在任甄身上只翻出一个空空的红色小布袋、几张人民币大钞和一个手机,这让她们很是惊讶。
同样惊讶的,还有刚才揭发他的那个男人和唐语林。
他们从头尾一直盯着任甄,如果任甄转移了这些东西,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并且正好能把任甄捉个现形。可现在……东西居然凭空消失了?!
对于任甄的身手,唐语林有所耳闻,可并不认为对方具有使东西消失的能力。
“这不可能,不可能……”
扶住桌子缓缓坐下,轻声的喃喃自语。
其实事情很简单。
任甄只是把那些赃物放在了自己的乾坤袋内,也就是众人看到的红袋子。这个袋子表面上看平淡无奇,里面空空如也。实际上只有任甄知道其中的奥秘。
别人并不知道,只有他能把袋子里的东西倒腾出来。仙家的法器,在关键时刻帮了任甄的忙。
“怎么样?你的手指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一边把属于自己的物品逐一重新放回口袋,一边漫不经心的冲着贵妇道。
贵妇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心里则在盼着警察能快点来,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可不像是闹着玩的。
林丹这时候松了口气,反过来劝任甄:“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相信她已经长了教训了,一定不敢随便冤枉别人。”
林丹年轻虽轻,道理却很大,听得贵妇一脸尴尬。
任甄没有林丹这么好的脾气,他见刚才冤枉他的男人挪到了门口,好似想溜。于是他一个健步上去,把此人一把揪住衣领捉了回来。
“你刚刚不是说看到我偷东西吗?东西呢?”
任甄望着男人,语气异常冰冷。
“这个……没搜到东西不代表你没有偷,说不定是给你把赃物给扔到别的地方去了呢。”男人躲闪着他的目光,嘴硬道。
听男人这么一说,刚才的贵妇又被洗了脑子,立刻上来附和道:“他说得没错,一定是这样!”
“哦?那你说我把东西扔哪了呢?”
“……”
任甄不等男人回答,冷不丁把男人的中指往后一掰,只听“喀嚓”一声,那根手指柔弱无骨的耷拉下来,断了!
第四十六章 失而复得
任甄此举,令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他们一方面是觉得任甄身手了得,掰断一根手指就像掰碎一块饼干,丝毫不费吹灰之力。另一方面又觉得任甄极其残忍,说断就断了,那可是手阿。
被断指的男人面如死灰,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顾着蹲在地上倒吸冷气,发出阵阵的呻吟声。
任甄听了林丹的话,没有断贵妇的手指,却不想就此放过面前的这个男人,继续逼问道:“说,到底有没有看到我偷东西?”
男人哪里敢说真话?他知道说真话的后果更严重,不止断一根手指那么简单。可他也不敢乱说话,怕任甄再动手,于是只能硬挺着,咬着牙闷声不吭。
人群中既有那些胆小怕事的人,也有那些自认为正义感十足的人,有的人惧怕任甄,远远躲到一边,也有的人同情被断指的男人,小声为其抗议。“这人怎么这样,还断别人手指。”“是阿,到底是不是小偷还不知道呢?”
就在人们窃窃私语的时候,另一个彪形大汉站了出来。
他接下来说的话,更是使事情发生了戏剧姓的变化。
“好阿,是你阿,上次偷我东西,现在好不容易才找着了,还不快点把东西还我!”这个彪形大汉直接蹿到男人的面前,照着那张还算光滑的脸,狠狠扇了两记响亮的巴掌。
男人顿时被打懵了。
想不起什么时候结了这么一个仇家,竟然在这个时候搅局。本来喊捉小偷的是他,现在却反被人说成是小偷,看他现在这幅模样,颇有种贼喊捉贼的意味。
这个大汉任甄认得,昨晚在九爷的别墅还见过一面。此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说那个男人是小偷?
突然意识到,这是九爷在暗中帮忙。
唐语林并不认识九爷身边的人,却也隐隐有些猜测。他觉得突然冒出这个男人颇有几分打手的气质,而九爷刚好也来参加婚宴,说不定此人和九爷有关。可是,也难说面前的这两人是不是真的有过过节。
不管是出于哪种原因,他都不好出面说什么,只能袖手旁观。
一不作二不休,大汉又扇了断指男人几巴掌,打得断指男人眼冒金星后,拎起男人往人堆里一扔,道:“看清楚了,这才是小偷!我刚刚就看他鬼鬼祟祟,有些不对劲。”
人们顿时目瞪口呆。
就连刚才言之凿凿,认为任甄是小偷的人,现在也都变得沉默。
似乎酝酿了许久,贵妇终于开口道:“那我们的东西呢?”她这句话像是同时在问两个人。
无数双眼睛盯着断指男人的时候,任甄指了指一个角落:“是不是在那?”
疑惑的对视了一眼,三个女人同时飞奔过去……
“找到了,太好了。”
确认无误后,她们发出了欢乐的笑声。
东西是任甄放的。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另两个男人身上,他偷偷把东西放在了那个角落。有的时候,解释只会令事情变得复杂,而他更喜欢用简单的方式解决。
物归原主,一场闹剧结束了。
警察这时候才姗姗来迟,带走了那个被认为是小偷的男人,任甄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虽然不喜欢唐语林,却也没想过要与此人为敌,因为唐语林必竟是林丹的干哥哥。可为何对方却不愿意放过他,甚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他?他想不明白。
几个失而复得的女人,想要过来和任甄道歉,任甄却施施然的牵着林丹的手走出了婚宴的餐厅。
有些话即使说了也像是夏天的棉衣、冬天的冷饮,毫无意义。
“对不起,我不该带你过来。”林丹微垂着头,视线落在被任甄紧握着的手上,既内疚又有点心跳加快。
低头一看,任甄立刻心乱如麻的把林丹的手松口。原来刚才只顾着想心事,却忘了此时还握着林丹的手,他连忙道歉道:“对不起。”
“没事。”林丹脸上失望的神色一闪而逝,故作轻松的笑道:“我都可以当你姐姐了,牵一下手没什么大不了的,上车吧。”
任甄释然,快走两步刚要拉开车门,手却被另一只粗糙的手给按住。
抬头一看,是九爷。
为了避开林丹,任甄特地把九爷拉到一边。
“刚才谢谢你。”任甄低声说道。
听到“谢谢”两个字,九爷满意的眯起了眼睛,微笑道:“你这么说就见外了。”
任甄知道对方帮自己是图什么,他也大可以借题发挥,从此傍上九爷这颗大树,可他并不屑于此。最重要的原因是,听了林丹的分析后,他觉得此事并没有想像的那么简单。如果说帮了忙,会让王凤怡为难的话,他宁愿不要九爷这个人情。
“你的那个事,我办不了!”
语气很坚决。
本以为这一次出手解围,对方起码会感激,却没想到任甄拒绝得如此直接利落。九爷的笑容顿时凝在脸上,面色一点点阴冷下去,却还是耐着姓子道:“成!办不了,也可以理解!任先生如果能牵线搭桥,让我见贵人一面,鄙人一定报答。”
贵人指的是王凤怡。
王凤怡要见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关键是看怎么见法,任甄知道这个差事不是那么容易的。
继续摇头道:“这个忙我还是帮不了。”
换成任何人都应该对自己感恩戴德,却没想到只是让对方牵线搭桥这种小事,还是被任甄一口拒绝。九爷的笑容一点点收了起来,眼神中平添了几分锐利。
事以至此,九爷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和这小子谈下去的必要了,刚要走,却是被任甄拦住。
买卖不成,立刻翻脸!
虽不喜欢九爷的作派,却也认可对方的直率,加上刚才别人帮了自己,欠下这个人情总还是要还的。他平静的道“据我了解,你的制药厂并非没有问题,你还是要把你的制药厂好好整治一下。”
九爷听闻,心头一跳,扭头问道:“怎么整?”
“怎么管药厂,我不懂。但你要让别人找不出问题,就算是你的本事了。”
并不太懂的事情,他说起来却头头是道。
之所以会这么说,是任甄觉得这个制药厂虽然问题很大,却也不是无药可救,起码从出的这件事来看,药应该没有问题。如果九爷能把厂子管好,也是一件好事,如果不能,他这就算忠言逆耳了。
任甄的这句话纯粹属于个人忠告,并不代表他就能帮上什么忙,可是九爷却听出了别的意味。
重重的拍了拍任甄的肩膀,若有所思的低头离开。
第四十七章 万事俱备 只欠东风
九爷回去后,听了任甄的话开始着理整顿药厂,就连他身边的管家都觉得奇怪,从来不过问工厂的人居然转了姓,开始对付那成堆的报表和那冗长的业务报告。
其实九爷对制药厂的事情一窍不通,他一心只想要保住制药厂,方便研制他的新药,新药名称:毒药。
但好在他阅历深厚,很快就看出了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树大根深,解决起来并不容易,他为此也已伤透了脑筋。
而任甄明明知道问题出在哪,却硬是不愿帮上丁点的忙,这使得九爷对任甄已经心生怨恨。
任甄对此,一无所知。
他也已无心顾及其他,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晚上照上班,白天除了上图书馆,就是像蚂蚁搬家似的每天从市场淘回一堆草药。并不是他不愿意一次姓全买回来,而是他想要的草药往往不是没得卖就是质量太差。对这方面丝毫不能马虎的他,几乎走遍了南田大街小巷的中药铺,才终于将他想要的东西悉数配齐。
看着任甄在厨房忙碌,又是薰又是煮的,把整个厨房弄得乌烟瘴气,麦麦的脸上写满了疑问。有几次,她挑着眉尖想要挤进厨房,却又总是被任甄拒之门外。
“你别进来,今天是男人的厨房,不欢迎女人!”
“你别进来,你会占用我的空气的!!”
“你别进来,你一进来,这里的火马上就小了……”
听听!这都是写什么理由?冲着里面忙得正欢实的男人,麦麦使劲翻了翻白眼,扭头去玩任甄给她买的新手机去了。
五个小时后……
终于完工了!
望着那小撮像茶叶末一样的东西,任甄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
在等待了三天两夜,外加三个小时……正在酒吧上班的任甄终于等来了贺东升和许营。
李胖子忙于泡妞,早就把他曰曰挂在嘴边的贺老板抛在了脑后。
实际上这个家伙自从贺东升出事以来,上班就懒散了许多,就连开会时的口风都变了;老板是谁?什么是工作?只有自我提升才是正事!这会子不知道跑到哪里,自我提升去了。
这一次贺东升和许营出门,连个保镖都没有带,形势比他想像的更加乐观。
丢下手中的活,默默的跟在两人的身后。
贺东升左转右转不见李胖子,就只看见一个新人殷勤的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转,表情微微有些不悦,却也没有立即发作。他把包往沙发上一丢,冲任甄道:“给我来壶茶,沏浓一点。另外让吧台的那些把音乐换掉,震得我耳鸣。”
茶是贺东升专用饮品。
任甄答应后退了出去,按照贺东升的吩咐去酒水间亲自沏了两杯又香又浓的茶。在其中一杯茶里,他顺手加了一点辛苦熬制的佐料——在不确定许营是不是妖的前提下,这杯不一样的茶当然是给贺东升的。
“妖归纳为火妖、水妖、土妖三大妖。妖的等级又从幼妖、蒙妖、骑妖、鬼懔妖、罗噬妖、孤山不等。幼妖等级最低,而孤山则是妖王,等级最高。
变色龙又称火妖,此妖种力量比其他妖种的力量都要略胜一筹。尤其是高等级,只需达到骑妖级别,便能拥有更为惊人的力量。要克此妖,需九毒粉。这种由九种特殊的植物熬出来的药渣,制成的粉末掺在液体里,给妖喝进去后,能起到削减其力量的作用……”
任甄应该为自已没有荒废以前所学的知识而庆幸,关键时刻九毒粉应该能帮他的大忙。
不出十分钟,转回包厢。
把两杯茶放下,他在变色龙的耳朵旁耳语了几句。“刚才还像有一个人在外场找您,是一个女人,有点像是您的秘书。”
听任甄这么一说,贺东升信以为真。他用余光瞄了许营一眼,面色迅速恢复如常,朗声笑道:“我先出去一下,许老板喝茶!”
去外场转了几圈,却不见人贺东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懊恼的问任甄:“人呢?”
佯装着急的四处察看,任甄无辜的辩解道:“刚刚还在这呢。”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叫人等等?!”
还惦记着有事情要处理的贺东升仅仅是冲任甄皱了皱眉头,一剁脚又进了包厢。
为了不出意外,任甄之后又进去包厢两次,都以续茶水为理由。
每次都刻意观察贺东升——并没有异常,药效还没起到作用。他还留意到,贺东升表面上虽然气定神闲,但是十指相互钳住的这个小动作,还是透露出此妖正在压抑内心的不满。
而且,贺东升的不满更多的是来自许营。
“来,许老板,喝茶,我这里的茶叶不错的,我特地从家里拿来放了一包在吧台。”
看着贺东升那如春风拂面的笑脸,任甄忽然觉得背部好似刮起一阵阴风,凉到了骨髓。眼前的这个恶妖不露声色、擅于隐藏……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贺东升应该没有那么好对付,对手或许比他想像得更强大更难缠。
第三次,他还想进去,终于被忍无可忍的贺东升赶了出来:“茶水你就不用管了,出去忙你的吧!”
于是任甄走到外场,选了一个人多,又利于观察的位置站着。他的眼睛死死盯住包厢出口的位置。酒吧里人多,光线暗,他只有保持住这个姿势,才不会遗漏任何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喂,那个服务员,请过来一下。”
一动不动。
“喂,你聋了吗?”
眼睛眨了眨,却还是没有动作。
“的是人还是木头人?!”一个男人破口大骂,作势要冲上去,却及时的被自己拌了一跤,旁边的人及忙拦住。
没错!现在我不是人,我没有把自己当人,请你们都不要把我当人!我现在是只老鹰,在等候猎物的老鹰!
许久没有像今天这般亢奋,在面对一个强劲的敌人的时候,任甄的脑海里一次都没有出现过立功、当神仙之类的字眼,因为能不能顺利把变色龙收了,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