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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休完全不明白这个疯婆子说的是什么,却也明白若是自己不反抗,很可能就这么惨死在这里,云休费劲的拔下头上的发钗,冲着自己的头顶戳起来,不知戳了多少下,疯婆子才惨叫着松开了手。
趁着疯婆子的手被云休戳破,云休站起来挥舞着发钗,疯婆子看见自己的手背受了伤,流出了血,甚至变态的舔了起来,嘴里还念着咒,云休恶心的看着眼前的疯婆子,只觉得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低估了贤妃。
奈何门完全在外面被锁死了,云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从里面把门打开,但是看这疯婆子的变态程度,云休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必要时候就算击杀疯婆子也要自保。
疯婆子喝了自己的血,竟然变得异常狂躁起来,冲向云休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十指用力,好像要掐死云休,一边大喊一边用力,“你出来,你给我滚出来!这具身体是我的!是我的!”
云休嘴巴被迫大张,脚尖点在地上,用最后的力气,云休捏紧发钗,猛地朝疯婆子的颈部刺去,云休的力气不够,只对疯婆子造成了一点皮外伤,疯婆子受痛,捂着自己的颈部大叫,“啊!啊!我受伤了,血!我的血!”
疯婆子滚倒在地上,云休只能靠着门板,无力的滑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间接的剧烈咳嗽起来。
云休已经无力了,若是疯婆子再来一次,云休必死无疑,趁着疯婆子打滚的间隙,云休的脑子迅速思考着,这个疯婆子看来是神婆之类的人,热衷巫术,竟然对血还有变态般的渴望。楚国皇宫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贤妃又怎么会接触这样的人?云休心中的这些疑问都无法得到解答,疯婆子颤巍巍的站起来,恶狠狠的样子好像要生吃了云休,看来动了真格的。
“真是疯子……”云休扶着门板站起来,抓着发钗用尽力气横在身前,发钗上有珠宝之类的突起,云休竟然用力过猛,手掌也被磨破出血,可是求生的**使云秀完全忘记了伤痛。
此时疯婆子大叫着扑过来,云休看准了疯婆子的心脏就要握着发钗刺进去,怎料门板突然被踢开,云休因为贴在门板上,被剧烈的冲击撞了出去。头撞在地上瞬间就昏了过去,在失去意识之前,眼前晃过的是一张倾城绝美的面孔,是楚离歌。
楚离歌抱起云休,随后冲进来的侍卫把疯婆子绑了起来,贤妃呆愣愣的站在外面,看着楚离歌抱着云休出来,又看见疯婆子被抓了出来,贤妃激动的拦住侍卫,看着楚离歌,怒斥道,“楚离歌!你这是什么意思?!”
“贤妃娘娘,墨云郡主入宫已经一天了,却不见人影,我才要反问你,你是什么意思?”楚离歌那双异瞳,阴狠的看着贤妃,贤妃顿时觉得喉咙发烫,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你大胆!我、本宫……”贤妃急的指着疯婆子,“你放开!”
楚离歌冷笑着看着贤妃,“恕我不能从命,把人带走!”
侍卫们提着疯婆子从贤妃身边走过,贤妃恶狠狠的带着泪光看着楚离歌,“你、你怎么敢!”
“哼,来人啊,贤妃娘娘病了,带贤妃娘娘回去好好歇息。”楚离歌不再看贤妃一眼,宫女们应声抓着贤妃的手臂,拉着神智已然不清的贤妃往寝殿的方向走。
楚离歌眉头紧皱,面色极其不好看,抱着怀中的云休大步往兰王的寝宫走去。
第两百三十章 借尸还魂
云休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了,记忆中那个疯婆子好像是一场梦,云休晃晃脑袋,寝殿中没有人,额头裹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云休想要站起来,却无意间打翻了床边的熏香炉,听到声响,楚离歌快步走了进来,满眼的担心和心疼。
“离歌?”云休脚刚着地,楚离歌就强行把她抱到了床上,“你好好躺着!”
“你别紧张,我记不太清了,到底发生什么了?”云休只好乖乖的躺回床上,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觉得模糊的很。
楚离歌叹气苦笑,语气无奈的很,“你差点被那疯婆子掐死了,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去见贤妃?手无缚鸡之力,你还打算和那疯婆子肉搏么?”
“哦!我想起来了,那疯婆子的力气确实挺大的。”云休拍拍脑门,正好拍在了额头上的痛处,疼的龇牙咧嘴,“唉?可是我这额头上怎么回事?我记得有人冲进来,我被撞倒了,才昏过去的……”
楚离歌捏捏眉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那疯婆子是楚离寰带进宫的,本来只是个打扫祠堂的使唤婆子,没想到祠堂废弃了之后竟然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云休自然知道楚离歌的心思,也不戳破,“那贤妃呢?”
“贤妃被羁押了,企图谋害郡主,罪名也不小。”楚离歌冷笑着,若是云休真有了什么事情,这贤妃绝对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云休却想到了那疯婆子说的疯言疯语,这世上大概只有云休自己知道,她有前生的记忆,这一生也是借尸还魂似的附在了亲生姐姐的身体里,难道那疯婆子看出什么来了?云休心里也有些怀疑,难道真的有人能算出自己的命?
“离歌,那疯婆子真的会看相算命么?她怎么会和贤妃勾结在一起?”
楚离歌摇摇头,“是不是真的会看相我也不清楚,只不过贤妃和她结识也是偶然,疯婆子在祠堂居住多年,贤妃一个月前去祠堂静修时可能被那疯婆子迷惑了,听信了疯婆子的疯言疯语,那之后,不止性情大变,甚至迷信起了巫术。”
“那疯婆子说的全是疯言疯语么?”云休皱眉,那婆子让云休从现在这具身体里出去,是看出来这具身体原本不属于自己么?想起几年前在周国皇宫的那一夜,在昏迷中听到的那段神乎其神的“预言”。
楚离歌见云休竟然出神发起呆来了,好笑的看着她,“怎么了?你也魔怔了?”
“没、没有。”云休淡笑着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安,“楚离寰如何了?不是奉旨侍疾么,我不要去觐见么?”
楚离歌轻笑,“楚离寰都病重成那样了,你去不去又有什么差别,关键是贤妃为何执意要让你入宫。”
“是贤妃的意思,还是那位清虚道长的意思?”云休记得,是那位清虚道长预言楚离寰的贵人在皇室之中,才下令要所有女眷入宫的,那清虚道长此时又在何处呢?
“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所有皇室成员都要为楚离寰祈福,到时候就见分晓了。”
云休又想起兰王一事,斟酌着如何提醒楚离歌,“离歌,关于兰王,我觉得你还是要保持距离。”
“怎么?你担心兰王兄?”楚离歌笑笑,完全对兰王不设防,“兰王兄与世无争,性格绵软,这段时间以来,我们的关系已经很好了,我相信到时候若是发生了什么,兰王兄一定会相助于我的。”
云休见楚离歌如此乐观,倒是不知如何开口了,没有证据,云休若是凭空中伤兰王,反而会伤害楚离歌和兰王之间的情谊,思索再三,云休还是决定再观察一番,若是兰王真有什么,也好帮着楚离歌。
“离歌,我担心的是清虚道长,你一定要小心他。”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清虚道长在他的炼丹房炼救命丹药呢,不过连日来,楚离寰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我倒要看看,这清虚道长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云休看着楚离歌神采飞扬的样子,好像楚国天下即将尽握的感觉,可是真能如愿么?连云休都知道,盛都之中波涛起伏暗潮汹涌,甚至还有好几股势力隐藏其中。可是看着楚离歌如此自信,云休又怎能泼凉水呢?话到嘴边,云休又咽了回去。
楚离歌还是头一次见云休如此吞吞吐吐犹豫不决,牵着云休的手问道,“阿休,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头晕?等等我,过了这一阵,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我还好。”云休勉力的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比楚离寰还糟糕。”楚离歌心疼的摸摸云休的脸颊,抱歉的说道,“上次我们谈好的成亲的日子,恐怕要后延了,阿休,你不会不高兴吧?”
“嗯?”云休这才想起,上次楚离歌答应好的良辰吉日已经很近了,如今这样肯定是没办法如期举行了,所幸云休也并不急着和楚离歌成亲,在云休心里,这都是无所谓的形式,况且现在这个时候,实在是不方便,“没关系的。”
楚离歌挑眉看着云休,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担心之前的那个问题?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楚离歌这一辈子就只爱你一人,你相信我,嗯?”
“嗯。”云休胡乱的应着,“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楚离歌眼神中有失落,可是他更了解云休,云休面对感情就是这么懦弱,完全不似她其他方面展现出来的冷酷果决。
“好,明早要早起,我会来叫你。”楚离歌临走前在云休脸上印下一吻,云休好像也发觉了楚离歌的失落,竟然主动的搂住了楚离歌的脖子,两人唇齿交缠,碍于在宫内,两人只是浅尝辄止就分开了,云休脸红的侧卧不再看楚离歌,楚离歌闷笑几声离开了寝殿。
兰王一直等在殿外,见楚离歌红光满面的出来,打趣的说道,“离歌,你和墨云郡主?”
“兰王兄,你想多了。”楚离歌敷衍道,脸上的甜蜜却无法掩饰。
“我是过来人,你瞒不了我的,离歌,哪天你要和墨云郡主在一起,我保证支持你们!”兰王小声的对楚离歌说道,又补充了一句,“皇兄若是不同意,我第一个站出来!”
楚离歌感谢兰王的慷慨和仗义,不自觉的笑笑,“兰王兄,我楚离歌想要和谁在一起,没有人可以阻止的了,你就放心吧!”
“哈哈哈,你这小子,好,我才不管你的闲事呢!”兰王拍着楚离歌的肩头,亲昵的和他靠在一起,在外人看来,两人真是一对手足情深的好兄弟。
贤妃被软禁在自己宫里,却像发了疯似的,整日吵着闹着要见楚离歌和兰王,还闹着要为楚离寰侍疾,楚离歌受兰王的委托,来到贤妃的殿外,隔着一道大门,贤妃在里面疯言疯语的念咒。
楚离歌厌恶的喊道,“贤妃娘娘,谋害郡主,你还有什么要辩驳的么?”
“楚离歌?是楚离歌么?”贤妃砰的一声撞在门上,贴紧了门往外喊道,“你放我出去,我是宠妃!你凭什么关我!”
“贤妃娘娘,你如今装疯卖傻都是白费力气,你和疯婆子串通谋害郡主,罪证确凿,人赃并获,等到皇兄醒来,你再求情,看如何发落吧。”楚离歌懒得和这等人浪费时间,转身就要走。
贤妃却急了,口不择言道,“你们错了!我是为民除害,是清君侧!你们这些枉顾天意的罪人,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除害?清君侧?你除的是谁?清的又是谁?”楚离歌失笑的停下脚步,越发觉得贤妃不可理喻了。
“墨云!就是她!她是借尸还魂的女鬼!你们被她蒙骗了,还胆敢处置神婆!你们已经犯下大错了,若是还执迷不悟,迟早会下十八层地狱,会被拔舌头,下油锅,永世不得超生!”贤妃反复重复了下地狱三字,还抓着自己的舌头,一边嘀咕着不要拔我舌头,不要拔我舌头。
楚离歌越听越不像话,“贤妃,你已经疯了,好自为之吧!”
“哈哈哈,女鬼!女鬼哦!你们死定了,你们死定了!”贤妃放肆的大笑起来,简直就是十足的疯子。
楚离歌皱眉,对看官的护卫说,“看好了,若是出了事拿你是问!”
“是。”
……
大概是白天听了疯言疯语,云休晚上辗转反侧,噩梦不断,多次梦到前生死时的惨状,觉得浑身疼痛不已,脑子里嗡嗡作响,一身冷汗把云休激醒,她拖着重重的身子起床,眼前却一片黑暗。
下意识的去倒水,却无力的昏倒在地上。
再次醒来,云休发觉自己正睡在地上,冰冷的石板硌得自己浑身都痛,特别是后脑勺,仿佛被人猛击了一棍。
“怎么回事。”云休慢慢睁开眼睛,晃了晃脑袋,却发现手里黏糊黏糊的,云休定睛一看,竟然是血!
云休顿时清醒了,自己正坐在一滩血水中,仔细一闻,空气中都是血腥味,距离云休一步远的地上躺着一把匕首。
第两百三十一章 栽赃陷害
循着血迹站起来,云休发现血迹消失在圆桌下。云休冷静的掀开桌布,首先看见的就是一双惊恐的眼睛,大大的瞪着自己,那人胸口鲜血已经凝固,正是死状凄惨的贤妃!
饶是云休,此时也觉得不妙了,云休看向门外,此处是贤妃的寝殿,贤妃死了?自己却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云休看着手中的血迹,大力的往衣服上擦着,想要抹掉这痕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现在这副情景,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就是证据确凿,足够死个一万次,况且死的是贤妃,云休就算是有十张嘴都没办法说清,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里!云休把桌布放下,用被子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可是如何出去才是最难的事情。
正当云休犯难的时候,外面却传来声音,有人要来了,云休情急之下只好藏进了贤妃的衣柜中,埋在衣服里不敢出声。
门锁被打开,云休听见兰王的声音,“贤妃人在里面?”
“是,兰王殿下,贤妃从昨天起就没有出来。”
“好,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清虚道长随我进去吧。”
怎么还有清虚道长?云休皱眉,心跳不由加快,兰王和清虚道长走近寝殿,兰王还算是有礼貌的,大声说道,“贤妃娘娘?本王进来了。”
无人应答,兰王又重复了一句,“贤妃娘娘?”
清虚道长诡异的笑着,往殿内一看,那床上被云休故意叠出的人影,猛地一看确实像是贤妃未醒的样子,清虚道长恭敬的说道,“兰王殿下,想来贤妃娘娘还没醒,我们还是先出去候着吧?”
“嗯。”贤妃怎么说也算是兰王的皇嫂,就算贤妃戴罪之身,也没有擅闯寝殿的道理,兰王便退出殿外,清虚道长却不知说了什么,竟然往殿内走来。
云休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听着清虚道长的脚步越来越近,云休咬唇紧张着。
衣柜门被啪的打开,云休屏住呼吸,那一瞬间,清虚道长的视线和云休对视了,云休咽了口口水,脑子一片空白,清虚道长却含笑从云休身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副黄色的符咒来,然后就像没看见云休似的关上衣柜的门,关门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云休一眼。
云休几乎要以为这是自己在做梦了,那眉眼细长,尖嘴猴腮做道长装扮的清虚道长,明明看见了自己,却没有言语,难道是因为没有发现贤妃已经死了?可是正常人发现衣柜里藏了人也不会这么镇定啊。
清虚道长拿出符咒,恭敬的对兰王说道,“兰王殿下,这就是那串贤妃娘娘向我借去的护身符了。”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打扰贤妃了,走吧。”原来兰王是来监督清虚道长取符咒的,昨日楚离歌的确也说明了,今日要一起为楚离寰祈福的,到时候自己不出现,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云休此时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了,脑子飞速的思考着,那边还偷听着清虚道长和兰王的对话。
清虚道长又用他那细长的嗓音说道,“兰王殿下!您看我这记性,这符咒还有一半,我忘记拿了。”
兰王不悦的皱眉,“快去拿吧!不要耽搁了!”
“是是是。”清虚道长慌张的经过守门的护卫,却不小心撞到了护卫的身上,清虚道长冷哼,反而是护卫低眉顺眼的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清虚道长推门再进殿,又一次打开了衣柜门,云休此时已经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清虚道长,不知道这个道长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道长从袖子中拿出一把铜钥匙,放在衣柜门口,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并没有拿什么那一半的符咒。
云休耐心等待着,直到门外没有一丝声音,云休小心的从衣柜里出来,双腿都失去了知觉,看着那把静静的躺在地上的钥匙,那把钥匙古老的很,绝对与门口的锁无法匹配,但是清虚为何要把这把钥匙留下来呢?
云休竟然觉得此时面临的选择比贤妃之死还要难以抉择。
如果此事就是一个陷阱,是清虚道长一手策划的,那么这把钥匙就是引诱云休进一步踏进陷阱的糖衣炮弹。如果清虚道长是无意间发现了自己,想要承自己的情才帮自己一把,那么云休相信门口的护卫也会被清虚道长借故支走。
其实判断这件事相当简单,云休只要装作贤妃的样子,在门口呼唤几声,若是没有人回答,云休就可以大大咧咧的走出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