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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拒绝鬼。
因为也没什么手段可用啊……
最终他让仲希进屋了，感觉答不答应也差不多，反正只要他想也能进，没有阻止方法。但是只有睡房跟浴室是她最后的坚持，仲希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她只能威胁道：“要是敢进来，明天找人驱逐你。”
仲希笑笑再次高兴地点了头。
傅楚昕想着，她应该早点搜索一下相关电话，在找衣服准备洗澡时一直拿着手机在那边按着。后来她又觉得刚刚自己没说清楚，补一句，“就今天，明天你不准跟着我。”
“喂，我们的友情真短暂啊。”仲希皱着眉，“我也知道我一个男的进你家不太好，可是也就只有你能看到我啊……那要是我晚上不跟着你，就白天的话，你会不无视我？说起来，你家就你一个人吗？家人是去旅行了还是一个人住？你这年纪一个人住也是厉害啊。”
傅楚昕从房间走出来，顺便替仲希开了电视，道：“我一个人住，所以你早点走。”
“哦……那我明晚开始去找我弟吧。”仲希习惯了自己问几个问题对方只回答其中一个，不是重要的问题就就任由她无视了，开始改为装可怜，“可是对方看不见我真难受啊。”
“哦。”傅楚昕卷起手袖，“要成佛吗？”
仲希连忙后退数步，“等、等等，反对暴力！你揍我也没法再死一次啊！”
傅楚昕觉得这话也对，还是继续刷手机找可靠的驱鬼公司，可是这些哪有这样容易找到，在她眼中大多都是骗人的……要不她带着仲希看看有没有别的谁能看到他？
可是这样也太累人了。
“你……”在进浴室前她看着仲希。
仲希连忙甩手摇头，“绝对不会偷看！……你能让我今晚留下来已经很感谢你了。”
她摇摇手机，以眼神恐吓了一下仲希，后者非常肯定地点头。
洗完澡后仲希乖乖地蹲在一边看着电视，看到傅楚昕擦着头发出来便指着画面说：“能不能换个台？这台没什么好看的。”
傅楚昕不发一言地去换了，直至他说可以为止，然后便进房间关上门。坐到床上后，她还隐约地听到仲希在外面说着“这就睡了？晚安也不说一声”类似的话，她在里面没有听得很清楚。
有关抓鬼的资料她没怎样找到，吹干了头发后也就睡了。半梦半醒间她忽然有点好奇同为非人类的夏佐会不会看到仲希……虽说一个曾经是人类一个一直都不是，再不让夏佐问问他家那位看似懂很多的大叔。
如果他们吸血鬼的外表年龄比一般人要年轻，那那位大叔一定是人生经验非常丰富，说不定会知道怎样应对像仲希这种幽灵。
第二清早仲希按照约定只站在房间外面大声喊着，要不是他没法拍门他肯定又叫又拍地吵醒她，告诉她是时候上学了。
从来都是睡到勉勉强强的时候才起床的傅楚昕坐在床上半睁着眼，眼睛明显没在对焦。
反应过来后她才赶忙下床，想起手机拿起看了眼，还没到平常起床的时间。
“再吵丢你出去。”傅楚昕爬回被窝里继续睡。
仲希不敢不听她的话，等到二十分钟后她起床了便风风风火火地准备上学，这时仲希才在旁边吐槽着，“刚刚看你这么晚还不起来便去喊你了，还不听。看，这不是快迟到了。”
这时傅楚昕就在站在镜子面子刷牙，门没关上，听到仲希的话便放下水杯腾空出手“啪”一声地把仲希关在门外了。等到她梳洗完毕后，仲希又在噜嗦她不吃早餐什么的，一路上都相当烦人，也因为这样她脚下的步伐加快，比平常还早了五分钟到校。
回到学校后碰巧仲乐也在储物柜面前，仲希便拍拍她肩膀让她快点过去，昨天躲过了今天总不能再躲，而仲乐也似是有点想要找她的意思，对她挥挥手。
傅楚昕忍着对仲希说“你哥真是很烦”的想法，看着他往自己身边走来。
“早上好。”
“早。”
距离早会时间不多，傅楚昕正想着要给他多少时间，便听到他马上进入正题，也可能是看出了她的不耐烦。
“可能我这样说有点唐突，请问你跟那位先生是怎样的关系？”
“嗯……朋友？”傅楚昕不太确定地说着，眼神看向身边的仲希，有点要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的意思。
仲希这时却生怕她暴露自己，赶忙让她看过去别看过来。
“那……”仲乐犹豫着要不要说，“那位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吗？如果是的话，我有点事……想要拜托他。”
“嗯……”傅楚昕也学着他一样犹豫，但却是在整理他的话，“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你有点事想找他？”
仲希在旁边喷笑了一下，仲乐尴尬地说：“不、不是的，是如果他不是一般人的话……”
“所以你来找我确定他身份？”这时校铃刚响，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音箱，教导主任的声音在广播中出现，让大家尽早到操场上集合，“只是这样的话，那他不一般人。问题我已经解答了，就这样。”
傅楚昕转身走得相当干脆，穿过走廊时却在想着自己这话算不算出卖了他……不算吧？又没说他是吸血鬼，单就这个年龄还长得像个小孩一样就不一般了，如果跟他是旧识的仲乐应该更清楚，这次来也可能只想跟她确认一下。
仲希在旁边问她，“傅楚昕，‘那位先生’是谁？我看我弟，他好像很担心你的样子。”
“啊。”她应了后，也没下文，把仲希急死了。
然后早会过后任由人仲希在缠着追问她都没回应半句，仲希虽然既好奇又着急，可也没像平常那样躺她面前，也是觉得自己弟弟的事不好这样逼问她──可追问还是可以的。
中午傅楚昕收拾好东西便出门吃午饭，期间仲希一逮到机会就问她有关“那位先生”的事。
可就是她有机会回答的时候，她也只是翻了个白眼就算。
直至夏佐忽然坐到她对面。
仲希则站在她旁边。
傅楚昕看看夏佐，再看看仲希，除了仲希问了一句“这人是谁”，夏佐似是什么都没注意到般，像平常那样坐下来。
只是有了先前她的那句话，夏佐还是说明一下，“三天有点太长……我觉得你应该消气了便来找你，不可以吗？”
傅楚昕有点失望，没想到夏佐竟然看不见仲希，于是道：“如果我说不，你会回去吗？”
“不。”夏佐非常严肃地说，“我很想念这里的食物。”
仲希在旁边觉得这两人的对话太莫名奇妙，反正又没人在意到他，便“哈哈哈哈”地放声大笑了起来，傅楚昕眉头轻皱地表示他的笑点太低。
夏佐看到后，便问道：“怎么了吗？”
“……”都看不见怎说明好，傅楚昕想。
有关身边这只的事，傅楚昕觉得夏佐可能是她唯一能拜托的人，可如今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她也有点难以开口。
不知道仲希存在的夏佐在午饭后将她送回学校，等到进了校门后仲希才敢问道：“这小帅哥你男朋友？”
“不是。”
“诶，这还不是？”仲希一脸他懂了的表情，“那就是他追求你，你没接受对吧。我觉得你们挺合衬的啊，他有什么不好吗？”
“蠢。”
仲希也被这回答弄得无话可说，回到教室后傅楚昕伏在桌上，忽然小声地对他说：“你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嘛，毕竟我还年轻，当然有啊，太多了。”仲希回答了后，也蹲在她身边，让两人视线在同一水平上，“为什么忽然这样问？”
“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暴力不好。”因为她找不到暴力的方法，“但你的存在太烦人，我想温柔点赶你走。”
仲希一下子站起来，嫌弃道：“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怎么老是嫌弃我？说实话不喜欢我到这个份上的也就你了，我一般人缘不错啊。”
“那是因为你以前不会像只背后灵一样跟踪人。”傅楚昕催促道，“那怎样？要是没有我再想想其他办法丢掉你。”
仲希连忙甩手，哪怕他也知道傅楚昕没有方法对付他，可听她这样一说还是会紧张，“别别别，心愿嘛……额，当然有啊，你让我想想……”
“啊，上课了。”傅楚昕看到老师进来，便从桌上起来坐得笔直，“你去壁报板下面反省一下，便吵我。”
仲希一边吐槽嘴里嘟囔着，可还是乖乖地离开她桌子──直接走出了教室。
忽然仲希风风火火地走进教室，拉着傅楚昕的手臂就想扯她走了。
“等等，这上课中。”在其他人眼中，傅楚昕只是忽然挥动手臂，有点吸引目光但也未至于非常奇怪，她连忙小声地对仲希说。
同桌以为是在对他说话，把脸别过去看了眼，看到傅楚昕没注意他，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仲希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太着急了，便放下手。紧接着，他便神色凝重地说：“我弟在跟别人打架，他们现在体育课。拜托了，你能替我去看看她吗？我……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也没法做什么……”傅楚昕虽无奈，可还是举了手。
直至走出教室，她才说：“就五分钟，五分钟后我便回来继续上课。”
“啊。”仲希苦笑道，“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第14章 ＇014＇ Vol 02。见鬼·04
傅楚昕活动了一下身体，正好坐久了也有点累，出来散散步也不错。
走出教室后她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几步，直至教室里面看不到的地方才往外面靠去。
下面学生有点多，傅楚昕从角落看到角落，也没看到有谁在打架，不过她还是找到了仲乐的身体。
“好像打完了。”她扭头望向仲希，“这下子就真的没我的事了。不过要是你担心的话，就去看一眼吧。”这样的话也省得有人打扰她上课。
“好吧，我去打听一下。刚刚麻烦你了。”
仲希往后退然后对她甩手道别，紧接着便跑着下楼梯了。
作为一只能穿墙的鬼竟然不是用飘的……
她摇摇头，表示很不理解。
转身，她又看到了另一只鬼，被吓了一跳。
“……没人告诉你闲杂人等不能随便进出？”她又问，“怎进来的。”
“没有，走进来的。”
“……”
“你刚刚跟谁在说话？”
面对夏佐的询问，傅楚昕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认为旁边没人，便直接跟仲希交流了。可是他又看不见，说了也没用。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不只傅楚昕，夏佐也开始慢慢看懂了她。
“或许你不相信，但我最近被鬼缠上了。”她摊手，“但你又看不见。”
夏佐也有他的坚持，“谁说的。”
“你不就没看到谁在跟我说话吗？”她好心地解释道，“而且上次午饭他也在。”
“要是你觉得烦，我来帮你赶走吧……”夏佐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连忙问道，“男的女的？”
“男……女的你就不管吗？”
“管，但男的会紧急一点。”采取的手段也可能粗暴一点。
听到这话傅楚昕很高兴，眼睛一亮，问道：“你有方法？”
“……回家问比尔。”
“哦。”
果然不能寄望他。
回去上课时老师就说了她一下去洗手间慢了点，但也只是十分钟不到的事，没有太夸张，所以老师也没追究。倒是夏佐，后来好像遇到了教职员，问他来做什么又回答不上，被请出去了。他先前能进来好像是门卫刚好在忙别的事没注意到。
傅楚昕心里想的是，还好夏佐没蠢到把她的名字说出来。
会知道这事，也是因为有学生注意到夏佐，其他学生听说后便问一下老师，反正当时下课了在闲聊也就照实说了。
背起书包走出教室门外，仲希马上跟上，看到附近人少了后便开始说：“我弟好像是因为何清才跟别人打架的……啊，何清是跟我一个学年的，因为父母彼此认识，小时候就很常来往，跟我们兄弟关系都不错，乐乐……我弟小时候还挺粘她的。”
仲希回来后被禁言到下课，下课后提及夏佐的事时傅楚昕再次禁言，他一堆话憋到现在才有机会说出来。
可是她也是不明白这些事对她说有什么意思。
“重点？”
“啊，抱歉。”仲希轻轻一笑，“我弟跟别人架是因为对方在追求何清……或许这是我的遗憾之一吧。乐乐因为听到对方说我不在了，可以放心追求学姐，然后我弟听到生气了跟对方吵，便打起架来……”
“哦。”傅楚昕回应了后觉得自己好像冷淡了些，便回了个问题给他，“你喜欢这女生吗？”
“喜欢啊。”仲希回答得毫不犹豫，“不过这种认识了这么多年的，要告白的话总觉得有点尴尬啊，老是找不到适合的时机，也怕她会拒绝。”
可是就算问出了答案，问题也没法解决。
“你也不用太烦恼，”仲希看着跟仲乐差不多大的傅楚昕，像对弟弟一样对她摸头，“我也不会说想要亲自对她告白什么的，就算满足了自己，留给他们的只会是更大的伤害。”
“手放开。”她弯着身从仲希手掌下躲过去，“他们？”
“我最放不下的，大概就是我弟跟她吧。”
原来死去的人是会这样想的。
那么，能看到幽灵的她为什么看不到自己父母？他们不在意她吗？
还真是有点郁闷。
“那你想……”傅楚昕正想问问仲希打算怎办，就感觉到手机的震动，那大概不是傅嘉嘉就是傅嘉嘉她爸，目的除了找她吃饭也想不出别的，她实在不太想接。等傅楚昕看到号码时，发现是没有登录的，可也只是认为是傅嘉嘉借别人座机打来，或许是去朋友家玩了。
一接发现是少年的声音，她才发现这不太对劲。
差点忘了那个有座机的夏佐。
对方劈头就说：“比尔说他自己没办法，但他有认识的人，你要来吗？”
“嗯？”不愧是吸血鬼，人脉真广，不过几小时前才问的事这么快就有结果了，“真快啊。”
“那么楚昕你要来吗？我已经收拾好房间等你。”
这槽点……傅楚昕即使在脑内吐槽也嫌太累，翻了个白眼就当这事过去了。
她看了眼身边的仲希，一时下不了决定要不要采取暴力，便先挂掉电话，对夏佐说待会再回复，并感谢他的协助。
傅楚昕挂了线后便问仲希，“我朋友找到了方法对付你，要不你还是乖乖被消……成佛吧。”
“喂！这什么意思！别以为我没听出你本来是想说消灭啊！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可怕……”仲希一退便退了三大步，“绝对不！”
傅楚昕好言安慰，“比起我，专业人士更能帮到你。他们也不会勉强你的……大概。”
“大概是什么啊大概！”
傅楚昕决定要去找夏佐看看，要是仲希跟来正好解决掉他，不来也能耳根清静一会，还顺便可以在那边商讨一下办法。
意外的是，仲希宁愿冒着被灭掉的风险也要跟着她。
“原来你这样离不开我……”傅楚昕看他的眼神有如看着一个变态。
“说过我喜欢的人是何清！你少自恋了！我是在担心你啊，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仲希又说，“……我顺便担心一下自己，也不知道在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会说些什么……”
“原来你还有点智商。”
“少看不起人了！”
这次比尔大叔有空，便驾着车到山下接她了。夏佐估计是想要跟她一起坐，也在后座，于是要让仲希也进来的话，三人便要挤一挤。
仲希只好走到前面穿过车门默默坐在副驾中。
“这位便是一直跟在傅小姐身边的幽灵吧。”驾驶席的比尔大叔忽然说道。
当时后座的夏佐在对傅楚昕说要扣安全带，还想装作帮忙的样子靠近她一些，刚被她推开，两人便听见比尔的说话，同时看过去。
“谁？”这是看不见的夏佐。
傅楚昕问道：“大叔能看到？”
比尔谦虚地说：“只是感受到气息而已。”
“所以还是我厉害一点。”傅楚昕摇头叹气道，顺便再次一手推开趁着她没注意又凑过去研究她那边的安全带的夏佐，“夏佐你手放开，我会自己来。”
结果傅楚昕的安全带刚扣好没十秒就要下车了。
这让她莫名地不爽。
进去后夏佐难得热情地带她去看为她准备的房间，她再三表示不会搬过来，然后便在房间内玩扑克打发时间了。
“那位先生马上就来，傅小姐要先吃点小吃吗？”比尔站在房间外面问道。
傅楚昕摇摇头，紧接着便皱起眉，“待会还要一起吃晚饭？”
“晚餐会上，将会为傅小姐介绍那位先生。那位先生还会带他的千金来，跟傅小姐的年龄相近，你们也可以交个朋友。”
说到年龄相近，傅楚昕下意识地看向夏佐，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便说：“啊，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