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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七娘的关系不差的,既然疑她,那必定是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了,我想听的,你觉得她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杨葭偷偷抬眼看了看大夫人,吞吞吐吐地道:“就是我觉得她总是装模作样的,眼泪好似不要钱似的,说得好听是梨花带雨惹人怜惜,说得难听就是故意恶心人的,好似别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儿一样……母亲,我就是不服气而已,真的,我没有想过其他的。”
大夫人知道杨葭不会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了,便道:“算了,我也不是你的生母,也难怪你不愿意同我说实话。”
杨葭忙分辨道:“非是女儿不愿意说实话,实在是这些话就是女儿的真心话呀!女儿虽是庶出,也是大姐姐的亲妹子,可是大姐姐只邀七姐去大名府城,我真是不服呀。母亲说我有意隐瞒,真是冤枉女儿了……”
杨葭就差没有跪在大夫人指天发誓了,闹得大夫人脸色更加寡淡了,“好了好了,也是我多想了。你大姐姐邀七娘去候府小住也是为了小娇娘,你还好意思嫉妒她?你难道忘记了你送给小娇娘的猫惹出来的祸事?”
杨葭鼓着脸颊撅着嘴巴低下了头,做出一副委屈恼恨的表情来。心里头却在自嘲不已,自己如今这演技精湛得,大夫人总该相信七八成吧。
大夫人暗想庶出的果然是庶出的,半点也不贴心。声音冷淡:“好了,你去看看吴姨娘吧,六娘的事情,若是她再闹,就让她去庵堂和六娘一起做伴就是了。”
杨葭只得低头应是,退出了次间出了正屋,就看着一身翠绿色丫头制服的春柳神色不对地匆匆过来了,她看见杨葭脚步微顿,蹲身行了一礼就往大夫人正屋去了。杨葭转过抄手游廊的转角处,就听见屋中的惊声,不多时就听见大夫人带着一群丫头匆匆出来了,竟是往太夫人的桂苑去了。
难道是二哥闹着出家的事儿惊动了太夫人?其实杨葭猜错了,若只是二郎闹着出家,太夫人也不会急急忙忙让春柳来请大夫人的。原来是宋家老夫人单独和太夫人说了亲事,而此时的太夫人刚知晓次孙闹着要出家,以为宋家人是打探了这个消息,才特地上赶着来的,自然生气不已,当即就冷了脸说了宋老夫人一通。宋老夫人也不是能受得了气的,冷笑着甩出了藏了多年的一水红缎子枕面来,太夫人又吓又气便晕厥了过去。
“……宋老夫人还没有走,我们都是奴婢,不敢有什么动作,常嬷嬷遣了我来请大夫人过去定夺。”春柳跟在大夫人身边,边走边低声说着始末。
“宋家人的良心真是让狗给吃了!”大夫人冷着一张脸低声骂了一句,她虽然不喜欢太夫人这个婆婆,但若是太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官人就要回家丁忧守孝,这可不成!
“去让那几个粗使婆子仔细盯着宋老夫人,若是太夫人没有大碍还好说,若是有个不好,就算是亲戚也没有做了。”大夫人冷声吩咐道。
“是。我这就过去。”春柳忙应道。待大夫人一行人去了太夫人屋里,她立刻往厢房去了。
屋中太夫被绿痕和红绣揉胸口地揉胸口,按人中的按人中,待常嬷嬷端了一碗温热的茶汤来,太夫人才悠悠转醒。她一看大夫人,就老泪纵横,“老大媳妇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偌大的年纪反倒要受亲戚逼迫,受儿孙连累……”
大夫人忙道:“母亲保重身体要紧,官人在外日日祈求上天保佑母亲长命百岁的。您若是有个不好,官人还不知道多伤心?”边说边接过常嬷嬷端上的茶碗,亲手服侍太夫人用了半碗热茶汤,让丫头婆子们都避了出去,这才继续道:“咱们家的小郎君但没有娶宋家娘子的可能,母亲不同意那是正常的,姑母拿出来的那块枕面到底是何物竟逼得母亲如此失态?母亲千万别有顾忌,只管告诉儿媳便是。宋家人忘恩负义,儿媳自当为了母亲去收拾她们。”
大夫人这番话说得可谓义正言辞,重点当然是前头两句了。她瞧着太夫人像干瘪的老茄子样,心里又是唏嘘又有些窃喜。
太夫人知道,两个儿媳,二儿媳刘氏虽然是自己的亲侄女儿,但是论果断是赶不上大儿媳的一星半点的。这个时候她也不掩着藏着了,叹了口气眼色复杂地道:“你大概听说过老三的贱人生母是病死的吧,其实不是的,你姑母拿的那块枕面,才是那贱人致死真正原因——她当年得了伤寒,只能辟屋另住和众人隔开,一夜被人以枕头掩住口鼻窒息而死,当然了,老太爷到死也不知道她真正的死因。”
“竟是这样……”大夫人也愣住了,太夫人没有明说她也知道面前的婆婆正是让太姨娘致死的元凶了。
“这么多年,我一点也不后悔弄死了那贱人。”太夫人冷笑一声,“只是没有想到,闷死贱人的枕头套面竟落到了宋杨氏的手中!”此时此刻,太夫人连小姑子也不说了,可见是真的恼恨上了宋老夫人。
“依母亲的意思,这事儿该如何处理?是息事宁人同意宋老夫人提出得亲事,还是另做打算?”大夫人也觉得弄死一个小妾不是什么大事儿,老太爷都不在了,老三就是知道了,也不可能不顾前程和妻儿来谋害嫡母报母仇的。只是传了出去,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儿,又不可能弄死宋老夫人和宋家人。这事儿可比邹应和老二的事儿都难办呢。
“你可知道,二郎闹着要出家替父赎罪?”太夫人突然转过话题道。
“儿媳方才听春柳那丫头说了一道嘴。”大夫人只觉得杨况这孩子太经不起风浪了,不过是被歹人绑了几天就闹着要出家,真心想为杨清那混账赎罪就该好生读书多做些善事才是。
太夫人昏黄的双眼中闪过冷厉的光芒,“常嬷嬷,你去将宋杨氏请来,告诉她,她一心想将孙女嫁到咱们杨家,都将二郎逼得要以出家来相避。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后果如何教她自己想清楚。她若是老老实实的,我还念着一点亲戚情分,给玥娘珩娘姐妹说富庶的乡绅人家做亲。”
常嬷嬷去了,大夫人却暗暗垂了下嘴角,太夫人这人看着慈和,其实睚眦必报,宋杨氏都拿着“证物”要挟上了,她还会好心替宋家姐妹说亲?果然,她立刻就听见太夫人道:“虽然你们姑母今日太过无礼了,我只当她是老糊涂了,你也别和她计较,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年岁也大了,指不定哪天就染了病卧床起不来了呢。”
大夫人心里一凛,太夫人这话中之意果然是要宋老夫人卧病再也不能要挟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狠手!她忙笑道:“母亲说得是,儿媳知道了。也会将这些话转告给二弟妹的。”
太夫人想起二儿子一家就是满心的烦乱,只是总归是自己的血脉,便叹道:“我虽说了分家,但是老大不在家,而老二一家子如今乱糟糟的,不若等十月老大任满回京告个一个月的假回来再分家,那时候大郎媳妇应该已经生了孩子,二郎也应该不会胡闹了,而四娘的婚事也应该定了下来。如此分家,族中的老人们也不会说老大不顾及手足之情了。”
大夫人有些不愿意,却也知道太夫人说得话有道理,只得低头应了声是。婆媳俩还待再说些话,却听见院子里闹哄哄的,原来是宋老夫人在闹腾,她正被几个婆子拦着,嘴中骂骂咧咧的。
“刘宝娘,当年若非是我为你周旋,我哥哥早就休了你了,如今你竟这般待我,你忘恩负义,你猪狗不如……”
太夫人的脸都黑了,她气的胸膛直起伏,气道:“扶我起来!宋杨氏是给脸不要脸,杨家容不得她胡闹。”
大夫人只得扶着她起来出了屋子,却见太夫人看着浑然一村野泼妇的宋老夫人,一个巴掌就扇了下去,又一个巴掌扇了下去,将宋老夫人都给大懵了。
“你这个老贱人竟敢打我?我和你拼了……”宋老夫人反应过来就朝太夫人撞了过去,却被杨家的婆子们给拉住了。
天夫人冷笑道:“人说长嫂如母,我是你嫂嫂替过世的公婆及你兄长教训你,还是能够的!你看看你这样子,还好意思说是杨家的老姑娘?比乡下的婆子都不如!你口口声声说我忘恩负义,若非是念着情分,你们一大家子早就被赶出了杨家,还容得你们住着我杨家最好的客院,吃着比杨家正经主人还好的膳食?今日我就告诉你,你休想将你那没规矩的孙女塞给我孙子,我孙子就是出家做和尚去也不会娶她。来人,将宋太夫人送去客院,顺道替他们收拾行李,咱们杨家没有宋家这门亲戚。”太夫人说着偷偷给了大夫人一个眼神。
大夫人会意,忙喝退几个婆子,扶着宋老夫人劝道:“姑母和母亲本是至亲,她也是说的气话,您可千万别在意。再则有什么话好好商议便是,为何要闹腾呢?我看今日就算了,就让侄媳先扶您回房去,明日再说可好?”
宋老夫人又恨又气,知道今日是自己冲动坏了事儿。她本想推开大夫人的,却想到太夫人和大夫人婆媳并不怎么和睦,便故意顺着大夫人搀扶的手大哭起来,“侄儿媳妇啊,我不要活了,老嫂子竟然这般对我,我还活着做什么呀……”
而太夫人有些浑浊地目光瞧着状若疯妇的宋老夫人,眼角不自知地滑下两滴眼泪来,宋杨氏未出嫁前明媚而又骄傲的样子完全消散了,只剩下眼前这个老泼妇鲜明如斯。家变和贫穷竟然让一贵妇沦为泼妇,何其悲哀?所以杨家绝对不能败落,宋杨氏还是卧病在床方好。
38一波未平一波起
吴姨娘听六郎兴高采烈地嫩声嚷道:“姨娘;母亲要带我同八姐她们一道去汴京哩;你也替我收拾东西吧,我小船、小弓还有猴子抱月笔筒……”
儿子欢叽叽喳喳声吴姨娘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儿子去汴京?他还这么小,怎么能离得了她这个亲娘?她忙蹲下/身;哄着六郎道:“六郎乖;汴京有什么好?哪里比得上家中自?要吃什么玩什么都没有人说。ysyhd听姨娘话;我们六郎哪里都不去;就留家中……”
“不嘛,母亲都答应我了;我要去,要去!”六郎不满地直嚷嚷道;大大双眼里满是湿润;只待吴姨娘再反对就哭出来了。
杨葭过来时候,吴姨娘正对着哇哇大哭六郎呵斥着,一见杨葭,就将气都撒到了她身上,冲着她拍打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每日你兄弟面前说些有没,现还教唆他去求大夫人跟去汴京?你真是长大了主意多了啊?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杨葭心里暗嗤,好嘛,舍不得打儿子倒是舍得打女儿了。胭脂、小桃等见状,慌忙上前拉扯哄劝,这个说“姨娘舍不得六郎也不该打八娘啊”,那个又说“让人听去了定会笑话姨娘”云云,好半天这才劝住了吴姨娘不再闹腾。
哎,吴姨娘再蠢也是生母,她只得再表演一番演技了。随即举起袖子半遮着脸面呜呜咽咽哭道:“姨娘舍不得六郎自去求大夫人便是了,怎么就冲我生气了?平日里我不和六郎说些外头事儿,别人还以为他是个小娘子呢,哪家小郎君是拘内宅里头养活?姨娘此时反倒怪我多嘴多舌了,我真是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六郎瞅着姐姐为他挨打了还哭了,那哭声也大了,闹得吴姨娘脑袋一阵阵抽痛,只觉得心里头有口气堵着都呼吸不过来了,好半天才哆嗦着嘴唇道:“好好,你们都是对了,反倒是姨娘我错了。你们要去哪去哪吧,巴结奉承着大夫人也就是了,不必再来理会我这个姨娘了……”她顿时想起了关庵堂六娘杨芊,只觉得六娘虽然脾气急了些,却比小女儿和儿子都贴心些,不由得哭嚷道:“去汴京是攀上了高枝是吧,以后也别来指望我替你们打算了,我去庵堂陪六娘去!”
若是本尊杨葭,说不定还真会因为吴姨娘这些话而低头认错,便是前世刚刚穿越没有多久杨葭,也很可能顾忌名声和麻烦,也会低头。但是如今杨葭,却只想肆意过日子,由着吴姨娘带着六郎,没得教出一个担不起事儿来纨绔,到时候指不定要自己这个姐姐来收拾乱摊子呢。
“……母亲允六郎一道上京本是好意,姨娘这样子闹岂不是寒了人心,以后咱们兄弟家里岂不是越发没脸了?姨娘怎么就半点不为我和六郎想想,还有六姐,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姨娘教导六姐不利……”
杨葭都被自己哀怨话语给弄得起鸡皮疙瘩了,实哭诉不起来,只得拉着哭得一脸泪六郎到身边,“姨娘好生想一想吧,我先带六郎过去我那儿了,免得吓坏了他。”
小桃几个忙跟着杨葭走了,只留下胭脂来规劝吴姨娘。
“八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发髻都散了?”杨芊从刘姨娘小院子里出来,瞧着杨葭狼狈样子,皱了皱眉头道。
杨葭干笑两声,将六郎推到自个身前:“方才和六郎玩闹,这才弄乱了发髻和衣裳。”她目光瞟了杨芊身后丫头香儿手上抱着红漆小匣子,笑道:“刘姨娘可是又给五姐姐好东西了?真是羡慕呀。”
杨芊眼中微露出得意之色来,刘姨娘可比吴姨娘好多了。“八娘你若是不知道带哪些东西上路,便打发人过来我这儿,我让孔妈妈得空过去你那儿说说。”
“多谢五姐了。我倒是没有什么,就是六郎,他也要跟着我们一块上路啦,我姨娘很舍不得他,现还屋子里难受呢……”杨葭又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赶到六郎不耐地扯着自己袖子,这才和杨芊告辞带着六郎回了自个屋子。
“八姐,姨娘,姨娘是不是真不要我们了……”六郎大眼中有着惧怕,看得出来吴姨娘之前那番话,还是六郎心里留下了痕迹。
杨葭故意做出一副惊讶样子道:“那是姨娘舍不得六郎离开她去汴京才故意这么说,你竟当真了?你看小桃、百灵还有伺候你周嬷嬷,哪个当真了?”随即伸出指头刮了下六郎白白软软脸颊:“我们六郎还真是个孩子呢。”
六郎偏头去瞧小桃、百灵和周嬷嬷,见她们果然都是笑嘻嘻样子,当即也不好意思起来,撞进杨葭怀中嘿嘿直笑。
“等去了汴京见到好东西咱们买来送给姨娘,她定不会再生六郎气了。”杨葭暗想,依着前世记忆,若是自己不被大夫人当做棋子嫁给赵霖,那么再回大名府机会将极小了,六郎也可汴京寻蒙学入读,比起来呆大名府不知道强了多少。瞬间,杨葭就期待起汴京生活来了,搂着胖弟弟又嘀咕起来了,说得这小子顿时又高兴起来,将吴姨娘闹那场给抛到脑后了。
当晚,杨葭留了六郎歇着自个屋子里,小孩子瞌睡多六郎睡下时才戌时便睡了,杨葭精神却好得很,瞧着百灵和画眉一脸故事样子,忙出了内间去了厅中,好笑道:“又出了什么事儿?你们怎么这幅样子?”
“八娘子,今日太夫人院子里闹出了好大动静来呢,说是宋老夫人逼着要将玥娘子嫁给咱们家二郎,太夫人不答应,她又打又骂。而二郎得知了消息,亲口嚷着他宁愿出家也不娶宋家玥娘呢。如今满府里都传遍了,想必明日里整个魏县也都传遍啦。”百灵噼里啪啦说道。
小桃和画眉也一改平日里寡言,控诉起宋家人不要脸来,纷纷为二郎抱屈起来。杨葭听罢,只觉得祖母果然是厉害,不但平常化解了宋老夫人逼婚,是化被动为主动,只有流言传了出去,可怜是二哥,不要脸是宋家人,姑祖母一家魏县乃至整个大名府便没有颜面再待下去了。只是二哥当真打算出家吗?
这边主仆叽叽喳喳了小半个时辰瞧着时间不早了,这才熄灯睡下了。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杨葭就被外头动静给闹腾起来了,又摸了摸一边被子里六郎屁股下褥子,果然水漫金山了,她拍了拍弟弟白白软软屁股,见他仍然毫无动静地呼呼大睡,暗暗后悔留了他歇这儿,忙唤了周嬷嬷进来给六郎换褥子,待小桃几个伺候她梳妆洗漱毕了,这才道:“一大早就这么闹腾,又出了什么事情?”
“有百灵这个丫头,等她回来了就知道了。”小桃和画眉异口同声地道。
果然不多时,就见百灵步跑了回来,“八娘子,八娘子,是宋家高夫人松影院里闹腾,口口声声说着要大郎给宋家玥娘一个公道,不然她就死松影院里呢。”
杨葭脸上露出了嘲讽之色,“我记得姑祖母是想将玥娘表姐嫁给二哥,怎么高表婶却说要大哥给公道呢?真是奇了怪了。”
“谁说不是呢?二夫人平时看着还威风,却不想关键时刻不顶事,竟拿高夫人无法呢。就是四娘子都被高夫人吓得不敢做声了,如今都指望着大夫人勾去呢。”百灵用力点头道。
杨葭暗笑,宋玥娘这次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只是高氏这样闹腾坏了宋老夫人谋算,若是和前世一样逼死了她,后世人多同情家破人亡宋家人,而将此事算杨家身上。想到此处,杨葭觉得也该做点什么才成,不然自己想嫁个靠谱点男人还真要受影响了。打定了主意,便对着丫头们道:“好啦,去将早膳拿来,我先用一点再去客院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