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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死吧！”在陈凡的脑海中，老头抓住他的两只脚像轮死鱼一般在虚空中砸了几千下：“不成器的东西，尽想那些不着调的乱七八糟！”
陈凡晕头涨脑站起来，冲着老头大吼：“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不准打我！要是你再敢打我，我就去屎！”
“你要是屎了，我就把你救活，然后再让你屎一万次。”老头一点不受他的威胁：“这个天眼通，你要不要学？”
“我是傻的吗？”陈凡看白痴一样看着老头：“能透过衣服看到人的身体，傻子才不学这么实用的技术。”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老头正色看向陈凡：“人在做任何动作的时候，体内都会有经脉、血气的流动，这种流动遵循着一定的规律，我们武林中人把它称为内力。越是武功高强的高手，他体内的内力流动越强烈，反而更加容易感应出来。”
“我要学天眼通。”陈凡看着老头。
老头嗖的一下跳起来，卡住陈凡的脖子把他按倒，骑在他的身上大声怒吼：“我就是在教你天~眼~通！！！”
“你说。”陈凡抓住；老头的手腕，艰难的说出两个字。
“天眼通，就是能够看出对手体内的内力流动，反映在自己的脑海里。”老头丧气的把他放开，扔给他一个口诀：“按这个口诀练习，就能在双目之间的松果体位置修炼出一个反射场。你可以通过这个反射场的探查，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身体里内力的流动轨迹，判断出他将要发出攻击的方向和力度。这样你就能预先做出反应，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这样啊。”陈凡不满的捧起口诀细看。这是一片一百多字的口诀，不过几分钟工夫，陈凡已经把这个口诀记在脑中。
“你运功试一下。”老头点头，对陈凡的记忆力和领悟力暗中赞叹。这个口诀必须理解透彻才能记住，陈凡这么短时间就背下来，已经超出了老头的预料。
陈凡按照老头的指点开始运功。慢慢的，他感觉一股气流在身体里沿着古怪的线路穿梭，最后汇聚到双眼之间的松果体内部。在他的感觉里，两眼之间好像又生出来第三只眼，有着淡青色的圆形瞳孔，里面有淡淡的红光萦绕。
“看看远处走过来那个人。”老头指点着陈凡。
陈凡抬眼看向街道对面跑过的一个健壮的青年。体校离这里不远，这个人应该是晚上出来练长跑的。
“控制第三只眼去看。”老头喊了一声，手指散发出一道细细的青光，点在陈凡圆形的第三只瞳孔上。
在陈凡的脑海中一个特定的反射区，出现了那个青年的虚拟影像。不过看到的不是他的外表，而是在人形轮廓里面无数的小小气流。在这些气流里，两道分外粗大的气流在他的两腿循环，推动着他的身体向前飞快的移动。
“太神奇了！”陈凡迷醉的看着这个影像：“人的身体为什么能向前跑，是怎样实现平衡控制的，我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
“嗯，看来你还不太蠢。”老头欣慰的点点头：“这还是普通人。要是遇见武林高手，你可以有更加深刻的印象。越是高明的人，他体内气流的流动越明显。不过，不包括超一流高手。他们已经做到了气息内敛，你目前的实力是不可能看透他们的。当然，你现在还没有资格接触那些人。”
“我总会达到洞悉万物的高度。”陈凡重重的点点头：“到那时，我必定会站到世界之巅！”
“有志气，有豪气！”老头狠狠拍拍他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徒弟！”
“你说的轻身术，就是怎么快速移动的法决吗？”陈凡好像突然聪明力大爆发：“能看到对手的招式，又能够灵活的躲避，我肯定能立于不败之地。打不过，跑总是可以的吧？”
“就是这么个意思。”老头苦笑一声：“不过这门法决需要勤加练习。要是你体力不够，还是躲不过高手的攻击。不过目前来看，能够伤到你的人，貌似还没有出现。”
老头又甩出一个法决：“慢慢练去吧。”
“陈凡！陈凡！”一个焦急的女声从对面传来，一个大手电筒差点把陈凡的眼睛晃瞎：“你一个人傻呆呆站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傻病又犯了？”
原来，李石青看天黑了陈凡还没有回来害怕他出事，自己带着手电筒一路找过来，正好看见他正对着一棵电线杆子发愣。
“姐姐，我没事。”陈凡急忙护住自己的眼睛：“我走到这里，正好腿抽筋了，就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
“没事了吧？”李石青扶住陈凡：“我们回家。”
第36章 调查和反调查
“老大！”课间休息时间，陈凡刚系着裤子从厕所出来，就看到瘦猴和刘天山站在厕所外面，紧张的向里面张望。
“这是干什么，什么话非要在这个臭烘烘的地方说？”陈凡把两人带到操场上一个偏僻的角落：“什么事？”
瘦猴刚要说话，刘天山在他脑瓜后面扇了一巴掌：“懂不懂规矩？说话要层层上报，小弟直接跟老大说，我们这样的中层还要不要！”
“好了，你说。”陈凡暗笑，对刘天山这种自发的层级观念十分满意。知道进退，就说明这个人脑子不错，将来有培养的可能。瘦猴这样抢着说话的小喽，就是个底层小弟的命。
“老大。”教训完瘦猴，刘天山凑到陈凡身边：“有个情况要跟老大汇报。今天外面来了个外地的，看样子也是个出来混的。他拿着老大的照片在四处跟人打听你的身份，结果正好被瘦猴碰上了。他假装跟你很熟的样子，结果那人给了他一百块钱，让瘦猴放学后跟他去聊聊。”
“外地人？”陈凡心里一动：“昨天董大小姐过来找我，今天就有外地人来调查我。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他问瘦猴：“那个人是哪里口音？”
看到陈凡问话，瘦猴急忙凑上来：“老大。听口音那人像是谷阳市那边的，应该是哪个老板的手下。”
“你怎么跟他见面？”陈凡看着瘦猴。
“他让我到卡斯大酒店找他，说他今天就住在那里。”瘦猴掏出一张小纸条递给陈凡。
“看来是专门针对我的。”陈凡冷冷一笑，眼里的寒光吓得刘天山和瘦猴浑身一颤。
“刘天山，你去想办法弄两身卡斯大酒店服务员服装，我们晚上去看看这个孙子到底想干什么。”
卡斯大酒店是清河市最大的酒店，卡拉ok、洗浴、餐饮、住宿一条龙服务，老板是清河市道上混得最好的一个带头大哥。
刘天山有个亲戚在酒店里做事，没有费什么工夫就弄来了两套员工服。他们两个和瘦猴一起进了酒店，按照纸条上写着的房间号来到了三楼的一个豪华套房。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一声巨大的咆哮：“你们这些没有脑子的猪！这么一点事都办不好，连屏儿在清河市的行踪都搞不定，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随着叫骂声，一个体态肥硕的胖子穿着浴袍，拿着个大屏手机气呼呼出了房门，顺着楼梯向二楼的洗浴中心走去。
“就是那个人。”瘦猴躲在角落里，指着胖子离开门后一个满脸晦气的人说道：“就是他约我过来的。”
“按照我教给你的说法跟他说。”看那个房间的门关上了，陈凡捅捅瘦猴的腰眼：“你去敲门吧，我到二楼去看看，刘天山在这里接应。”
来到二楼洗浴中心，陈凡来到桑拿区，拿着笤帚假装清理地上的碎屑，一间一间的慢慢查看。等到了倒数第二间时，终于透过敞开的隔间门，看到那个胖子正闭着眼睛蒸桑拿，一只手把手机放在耳边说话。
陈凡远远的避开，听着隔间里的动静。胖子心情很差，在电话里骂了一顿人之后，站起身走出桑拿间，把手机扔在休息室的床榻上，骂骂咧咧的走进后面的淋浴室。
没过半分钟，手机屏幕闪烁，有电话打进来。响了有一分钟没人接，电话还在不停的响着。陈凡心中一动，看看周围没有人，轻轻走了过去。
手机屏幕上是一个穿着暴露妖娆女子的自拍照片，大片白晃晃的肉露在外面，尺度大得惊人。陈凡想了一下，用手在手机屏幕上一划。
“老公，你怎么半天没接电话，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电话一接通，一个嗲声嗲气的女人声音就传了出来：“你这样子，我可是要吃醋的哦。”
“什么事？”陈凡模仿胖子的声音低声问了一句。
“老公！”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兴奋起来：“我今天去逛4s店，看到宝马新来了一款最新的suv车型，你买给我好不好？我一起的姐妹小红开了个奥迪a8，每天炫耀个不停，你帮我把她打败好不好……”
陈凡心中暗笑，压低声音说道：“好吧，还有别的事吗？”
“老公你太好了！”电话那头更加兴奋起来：“你记得上回我陪你去看的120平米观景洋房吗，听说现在促销了，才一万多块钱一平米，想想好合算啊！你帮我买一套好不好，回头你要出来玩也有个地方嘛。老公？”
“买！”陈凡果断的向电话说道：“我现在不方便，再过半个钟头你打过来，我给你打款过去。”
“老公我爱死你了！”电话那边的女声激动得颤抖：“嗯啊，我一会儿给你打！等你回来，我一定好好侍候你！”
陈凡按掉电话，飞快的跑到隐蔽的地方。刚躲好，胖子就慢腾腾从淋浴室走了出来。又在桑拿间磨叽了一阵子，他才拿着手机向三楼的豪华套房走去。
“这人是谁啊？”看到瘦猴正弯着腰跟自己手下说话，胖子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司机急忙跑上来给他递上一根剪好的雪茄，然后殷勤的点上。
“少爷，这是昨晚那个小子学校里的同学，我叫过来问问情况。”手下弯着腰向胖子解释。
“嗯…”胖子点点头，还没有说话，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胖子皱着眉头看看，阴沉着脸把电话接通：“什么事？”
“老公！”一个快活的声音传出来，让客厅里的几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帐号我给你发过去了，赶快给我打两百万过来！”
“两百万？”胖子脸一黑，张口骂道：“干什么要两百万，当我这里是银行啊？”
“诶？”电话那边的女声十分惊讶：“不是你答应给我买宝马车和观景房的吗？怎么一转脸就不认了？”
“放尼玛的屁！”胖子朝着电话骂道：“老子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哦~”那边的女声变得阴阳怪气：“我明白了，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死胖子我告诉你，愿意在老娘身上花钱的人有的是！老娘这就给方大少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出去玩。回头我把你的那些破事跟方大少说说，让大家也取个乐儿！让你朋友圈里的人也知道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小红！”胖子脸色露出害怕的表情。他看看客厅里的人，站起来走进卧室。门还没关好，就听到他开始给那边道歉：“你不要生气嘛！不就是两百万吗，不值当嘛。给你就好了！方大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跟他什么关系你不知道……”
第37章 装孙子不是真孙子
“真特么晦气！”
莫名其妙就扔出去两百万，连个响儿都没有听到。 新奇中文。xiniqi。胖子黑着脸从里屋出来，瞪了一眼看上去极度猥琐的瘦猴，恨不得一脚把他踢死。
“事情问清楚了吗？”他看看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的手下：“那个小子是怎么回事？”
“谭少爷问话，你把知道的说出来。”手下朝瘦猴摆摆手：“说得好，少爷有赏。”
“谭少爷！”瘦猴缩着脖子朝胖子媚笑一声：“这位大哥问的那个人，我跟他太熟了。他叫陈凡，今年十七岁，身高一米七四……”
“说这些干啥？又不是征兵！”胖子啪的一拍桌子：“说正事。这小子有没有什么背景？”
“背景？”瘦猴仔细想了想：“陈凡有个姐姐，是福乐超市的收银员。还有个关系不错的女朋友，她母亲得了白血病，听说最近病情好转了……”
“我靠！”胖子无语的瞪着瘦猴，气得呼哧呼哧喘气：“我问你这些了吗？我问的是这个小子背后有没有有钱有势的人，懂吗？”
“这个……”瘦猴突然呵呵笑了起来，吓了胖子一跳：“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不是。”瘦猴吓得一激灵：“陈凡是世界上最惨的那一种人，比街上要饭的强不了多少。他是个孤儿，被他姐姐领养的。两个人相依为命，没有任何其他关系。”
“你确定他没有朋友或者亲戚？比如说，在谷阳市有没有朋友？”胖子盯着瘦猴的脸，观察着他的表情。
“不可能。”瘦猴没有一点犹豫的摇头：“出了他们家房子三条街，他们俩就没有认识的人了。不过说到谷阳市……”
“怎么？”胖子精神一震，朝着手下摆摆手。手下从兜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扔到瘦猴怀里：“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瘦猴飞快的把钞票塞进口袋，眨巴着小眼睛：“今天上午我们在一起说话，陈凡很得意的样子，说是有个什么谷阳市过来的高手要收拾他，被他三言两语骗的团团转，最后他一点事都没有。要说有什么特殊的，就是这个了。”
“这个陈凡……”胖子想了想：“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原来挺特殊的，现在完全正常了。”瘦猴殷勤的看着胖子：“半个月前，陈凡还是个傻子。连话都不会说，我们总是欺负他。不过现在他不傻了，不过也就是个一般人。听说他英语挺不错的，上次还得了个满分……”
“我靠。”胖子已经完全放下了心。这个瘦猴说的话听起来十分真实，不可能是胡乱瞎编。看来是自己太多心了，其实想想就是这个小子再优秀，董飞屏那种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你去吧。”胖子心情好了起来，朝着瘦猴一摆手：“我们找你的事，不要跟别人说。”
“明白，明白。”瘦猴笑着问道：“谭少爷，我要不要以后多注意一下这个陈凡的举动，有什么不妥就向您老人家报告？”
“不用了！”胖子一摆手，手下把瘦猴向门口推去：“你走吧，记得嘴严一点儿。”
“少爷，看来那个小子跟董大小姐没有什么关系。”把房门关上，手下过来弯腰向胖子献计：“刚才家里有消息传来，那边通过清河市的关系查了今天下午的监控系统，发现董大小姐的跑车去了清河市第一医院一趟，然后就上高速返回谷阳市了。”
“已经回去了？”胖子想了想：“她去医院干什么？”
“好像有两个清河市体校的老师受伤住院了，据说那两个人跟烈火门有一丁点关系。”手下早已通过这边的关系做了调查，把知道的情况都汇报出来。
“都是些屁事！”胖子站起身来：“我们别在这里呆着了，连夜赶回去吧。”
“太晚了，不如在这里住一晚再回去？”旁边的司机迟疑的问。
“住尼玛逼呀！”胖子跳起来就是一记耳光：“老子还得回去安抚那个小娘们，要不然她就得给老子戴绿帽子！赶快走！”
司机捂着脸低下头，把怨毒的目光藏在眼底：“****。那个娘们早就脚踏七八只船了，把你的事都当成笑话在外面说。就你一个人不知道，真尼玛是谭家上辈子缺德了……”
瘦猴离开胖子的房间，走到角落处和陈凡、刘天山会合。三人匆匆脱掉服务员的衣服，一起出了卡斯大酒店。
“老大，我完全是按照你教的跟他们说了。”瘦猴兴奋的报告：“看上去那个胖子完全相信了，连我问他要不要继续监视你都说不用。”
“嗯。”陈凡拍拍瘦猴的肩膀：“你做的很不错。”
瘦猴把口袋里的一把钞票掏出来递给陈凡：“这是那个胖子给的。”
“不错。”陈凡笑着看看瘦猴：“你跟天山今天立了功。这些钱你们两个分分，不准为了一点钱的事伤了兄弟和气。”
“这怎么行？”刘天山看看陈凡：“老大家境不富裕，应该拿去补贴家用。”
“你们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陈凡看看两个人：“这眼看就要毕业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大学考不上，只能混社会了。”刘天山和瘦猴表情黯淡，显然也是一片迷茫。
“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陈凡看看两人，重重拍了一下他们的肩膀：“我姐姐最近准备干个超市，正好需要人。等毕业以后，你们都去她的超市打工，顺便学点儿谋生的本事。”
“大姐要干超市？”刘天山一惊：“那可是需要好多钱的……”
“钱的事你们不用管，我自然有安排。”陈凡表情平静，带着一股自然的威势：“总之一句话，我不会让你们受苦，也不准你们到外面瞎混。今后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们做，你们也给我争口气。”
“老大！”刘天山的嗓音有些梗咽：“老大你看得起兄弟们，我们就是把命交给你，也没有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