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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自己带着四师兄和慕瑶还有青然一起去了后山,采了不少云芝草,然后她为了摘那朵翠玉雪花,被卷进了泥浆里,跟四师兄一起在密道里开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再后来,她好像用胸前夏瑾寒给的戒指,打开了密道的最后一个机关,跟四师兄走散了。她还看到了一副可怕的白骨,以为那白骨身上的东西是宝贝,她就伸手去拿了那珠子和盒子……
再后来,似乎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却记不起来了,只觉得那之后,整个世界都被弥漫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让她看不清外边的一切。
记忆里,她似乎曾经狠狠的发泄过,但到底是为什么,她却记不起来。
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她现在的身体突然变得很好,比当初去后山之前还要强壮好多好多的样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她的话,夏瑾寒的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昨天?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你还敢说去了后山?你知不知道,你般胡来,险些要了你的命。”
上官轻儿缩了缩脖子,低着头,不敢看夏瑾寒的眼睛,“我也不知道会掉进去的呀,我只是采了一朵翠玉雪花……”那翠玉雪花,还是为你采的呢。她在心里偷偷加上了一句。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不听话?别告诉我,这是你第一次去后山,后山有多危险,你不知道么?”夏瑾寒眉头紧皱,想起她这些年吃的苦,他就很心疼。
这不省心的丫头,总是这么胡来,他要是有心脏病,怕是在就被她给吓死了。
上官轻儿吐了吐舌头,对夏瑾寒嘻嘻一笑,再次抱着他蹭了蹭,“轻儿知道错了,瑾哥哥,你看看,浑身都脏兮兮,一定是赶路,好几天没洗澡了吧?快去洗个澡,回来再好好休息。”
说着,她人小鬼大的用手摸着他下巴的胡子,一脸嫌弃,“瞧瞧这胡子,都扎人了,轻儿都不敢亲你了。轻儿现在已经没事了,身子好着呢,你去洗洗好不好?”
夏瑾寒嘴角抽了抽,心想,自己果然是被嫌弃了,他这是为了谁啊他?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
夏瑾寒挑眉,拍掉她的小爪子,眯起眼睛看着她,“嗯?这么说,你是很不满我此刻的模样了?”
上官轻儿真的很想说,你现在的样子实在太毁你形象,你现在跟我走一块儿,简直就是大叔跟萌娃娃,很不搭啊。
可她知道,这男人这是在跟她较劲儿,她要是这么说的话,他要是一生气不理自己,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她很乖巧的摇头,大大的双眼,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才没有,轻儿说过,不管瑾哥哥变成什么样,都是轻儿最爱的人哦。”
夏瑾寒,逼近她,声音带着一抹魅惑,“嗯?你怎么爱我了?”
额……怎么爱了?难道她表现还不够明显么?还是,他希望自己对他做点什么?
她也想啊,咳咳……要不是她这身子太小,估计这男人早被她吃掉了,但她现在真的是有心无力。
上官轻儿沮丧的嘟起小嘴,委屈的看着夏瑾寒,“难道轻儿不爱你么?”
夏瑾寒被她这一问,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道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跟一个孩子计较起来了?
这此刻的样子,还真是太不雅观了,罢了,还是先去收拾一番,再过来教训这小丫头,她可是睡饱了,自己这么累,怎么是她的对手呢。
于是,夏瑾寒叹口气,松开她,起身道,“罢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会,我去沐浴,一会就让流花把饭菜端过来,你几天没吃东西了,一会先喝点粥。”
见他起身要离开,上官轻儿却有些舍不得了。
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不知道怎么的,这些年他不在,她总会患得患失,看到他回来了,总觉得不真实,害怕他出去之后,梦就醒了。
“嗯?”夏瑾寒被她拉住,有些不解的扭头看她。
上官轻儿坐在床上,衣冠不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深的看着他。清澈的眸子,一脸无辜的表情,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夏瑾寒的心又再次变得柔软起来。
他叹口气,再次在床前坐下,笑道,“不是嫌弃我没洗澡么?怎的又不让我走了?”果然是个孩子,永远都这么叫人心疼。
“你一会真的会回来的对不对?”上官轻儿用那无辜的眼睛深深的看着他,低声的追问。
夏瑾寒点头,手轻轻捏着她尖了许多,却依然肉肉的小脸,笑道,“不然我还能去哪儿呢?”
她的脸还是这么嫩,捏在手里,感觉,很美妙。
“你不用去管你的军队了么?”上官轻儿忍不住问。
夏瑾寒轻笑,即便此刻他下巴长满胡子,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但这一笑,却依然魅力十足,帅气逼人,风华万千,他摇头,“军队,怎能比你重要?”
上官轻儿心中一喜,咧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颊边那辆浅浅的梨涡,一如既往的美丽动人。
夏瑾寒深深的看着她,嘴角带着一抹幸福的笑,心,突然有种想要狠狠的亲吻她的冲动。
但她已经不是三岁的孩子,他也不再是当初的年少轻狂,他不能毁了她的清白……
只是,夏瑾寒这想法还没来得及完全熄灭,上官轻儿就抬起头,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脖子,水润的红唇就这么贴上了他的。
“瑾哥哥,你也是最重要的。”她说着,就闭上眼睛,胡乱的啃咬着他的嘴,小舌头调皮的在他的唇上轻轻的扫过,像是有什么东西拂过了他的心脏,叫他浑身战栗,呼吸急促,不知所措。
她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双手紧紧抱着他,小小的身子靠在他的身上,小嘴不安静的轻吻着他。
这一幕,美好的叫夏瑾寒险些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只是,幻觉又如何?
只要是她,就是在梦里,他也会觉得幸福。
大手紧紧揽住她纤细的腰,夏瑾寒也不再压抑自己内心的冲动,张嘴,迎接着她炽热的吻,反客为主的开始展开攻击。
“嗯……”上官轻儿嘴角溢出一声低吟,她都以为这丫的不会理会自己的了,没想到,居然……
只觉得他的双手紧紧的禁锢自己的身体,舌头探进她的嘴里,不停的汲取她的甘甜,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上官轻儿浑身都失去了力气,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就这么任他采攫。
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在内心萌芽,迅速的长大,然后开出了一朵幸福的花朵。
上官轻儿两颊通红,呼吸急促,微微扬起下巴,迎接着夏瑾寒炽热而又疯狂的亲吻,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好似踩在了云端。
夏瑾寒也是将自己的理智全都丢到了一边,是她主动的,这不怪他。他本是能控制自己的,若不是她……
所以,丫头,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缠绵的吻,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上官轻儿觉得自己都要喘不过去晕过去了,夏瑾寒却还是不依不挠的啃着她不肯放手。
她心里那个后悔啊,这男人根本就是一只大尾巴狼,她还以为他是纯情的男生,跟当初一样,被她亲了之后,还会脸红的叫她下次不可胡来。
没想到啊,这丫的现在根本就是欲求不满的大色狼,继续这么亲下去,她就算不被他给整个吃掉,也迟早要断气了。
呜呜……
上官轻儿的手轻轻的拍打着夏瑾寒的背,无声的抗议着。
夏瑾寒感觉到她的不满,这才松开她,看着眼前虽然没发育完全,却早已经有了姑娘家的媚态,媚眼如丝,两颊酡红,美艳动人的模样,心再一次颤抖起来。
上官轻儿却是靠在他怀里大口的喘着气,有一句没一句的骂着,“混蛋,你,你欺负我。”
“可恶的,你不是应该推开我,说我已经不是小丫头了,不能这么胡来的么?”
夏瑾寒也喘息着,有些不满足的用手揉着她的长发,笑道,“嗯?你怎么知道我会那样说?”
“你不是应该这么说的吗?”上官轻儿委屈的嘟起微微红肿的小嘴,不满的瞪着他。
夏瑾寒眼中带着一抹惊艳,捏着她的小肥脸,道,“我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方才是你勾引我的,不怪我。”
啊?这是什么道理?什么叫她勾引的,不怪他?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继续抗议,“色狼,大色狼……人家还小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要对我负责,哼。”
夏瑾寒大声的笑着,“呵呵,哈哈……好,对你负责,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那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对人家负责呢?”上官轻儿哀怨的瞪着他,心里有些欢欣,也有些惆怅。
她怎么有种上当了的感觉啊?
“你希望我怎么负责,我便怎么负责,还不行么?”夏瑾寒笑着,那张几乎是整日都没有表情的脸,这一笑,像是绽放出了万丈的光芒,灿烂,耀眼……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怔怔的看着这个男人,他,似乎比四年前更加迷人了,身上那种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让她有一种很疯狂的想要占有他的冲动。
房间里不时的传出两人的欢声笑语,让门口的流花和已经休息完,继续守在门口的青云听着,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两人的眼底都露出了一抹笑意。
在流花看来,小郡主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这么无拘无束过了。
她的性格很爽朗,感觉总是笑眯眯的,但她的笑却不达眼底,小小年纪,却总是在为各种事情忙碌,劳累。
果然,还是只有殿下在的时候,小郡主才能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欢笑苦恼呢……
而青云这些年一直陪在夏瑾寒的身边,从未听到过殿下的笑声,看到最多的就是他冷着脸,一脸怀念的盯着手中的刻字玉佩,或是拿着小灯笼出神的样子。
青云曾以为,他们殿下就该是像个天神一般,不会笑不会哭,永远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如今才知道,他不是不会笑不会哭,只是能让他笑,让他哭的人不在身边罢了。
这一刻,青云竟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上官轻儿跟夏瑾寒斗了一会嘴,才终于让夏瑾寒去洗澡净身。她自己也起身,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准备出门去看看明夜和青然的情况。
虽然不太记得那天在山里的事情,但她却是没有忘记青然身受重伤的样子。
没想到上官轻儿还来不及出门,慕瑶就激动的冲进她的房间,看到上官轻儿安然无恙,才扑过去抱着她叫道,“呜呜,轻儿,你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你个死丫头,担心死我了。”
上官轻儿拍着慕瑶的背,嘴角勾起,笑道,“瑶儿你真是太小看我了,我可是你师妹,怎么会出事呢?”
慕瑶松开她,横眉瞪眼的道,“你还好意思说呢,这次要不是大师兄赶回来了,你指不准会怎么死。”
上官轻儿吐了吐舌头,正想问慕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见风吹雪一身浅蓝色的长袍,一下子从外面跑进来,将上官轻儿抱了一个满怀,“小师妹,你总算是醒了,可把师兄我给担心死了。”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一把将他推开,瞪着他道,“二师兄,人家可是姑娘家,哪有你这么动不动就乱抱的?”
风吹雪一拂自己的长发,漂亮的桃花眼里带着一抹浓浓的笑意,“你二师兄我玉树临风,气质不凡,乃天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师兄抱你,那是你的福气。”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那师妹我还真是消受不起……”
“哈哈,无妨无妨,师兄我愿意,多抱你几次也无妨。”说罢,又要扑过来。
上官轻儿一伸手挡住他的动作,淡淡的道,“抱歉二师兄,男女授受不亲。”
“你是我师妹,咱们哪里不亲了?”风吹雪毫不在意的笑着。
慕瑶白了她一眼,道,“二师兄,我劝你还是收敛点儿,否则一会大师兄来了,不把你丢出去才怪。”
风吹雪不在乎的挑眉,“去,别以为他是大师兄我就会怕了他,小师妹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上官轻儿无语的白了他一眼,道,“懒得跟你废话,我要去看然哥哥和四师兄。”
风吹雪一脸受伤的拉着上官轻儿的衣服,“小师妹,师弟和青然都好着呢……”
上官轻儿蹙眉,不解的看着他,“然哥哥不是受伤了么?”难道她当时看错了?青然没受伤?
这话一出,风吹雪也无语了。明夜是没事,但是青然,哪里是好好的啊?人家那都快没命了。
“咳咳……”风吹雪回过神来,恢复了正经的样子,蹙眉道,“不,我说错了,青然的情况很不乐观。你那天是不是在那沼泽地里采了翠玉雪花?现在也只有这东西能救青然了。”
上官轻儿瞪大了眼睛,道,“这么严重?”然后就跑进房间,将那已经干瘪的花朵拿来,道,“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风吹雪叹口气,“一边走一边跟你说吧,再不快点,青然你会撑不住了。”
上官轻儿点头。
三人就一起,走向了青然的房间。
听着风吹雪略微夸张的回忆,上官轻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那双素白的小手,“你,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已经继承了那什么很可怕的力量?我的手,可以放出蚕丝?”
开玩笑,她这是要异能了么?
风吹雪很是不满的纠正她,“说了不是蚕丝,是银丝,不信你试试?”
上官轻儿蹙眉,手掌对着风吹雪,运气,尝试着将体内的力量施展出来。
“啊喂,你要谋杀师兄吗?”一道银光闪过,风吹雪大叫着,躲开了上官轻儿手中射出的银线,站在一边,拍着胸口,哀怨的抱怨着。
上官轻儿看着从自己手指里射出去的东西,惊讶的愣在了那里。
那东西虽然发出来之后,不过几分钟就消失了,但她还是看到了,她的手指,真的放发出像是蚕丝一样的东西,而且那东西的力量,绝对不弱。她刚刚不过是随便试试,她身前的那棵小树就……
“哗啦”一声,原本在风吹雪背后那棵只有一米高的小树,因为风吹雪躲开而遭殃,从枝干处被截断,倒落在了地上。
虽然,那树枝的截口不是很整齐,像是被不太锋利的刀刃切开的,但是,这么几根银丝,能将那些树木截断,已经叫上官轻儿惊讶万分了。
风吹雪没告诉她,她那会发疯的时候,就是用踏着双手,将人家那修建了千百年都依旧牢固,从没人顺利闯进去过的密道都给毁了。否则的话,她肯定是要惊讶的眼珠子掉出来了。
上官轻儿此刻体内的力量还不稳定,而且她也还不能对这金蚕蛊运用自如,力量自然就大打折扣了。
听到风吹雪说夏瑾寒是日夜兼程,紧紧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就从北疆赶回来的,上官轻儿的心中一疼,眼眶盈满了雾气。
原来他赶得这么急,而她居然在山里耗了三天三夜之久,出来之后还昏迷了一天一夜。那一天一夜,夏瑾寒还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也就是说,他整整四天四夜都没好好休息过了……
难怪他会变成刚刚那邋遢的样子,难怪他的双眼会布满血丝,原来他,他……
咬着嘴唇,上官轻儿忍住要立刻冲过去找夏瑾寒的冲动,跟着风吹雪来到了青然的房间。因为比起她和夏瑾寒的事,青然的伤更叫人担心。
青然的房间里,师父和球叔都在里面,一个不安的喝着酒,一个闷闷的抽着烟斗。
看到风吹雪和上官轻儿进来,两人都是眼前一亮,起身,师父开心的道,“轻丫头,你可算是醒来了。”
上官轻儿眯起眼睛一笑,道,“是啊,师父,徒儿身子好,已经没事了。”
球叔满意的点头,“不愧是我的好徒弟,恢复的很快。”
风吹雪嘴角抽了抽,不满的抱怨道,“拜托,小师妹要是再不醒来,恐怕就要死好几个人了。”
大师兄不休不眠的守着她,身体哪里吃得消?还有青然,要是不能快点得到她手里的翠玉雪花,过不了多久就要丧命了,这些无良的老人,真是……
被风吹雪这么一说,上官轻儿干咳了两声,来到床前,担忧的看着床上面色苍白,了无生气的青然,低声道,“然哥哥……”
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没事吵着要去后山,青然又怎么会……
“轻儿……”听到上官轻儿的声音,青然慢慢睁开了眼睛,激动的看着上官轻儿,道,“轻儿,你没事吧?”
他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惦记着自己呢?上官轻儿感动的差点要哭出来了,她摇摇头,在他床前坐下,道,“我没事,然哥哥,你伤的很重,先不要说话,球叔和师父会救你的。”
上官轻儿说罢就拿出了那朵已经快要枯萎的花朵,对师父道,“师父,这个真的能救然哥哥吗?”
师父捋了捋胡子,点头,“翠玉雪花的怕是唯一能解青然这身上剧毒的东西了。”
“那你还愣着干嘛