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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眼中亮光一闪,似是有什么溢出,“来吧,杀了我”他抓着芸汐紧握碎片的手,拉到自己的颈部:“来呀!你不是恨我吗?往这儿刺!”
芸汐浑身剧烈地颤抖着,看着这个带给自己深深伤害和无尽悲痛的人,几乎要崩溃。忽然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闭上眼睛猛地刺了下去,血忽得一下的喷涌而出,溅得她脸上、身上到处都是。
芸汐用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脸,看着血迹,在看看身体抽搐两下便重重地倒在地上的赫胥浩,眼前一黑,也跟着晕死过去。
妍儿吓得魂飞魄散,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两个人,大喊着“杀人啦……”便冲了出去。
第十一章 心思百转千回
精灵族的长老和顼杰率先赶到,看着满地流淌着的鲜血,触目惊心,他们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长老们手忙脚乱地救治地上的两个人,顼杰拥着吓得哇哇大哭的妍儿来到室外,温言软语地安慰着。
部落长顼仲带着顼辰和婵怡匆匆赶来,看到四位长老有的大汗淋漓,有的面色凝重;再看看屋里则是一片狼藉,芸汐和赫胥浩直挺挺的躺在血泊中。急忙问道:“他们怎样了?”
长老回答:“芸汐没事儿,只是皮外伤加上过度惊吓,等一会儿就能醒过来;赫胥浩伤到了颈部,而且失血过多,也幸好这个魔族人身体健硕,好好调养些日子应该没有大碍,换做是普通人类早就毙命了。”
顼仲命精灵武士把芸汐送到妍儿的房间,把赫胥浩送回顼杰那儿,花精灵赶到这儿匆忙清理着满地的血污……
顼辰回到议事厅,解开了顼轩的魔咒束缚,淡淡地说:“你不用去杀赫胥浩了,他受了重伤,现在奄奄一息,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数。”
看到顼轩不解地看着他,就把刚刚发生在芸汐小木屋的事情讲了一遍,说完后感叹道:“芸汐那么娇弱的小女孩,平日看到一点儿血都会吓晕了,今天居然能把魔族人刺伤成这样,她也真是恨急了。”
看到顼轩不说话,低头就往出走,急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芸妹妹没事儿,现在在妍儿房里,你最好不要去了。”
顼轩甩开他的手,说道:“我不会再听你的,我要去照顾芸妹妹,不能再让她受伤害。”
“够了!”顼辰怒道:“你去了又能怎样,你能娶她吗?你的未婚妻钰莹呢?你想怎么面对?”
顼轩沉默了,脸色阴晴不定地站在那里。
……
芸汐醒后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颤声说:“妍儿,我杀人了。血,好多好多血。”
妍儿握住她纤细的手说道:“别怕,那个赫胥浩命大,没死。”
芸汐紧紧抱住她说道:“妍儿,我该怎么办?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芸汐,”妍儿看着她的样子好揪心:“你好好活着,好吗?别再做傻事了,你会让我、让轩哥哥,让每一个关心你的人心痛、难过的。”
“对不起!”芸汐看着妍儿布满血丝的眼睛,内疚地说:“这些日子,我总让你陪着我、照顾我,还惹得你为我伤心,是我太不懂事了。”
妍儿流泪了:“傻瓜,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就是每天都陪着你也愿意!”
“放心,我会好起来的。”芸汐尽力地展现出一丝笑容,可是看起来比哭还难看,妍儿忍不住呜呜地哭着跑了出去,迎面遇到婵怡和钰莹。
妍儿哽咽着说:“芸汐好多了,你们去看看她吧!”说完哭着跑进树林。
芸汐看到婵怡和钰莹来了,努力撑着身子坐起来斜靠在床边,头发散乱地披着,原本就苍白的脸上,现在更是一点儿血色都没有,脸颊消瘦,下巴尖尖的,显得脸上只剩下一双大眼睛,失神地看着她们。
婵怡明白为什么妍儿哭得那么伤心了,这个可怜的人类女孩被连日来遭遇的痛苦折磨得不成人形了,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酸。
钰莹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说:“芸汐姑娘,我是钰莹,昨晚看到你跳舞,真的好美!”
芸汐嘴角勉强地动了动,问:“你就是要和轩哥哥成亲的土精灵族女孩吧。”看到钰莹点点头,接着说道:“轩哥哥很好,你们能在一起真好。”
钰莹和婵怡又安慰了芸汐一会儿,见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便扶着她躺下了,陪在她身边,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看到芸汐睡着了,钰莹小声问婵怡:“她是不是喜欢顼轩?”
婵怡看着她怔了一下,然后点头叹道:“是,这个孩子对顼轩是很依恋。”
钰莹苦笑了一下:“我看得出,顼轩也很在乎她。也许……我应该离开这里。”
“你千万别多心。”婵怡急忙说:“顼轩看着她长大,自然会有感情,但是他们俩个是异族,不可能有结果的。”
谈话间,顼轩赶来了,钰莹起身笑着说:“我刚和婵怡姐姐说着想去看你们这儿的蓝腹松鼠,可巧,你就来了。”她拉着婵怡的手边往出走边俏皮的说:“照看芸汐姑娘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顼轩目送她们出去,坐下来看着芸汐憔悴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痛。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鬓角,将一缕盖在脸上的秀发勾到耳后,握起她一只纤细的手,喃喃说道:“芸妹妹,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你。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离开这儿,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芸汐其实一直都没睡着,她只是不愿意面对她们,现在听着轩哥哥说出这句期盼已久的话来,心中更是百感交集,紧闭着的双眸泌出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慢慢滑落。
顼轩用脂腹轻轻擦去她的泪珠,轻声叫道:“芸儿,醒了吗?”
看到芸汐依旧没动,就像从前一样,静静地守着她,看着她甜美的睡颜,怎么也看不够。心中暗下决心,不管怎样,都一定要带她离开这里,给她幸福。
妍儿回来后,顼轩便离开了。芸汐依旧闭目躺着,她心乱如麻。如果三个月前听到轩哥哥这些话自己一定会欣喜若狂,不顾一切地和他远走高飞。可是现在……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自嘲地笑笑:你还有什么资格和轩哥哥在一起?
该怎么办?芸汐问着自己,心思百转千回。
土精灵钰莹很好,轩哥哥和她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可轩哥哥看到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心存内疚,万一不肯和钰莹成亲,那势必激怒部落长,也会影响到两个部落之间的关系,自己岂不成了精灵族的罪人,怎么对得起他们。
真该死,芸汐狠狠地捶了一下脑袋,后悔自己的情绪失控。
死?她转念想着,森然一笑,带着肚子里的魔种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不,也不可以,那样轩哥哥会伤心、会内疚,恐怕更不会娶土精灵女孩,不能让他们痛苦,也不能让关心自己的妍儿难过。
除非,芸汐眼前一亮,也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一哆嗦,贝齿紧紧咬着嘴唇,心中暗暗拿定了主意:嫁人,自己嫁人后轩哥哥就会娶钰莹,只要轩哥哥幸福,自己就是幸福的。
第十二章 魔族男人类女
赫胥浩足足躺了三天才苏醒过来,睁开眼睛后就晃晃荡荡地往外走。顼杰拦住他说道:“干什么去?长老嘱咐让你卧床修养。”
赫胥浩嘟囔着:“去找汐儿。”
顼杰怒道:“你疯了!还去?刚刚才把命捡回来,脖子上的伤虽然表面愈合了,可是里面到现在还是硬的,你要是让伤口再裂开了,可就没命了。”
“呵,”赫胥浩唇边露出嘲弄的笑容来:“你想吓唬我,别忘了,我可是被吓大的。”
他摸摸自己的脖子:“这点儿伤不算什么,我走了。”
看到顼杰伸臂拦着不让走,他拍拍对方的肩膀:“我从小被抛弃,从没人对我好过,这些天,你一直在照顾我,真的谢了!兄弟!”
“那你就留着命好好谢我!”顼杰气愤地嚷嚷着:“女孩子多的是,你为什么非要执着于一个不喜欢你的呢?连命都不想要了吗?”
赫胥浩回答道:“我只要汐儿,就算她杀了我,我也要她。”
“我嫁给你!”芸汐从外面走了进来,直视着他:“走,我们去找部落长。”
赫胥浩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的小仙女。顼杰打量着芸汐,问道:“芸汐,你说,要嫁给……浩?”
“是的”芸汐正色说:“杰哥哥,我要嫁给他。”
“哈哈哈……”赫胥浩竟疯狂地大笑起来,摸摸脖子:“用这点儿伤换来我的汐儿,太值了!”
芸汐伸手主动拉住她的大手,淡淡地说:“我们走,去找部落长。”
精灵部落的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对连日来频频制造事端,闹的死去活来的魔族男和人类女,现在竟然挽着手,亲密地走在一起,一时间议论纷纷。
顼仲显然也被牵着手走进来的这两个人吓了一跳,顼辰直接走过去,摸摸芸汐的额头,问道:“芸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芸汐拉着赫胥浩跪倒在地,朗声说道:“我自然知道,我要嫁给他。”
几个人面面相觑,顼轩上前拉起芸汐,注视着她的眼睛说:“芸儿,你不要怕。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芸汐垂目说道:“轩哥哥,我想清楚了,既然怀了他的孩子,而且他对我又……非常好,那就嫁给他好了。”
“芸儿……”顼轩抓着她的肩膀,让她正视自己,可是芸汐始终垂目,不肯看他。
赫胥浩上前抓住顼轩的胳膊怒道:“汐儿是我的妻子,你放开她。”
顼轩厌恶地一甩,把重伤初愈的赫胥浩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大声问:“芸儿,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芸汐的手颤抖着,拼命忍住眼眶中的泪水,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仰起头来看着让她魂牵梦萦的一双绿眸,笑道:“轩哥哥,我喜欢他,我真的愿意嫁给他,你不可以再欺负我的夫君。”
说罢轻轻推开顼轩,走到赫胥浩身边,再次牵起他的手走了出去。刚一出门,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不甘、委屈、绝望一下子全都涌上心头。
赫胥浩长臂一探,不由分说的打横抱起了伤心欲绝的芸汐,直奔小木屋。她悲伤地任由他抱着,是缘是孽,她已经分不清了。
一进屋,他贴上芸汐的唇就是一阵啃咬,连日来的隐忍和等待让他疯狂。芸汐没有挣扎,一双大眼睛冷冷地看他一眼,然后就紧闭双目,转过脸去,再无任何反应。
赫胥浩明白了,他的汐儿虽然表面看起来接受了自己,可是她的心始终都在顼轩那儿。他机械地在她身上发泄着……“为什么?”凝视着她满脸的泪,问道:“为什么会说愿意嫁给我?”
看到芸汐没反应,他双眼冒着怒火,有力的双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可她仅仅是痛得紧蹙眉头,都不曾看他一眼。
直到她脸色逐渐发白,赫胥浩急忙松开手,嘶声道:“汐儿,喊我名字……”
芸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终于发出声来:“轩哥哥,轩哥哥!”
赫胥浩身体一僵,心里像插进钢刀一样,痛得无法言表,一股怒火从心里升起,眼中迸射出两道寒光,更加疯狂地折磨她……
起初几天,赫胥浩总和芸汐腻在一起,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一点对自己的关注,即使是恨意也好,可是她黑漆漆的大眼睛始终是空洞无神的,只有族人来探访时,才会做出甜蜜蜜地样子,亲热地靠在自己的肩头。
浩被她的冷漠气得发狂,几次都想冲上去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然后把她撕碎。为了抑制自己的魔性,更怕一时控制不住真得伤了汐儿,他选择了白天远离木屋,和顼杰一起去忙族里的事务,等到天黑透了才回去,这样就不会看到芸汐冷冰冰的双眸。他安慰着自己:“你已经得到了汐儿,只要有耐心,好好对她,她总会忘掉顼轩的。”
芸汐婉拒了部落长要为她举办婚礼的美意,呆在小木屋里几乎足不出户,顼轩去找过她几次,看到她满脸的幸福,以为是人类女子在怀孕后产生的变化,相信她是被赫胥浩的痴情打动了,便也不再去打扰她的生活;妍儿有时会来和她探讨自己婚礼时的服饰,这时芸汐往往眼睛亮亮的,一劲儿询问哪天是完婚的吉日,似乎比新娘子还着急。
半个月后,水精灵部落给两位少主举办了隆重的婚礼,由于三少主顼轩的妻子是土精灵部落首领的女儿,关系着精灵部落的联盟,很多土精灵部落的长老和大精灵都赶到了,一些风精灵和火精灵也都应邀前来,盛况空气,丰富多彩的庆祝活动足足举办了十天。
这期间,赫胥浩发现芸汐情绪很好,每天都为婚礼的庆祝活动忙碌着,一双美丽的黑眸熠熠生辉,脸上也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尽管明白她不是因为自己笑,但心里也跟着高兴;尽管在床上亲热的时候,她依然厌恶地扭过脸,紧紧闭上眼睛,但是他也极尽温柔,小心呵护。
赫胥浩以为,随着顼轩娶了钰莹,那么他的汐儿一定会回心转意,总有一天,会为自己绽放美丽的笑靥,喊自己一声“浩”。
第十三章 最残忍的告别
婚礼的庆祝活动结束后,顼轩要陪着新婚妻子钰莹去土精灵部落拜望她的双亲;顼杰带着妍儿跟随火精灵部落的长老去研析火系魔法。
芸汐一直把他们送出部落,和妍儿依依惜别后又陪顼轩走了很远还是不肯回去,顼轩担心她有孕的身子禁不住劳累,就笑着说:“芸妹妹再送下去,可就送到钰莹的家了。”
钰莹亲热地挽着她的胳膊说:“那也好,索性带着芸妹妹回家吧。这么可爱的人类女孩,我父母一定会喜欢的,没准儿不舍得放你走了呢。”
芸汐慌忙摇头道:“不可以的,我不要去。”
看到这个人类女孩单纯的可爱,几个土精灵部落的人不禁哈哈大笑,有的便跟她开玩笑:“芸汐姑娘是惦着自己的夫君,哪里肯跟我们走?”
芸汐一双大眼睛怯怯地看着钰莹,问:“我想抱抱轩哥哥,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傻丫头!”钰莹很大度地一笑,对自己部落的人说:“我们到前边去,让这对兄妹说说体己话。”
顼轩看着这个让自己心疼不已的人类女孩,把她紧紧拥在怀里,轻声问:“芸儿,告诉我,赫胥浩对你可好?”
芸汐倚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应道:“好,轩哥哥放心!”
顼轩轻轻抬起她尖尖的下巴,一双清澈得不染尘埃的眸子盈着泪水,无声地自湿润的长睫滴落,漫过白皙的面颊,漫过下巴,汇聚到自己的手上。
“乖,不哭!”顼轩拿出帕子擦拭着她的泪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让我想想,这次给我的芸妹妹带什么礼物好呢?”
顼轩柔声哄着她:“土精灵部落有一种蓝色的小兔子,只有头顶上有一小撮白色绒毛,很可爱,我给你带回来养着,好不好?”
芸汐没说话,只是咬着下唇轻轻地点点头。
“好了,乖乖回去吧,好好保重身体!”顼轩抚着她的秀发说。
“轩哥哥”芸汐忽然猛地抱住他,哽咽着:“亲我一下,亲我一下好吗?”
顼轩怔了一下,探究地问:“芸儿,你……”
芸汐凄然一笑:“你是我的哥哥,走的时候不应该亲亲我吗?”
顼轩释然一笑,拥着她的肩膀,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芸汐踮着脚也在顼轩的唇上轻点一下,然后转身飞快地跑了。
顼轩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丛林中,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慌乱,连钰莹走到自己身边都不知道。
“芸汐姑娘这几日精神好多了,你不用担心,我们早去早回就是了。”钰莹看着他神不守舍的样子婉言相劝。
顼轩感激地看着自己善解人意的妻子,拥着她的肩膀说:“只要她能过的好,我就放心了。我们走吧!”
……
芸汐回到自己的小木屋,看到赫胥浩坐在床上,心中不由得一阵反感,没理他,直接来到镜前揉着红肿的眼睛。
赫胥浩递过一条毛巾,轻声说:“别伤心,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芸汐接过毛巾厌恶地扔到地上。
“你”赫胥浩气结,说道:“你还想我怎么做?”
芸汐冷冷地说:“想你离我远点儿。”
赫胥浩气急败坏地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扳过来,紫眸怒视着她的黑眼睛:“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嫁给我?”
“呵呵……”芸汐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满心悲愤,用绝望到心碎的眼神瞟着他:“很简单。我不嫁给你,我的轩哥哥就不能放心地娶钰莹。”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赫胥浩狂吼着,问了一个明明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仿佛濒临死亡却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的动物,发出痛苦的悲鸣。
芸汐恨恨地看着他,大声说:“没有,从来没有。我恨你,更狠肚子里的孽种。”
“哈哈……”赫胥浩大笑一声,幽深的紫眸闪着凶狠的寒光,仿佛要把人吞噬。他猛地把她扔到床上,在雪白的脖颈上,性感的锁骨上,惩罚性的狠狠撕咬着,留下一个个血红的牙印。
痛疼使芸汐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挥舞着无力的手臂推他,明知这是徒劳,她还是反抗。
毁灭性的力量像要把她生生地劈开,怎么躲闪、叫骂,赫胥浩都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只是放纵地折磨她,忽然觉得小腹一阵绞痛。芸汐闷哼了一声,心中明白,一定是腹中的魔种受不了折磨了,真好!她停止了挣扎,唇边绽放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赫胥浩也放缓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