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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清楚啊,我帮你。”楚离歌不由分说,就把云休控制在了自己的胸前,好像是真的认真的涂起了药膏来。
良久之后,云休才从楚离歌的魔爪之下解脱,照着铜镜中的自己,像是无数狗皮膏药贴在脸上一般,云休蒙上了面纱,铜镜中还是能隐约看到黑一块白一块的,“我这样还怎么出去。”云休皱眉,就算有面纱,这黑色也罩不住啊。
“那就别走了呗。”楚离歌淡淡的说道,语气极其幸灾乐祸。
“……”云休瞪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故意的?”
“这哪能怪我呢,我一会就进宫了,你就住我这里,把这里当自己家!”楚离歌不要脸的说着,嘴角含笑,一脸诡计得逞的样子。
云休看了眼铜镜,也笑了笑,“不必了,我和你一起走。”
“你和我一起?”楚离歌惊讶的看着云休,脸都成这样了,居然还愿意出门?
“嗯,我和你一起,到了分叉路口你下车,我回府。”云休瞥了他一眼,看着楚离歌吃了瘪的表情,“别愣着了,走吧。”
“……”楚离歌一脸受伤,跟着云休出了门,上了马车,云休明显的感受到了楚离歌悲伤的情绪,云休笑道,“至于么,我不住你这里,你就这么伤心?”
“悲痛欲绝,你信不信?”楚离歌牵起云休的手,夸张的好像还哼了几声。
云休甩开楚离歌的手,冷笑道,“活该!”
“好,是我活该,我错了。”楚离歌马上就陪着笑脸,一副云休说什么都对的表情,“我这几天不在,你可别再出事了,我可受不起了。”
“少来了,你管好自己就行。”云休还是冷眼看着楚离歌,“宫里面才最危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告诉我。”
楚离歌不在意的笑笑,“楚离寰就算是活蹦乱跳的,也拿我没办法,更何况是半死不活了?“
“希望如此吧。”
“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对了,我特意找人算了,过几天有个黄道吉日,万事皆宜,过了这日子半年都没有更好的日子了,等我出宫了,我们就成亲吧。”
云休好笑的看着楚离歌,“你到底急着娶我是为了什么呀,我在这里也不会跑。”
“你是不会跑,可是架不住有人想拐跑你啊,左一个右一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楚离歌孩子气的冷哼,好像已经把云休当成了自己的玩具。
云休嫌弃的看着他,“随你吧。”
“那你答应了啊,等我出宫!”楚离歌马上变脸,激动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云休面上好像很不情愿,心里却还是很甜蜜的,只好故作冷漠的点头“嗯”了一声。
楚离歌深谙云休的别扭性格,也配合的没有挑明,到了分岔路口,楚离歌欢快的下了车,临走前还在云休的额头上印了一吻,云休横眉冷对,“我都这样了,你还下的去嘴?你真是够不要脸的!”
楚离歌妩媚的笑了笑,“没事,我不嫌弃。”
云休果断的放下了帘子,吩咐墨素往宅子的方向驶去,楚离歌站了没一会,一辆更为华丽的马车就接上了他,驶向宫门的方向。
马车中正是兰王,楚离歌一脸笑容,看的兰王也是一愣,“怎么了?有什么喜事?”
楚离寰病倒,按理讲这个时候不该有什么喜事,就算有喜事也不该笑出来,可是楚离歌喜不自胜,面对兰王也失去了该有的戒心。
“哦,没什么,想起了一件陈年旧事罢了。”楚离歌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好随便敷衍道,没想到兰王却来了兴趣。
“哦?什么陈年旧事能让你光是回忆就笑起来了?”兰王一向儒雅,在皇室中极没有存在感,说话也不受重视,和楚离歌算是同病相怜。
楚离歌的脑子快速转着,毫无异样的说道,“当年我还没有离开楚国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人总是喜欢在老王爷的府里玩耍,那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不知兰王兄还记得么?”
“老王爷?哦,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兰王眼睛微眯,好像陷入了回忆。
楚离歌的表情变得淡然许多,回忆中的童年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苦难和折磨,只有那一段时间是快乐的,“是啊,老王爷如今都不怎么出门了,那时候他的记性就不好,想必也记不得我了,还记得那时候我不受皇兄的喜爱,老王爷总是护着我。”
“是啊,老王爷最与世无争了,在楚国也是人人敬重的,可惜这辈子没有子嗣,若是那时候先皇同意让我入老王爷一脉,老王爷也不至于到老了只有几个下人作伴。”兰王露出悲伤的情绪,看的楚离歌一阵唏嘘,楚离歌还记得,当时兰王主动要求入老王爷一脉,可是先帝却百般阻挠,兰王为此还吃了不少苦头。
“兰王兄,先帝也是舍不得你。”楚离歌苦笑着说道,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解释,先帝最自私无情,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送去做质子,又何来什么父子情深呢。
可是当初先帝的确是百般阻挠,兰王也被叫去斥责了好几遍,甚至罚跪在皇家宗祠好几日,被楚离寰背地里也整治了不少。先帝的心思楚离歌清楚的很,不过是觉得自己的儿子认了其他人做父亲,他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若是世人知道他的儿子们不是一心崇拜敬重他,这可比当面驳斥他还难受。
“呵呵,离歌,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们那位父皇是什么性子,你我还不清楚么?皇兄虽然看起来懦弱耳根子软,其实那性格,简直是父皇的翻版,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
楚离歌摇头笑道,“兰王兄未免太武断了。”
“不是我武断,离歌,你看看这朝政,已经颓靡成什么样了。”兰王突然以一种坚定的眼神望着楚离歌,“楚国表面上风平浪静,其实暗波涌动,我们需要的是贤明的君王,而不是傀儡皇帝。”
听了这话,楚离歌心中一震,面上却仍然还是淡然的样子,“兰王兄说的极是。”
兰王脸上一阵失望,“纸上谈兵而已,我也只是个懦夫。”
“兰王兄……”楚离歌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被兰王打断,“离歌,忘记和你说了,刚接到宫里传来的消息,贤妃命令各位在册的郡主公主入宫,进祠堂吃斋念佛为皇帝祈福。”
第两百二十一章 入宫?
楚离歌乍一听没反应过来,突然想了起来,“所有在册的郡主公主?墨云郡主也要进宫?”
兰王严肃的点头,“是,宫里知道墨云郡主人在连城休养,所以已经派人去连城了,皇兄这一病来的凶猛,但是却病态绵延,所以命令所有郡主公主三天内立即进宫,不容有失。”
楚离歌蹙眉,“为什么此次连郡主都要应召入宫?皇兄榻前也不能有其他女眷吧。”
兰王怪异的看着离歌,“贤妃娘娘现在掌管皇宫一切事宜,不过我的人告诉我,是那位道士的预言,说皇族中人有一位是皇兄的贵人,此人不是妃子也不是皇子,而且那贵人虔心祈福才能使皇兄转危为安,既然此次召集的是郡主和公主,我猜那贵人是位女子。”
“贵人?”楚离歌忍不住冷笑,“皇兄能否平安居然要看这位贵人的了,希望那道士预言成功吧。”
兰王神秘的做了嘘声的动作,“这可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
楚离歌只好点头附和着,没一会就到了宫门口,两人下了马车,一前一后的走在御道上,楚离歌心里想的是如何能巧妙的让云休不要奉旨入宫,起码还有两天时间,若是云休称病借故不入宫,不知贤妃她们会否同意呢。
一路无言,走到楚离寰的寝宫门口,贤妃正在里面看护,兰王和楚离歌不能入内,只好等在殿外等候贤妃出来。
这一等就是半天,天都快黑了,贤妃打着哈欠出来,一张精致的脸还是那般俊秀,丝毫没有受楚离寰病痛的影响,看见楚离歌和兰王候在殿外,贤妃一脸的惊讶,“怎么兰王和圣子来了,无人通传本宫?让两位久等了。”
两边的太监宫女面面相觑闷不做声,明明通传了好几次了,这不是故意给两位脸色看么?可是宫里的事情都是这样的,所以也没有人出声解释。
楚离歌一眼就看出了贤妃的心思,贤妃故意冷落摆架子,不过就是想给自己和兰王一个下马威,从前贤妃还是个温婉的大家女子,自从柳家倒台后,贤妃便学得了一副尖酸刻薄苛刻待人的样子,对待宫女和太监也不像从前那般和气了,隔三差五就有人从她宫里被赶出来,实在是没有一点当年温婉的样子了。
兰王却只当没听见贤妃的这番话,“贤妃娘娘,不知皇兄状态如何?”
贤妃轻咳了几声,看上去很担忧的样子,“兰王,皇上病情有些好转,也能吞咽了,多亏了清虚道长的照拂。”
“这样,那本王也就放心了,本王这就进去看看。”兰王想要绕过贤妃进殿,楚离歌跟在后面,贤妃却挡在了他的面前,“圣子大人,您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嗯?”楚离歌似笑非笑的看着贤妃,“贤妃娘娘这是何意?我等就是来侍疾的,不让我面圣,又侍的哪门子的疾?”
“圣子大人不要恼怒啊,本宫也不想阻挠圣子大人,可是清虚道长说了,圣子大人还是不要进去,免得扰了皇上休息。”贤妃理直气壮的看着楚离歌,一脸的厌恶。
“贤妃娘娘这话说的真是废话,我倒是想知道,道长的原话是什么?”楚离歌冷笑,贤妃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如今竟然敢阻挠自己了。
“圣子大人不会想知道的,何必为难本宫呢。”贤妃横着一张脸,极不给楚离歌面子。
此时兰王也走近,问道,“贤妃娘娘,这到底是为什么?”
贤妃见兰王也过问了,只好趾高气扬的说道,“圣子大人从小便长在周国,沾染的也是外邦的生气,我们楚国人健康时自是无事,可是如今皇上病危,这可就不能小觑了,况且圣子大人可是异瞳出身……”
贤妃言下之意就是明着辱骂楚离歌是怪物,已经算不得楚国人了。楚离歌还没生气,兰王就气的眉毛都皱在一起了,“贤妃!好歹你也是一国贵妃,怎么能听信如此谣言!”
“兰王!请你注意自己的态度!本宫是天子的贵妃,不是你随便就能指责的!”面对兰王的严厉诘问,贤妃也不遑多让,可以说得上是势均力敌了。
楚离歌此时却淡笑道,“贤妃娘娘,你这话我听明白了,本来皇帝病危,皇室子孙侍疾就是祖训,既然贤妃这样认为,我只好打道回府了,到时候皇兄怪罪的下来,可不要怪我不顾念贤妃娘娘啊。”
楚离歌这番话听得贤妃面色红白相交,好不精彩,本来贤妃以为楚离歌糟了数落,不免失落,自己不仅能树立自己的威严,还能让楚离歌和兰王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听话的贤妃了,但是楚离歌这一记回答,是让贤妃的拳头打到了棉花里,没有丝毫的作用,反而呛了自己一身的灰。
“圣子大人何必这样,是你自己要听原话的,现在怎么又怪罪我呢。”贤妃顿时就慌了神,马上就装不下去了原形毕露,楚离歌睥睨着贤妃,小声的附耳说道,“贤妃娘娘,这后宫之主还空悬着,将来是不是你,还不一定,此时锋芒大胜又如何呢,不如收起尾巴,好好做人吧。”
“你!”贤妃被说的面红耳赤,几乎要怒目而视了。
“贤妃娘娘,话已至此,我这就和兰王进去看皇兄了,还请贤妃娘娘好自为之。”楚离歌大步一跨,就来到了兰王的身边,丢下愣神丢脸的贤妃,关上了寝宫的大门。
兰王好笑的看着楚离歌,指着他说道,“没见过你这么毒舌的样子,没想到啊。一个后妃而已,我们犯不着和她作对。”
“兰王兄见笑了,我今日有些不对劲,刚才是冲动了,不过贤妃失态在先,我回击也是无可厚非的。”楚离歌扯了扯嘴角,一点也不在意刚才的警告。
兰王点点头,“是啊,我们也算是皇兄最亲近的人了,被一介后妃嘲笑,却是不像话了,不过往常你听惯了这些话,今日怎么突然暴走了?”
“也不算是暴走吧?”楚离歌轻笑,“往常是觉得没有必要和他人争口舌之欲,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到底真相是什么,还是要时间来告诉世人,不是么?”
“既然如此,你刚才又是何必,多少太监宫女的眼睛看着呢,你就不怕隔墙有耳!”兰王眼神严肃的看着楚离歌。
楚离歌也装作严肃的样子,表情还有些后悔,“哎呀,怎么办,我忘记了,要是有人事后告诉皇兄怎么办?”
“我就告诉你在宫里一切要小心吧!”兰王也担心起来,楚离歌见兰王这么轻易的就转了心情,好像真的因为这个担心着,这才忍不住笑了,“开玩笑呢!”
“什么?”兰王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是开玩笑的,兰王兄,你知道我是不在乎这些的,楚离寰会对我如何,我已经不在乎了。”楚离歌心中默默接了一句,因为他已经没多少时间在这个位置上了。
“你真是大胆!说些什么呢!”兰王看看四周,见周围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真是信口雌黄!你怎么敢说出来!”
“兰王兄!你就是过得太小心翼翼了,你这个性子难免被人忽视,现在四下无人,皇兄还在昏睡,没事的。”楚离歌说不上来此时为什么这么兴奋,也许是因为自己离那个位子越来越近了,也许是楚离寰不再比自己强大了。
兰王摇摇头,一副像看疯子的表情,“不和你瞎扯了,我去看看皇兄怎么样了。”
楚离歌笑笑,也跟了上去。
……
消息传来的时候,云休正坐在卧房里喝药,墨青惊慌的跑进来,不敲门就进来了,哐当一声,云休被吓了一跳,“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手中的药丸也晃悠的荡出了几滴药汁,溅在了云休白色的衣裙上。
墨青喘了几口气,说道,“主子,宫里要您进宫。”
“怎么可能?楚离寰不是病危了?”云休不解,这什么莫名其妙的命令?
墨青理了理思路,慢慢说道,“是这样的,连城传来消息,昨天宫里的加急诏令,要墨云郡主进宫侍疾,三天之内务必到达。”
“侍疾?”云休放下药碗,从没有听说过女眷进宫侍疾的啊。
“是,千真万确,的确是要您入宫,楚离歌圣子在宫里,如果有什么陷阱应该会知道,可是没有消息传出来,所以我怕……”墨青停顿了一下,云休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这是圣旨,抗旨不尊,后果很严重。”
云休略一思索,“不是还有一天时间么,好在我们在盛都,起码结局不会很惨的。”
“那主子的意思是?”
“后天奉旨入宫吧,今明两天有些事情要准备一下,还有关于楚离寰的病情,你去仔细查查,还有那个道士。”
“是,主子。”
“好,下去吧。”云休淡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第两百二十二章 四国之乱
墨青默了默,“主子,是时候出门了,少宗主和少夫人的马车已经离开飘渺镖局了。”
“嗯,昨天一天事情太多,都忙忘了。”
云休这才记起来,刘渺今日一大早就要离开楚国了,说什么也要最后去送上一送。
云休脸上的小红点已经退却了不少,喝完了药这就可以出门了,墨青已经备好了马,临走前,云休特意带了一件从库房里找出来的名家雕刻的玉如意出来。
刘渺和谈允坐在马车里好像是陌生人,谈允眼眶下面黑紫,看样子像是没睡好,而刘渺也好不到哪里去。
到了城门口外十里的小山坡上,刘渺命令马车原地歇息,等待着云休的到来。
云休不疾不徐的赶来,刘渺站在山坡上看着远方,而没有看见谈允的身影。
小山坡四周没有树荫,刘渺眯着眼睛看着云休的马车驶来,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因为楚离歌的缘故,刘渺对云休有感激但是又有埋怨,终究还是一笔烂账了。
云休被搀扶着下了马车,面上还是蒙着面纱,刘渺敏感的觉得云休是在履行楚离歌和自己的约法三章,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小云,纵使我们以后天各一方了,我们之间的情谊真的不再了么?我都要走了,你都要蒙着面纱来送我?那该死的约法三章和你没有关系。”
云休先是没有反应过来刘渺的意思,等到反应过来了,也不想多做解释,“刘渺,你还是好好经营缥缈盟吧,不要让它败在你手里了。”
刘渺神色复杂的看着云休,“小云,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愿意和我走么?”
“刘渺,谈允呢?”云休对刘渺的非分之想置若罔闻,此时墨年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