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会送给他人去做小妾!”
这一下,换成韩拾俊哑口无言了。
拾欢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秦未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也不知道这韩拾俊到底能不能带她走出这宁王府。
秦未泽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家人又怎么样,任谁都休想带走她。
韩拾俊的脸涨的通红,不过还是诚恳地说道:“王爷,拾欢是我妹妹,此番把她带回去就是要好好地照顾她。王爷若一直扣住不放,于理不合!”
“于理不合?”秦未泽冷笑,掏出卖身契一把甩给韩拾俊,“你倒是说说看,她留在这里到底是不是于理不合!”
韩拾俊打开一看,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拾欢居然签了卖身契,这下事情棘手了。
“王爷开个价,要多少钱才能拿回这卖身契。”
“只怕你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秦未泽笑的十分放肆,韩拾俊却一声不吭。可是仍旧挡在拾欢面前,不肯让步。
拾欢看了半晌,知道这韩拾俊绝对不是秦未泽的对手,她笑了笑,对韩拾俊说道:“哥哥先回去吧,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等爹爹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问声好。”
韩拾俊眼中精光一闪,虽然这秦未泽不放人,可是如果皇上下旨,那么又有谁能阻拦呢。
他点点头,“照顾好自己,哥哥回来接你回家的。”
看着韩拾俊的背影,拾欢有些羡慕起这个身体的主人来了。虽然嫡母可恶,可是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哥哥,还是多少可以弥补一下亲情的遗憾。
秦未泽本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她那憔悴的样子,生生忍住了要说的话。
“回去休息!”半晌,他说出一句。
拾欢倒是没有拒绝,转身走了。
而简寒之这边,这几日一直在为指腹为婚的事情苦恼着。父亲还未告知他那已经存在的娘子是谁。
“爹,我想知道那姑娘是谁。”简寒之开门见山。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也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成亲。
简敬学放下手中的毛笔,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坐下,我们慢慢谈。”
下人上了两杯茶,简敬学开口,“那人是抚远将军的女儿,韩拾欢!”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简寒之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忙问道:“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简寒之心中狂喜,想不到他从小就定下的娘子,居然是韩拾欢!
冷静下来,他耐着性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当年我因为敢于进谏而得罪了不少朝中的大臣,其中便有当时的国舅爷,当今皇后的哥哥。他设计陷害我,诬陷我贪污官银三十万两。当时我锒铛入狱,抚远将军暗中帮我收集证据,要救我出来。”
见他听得认真,他接着说道:“当时抚远将军最宠爱的女人刚刚生产,是个女儿,而皇上被奸人蒙骗想要杀我们全家。抚远将军为了保全你的性命,为我们简家留下血脉,暗中将你藏匿于将军府内。”
“后来呢?”
“后来抚远将军与朝中文官拼死相救,终于找到了国舅爷污蔑我的证据,最后为我洗刷了冤屈。而你对那小奶娃娃喜欢的不得了,走的时候居然哭得十分伤心,一直喊着要带她回家。当时那女娃的母亲已经过世了,嫡母又不喜欢她。我当时便有想法,把这女娃抱到家里来抚养,可是抚远将军舍不得。所以我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这样一来,我们一家可以名正言顺地照顾她了。”
“可是为何爹爹不早点跟我说这件事?”
“拾欢是庶女,若真是这么早就公布消息,恐怕会给她招来灾祸啊!”
简寒之了解了来龙去脉,嘴角扬起了笑容。原来上苍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拾欢居然和他还有这段不解之缘。
“我明白了,也知道该怎么做,爹请放心。”说罢,简寒之便离开了。
他要去找拾欢,现在他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把她从秦未泽的身边带走。
刚一出门没多久,便听到后面有人喊他,“寒之!”
“拾俊,你怎么在这里?”
“我有事找你帮忙。我刚刚去宁王府想把我妹妹拾欢接回来,可是谁知那宁王爷死活不肯放人,你可有妙计?最好能让皇上下旨,才最有效。”
简寒之眉头微皱,秦未泽居然霸道至此,连韩拾俊去接回拾欢都不行吗?
“为何不放人?”
“他的手里有拾欢的卖身契!”
简寒之看了看旁边的茶楼,想了想,“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只不过,要抚远将军在才行。”
“这个好办,再过两日我爹就可到京城了。”
“如此甚好。将军到京城,定然会去见皇上,我们可以在这里做一做文章!”
拾欢这几日很安静,而秦未泽也相安无事。
刚刚与竹桃去湖边走了走,一进门,便看到秦未泽的手里拿着一张纸,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写的东西。
通篇她写的之后一个“静”字。那是在她无聊的时候为了练毛笔字写的,怎么会到了他的手里?
秦未泽用修长的手指拿着拾欢写的字,那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写字。
拾欢有一种内心被人窥视的感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以前写完字,她都把写过的纸烧掉。所以她写的东西,也几乎不曾被秦未泽看到过。可是这一次她居然大意了。更何况那字写得十分难看,她不想被他看见。
“拾欢人长得漂亮,不过这字确实写得太差了。我倒是很好奇,你身上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秦未泽的眼神如利剑一样射向拾欢。不是不知道她每次写完东西都烧掉,不是不知道她故意藏起她自己的一些秘密。以前装作不知道,是因为不想把她逼得太紧。
可是现在,他不但想要掌控她整个人,还想要看穿她的心。
“一时涂鸦之作,入不了王爷的眼,又有什么可看的。”
“抚远将军的千金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何你连一个字都写不好呢?”
探究的眼神,看得拾欢很不自在。
“不管王爷信不信,我失忆了,在逃跑的途中受伤了。”
“是吗?”
拾欢并未答话,反正失忆不失忆也是她说了算,秦未泽就算再怎么怀疑,也无从查证。
很快,抚远将军便回来了,皇上为他设宴庆功,秦未泽也要出席。
总算等到秦未泽不在的时候,拾欢翻箱倒柜的开始找那张卖身契。
“找什么呢?”温润的声音传来,简寒之轻轻一跃,便从窗子进到了室内。
拾欢吓了一跳,一看是简寒之,松了一口气,“人吓人,吓死人!”
“你不必找了,宁王爷是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找到的。”
其实她的心里也明白这一点,凭秦未泽的城府,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让她找到。
“你怎么来了,溜进来的?”
“不错!”
“想不到你这堂堂的公子哥,也有当梁上君子的时候。”
“你堂堂的将军府千金都能当小厮,我又为何不能呢?”
跟他谈话总是这么轻松,二人相视一笑,拾欢的心情好多了。
“这次我来,给你带了一个东西回来。”说罢,简寒之从袖子里拿
出了一个簪花。
那簪花通体是用碧玉做成的,而上面镶嵌的是蓝色的鸢尾花。
拾欢想不到他居然带了一个簪花给她,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个给我的?”
“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个吗?你别误会,我见你平日太过素淡,一点装饰都没有。人家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哪里像你这样。”
看着简寒之塞到她手里的簪花,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是简寒之却执意要她收下。既然她是他早已定下的娘子,怎么也得送一个定情信物吧。
“可是我并不喜欢啊。”她假意说道。
简寒之叹气,“你就算不喜欢,也不用这么直接说出来吧。”
看着他有些沮丧的样子,拾欢一下子被他逗笑了:“骗你的,很漂亮,谢谢。”
告别了简寒之,拾欢很细心地把簪花藏了起来。她不想被别人看到,尤其不想让秦未泽知道。如果他知道了,肯定要问东问西,说不定还要发疯一次。
抚远将军戍守边关多年,一朝归来,自然阵仗很大。一直到半夜,秦未泽才回来,而跟着他回来的,还有韩拾俊。
拾欢并未睡觉,这个时辰看到韩拾俊她很是惊讶。
“拾欢,我来带你回家。”韩拾俊笑着说道。
她有些不解,看了看秦未泽,他居然未出声反对。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这么痛快就放她走了?
秦未泽并未阻拦,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拾欢与韩拾俊。可是韩拾俊却不在乎他怎么想,“走吧,收拾一下,爹爹已经回来了,在家等你呢。”
能离开总是好的,拾欢摇头,她不并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可以直接走。
“这是你的,拿走!”刚一回身,秦未泽一下扔过一个小盒子,正是那玉坠。
拾欢犹豫着,不想要,可是秦未泽冷笑,“再不走,本王就反悔了!”
韩拾俊拉着一头雾水的拾欢便离开了。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秦未泽目光森冷,就这么放她离开吗?
做梦!
☆、82。082秦未泽的“怪病”
“嘭!”这已经是吕大神医第三次被秦未泽扔出去了。
他坐在地上,把手中的剑仍到一旁,揉了揉那被他震得发痛的虎口,“不来了不来了,这哪是切磋武艺,简直就是谋杀亲妹夫啊!”
揉了揉那有些青紫的下巴,吕不周简直欲哭无泪。
一大早上被秦未泽拎起来,扔给他一把剑就泄愤似的招招狠辣。情急之下,吕不周勉强招架,结果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秦未泽翻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把吕不周的剑挑到了他面前,“继续!雠”
“啊?”哭丧着一张脸,这是要给他毁容的节奏吗?知道拾欢被人带走他不高兴,也不能拿他练手啊!
“你若真是舍不得,直接去抢回来不就行了!紧”
“那好,本王就派你去了。事成之后,定然用万两黄金作为谢礼。”丹凤眼中满是戏谑。
吕不周连连摆手,“那可是皇上亲自下旨让她回去的,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秦未泽一副要你多嘴的表情。
昨夜是他大意了,本来宫宴之上其乐融融,可是抚远将军突然提及在外戍守边关这些年,都无法享受天伦之乐,亏欠妻儿太多。
而韩拾俊又借机把话题扯到了拾欢的身上,父皇得知之后,便下旨要拾欢立刻返回抚远将军府。
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而这借口也不容反驳。
若真的不让拾欢回去,那么便是抗旨。太子定然会抓住这一机会,大做文章。
放她回去也无妨,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扔下手中的剑,秦未泽向树林外走去。
“喂,你去哪儿啊!”
“自然是去抚远将军府拜会一番!”
当天晚上拾欢并未去见抚远将军,韩拾俊安置她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上再见不迟。
韩拾俊已经让人把拾欢的房间重新收拾了一番,安排了他身边的丫鬟文巧来照顾她的一切。
第二天一早,韩拾俊早早地来到拾欢的院落中等候她。
见她出来,韩拾俊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自家的床睡得舒服?”
其实对于拾欢来说,她对这里并没有太多家的感觉。唯一让她觉得舒服的便是不用时刻担心秦未泽那厮。
可是她不忍让他失望,笑着说道:“是啊,昨夜睡得很香。”
“走吧,爹娘都已经在前厅等着了。”
他口中的娘,定然是指那嫡母李温婉无疑了。
一进门,便看见一个中年男子与一位贵妇人坐在主位之上。一见来人,那男子开口说道:“拾欢来了,快让爹看看。”
那中年男子肤色偏黑,想必是因为长年戍守边关,风吹日晒才会如此。拾欢注意到那大手上有着厚厚的茧子。浓眉英挺,双目炯炯有神,声洪如钟。
拾欢走上前,韩骁看着女儿都出落得这么漂亮了,心中无限感慨。若柔儿还活着,定然会很高兴的。
一旁的李温婉假意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李文航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哥哥就这么一个独子,居然还被这小贱蹄子给害死了,她又怎么能不恨!
而且她出落得和她那狐媚的娘亲简直一个样,看了都让人心生厌烦。
不过将军夫人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当着夫君的面,该做的还是要做好的。毕竟她可是一品诰命夫人,在人前还是要温婉贤淑的。
“这一去边关就是五年,也无无暇照顾你,拾欢,是爹不好。”
“爹爹保家卫国,使我秦月王朝边境安定,不受外族侵扰,乃是造福于民的好事。爹爹不必自责,拾欢知道你心里是想着我的。”
“我的拾欢真是懂事了。”
看着父女团聚的场景,李温婉缓缓起身,“夫君你只顾着说话,拾欢从进来就一直站着呢!”
“对对对,看我这一时高兴,竟然忘记了。来拾欢,我们坐下说。”
这嫡母居然这么心慈面软?
可是仔细一看,那微微上挑的眼角,不时闪过算计的目光,都让拾欢觉得可笑。
落了座,拾欢与抚远将军闲话家常。韩拾俊很庆幸拾欢能回来,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娘亲好像对拾欢的态度也转变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样严厉了。
听到拾欢说她失忆了,抚远将军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怎么会受伤的呢?”
一听问道这件事上,李温婉顿时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拾欢的说辞。
把她送给太子原本抚远将军是不知道的。本想着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告知他,可谁知这死丫头中途居然逃走了。
“爹爹不要问那么多了,我现在已经好了不是吗?”看着李温婉的样子,拾欢冷笑,原来她还是有所顾忌的。
没有拆穿她,是不想让抚远将军费心劳神。
她可以感受出来,抚远将军真的很疼爱自己的女儿,可是长年在外,他却无法护得女儿周全。
“是啊,拾欢没事才是最重要的。”李温婉在一旁说道。
见她不愿说,抚远将军也不想逼她。无论如何,她平安这是最重要的。
又闲话了一会儿,抚远将军要入宫了,拾欢便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
这院子中有一棵很大的梨树,看着上面挂满了梨子,黄橙橙的,拾欢忍不住有些流口水。
看了看身边的文巧,拾欢说道:“你先回去取些茶点来放到树下的石桌上。”
“好,奴婢去去就来。”
见她走了,拾欢立刻挽起袖子,把那长的拖地的裙子拉起来,系在身侧。抱着树干便开始往上爬。
不管那嫡母是不是别有用心,都不能影响她此刻的心情。在这个世界中,好像有人突然关心自己,她真的很高兴。
这树虽然高大,可是并不难爬。没一会儿功夫,拾欢便已经爬了上去。
看着那一个个香喷喷的梨子,拾欢在树上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摘了一个梨子便咬了一口。
香甜可口,汁水四溢。
她正吃着,突然间听到有人过来了。一看居然是李温婉和韩拾俊。
“拾俊,怎么连你也帮着那死丫头?你看她一出现,你爹就完全不理会你了。你自己也该长点心,不然这整个韩家都要是她的天下了。”
抚远将军不在,李温婉也就没有必要演戏了。那阴狠的样子与人前那温婉贤淑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
韩拾俊无奈地停下脚步,“娘,你不要这么说拾欢。我们是一家人,大家和睦相处不好吗?”
“谁跟那下贱胚子是一家人啊!你就是被她的表象迷惑了,她娘不是好东西,她更加不是。当年若不是我有手段,恐怕今日就得你去给别人家做小厮了!”
“够了,娘!拾欢是什么样的人与她娘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她是我妹妹,我就应该照顾她。”
“你……”
“好了娘,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温婉气得不轻,自己的儿子是指望不上了,可是她决不能让着死丫头在府里面兴风作浪,绝不!
看着李温婉的背影,拾欢靠在背后的树干上,真是惬意啊,不但有好东西吃,还有这么精彩的戏可以看。
“你若是再不老实,恐怕那树干就要断了。”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拾欢向下看去,简寒之居然站在下面。
“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回来了便过来看看。”这丫头还真是没有一刻老实的时候,居然爬到了树上。
拾欢摘了几个梨子,直接扔给简寒之,“这梨子甜得很,你尝尝。”
一把接住她扔过来的梨子,简寒之笑着问道:“梨是下来了,你可要怎么下来呢?”
“怎么上就怎么下呗!”
拾欢如法炮制,抱住树干一点点地溜了下去。
一落地,便兴奋地说道:“快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