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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高！”老张头竖了竖大拇指：“刚刚经历惨烈的大战，居然不忘搜刮纪念品。这样的奇葩，现在这个年代真的很少见了。”
两人离开将军墓所在的那个山坳返回清河市一中后操场时，漫天星光灿烂，时间正是午夜。两人像鬼鬼祟祟的老鼠一样溜回老张头的门房，进门后把门锁好，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回头我师父闭关出来，我一定要让他用大神通把那座将军殿移到龙蟒空间中。”陈凡遗憾的叹了口气：“那座宝殿必定是个不错的宝贝，而蓝玉在龙蟒空间里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居所。按照玉芙蓉的小心眼，我估计她未必给蓝玉准备舒适的居所。”
蓝玉带着八个手下，默默看看眼前一溜矮小的营房，一时无语。远处玉芙蓉居住的庄园美轮美奂，另一边张家诸位护法居住的灵山上气象万千。看看自己窝囊的小营房，蓝玉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摆手让自己的八个手下住了进去，自己就在营房外面的一块空地上坐了下来，开始打坐调息。
玉芙蓉在远处探头看了一眼，又飞快的缩了回去：“哼。刚来就这么嚣张，不治治你还不上天了。等臭主人提出来时，再帮他们改善居住环境好了……”
等老张头换上日常的校工制服，把所有的盗墓行头和收获都藏得严严实实，两个人才坐下来细细聊天。
老张头小心的端出一杯黄澄澄的茶水，小心的放到陈凡的手边：“凡少，喝杯我张家秘制的清心茶。这种茶里包含了十六种难得的灵药，是因为我守墓辛苦，所以专门奖励给我的。平时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今天为了感谢凡少的大恩，这才泡一杯给你喝。喝完之后可以洗涤身体里的杂质，让普通资质的人体质上升一个层次，变成学习武术的天才。”
“这么厉害！”陈凡大喜，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咦，怎么没有品出什么味道就没有了？”
“猪八戒吃人参果。”老张头摇摇头，把那个茶杯小心的收了起来：“这茶本就没有什么味道，跟普通的白水没有区别。”
“书里不是说一般超牛的神奇药液，都会奇苦无比、或者像小刀一样切割嘴里的神经吗？”陈凡遗憾的摇摇头：“你可不要骗我。”
“你平时都看什么书？”老张头恨恨的一拍桌子：“都是胡说八道误人子弟的，也就校园超级少年有点靠谱。人世间的奇事，往往从表象看都十分平淡，别后蕴含的真意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要着急嘛。”陈凡笑了笑：“这个清心茶多长时间见效？”
“这种事都是因人而异。”老张头看看陈凡：“效果都在潜移默化中间，倒是没有一个固定的时间点。”
“怎么感觉你在骗人？”陈凡看着老张头要暴走的表情，适时的闭上了嘴巴：“你跟本家平时联系多吗？将军墓这里被摆平的事情，应该尽快通知本家才是。”
“嗯。”老张头点点头：“我们平时都有固定的联系。这次我一是要把这边发生的事情向张家当代家主汇报，因为其中牵涉到始祖和诸位老祖的下落，所以显得更加紧要。二则我先下了身上的担子，可以专心追随凡少，履行我先前许下的诺言。”
“真是一诺千金的好汉！”陈凡竖起拇指夸奖一句：“有了张老照应，想必我未来的安全更加没有问题了。现在临近高考，你不妨还用现在的身份做下去。等考试完毕有了结果，我再安排你今后的事情。”
“这样蛮好。”老张头赞许的点点头：“什么事情都不是那么急就可以解决的，需要一个相对长期的消化过程。”
“你好像话里有话啊。”陈凡看看老张头。
“比如说当前你和冯鹏的争斗，应该会持续较长时间、进行多番较量，而且会在很多层面出现碰撞。”老张头是了解内情的人物，顺势给陈凡分析当前的局势：“冯家具有非常深厚的实力。除了明面上的生意之外，跟武林世家、甚至一些神秘的教派都有密切的互动，确实是不可低估的对手。”
第122章 为什么而战
“我知道冯家很壮。 ”陈凡眯着眼睛细细的思量：“跟冯家这样的大象比起来，我就像一只小小的蚂蚁。”
“有些事情，可以通过协商或者妥协就能解决。要不然，就会花费太多的成本。即使最后获得了胜利、也会造成很大的损失。”老张头按照自己的几十年看透世情的眼睛在帮陈凡分析。
“妥协啊。”陈凡的眼神有些飘忽，放射出淡淡的寒光：“谈判……然后呢，根据实力强弱定出最后的结果？”
老张头感觉到一丝不妥，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别怪我说话难听。”陈凡看看老张头：“你们张家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你们的始祖想要通过赌局来决定一些事情，结果是几十代人被别人当傻子玩儿。”
老张头脸上一红，居然无法辩驳陈凡的这句话。
“让对手追求苟安的现状，这是强者的思维。”陈凡其实也是在清理自己的思绪，并不是专门针对老张头：“不用付出、就把对手玩弄于手掌心，最后让对手付出惨痛的代价，世世代代成为自己的奴隶，这笔帐算得精明。如果我们这些弱者被这样的思维拘束，想想最后的结果。”
老张头如同被巨雷轰顶，满头冷汗潺潺而下。
“即使对手给我一棒，我只能刺对手一针，我也不会轻言放弃。”陈凡过了自己心里的一道坎，感觉整个心胸都变得无比开阔：“如果做事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积少成多之后，强者就会改变自己的思路，做事的方式会更加公平。如果我们因为实力的原因就把敌人供起来，今天他们只要香烛纸钱，明天他们会不会要童男童女？后天他们会不会要我们奉献生命？”
“所以。”陈凡轻轻的敲了敲桌面，却好像在老张头心中敲响了一面大鼓般震撼：“我们是在为什么而战？今天的付出，对于明天可能的、更惨痛的付出而言，根本就是轻如鸿毛。”
“凡少，我懂了。”老张头站起身，恭敬的朝着陈凡做了个揖：“没想到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都活到狗的身上去了。”
“没事，我们是自己人，这么客气干什么呢。”陈凡笑了笑：“这些说法都是我刚刚想出来的，其实我当时就是为了一口气。凭什么一个美女跟我笑一下都有人站出来说话，我特么长得也不难看啊。”
老张头擦擦冷汗，感觉跟上陈凡的跳跃性思维很吃力：“是啊，凭什么美女就不能对咱笑呢？”
“所以我要跟冯家斗到底，让他们也体会一下被毒刺刺伤的感觉。”陈凡哈哈大笑起来：“跟老子这种三无少年斗，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么牛逼。”
“三无少年？”老张头小心的问道：“是无节操、无底线、无法无天吗？”
“我靠！”陈凡跳了起来，恨不得打老张头一顿：“我说的三无，是无所畏惧、无所顾忌、无所约束好不好！”
笑闹一阵，已经到了半夜两点钟。陈凡打了个哈欠，来到老张头值班室后面的小屋，在他的小床上躺倒就睡。这一晚上折腾的不轻松，没过几分钟，他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老张头根本没有睡觉的心思。他在桌子旁边取出一张白色的细布，用一支特制的笔芯在上面密密麻麻的把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节略写在了细布上，然后包好装到一个小管子里。
来到值班室的房后，几只鸽子在笼子里发出了‘咕咕’的叫声。他伸手抓出来一只全身淡灰色，只有尾巴的尖端横拍着几条淡淡金线的信鸽，把小管子系到鸽子腿上，然后把它放上了天空。
鸽子在空中飞了个小圈，然后像一只利箭飞向了漆黑的夜空。这是老张头和本家传递信息的专用渠道，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信息，否则轻易不会动用。如今将军墓被陈凡攻破、张家历代祖先被营救出来，对张家而言这是了不得的大事，老张头才动用了最紧急联络方式。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陈凡神清气爽，想想这一晚上做出的丰功伟绩，他自己都忍不住嘻嘻笑了起来。一下子给自己拉了这么多强力的臂助，现实中张家欠了自己一个天大的情面，以后有事他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蓝玉这个‘长生者’和她的八个手下被纳入自己麾下，又是一股了不起的战力。
蓝玉不说了，身上的神物‘诛心神莲’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她的八个手下都是原来的军中悍卒，打起架来不啻于八台投石机。想想他们如同坦克一样横推一切阻碍的雄姿，陈凡几乎要醉了。
“陈凡，你醒了？”老张头撩起门帘看了一眼：“快起来，喝我新熬的地瓜粥。”
“又是烂地瓜粥！”陈凡刚要咧嘴，看到老张头喷火的双眼，自觉的把话咽了回去：“好吧，喝了身体壮，搂着老婆睡热炕……”
喝完老张头提供的地瓜粥，陈凡背起书包离开值班室往外走。远处尹韵欣神采奕奕的走过来，一眼看见陈凡的身影：“陈凡，你过来！”
“尹老师啊！”陈凡热情的跑过去：“昨晚睡的怎么样？”
“嗯，睡的不太好。”尹韵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陈凡：“昨晚没有任何动静，大家都习惯了晚上闹动静，现在忽然静下来，都反而睡不着了。”
“呃。”陈凡无语：“这不是贱骨头吗……”
“难道你真的有捉鬼的本事？”尹韵欣没有听到他的嘟囔，依然兴致勃勃的问着：“还是正好碰巧了……”
“碰巧！”陈凡跳了起来：“你也给我碰一个看看！”
“着什么急呢，这是跟老师说话的态度吗？”尹韵欣脸蛋一板：“是不是需要我请你的家长过来谈谈？”
“去我家里谈吧。”陈凡嘻嘻笑了起来：“明后天不是周六周日吗，我们就要搬家了。大别墅哎，我还专门给你留了一个房间呢，什么时候过去喝喜酒，喝醉了直接住下。”
“有你这种奸猾的小孩，我可不敢住下。”尹韵欣笑了起来：“万一你再梦游走错了地方被我一脚放翻，到时候没法跟你姐姐解释呢。”
第123章 乔迁之喜
两人调笑了几句，尹韵欣匆匆走了。 新还没往前再走几步，赵楚洁嘴里叼着一套早点，骑在自行车上飞一般冲进校门，朝着陈凡就撞了过来。
“啊~”赵楚洁发出惊恐的尖叫，猛地闭上了眼睛：“你这个大坏蛋，为什么每次都会撞上你！”
她感觉到车子在不停的向前冲。陈凡早已飞快的跳到了旁边，左手猛地抓住了她车子的前把，把飞速前进的山地车转了一个小小的角度。
山地自行车在陈凡的调整下转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围着陈凡开始转圈，最后慢慢停了下来，正好停在陈凡的身边。
赵楚洁睁开眼睛，看到陈凡的两只大眼正停在离她不到一尺的距离，表情怪异的看着她：“还想来一次英雄救美？”
“去死！”赵楚洁惊魂未定，一手抓着早点在他头上狠狠砸了一下：“你是不是故意在这里等着我使坏，想要抱我占便宜？”
“在这里抱你？”陈凡瞪大了眼珠：“想抱我干嘛不回家去抱？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全校师生面前抱？”
“也是哦。”赵楚洁想了想，不由笑了起来：“看来我错怪你了……”
“这智商……”陈凡无语的看着她：“你就不能稍微起早十分八分的？”
“我昨晚上梦见你了。”赵楚洁脸蛋忽然一红，凑到陈凡耳边轻声说道：“哎呀你可坏了，总是做那些羞人的事……”
“我昨晚跟厉鬼斗得你死我活，哪有时间去你梦里骚扰你？”陈凡彻底无语：“你自己不想好事，现在反倒拉扯上我……”
他这里想着，赵楚洁忽然想起来：“你们家明天是要搬到美河小区去了吗？我去给你帮忙好不好？”
“消息扩散的好快！”陈凡想想也就明白了，现在赵楚洁和骆小悦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有什么消息肯定她是第一个知道的：“嗯。你过来咱们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
“我爸爸和姑姑也知道了，说明天晚上一起去你家混顿饭吃，不知道你欢不欢迎？”
“那肯定荣幸之至。”陈凡笑了起来：“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
送走娇嗔不依的赵楚洁，陈凡想了一下，又掏出手机拨通了韩楚辉的电话。响了两声以后，话筒那边传来韩楚辉快乐的声音：“陈凡，怎么想起个韩叔叔打电话？你要再不打电话过来，迎影就要绝食了。”
“不是……”陈凡擦擦额头冷汗：“最近有点忙。有这么一件事，我和姐姐明天要搬家了，想晚上请几位比较好的朋友吃个饭……嗯，要搬到美河小区那边，有个前辈送了套房子给我……嗯，欢迎迎影和阿姨一起过来玩……嗯，没事，人手都够了，明天晚上过来就好了……”
一天时间飞逝而过。陈凡跟赵楚洁约好明天一早过去帮忙，然后带着骆小悦一起回家。到了家里，看到李石青和琴婶正在忙碌，做着丰盛的晚餐。姐弟两个人的日常用品已经大致收集在一起，摆成几个巨大的包裹放在墙边，只能明天找车拉到新房去就算万事大吉。
看见陈凡进来，李石青上去揪住他的耳朵就是一顿数落：“你这个臭孩子，连续的夜不归宿。你给我老实交代，这几天都跑哪里去了？让我给你提心吊胆的，天天晚上睡不着觉！”
陈凡享受着这甜蜜的惩罚，嘴里高声讨饶：“姐姐诶，我真的是有事情去办了！你放手吧，再这样子我的耳朵就要掉了！少了一只耳朵就算残废，好多大学都不要残疾人的！”
“就你会搞怪！”李石青不相信他的鬼话，也就顺手把他放开。琴婶笑眯眯的端着一盆酱蹄子从厨房里出来，放在桌子上：“小凡，你可真是长大了，连续夜不归宿，要不要你姐姐去尹老师那里去告你？”
“不用去了，明天我已经邀请了尹老师、还有韩叔叔一家子、赵楚洁和她爹、她小姨一起过来吃顿饭，庆祝咱们搬家的大喜事！”陈凡跑到厨房去洗手，一面把明天请客的情况跟姐姐和琴婶汇报。
“好啊！”李石青高兴的笑起来：“搬家是件大喜事，我们应该请客的。明天搬完家以后就没事了，我跟琴婶去买菜，好好给大家露一手！”
“我和小悦可以帮忙的。”陈凡给骆小悦使了个眼色：“到时候粗活我们都可以帮忙。”
“你快算了吧，一边老实呆着。”李石青瞥他一眼：“这点事我们娘俩还干得了。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复习功课，争取考上一本……”
听到李石青又开始念紧箍咒，陈凡一下扑倒在床上：“我的姐姐哎，早就跟你说一本没问题了，你还是一天到晚念叨，没法活了呀……”
看到陈凡开始搞怪，三个女人都笑了起来。李石青想起一件事：“陈凡，华龙和金虎两个找了四个他们过去特战队的手下，将来会在咱们的超市里帮忙。这时候他们在别墅那边改造地下室，说是要把那里弄成个宿舍兼训练基地。明天他们过来帮忙搬家，到时候你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搞。”
“这个想法很好啊。”陈凡赞许的点头：“组织一支队伍，既可以保障超市的正常运营，也可以保护我们家里的安全。到时候让他们多找些人回来，特战队的队员们到了社会上，未必能够适应现在的环境。让他们在我们这里做事，至少可以保证他们衣食无忧，将来还有发挥他们特长的机会。”
“这事你决定吧。”李石青点点头：“我见了他们几个，都是好汉。可惜现在混得都不如意，看出来是不适应非军事化的生活。”
“嗯。这事就让华龙和金虎办，全权交给他们负责。”陈凡暗自思量：“回头我给他们一部分资金，让他们自己去改造环境。对了……”
他看看李石青：“我们学校的门房老张头要退休了，没有地方去跟我哭穷。我想着将来咱们家大业大，有个看门的老头也不错。所以我就答应他，等我高中毕业以后，他就到咱们家来帮忙。”
第124章 满满的幸福
“好啊。｛新匕匕奇中文小說｝”李石青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老头子孤苦伶仃蛮可怜，到时候就到我们家来，让他能够在这里颐养天年。没事的时候就活动活动，争取活个大寿数。”
“嘻嘻。”陈凡神秘一笑。老张头是个奇人，等到了家里姐姐把他当老人家供起来，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感觉。
“你笑得怎么这么奸……”骆小悦打个寒颤，在陈凡耳边低声说道。那边李石青和琴婶同时听见，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华龙、金虎带着四个一看就精悍英武的年轻人过来帮忙搬东西，顺道跟陈凡见个面。大家正在说话，外面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一辆长城皮卡在门前停了下来，赵楚洁从前座上跳下来，飞快的跑进了屋子。
“陈凡，我去公司帮你找了一辆拉东西的车子。”赵楚洁脸蛋红扑扑的，显得分外健康活泼：“要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