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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宝哈哈大笑:“你小子,是应为想要你邓叔来守真定,却不知道怎么给我开口说,才忧虑吧,天不怕地不怕的帝国战神,哪儿会怕金兀术啊。”
完颜宗弼,却不知为何方天定喜欢喊他做兀术,所以魏国大部分将军也连带着称完颜宗弼做兀术了。
方天定尴尬的笑了笑:“哈哈,邓叔在燕京也没有什么事情,倒是石叔你过去了,能够找些好马儿。”
邓元觉最善于防守,甚至被封做了国师。
镇守燕京好几年了。
如今是时候出场了,真定,正是邓元觉用武之地。
兀术若是真的攻入了中原,方天定便要想办法吧魏国边境线往恒山北面推进,越是推得远,魏国越是安全。
到时候真定防守不多,真的就要看邓元觉的了。
宋国因为同样的原因导致韩世忠刘延庆的军队都被拖住,不能动弹,所以能抗击金国的兵卒太少,才会被破了雁门关,这一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方天定当然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而沂州,却到了一支军队,一支奇怪的军队。
第十二章 朔州之战(10)
今天状态不行,只有一章,明儿努力了!
王德仓皇与愧疚之中逃往了沂州,亲兵到达沂州的仅仅一百多人。
其他人皆是被追击的金兵斩杀了。
过了代县,金兵便不再追了。
王德到了沂州,正是二月初七,而此时,一支军队到了沂州,拱卫边防。
韩世忠和岳飞的部队都没有太多的有生力量可以来救援朔州,最后赵桓决定让岳飞的岳家军上。
但是到了岳飞要出发的时候,却得到了赵桓的旨意,停止了进军。
而另外一只队伍便进入了河中府境内,然后向太原进发。
这支队伍是在南越地区收服的山匪。旗号是一个义字。
义字军。
王德很是意外,因为这支军队看上去训练有素,以往没有听说过这么有这么一只山匪。
直到看到义字军,王德才恍然,自己竟然认识这些人。
六年前,年末,征辽军转道江南,在镇江发生了一场大战。
战到最后,这支军队中的大部分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疑是分散了之后装作流民,闯过了封锁。
在最后的两个关卡,虽然抓到了很多人,但是最后还是有很多人逃脱了。
这支军队就是梁山军,宋江营!
没想多六年过去了,这支军队再次出现在了,并且成为了朝廷的军队。
王德对这支军队记忆很深刻。
因为第一次看到大魏国大元帅,便是在这支军队之中。
不知为何,方天定竟然作为一名普通兵卒,混迹在宋江营中。虽然混在其中,却那么独特,鹤立鸡群。
那一年,王德不过二十七岁,自以为天纵英才,却不得不叹服,自己不如那两个人,一个是方天定,一个是燕青。
两人杀敌之勇猛,好似不是人而是天神一般。
虽然王德那个时候已经刚刚成为一流武者了,但是却觉得自己比两者远远不如。
时隔六年,王德已经从当年的伍长成为了今日的将军,但是却依旧记得那场战争。
童贯竟然在一次战斗之中同时派遣了十五万人,作围困之势,结果竟然被这群人跑了出去,虽然有那个林子的特殊原因,却也证明了这只军队很不一般。
若说大魏国便是在那一年的战争中站起来的,便可以说,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将宋江营和方腊军换一个位置,如今大魏国,便是宋江的。
当年,最有可能称霸江南的,无非那几个势力,宋江营算是其中之一。
听闻王德逃了回来,刘延庆立刻到了城门口迎接。
虽然刘延庆是王德的长官的长官,而且王德又是吃了败仗,而且是掉了最重要的雁门关。但是刘延庆却知道,王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二流三流武将,以为一流武将没什么,那是因为他们的世界太小,太狭窄,不足以让他们认识一流武者的强悍。
而作为一流武将的刘延庆,当然知道,自己军中唯有少数几个将军上得了台面,打的了仗,王德便是其中最重要的那个。
刘延庆知道王德新败,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拍了拍王德肩膀:“能逃生就是幸运的。不必多想。”
王德也是沉默着,刘延庆看气氛不太好,才说道:“有些老朋友正在城里,我们去见见。”
王德知道,刘延庆说的是宋江等人,进城看到义字旗,随即询问中,便得知了,宋江等人就在城中。
到了刘延庆居所,才得知,原来刘延庆正在宴请宋江以及义字军中的那些将军。
两人走进客厅,刘延庆才发出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宋兄久等了,王将军从前线归来,某不得不去迎接,见谅啊。”
庭中,一名中年男子起身,也是笑道:“人之常情,理解理解,王将军可好。”
刘延庆手指了指王德,才笑道:“当年,也在那场战争中出现过,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等也成了同僚,世事难料啊。”
那男子自然就是宋江,六年过去了,更黑了,似乎背了有些驼了。看着王德,才疑惑道:“哦,王将军当年也是征西军的将军?”
当年征西军二十四将,王德虽然比期中很大一部分人都更厉害,但是王德却不是二十四将之一,甚至现在也不是。
王德才微微一笑:“宋将军客气了,当年我只不过是个小兵而已,这么些年过去了,当日将军的风姿依旧在某脑中。只觉得将军若不为我朝廷所用,算是屈才,没想到到了今日,大家果然成为了同僚。”
王德说话的时候,看了看宋江周围的人,在两个人身上停了些许时间,其中一个便是张顺,另外一个就是燕青。
六年前,燕青如同方天定一半,白面儒生的面容,身形英伟。
而如今,虽然依旧是气势如山,却已经有些略显苍老了。如今,燕青也已近三十多岁了,不再是一个青年。
只是一眼,燕青便看出了王德的深浅。
王德虽然成为了一流武将,却没有气势内敛,一行一言,皆刚毅细致。功夫底子体现的淋漓尽致,更不要说走路的时候脚尖着地然后后跟猛然下落的特殊步伐。
所以,燕青很容易就看出了王德的深浅,竟然是一流武将。随即与张顺对视了一眼。
想当年,在梁山,会遍天下豪杰,也没见过几个一流武者,投奔朝廷之后,却接连见到了如此之多的一流武将。
一路上,见过岳飞张俊刘延庆等人,张顺也看不出其深浅。更不要说刘延庆还亲口承认自己比不上韩世忠。
这么多高手,果然非同一般。
而隐隐约约,张顺还想起了一个流传已久的传闻,传闻之中,张俊已经成为了超一流武将,却败给了方天定。
那么说来,天下间竟然有两尊宗师。
若是放到江湖上,就是要被传送几百年的传说。
足以作为一派师祖,若是厉害,说不定能创造出如同崆峒如同相国寺一般的门派。
在江湖,自然言江湖。在军中,便说战争。
张俊想起了那个青年,当年那个身处万人之中而无所畏惧的人。
谁也不能知道,那人竟然只是为了逼迫童贯对宋江营下死手,从而便混入宋江营中。
这么危险的事情,竟然那么从容。
而后,当南国成立之时,张顺才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最后打听,厉天闰已经战死,而方天定为了给其报仇竟然领了一千兵卒,杀的童贯大败。
原来,那个年轻人最厉害的不是武艺,而是带兵。
而燕青,却还有一个心结。
当年集结之后,由于战事演变,宋江决定远走荆南,随后在山间躲藏了将近两年。
这一段时间,燕青曾经到过开封,才发现,白矾楼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番摸样,而李师师,也不在白矾楼了。
小乙小乙的声音,让燕青不能忘怀。
而后朝廷派人招降之时,燕青虽然心有抵触,却也没有反对。
而宋江则是直接接受了。
时隔半年,一行人慢慢行军,从荆南过了长江,到了西京路,然后面圣,之后一路北上,到了这里。
对手,是完颜兀术。
而宋江等人从来没有跟金人打过仗。
本来接到的命令是说救援朔州,但是雁门关陷落,到朔州只有宁武关一途。但是宁武关却不是一个好地方,若非必要,宋江断然不想到宁武关去。
于是便在沂州做了短暂的停留。
刘延庆虽然是一流武将,但是能一直在朝中为官,直到今日依旧手握兵权,是有原因的。
虽然往日曾经是仇人,但是至少表面上,双方都一笑泯恩仇了。
一路上与宋江打交道的将军们都很奇怪,郭德威张俊曾经都是山匪,出生与宋江一般,所以很容易就熟络了,而刘延庆这个将军世家的子弟,竟然也和土匪能走到一起,而宋江更无言的是,这个刘延庆性格之中也有匪气,自己当年做了个小官直到今日做了这么多年的山匪都没有养出来多少的匪气,竟然出现在了一个正统的将军世家子弟身上。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王德有些沉默,最后却率先开口:“雁门关被金人占领了,你们奉命驰援朔州,恐怕需要上宁武关。”
如果说雁门关,是易守难攻。
那么宁武关是守也困难,攻也困难。
高山之上,一般的兵卒都很难发挥战斗力,山里湿气远比雁门山一带严重,而且高寒之中,没有热水可以喝的话很容易得风寒,更不要说发挥战斗力。
加之义字军都是梁山人,根本不适应湿寒的环境。荆南的气候已经让他们很难适应了,若是上雁门关还好,上宁武关。
至少宋江不想上去送命。
宋江沉声问道:“如果我们一起进入朔州城呢?”
王德苦笑:“兀术一万铁浮屠丢下马匹强攻雁门关,以四千人的代价换了雁门关四千将士的性命,你说朔州城一万人不到,加上你们义字军这些人,挡得住兀术的三万铁骑么?而且,铁浮屠一共是十万骑,不是三万骑,谁人知道剩下七万人在什么地方呢。”
王德说的话的确是对的,虽然宋江的人在朔州能发挥的战力一定比在宁武关强,但是朔州必定是会被攻破的,进入朔州,无异于送命。
第十三章 朔州之战(11)
宋江也不是蠢人,但是宋江却反问了一句:“如果铁浮屠走过恒山,我们沂州又挡得住完颜宗弼么?”
挡不住,的确挡不住,沂州凭什么挡住兀术。
山阴靠着悍勇,以及吕姬皓个人的军事能力,能拖上几天已经是出人意料了,就连中原第一雄关雁门关也只当了兀术四天时间,凭什么会有人有自信,用沂州这座小城,挡住兀术。
事实上,以刘光世的性格,此时此刻,早就应该弃城逃跑了,没有弃城逃跑,和刘延庆就在沂州有很大的关系。所谓忠孝仁义。没有投敌就是忠,但是万万却退不得,退了将老父置于虎口,就是不孝。
要知道宋国是以孝立国的。
刘光世依然坚守在朔州。
当听到雁门关陷落的消息时,刘光世文的第一个问题不是怎么会这样,而是王德逃了没有。
唯有刘光世自己才知道,所谓防御雁门关,四千人根本不够,除非有三万人,加上百万石粮食在。雁门关坚守数年都不会是问题。但是四千人,实在太少了,不只是十分之一的问题。
举个例子,踢足球,双方需要十一个人,若是你只上一个人,还用得着踢九十分钟么?九分钟都会嫌多。
这已经不是单兵素质,和战术的问题了,而是根本没有单兵,没法执行战术的问题。
若是轮换休整,以雁门关三座城池的险要,辽国如此强大,用了数百年时间也没能进入中原一步。哪怕只是一步。
从根源上说,金国,之所以能破雁门关,恰恰是魏国帮的忙。
魏国实在分散了太多宋国的兵力。韩世忠岳飞和张俊三人组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防区,韩世忠面向魏国,张俊面向金国,而岳飞则是拱卫京畿,在必要的时候帮助韩世忠或者张俊防御。
总体来说,三个国家之中,宋国几乎处于完全的守势,而金国则是完全的扩张主义者。
但是,最传奇的将领始终都是善于攻伐,不是善于防守,韩世忠张俊本身就不太会防守进攻却一个比一个厉害。
正在王德宋江两人争论之时,兀术已近到了朔州城外。
这一次被火烧的不清,手臂被炸开的陶片划伤了一道口子。流血,加上炸伤时估摸着是轻微脑震荡什么的伤,让兀术有些头疼,见不得强光,看到东西闪就头疼。
但是兀术就是兀术,强行下山,统领骑兵到了朔州城门之外。看着那些晃啊晃的刀兵,那些闪着金光的护心镜,看着那些闪着光的箭头,实在是烦躁。
兀术忍着头疼,开始下令,一万七千人马,猛攻朔州东门。
由于损失了七千人,加之剩下六千人需要整修,所以兀术能用的兵力一共一万七千人马。
兀术十分不讲究,从决定开始动手,到拔出朔州外围哨点,只是顷刻之间的事情,步兵,遇上重骑兵,就是赤裸裸的悲剧。
刘光世虽然不是什么天才,但是却是生在将门的虎子,哪怕再不济,也看过十七八二十本兵书,即刻下令开始布防。
虽然朔州自从到了宋国手中,就一直布防着,这一段时间警戒再一次加强。但是却还不够。
朔州军械不多,大型器械更少,但是刘光世却接受了吕姬皓曾经的建议备着床弩。
若是重骑兵穿着铁片甲当做步兵攻城,就算火器倾泻,作用也达不到对于普通步兵的那种威力。
但是床弩就不同了,哪怕重骑兵穿着铁盔甲站在那儿,也只不过是活靶子而已。
刘光世看了看那些器械,让人放好之后,便到了城头,架起了锅子开始煮肉。
看着肉汤,刘光世才笑道:“兄弟们,别人当手下兵是儿郎,我却当你们是兄弟。今日可能是你们最后一次战斗,最后一天做人了。从此以后说不定会成为战功册子上的一个字,成为几十几百两银子发到你们家人手中,你们怕吗?”
一个兵卒将长枪拽的紧紧的,大声回道:“我是宋国人,我生下来就是宋国人,哪怕是我的家人,我的家如今已近成为了魏国的,我也没有离开军队,将军,你说我怕不怕!”
刘光世哈哈大笑:“好!豪气!若不是今日要战,我真想与你喝上三杯!”
那兵卒与身边的人相视一笑:“将军,三杯怎么够,等我们活下来了,就喝朔州黄酒,要喝就喝三坛!”
刘光世心中默然,从此之后,天下间,便买不到朔州黄酒了,而你我也有可能活不下来了。
但是刘光世却不想打扰士兵们的想象憧憬,因为,这些鲜活的人,不久之后就要成为枯骨了。难道他们没有权利为自己的未来想象一番么?
看着越来越香的肉汤,刘光世又看了看远处的金人,不由哈哈大笑:“你们要杀老子,老子要让你知道杀我一个人,你也得死一个人,杀老子两个,你要死一双。你要我朔州,老子送你一万台棺材!”
说道最后刘光世是靠吼的了,不是激发士气,而是发自内心的咆哮。
完颜宗弼,老子记得你了。刘光世心中默然,多年行军,手下兵卒一匹换了一批,有的战死了,有的老去了,有的归乡了,有的不知所踪。
但是还从来没有遇到任何一个时候,连自己都觉得不能一战,连自己都觉得手下兵卒唯有死之一途。
惶恐,恐惧,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可怕的,便是恐惧本身。
一个人疯狂了,才会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而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只是外人的认为。
刘光世决定了,要逃,但是刘光世也决定了,要给金人一个教训。让你们知道为何宋王朝百多年都没有被辽国攻破。
而此时,一名兵卒跑上城头,对刘光世说了几句话,刘光世却是哈哈大笑。
不久之后,朔州竟然主动打开了已经关闭了六天之久的东城门,一群黄色的的黑色的牛被赶出了城门。
朔州处于恒山山坳之中,虽然这片小盆地很大,却一不是想象中那么平坦,若不然朔州城也不会只建这么大一点儿而已。
朔州城外的沙场适合冲锋的不过两里,而兀术的部队便是在城外集结。
刘光世站在城头,舀了一碗肉汤,吹了两口,一边看着城下的牛,一边喝着肉汤。
喝着喝着觉得不对头,又把肉汤倒进了锅里,说道:“还差些火候。”说着,然后回头说道:“差些油。”
火头军一头疑问,肉汤还差点儿油?
刘光世看了看城下,回头看到火头军的疑惑,才笑道:“不是你锅里差些油,是城下的那些牛身上差些油。”
一名副将上前一步问道:“牛肉不好煮啊,马上就要开战了,恐怕不好吃啊。”
刘光世哈哈大笑:“是不好吃,不好吃就让金人吃。”
那副将,才恍然大悟:“火牛阵?”
刘光世才笑着回头道:“叫你平日多读读兵书,就知道练刀,练得再好,你撞得过牛么。”
那副将却是疑惑道:“我记得晋国有人效仿过田单的火牛阵,但是以失败告终了,都说那兵书中的火牛阵是虚构的难道不是吗?”
火牛阵是把牛的犄角上绑着刀兵,然后在牛尾巴上淋油,然后点燃,让牛冲击敌阵。
但是后世的将领效仿的时候却发现牛不但不往敌军方向冲,反而会原地乱撞,导致自己这边战局混乱。
刘光世才笑了笑:“我小时候第一次看到火牛阵的战法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个问题,然后想了很久才想到了田单当时的做法。你看城下面。”
只见牛头上绑的刀兵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