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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赤嫣都懂,只不过,事已成定局,你这样只有让皇上更加烦恼而已。”待在君应祁身边多年,虽极少入宫,却也能够明白身在皇家的无奈。可是,赤嫣也不愿在一起如此不易的两人,为这些个完全能够避免之事而闹不愉快。
“烦恼。”颜妲昕笑了笑,转头看向了窗外的夜色,“你知道我为何会说出陆芷姝之死与我有关吗?其一,不希望他手上再沾满血腥。其二,只有让他烦了恼了,或许他就会觉得皇帝并非想象中那样好当。”
因为她的一句亲口承认,至少凌岚现在不用凌迟处死,并非说她是个多么心善之人,明知别人陷害,却还能够傻兮兮的替别人说话,只不过是不愿再让他动不动就杀人。
当初就因为小月之事,让那两个故意透露消息给她的宫女命丧黄泉。她也明白他如此做的道理,以儆效尤,只不过,在这里,人的性命如草菅。就连有名有份之人都如此,更别说是如蚂蚁般卑贱的宫女太监,他们的死,就如死了只蚂蚁那样简单。
“可是,若皇上选择了江山呢?那你怎么办?”其实凌岚也不敢那样的断定君应祁必定会选择跟颜妲昕一起离开,毕竟,是人都会变,更别说是一个已经是君王之人。
“若是如此,那走得也更加死心些吧。”或许有一点,颜妲昕该值得高兴的,毕竟拥有天下本就是男人最大的愿望。而她,跟这江山让他做选择,他没有直接选择了江山,已经算是她的份量够重了。
“娘娘执意如此吗?”
“那日,安宁王在离去之前跟我说了最后一句话,一意孤行之人,并不适合担任这国家的重任。赤嫣,以你的了解,认为他适合担此重任吗?”颜妲昕怎会不明白,外面现在定是闹翻了天,而她能够如此安然无恙地在倾昕宫中,那定是君应祁执意所为。
其实,相对于刚登基之人,君应祁的事物算是已经很清闲了,若是陆芷姝不够安分守己的话,估计早就被不厌其烦的他给处置了。
君应祁是君浩明的儿子,性格之上定是像极了,当初君浩明宁愿撇下这个皇位和木槿,除去为了木槿,也是更加明白自己并非这个料。君浩明能够固执到这一辈子就娶一个木槿,而君浩扬却做不到,就算他也同样爱着木槿,却无法如此固执的只为一个木槿。
都说知子莫若父,身为君应祁的父亲,君浩明怎会不知道自己儿子的肩上到底是否担起这样的责任。
赤嫣不再有任何言语,和同样沉默了的颜妲昕一同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不言不语。
这一夜,身在倾昕宫的颜妲昕和在永元殿的君应祁,都无法安然地入睡,辗转反侧的,等到入睡时,天已蒙蒙亮。
次日,他没去上早朝,明知会上奏些什么事,也就懒得去。果然,当他从龙床上起来后,刚坐上御书房的龙椅,就看见公公捧着整整一叠的奏折,而上面无一不例外的都是关于颜妲昕陷入陆芷姝之死有关的事。
一本翻开是提议将颜妲昕打入冷宫,一本翻开是处置颜妲昕,一本本翻开,全部都是这些。一个气愤,君应祁将公公放在桌上的奏折给一扫而过,结果全部都掉在了地上。
站在御书房的公公听到声音后,赶忙走了进来,没说任何一句话的弯腰捡着那些被他给弄到地上的奏折。
作为皇帝身边的老公公,更是懂得如何看皇帝的情绪,此时此刻,君应祁的烦躁他怎会看不出,何必去自讨没趣。
离开龙椅,君应祁一甩衣袖,直接绕过正在捡着奏折的公公,走出了御书房。走在永元殿中,一时之间,他竟也不知该去何处。想起了平日里一上完早朝就前往倾昕宫,他也忍不住想起了昨夜颜妲昕说的话。
其实,对于这皇位他本身就没有得到的欲望,若是说过他曾经想过要这皇位,那仅仅只为了能够将颜妲昕从夹雍巷中救出而已。当初,出于对君浩扬和君立荀的报复,故意接近颜妲昕,也从未想过要夺回这皇位,只不过是想让君立荀也常常当年君浩明所受之苦。
如今想想,当初的想法太过于幼稚,但却从未后悔如此过,毕竟,他若没有刻意地去接近她,今时今日,也不会有这样的结局。
走在这毫无生气的永元殿中,看了看四周那样死气沉沉的景色,这段时间以来的烦心事也一股脑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不由得,君浩明的一句话飘进了他的耳中:你当真以为皇位那么好坐?
卷五 情深似海两不移 260 选一条适合自己之路
皇位不好坐,这一点似乎早就有些感觉,只不过,凡事总走到那一步后才知当中的难处,虽然说,君应祁走上这一步并非是心中对这皇位的觊觎。当然,也是因为他本就对皇位没有多大的兴趣,才会导致今日更加厌倦。
想起了君浩明,君应祁也不由得想起了颜妲昕昨夜所说的话:你父亲已过了不惑之年,虽然,他错过了当个慈父的时机,现在,他更希望你能陪陪他,父慈子孝。
想起了自从君浩明回到封宁城,他们两个就没有好好的相处过,更不用说现在,多久才见上一次面,而且每次见面都没有好好说上一次话。
突然,君应祁转移了脚步的方向,往永元殿的大门走去。再次踏进安宁王府时,这里的一切都如以往,没有任何的改变,唯一改变的就是他这个小主人不在这里居住。
当他踏进安宁王府大门之时,王府管家的脸上难掩喜悦,赶忙迎合了上来:“王爷,您终于回来了?”说完了这句,管家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了过来,“瞧老奴说的,皇上,怎会回来。”
看着原本喜悦的管家,在说完这句话后脸上明显失落的神情,君应祁顿时觉得很欣慰,脸上也浮现出淡淡地笑容:“老王爷呢?”
只因当时一个王府中有两个王爷,所以大家从最初的小王爷和王爷的称呼,到后来的王爷和老王爷来区分他们两人。
“老王爷在槿瑟居,老奴前去通报。”说完了这句,管家正要转身离去。
“你先下去吧。”阻止了刚转身的管家,君应祁就熟门熟路地往槿瑟居而去。
槿瑟居,顾名思义,取自锦瑟,当初也因是木槿的关系,她喜爱弹奏,故而选用了这个名称。
从他有记忆开始,他从未见过君浩明进入过槿瑟居,或许是这里拥有着跟木槿的回忆,不愿走进,也不过是不想睹物思人。今时今日,突然踏入这里,是为了何事?因为年纪大了,更加会去回忆从前?
走过前去槿瑟居之路,来到了必经之路,那就是祁辛堂。这里,是他从宫中离开后就在此处成长,当时名为齐心苑,也是君浩明当初对跟木槿之间的期许。初入此地,他明白了这名称的用意,认为讥讽之极,于是也就改成了以他为名的称呼。
站在祁辛堂的门口,这个地方,他从小住到大,却在陆芷姝进入安宁王府后,他搬去了槿瑟居,将此地留给了她。祁辛堂的景色依旧,只不过主人却已不在,当初时不时站在门口等待着他从槿瑟居路过的陆芷姝,已经不在。
或许对他来说,陆芷姝在或者不在,并非有多大的不同,只不过是站在此地,忍不住对之前有了回忆。
转身,君应祁继续踏步往前,走向了去往槿瑟居之路。他以为君浩明踏进此地是为了想念早已不在的木槿,所以,他一直以为君浩明定会抚着木槿留下的那把琴。却不想,等到他阻止了一切通传进入了此地,映入眼帘的是君浩明正站在墙边,看着他以前挂在上方的画像。
轻轻地走进这个房间,因君浩明看得出神,并未发现君应祁的进入。前去挂着那幅画之地,在经过了书案前,他停下了脚步,上面放着全部都是他住在这里时留下的东西。可以说是未曾动过,也可以是君浩明在闲暇时拿出来看。
他不相信这里的丫鬟没有把他用过的东西收起来,所以,必定是悠闲着的君浩明,因希望跟他这个儿子好好相处,但却无法如愿,才会拿出这些个东西,来打发时间。
“这臭小子对女子的执着,倒像极了我。”伸手,君浩明轻轻擦拭着这张画,口中喃喃自语着。其实上方并未有任何的灰尘,丫鬟明知这些都是他君应祁极其爱护的东西,怎敢怠慢?
当初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时间去将这幅画带入宫中。后来,宫中也发生了一些事,再加上颜妲昕本人在身边,他也就没再想着让人将此画送入宫中。
看着那幅画的君浩明,慢慢转身将目光移开,他知道君应祁在那时起就已经将初来宁国的颜妲昕刻进心里,只不过是当初并非发觉而已,否则也不会只一眼,竟画得如此出神。
转身,正好对上了站在书案边上注视着他的君应祁,虽然不曾发觉有人进来,更别说会想到是君应祁会来到此地。但惊讶的神情完全没在君浩明的脸上展现,脸上依旧那样的平淡,只不过那笑容,浮现地越来越深。
“宫中之事让你烦心了吧?”君浩明看着君应祁,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
而看着一直注视着自己却没有任何打算回应的君应祁,君浩明将目光看向了书案上那些君应祁所写所画,继续说道:“无论发生如何事,父王相信,她跟父王一致,都希望你能选一条适合自己之路。”
将目光从君浩明那移开,君应祁看向了不远处的窗外,这才出声回应道:“那父王认为按照她所言,才是儿子最该走的路?”
“无论你做怎样的选择,父王都支持,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埋怨,只求你能够按着自己的心去选择这条路。”对于这段时间来宫中所发生之事,君浩明怎会不知晓,就连颜妲昕这个时候给君应祁的难题,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君浩明的这句话,将君应祁看着窗外的目光转回,看着自己的父亲,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才出声问道:“那父王是否更希望儿子回到此处?”
“若说不希望,显得太过于虚伪,但应祁,无论你做如何选择,你都是我君浩明的儿子。”
注视着君浩明片刻之后,君应祁回应了一声:“儿子明白了。”之后转身走向了这个房间的大门,却在来到大门之际,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里面一眼,之后再继续踏步前进。
卷五 情深似海两不移 261 假公济私
睁开眼睛,闭上,再睁开,确定不是在自己工作的地方。连忙看了看四周,这是哪里?两三平米的狭窄空间,是哪里呢?
似乎感觉到这狭隘空间在轻轻的晃动,而且还在慢慢前进。颜昕儿连忙坐直了身子,见旁边有个大红色小窗帘,过去掀开往外面一看,愣了一会子神。
四周看不到一间房子,只有四处可见的大小不一的树木和触目所及的杂草以及没有铺上水泥的山路。山路?!!难道……这是在山上?可是自己怎么会在山上?难道……被绑架了?然后……要赎金?是不是应该想办法逃走?可是自己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怎么逃?逃哪去?
一时之间,脑子里出现了太多的疑问,让她也顿时懵了。对了,怎么会忘了呢,可以打电话报警的嘛!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叔叔会想办法救自己的。
想到这里,她连忙伸手往自己身上的口袋方向一摸,之后立即低头一看。她、她、她穿得不是自己的衣服,而且,一身的大红色让她眼晕,衣服还是那种跟电视上看到的古装有些类似。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趴在办公桌上午睡了一小会儿吗?正在这时,前进的狭小空间停了下来。
“公主,要到前方镇里还有几个时辰,先在这里休息下。”正在颜昕儿郁闷加不安时,有个人掀开帘子的一句话把她吓了一跳。
“公主?”在外面的一个丫头装扮的小姑娘见她愣愣地坐在那,于是轻轻地叫了声,像是担忧坐在那的人。
“哦哦!”回过神来,颜昕儿无意识的点点头。
见丫头放下帘子,她似乎也顿时有了神智:“等等。”见帘子再次掀开,她连忙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丫头一脸不解,但也乖乖作答:“公主啊!”
公主?这不是古代才有的称呼吗?虽然现代有些国家也有,但以穿着来看不像是现代。难道……
“公主?要下轿歇歇吗?在轿子里太久也不……”小丫头小心翼翼地说道,也是怕她累着了。
“好!”还没等小丫头问完,她就应道。
出去查探下情况也好,以备等下逃走之需。
小丫头见她同意,放下了帘子,之后掀起了她前方那个大的帘子。
颜昕儿站了起来,走出了这里。脚站到地面上,抬脚往前走,可身后像被什么拉扯住似的,转头,原来是自己身上的拖地裙被卡住了。她看了看身上的大红锦缎拖地裙,掀开衣领看了下,之后伸手解开腰间的带子,脱掉了这繁重的拖地裙。
“公主!”小丫头连忙捡起她仍在地上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颜昕儿没搭理这个紧张的小丫头,动了动酸疼的脖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部。靠!!难怪会这么酸痛,没事给偷弄这么多累赘干嘛?
再次伸手拿掉了头上沉重的负担,后挣脱…掉披在身上的衣服,就要往前走。幸亏有个电视制作朋友,曾经闲着无聊去当了次过路皇妃的临时演员,否则这古代的衣物可不像现代那么简单好弄。
卷五 情深似海两不移 262 确实太过于为难
颜妲昕睁开双眼,没说任何话的一直注视着坐在床沿边上同样看着她的君应祁。其实,她明白,在这个时候他会出现在这里来找她,也是因为太过于看重她。
否则,昨天那样愤然离开的他,怎会又再次出现在这里,毕竟他是皇帝,拥有着全天下男人最高的位置,有着属于他的包袱和尊严。既然他会这样屈尊降贵的在这种情况下来找她,那定是在他的心中,她是极其重要的。
看着他,想着这样的他,想着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颜妲昕突然觉得,倘若此次他想鱼与熊掌一同兼得,她也毫无任何决心离开。
“你认为谁比较适合做这个皇位?”看着静静注视着自己的颜妲昕,君应祁没说任何其他话,直接说出来到这里的原因。
君应祁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原本打算着他会选两个的颜妲昕立马落下泪来,她从未想过自己在他心中会重过江山。在她给了他这个难题开始,她也就备好了他会选择江山的心里,在他心中,她的位置需要多重才会让他选择放弃江山?
这个问题不用回答,只要明白重过江山就好,这一点,足够女人高兴一辈子。或许,就算等到哪一天,自己人老珠黄了,他看上另外年轻貌美之人,只要想想这一刻他为了她而宁愿放弃江山,就足够了。
见她落泪,君应祁先是愣了下,后轻声说道:“方才去了趟安宁王府,就像你说的,父王是希望能够跟我好好地在一起生活。我去时,他在槿瑟居,本以为他思念母亲,现在想想,十几年过去了,早已物非人非,何来思念之说。”
就是槿瑟居有君浩明跟木槿之间的回忆,时间已然过去了十几二十年,那里也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以前的东西,在他走进安宁王府时,能换的都给换了。
当时因为气愤木槿弃君浩明而去,所以将有关于她的东西,他基本上都换了个干净。这样一个槿瑟居,唯有这名字与往日相同,何来有怀念之说?
他以为君浩明会抚琴以作思念,却不想是看着他留下的东西。槿瑟居虽然曾经是跟木槿之间的回忆,在现在,槿瑟居最后住的人是他。
这些足以证明君浩明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却是万分希望他回到安宁王府的。就像颜妲昕说的,十几年的距离,让他们心中各自都有了隔阂,既然现在有机会,那就该好好珍惜能够在一起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