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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意忠诚的很,这些细小的地方也很周到。
一个晚上,云休就像熟睡的婴儿一般,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楚离歌坐在床边一直没有合眼,墨年几次想要劝楚离歌去休息,都被他拒绝了。
林柏焦急的守在殿外,愁的却是另一件事,兰王安静了一下午,晚上却三番五次派人来请楚离歌,一波又一波的人都被楚离歌呵斥回去了,连林柏都察觉出兰王的不耐烦了,楚离歌一定更加清楚,若是还不前去,恐怕兰王就要亲自来了,到时候局面更不好收拾!
“主子!”林柏被楚离歌发配到了殿外,一律不许来人打扰,可是林柏也不能眼看着楚离歌感情用事,“主子,兰王已经派人催了三次了,这里有云主子的人,不会有意外的。”
可是不论林柏如何劝说,楚离歌都无动于衷,最后墨年走出来,冲着林柏轻声说道,“圣子大人让你去回了兰王,圣子大人突然身体不适,无法前去。”
这!任谁都能听出来是敷衍的话,兰王还能不知道么?林柏也无能为力,只好叹着气的走出去,墨年看看站在一边的墨青,一脸愁云惨雾,“眼看天都要亮了,小姐还没醒。”
“墨鹊就要到了,没事的。”墨青看着东方渐渐发白,心中竟然祈祷着时间过得慢一些。
兰王也是一夜未睡,一直守在楚离寰的身边,老穆处理完了清虚的尸体,就来到了楚离寰的寝宫中。老穆是从宫外进来的,处理掉清虚的尸体后顺道去了趟秘地,竟然不知不觉中被人跟上了。
“大人,外面出事了。”老穆一向稳重,若不是出了事情,不会如此,兰王阴沉的脸看向他,“什么?”
“我刚才被人跟踪了,回来的时候暴露了,跟踪我的人已经被我处理掉了,可是好像、好像那人已经报信回去了。”
“你的意思是,那人知道我的身份了?”兰王脸色更黑,大拇指上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九蛇环绕的扳指。
老穆惊慌的跪下,“应该没有!”
“应该?!”兰王猛的攫住老穆的下巴,眼神凶狠,好像一只野兽,“你在我身边多久了?也该知道我的脾气!”
“不不不,没有!绝对没有!那人不知道您的身份!”老穆浑身颤抖起来,牙齿都在打颤,想起这位大人的手段,不禁发寒。
兰王一脚踢在老穆的心口上,老穆往后滚了好一个跟头,剧烈的咳嗽起来,兰王俯身看着他,“是楚离歌那边的人么?”
“应该不是!看起来眼生的很。”老穆抚着胸口,讨好的说道,“大人,等大事一成,楚离歌还不是任您差遣!您怎么担心起他来了?”
兰王冷笑,“楚离歌?!哈哈哈哈!我还真是小看他了!本来以为他是一只猎狗,没想到却是匹野狼啊!”
“这,大人的意思是,楚离歌会与我们为敌?”
“哼,他还不足以与我为敌。就算他是一匹野狼,我也会驯服他,让他成为我的脚下的一只犬!”兰王虽然嘴上气势十足,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失措,本来兰王一直蛰伏,以为自己隐藏的足够深了,却没想到楚离歌才是那匹黑马,那么始料未及。
当初兰王设计自己中蛊,又设了一个局弹劾楚离歌,就是为了牵制楚离歌,让他为自己所用,却没想到楚离歌竟然自行解救了自己,后来的顺从和谦逊原来都是做戏!兰王唯一后悔的就是今日才看清楚离歌是狼不是犬!
“大人,还有一件事……”老穆颤颤巍巍的走近,小心翼翼的看着兰王,“之前我们的铺子大半都被她摸了个清,就是那个风修云,我今日才查到,原来,她送过来的连城契约都是假的!真正的契约的主人叫做云休,还在连城……”
“嗯?!”兰王一张脸已经扭曲变形了,“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大人,我也是一时糊涂,忘记派人前去查验了啊!”老穆后退了几步,生怕兰王再过来一脚,这可就受不住了。
兰王居然一天内接连被两个人所打击,这已经多久没有遇见了,他气急竟然拍手起来,“好!这个女人,一定是有备而来!”
老穆突然想起越秦来,那个人和风修云好像是认识的。虽然不想再挨骂,还是的说啊,到时候出了差错,更不可收拾了,老穆咽了口口水,继续说道,“那越秦和那风修云,也就是云休,好像是旧相识。”
兰王一开始也没想到这层,此时心里却突突起来,若是云休联合越秦设了一个套,自己还傻乎乎的以为胜券在握,其实一直是白忙活,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老穆那一张畏畏缩缩的脸,兰王已经厌恶至极了,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想到十年准备一朝出错,兰王愤怒的咳嗽起来,“你滚出去!滚!”
“大人!我们还有机会啊!”老穆绞尽脑汁想要为自己找到理由,正好看见了龙床上的楚离寰,便像找到了救星,“楚离寰!只要楚离寰一死,大人就可以坐上皇位了!那时候还愁什么圣子,什么越秦呢!”
兰王眼神讥讽的盯着老穆,看的老穆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兰王此时开口,“老穆,南国把你送过来的目的,你忘了?”
“圣女大人要小人过来辅佐大人,夺得楚国的鲛珠!”老穆自然不会忘记圣女大人的吩咐。
兰王此时反而慢条斯理起来,“多少年了,你知道我有多么尽心的寻找,可是楚国的鲛珠不见了,就连楚离寰当初抢来的鲛珠都消失了踪影,在这寝宫里,我找了不下几百遍,什么也没有。”
老穆哑言,不解的看着兰王,“可是,那大人如今……”
“本王若是坐上了皇位,还管那什么鲛珠,什么南国呢。”兰王言下之意,是要背叛南国了,可是老穆是南国人,圣女当年的照拂他没齿难忘,眼前发生的事情来的太快,他呆愣当场,竟然有些难以接受。
兰王见老穆已经呆了,又和煦的笑道,“老穆,识时务者为俊杰。”
“圣女大人是我活下去的信念,我是绝不会背叛圣女大人的。”老穆一副慷慨就死的样子,好像决心为了南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穆,我没想到你这么愚蠢。”兰王挥挥手,“你出去吧,一切照旧。”
老穆难以置信的看着兰王,还是乖乖退了出去。那个不合心意就杀人的暗黑兰王,竟然心情转好了?
兰王见老穆出去了,才轻声说道,“逆我者亡,知道怎么做了?”
“明白。”原来寝宫里还有别人!
那道黑色的影子冲了出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
林柏一大早就收到了消息,墨鹊已经到达了宫门口,林柏和墨青奉命前去。听到墨鹊就要到了,众人的脸色才好一些。
楚离歌打开窗,眼睛被拂晓的阳光刺的发酸,阳光拂在云休的脸上,显得云休的脸色红润了一些,楚离歌轻声的唤着,“阿休?阿休?你听得到我说话么?我是离歌啊。”
墨年站在一边,眼睛也发酸了,却是被楚离歌感动的。墨玉一副看白痴的眼神,他小声说道,“你这眼睛都像兔子一样了,马上墨鹊就要到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出了什么事,我会去叫你的。”
“你怎么变得这么好了?”墨年揉着眼睛看着墨玉,好像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爱去不去。”墨玉脾气来的也快,墨年刚要顶嘴,墨华却突然闯了进来,门板发出吱呀一声,墨年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向楚离歌。
楚离歌皱眉不悦,“怎么了?”
墨华屏住呼吸说道,“有结果了!之前主子要查的人,那几家铺子的老板,幕后人。”
“你在说什么。”楚离歌看向床上的云休,云休到底在查什么人?楚离歌竟然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
墨素此时也端着粥碗进来,看见墨华大呼小叫的,在场的众人中也只有她才知晓,她略显惊慌的放下碗,拉着墨华的衣袖,“我们出去说吧。”
“墨素?发生什么事了?”墨年奇怪的看着墨素,难道有什么大家不能知道的么?
墨华其实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云休突然要查那几家铺子呢,他看向墨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主子为什么要查那几家铺子?”
“主子吩咐不能说的。”墨素也是死心眼到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到了现在也没有多说一句。
“还真有事啊,小姐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啊!”墨年心中多少有些吃醋了,居然云休吩咐墨素保密,明明自己才是跟着云休最久的啊。
墨素看看墨华,又看看墨年,最后对沉默的楚离歌说道,“圣子大人,我知道的也不多,可是主子说过,不能说的。”
楚离歌皱眉,轻描淡写的问道,“这件事和那个人有关么?”
第两百三十八章 墨鹊归来
那个人?墨素想了想,难道圣子大人也知道那个人?
见墨素犹豫了一会,楚离歌心中更加笃定,“如果和那个人有关,你还是说出来吧,到了现在,情况不会更差了。”
墨素看看墨年,又看看楚离歌,这才点头道,“其实这一段时间以来,主子一直带着我和那个人见面,不过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只不过好像李家和许家是听那个人行事的。”
“还有什么?”楚离歌一听到此事和李家有关,就明白了云休私底下还是在查私盐之事,当初云休把私盐和许家的账本送给自己,自己就该察觉到的,云休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听话了,原来是背着自己偷偷在查,真是太乱来了!
墨素又说,“还有越秦将军也在和那个人联系,主子在机缘巧合之下与越秦将军见过几次面,不过他不知道主子的真实身份和姓名。”
“越秦?”楚离歌皱眉,怎么越秦也在其中?好个越秦啊,原来一颗红心两手准备!若是那个人能满足越秦的要求,越秦又怎么会应允自己呢!
“嗯,是主子说的,越秦将军就住在兴月客栈呢,主子去找过一次,不过主子什么也没问出来,所以失望而归了。”
“什么时候的事?”楚离歌心里盘算的是,越秦是否现在还和那个人做交易,那自己就是为他人做嫁衣,白忙一场了。
“有好几日了。”墨素又补充道,“不过听主子说,越秦和那个人不欢而散,似乎并未谈拢。”
“不欢而散……”楚离歌重复了这几个字,越秦需要的是兵器和粮食补给,这些那个人虽然也能给,但是一定会有附加条件,有什么条件是越秦万万不会答应的呢?难道和南国有关?这天下也就只有南国的事情,越秦不会插手,也不会答应了。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墨素默默的低头,觉得自己知道的好像帮不上什么忙。
墨年总算是听明白了,“那就是说,小姐查的这个人就是这几家铺子的老板?这老板是谁?”墨年看着墨华,等着墨华的解答。
“我们好不容易等到那人出现了,却发现那人只是个二把手,真正的大佬还在后面,所以我们派人蹲守在店铺周围,却没想到昨日真的有人出现了。”墨华眼睛发光,觉得这段时间的辛苦没有白费,“一开始那人带了一具尸体,还披麻戴孝的,我们的人以为是寻常的顾客,可是他们拖着棺材直接往城外跑,我们一看不对劲就跟了上了,没想到那棺材直接在城外野地就埋了。”
“棺材?死人?这哪跟哪啊。”墨年性子急,过程琐事听得烦躁,想直接听到结果。
墨华舔舔唇,“最重要的就在这后面,那人埋了棺材就直接脱了孝服,然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我们的人发现那人竟然是鹤发童颜!”
“鹤发童颜?!”墨素惊呼,“那个人身边的人就是鹤发童颜!”
“那就错不了了,我们跟着那人,发现此人竟然往宫里来了,直到那人进了宫门,我们的人才确定,那个人一定在宫里。”墨华正讲到激动处,整个人却变得晦暗起来,“可是正当我们的人传信之时,竟然被鹤发童颜发现了,想不到此人也懂些暗器,当即就用毒飞针杀了暗卫,幸好那暗卫机灵,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
众人沉默了一会,墨华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循着给的线索,在宫里展开了搜查,果然被我们查到了!”
“是谁?!”墨年也瞪大了眼睛。
“是兰王。”楚离歌先墨华一步说出口,“你们跟到了楚离寰的寝殿,发现里面的人是楚离祯,是么?”
墨华错愕的看着楚离歌,“圣子大人是怎么知道的?兰王的确就是鹤发童颜的主人!”
楚离歌暗叹一口气,“这件事你们不要再插手了,我本来也疑惑,现如今倒是明白了。”
“圣子大人明白什么了?”墨华心中略有不甘,楚离歌竟然原来就知道?
楚离歌就像是明白墨华心中所想似的,解释道,“你们做的很好,等楚离寰之事解决,我下一步就要查兰王的那个组织,你们倒是替我省了力气。”
“兰王是幕后黑手?”墨年惊讶得很,兰王不是最与世无争的亲王了么?怎么可能呢。
楚离歌不再参与他们的讨论,而是走到云休的床前,墨华等人心中还有疑问,便继续追问道,“可是兰王就是那个背后的大人物么?兰王是想要争夺皇位么?”
“兰王年纪尚轻,还驱使不了李家和许家等氏族,他背后的人是老王爷。”楚离歌自嘲的笑笑,“当年兰王也是个神采飞扬的小皇子,老王爷十分喜爱,正是膝下无子,晚年寂寞,便向先帝要求把兰王过继过去,先帝不允,自那以后,兰王就再也没踏入老王爷府一步。”
“为什么呢。”墨年不理解,一般小皇子过继给王爷,就和皇位继承权没有关系了,兰王难道觉得老王爷这是故意不让自己做皇帝?
楚离歌淡笑,“这还有一层缘故,老王爷之所以膝下无子,是因为钟情于先帝的一位宠妃,这位宠妃是越秦生母的姐姐,也是南国皇室的公主。”
“那和兰王有什么关系呢?”
“兰王就是那位宠妃之子,当然也有南国血统了。”楚离歌细心的为云休擦汗,慢慢揭开这皇家之间的秘辛,“先帝却不想让有南国血统的楚离祯去做老王爷的儿子,这才驳了他的请求。”
“那就是说,越秦的母亲和兰王的母亲是亲姐妹,那么越秦和兰王是堂兄弟了?!”墨年脑子总算清醒过来,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么?
楚离歌点头,“世上很少有人知道这层关系,原因在于越秦虽然出名,可是极少人知道楚国这位兰王。”
“那越秦将军会帮着兰王么?”墨华也是第一次听这复杂的关系,兰王和越秦都是知道自己生母的,那么他们会联合起来么?
楚离歌摇头,“绝不可能。”以楚离歌对越秦的了解,越秦对南国的仇恨是真的,而兰王竟然从小就是南国的牵线木偶,听从南国的吩咐,与越秦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看楚离歌没有再解释的意思,墨华也不再问了,墨年和墨素心里久久的沉浸在得知了皇家秘辛的震惊中无法自拔。
云休的状态越发迷离,楚离歌的心思一心在云休身上,更是无暇顾及兰王等人了。
日头到了中午,林柏和墨青总算带着墨鹊进来了。
墨青带着墨鹊进殿,墨鹊刚要行礼,楚离歌就一把抓起他,“免礼了,快去看看云休。”
墨鹊面上带着黑纱,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轮廓坚毅,好像比起之前要瘦弱很多,墨年也拉起墨鹊,“快点啊,愣着干什么!”
墨青却按住墨年的手,摇头,“等一会,给他一点时间。”
“什么?”墨年不解的看着墨鹊,却发现手下的触感有些微妙。墨年低头,发现墨鹊十指上竟然缠满了纱布,“这是怎么了?”
墨鹊挥挥手,沙哑的说道,“无事,受了点伤而已。”
“那你怎么诊脉啊?”墨年心急,冲动之下问了出来,楚离歌也正在怀疑这点,但也知道墨鹊是喜乐神医的不外传弟子,应当知道诊脉是第一步。
墨鹊拿下面上的黑纱,露出那张布满狰狞伤痕的脸,“我有不诊脉的办法。”
“你有把握吗?”楚离歌看着墨鹊似乎真的没办法诊脉,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圣子大人不要心急,说不诊脉,还是要墨玉来帮我一把。”墨鹊回头叫来墨玉,小声的嘀咕几句,墨玉点点头,便走到云休床边。
墨鹊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个瓶子,扔到墨玉怀里,郑重的说道,“诊脉吧。”
墨玉便从小瓶子里倒出了一粒药丸,作势便要往云休嘴里送,楚离歌却看不下去了,阻止道,“有把握么?”
“八成。”墨鹊面无表情的说道,“圣子大人还有办法么?”
“我希望你清楚,我千辛万苦的把你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